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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豆浆传说-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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玮德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双眼闪烁着崇拜的光芒。灭明皱眉。

“大哥说你是他的拜把大哥,所以你是我大哥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大哥。大哥说对于大大哥说的话要绝对服从,因为大大哥比大哥还要大哥……”

男孩绕口令似的念了一大串,灭明听得头昏脑胀,倒是旁边的嫱柳忍俊不住的笑着,声如银铃,清脆悦耳。

“停。”灭明无限威严的喝道,男孩在瞬间停止了胡言乱语,马上立正站好,直挺挺的像根竹竿。“总归一句话,南宫扬要你听我的话就是了对不对?”

男孩点点头。

“很好,那么听我的话,你可以离开了。”灭明语音未落,男孩马上像收到命令的士兵,跑步离开现场,还顺手关上大门。

嫱柳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看着这个神情有些恼怒的大男人。“你是军人吗?”

虽然她住这个人的房子两年多了,但是嫱柳只从南宫扬那里知道他的名字,对于他的职业或个性或生活习惯,她是一无所知。这么高大的男人,配上那种严肃到有些无情的表情,照理说来,应该是会让女人害怕的,但是东方灭明所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坚定刚毅,不是让人惧怕,而是让人想依赖……

她用力的一咬指尖,让痛楚赶走胡思乱想。

“不,我不是军人。”他想了一下,保守的说道:“我只是个公务员。”其实这也不算说谎,他所属的部门是直接受政府高层控制的啊!严格说来,也是公务员的一种。

公务员?嫱柳吃惊的挑高秀眉。她实在想不出,这么高大魁梧的身躯挤在办公桌后的样子。

她摇摇头,慢慢的打量他。“不像。”嫱柳像是在宣布什么似的,正经的说道:“你根本不像是公务员。”

灭明任由自己的目光放肆地欣赏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公务员分很多种。”

“那么,你是属于哪一种?”嫱柳忍不住问。他们就要“同居”一阵子了,她总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一种。”他打哑谜似的把谜题撂下,马上又转移了话题。“我的房间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好狡滑的家伙。她在心底暗暗说了一句,不过还是替他拎起行李,努力的拖向二楼。

灭明看着她与行李奋斗着,不由得摇摇头,大手一伸,不费吹灰之力的拿起整袋行李。

嫱柳要费尽力气才能拖得动的东西,他用一双手就轻松的甩在肩上,彷佛轻若无物。

嫱柳乐得轻松,带着他上二楼,打开了客房的门。

“因为你回来得匆促,我来不及整理主卧室,所以只好请你委屈一下,先住在客房,等我把东西搬出主卧室,再替你……”

灭明将行李往床上一丢,挥手打断嫱柳的话。

“你现在住在主卧室?”

她点点头。

“我只是住一些日子就要走人,所以就不用搬来搬去的添麻烦,我睡哪里都一样,只要有得睡就行了。”

灭明环顾整个房间。虽然许久没有人居住,但是整个房间十分整洁清爽,看得出宫嫱柳真的有费心在整理方面。

“好,那你先休息,我还有事情,必须去处理一下。”嫱柳边说边快速往房门口移动,“如果你有问题,可以到厨房来找我。”最后一句话是用喊的,她人已经逃到楼梯口了。

他百分之百相信,她最后一句话只是客套话,宫嫱柳绝对不会希望他去找她闲话家常,这个女人巴不得能躲开他。

灭明有些嘲弄的笑着。是宫嫱柳跟一般女人不同,还是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太狼狈?以往女人对他虽然说不上趋之若惊,但是也是颇有好感,他身旁绝对缺少不了美女相伴。但是宫嫱柳却把他当成猛虎恶狼,唯恐避之不及。

太怪异、太神秘、太……太吸引人的女子。

她不是典型的美女,不是让人眼睛一亮的惊艳,但是灭明就是不能忘怀她舀起豆浆时,那张在蒸气后秀丽动人的容颜。

灭明躺在床上,在脑中描绘着她细致精巧的五官。他喜欢她那双眼睛,太喜欢了。那双翦水秋瞳带着太多烟雾,太多秘密,诱引着人去探索。

胡思乱想了半晌,他终于翻起身来,决定下楼去询问她。并不是他对宫嫱柳有什么企图,只是他们将要“同居”一些时日,他总觉得自己该多了解她一点。

在走下楼时,灭明一直这样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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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干净的黄豆泡在水中,还要经过反复的几次搓洗,把带有杂质的水倒掉,加入干净的矿泉水。明天早上要研磨豆浆用的黄豆,必须在今晚就先洗净浸泡好。

