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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的饭票老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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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那层关系,宫人们待我也算得周到。

只是我有些弄不明白,这易洵干嘛也跟着我住进了池音宫。而且那么多的房间不选,偏生就要住在我隔壁。还有,明明就可以招呼了人将吃食送进他屋里去,可丫的却专门跑来我这里挤边角。这不是找抽吗这。

我冷着脸吃着碗里的甜汤,心里不爽快。你说你这一来吧,紫涟就死活不上饭桌了。要知道吃饭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心里犯堵,容易得胃病的你丫知道不知道?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继续扒拉起我的甜汤来。对面的人倒也没什么表示,慢条斯理的取了筷子也吃起饭来,嘴角有些轻微的上扬弧度。他整个人虽还是有些消瘦,可今日的却要神气出好几分。

我难得去理会他,几口吃完饭,将碗筷一扔便站起身来。易洵先是看了看只吃了半碗的饭,再抬头看了看我,低头仿佛是细细考虑了一阵才放下碗筷也站起来。

我瘪嘴冷哼一声:“吃饭比我重要,你继续吃吧。我不介意,真的。”说完不再甩他,直接唤了紫涟前往神殿看小炎去。

身后的人顿了顿,似乎真在米饭和我之间做了个抉择一般。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半碗米饭,才一狠心紧跟在我身后追了出来。

我与紫涟走在前面,易洵跟在我们身后四、五步远的位置。

说实话,我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警惕着自己,与他不要再要有任何瓜葛。可视线总忍不住往后面瞄,总想着会不会因为我没有吃饱。

正埋头苦苦挣扎着,心中千丝万缕纠结万分。却见对面的宫道上远远来了一队布撵,精致的座撵外罩着一圈纯白的纱帐,当前走着一蓝衣、一绿衣两位女子,后面还有八九个宫婢。

见到如此阵仗,便知晓是谁来了。胸口那阵子纠结骚动之气登时冷却了下去,如同一盆当头凉水。见她离得我们还有些距离,便也不去故意等她,三步上前,率先上了神殿的石阶。

虽知晓她也不容易,她也是个可怜人。可总也交好不起来,每每想到我独自哭泣之时,她却与易洵在相拥欢笑,就满肚子烦躁。索性眼不见为净,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小独木桥。

今日的小炎明显比前几日好上了许多,虽还是不能动弹,却已经能睁开眼睛看清周遭的情形了。我开心地在外面与他比划着手脚说着话,他也偶尔眨巴眨巴眼睛或者翻动翻动白眼表达一下他的意识。

相比前几日,他虽气色好了不少,不过依旧只清醒了个把时辰,便又昏昏睡了过去。我见他没什痛苦,只是乖乖睡着觉,也放松了下来。

凰羽莲进来看了几眼便走了,易洵也没与她多说话,自然也没有随她离开。依旧一副跟屁虫的样子站在不远外的角落里。

我见赶他也不走,劝他也不听,便也懒得去管顾。爱跟不跟,反正我又不少一块肉。

席地坐在大殿光滑的地板上与紫涟聊起天来,“你去告假之时,我那冷面老大有说什么吗?”

“倒也没什么,只说十日之后必要补齐这旷工之日耽搁的差事。”

“切,我就知道,他就是以压榨我为乐的,虐待狂。我要向大老板投诉他。”

“……”

过了半响,紫涟突然出声道:“姐姐。”

“干嘛?”

“你可知道你真正的大当家是谁?”

我先是斜眼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易洵,才偏回头疑惑着问紫涟,“问这个做什么?”

紫涟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我猛然想起那日那一双嘲讽而厌恶的眼睛,皱眉看向易洵大声问道:“喂!你到底有几个师兄师弟呀?”

易洵先是一愣,待确定了我是在与他说话才缓过神来,“呃,我师父只收了三个徒弟。”

“夫子非是你二师兄还是大师兄?”不知道为毛,一提大师兄二师兄我就想起西游记。用力甩了甩头,摆脱脑中那猴头和猪头的模样,继续道:“就你那什么锦阁的老板那位师兄是个什么来头?”

易洵微微偏了偏头,小声嘀咕道:“锦阁的老板……”(他其实想说,锦阁的老板……不就是我吗?)

抬头见我还看着他等答案才轻咳一声道:“他呀,是我大师兄。嗯,的确是锦阁的老板,我这才想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我是卡文了~~所以这一章码得很没再状态~~

而且这几天持续脱线,就连【徐徐升起的夕阳】都搞出来了,你们可知道我抽得有多厉害,脱线得有多离谱?

这些都算了,偏偏这万年总受的小JJ也跟我抽了起来,以前的章节居然编辑不了!

