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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冷宫翻身:贵妃娘娘请上座-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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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笑容;怎是倾城二字了得?

    这样让人怜惜的人;有谁会忍心将他放在这冷冰冰的宫里孤老?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想要听吗?〃饮落眼角一挑;向曦雪发出了邀请。

 第六章曾经(上)

    荒草凄凄;欲落将沉的残阳疲惫的看着缓缓向郊外驶去的马车。木质的轮轴发出沉闷规律的声音;刺激着车内人的心脏。

    大概还有三里路就该到了吧!

    车内人看着自己青葱般的手指——这曾经是用来抚琴写字的双手;这以后怕是再不能用了吧。

    那个人不是曾经说;这罪行可是断指之刑呢。

    黑暗一层层的渲染开;肆意的狂风助长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车轮不再转动;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在原地踏了几步。

    马车轻微的晃动;惹得原先正在闭目休息的人霎时惊醒。

    车帘被缓缓掀开一角;从里面露出小半个绝美的脸颊。

    乌溜溜转动的黑曜石般的眼睛散出点点略带畏惧的目光;直狠狠地盯着门额上的三个大字——内惩院

    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很多人都以为是冷宫;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去过内惩院——专门为惩罚

    王侯贵族的阎王殿。

    没有谁可以完好无缺的从这个所有皇族闻之色变的修罗场走出去。

    从来没有。

    无暇的白色华服;在下车的一瞬间似乎已经变得灰暗。

    病怏怏的挂在身上。

    穿过回旋的长廊;每一步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厚重地毯下干涸的血液。晦暗湿腻的气息紧紧地

    包裹着这里的每一个人。

    空气被凝结成块;在这里连最简单的呼吸也成为了最为遥不可及的奢望。

    大殿的两侧整齐的排列着六名手持长棍的士兵;他们嗜血的眼神;像是要生啖了跪在殿中;毫无反击之力的白衣男子。

    等了小半响;三个主审官陆续到场就坐。

    白衣男子原先挺得笔直的脊背在见到缓缓落座于左上首手持折扇着暗红色长袍的男人之后;不自觉的打了个冷噤。

    从心底深处窜出来的战栗。

    红衣男人轻轻的整理了自己的袖口以及衣摆——那是一件多美的衣服;是自己生日时他给自己送礼那日所穿的衣服。

    复杂以及略微出位的裁剪;若是换一个人定是压不住那繁杂冗长的拖沓;偏偏他;却可以轻松地驾驭。

    他怎么可以忘记他是谁?

    他可是闻名天下的两杰之一——圣元王朝的二皇子;景修。

    主审官谄媚的朝景修拱手:〃下官恳请二皇子亲审。〃

    景修嘴角虽然扬起一抹笑;声音却是没有温度:〃本皇子乃奉父皇之命在此一旁监审;至于

    其他的还恳请大人劳心了。〃

    〃岂敢!〃那人还想再说;却见景修冷冷的一瞥;三魂顿时掉了气魄;抹抹额上的冷汗;拿起惊堂木就是狠狠地一拍。

    〃台下何人?〃

    白衣男子眼角轻轻扫过景修玩味的笑容;昂起首:〃梦北国六皇子;饮落。〃

    梦北;是最为弱小的国家。

    它苟延残喘的活着;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眼睁睁的看着周围迅速发展壮大的国家开始对自己百般的欺凌的时候;却无能为力。

    主审翻开案宗开审;只听一旁的景修闷笑:〃既然自称梦北皇子;怎会到我朝?〃主审听罢;立即明白这一向面善心狠的二皇子的用意。一面同情饮落;一面怪笑道:〃皇子问话;如实回答。〃

    饮落沉默着和嘴角噙着笑的景修默默地对峙。

    侮辱;是他来到这里无时无刻不在遭受的家常便饭。

    如今多了这一桩;也算不得什么。

    他饮落不过是梦北祈求和平的一种方式;不论哪个时代都是不够光明磊落任人欺凌的对象。

    〃我乃梦北派遣而来的质子。〃饮落眼神忽而转变得如水般沉静;连嗓音都变得如和煦的春风:〃景修;我原来以为你是不一样的。〃顿了顿;露出一个了然大悟的笑容:〃现在看来;我错了。〃

    景修听罢;笑容依旧是挂在唇角;眼睛里却渐渐透出阴狠。

    主审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朝两边的侍卫吩咐道:〃来人;掌嘴。〃

    厚重的木板噼噼啪啪的狠狠地拍打着饮落baixi的脸颊;每一下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血管一点点的裂开。

