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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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理会他,继续趴了身体在栏杆上,歪头看着水波出神。
良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识趣离开了。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我送你回去吧,这样不甚妥当。”
我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他:“你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
“此话……”
“你与你根本不熟,我爱喝酒爱喝醉都是我的事,你干嘛一直在那儿唧唧歪歪的,烦!”心里一股子烦躁气瞬间涌上来,难听的话冲口而出。
他一时间愣住了,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了不妥当的话,却又不想像他道歉。起身歪歪倒倒的绕过他,沿着水流边的大道朝前走去。酒精这个东西,果真让人变得冲动易暴。
身后的人很快也反映了过来,急声在后面说道:“方才冒犯了姑娘,实在是在下的错。因琉璃的缘故,一直对姑娘心存感激,方才见姑娘这般,才上前……还请见谅。”
我脚上不停,也不回身,歪头晃脑着摆了摆手。“我原谅你,原谅……呕……”
胸腔顿时上来一阵恶心,有东西要翻腾出来了。迅速趴到路边,张口吐出一地污秽。止不住的呕吐令我极度不适,肠胃里翻江倒海,眼泪也因这一时间的难受疯狂而来。
一直将胃中东西尽数吐了出来,总算才停住。难闻的味道充满了口鼻,我嫌恶的挥了挥手,探手进袖中去拿手绢。
可掏了半响,也没找到任何东西,急躁的用力翻扯着袖子。正焦躁只是,一方洁白的棉绢抵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来擦了擦嘴,才意识到有人在我身旁。这般狼狈这般恶心的样子是不想让人看见的,急急挥舞了手,嘴里大喊道:“走开,走开,不要看……”
身后的人似乎是要过来扶我,却又顾及了什么,缩回手去。
如此丑态叫人看了去,心中难受万分。这般丑陋恶心的样子,必然更招人嫌弃了吧。
急急站起身来,一时间,我只想离开这里,逃开世人的注视。
不料因为醉酒和长时间呕吐的缘故,脚上酸麻,眼前一片漆黑,身体朝着一边歪了去。眼看就要倒地,一双手臂伸了过来,扶住了我的腰。
我浑身没力,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看着面前柔和温文的脸庞,眼泪又一次很没出息的冒了上来。
幽幽看着那方下巴的轮廓,带着哭腔问到:“你是不是也厌恶我了,我喝酒……吐了……还总是哭……没出息,你是不是也很讨厌我了。”
一时心痛到呼吸困难,伸手轻抚那双眼睛,轻声哭了出来:“易洵,你不要我了么?”
依附着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僵硬,久久没人说话。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如此温暖的怀抱,真的不想放开。头也变得好重,顺势趴在他的肩膀上,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好累,好困!
轻轻噌了噌额头,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
——
我一直睡到第二日的下午才醒了过来,酒醒之后头痛欲裂。落霞端了醒酒的姜汤推门进来,“小姐,醒了么?”
我轻嗯了一声,她将托盘方在一旁的桌子上,走过来给我穿衣服。我浑身无力,也由着她去了。
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低声问她:“欢沁呢?”
正系着腰间带子的手一顿,面前的人低下了头去。落霞紧紧捏了一把淡紫色的带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小姐,救救欢沁吧,求您了!”
我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跪在我面前,带了哭腔哀求的人,“怎么回事?”
落霞抬起头来看着我,颤着声音说道:“昨日小姐刚回来,大少爷就让人将欢沁关进了暗室。说是……说是擅自带小姐出府,还……还唆使小姐喝酒。”
朦胧的醉意,一霎那间去的一干二净。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落霞唯诺的看着我,吞吞吐吐间带了些哭腔:“大少爷说……小姐初病……醉酒,欢沁逾职,该当受罚……”
我一把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暗室在哪里?带我去。”
我拉着落霞走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易洵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落霞抹了一把泪,颤着声音道:“大少爷好像在书阁里。”
“好,带我去书阁!”
好啊,姓易的,你带种!
借惩罚欢沁来告诫我,是想正式摊牌了吗?如今你的情人醒了,又想将我一脚踢开了吗?强忍住胸口袭来的波波阵痛,快步拉着落霞出了院子。
‘炫‘
‘书‘
‘网‘
刚到书阁的门前,就被木偶拦了下来。我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人,冷声道:“让开!”
手臂长伸挡在我前面的人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从来都不认识我一般。我心里一阵发凉,直直看向他的眼睛:“木欧,让开!”