于是,那【徐徐升起的夕阳】就如五星红旗一般高高挂在哪里,永垂不朽了~~你们说我容易嘛我?

算了,啥也别说了,先去自挂东兰枝,挂凉快了回家拿切西瓜的刀切腹玩儿了~

然后,明儿你们记得给俺立一烈士碑吧,碑文什么的也别介了,就写上,【徐徐升起的夕阳】永垂不朽就好了!

伍十六

那年的冬天尤其冷,即便是经年不下雪的皇都也蒙上了一层白白的雾芒。易程那臭小子死哭赖皮的要与我睡,却又半夜撒了尿在床上。我因一直想着母亲白日教与我的残棋,醒来便再也没有睡下。

没有唤当值的丫头,只自己穿了厚厚的锦袍子推门走了出去。此刻的宅府里,非常之宁静,即便是极细微的声响也能清晰分辨。

庐渊阁离得母亲的住处并不远,月光洒在那白雪之上显得更为明亮。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突然很想去看看母亲,她这几日总有些浅眠,也不知晓今晚睡得如何。

皮靴子踩在那一层薄雪之上,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甚为有趣。长廊的石板地面上也结了一层薄冰,显得有些滑脚。我扶着栏杆慢慢朝母亲的住处走去。

刚到了前院,便见到里屋的灯还燃着。心中甚为奇怪,这个时辰父亲和母亲还没有睡嘛?或是母亲又失眠了,此番章了等在看书卷。这般一想,便更急着进屋去。若是母亲没有歇息,定能告之我昨日那盘残棋的答案。

心中焦急,脚上便没再多做留意。竟一步踩上霜冻了的石板,脚上一滑,手上又无什可依仗之物,便顺着那块光滑的大石板跌入了路边的花丛中。

我正在花草丛林间龇着牙揉着屁股,却听见房间里走了人出来。轻轻扒了个缝隙往外面瞧去,只见门边站了一个中年男人,母亲最亲近的婢女蓝香正塞了什么东西进那男人手中,还小声在嘱咐着什么。

那男人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待到蓝香交代完便才匆匆离去,蓝香左右看了看也退回屋去关了门。我心里甚为奇怪,方才那男人我是认得的。有一次我随母亲进宫去见皇祖母,便是他在为外祖母调理膳食。似乎是一位姓莫的太医倌儿

可宫里的医倌儿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母亲出了事情?

急忙自草木堆中爬了出去,也不顾地上是否滑得很,连滚带爬着跑至母亲的房门前,抡了拳头用力猛敲打起门。过了许久,蓝香才来开了门,神色显得有些慌乱。我不去理会她,直直冲了进去,却见母亲斜躺在床上,并无什么异样。

母亲见进来的是我,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也不知是因着半夜没睡还是怎的,脸色显得极苍白。我忙叩头请了罪才起身走到床边去。

母亲让蓝香帮我脱了外衣和靴子,掀开一角被子示意我,我忙顺溜着爬上床钻了进去。暖暖的被窝,香甜的气息,我尚且没来得及问过父亲去哪里了,便受不住诱惑沉沉睡了过去。隐隐想起那半盘残棋还没来得及问呢。

也不知道是睡到了什么时辰,只觉得似乎是有人一把抱起了我,皱眉刚想要睁眼看时,又突然被人一把塞进了衣柜子里。一个激灵过后,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正欲去推那衣服柜子,却听见母亲的声音,“洵儿,母亲这是最后一次要求你,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出来……记得好好照顾弟弟……还有你父亲。”

我心中知晓必然是出了事情,还想去推柜子的门,脑中却又闪过母亲方才说的话。她知我平素最听她的话,所言所行必然也是为了我着想。刚伸出的手又缓缓的缩了回来,只趴到柜子的缝隙边往外探看情况。

一阵碰撞之声过去,只听得蓝香一声闷哼便再没了声音。过了良久才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说道:“父皇是让你来探听易家背后实力的,而非真的相夫教子做你的侯爷夫人。”

随后便是母亲的声音:“哥哥,那是我的夫君和孩子呀,你们怎生狠心。”

“哼,妇人之仁。”

又是一阵闹腾过后,屋里便只听闻些轻微的呻吟之声,许久才又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姑姑,你已经大半年未曾服解药了吧,皇爷爷的意思是,你若能继续……便给你这……”

一听这声音我不由浑身一震,居然……居然是凰逸,平素与我最为交好的皇室表兄。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伤害母亲……

“妹妹,你怎生如此倔强,今日因着是你,才让我与逸儿亲自跑了这一趟。今日已是腊月初二了,你若再不服解药,必是过不了三更的。”

只听母亲一声咳嗽,“我……万不得……再辜负与他,你们这些血亲……却也不及他们……父子三人……与我半分的好,这等抉择……还不清楚……吗?死……又何妨……”

