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武林-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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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责怪你。真的不怪你。我只是……”
“我知道。”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不要不接我的电话好吗，我会很担心的。我以后你不理我了，这种感觉，很难受的，真的很难受。”薛心蕾竟是以一种哀求的口气说话。
莫逍城吸了一口气，温声道：“不会了，真的不会了，实我昨天……”
薛心蕾赶紧堵住了他接下去说的话：“不用向我解释，我相信你……”她顿了顿，又道：“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直觉就告诉我，你肯定不是一般的男人，你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你静下来的时候，能够想起有一个叫薛心蕾的小女孩，在一直默默地等着你……无怨无悔！”
莫逍城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他好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薛心蕾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此时莫逍城的心，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有种抽刀断水水更流的忧愁。
一边是郭云瑶，一边是薛心蕾，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情来如山倒，爱去如抽丝。他曾经对后者有过深刻的体会，现在前者也能体会到了。
郭云瑶对他的爱是涓涓溪流，源源不断，不曾绝过，如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地把他的心煮熟，如树虫啃叶，一片一片地吞占他的心。
而薛心蕾的爱是一团火，来得是那么地突然，来得是那么地猛烈，把他的整个人都熔铸在她这团烈火里。她嘴唇的味道，莫逍城随时能够清楚地回味。
他原本早就打好了注意，今年的年一过，立刻就留书不留人地离开郭云瑶，飞到美国这片土地去，与哥哥团聚一起。他答应郭云雪照顾郭云瑶，一个承诺就拖了他的两年多时间，做到了这个地步，算是对得住郭云雪的了，相信她在天之灵，都不敢说莫逍城做得不够好。
莫逍城怎么会不知道郭云雪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郭云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一关。他不可能就一直地耗下去，这样对两人都不好，所以他才要走，走得越远越好。
想起了薛心蕾，莫逍城就一阵头疼，一向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难道要把薛心蕾带过美国去？
这个想法不够现实，且不说薛心蕾现在还念着大学，更重要的是，薛心蕾不是一个人，她有家人有父母。他的父母怎么可能让莫逍城这样不明不白地带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到美国去？要知道，美国离上海远得紧，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一旦去了美国，一年都回不了一次，甚至是几年都回不了一次。单是这一点，就不可能令他们答应。
“唉，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想不到我莫逍城还有为情所困的一天，挑花运，挑花劫呐……人在世上，就是红尘修炼，这也许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劫啊！”
莫逍城想不通，干脆就不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自有村。现在的他就感觉自己是一个超级大力士，力大无穷没有一点用，拳头打到棉花上了。
在这时候，莫逍城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是莫老师吗，你快过来外公这里，外公他，有麻烦了，有混蛋来踢馆！”
居然是秦香雪打来的电话！
他听到了一个信息，胡有运的情况不妙！
“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莫逍城一边走下楼梯，一边想着，踢馆？上次的就是这种事，才搞得胡有运被高业先打成重伤，生命都岌岌可危。现在高业先已经死了，还有人来踢馆？
