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没完没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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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南疆那条走私路终于开通,决定人竟然是毫不闻名的大长老桑全。他知道费城那个老匹夫,把A国的势
力打入中国,毫不收敛的和地方*取得长足联系,他知道自己家族的几个顽固,正在极力的撮合他和菲丽
公主的婚事……
他知道好多,好多事情,它们正向自己无法控制的极端发展。可是,他却仿佛是断了线的风筝,什
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只是随风飘飞,他想知道自己的灵魂在哪里?他想知道自己遗失的心是否能找
回。
第三年。
这一年,璐璐回来了,她满脸厌弃的看着他,一巴掌狠狠打下,鲜红的血印子,是那个女人最终的
愤怒;她说:“你不是我认识的宋振挺!”
一句话似乎惊醒了一只沉醉的他,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在这个地球的某一个地方与她相遇了,
看见这个样子的他,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爱上有个叫做宋振挺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的心好疼好疼,就像是解剖一样,鲜血淋漓。
第四年
这一年,他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他依旧是他,商场上一呼百应的霸主,黑道统领群雄的毒枭,他
依旧沾花惹草,依旧男女不忌,他甚至答应家族和费倩倩这个毒瘤订婚。
可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男女走入他的心中,那里面早早的被另一个女人占据,占据
的哪怕一点点的角落也不给别人留下。
费倩倩时常哀伤的质问:“振挺,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他指指自己的心口“但是,这里满满的全是她!”
“我求你,能不能别爱她,她明明是一个罪人,一个杀人犯,一个蛇蝎之人!你瞧瞧!她心虚的连
面对你质问的机会都不给……你……”
“滚…… ”
四年了啊!费花花,你到底在天堂还是地狱?我怕再没有时间等待你,怎么办?怎么办?
四年了啊,那座你幻想的房子终于竣工了,可是它却失去了自己的主人。
费花花, 你在哪里,即使去天堂了,可不可以给地球上的某个男人拖个梦,让他看看你日渐模糊的
身影!
害怕,记忆把你模糊掉。
害怕,时间把你冲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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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纽约,朗月清风,身后有匆匆的行人,穿低调妥贴的衣服,说话的声音都很轻,空气湿润。
费花花抱着已经快要和她胸口平齐的儿子,低低的笑:“念容,是不是希望有个爹地?”
小男孩撑着头,他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有没有爹地都无所谓,我只是好奇
,那个给我提供*的男人,到底长着什么模样?为什么会抛弃我们,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对他有多大的
濡慕之情,毕竟他连一眼都没有馈赠给我不是!”
费花花忽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她的儿子,早熟的令人心疼。
一个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即使自身如何优秀,也抵不过周遭同龄人的歧视。费花花早知道这个
道理,可是今天,当提早接儿子的她看到的那一幕围堵事件后,她忽然觉得异
常的难过,她多想冲到小孩子中间,告诉他们,被他们围堵的男孩,不仅有爸爸,还有两个爸爸。
一个给了他生命,另一个给了他延续生命的可能。
可是,她不能,她对不起宋振挺,因为她在给了他希望的时候,斩断了他的脊梁,让他在孤独中,
舔舐思恋的味道。
她对不起容彻,那个男人以性命相托,把自己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相送,她能给的,只是孤独一生
的守候。
“宝贝儿,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费花花用手*念容的额头,眼睛看向远方。
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即使再沉稳,再早熟,也还是会被父亲这个庞大到充斥着他整个童年的词汇
,感到好奇。
抬起头,费念容两只波澜不惊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前方的母亲,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提起父亲。
费花花轻笑,她笑的两片茫然和恍惚:“你的父亲,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他是黑道中的老大,威
风凛凛,那一年,妈咪和他在监狱相遇,那一年……”
“后来呢?”费念容听得认真,他觉得母亲口中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但是本能的他觉得
后来,一定还有故事。
”后来啊!我们在一年后相遇,……你的父亲为了拯救你,捐出了自己的肝脏!”