又是一片安静,静到我机会以为屋中的人已经离开之时,才又听一声轻叹,凰逸略有些无奈道:“姑姑,你可曾想过那莫太医又能与你有几分真?你不过于他有提携之恩,可他一家人的脑袋却是比你这点恩情重要百倍的。”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声巨响,随后传来母亲越发虚弱的声音:“你们……哈哈哈……只……为了……那些……捕风捉影……的……残害……手足……姓凰……的……必遭……天谴……”

我已经在柜子里急得直掉眼泪,却是一直没有推开柜子的门。因着母亲说过,这是最后一次要求我。我最依恋的、最听顺的便是她。外面的人还在继续说着什么,我只紧紧抓了手中的布料,逼着自己将大滴大滴的眼泪吞咽回去。

嘴唇已经被咬得破了皮,我依旧蹲在柜子里没有挪动半分。我不知道母亲怎么了,那两个往日和颜欢笑的舅父兄长是否还在,父亲到底去了那里,为何整个府上的护卫都半个影子没见,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只清楚的记住了那位待我如同胞兄弟的哥哥,以及他背后所有姓凰的人。

母亲……死在了他们手上。

后来,父亲回来了,他们在柜子里找到了我。母亲安详得躺在床上,唇边是一抹嘲讽的冷笑。父亲让人传令说是病逝,我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

明明就是凰家的人杀了她,为什么要说是病逝,为什么不为母亲报仇?我用力的挣开父亲的双臂,光着脚跑了出去。

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为什么?

为什么要放过那些杀人凶手。

一夜之间,侯府上下悲恸非常。众人皆说好人不长命,如公主这般好心之人却是英年早逝。易程在奶妈们怀里见众丫鬟啼啼哭哭也跟着胡乱大声哭泣起来。我胸口如有一盆大火,直烧得我难受之极,指着大门大声吼道:“滚出去哭。”

那是我第一次对着照顾了我七年的奶妈子和丫鬟们发火,也是最后一次。一整夜,没有哭,没有做任何事,没有动。

丧礼摆得极大。皇帝来了,皇后也来了,以前疼爱我的姑姑舅舅、表兄表弟们都来了。我在纯白的孝衣袖子里揣了一把匕首朝着灵堂走去。我要杀了他们,杀了所有姓凰的人。

灵堂门口摆了十数支唢呐队,跳脚的大仙带着狰狞的鬼片面具绕着灵牌挥动手中的长矛大刀,内堂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知道是谁在哭,是谁还会如此哀伤。

我站在灵堂的大门外看着内堂和着寒风呼啸摇曳的白布,一把黄色的纸钱抛洒出来,细碎而轻薄得纸片迅速被卷入寒风中。

捏紧了袖中的匕首,朝着堂内缓缓走过去。

“易洵。”忽听身后一声急唤,我转头看过去。待看清了来人,手中的刀柄险些松手落了出来。凰逸正满脸哀悼地看着我,眼中的泪花以及脸上的哀色伪装得何其逼真。

我恨不得扑上去一刀划破那惺惺作态的面皮,可他身后跟了两名大内高手。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想要拉我的手,却被我悄然侧身避开。

他脸上神色稍顿,无奈道:“你脸色不好,我陪你去院中坐坐吧。”

我心中一声冷笑,来得好,老子正愁找不到机会下手呢。

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他居然屏退了护卫,只与我朝着东侧的园子走去。一路上二人都没有说话,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喧闹的哭丧声渐渐远了,我们越走越偏僻。刀锋已经对准了前面这位往昔如兄长一般关怀过我的人,一想到母亲被这些人逼迫得惨死,不由又是悲愤交加。正准备朝着前面的背影刺过去,他却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来。

我险险地退了半步,稳住身形。面前的人突然轻笑,道:“听说你这几日都不曾进食?”

本以为他是有所察觉,便早已做好了疾步进攻的准备,听他如此问话,便顺着轻点了点头。

“你以为以你此刻这般模样,便能杀得了我吗?”嘲讽的声音如破空而过的冰块癞子,自黑暗中冲破朝着我急速而来。

我心头大惊,猛然警觉抬头看过去。却只见他疾步上前,手上速度飞快,直接点中我腕间穴位。我一阵吃痛,手指一松,锋利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只来得及倒退半步,便又觉脚上一软,单膝已经跪在了地上。

“姑姑的事情是我欠了你,日后大可以找我还回来。可若是想杀我,或是要扳倒凰家,你还没那个本事。”凰逸居高临下看着我,眼中神色冰冷,“易洵,现在的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那夜,下起了纷纷扬扬的小雪。我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仇恨什么叫耻辱,还有……什么叫强大。凰逸走了,父亲来了。他站在我身后的黑暗中,良久沉默。

“父亲,你知道的对吗?”