他拦了一辆的士，直接一百块钱拿过去，说出了龙虎拳馆的地名。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第一百五十二章 老仇家，一报还一报
萧军亮做上了唯一的上海黑道皇帝，他就把眼光放到了全国，甚至与国外的一些黑道打起交道来，日本的第一黑帮，雅库扎！
这次雅库扎的山口组，有意和萧军亮这个上海巨头合作，致电说过短日子，派山口组内的精英到海会见萧军亮，还特别强调了中国地大物博，武功高手无数，他们特意派出了高手，与之切磋交流，见识见识一度闻名世界的中国功夫。
以武会友，这是黑帮之间的一个交流信条，自古都受到欢迎，同时也能探探对方帮派的人员实力怎么样。
国家与国家之间无情，帮派与帮派之间，一样地冷酷无情，有利益是朋友，没有利益是路人，有冲突是敌人，赤裸裸的法则，没有一点人情可讲。
“老板，听说这次来上海的小日本之中，有高手呢，起码都是暗劲巅峰的那个层次，甚至极有可能是化劲高手！”
在萧军亮的密室里，一个黑西装的手下报告着。
他叫仇通美，是萧军亮手下的第二心腹，仅次于第一心腹叶星辰之下。
仇通美的身手很不错，到了暗劲的境界，是个有勇有谋的角色，半路入黑道一路高歌猛进，为萧军亮打下了屡屡战功，被萧军亮看好，俨然坐上了第二心腹这般高高在上的位置。
要是说谁最有资格和叶星辰争夺萧军亮接班人的位置，莫非这仇通美莫属。
萧军亮的黑帮没有固定的名字，不像什么陈天帮，大刀帮那样平日里叫得那么响亮，他低调的很。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高调起来，政府就会有所动作。
他对外就要人叫他老板，萧老板，意思就是他是一个老板而不是一个老大，是正经人。
这样的叫法，在上海是他和房坤林开创的，防止树大招风，也不会被政府落得口实。
这和他的黑帮没有固定的名字是一样的，反正就知道他萧军亮是上海黑道的总瓢把子就是了。
“化劲高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有些难办了。”萧军亮走了几步：“山口组这一次来上海，绝就不可能单纯的什么拜访，上海是个大蛋糕，他日本社团也想过来分一杯羹。这次的以武会友，我们必须得赢。”
仇通美道：“老板，我们手下的高手，最多也只是到了暗劲，远不到巅峰，对起这帮小日本，怕不是对手！不然，我们要不要……莫逍城？”
莫逍城这个名字，对于仇通美来说，一点都不陌生，相反熟悉得很。他对此人还是很感激的，很敬佩的，毕竟莫逍城对萧军亮大恩，没有他的出手，萧军亮就要输给房坤林了。就样间接地，就对他这个手下有恩，不然，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莫逍城？又是这个莫逍城，莫非在我命里，莫逍城就是我的贵人，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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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交通拥挤，在十字路口，经常会发生交通堵塞这样的事情。现在莫逍城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前面是十字路口，加上这几天人流量特别地大，现在圆盘十字路口这样的路段，都有交警来指挥交通。
莫逍城望着前面的车辆长龙，有些不耐地问道：“师傅，这还要堵多久？有没有其他的路走，我赶时间。”
司机师傅道：“看这样子，要堵上几十分钟将近一个小时呢，而且除了这条路，就没有其他路走了，估计都是一样堵塞。”
莫逍城二话不说，直接下车了。
“先生，你的钱还没找呢。”
“不用找了……”
再这么等下去，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胡有运这段日子病重，能刚好挑在这个时候去踢馆的，肯定是有备而来，对方就是要乘胡有运病，拿他的命。
龙虎拳馆。胡有运握着桃木拐杖，大马金刀地坐在大前堂，盯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几个上门踢馆的老仇家。
“胡老儿，你今天怎么不猖狂了，想当年你打我师傅的时候，不是很嚣张霸道的吗，我这个徒弟的来踢你馆子来了，你倒是折腾给我看啊！我也不欺负你老，就站着让你三招，啊不，十招，不够？那二十招，只要你打得到我，算你赢，我今天就爬回去！怎么样，胡老东西，哈哈，哈哈！”
童木安哈哈大笑，眼里满是疯狂的讥讽。他清楚地记得，二十年前，就是这个胡老东西上门去踢他师傅的馆，把他师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师傅抑郁而终！
而他的师傅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二十年来，童木安年年如一日，每天都勤奋练武，硬是从明劲练到了如今的化劲。前些天，远在四川的他偶然听到了胡有运这老东西被人踢馆，打得重伤，快要病死的消息，他二话不说就过来了上海……
没想到竟然有人先捷足先登了，可不允许胡有运死在别人的手上，要死，都要死在他童木安的手上！
