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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漠狼烟-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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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倘若真打起来,我们大不了一死,可这附近驻守的武士可不止我们二十个,况且,营地内部的追兵可能马上也会赶到。”
  
  我知道他不是在吓唬我们,我冲哈齐勒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突围不成,罪状反而加重,吃亏的还是我们。想到这里,我顿时垮下双肩:“好,我们回去。”我们所谓的私奔失败了。
  
  我们掉转马头,我能看见哈齐勒眸中的无奈与愤怒,我唯一期盼的就是希望能用我的妥协换回对他的轻罚。返程的一路上,小雀和闪电的步伐缓慢极了,我们两人手牵着手,只盼着这条归途永远都不要结束,一旦结束,便是一生殊途。
  




☆、受罚

  像犯人似的沿原路被押回那喀,在途中遇到了追过来的武士,或许我们本来就是犯人。
  
  回到那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如果计划顺利,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我已带着娜柯朵进入了树林。我们牵着的手被生生分开,我被几名武士粗鲁的推攘着继续向前走去,而娜柯朵却被押着向原来软禁她的帐篷。
  
  最后,我只听到娜柯朵隐隐约约的一声喊叫:“你们要带他去哪?”然后就没了下文。
  
  “她……她会有事么?”明知道身边的武士们只不过是服从命令办事,但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了出来,“私奔是我想出来的,计划也是我制定的……”
  
  走在我前面的武士冷笑着回过头来,打断了我的话:“哈齐勒,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我皱眉:“我?我什么都无所谓……”
  
  “那姑娘已经算是洛巴的人了,目前那喀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倒是你,少年英雄,却被这事绊倒,可惜啊可惜!”
  
  我松了一口气,至少确定娜柯朵不会有事。至于我,什么“少年英雄”?那喀人还真以为我将那个什么“第一勇士”看得那么重,别说“第一勇士”,就算忽然给我族长当,我也没兴趣。
  
  从小苦练骑射,我并不是为了这些,年幼时只是为了能多和阿爸、哥哥待在一起,所以才刻苦学习的。所有那喀认识我的人,都早已经忘记了那个身体孱弱、脸色苍白的男孩,只知道现在这个身手矫健、骑射出色的少年英雄,其实这是大漠上谁都可以理解的,毕竟这里是个适者生存的世界。弱者被无情的淘汰,被铭记的只有强者。
  
  而我,从来都不是强者,尽管在别人眼中几乎是下一任族长的唯一候选人,可我知道我内心的孤寂,这种孤寂在幼年时迫使我以坚强的意志力,跟随阿爸和哥哥完成了我身体原本无法承受的锻炼,以至于我能够摆脱“弱者”的标签,但同时也是我致命的缺陷。在这广袤无垠的大漠上生存,人心多陷于孤独,因为需要防备、需要进攻,最强的只有一个人。而我却过于奢侈,我需要关心我的人,需要理解我的人,于是我拼命的跟随在阿爸和哥哥身后,期待着只要接近他们,就能得到我想要的。可是阿爸的去世和哥哥日渐的孤僻,让我很快再次陷入那种恐惧中。
  
  当我骑着马扬鞭掠过大漠的天空,艳羡和嫉妒无处不在,我生活在那喀人关注的目光里,但这其中却没有我想要的。
  
  直到有一天,因为尔拉泰不服我,气呼呼的说在我的骑术在那喀不是第一,有个姑娘就能胜我。
  
  当时我虽一笑而过,但“娜柯朵”三个字已牢牢记在我心里。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而我不同,我家只是普通牧民,而且父母早亡,因此我只敢悄悄的关注着她。她的骑术果然不错,就如尔拉泰说的一样。她骑一匹枣红色的马,飞驰起来衣袂飘飘,看起来轻盈极了。
  
  渐渐的,我发现她并不像其他有钱人家的孩子那样趾高气扬,确切的说是她不像大漠的孩子,她没有与生俱来的那种竖起全身的刺来防备别人的姿态。无论遇到什么事,她都是笑着张开双臂来迎接——她是特别的,她的目光里既没有防备,也没有进攻。
  
  在赛场上将她救下,向她索要彩环,和她赛马……我知道,因她的存在已将那种恐惧渐渐从我的内心驱逐出去。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直到这一刻,我虽然□上身跪在还未彻底消融的雪地里,后背遭受着极重的打击,但我心中的恬淡与欣慰远远超出我的恐惧——那是只有她能够给我的。
  