    饮落——那么惹人怜惜;神仙般的存在。

    十七岁;刚刚好的年纪。

    景修甚至还清晰的记得饮落来到圣元的时候。对于他;圣元为了表示一种来自大国的包容之心;将他安排在了当时最为得宠的小皇子身边作为伴读。

    质子;一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那年太后寿辰;百官来贺。

    烟火绚烂之夜;他被自己的/data/k6/nUR5npng

    景烈拉着满皇宫的乱逛。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那个伴读书童是个何等好玩的东西。

    穿过花园;转过假石山;便见一群等级较低的大臣围着一个少年;场面不堪入目。

    他只是听过;这个梦北国的六皇子面如春花;声如温水。却不料是个如此弱不jin风的小孩子。

    大概只有十五岁吧。

    一旁的景烈和饮落一般大小;并不懂的什么是质子;什么叫做歧视。

    他只是觉得此时的饮落是他的东西;别人就是看也看不得。

    〃你们在干什么?〃景烈如同小豹子一样猛的冲了过去;一脚踹飞一个正在对饮落动手动脚的猥琐男人。〃不许你们欺负饮落;他是我的。〃景烈喝了不少酒;脸上醉意尽显;脚步蹒跚;连打人的准头也没有平日的好。

    那些个大臣没有见过景烈;此时景烈又刚好换了一件便服;也不拿他当回事;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几句;作势就要打。

    景烈自小便是最受宠爱;哪里受过这等冤枉气。三七不管二十一;眼睛一闭就往朝骂他骂的最凶的那人身上撞去。

    一旁的饮落却是眼疾手快;生怕这个小笨蛋生出什么祸事;打横一抱;就地一滚化去力道。

    〃烈;这怎么使得?要是摔着哪里;又有一大帮子人挨罚。〃

    〃你是我的。〃景烈拉着饮落的衣襟保证:〃我断不会叫他们欺负了你。〃说完又想站起来。

    可怜饮落身上挂着景烈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哪里还有精力去对付一帮眼神猥亵;蠢蠢欲动的臣子;只好全心全意的半抱着怀里的景烈——既然劝不动;拉不住;不如随他去吧。

    景修此时见饮落如同初生的小兽;还来不及被人保护;便要去懂得承受忍辱负重的生活。

    想他在梦北;也算的上是一个极为聪慧的皇子;却白白的受这份苦楚。叹了口气;从暗处走出来。

    景修是当下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皇子之一;这些大臣或多或少都巴结过他;此时见他出现大都噼噼啪啪的跪了一地忙着请安。

    饮落半搀着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的景烈;自是不好下跪。不过看到这个阵势;虽然没有见过景修;却也知道他定然是来历不凡;也微微屈膝;算是行礼。

    〃你们可知道他是梦北国的皇子?〃景修之见地上的一干人抖若筛糠;也懒得再讲;〃明天开始;你们各自都回家养老去吧。〃

    请求开恩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景修不想再理;唤过随从把醉得不醒人事的景烈抬走;又找来随行的太医给饮落请了脉。

    一切妥当之后;饮落朝景修道:〃我还是将小皇子扶回去吧;还有劳大人赏一顶软轿。〃

    景修身后的随从却厉声喝道:〃大胆;在二皇子面前怎敢不自称奴才;还直呼小皇子名讳!〃

    〃罢了。想来是我那宝贝弟弟宠出来。〃景修淡淡扫过饮落一眼;吩咐:〃你们就按照饮公子的吩咐去办吧。〃

    饮落行了一礼;跟着随从离开。

    走了几步;又转身朝景修谢道:〃今日之事;明日我一定禀明小皇子;这里先感谢您的解围。〃或许是饮落自己也觉得这话有些不伦不类;不好意思的咧唇一笑。

    只是那一笑。

    那么明媚;灿若春华。

    像是初融的冰雪;像是东升=升的旭日;像是一个温暖的拥抱。

    自己从来不知道;这嗜血的深宫内院竟然还可以藏着这样的绝色。

    那一秒;景修听见自己心里某处忽然之间崩裂了。

    有的东西;一旦见到;就会明白什么是一生一世;不死不休。

 第六章曾经(下)

    〃皇子;他昏过去了。〃主审官轻轻唤回景修的飞远了的意识;恭敬的问:〃您看;要不要继续?〃

    景修眼中阴鸷尽显;反问道:〃昏过去了;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是;是。下官明白了。〃主审官暗自心惊;听闻从前这二皇子平日对饮落可谓是无微不至;现下只怕他是气头之上;来日要是后悔了;第一个成撒气筒的;一定是自己。

    可是皇命难为;他既然已经成了监审;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象征。

    饮落在一桶桶不断地冷水的交替之下;悠悠转醒。神志还没恢复;便听得主审官一声厉喝:

