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大漠狼烟 >

第20章

大漠狼烟-第20章

小说: 大漠狼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德鲁祭司想见族长大人。”忽听得帐外有士兵报道。
  
  拖索台微微皱眉,想不出德鲁为什么在这个没有祭祀、没有战争的时候见自己,但随即还是说道:“请祭司大人进来吧。”说着赶忙坐起身正了正衣冠。
  
  德鲁进来,站在拖索台面前行了一个礼,显得并不谄媚,也不傲慢:“我今天前来是有话需要向族长大人问清楚。”
  




☆、协议

  拖索台心下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一个手势请德鲁在地毯上坐了:“祭司大人请讲。”
  
  “那日听族长大人说会再次攻打雅莫,这次若是打胜了,夏格会回来吗?”德鲁冷峻而犀利的目光盯着拖索台。
  
  拖索台心中一紧,看着眼前的祭司似乎有些陌生,眼神虽然依然冷峻,一如那晚站在拖索台帐外时的样子,但此时却还隐藏着柔软感情和一股冰冷的杀气,这样的两种神情竟然同时出现在这个无情寡言的祭司脸上,令拖索台周身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不知祭司大人是什么意思,听说雅莫族长居然公然让夏格成为侍妾,还大张旗鼓的举办了婚礼,这不是欺侮夏格,我们那喀么?我此次出兵就是为了夏格啊。”
  
  德鲁听了眯起双眼冷笑一声:“真的么?这只不过是出师之名而已,族长大人早在那喀说过那样的话,此仗不过是为了你自己在那喀立下战功而已。这些暂且不提,最重要的是我不知夏格该如何回来。”
  
  拖索台顿时僵在当地,看着似洞察一切的德鲁有些语塞。
  
  “如果你是真心的,战后你只能带夏格离开那喀,离开那喀重新开始生活,这样你曾经说过什么就不重要了。”德鲁眯着眼睛,长袍下的手紧紧握住,关节已微微泛白。
  
  眼前的黑袍祭司让拖索台心悸,不明白德鲁是如何得知自己与夏格两年前在雅莫的一切,他犹疑道:“离开那喀?”拖索台低头呆呆的看着丢在一边的酒杯,微微皱眉。
  
  “哼,或许你早已嫌弃夏格已非完璧之身?是啊,事隔一年,雅莫族长又如此大张旗鼓,夏格她……”德鲁轻叹一声,“可你应该记得当初你任务失败被俘,是怎么才回到那喀的,没有夏格,别说今日的族长之位,早在当时便葬身在异乡了吧。若是听我的话带她离去,她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的。”
  
  “夏格待我如此,我又何来嫌弃她之说?若能借此次机会将她夺回,我真愿能带她远走他乡,过简单的生活就好,这也是夏格想要的。”拖索台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带着杀气的狡黠。
  
  “这是表示族长大人已经决定了?大人舍得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么?”德鲁挑了挑眉毛。
  
  拖索台暗暗咬牙,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苦笑道:“原本想要得到这一切不过是想给夏格一个更幸福的未来,不料……不料会弄成这样。”他抬眼瞥了德鲁一眼,见德鲁还对他颇有疑虑,于是叹气继续道,“祭司大人还是耿耿于怀我从雅莫回来的说辞吧,可大人可曾想过,夏格舍身为我,我若不想方设法身登高位,又如何能轻易发兵雅莫将她夺回?‘权宜之计’四个字祭司大人还是懂的吧。”
  
  德鲁面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我只有夏格这个妹妹了,就交给你了,你们要幸福啊。”说着拂袖走到帐篷门口,然后忽然停下来,“我会设法帮你打胜这仗的。”说完,头也没回走了出去。
  
  看着德鲁离去的背影,拖索台抓起酒杯狠狠丢在帐篷的门上,愤愤的再次倒下趟在地毯上,闭上双眼。他早在死里逃生回到那喀那日起便决定舍弃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了,自古成大事者又怎能被这些琐事而牵绊住了手脚?
  