魁梧的人终于有了些反应,转动眼珠子看向我:“柴小姐,你不能进去。”
一股怒气自胸口冲上了脑门,我反手自一旁的侍卫腰间抽了长长的配剑。劈头就朝他砍过去,我自然知道自己这点三脚猫伤了不他,只是想让他不要再阻拦我。
落霞与一旁的侍卫都慌了神,我胡乱挥舞着长剑砍向木欧。他脚上交替闪躲着我的攻击,身体却依旧挡在门前。
他越是这般,我心里那股子怒气越是狂暴,手上速度更快。尖锐的剑锋扫过木雕门窗,留下一条条显目的痕迹。我越发疯狂,手中的剑已经有些不能控制。随着落霞一声尖叫,剑边挑过自己的裙边,一小块淡蓝色的绢布飞了起来。
木欧眼中神色一变,疾步上前,一指点在我右手手腕上。我一时吃痛,手上无力一松,那柄长剑“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低头看着裙边被自己砍掉的缺口,有些愣神,我方才是不是险些伤了自己。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我抬起头,看向门边站着的人。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胸膛,熟悉的面庞,熟悉的眼睛……却是完全陌生的表情。
那张昔日熟悉万分的脸上,除了冷漠什么也没有。
我愣愣的看着他,忘记了愤怒,忘记了责问,忘记了哭泣。只觉得心在一寸一寸的往下沉去,指尖在一分一分的变得冰冷。
易洵定定的看了我两眼,突然转头看向我身后的落霞,厉声说道:“作为易府的奴婢,就是这般伺候人的么?小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落霞脸上瞬间变了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里急声呼喊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在一声声求饶呼唤中,我方才醒悟了过来。
上前想去拉易洵的袍子,他却闪身一退,躲开了我的手。我呆愣的看了看空荡荡的手,心口一痛。
强压下眼中的泪水,抬起头看向他:“是我的错,不要怪她们。”
侧着身的影子僵了僵,根本不理会我,径直走过我身边。对着地上的落霞说道:“府里留不得你们这般没规矩的下人,自己去暗室临罚。”
我听着那一句句严厉的责骂,心中绞痛。一字一词如利齿深深扎进了胸口,需要这样么?需要借了惩罚她们告知我么?留不得,留不得……
“呵呵……”我一声苦笑,“易洵,你何苦如此。直说不好吗?何苦惩罚这些不相干的人。”
易洵转过头来看着我,脸上依旧冷漠。
我正视了他的眼睛,笑着说到:“其实没必要这样的,真的,只要你一句话。一切都可以结束,你们可以继续幸福。真的,完全没有必要。”
他背着光对面着我,脸上除了冷峻一片暗影,什么也看不到。
我长嘘一口气,仰头看向挂着一柄木雕中鼎的屋檐。眼泪沿着眼角滑落,“放了她们。”
说完,抬脚朝着门边走去,头也不回。
你要你们的生死命定,我成全;你要你们的长随厮守,我退出;你要你们的恩爱幸福,我离开。
自此,两两不在相望。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嘲讽的语调如一柄闷钟敲在我心上,不由自主站定了脚步。
“又来这一招吗?”
那声音瞬间又变得冰冷无情,一字一句如恶魔之音穿透进我的耳膜里,脑子瞬息停止了运作。
“传我的令下去,月楼若有一人消失,其与人等全部杖责处死。”
我惊愕的转过头去,却只见到他转了身,绝情而去。
玄墨色的衣角划过门槛,消失不见。
叁十五
书香萦萦,案桌上的香炉升起一缕青烟,盘旋而上,绕出一条飘渺的弧线。只有半开的高窗泼了一窗阳光进来,其余的地方尽数阴暗。
背对着门边的玄衣男人紧握双拳,眼中满是痛楚。他缓缓举起右手,揪紧了左边的胸口,表情因为忍痛变得无端扭曲。
紧紧抓住衣襟的手指间,逐渐渗透出了猩红的液体。鲜艳的颜色缠绕着白皙修长的骨节,动人心弦。
身影微微弓了腰,牙关要紧。不知是在忍着心脏位置的皮肉之痛,还是穿透过血肉,里面那一波一波难耐的刺痛。
“将药端来。”
声音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虚弱,甚至夹杂了隐隐能辨的呜咽。
一个十七、八岁的青衣女子站在一边,为难的看向暗处的男人。
“少主,一直这样克制会……何况,对伤口也……”
门边,良久一片寂然。一个高大的男人自黑暗里走出来,沉默的从女子手中接过药碗,回头走进了黑暗里。
…………
我默默的坐在高脚板凳上,看着兮燕给落霞涂着伤药。最终她还是去暗室临了罚,无论我怎么阻拦,都没有用。
欢沁也回来了,被关了一日一夜,饿了几顿饭,倒也没受其他的皮肉惩罚。此时正在床上歇息着。
呆呆的盯着面前那方床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张绝情冷漠的脸,胸口沉闷。