    〃饮落;天启十年;你是否参与了小皇子谋反一案?〃

    〃没有。〃

    〃那天启十年;十二月初三;你为何会出现在皇上的寝宫?〃十二月初三不过只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那是因为景修的一封书信。

    饮落轻轻瞥了一眼在上位的景修;心下一叹。摇摇头;沉默不语。

    说起来;饮落的罪行可大可小。最重可以说是参与谋反;最轻却可以无罪释放。

    毕竟就算是这件事的主犯——小皇子的罪行也是尚在确认。不过他只是遭了个幽jin的罪;这

    最先进来的还是他的伴读饮落。

    主审官轻咳一声;算是清清嗓子:〃饮落;天启十年;十月初七到十一月初九;你为什么会给远在遥东的小皇子以及梦北国的六公主写信;难道不是密谋谋反一事?难道你不是对质子生涯早已怀恨在心想要报复?〃连声的质问;使气氛更加压抑了几分。

    饮落轻蔑的一笑;依旧不做声。

    〃来呀;好好地款待一下梦北的六皇子。〃饮落见主审官扔下一个令牌;两旁的侍卫变戏法一般的瞬间拿上来了夹手指的刑具。

    〃饮落;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双手;那么惊心动魄的美。〃曾经景烈捧着自己的手;那么用心的赞美过。

    怎么可以无动于衷的任人毁了?

    思及此;饮落一震;猛然极力分辩〃我和他们写信;是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我自小在小皇子身边伺候;待他自是不同于别人;梦北国的六公主是的亲妹;我离开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九岁的孩子;思念她;亦是自然。〃

    〃哦?〃景修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状似不经意间的问道:〃如此算来;你这妹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喽。〃言下之意就是;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参与谋反呢?

    这一句话;算是帮了饮落一把。

    饮落感激的朝他一瞥;连连点头:〃是这样的;就算是小皇子;我也只是例行问候罢了。〃

    〃例行问候?〃景修眼角一挑:〃这么说你是一刻也不能没有他的消息了?〃

    饮落听罢;只觉心惊。不知如何作答。

    此时;主审一个眼神;两旁的侍卫就将刑具套上;只要轻轻一拉动拴在夹板上的绳索;他这双手;不废也残。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景修抬手制止:〃等一等。〃

    景修看着已经浑身冷汗的饮落;眼中闪过一丝怜惜;〃饮落;我最后问你一次;那件事;你同不同意?〃

    饮落闻言;愣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斩钉截铁的说:〃不!同!意!〃竟是掷地有声。

    景修听罢;认命般的一笑;丢下句:〃李大人你看着办吧。〃

    在他踏步离开的瞬间;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手指大概已经——断了吧。

    景修背影一顿;眼角滑下一滴晶莹:〃饮落;你何必如此?〃

    只是饮落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相信;这心狠手辣的二皇子曾经站在内惩院的门外——为自己心疼。

    本章当中的〃内惩院〃没有具体考证过它的存在性和真实度。只是不记得在那里看到过类似的说法。

 第七章先皇后(上)

    曦雪急忙忙的看向饮落的双手;骨节虽然有些轻微的突出;不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饮落笑问;〃哪一个。〃

    〃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男人a。〃曦雪嘴角一垮;抱怨:〃谁叫你讲故事的时候都没有名字的;全是他他他的。我都分不清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甚是担忧:〃那后来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你说的谋反;到底有没有定你的罪a。那个谋反的人到底是谁?〃曦雪上下打量了饮落;问道:〃难道你是被罚来这里的?〃

    一连串的问题总算是停住了。饮落只看得她虽然依旧是过去的那张脸;可是表情却变来变去;煞是可爱。

    〃你一连串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记性炫/书/网/。〃饮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哂笑道:〃好了;今天太晚了。你该回去了。〃

    曦雪自知不好再留;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问道:〃那你在这里有吃的么;我看这里连一个人也没有。〃

    饮落失笑:〃难道我不算是人?〃

    曦雪瞬间涨红了脸:〃你的笑容真好看。〃又担心自己说错话;连忙补充:〃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赞美。〃

    饮落唇角依旧挂着笑;〃我知道。放心;我在这里虽然生活称不上是富足。但是吃穿用度也算是一应俱全。他——不会让我这么轻松地死。〃

    曦雪偏头;样子有些呆呆的;〃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脸上有换上一副不解的表情;〃那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饮落;或许你不相信;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心竟然会有点痛痛的感觉诶。〃

    饮落却是没有将她的后半句听进去;只是喃喃的重复一遍〃他怎么会这么狠毒呢?〃

    言罢;不再理曦雪;独自离开了。

    崇仁殿依旧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只不过自己前一秒才刚进到大殿;下一秒一屋子的人全都为了过来。