时隔四年,当第一次说完所有的往事的时候,费花花终于忍不住低泣,四年累积下来的情绪像洪流
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费念容抱住妈咪,这一刻,他确乎能感觉到她身上忍不住的战栗,那么深刻的恐慌,是他短短四年
中,妈咪从没有露出来的情绪,小小的他在心中发下誓言,他要强大,强
大到再也不让妈咪哭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子之间是有些共性,就像宋振挺曾经发下誓言,不再让花花受委屈,而他们
的儿子也依然这样,以保护费花花为己任,只是这对父子,一个不知道这个
世界上有个流着自己血液的小东西是自己的儿子,一个被妈咪的话混淆了视听,把父亲归纳到死人
一列。
错过,错过!可是没有人知道,血缘的纽带不是人为的错过就能够真正的斩断。
也不知坐了多久,念容忽然在妈咪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去度假。”
在小小的他的意识中度假这种方法可以让自己的母亲忘记这种短暂的痛苦,老师说这叫做移情。
费花花笑着点头。
…………………………………………………
卓天来找费花花的时候, 她正在收拾行李,因为旅游的地点是美国的一个本土小山区,她带的东西
相当多。
“你……这是准备干什么?”卓天有些震惊,看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和费花花额头细密的汗珠,诧
异的问出口。
“旅游!”费花花没有抬头,她还在捆扎包裹,对男人的审视的目光视而不见。
“带念容那孩子去?”
“嗯!”
“是该带那孩子到四处走走了,这些年里,只顾着忙组织里的事情,倒是冷落了那孩子!”卓天颇
为感慨的说道,把腋下夹着的委托书悄无声息的收了起来,眼神微动:“花
,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卓。组织不安生啊,你走了,不合适!”费花花欲言又止的说道,眼神倒是定定的,有
股说不出的坚决。
卓天也不强求,这些年,花花成长了何止一星半点,整个人就像是被岁月磨平的剑,不露锋芒则以
,一露则可惊天动地。保护对于她来说可有可无了。
……………………
本来坐飞机转眼就可以到,不过为了照顾到小包子还没有游玩过美国各个大小河山,他们还是坐汽
车出行,其实海底隧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也是乌漆抹黑一片,而且长久不
见天日。但是费念容还是很兴奋的,他没有离开过纽约,什么风景在他眼里都是新鲜的。费花花看
儿子怡然自得,嘴角也不觉翘了起来。
岁月的磨砺,让她的五官愈发的柔和,没有了初时的毕露锋芒,没有了那种全身上下的漠然,只是
淡淡的,淡淡的笑,淡淡的哭,淡淡的看待人生,淡淡的为人处事,这仿佛
成了她生活中的某种姿态。
等到了目的地,费念容一直翘起来的嘴巴,瞬间垮下来,原因无它,因为这里竟是真正山区,这本
不是旅游区,不晓得自家妈咪通过什么路子竟会租到如此冷门的房子,小小
复式三层套房,孤零零立在山顶的小湖边,粉白的木墙,居然漆出童话式的橘红色屋顶,篱笆上爬
着不知名的绿叶藤蔓植物,屋前全是大片的薰衣草,只可惜过了季节,如果是春末夏初时过来想必更加
煽情。
男孩呆立在门边:“妈咪,你这打算的是度蜜月吗?”
一个爆栗猛然砸下,费花花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身板小小的,你家妈咪真不看不上!”
男孩儿没有反驳,只是怀揣着探索的精神*内院,里里外外参观一番,屋内的陈设十分简单,桦木的
家具,漆少少清漆,屋后居然还有一片玫瑰园,开得腥红一片,空气里
满是微酸的香气。
如果修身养性,这里倒是一个度假休息的好地方。费念容小小脑袋瓜转了转,不无阿Q的想着。
这样的观点维持到第二天,费念容就直接out掉了,原因无它,因为这个山区,实在有太多太多的好
玩的游戏,冲浪、飞瀑、山地烧烤等等不一而足。野外生存啊,一直是他小
小的脑袋瓜里最迫切的愿望,如今得以实现,他觉得自己看向妈咪的眼神都有些破冰的痕迹。
复式套房,有专门的佣人,为他们做饭洗衣,费花花白天带着儿子在这所山区冒险玩耍,晚上便随
着儿子一起享受国王式待遇。其实她没有告诉儿子,这个山区,并不是一个
简简单单的山区,它还是美国Y市最有名的野外旅游地。这里的门票,往往可以贵达一千万美金,并
且不是只有钱就能进去的,费花花之所以有幸拿到这里的票,其实也有些原因
,她上一个任务的委托人,是Y市署长家的千金,因为感激她,所以私下赠送了这件简直堪比城池的
礼物。
原本她真不放在眼里,但是现在看来,自家的儿子终于有了平常家宝宝该有的童稚笑容时,她真觉
得回去的时候该好好感激一下那位贵族小姐。
来这里的第三天,天气忽然转变,下起了瓢泼大雨。
费花花和儿子只能在这间复式楼层里蜗居看电影。
“咚咚!”敲门的声音有节奏的响着,费花花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这个时间段,若是没有其他别
的事情,佣人并不会打扰他们才对。
疑惑的叫了声:“请进!”