若真对我无情,可那么多日的心心相惜并不似在骗人;然而他与凰羽莲的感情,又是真真正正的让人望而却步。而且,还不问青红皂白的软禁了我,用月楼这几条活生生的人命牵绊我。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明明那日离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必然是那天出了事情。现在冷静下来,也发现了不对劲。
即使他最终选择的不是我,怎么也该差雨晴回来看一看的。自那日之后,我便没再见到过雨晴。而且易洵这中间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然,一定有地方不对。
我突然嚯一身自板凳上站起来,将一旁的几个丫头吓了一条。我忙摆手,扯了扯嘴角说道:“没事儿,我出去一下。落霞你与欢沁好生休息,兮燕记得好好看顾她们两个。”
说完疾步走出了屋子,这中间一定有些什么是我不知道。死也该要死个明白,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脚刚跨出门,管家大叔新差过来的小丫头月光刚好走了进来。见了我立即行礼道:“小姐,有贵客来了。”
我看了她一眼,心中疑惑。贵客?这是那门路子上来的贵客。正待细问,面前的小丫头悄然退了一步,只用了脑袋瓜子对着我。
心头没来由的一凉,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自从欢沁与落霞受罚之后,这些个丫鬟小厮们都避我如蛇蝎。
无奈轻笑了一声,罢了,罢了。
让她退下之后,沿着小径走至前院。刚过了拐角,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我看着那张妖孽万分的脸,鼻子一酸,竟然觉得无端委屈起来。
长廊边一头白发一身道袍的人笑眯眯的看着我,手上还牵了个水灵灵粉嫩嫩的小小娃娃。
不知何故,我看着那略有些瘦弱的小娃娃,胸口顿时狂跳。那般小的一个孩子,面上是少年老成的别扭,可眼中却闪烁了波光,看了我两眼,又撇开头去。
我脚上加快了速度,手心冒了密密麻麻的汗。走到风老头面前,才停了下来。看了看笑嘻嘻的老头,又看了看一边满脸别扭的小孩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只是越发看了这眼前的人,心里越发升腾出怪异。
面前绝美容颜的人拂了一把袖子,笑着叫我:“丫头,这才几日没见,不认识我了?”
我一声尖叫,张开四肢朝着面前的人扑了过去。风老头脸色一边,迅速朝边上闪去。嘴里还嚷嚷着:“怎么还是这般疯癫性子……”
我突然停了下来,歪头嘻嘻笑了。
也不知何故,视线总爱往那小娃儿身上飘。方才我朝风老头扑过来的时候,似乎不意间撇见他对我翻了一记白眼。
心中好奇,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应该只有三、四岁的年纪,身材显得有些瘦小,穿着件小小的道袍,双手背在背上,俨然一派老成模样。
软软的头发在脑门上用一方紫色的水晶石头束住,眉毛短短的,有些上上扬起。眼睛圆滚滚的又大又亮,睫毛扑闪扑闪仿佛两扇小小的扇子。鼻梁高挺,粉嘟嘟的嘴紧闭着。
无端觉得很是熟悉,慢慢蹲下身来,左右瞧了瞧他,口中喃喃自语道:“这是……这是……”
此时,他也看向了我,眼中似乎有些期待和喜悦。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我真想狠狠抱在怀里,使命揉他一顿。
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抬头对不远处的风老头大声喊道:“臭老头,你啥时候弄了这个大个儿子出来了?”
一边站着的人闻言一个踉跄,险些跌地上了。而我面前的小屁娃娃脸上一冷,鼻子一哼,背过身去。
奶声奶气的说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长大了嘴巴,盯着这疙瘩大小的小娃儿后脑勺,发不声音来。这么小一东西,这么软这么糯一声音,居然给老娘说一句这么煞风景的话出来。
心口似猫爪,突然伸手一把把他抱进怀里,掰过他的脸正对了我,咬牙切齿道:“你少给我臭屁!”最见不得小孩子没个小孩子样。
小屁孩儿眼中闪了些惊喜,水灵灵的看着我。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抬头问风老头:“你都那边大把年纪了,想来也不是你儿子,老实交代,这是谁?”
风老头看了眼我怀中的孩子,笑了笑,才说道:“这些你自然会知道的,我此番就是专程带他来给你。”
我惊讶的望着他,“给我?为什么?”