梁成宽等师兄弟个个眼睛要喷出火，恨不得上前去撕了这个混蛋，居然敢如此奚落师傅。他肯定是听说了师傅病重，丹田被废，没有一点作战能力，才乘此落井下石的！
“成宽你们莫要妄动！”胡有运拐杖砸地，沉声道：“为师自有主张，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师傅！”“师傅……”
“退下！”
梁成宽一干师兄弟钢牙紧咬，却还是不甘地退在胡有运的身后。
“哈哈，胡老东西，你训起你的徒弟来还真有一套的嘛，这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将熊熊一个兵熊熊一窝，哈哈！”
童木安肆无忌惮地大笑，他身后带来的几个徒弟，也在跟着他这个师傅在笑，气势一时之间嚣张到了极点。
“不得不说你这老东西，人老了，眼倒是不老，看得出你的这帮熊徒弟，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不叫他们上来找揍了呢。”童木安一扫全场，目光如电，很有气势，就算是怒火满胸的梁成宽都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注视，更不要说小虎子这些人了，被他看一眼，心跳都要加快。好像是被凶恶的老虎盯着一般。
胡有运似乎才想起了童木安的来历，他总是再怎么强撑着，龙钟潦倒，日落夕阳的状态一样还是难以掩饰。
“你是四川形意，童言的大弟子？”
童木安听到了胡有运这才想起自己是什么人，提起自己的师傅，顿时就火气横生，不过他很快就平复了淡定，一个化劲高手，修身又修性，情绪是不容易被外界波动的，要不是他对胡有运恨意滔天，也不会被胡有运一句话就来火。
“哼，这才想起我师傅来，看来你实在是得罪了太多人连哪个仇家找上门了都不知道！”
童木安又道：“当初你到四川，专门挑战形意拳馆，打得开心啊，我还清楚地记得，你那时嚣张得说，形意是心意的一个分支，形意不是正统，心意才是正统，我师傅不以为然，你就要和他动手！好手段啊，好功夫呀，打败了我师傅，让我师傅童言，一大形意大师从此不振，抑郁而终！”
“你不是扬言心意才是正统么？很好，今天我这个练形意的练家子来了，你倒是过来，和我过过招！”
胡有运听到童言被他打败之后抑郁而终，失声道：“什么？童言死了！”
童木安不屑冷笑：“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胡有运有些失神，良久才叹息一声：“想不到我当年的一时冲动，竟是害了童言性命……没想到我胡有运这么一把年纪，老来了还能得善终，要在别人拳头上……唉，真是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
“哼，就是一报还一报，你敢做这样的事情，就有被人打死的觉悟！我不和你废话，今天我就是来踢馆的，你要是不应，我就踢了你的招牌！”
童木安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要胡有运二者选一，要命还是要名！
上门踢馆，这是武林之中的一种常见的事情，一个拳师要出名，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个有名气的拳师，上门踢馆挑战，赢了，就名声大振。
当年的武神孙禄堂，年轻时候就踢过不少的馆。
当然了，上门踢馆，不能直接就上前就打，得让人家选择，是接受挑战还是不接受。接受的就好办，直接打一场就是了，而不接受的话，别人也不能强迫你，不过人家要砸掉你的招牌，你就只能瞪眼干看着。
现在童木安倒也没有来，按照江湖规则出牌，给出胡有运两条路选。
如果胡有运接受挑战，被当场打死了，他就是死得当然，他的徒弟不得暗里报复仇人，只能以同样的方式，上门踢馆挑战去。
在胡有运身后捶着背的秦香雪第一个指着童木安骂道：“你老大一个人，知臊不知臊！我外公一大把年纪，还病重，你还要和他比武，当心我报警告你！”
童木安不屑道：“哈哈，这是哪来的黄毛丫头，莫不是你胡有运怕死，叫你孙女来闹？”
“香雪，别乱说，这是江湖规则。”胡有运老态龙钟站立起来：“我胡有运一生比武无数，岂会怕了你？化劲高手，很好，没想到我胡有运还有幸死在化劲高手之下。我的招牌你是踢不了了，要打，尽管来！”
胡有运掷地有声，让人感觉人老心不老，他推开秦香雪的手，扶着拐杖，一步一步到童木安面前，一脸的平静，丝毫不怕自己等下就要被人打死！
“师傅……”
梁成宽立刻走到胡有运面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胡有运，对小虎子道：“虎子，你把师傅扶回去，我来会会这个所谓的化劲高手！”
“梁成宽！你这个孽障，敢不听我的话，我打死你！”胡有运被过来的小虎子扶住，怒不可耐，抡起拐杖就打在梁成宽的头上。
胡有运动作不快，梁成宽能躲，但是他不躲，被胡有运打得正中，流出了显眼的血，但他却笑了，“师傅，你老了，打都打得成宽不痛……”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及时雨，莫逍城！
莫逍城心里感觉不妙，他没有踢过人家的馆，却也知道其中的规则，胡有运这样的状态，就是一个小孩子都打赢他。以他的性格，又绝对不可能不接受挑战，让人踢了招牌的，这样一来，分分钟都要被打死！