内室的门应声而开。
来人是一个穿浅蓝色布长裙的乡下女人,费花花倒是认得,似乎是这里的老板娘。
胖女人很是随和,一只鹰勾鼻,翘挺挺的,看起来煞是好看,丰润的圆脸上堆满了笑:“费小姐,
你好!”
“你好!”花花慵懒的答道,疑惑的扫了一眼来人。:“您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姐,因为忽然下了暴雨,我们为客人准备的湖间小屋,被洪水冲塌了,情况紧急,不
知您是否可以匀出一楼的客房。让我们的另一位客人住进来?”
老板娘胖胖的脸上,有些歉意的看着费花花,虽然知道这个要求很为难,但是现在在山区度假的每
一户都容纳了一位客人,如果眼前的黑发女子不答应,她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安置那一位贵客了。
费花花好笑的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老板娘,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仍旧点了点头。这毕竟是与人方便
,她虽说心里不快,也不至于让众人为难不是。
老板娘感激的向她弯了弯腰,保证道:“您放心,那位客人在一楼居住,您在二楼居住,不会干扰
到你游玩的兴致!”
………………
老板娘的到来,只是这天午时的小插曲。费花花没有多在意,陪着自家儿子看了会儿电影,忽然就
有些困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些年,换了一个肝脏,身体总归是有些排
斥的,不说别的,就是这嗜睡的习惯就无法变过来。
费念容在二楼上玩了一会儿,看见雨点渐渐变小,想着呼吸外面的空气,便静悄悄的走出门。
山间小路,并不像想象中的凸凹不平,很平整的大道,费念容站在屋门口,看向屋外,正琢磨着拿
把伞,在雨中漫步。
可是小肥腿还没有伸出去,却被一生浑厚的声音给惊吓的止住了脚步。
“小朋友?”
一楼沙发上,双手交叠的男子,惊愕的发问。
声音没有上次相见的温和,稍稍有些冷厉。费念容诧异的扭回头,看见男子的形貌,毫无表情的脸
上顿时溢满惊讶。
“叔叔?”
宋振挺没有想到,还能再次看见这个特别的小孩子,更没有想到,是在这个地方。他好笑的向站在
门口的小孩招招手,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在这儿是因为我本来就暂住在这儿旅游啊!叔叔呢?”
宋振挺有些失笑,这缘分当真是不浅。
“叔叔也和你一样啊,看来我要和你当邻居了!”
费念容的智商还算发达,男人一说这话,立马恍然大悟,然后点点头,故作沉稳的准备离开。
“唉?你去哪儿呢?外面可正下着大雨!你家大人呢?”一连问了几个问题,等停下来时,宋振挺
忽然有些愕然,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婆妈,四年的大风大雨,早把他温和的伪
装吹去,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倒是多了些霸气凌厉。多年来,“生人勿近”四个词似乎是岁月在
他的脸上留下的深深标记。可是对眼前的小男孩,他却不知道为何,轻而易举的
就卸下多年的伪装。
是太特别吗?还是他的眼眸该死的像极了某个女人。
“妈咪在楼上睡觉,我想去屋外走走,叔叔要不要一起呢?”费念容邀请道,对这个只有两面之缘
的大人,他似乎有种很神奇的好感。如果和他一同出去,似乎还可以再询
问询问缩头龟的故事,想到这里,小孩眼睛一亮,闪闪发光。
宋振挺看见那双眸子,不知为何,心中悸动加快,他恍惚又回忆到当年那个女人的眼,那晚,亮晶
晶的全是他们交织的身影。
不自觉的放下手中的书,跟上小孩,等醒觉时,他只是叹气般自嘲,终究还是抵抗不住这样形似的
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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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挺带着费念容在度假村转了一圈。
两人并没有深入山林,毕竟是阴雨天气,树林里,树木林立。这个时间段,走进去,不安全。
宋振挺看得出来,小娃娃虽然嘴上没有反抗,但心里仍旧想要去雨后的树林看个究竟。
“很想进去吗?”宋振挺看着孩子那双无辜希冀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问出口。
小男孩点点头,又摇摇头,粉嫩的小脸上,显现出与这个年龄段不相符的老成:“是很想去,但是
,老师说,只有爹地陪着,才能进去,因为森林不安全!”