嫱柳卷起袖子,慢慢的把锅子里的水倒进流理台的水槽。左手提着锅沿,右手则围着倾倒的另一边锅沿,防止黄豆顺着水流进水槽。

她的心绪还放在楼上那个男人的身上。

两年前,从南宫扬那里接过这间屋子。这两年间,她平平静静的过着日子,有了南宫扬的保护,她终于能够放心的生活。虽然她不明白南宫扬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是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帮她弄出一个新身分,摆脱以往种种恶梦与追杀的人,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神通广大,所以她也就安心的在南宫扬的保护下生活着。

直到房子的正主儿出现,无端端吹皱一池春水,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这样想似乎有些过分,她在心中纠正自己的想法。再怎么说,房子是人家的,她的身分说得再怎么好听,顶多是个房客,要是那个自称是公务员的男人一个不高兴,大可以把她踢出去。

“公务员?哈!他会是公务员?那我就是唐老鸭。”她口不择言的说道。一个人住久了,已经养成了她自言自语的习惯。

“你比唐老鸭美丽多了。”倚着厨房门框的灭明礼貌的说道,声音中带着隐约的笑意。

匡当一声巨响,嫱柳手上的锅子摔进水槽中。

来不及抢救黄豆了,她连忙转过身,看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你怎么下楼来了?”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尖锐。

“你不是说如果我有问题,可以下楼来找你。还是我听错了?”他看着手足无措的宫嫱柳。

灭明没有离开门框,但是没有接近就带给她无形的压迫感。

如果可以,嫱柳真想把那句话吞回肚子里。该死的,怎么会被他逮到自己的胡言乱语?

“我以为你累了,会想先休息,没想到你会下楼来。”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强做镇定。

他朝嫱柳走过来,替她拿起水槽中的锅子。

“我的好奇心太强,让我无法休息。”灭明替她把黄豆拨回锅子里。

嫱柳手忙脚乱的抢下锅子,自己接手整理的工作。

灭明没有离开的意思,靠着流理台,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不会咬你,你用不着怕我。”他用徐缓的话气让她安心。

“我不是怕你。”嫱柳还在嘴硬。“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站得这么近。”就像是任何正常人都不会习惯站在一只呲牙咧嘴的狼旁边一样,她在心中暗暗补上一句。

他莫可奈何的笑了笑,双手怀抱胸前。

“你想问什么?”她没话找话说,紧张兮兮的瞄着他。

她真的是充满了防卫,像是一朵长满了刺的玫瑰。香甜、诱人,但是刺太多,想要接近她就会被扎得满手伤。

灭明不想逼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

“我听南宫扬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嫱柳想起那一天的情景,嘴角忍不住弯成一个微笑。“是啊!”

“南宫扬的身分你我都清楚,我实在想不出来,凭他那种身手,会需要女人相救?”不是他看轻女人,只是他了解南宫扬的本领,实在难以想象会需要眼前这个柔弱女子伸出援手。

她神秘的眨眨眼睛,含混的说:“人总有他的弱点嘛!”

“啊!”灭明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替他赶走狗,对吧?”

南宫扬绝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面对枪林弹雨能够面不改色,一看到狗却马上竖白旗投降。也不知道南宫扬前辈子是跟狗结了什么梁子,任何狗狗只要一看见这个南部各大族的族长落了单,马上不遗余力、呼朋引伴的来欺负他。恶性循环下,也就造成了南宫扬闻狗色变的个性。

嫱柳大惊失色的猛摇头。“我没说喔!我没说喔!这是你自己猜出来的,不干我的事。”南宫扬曾经半威胁、半讨好的逼她发毒誓,不准嫱柳泄漏他的弱点。

一个堂堂的大人物,能让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厉害角色,居然会怕狗?这件事传出去那还得了,南宫扬铁定会去跳爱河自荆

“别担心,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他心知肚明的笑着。“他一定也逼你发誓,不准透露半句是吧!”

