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撒野 我把酒奉陪(高干)-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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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层,经理办公室。苏酒站在门口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十三层已经是不同凡响了,竟还这么有幸能到中层来。抬手敲门进去。经理问了很多问题,面试相当严格。外语,各方面能力都没任何问题,问到文凭,苏酒傻眼,只得如实回答。
“我还没毕业,勤工俭学的,工读生你们应该不忍心拒绝吧?”
经理看上去很年轻,也并不比苏酒大多少,但绝对职业,“那需要你的学生证和学校开的证明。我们这里的规定很多,招聘也相对严格,你的条件是非常符合,但是必须要有证明。而且我们不要兼职,必须是长期。”
“我就是长期,只是还没毕业……没有毕业证啊,证明……”苏酒第一反应找苏小姐!不行,她会杀人的,把她大卸八块关在学校宿舍里,再也不想回去了。
“学生证我带了,身份证也有,证明……可不可以晚一点。”心里的小九九首先是想到造假。
“有一个星期的试用期,你可以在这个时间准备。但证明一定要提前看。”
“不要这么苛刻啦~”
苏酒想使用美人计蒙混过关,但可惜了不知是她不美还是计谋被识破。
经理招牌的笑脸下依旧坚持原则,“基本的东西是必须要的。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
规矩,谁定了狗屁规矩,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人!
苏酒心里腹诽,面上笑,“那好吧,我回去准备。”
站起来的瞬间苏酒知道这工作估计是没戏了,转身准备走,办公室的门打开,助理推着轮椅进来。
第三次,苏酒还是被他的表情吓了一跳,闪躲到一边。
他没有看任何人,目不斜视盯着窗外。
助理说:“张经理,穆先生叫你找的歌手怎么还没来?三十六层的客人过生日,派对马上就要开始了。打你电话也不通。”
“啊?”张经理慌忙找手机,“没电了。”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个手机,一边开机一边说,“失误,纯属失误,我马上打电话联系。”
穆衍森掀开西装袖口,看看手表,“来不及了,推我上去。”忽的,手又抬起,“等等,张经理,明天把这窗帘换掉,款式晚上我叫人发给你。”说完,助理预推他出去。
“那个……我是音乐学院的,我会唱歌。”苏酒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刻意加一句,“主修钢琴。”
停顿了一下,助理立刻将他转回来,穆衍森看看经理,不想费口舌,用眼神传达出他想问的话。
经理答:“来应聘的,只是还没办试用期的手续。”
又是那种像审视什么东西一样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苏酒被他打量了个遍,才听见他不咸不淡的说:“什么都会唱?”
“是,我都说了是学音乐的,还会弹钢琴。”
“那好,跟我上去吧。”穆衍森对助理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推自己出去。
电梯里,气氛很低沉,苏酒忍不住想说话,“那个……表现的好可不可以正式录用?”
没人回答,穆衍森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不说话,助理也没有做声。
苏酒扯了下嘴角,自讨没趣,嘀咕,“我很有才的,不要我你们会后悔。悔到肠子发青。”
助理忍不住轻咳,许久,穆衍森冰冷的声音在电梯响起,“希望你能让我刮目相看。”
“那是必须的。”
苏酒笑,那简直是一定的,她看着尊贵豪华的电梯内壁,决心就留在这里打工了!
第8章 3 —— 2
台商十三岁的小女儿过生日,派对排场相当大,安排的节目也很多,到苏酒出场,首席厨师长威廉推出十层的特制蛋糕。
小女孩兴奋的拍手,抱住妈妈的手臂,“哇哦!太完美了。我爱你们!”