“嗯。”

“如果可以选择,你当如何?”

“如果可以,我情愿她从不曾认识过我。”

……

出殡定在了腊月十一,那日百里长街,飞满了黄黄白白的纸钱。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夜白了双鬓的易侯爷和仅仅三岁的小少爷易程。至于大少爷易洵,毫不见踪迹。

府中只有极少的人知道,大少爷被一位世外高人带走了。那高人来时骑了一只纯白的仙鹤,走时带走了大少爷以及少爷身边的两位少年随从。

十数年过去,如绝迹一般消失在了这世上。

……

七岁,我清楚了自己作为易家人所背负的使命。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若无法守护,就远离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真的卡文了!昨天写了1千多字的番外,结果今天居然莫名其妙失踪了!【喂喂,是不是你让你家阿花刁走的?】

然后就越卡越凶!这几篇番外重点是要交代易洵的一些事情,所以卡得前所未有的利害~~急需虎摸~~~

这是半更的内容,看着不过瘾儿也别Pia我,因为后面还会补上。实在是因为昨天没更,今天再不更害怕被你们拍,于是我也来半更一把!

捂头裸奔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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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添了1K多字,但是这个章节需要这样才算完满!再一次为我的卡文减速鞠躬~~

添了段小曲儿,不喜欢的可以直接按【Esc】键关掉!

伍十七

师傅是修道之人。他常说,我若不堪破这尘缘爱恨,便注定孤短一生。每每劝我落了凡心,好专注修道游历。而我虽日渐成长,依旧还有些心浮气躁,虽不若前几年急功近利,却也总会在落雪的夜里被梦魇惊得满头冷汗。

我是为了变得足够强大才跟了师傅走的,即便我如何厌恶勾心斗角嗜血杀人,但终归会回去与之周旋厮搏。虽不能违背那古老的誓言颠覆整个朝纲,但也需得让自己强大。让自己与那人站在同等的高度,让他明白,只要我愿意,我便可以抽空他家的底基。

十数年,清修锤炼。

我凭借自身的本事,取走了管顾情报的暗部,暗地里接手了诸多边陲小城的生意。虽已建了不小的一支势力,却依旧离得目标甚远。

我那皇帝舅舅继位不足五年,便退位与了太子凰逸。

而我,收整大网,自整个宏宇大陆的边角线开始朝着出云国的皇都聚拢。

那一年,在冰雪霜冻的伏羲国,我遇见了羽莲。罩了白色纱帐的斗笠下是一张绝美冷冽的脸。那一双眼睛美丽绝伦,却总是枯望着北方出神。

我有满腔的报复和仇恨,却连眼前这么一介女流都不能敌。更别提为逝去的人报仇雪恨,将那一家子的人击溃捅败。

二师兄曾问过我爱不爱她,我微笑着摇了头,毫不迟疑。

我敬她、畏她、感激她甚至说是迷恋她,想时时看着她。事实上,我并不爱她。即使我曾为她年少轻。

开始怀疑她的来路,是回到皇都开始的。她说她要站在与那个女人同等的高度,要让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后悔离开她。我以侄儿的身份请求了退位多时的太上皇将其收作义女,自此她成了出云国的大公主。

那般清冷的气性因为爱恨变得如此盲目,我不奇怪。那与我算不得亲厚的太上皇毫不犹豫答应我的请求,我依旧可以保持沉默。可作为一个自幼丧了父母、常年长在深山中的普通女子,身上却带了凰家特有的图腾玉佩。

我不明白他们为何总爱往我们身边塞女人。爷爷是,父亲也是。可我,绝对不会跌在这个坑里仍由他们驾驭。

二师兄问我,你恨她吗?我依旧微笑着摇头,既没有爱何来恨。抬首看向头顶那片混沌苍穹。长叹。

多年之后,我站在凰逸面前。没了当年的懦弱怯胆,没了曾经的意气冲动,只淡笑着唤了他一声表兄。他亦笑着嘘寒问暖,真真的情同一胞呵。

——

师傅总说,我是我们三位师兄弟中最能耐的,学了他毕生本事,无论是阵法遁甲、剑术内力、甚至是观星术数,可奈何终归逃不脱那世俗间的沉沦。

我亦笑言,我不愿入得空门甘愿深陷,就同他不愿修行道仙之术而是选择随风伴雨最终归于尘土是一样的。

他临走之前告诉我,若真真不接受点化,便去接她吧——迷路之人,我命中的那颗顶命星宿。

我坐在出云山中的那条溪涧边看了“迷路之人”一整日。师傅说过,若我非得取妻妾,除了她断不会再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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