她小巧的鼻子轻轻一皱,感觉像是两个人刚刚分享了什么秘密。“可不是吗?他对于这个弱点困窘得要死,打死不准我对别人透露。”

灭明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笑容,话锋一转。“南宫扬说你在当时遇上了某些困难,所以才会在他的安排下住进我的屋子。”

嫱柳的笑容转瞬间冻结在脸上。知道他会追根究柢,她决定主动喂他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先止住这个男人的好奇心。

“我那个时候……”她想了一下,接着说道:“我那个时候欠了人家不少钱,被讨债的人追杀,刚好遇上了南宫扬,所以请他帮忙我找了个地方躲。这么一躲就躲了两年,我干脆住了下来,顺便卖豆浆为生。”她胡绉了一个故事,从浓密的眼睫毛下瞄他。

真是的,他到底信不信啊?电视上的那些女主角不是这样说几句,所有人就全被骗得团团转吗?嫱柳自信演技不差,但是在东方灭明那种像是会洞悉一切的眼光下,她的胡说八道就变得有些胡言乱语。

“啊!是这样子的吗?”他慢条斯理的说,仍旧盯着嫱柳,双手环抱交叠在胸前,眼光平稳而犀利。

“是啊!”她学着东方灭明打哈哈,一方面小心翼翼的后退,企图逃离现常“就是这么简单,我很平凡、很平凡的。”她极力声明,却发觉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倾向。抱着整锅的黄豆,嫱柳越退越远。

“那……那没什么事了,我还要去洗锅子,不陪你聊天了。”丢下最后一句话,她飞也似的逃走。

灭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浮现笑容。丢给他一些小说情节似的东西就想敷衍他?这样只会更加挑起他的好奇心罢了。这个神秘小女人真如南宫扬所说的,对极了他的脾胃。

要是宫嫱柳知道他现在的想法,可能会气得跳脚。对于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灭明是一个字都不信。

好吧!姑娘,咱们对上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东方之名,他非要挖出这个女人所想隐藏的秘密不可。

第三章

梦境,睡睡醒醒。

或许是因为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回到这里,这个他称之为家的屋子里,所以睡得极不安稳。其实在东方灭明的心中,他也不认为这是他的家,顶多认为这是他休息安身的地方。

那么,他的家又在哪里呢?任何一朵花都有根,任何一个人也都该有家吧!

他的家在哪里?在灭明还没有成为“任务人员”之前,他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是他的家吗?一个严肃正直,却永远工作至上的父亲,父子两人同样刚强的个性,造就了水火不容的家庭。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家庭!早逝的母亲,不懂温情的父亲,叛逆的自己,使得灭明在国家安全单位秘密征召他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拋下家庭与父亲,成为没有家庭、没有过去的“任务人员”。

六年前在好友南宫扬的怂恿下买了这间房子,本来只是想堆放些杂物,却没想到数年后的今天,这里会成了他休息养伤的地方,而且又来了一个美丽的不速之客。

迷乱的梦境让他的情绪起起伏伏。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到放任情绪的单纯快乐?身为“任务人员”的这些年,灭明就被剥夺了这种表达情绪的权利。

梦境十分混乱,几次生死一线的出任务情景在眼前一幕幕的上演,死的战友,伤的战友;失败的行动,成功的行动,反正都是你死我亡的残忍行为。

忽然,血腥的剧情消失了,灭明觉得自己彷佛回到学生时期。一位美丽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手上捧着一本诗集,用清脆的声音念着陆游的“钗头凤”。她看着他,笑容里有着一种令人心折的甜美。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宫墙柳?宫嫱柳?

灭明心中一动。一个从诗词中撷取名字的神秘女子,被南宫扬送进他的屋子里。他伸出手,她反而退得更远。

忽然间,一声轰然巨响。

她手上装着黄豆的锅子掉了吗?

梦境整个消失了,轰隆隆的声音却没有停止,变得像是机器运转的声响。

不对劲!

久经训练的神智马上清醒,本能地接管了一切。灭明从床上一跃而起,迅速地拿出藏在床下的手枪。犀利的眼光四下扫射,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人影。

机器的运转声还在继续,难道是有人泄漏了他的行踪,仇家们找上门来了?灭明猜测着,小心翼翼的紧握手中武器,身手矫健的扑进主卧室。

时间是凌晨四点,窗外的天色仍是灰暗。宫嫱柳居然不在床上。灭明不由得皱起浓眉,暗自猜想着,那些人会对宫嫱柳下手吗?该死的,竟然是他连累了她!

声音来自楼下,被褥还是温热的,难道侵入者劫持了宫嫱柳到楼下?

灭明狠狠的一咬牙,没有想到自己已经犯了“任务人员”最忌讳的,让情绪影响了自己的判断能力。他现在满心所想的,只有去救出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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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单调的马达运转声,倏地,低沉而威严、充满命令意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双手举高!”

嫱柳吃了一惊,原本还有的一些睡意都被吓跑了。她的双手徒然一松,用来舀黄豆的汤勺摔落在地面電孖書網WWW·UMDTXT·COM匡当一声巨响,在清晨里更显得突兀。

灭明环看四周,费尽力气才让自己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没有入侵者,宫嫱柳好好的没有被挟持,他在睡梦中所听见的机器运转声,是宫嫱柳前面那台约一人高的机器所发出来的。

“你在做什么啊?梦游吗?一大早就玩这种终极警探的游戏。”听出是东方灭明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却有些生气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她一跳。“就算你生气我干扰到你的睡眠,也不用这样吓我啊!”