苏酒坐在圆弧舞台中央,一只脚踩在高脚椅上,扶住麦克风。灯光渐暗,一柱冷光打在她身上,另一柱落在主角身上。
曲目是Helen Merrill的经典爵士乐——《I′m just a lucky so and so》。
幸运儿,这曲子选的好。能被父母如此珍爱,当真是万分幸运的孩子。
苏酒在脑海里回顾曲调,忽的心生羡慕,十岁以后,她就再没过过一次像样的生日。礼物会有,但人,永远只有爷爷和有点疯癫的奶奶。蛋糕、面条和煮鸡蛋,不懂表达感情沉默的爷爷,和搂着她傻笑的奶奶。那时,也并不是不幸福。
配乐响起,苏酒悠闲的摇晃着肩膀,慵懒唱起。蓝调爵士,苏酒声线本来就极好,乐感精准,虽第一次合作却能与伴奏乐队配合的天衣无缝,默契绝佳。
伴着如此优美的爵士乐,台下人开始许愿,祝福,切蛋糕……一系列有点喧闹的活动都没能打扰到苏酒。
唱到动情处,她闭目,投入全部情感,将这一曲有着深邃的情感以及更为深沉与蕴蓄的爵士乐诠释出更深层的涵义与韵味。
台下玩闹的人大都停住,认真聆听。穆衍森一直在角落认真的听,细心观察。台上的女子,或轻摇款摆,或重拍如磐,歌声极富有醉人妙处。
从他的角度,能够清楚瞧见苏酒的侧脸。鼻子挺直,精致俏丽,睫毛细细长长的,小影子投在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
动人 ?http://87book。com穆衍森很惊讶于自己会想到这个词,太不可思议,他连对以蕊都没有过如此念头。
相比爵士,他是比较中意古典音乐的。爵士乐在他看来,是比古典音乐“俗”,比流行音乐“雅”,寓雅于俗、以俗见雅,很“中间化”的东西,并不十分欣赏。
但在她的声音里,穆衍森仿佛读懂了某些情感,莫名的,带着些许奇妙,无法言明。
心,忽而悸动不安,他不再看,脸色微变,捂住胸口。
助理小柯自打跟着穆衍森做事,一向谨慎,极懂察言观色,见他脸色不对,马上弯腰问:“穆先生?不舒服吗?”
穆衍森捂住心口的手慢慢放松,微邹眉,垂眼看地面,“没事。不过我的药忘在办公室,你去帮我取下来。还是在原来的那个箱子里。”
看着小柯离开,穆衍森深深吸气,缓缓吐出,台上节目已经结束。掌声雷动,许久才停。
落幕,大堂数十盏水晶灯逐渐亮起。台商走过来,对他说:“穆先生,这是你们内地的知名歌手吗?唱的如此好,我女儿很喜欢,高兴的要命。谢谢你的精心安排。”
穆衍森一向极重礼节,保持招牌微笑,“客气,是个新人罢了。原本请的那位很知名,但因我的员工疏忽所以临时换人,还没有来得及跟您说抱歉呢。”
“不会,不会,完全不用道歉!这位新人唱的相当有水平,内地果然是人才辈出啊。”
略略寒暄几了句,见工作人员准备下一个节目,台商回到妻子身边。
苏酒穿的演出服很精巧,名牌黑色连体衣裤,时尚又不失礼节。她没有直接回后台,站在台下四周扫视,瞄到轮椅,向他所在的方向走过去。
站到他面前,大方的说,“怎么样?我从来不说大话。我表现的没有一百分,起码也九十九。而且,你雇用我的话我完全可以一个人当三个人使,我会的东西还很多。”
自信,是好事,也没有过分自信,并不太讨厌。
“还不错。”穆衍森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十指修长,肤质细白,是双弹钢琴的手,“一个人当三个人使?你还有什么本事?打架?”
显然,他记住了她,并且有意无意的在挖苦。见他视线在别处,苏酒直翻眼皮,暗自不爽,脸上却陪起笑脸,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台阶,“可以啊,如果你这里缺保安缺打手我完全可以胜任。我会散打,外加一点点空手道。”
“是吗?”没有吃惊也不惊讶,又是不咸不淡的口气,“那看来这样的人才我势必得留住。”
话语间夹杂的嘲讽口气着实叫人讨厌,苏酒暗自磨牙,没了耐心,刚想顶他两句,听见舞台上的人拿着话筒说:“刚才那位唱歌的姐姐呢?我想改一下,把钢琴独奏改成双人的。那位姐姐,你在哪里?”
苏酒伸长脖子踮脚看,是小寿星,小姑娘长长的头发披在腰际,墨绿色丝质长裙,很有台风,礼貌且气质佳。虽还是个孩子,已能看出家世教养并非一般。家世好所以父母好,父母好于是出身好,真叫人羡慕到骨子里。
正发愣,手腕被人碰了一下,“叫你呢,上去吧。这次表现好就正式录用。”
那被录用是一定的了。苏酒踩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向舞台走去,转身的瞬间瞟到他碰到自己的那只手比自然的搭在轮椅上。好像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一样。
苏酒想:真是个怪人。
四手连弹,从肖邦到贝多芬,从卡农到匈牙利狂想曲,又从“猫和老鼠”(插曲)到“狮子王”。两人配合的堪称完美。台下人赞不绝口,小姑娘看着她开心的笑。
知音难寻,苏酒一面惊讶于小女孩的琴技一面也很开心,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与人弹琴了。真的久到她以为自己都快放弃了,多么美妙的夜晚。伯牙与子期相遇,当年的感受也应该是如此吧。被小女孩牵着鞠躬,苏酒看着她父母一脸骄傲与宠溺的表情,除了羡慕,只有羡慕。当年她选择学音乐最期盼的不过也是如此,却始终未曾得到。罢了,反正自己也早就不想要那些了。
苏酒自视不是什么善茬,没耐心,脾气不好,也不很喜欢孩子,但这姑娘是真叫她喜欢,一直陪到派对结束,小姑娘还约她以后去台湾玩。她随口答应,心里清楚都是敷衍罢了,出了这个门,以后谁还认识谁啊,现今这社会,不就那么回事儿么!