虽说胡有运最多是只有十天八天的日子可活，可中国自古就讲究人老得善终，自然老死的人，死了之后能够超脱。而临老被人打死，那就是不得善终，死了都不安宁。
胡有运是他的往年好友，怎么说莫逍城都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于是他飞快奔走，专抄小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龙虎拳馆，接下胡有运老仇家上门的挑战。
……
胡有运听到梁成宽的这句话，竟是老泪纵横，他伸出粗糙如树皮的手，为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大弟子擦他额门上的血，“成宽，你这是何苦，你不是童木安的对手，三招都接不了，你年纪轻轻，还有大把的将来，何必……师傅一把老骨头了，也活不了几天了，这不差这几天的喘活，你下去吧，让师傅来，这是师傅欠下的债，只有师傅才能还……”
梁成宽一个大男人虎目有泪，但是他没有流出来，“师傅……”说不出口什么，瞪了一眼小虎子，“还不带师傅下去！”
童木安看着有些不忍，但他想到自己当初自己不也是在师傅床前哭痛么，他立刻就斩掉了这一点点的不忍，这种不该生出来的情绪。
胡有运被领下去，童木安也不出声阻止，他看着一脸视死如归望着自己的梁成宽，他戏谑道：“怎么，你这个做徒弟的要来试试我的水？还是替你师傅来送死，我看你才到暗劲，这样的功夫，我让你一只手，都能轻易地打败你。”
梁成宽站出来了，一脸的平静，没有刚才的愤怒，“你是化劲高手，要来找我师傅报仇，我就是死，也要捍卫尊严！”
童木安哈哈一笑，左手负背，右手伸出来，向梁成宽招招手，“你既然要找死，我也救不了你。我本来只是要拿胡老二一条命，你这个做徒弟的要挡在面前，我倒要看看你学了心意拳分火候。”
“火候不火候，得打过才知道！”
“看招！”
梁成宽大喝一声，率先出招。
他十大真形中，熊形练得最好，得胡有运十味之七味真传，攻防有致，稳步稳打。
以熊形专向攻取，熊形专向攻守，越此两势，则拳艺失真。
以侵扑势扑向童木安，梁成宽左脚向前跨步，两臂由下向前捣靠，一招迎面铁臂打过去。熊向来威猛，一出手就是老虎都惧其三分，被梁成宽打出来确实威力极大。
“好熊形！我就用熊形打败你！”
童木安丝毫不退让，同样左脚向前，同样地迎面铁臂迎上去，要和梁成宽硬碰硬。
乍一相碰，梁成宽就感觉一阵猛烈的劲道上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完全不是对手，化劲高手，除非自己的打法十分地精妙，要不然很难得了他！
梁成宽平时里就一普通老百姓，三十多岁的人了，成了家室，有老婆有儿子，还有自己的工作，在红尘中打滚，根本就不能够把心思完全地放在武道上，能练到暗劲的境界，也算是难得了。
两人粘合在一起，越打越快，也不断地移动着地方，梁成宽两只手都顶不住童木安的一只手，被打得步步倒退，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浑身蒸出了一身汗，脚下每走出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水淋淋的脚印。
现在当场谁都能看得出来，梁成宽远远不是童木安的对手，在死死地支撑着，而童木安根本没有尽力，明显显得游刃有余。
砰砰砰。
拳掌相接，童木安打出三拳，第一拳把梁成宽的掌打开，第二拳就打中了梁成宽的腹部，第三拳他跟进一步，打中了梁成宽的胸口，把他打得吐出一口血，下就重伤，丧失了再战的能力。
噔噔噔……
梁成宽连退进十步，才顿住了身体，目光涣散，被打断了几条肋骨，大口大口地又呕了两口血。
“大师兄！”梁成宽的几个师弟立刻惊呼一声，连忙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化劲……高手，果然厉害！呕……”梁成宽又呕出一口血，瘫痪在一个师弟的怀里。
“成宽！……”胡有运挣开小虎子的手，赶紧走到梁成宽的面前，“成宽，你感觉怎么样。来啊，快给你大师兄喝药。”
童木安看着胡有运痛苦的老脸，心里就感到一种极度的快感，相信师傅在天之灵看到这副景象，也会感到高兴的。
“胡老儿，这就是你的大弟子，我看也不过如此，我单手都轻松地打败他，我看你们心意拳还是不要叫心意拳了，就叫垃圾拳好了。”童木盛气凌人，哈哈大笑起来。
在他身后的几个徒弟，都到了暗劲的境界，和梁成宽差不多，都在跟着自己的师傅奚落着：“这就是心意拳？早知道就不用师傅出马，我都能杀鸡一样地打败他。”
“是啊，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徒有虚名了，这就是徒有虚名！”
“幸好师傅来踢馆，砸了他们的招牌，还什么龙虎拳馆，我呸，干脆叫鼠蛇拳馆还更贴切些。大家说，是不是？”
“哈哈，说得不错！”
“钱师兄说得很对头噻……”
“……”
一时间，大堂里充满了讥讽的声音。
童木安举手，他身后的几个徒弟立刻就收声，显示出他作为师傅的绝对威严。
“胡有运，你要是怕死，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只要大声说，心意拳不如形意拳不是正统，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