  “……四十、四十一、四十二……”手腕粗的木棒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击打在我的脊背上,木棒每落下一次,我的身体便被迫向前倾倒,木棒落下的地方顿时火辣辣的疼,还未等扩散开来,又一下紧接着打落。
  
  身后行刑的武士已换了三次,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前倾,想要努力的直起身体,可是脊背上刺痛与麻木混在一起,我不仅用不上力气,就连是否疼痛似乎都不那么清楚了。我明白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了。
  
  “……四十八、四十九、五十!”随着最后一下的重击,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进被冻得发硬的土地上,地面带着一层积雪,使我清醒了瞬间,听到身后发出“喀嚓”一声轻响——一根木棒断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眼皮,却只能看到几双黑色、灰色的皮靴,隐约听见他说:“扔进去吧……族长……得好好教训教训……”
  
  我来不及想他们究竟要将我扔到哪里去,便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忽的浑身一个激灵,猛的一股冰冷的液体封住口鼻,随之狂涌而入。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思绪渐渐清明起来——这是哪里?
  
  我这才发现我四肢受到很大的阻力,周身被冰水包围,整个人竟然悬浮在冰水之中。求生的本能让我立刻扑腾起四肢,企图浮出水面接触到空气。
  
  水的寒冷覆盖了我背部的伤痛,反而刺骨的寒冷麻木了棒伤的疼痛感,但与此同时,我身体的其他感觉也被麻木,就连四肢是否使上了力气都无从感知。
  
  我凭着感觉用力划动着四肢,幅度大小不一,或许根本不能保持平衡。但经过我片刻的挣扎,总算将头探出了水面。尽管迎面掠过的寒风汲取了我仅剩不多的体温,但我还是狠狠吸了一口无比凛冽的空气。冷空气虽缓解了我在水中的憋闷,但却仿佛一柄利剑直直刺入我胸腔,胸口好像被什么狠狠攫住,刺痛的感觉向喉咙涌上来。我忍不住,用力咳嗽出来,“哇”的一声,刚才在水底吞的一口水同时从口鼻一起出来。合上嘴巴我才感觉到口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不知是甜是咸,盘桓在喉咙深处。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寒战——是血,是血的味道。
  
  我颤抖的低下头,看着胸前的水面,夜色虽暗,但隐约中我依然看得见一丝暗红色的血丝浮动在水面上。
  
  “年纪轻轻吐血可不是好征兆。”这是我很早以前就听老年人说过的话,我心底陡然一惊,又是一个寒战。才浮出水面不过片刻,稍一转头便听到耳边有轻微的“嚓嚓”声——是头发结的冰碴碎裂的声音。我将吐血的事暂时抛至脑后,手脚并用向岸边游去。
  
  没游几下,渐渐的觉得连湖水的冰冷都已经感觉不到,明明看见陆地就在眼前,似乎再用一下力就可以伸手触到。可不知是我的视觉产生了错觉,还是我的四肢根本就没有划动,只觉得湖岸一直和我保持着那个距离,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到不了跟前。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四肢不知在什么时候停止了动作,平静的湖面在他头顶闭合,深靛□夜空点缀着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星,是留在我眼底最后的景色。我残留的意识告诉自己——我就要葬身湖底了……
  




☆、得救

  迷迷糊糊中手腕似乎被谁抓住,我想看看,可是眼皮沉重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哗啦”一声响,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似的,与此同时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浑身湿淋淋的靠在一个人身上。深夜的寒风吹过,我被冰水浸透的身体不住的打战。
  
  “你醒了?太好了!快将这身干衣服换上,然后离开这里!”熟悉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好像将我从遥远的地方硬生生拉了回来。
  
  “哥……哥哥?!”我转头看过去,模糊的视线也渐渐清楚起来,在身后扶着我的人正是我的哥哥哲罗,我胸口顿时溢上一股暖流。只见他两只袖子几乎湿透,一双浓眉紧紧皱在一起,此时看见我苏醒过来,明亮的眼睛中折射出喜悦的光彩。
  
  “醒来就好,快把湿衣服换了。”说着,他便动手帮我将粘在身上的湿衣脱了下来。
  
  虽然天寒地冻,可当我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时竟没感觉到更强烈的寒意,只是从身体深处不断的涌上的寒气几乎要将我吞噬,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现在没有条件能擦干身体取暖了,只盼你能逃出那喀的境地,我们兄弟再图后会。”
  