换好自己的衣服,苏酒站在走廊等人。怪人没有出现,助理小柯给了她一份合同,让她回家仔细看看,觉得适合就签约。
还挺厚,苏酒胡乱塞进包里,小柯对她笑笑,“穆先生一向待人不薄,考虑清楚了,明早八点见。”
苏酒回敬他一个礼貌的笑,俏皮的说,“我明早没开门就来等着。”
因为,她很需要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来打发时间,这份,看起来真挺不错。
第9章 3 —— 3
合约并不算苛刻,三年时间,驻唱,外加节目策划和一些老板指定工作,薪水十分丰厚。大致阅读了一遍,各方面待遇都还是不错的。
只是不懂,老板指示工作都包括什么呢?也不写明白点。苏酒咬着签字笔,谁叫自己嘴大,说什么都会。没多想,签了。
一分钟直达50层的俱乐部专用电梯,是令这家俱乐部最为骄傲的地方,也让它成为业界名副其实的“顶级”俱乐部。
小柯先进去,苏酒站在办公室走廊来回溜达。长廊上,两侧挂满了无数彩色照片,似乎都是历年来会员活动、名人到访的记载,优美的彩色时光让人忍不住驻足凝望。
这些珍贵照片不禁让苏酒惊叹,当真是来过不少名人呢。各界名流外国知名人士,恐怕昔日高贵的王孙也会羡慕今日尽享生活的名流吧。
不会吧!连外国元首都有!苏酒正瞪着大眼睛研究,小柯走出来,“穆先生叫你进去。”
有两道门,苏酒还没走到小柯跟前,他摆头示意,“隔壁那间。”就关上了门。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她扭动门把手,进去。本以为拥有这样一家俱乐部的老板,办公室一定是奢华无比,像个暴发户一样什么都要显示出尊贵不凡。可真正亲眼见识过却发现并不是,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这里是一间书房,还是古代皇帝用的御书房那种级别的书房。
除了办公桌,沙发,会客厅,四周几乎都是书柜。装修也是中国式传统风格,看的出来,屏风、书柜都是几百年的老物件,当真是把书房做到极致,是极低调的一种尊贵。
隐秘的空间里荡漾着书香。苏酒坐在沙发里,没有坐立不安,反而很兴奋。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她是相当爱书之人。
穆衍森从另一间房间被小柯推出来,见到苏酒的表情,脸上反而也多了些什么,问,“怎么?有兴趣?一般来我这儿的人都说我这里像古代太傅的书房。”
“不是。”苏酒一脸认真,没有任何拘谨,站起来,走到邻近的书柜旁,“应该是御书房。皇帝专用的那种。真神奇。这本,是好书。真看不出来,你竟是这样的人。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暴发户。”
穆衍森难得露出欣赏之色,带着些笑意,“现今的女孩子看这种书,难得。”
苏酒不以为然,这本书她很小就看过了。那时父母离异已经好久,母亲一个人带着她很困难,在职场也很不如意,频繁换工作,实在支撑不住,更加顾不了她,便把她送到乡下爷爷家,省钱又省心。没学籍,天天插班打诨,不想上学就在家翻爷爷的书。
看看精致的封面,苏酒没有翻开,“《道德经》。我八岁就会背。”想了想,又说,“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这句,我一直很信奉。”
“哦?这句,我也印象颇深。”穆衍森情绪有了明显变化,不禁有点刮目相看。
哲人老子用寥寥几字阐述人生玄妙,古人行云流水般的韵文,含蓄简约,却仿佛道破天机。苏酒看似张扬跋扈,不学无术,其实从小就很喜欢古文,惊讶于古人的智慧。只是天性使然,让人看着感觉不那么靠谱。
“古人的总结,都是最智慧的。不过,我给改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我至今靠这句话活着,很潇洒。”
她将书放好,坐回到椅子上,没等穆衍森发话,从包里拿出合同,推到在他那边,“我签了。有什么具体的,赶紧交代吧,完了我就可以立马开工。”
穆衍森目不转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示意小柯拿起合同,说,“要交代的很多,喝什么饮料吗?还是茶?”