小男孩说到“爹地”两个词的时候,圆溜溜的大眼睛微不可查的暗了暗。让整张小脸在那一瞬间灰
暗下来。
虽然只是极细微的表情,明锐如宋振挺还是扑捉到了,他摸摸孩子的软毛,安慰道:“那么,等天
气晴朗了,就让你爹地带你去吧,这种暴雨不会持续很久的!”
“爹地不在了,妈咪说,为了我能活下来,爹地自愿牺牲了!”小男孩别过头,一双稚嫩的脸掩藏
在密密麻麻的阴影里。
宋振挺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尔后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头,他说:“不用伤心,等天气晴朗了,叔
叔带你深入山底冒险,好不好?”
“谢谢叔叔,但是妈咪会带我去的,妈咪说,念容的爹地在她的身体中留下了最宝贵的东西,她带
着我就像是爹地带着我一样,叔叔,你不知道,我的妈咪看起来一点也不比你们弱的,她是一个强大的
妈咪,强大到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爸爸能做的事,都为我做了!”
小男孩暗淡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神采奕奕,他骄傲的介绍着自己的妈咪,尽管心内有一处是单亲孩子
惯有的痛楚,但是他的妈咪确实值得他去炫耀。
宋振挺震了震,他仿佛在小孩子那双清澈如许的眸子内,看到了对生命的膜拜,对阳光的*。如此熟
悉的眸子,像极了那个人,像极了令他心痛的人。
“叔叔?”
“叔叔?”
小孩子喊了两声,宋振挺缓过神,他伸手把孩子的小身板举起来,抹去他额头上细微的水珠:“虽
然森林咱们暂时不能进,但是叔叔带你在雨中玩空中飞车好不好?”
费念容眨巴着大眼睛,困惑的问道:“什么是空中飞车,是飞机吗?”
稚嫩的声音让宋振挺有些心疼,可怜的孩子,连这种平常人家小孩经常骑在爸爸额头上,玩的这种
游戏都不知道,这还只是个孩子啊,却连这样普通的游戏也无法在爸爸的头上完成。
心中发酸,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慢下来,宋振挺托起孩子的屁股抗在自己肩头:“飞哦!!”
在平直的山间小路上奔跑。
孩子撇撇嘴:“叔叔,这就是空中飞车?我都是个大人了,这种小孩子的东西,真不合适!”
拽拽的说出自己拒绝的话语,可是手却更加紧的圈住怪人叔叔的脖子,如果宋振挺能回过头来,他
一定能看见小孩子,脸颊边深陷的酒窝。
两人在屋外玩够,回去时,月已至中天,满天都是碗口大的星子,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复式套房外已经有一些帮佣焦急的等在门口。
看见一大一小湿淋淋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宋振挺把孩子放下来,仔细询问才得知,原来这孩子的妈咪醒了没有找到他,正生气来着。
颇为愧疚的对帮佣笑笑,他琢磨着是不是该上楼道声歉,毕竟这事有他思虑不周之过。
可是,在他慌神之际,小男孩,已经迫不及待的从他手掌中挣脱出来,快步跑上楼。
宋振挺看着空空如也的臂膀,不禁失笑,孩子毕竟是孩子,怕是不愿让妈咪担心才跑那么快的吧,
他真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孕育出这样一个特别的孩子。
费花花很生气,一起床儿子不见了,虽然她知道自家的儿子决计不会吃亏被拐走什么的,但母子连
心,说不担心是假话,问了帮佣,知道被别人带走,她诧异了,自家小子从来是生人勿近的面孔,这么
多年了,除了卓天,几乎很少有人能够接近他,今天竟然和一个陌生人去游玩,怎能让她不惊奇。
正兀自发呆时,费念容的小脑袋晃悠悠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