  “可是……可是……”我缓缓低下头去。
  
  哲罗淡淡一笑,立刻替我说道:“你不愿将娜柯朵一人留在这里吧?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会儿她大概已经在最北面荒漠的边界上等你了。”
  
  我大为吃惊,任谁都能想到,经昨晚一折腾,娜柯朵的守卫定是更加森严,哲罗怎么可能……
  
  见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哲罗笑着说道:“可别小看我,我早用这个在数十米之外就将他们放倒了。”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小弩。
  
  我知他擅射,弓弩均是他的拿手好戏,可是……“哥哥,你杀人了?”要知道,杀人可是重罪,而且杀的还是本族人。
  
  “怎么可能!我要是杀了人,这罪可落在你头上了,毕竟你最有动机。我啊,在箭头上事先涂了草药汁,只要不射中要害,人只不过是昏迷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我相信哲罗的能力,他要射手腕,就绝不会射到手掌。他说没有伤到要害,那些守卫定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说完,他已经缰绳塞在我手中:“去吧,闪电会帮你的。”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咬牙爬上了马背。
  
  “哈齐勒……”身后的哲罗忽然开口叫道,“倘若……倘若有一日我不再像如今这样卑微,我定会让你再回来。”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定为哥哥赴汤蹈火。”
  
  哲罗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腿:“为了你这句话,哥哥也会努力的。”
  
  我用力一夹马腹,没有回头,心中暗暗道:“哥哥,即使是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我没有想到,那个从小只顾埋头苦习骑射又个性孤僻的哥哥竟然能在这种时刻,冒着危险帮我和娜柯朵离开。若真有一日能重回那喀,不论是兄弟情也好,还是这份恩情也好,定当舍命报还。
  
  头发一缕一缕结着冰碴,变得沉重,随着闪电奔跑的起伏一下下轻轻击打在肩膀上。衣服下的皮肤像是着了火似的,由内而外的灼烧着,烧得我的头脑渐渐混沌起来,眼前的视线也一阵一阵的模糊。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催促着闪电向约定的方向疾驰。
  
  朦胧的月色下,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悄立在前方,焦急的向我奔来的方向张望着。
  
  “娜……娜柯朵……”我喃喃的唤出她的名字,只觉得忽的头重脚轻,眼前瞬间明亮,又瞬间漆黑,一时间天旋地转,我一下子后仰着跌下马背。恍惚间,只听见有人惊呼着叫我的名字,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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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身体时而如被寒冰包围,时而又如置身烈焰之中,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带着热辣刺鼻味道顺着喉咙流下。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眼珠却又疼又胀。忽而又是一阵晕眩,又失去了知觉。
  
  又如上次一样,那温热的液体再次流进我口中。我试着动了动身体,似乎身上轻松了许多,缓缓睁开双眼,一张放大了的俏脸就在我眼前——浓黑细长的眉毛,纤长低垂的睫毛,还有温热光滑的鼻尖此时正蹭在我的脸颊上。还有……还有我的嘴唇,被什么封住了……
  
  刚想到此处,昏迷中那种带有特殊味道的液体又涌入喉咙里,带着辛辣的酒味,甘苦混合的草药味,还有莫名其妙的馨香味一起混杂在口中。
  
  莫非……
  
  随着液体进入腹中,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直勾勾的瞪着一双眼睛盯着我眼前这个还未察觉我苏醒的人。她将口中的药酒送尽,缓缓抬起头来,正要准备将药碗凑到嘴边,猛的对上了我发怔的目光。
  
  “啊!”她低呼一声,明亮的眼中闪过的先是惊喜,后是羞赧,她手足无措的站起身来,目光不知该落往何处,“我……你烧得厉害,又受了伤,我没有办法才……总之,你现在醒了,真好……”
  
  一句简单的“真好”,听在我耳中仿佛天籁,奇妙的暖流自心底涌上,蔓延至全身各处。“啊,多亏你我才没死……”我冲着她扯出一抹笑意,“这里是——”我见我们此时身处一个帐篷中,帐篷虽小,布置也十分简陋,但生活用具一应俱全。
  
  “这里已经是洛巴的边境了,不过不用担心,这帐篷的主人是早年从那喀流落过来的牧民,春夏时节会住在这里放牧,冬天这里有时候就会空下来。这家婆婆听说我们是那喀人便答应借我们住几日。”
  