她转身,看见灭明手上的枪。“喔!我的老天啊!你还带着枪下楼来。”她的视线往上游移,正想质问他是不是想一枪毙了她时,瞬间,她瞪大双眼,只能喃喃的念着:“喔!天啊,天碍…”嫱柳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双眼发直的瞪着他。

说得更精准一点,是双眼发直的瞪着他光裸的胸膛。

她自认没做什么坏事啊!为什么自已跟平常一样,凌晨四点爬起来研磨豆浆,却要被人用枪指着威胁,还看到一个赤裸裸的,绝对可以媲美国际男模特儿体格的胸膛?天啊!她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机器的声音让我误以为有人入侵屋子。”灭明顺手把枪枝插进裤腰里,淡淡的解释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看呆了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儿,嫱柳回过神来,用抱怨掩饰自己的羞窘。

“什么嘛,你动作片看多啦!”她再度背对着灭明,粉颊已经红似天边的晚霞。弯腰捡起掉落的汤勺,用有些发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清洗,又回到研磨豆浆的机器前,一勺一勺的把泡了一夜的黄豆倒进机器中。

妈妈咪啊!她的房东喜欢凌晨爬起来用枪指着人,还会光着上身走来走去耶!嫱柳开始认真考虑搬家的可行性。

“你在做什么?怎么会这么吵?”他走近几步,从她的肩膀后方看着她的动作,语气中没有责怪,只有不明白。“现在是凌晨四点耶!你都这么早起的吗?”

走得太近,他的温度彷佛包围了她。

嫱柳又把黄豆舀进机器中。

“为了赚钱糊口嘛!要知道,我做的是卖早点的生意,所以每天凌晨都是这么早起床准备。”她把最后一些黄豆倒进机器里,看着黄豆被绞碎,变成豆渣与豆汁,流入机器下方的大型深锅中。

“这是什么?”灭明好奇的弯下身子,伸手想去触摸浮在表面的淡黄色泡沫。

嫱柳想都没想,迅速拍开他的手。“这是给客人吃的豆浆原汁,不要拿你的手在那里搅来搅去的,待会儿要是弄脏了,你要我怎么拿出去卖给客人喝?”

她卖力的想把装满豆浆原汁的锅子拖到厨房。灭明看不过去,主动接手,轻而易举的把锅子扛到瓦斯炉上。

谁知道嫱柳猛对他摇头,嚷着:“步骤错了。原汁还必须先过滤,才能加热煮熟,不然含有豆渣的豆浆没有人会喝的。”

在她七手八脚的指示下,灭明又把锅子搬下地来。怎么这么麻烦啊?他在心底咕哝着。

长年在国外,又因为工作的关系,这几年来,他每天早上几乎都是喝杯咖啡打发过去的,从来没有想到中国人吃个早餐居然有这么多的麻烦事儿,光光是看似简单的豆浆就有这么多的学问。

已经换上工作服的嫱柳,头发像昨天早上他所看到的一样,挽成一个发髻,让人不由得想去猜测那头青丝的长度。

她熟练的拿出一块棉布,仔细的过滤掉黄豆原汁里的豆渣。

灭明没有出声,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忽然间想起,自己似乎没有看过她穿工作服以外的服装。宫嫱柳的工作服是一件普通到有些土气的运动服,外面罩着洗白了的围裙,平凡的装扮却也难掩天生丽质,袅娜纤细的腰肢,盈盈不及一握,娉娉婷婷,身段苗条而轻盈。

过滤后的豆浆,洁白得像牛奶。嫱柳把豆渣随手丢进一旁的水槽,示意他可以把锅子抬上瓦斯炉。

他不露一点痕迹地收回在她身上流连的眼光,沉默的照办。

“何必这么早起来,不能前一天晚上就做好吗?”他一边打开炉火,一边问着。

嫱柳摇摇头。“当然不行,豆浆很容易坏的。况且大部分的人早上还是习惯喝热豆浆,要是不新鲜,不是当天早上煮的,喝起来的味道就是不够好。”她一脸专家模样地替他解说着,接着弯腰下去,小心翼翼的调整炉火的大校“所以我一定每天早上都爬起来煮豆浆。”

靠得太近了,近得让嫱柳脑中警钟大响。忍不住的,她的视线又往下溜,在他光裸、性感得令人发指的胸膛上打转。

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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