风老头笑了笑,伸手递了个血红的瓷瓶给我,“你就当是物归原主吧。这东西你留着,会有用的。”
愣了愣,才抱了小娃娃站起来,走过去接过来。疑惑的望着他:“你又神神叨叨的搞什么鬼。”
老头儿神秘一笑,“我此行目的已达到。丫头,记住了,这世间万物有果必有因,勿要被心中魔障蒙蔽了心眼。”
话音还没落,眼前一阵风过,哪里还有半分人影子。
无语望天,这风老头儿不止装神弄鬼,还悟起佛理道经来了。什么因果什么魔障,莫非是指我与易洵。
我站在空荡荡的长廊上,与怀中的小屁孩大眼对小眼。
过了许久,一阵风来,只刮过一片淡绿的树叶子。
“你叫什么?”
“……”不想说话。
“没名字?那我给你取一个,包子?小狗儿?旺财?”(……#)
“我有名字!”语气好硬,这小屁孩儿脾气真臭。
“叫什么?”
“……”
“不说?那我叫你小狗儿得了。”
“紫炎!”
“呵呵!紫炎,这名字好怪!”
“……”你才怪。
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去找易洵的事情也被耽搁了。
月楼的丫头们纷纷围着小炎张大嘴巴直流口水。(好吧,我夸张了!)
“这……这……凭空出现一个小孩儿!”
“小姐,这个……”
“是不是该去禀报一声。”
“……”
我就知道会这样,无奈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嘘气说道:“禀报吧,禀报吧!这就是我儿子,私生的!”刚说完,自己也囧了,我这厢才来这里不足一年呢,就先生了个这么大个儿子。
“唉……人生……无常啊……”
“…………”
忍不住就感叹了一声,等缓过神来,才发现屋里除了我和小炎,居然一个人也没有了,“人呢?都哪里去了?”
对面圆桌上的小小人儿四肢并用爬到桌边,撇嘴说道:“我打发了!”
我惊悚无比,“你怎么打发的?”
桌边的人沿着高脚凳子缓缓爬了下来,不紧不慢的道:“我就说我想吃桂花糕。”
我面部功能瞬间失调,石化的看着爬下圆桌站在我面前的小东西,他抬手拂了拂皱起的衣角,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
“你到底几岁?”这幅样子,实在不像是三、四岁的孩子。又联想到风老头的身份,莫不是弄了个妖怪什么的给我吧。
对面的小人轮起眼睛斜了我一眼,不做回答。侧身走过我身边,直接朝窗边我的御用位置走去。然后无比自然的爬上我平日坐的那方椅子上。
不知为何,这个场景,让我觉得非常熟悉,可偏生又想起不起,究竟在哪里见到过。
偏头想了很久,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只得放弃。
因为这个奇怪儿子的到来,我的心情被分散了许多。只是会偶尔半夜醒来,胸口闷痛,可每每看见身旁乖顺的睡颜,心情又会好上许多。
虽然很想弄清楚这中间是否真有隐情,却因为老见不到易洵本人不得不搁浅,另一方面心里也有些赌气。
凭什么,明明就是他的不对,还偏生要我主动去找他。我又不是离了他就活不了了,何苦厚着脸皮去低眉顺眼。何况,他还做的那么过份。
轻轻拍了拍小炎的背,轻叹一口气。
如果真的没办法插足,除了放弃我还能如何。只是,每每想到他会拥抱着另一个女人入睡,对另一个女人温柔细语,与另一个女人长相厮守。胸口就阵阵绞痛,抬起手背平方在额头上。
也许,时间和亲情是唯一能抹平心间伤痛的良药。
或许,不久之后。我也就能云淡风轻的站在他面前,对他与他的爱人微笑,然后问那么一句“可好”了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数着小炎平稳的呼吸,又一次沉入睡梦中。
……
不知不觉间,时间又过了许多日。因着心底深处自动的弃权,加上小炎分走的精力,整个人也不如前些日那般无神伤感。
封闭在月楼里,与外间隔绝。每天教小炎认认字,讲讲有趣的小故事,也并不难熬。
小炎除了脾气臭屁一些,有点挑食之外,可以说是个极好的乖孩子。不哭闹,不顽皮,不捣蛋。每天完成我给他的作业之后,就会乖乖的坐到我的御用位置上看书。
这一天,天气显得有些闷热,似乎是要下场大雨了。
我去厨房里端了些桂花糕,推门进来,就看见小炎定定的望着窗外发呆。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见他双目有神,眼中闪烁着愤怒和埋怨,心里好奇。这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让咱家这位小老头子反应这么大。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除了迎风飞扬的树丛,和楼下蜿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