  正想要再开口,可胸口忽然像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怎么都喘不上气来。
  
  “怎么了?你怎么了?”娜柯朵见了我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模样,连忙放下药碗握住我颤抖的手,“你别吓我……”
  
  我紧紧的攥住娜柯朵的手,企图摆脱胸口的重压,猛的一挣扎,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胸口的重压瞬间消失,一口空气终于从鼻腔进入。但那种感觉却并不好,像是从喉咙至胸腔被什么东西从上至下的刺穿,粗重且急促的呼吸促使我胸部剧烈的起伏着。我想开口对娜柯朵说一声“我没事”好让她放心,可是刚一开口,喉咙忽然感到强烈的刺痒,一声“我没事”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取代。
  
  我一咳起来撕心裂肺,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般,直到眼泪都流了出来。我隔着朦胧的泪眼看到对面的娜柯朵被骇的无助的脸时,我就大概想得出来自己的样子了。
  
  后头一股子腥甜味涌上来,我猛然意识到那是什么,虽然我不愿意让娜柯朵看到为我担心,可是我却丝毫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最后一声咳嗽似乎要将喉咙撕裂,带着破碎的声音将那股子腥甜的味道带了上来。我“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在我和娜柯朵紧握在一起的手上,鲜艳、温热。
  
  咳嗽总算停下来了,我长长吐出一口起来,额上早渗出了一层冷汗。我看到娜柯朵盯着那一滩鲜血脸色惨白,轻笑着叹了口气:“别担心,我没事……”那声音几乎不是我的,沙哑而无力,支离破碎。
  




☆、柔情

  娜柯朵一动不动,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明明身体成了这幅模样,还一时冲动将娜柯朵从那喀带出来,拖着这个身子,别说保护她了,甚至可能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我叹了口气,将她的手从我的手上拿开,低声道:“这样子看来,我或许命不久矣,对你说‘别担心,我没事’这样的话是我太不负责任了。若是你现在回去,或许……”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在我耳边响起,本就刚苏醒过来的我一下子又有点晕晕乎乎,左颊热辣辣的疼痛将我拽回现实。我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才狠狠打了我一巴掌的女人缓缓拿起旁边退烧用的湿棉布巾,一边默默流泪,一边温柔的将我嘴角和我们俩手上的血渍都擦拭干净了。然后就这么静静的望着我,眼里的泪水却越聚越多,终于她猛的扑进我怀里大声哭了出来:“你居然赶我走!你居然赶我走……”她捶打在我身上的拳头不重,被捶到的地方也不痛,可是心却为什么那么疼?
  
  我伸手环住他,只是不断的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停下了捶打我的手,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说道:“不会有事的,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明明刚才是我害怕她担心我才安慰她说我没事的,没想到现在反过来却要听她来安慰我了。我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将下巴搁在她纤弱的肩膀上,轻轻点了点头。
  
  感觉到了我的点头,娜柯朵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可是环着我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反而越来越紧,像是我马上就要消失一样。
  
  我轻轻拍拍她后背:“真的,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还没等我说完,她便仰起头将一双温润柔软的嘴唇紧紧贴在我因生病而干裂滚烫的唇上。双唇的触碰这并不是第一次,但每次几乎是我主动的,但这一次娜柯朵却过于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
  
  我只感觉到我的下唇被她撕咬着,带着无助的情愫,她双手紧紧揪扯住我后背的衣服,偶尔触碰到我还未痊愈的棒伤,丝丝刺痛。而她的手却丝毫不放松,仿佛想要在绝望中抓住什么。
  
  我在迷乱中意识到了她想要抓住的是什么,立刻听见自己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我连忙抓住她肩膀用力将她推开,用嘶哑的声音喝道,“娜柯朵,你在做什么!”我死死的盯着她充满泪水的双眼,大口的喘着气,沉默着对视了片刻,我不忍看她泪水涟涟的脸颊,将视线微微转开,落在一旁的药碗上。于是我转移话题道:“帮我把药再热一热吧。”
  
  娜柯朵却一动不动,紧紧的抿着嘴望了我许久,终于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带我离开?”
  
  “我……”我一下子怔住了,“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这样的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虽然刚才也安慰她,可现在的我,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难道……”娜柯朵顿了顿,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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