    茗烟最是急性炫/书/网/子;眼里夹着泪花;好似刚刚才哭过一场。〃主子去了哪里;让我们好找。〃

    这半是抱怨;半是担心的话;换做以前;谁都不敢说。不过他们知道眼下这个主子却因为遭逢变故;连性炫/书/网/子都改了大半;胆子自然也就大了几分。

    〃不好意思哦。我坐在后院的树下;不小心睡着了。〃曦雪吐吐舌头;很抱歉的笑笑。

    茗佩连忙端上一杯茶;伺候曦雪坐下;〃主子一个下午都在院子里;会不会冻着了。先喝点热茶;晚上奴婢去熬些姜汤驱寒。〃

    〃恩。〃曦雪趁此道:〃还要麻烦茗佩不如多做一些;入了冬;大家都小心身体才是。〃

    众人应了一声;曦雪打发他们离开。看见茗佳;喊道:〃茗佳;你能不能留下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茗佳福身行礼;〃是。〃

    〃茗佳。〃曦雪四下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低声问道:〃你和我说过这前皇后是这宫里的禁忌;难道是因为她乃梦北国之人而不受宠的原因么?〃

    茗佳先是一愣;摇头叹道:〃不是;恰恰相反;她很受宠。那两年;皇上几乎夜夜光临她的寝宫;您不知道;那段时间宫里有多少的娘娘们眼红呢。对了;您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我只是很好奇梦北这个国家嘛。〃曦雪哪里敢说今天她见过饮落;顺口打哈哈。〃对了;皇后受宠的那段时间;我;我是说原来的那个我有没有和其他人一样a。〃

    茗佳自然是知道这个其他人指的是谁;摇头叹道:〃没有。那个时候您还没有进宫;而且您也很少关心这些的。〃

    〃那我关心什么?〃曦雪皱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您关心的······我也不知道。〃茗佳继续叹道:〃我想;没有人可以知道。〃

    这个茗佳提起自己的主子向来是最沉默寡言的那一个;还是问问其他的。曦雪摸摸鼻子;〃茗佳;那个先皇后我记得你说她嫁过来的时候不过十三岁;而且我也没有见过。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天是宫里的九皇子的满月礼。皇上在鸾凤阁家宴;您和小王爷一块去了······第二天就下了封妃的旨意。〃茗佳轻轻敛眉低首:〃就在您进宫的前一天;先皇后就自杀了。那天她封后刚好半年;圣旨上说皇后天性炫/书/网/善妒;差点削了封号······主子;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

    〃唉;也怪可怜的。没想到fengliu皇帝的一见钟情竟然活生生的逼死他的皇后。〃

    〃一见钟情;但愿吧。〃茗佳惨笑道:〃主子;您怎么可以忘了;您和当今圣上可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呢。〃

    〃青梅竹马?〃曦雪怪叫:〃这么狠心的皇帝;以后我还是少见为妙。一点情面都不留。这冷宫······〃不说也罢。

    〃不;您一定要见。〃茗佳忽然神色一变;居然透出阵阵凄厉:〃你可知道先皇后可是梦北饮落的什么人。〃

    〃饮落?〃曦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以为你们不知道呢。我不是有意四处乱跑的。〃

    〃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主子不必担心。〃

    曦雪粉饰太平般的傻笑一番;正色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先皇后是饮落的什么人?〃

    茗佳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像是发酵了千年的哀伤。

 第七章先皇后(下)

    茗佳的叹息如果像是发酵膨胀后的哀伤的话;那么饮落的叹息定是比她来得更加让人心碎。

    对着光抬起手;似乎还可以看到自己血管里涓涓流动的暗红色的血液——如此年轻的生命;却为了救自己;那么不顾一切的放弃了。

    我的小妹妹啊;你可曾考虑过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的感受?

    你可知道戴着华贵而隆重的凤冠站在我的面前;朝我娇滴滴的笑着说:〃哥哥;芸夕好想你啊。〃作为哥哥的骄傲和伤心么——我那么年轻貌美的妹妹;本应该有个将你捧在掌心尽心呵护的男人守候在旁;却因为要救我;穿过茫茫大漠;来到这里。

    你会知道当你勉强扯开嘴角;轻轻的在我怀里笑着说:〃哥哥;芸夕抛却这条命也会想法子救你出这内惩院的。〃

    我永远也不会感激你的!

    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

    依旧是内惩院森森冷冷的大殿;黄豆大的烛火一排排的忽明忽灭的在两侧的烛台上燃烧着;像是将要消逝的生命。

    〃饮落;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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