  想到这里他渐渐得意的挑起嘴角——任何事都别想绊住我,德鲁,你先替我打胜仗再说吧。
  
  *******************************
  
  再有月余便要临盆,忽雷贞却许久不曾见到达塔,数次都想主动去见他,可又没有好的理由,担心达塔给她脸色。刚经巫医诊疗,确定了临盆时间,她决定将此时作为一个好消息带给达塔,或许他在乎腹中的孩而对自己多些关心。
  
  可是达塔的帐篷却是空的,侍卫说:“族长大人昨日便去了夏格的帐篷,还未回来。”顿时一股怒火冲上忽雷贞胸口,她唤了马车直奔夏格的帐篷。
  
  走着走着,营地里传来一阵妙曼悠扬的乐声,是那熟悉的声音,忽雷贞曾听到过几次,但是却从来未亲眼见达塔演奏,听说那是从中原带回来的东西。
  
  大漠上的人对中原的一切既好奇又畏惧,想从中原得到治国之法、制敌之策,却又害怕被那些花样繁多的新奇玩物摄取了心志,被那些虚假不实的繁文缛节侵蚀了气概。因此,历代雅莫族长被送往中原,只许学习规定好的东西,却禁止沾染中原汉人的酸气。可不想达塔竟然只对那些大漠人摒弃的东西感兴趣,忽雷贞越来越发现,达塔已经将这些东西作为他证明自己存在的证据,只有当他营造出这样一方天地的时候,他才是最自在的,而那片天地里却只有夏格,没有自己。不然他不会只给她吹奏这种乐曲,不会特地给她一个汉人的婚礼……
  
  忽雷贞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滑至腮边,而乐声也越来越近。她抹了一把眼泪,用手撑着腰一把掀开了夏格的帐篷,却见两人对面而坐,夏格在一旁静静温酒,而达塔则半闭着双眼吹奏着那古怪的乐器。这么望去,帐篷内的两人仿佛才是真正的夫妻,而门口的忽雷贞却像是一个外人。
  
  然而还未等忽雷贞开口,达塔眼角余光瞥见她,乐声戛然而止,微微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夏格转头,见依然美丽的忽雷贞站在门口,只是与过去相比身体有些微微发胖,可是脸色却不见红润。她连忙放下温酒的器具恭敬的低□道:“见过夫人。夫人身体可好?快快请坐,千万不要累着了。”说着夏格连忙起身细心的为忽雷贞搬来了一张齐膝高的木质椅子。
  
  忽雷贞冷笑一声坐下:“我可是要为族长大人生下继承者的,自然不能累着。不像有些人趁着我身体不适,只顾着引诱族长大人淫乐。要想保得住现在的位子肚子最好还是争些气吧,以色侍人,难得久长啊……”说着不屑的瞥了夏格的腹部一眼。
  
  夏格又羞又怒,可是也不能发作,只好低着头退至炉边继续默默温酒。
  
  “你不安心养胎等待生产,到这里来做什么?”达塔剑眉皱起,将手中的笛子放至夏格身边,对忽雷贞怒目而视。
  
  “倒是族长大人来这里做什么呢?难道大人不知因为这个女人族中上下是怎么说的么?人心背离,流言四起,大人似乎忘记是为什么娶我为妻的了。”
  
  达塔双眼微眯:“夫人这算是在威胁我么?”
  
  “我从未想过威胁大人,我既嫁与大人为妻,定不会有背叛之心,只是雅莫族中人多口杂,人心去留,难以控制。”
  
  “我的事情夫人不必操心。”
  
  “‘我的事情’?大人原来从未将我当做家人。”忽雷贞无奈的笑出声来,她忽然猛的指向夏格,“就是因为她,那喀又要来犯,倘若大人不在出征之时杀她祭旗,恐怕难得雅莫军心、民心!”
  




☆、适者生存

  达塔霍的站起身来,逼近忽雷贞,双眼通红狠狠盯着忽雷贞道:“巫女大人,听好了,雅莫的族长现下还是我,是达塔!杀不杀她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忽然见到这样的达塔,夏格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起身拉住他的手臂将他从脸色惨白的忽雷贞面前拖开,轻声道:“达塔,你冷静一下,别这样和夫人说话,她有孕在身,身体重要。我先出去,你们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也好。”说着就要离去。
  
  忽雷贞虽被达塔突然爆发的怒气吓到,但听到夏格竟然直呼达塔名字,顿时妒火中烧,起身直冲着夏格骂道:“对族长大人还如此无礼?你这种贱人也只是在男人身上下的功夫多吧!”说着一个耳光狠狠落在夏格左颊上。
  
  夏格登时愣在当地,只感觉左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耳朵“嗡”的一声响,头晕眼花,四肢僵住,不知该做什么。
  
  却见达塔猛的抬起右手,掌风将忽雷贞皮毛外缘的长发吹起,眼看一掌就要打在她脸上,忽然在里她脸颊数寸的地方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迟疑了片刻,看着忽雷贞吓得呆住的脸,一甩手无奈道:“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
  
  忽雷贞呆了片刻才哭出声来,转身奔出帐篷。
  
  达塔伸出颤抖的手覆在夏格红肿的脸颊上:“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只能让你白受气,白挨打。”他牵起夏格的手至腮边,“不然你打我,打我出出气吧。”
  