苏酒摆摆手,“茶就算了吧,有日本梅子酒吗?那个好喝。白葡萄酒也可以。”
穆衍森不动声色,小柯表情为难,“喝酒?”
大清早的是有点奇怪,苏酒摆摆手,“算了算了,农夫山泉吧!”
小冰箱被“藏”在古朴的老家具里,小柯拿出一瓶水递给她。苏酒看了一眼牌子,WAIWERA,貌似是某知名品牌吧。喝了一口,还不都是水的味道,没喝出什么金贵味儿。
穆衍森让小柯给她拿了一叠文件,开始做具体讲解和吩咐。
“我们这里共有五十层,每十层提供不同服务。具体你看我给你的资料。”
“根据你的职能,我安排你到三十层和四十层,你主要就负责娱乐这一块。驻唱是其次,主要就负责节目策划,其他别的再听我安排。”
“记住重点,会员入会协议的表格都是保密的,你到时会有机会看到,但任何一点都不可以透露。里面主要记录了客人的兴趣、习惯等等,以便从此提供我们‘第二个家’的服务。对于6成都是到此寻求放松的会员来说,‘不希望受打扰,但希望被关心’的服务最受欢迎。所以你还需要培训。这个小柯会给你安排。”
交代了很多,幸好苏酒记性好,基本全记住了,只是一下子听到穆衍森说这么多话,还真不习惯。
小柯带着苏酒走进电梯。他也是第一次见穆衍森这样耐心细心的对待一个新人,但也并没觉得会有什么。本来是好奇穆衍森会客很少会在书房,只有重要人士才会选在书房。忍不住问了,穆衍森拿出一张纸给他看。
两行字,洋洋洒洒,刚劲有力,更像是男人的字。是那天第一次见苏酒时她说不要的那张。他还记得当时走廊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后,穆衍森拿过那张纸看了半天,不曾想竟还一直留着。
穆衍森平淡对他说:“她是潜力股,难得遇上。”不可不说,这也许就是缘分。
晚上,苏酒地板上一面吃零食一面翻出文件资料看,今天在办公室已经看了几本。
抽出一本蓝色的,映入眼帘第一段是,“豪华的享受并不是顶级会所吸引会员的根本所在,在会所成员看来,顶级会所的魅力和价值,体现在它拥有一个非常高端的会员团体,并由此形成了一个能量巨大的交际圈,可以为其带来许多商业机会……”
还真是……高端职业化的描述。苏酒咬咬嘴唇,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从事这样的行业。
很久很久以前,曾一度幻想过自己会成为某方面的艺术家之类的,去世界最有名的剧院表演。后来,就是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竟天真的跟白痴一样。
幻想迅速幻灭,不是放弃,是生活不允许你整天傻呵呵的高谈阔论,现实,是残忍且强大滴。
大概是从小经历的缘故,苏酒与一般同龄人人思想都不同,境遇再糟糕,都不会杞人忧天对未来发愁。未来如何,永远是不可预见的。况且,再糟糕她都已经经历过了,她的生活,从来是一个人过,爱怎么过怎么过。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在她闯入别人的世界后,会带去那么无止尽的爱恨纠葛。
第四章
第10章 4 —— 1
几天之内,苏酒已将需要她清楚的资料全部看完,并记牢。
记忆力好,一直是苏酒念书时最值得骄傲的。小学一年级在乡下做插班生,没有课本,学校条件差老师也没有多余的能提供,她只要放学前仔细看一眼同学的语文课本就能记住所有要写的生字,凭强记一个人在教室里写完才会回家。
那时岁数尚小,老师问起她也并不觉什么就如实回答。办公室里的老师包括校长都很惊讶于此。校长和爷爷是老朋友,他们那里又是小地方,什么事都传的飞快,后来几乎一个村子的人都知道,爸爸来探望她,各个都夸她聪明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可惜了,她终是让大家都大失所望。高开落榜那一年,奶奶去世。
就在奶奶出殡的那天,忽然一下子苏酒惶恐,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考最好的大学找最好的工作?嫁个能不跟自己离婚的人 ?http://87book。com一辈子幸福安稳?似乎都不是她想要的。
爸爸在中部城市有自己的新家,苏酒无聊,去过几次。正值叛逆的年纪,与那位阿姨及他们的宝贝儿子闹得不可开交。
人过中年,妈妈终是遇到自己认定的幸福。是万幸,苏酒永远无法忘记母亲掩面而叹,“我疲倦,真的需要一个依靠。”
在父亲离开后,一直是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有多么不易,她心如明镜,不能有所怨言,也没有权利怪任何人。是自己命该如此吧。苏酒不是会随便认命的人,只是想妈妈真正幸福。
妈妈有问她要不要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