  夏格强笑着挣脱他的手道:“你不必挂心,我知道你的苦处,我不过是被打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倒是夫人她需要你去安慰一下,告诉她你我至今关系清白,她就会安心的。她即将临盆,心中抱怨,对身体不好。”
  
  **********************
  
  达塔将巫医煎的药喂忽雷贞喝下,扶她缓缓躺下:“等天暖了就出去走走,总在帐篷里也不好。”
  
  忽雷贞无力的笑了笑,看着达塔并不说话,然后过了片刻忽然道:“身体病弱真好啊!”
  达塔不解:“别瞎想了,生病哪有好的?临盆之日渐近,夫人要将身体养好才好。”
  
  忽雷贞笑着摇了摇头:“只有这样族长大人才能在我身边这么久,才能听到大人这样温柔的说话。”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上次还差点动手打你……”
  
  “族长大人忽然这么说是想让我不要去找她的麻烦,还是觉得我还有用?”见达塔口中虽然道歉,可双眼却不曾正视自己,忽雷贞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
  
  “我……”达塔忽然愣住,他原本没有想那么多,可被忽雷贞提起,猛然发现竟然无法否定她所说的,于是缓缓低下头去,“请你好好保重身体,其实是夏格劝我来陪你的,你不要……”
  
  “不要跟我提起那个贱人!”听到夏格的名字,忽雷贞大声打断了达塔的话,“这么说就是族长大人根本没想过来见我?我见到族长大人还是她的恩赐?”
  
  与忽雷贞的见面,总是少不了争执,他叹了口气,并没有生气,心平气和的说道:“忽雷贞,我们生在这争斗不断、弱肉强食的大漠上,适者生存,但说实话你、我还有夏格,我们都不是所谓的‘适者’,我们都太过贪心想要得到这大漠上不该有的东西了。或得,或不可得,至少我和你一样,都为此做过些努力了。”说完,达塔没有等忽雷贞的回答,便离开了帐篷。
  
  ***********************
  
  那喀。请谕窟前。德鲁身着黑袍郑重的说出金雕的示谕。
  
  拖索台头戴镂空金雕双翅帽,身穿宽大的褐色长袍,上面绣有那喀的图腾——金雕,脚蹬金边长筒靴,俊朗坚毅的脸上虽然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此时他作为即将带兵出征的那喀族长端坐在祭坛之下,坛前众人跪倒高呼:“神圣的金雕啊,庇佑我那喀吧!护佑我那喀族长吧!”
  
  祭坛之上,德鲁肩上停落着小小的金雕,带着犀利的目光,他神情冷峻,俯视着坛下的众人,在族人心中早已忘记了多年前那个被追杀而出逃的男孩,再次回到那喀,转身已成为那喀的神,如观礼一般眼睁睁的目睹了亲生母亲被烧死在火中的景象……所有的一切,那喀都已经忘记,唯一存在记忆的只有他那颗复仇的心。但此时,却隐隐担心起那个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只希望在一切毁灭的时候她还可以从中抽身。低头看着已成为族长的拖索台,心情万般复杂。
  
  “传金雕神谕:此次出征,我那喀必定大获全胜!”片刻的静谧后,德鲁冷定的声音回响在请谕窟前,换来祭坛前族人高呼:“那喀必胜!那喀必胜!”
  
  拖索台微微皱着眉头不禁感到疑惑,他从未听到过如此武断的神谕,可这次……他抬起头望向德鲁,恰对上德鲁深邃的眼睛。
  
  ——我会设法帮你打胜这仗的。
  
  德鲁那双眼睛似乎又在重复那日的许诺,不由让拖索台微微一惊——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果然,当晚德鲁亲自造访了拖索台的帐篷,他刚一踏进帐篷,拖索台便问道:“今天在请谕窟是什么意思?”他想听德鲁亲口向他保证。
  
  “自然就是神谕的意思。”
  
  拖索台笑出声来:“即使是神谕,我也不信竟能如此确定。”
  
  “谁说那就是神谕的内容,那只是神谕的意思而已。这才是神谕的内容——”说着德鲁将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抛向拖索台。
  
  拖索台立刻伸手接在掌中,打开看时却是陌生的字体,当看清楚里面内容时大吃一惊,他惊讶的指着纸上的字:“这都是真的?”
  
  “没错,战胜之后请族长大人带夏格离开,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德鲁挑了挑嘴角。
  
  “问题是……这是谁的回信,我们能够相信么?万一将我们诱敌深入,一网打尽怎么办?”
  
  “族长大人不需要相信,只要我相信对方,对方也相信我就好了。”
  
  听德鲁这么说,拖索台猜到十之八九——原来德鲁就等着自己放弃那喀离去,他早已经将事后的安排做好了。“看来这个与祭祀大人通信之人必不是泛泛之辈,竟能得到祭司大人如此信任。”拖索台一心想要套出对方究竟是谁。
  
  “此人在雅莫位高权重,不便透露。”
  
  “待得我带夏格离开,那喀自然交付于祭司大人手中,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德鲁一怔,却并未直说:“对方既同意协助,自然也有想要得到的利益,这个我们那喀势必得付出,至于是什么族长大人就不要多问了。”德鲁早已想好,等拖索台走后,他便将那喀拱手让给索图,他本就无心当族长,这样既结束了自己多年的仇恨,也结束了那喀、雅莫两个部落的战争。
  




☆、火刑

  拖索台见德鲁不肯多透露,于是微微一笑:“此次的事可真是有劳祭司大人了。”他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密信,“至于这个能不能留在我手上,我想仔细研究一下到时如何接应。”
  
  “这个自然,德鲁在那喀恭祝族长大人大获全胜。”
  
  “此人字雅莫位高权重。此人在雅莫位高权重……”德鲁走后,拖索台捻着手中的密信反复看了数遍,上边回信向德鲁保证,在那喀大军进攻雅莫之时会暗中留一条伏兵极少的入口。能够做这种保证的人,不用德鲁说,拖索台也知道定是位高权重之人,可是究竟是谁……
  
  拖索台灵机一动,翻出曾经和雅莫的通信与礼函,这些信件基本都出自于巫女、师氏、亚旅和族长之手,若是位高权重之人,定能找出字迹相同的痕迹来。果然,在关于达塔退婚的一封礼函中拖索台找到了答案,当日雅莫虽有使者前来退婚,但出于两个部落之间的礼仪,使者同时还带来了相关的文书,而文书上的笔迹与拖索台手中密信上的笔迹如出一辙,无疑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拖索台将目光移到礼函最下面,署名却是“雅莫师氏,索图”。
  
  他嘴角不由自主溢出一丝笑意——德鲁,你的帮助我接受了,不过你可没有机会接手我的那喀了!
  
  **************************
  
  当黑袍祭司站在火刑台上的时候,他看着围观的那喀族人,脑海中浮现出乌尔雅被烧死那天的情景。
  
  初秋的大漠已经很冷了,自己从在追杀的途中被当作神之子带回那喀,满身是伤的五岁孩子,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默默的不敢说一句话,然后被换上黑色的袍子,接受众人的膜拜。而牵着他的手的只有面无表情、手掌冰冷的老祭司。
  
  五岁的德鲁心中害怕,无所依托,茫然间向人群中望去,却见哲罗也在其中,并向他行着大礼……
  
  那日秋风特别凛冽,吹起大漠上的风沙让德鲁无法睁开双眼。忽听到人群中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愤恨和唾骂声,眯着眼睛看时,却是乌尔雅被绑在火刑台上。
  
  “阿妈!我要阿妈!”五岁的孩子忽然喊道。
  
  “你记住,你是神之子,这样的凡夫俗子并不是你的亲人,记住,你只是神的孩子……”老祭司不断用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重复着。
  
  当一把火伴着白色的浓烟从火刑台底升起的时候,德鲁呆呆的看着那妖艳的颜色被风吹过,一下子冲了起来,将台上的乌尔雅包裹了起来。台下的人咒骂纷纷,但德鲁耳中听不到任何话语,只是看到火中的乌尔雅在挣扎,她仰着苍白的脸,嘴不停的一张一张,长发散开,顿时像个火把一样燃烧起来,不多时,她的整个身体就埋进了一团黑烟之中……
  
  “阿妈——阿妈——”德鲁就要向火刑台前冲过去,却被老祭司一把拉入同样冰冷的的怀中,然后听到他不断的说:“那是妖女,不是你的阿妈,你没有任何亲人,你就是神……你就是神……”
  
  不久,哲罗娶了先代族长的女儿,继承了族长之位,在他眼中德鲁早已不是儿子,只是高高在上的神。于是,年幼的德鲁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任何亲人,永远都是独自一人,他要以神的力量毁掉逼死那个女人的那喀,和那个早已不是他阿爸的人……
  
  通敌! 
  
  德鲁站在火刑台上仰望清朗的天空,裂开嘴笑了,这样的罪名对他这个常年和索图串通的人可是一点也不枉。只是忽然点燃的火舔舐着他的袍角他内心却一片冰凉——她又将会怎样?是她让自己想起还是个普通的人,还是有一个亲人的,永远忘不了的是她无意间叫出的那声“哥哥”。这样的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