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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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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手在被子下面摸了下,似乎没摸到她想要的东西,表情有些失落。手从被子底下钻出来,抓住他的衣服,低声:“沈祭梵,你陪我睡,你抱抱我。”

“好。”沈祭梵点头应着,脱了鞋,脱了外套就上床,在她身边躺下。

安以然刚睡一会儿又睁开眼睛,伸手推开沈祭梵,不要他了,非要他下床,反感厌恶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你走你走,不要看到你,快点下去,我讨厌你。”

沈祭梵微微撑起了身,侧着的身躯撑在她身上。安以然眉头皱得紧紧的,满脸恼怒。看他不下去,恼怒的翻过身背对他。沈祭梵靠近安以然的后背,伸手将她圈住。安以然抬手就打他的手,“讨厌,沈祭梵我讨厌你,讨厌!”

沈祭梵也不说话,因为知道她莫名其妙的情绪来源于何处,所以更多的是宽容和心疼。她受到的创伤无疑比他多太多,身体的,心灵的。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不能让她撒撒娇,发发脾气吗?她此刻就是在他身上捅两刀,他依然能欣然接受。

“好,讨厌。”沈祭梵半点怒气都没有,声音低而温暖的顺着她的话说。

安以然不高兴,她就是等着沈祭梵火气,给她两巴掌。可他一句重话不说,也不凶她,也不打她。安以然心里很失落,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扯着沈祭梵的手张口就咬,咬出极深的一个牙印。沈祭梵连哼都没哼一声,安以然倒是先恼了,推开他的手,翻过身扑倒沈祭梵,双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捶,乱打,气呼呼的大声叫喊:

“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骂我?你是不是跟别人好了,所以你连说话都懒得跟我说了?你是不是在想着怎么扔掉我,是不是觉得我没别人好看了?”

沈祭梵胸口就跟被鼓点一样敲打,沈祭梵双手只握着她腰,不让她伤到,不论痛不痛,都不还手,也不斥责她一句。安以然心里的怒气没处可发,就跟发懵了一样捶着沈祭梵,指甲一段时间没修剪,又长有利,沈祭梵脸上道道抓痕浮现。

安以然闹够了就趴在沈祭梵胸膛大哭,伤心来得莫名其妙,心口跟塞块大石头一样,不能通气,难受得她想抓狂。她到底在伤心什么,她不知道。就因为莫名其妙来的情绪把清醒过来的她给折磨疯了,可怕的情绪,完全不由自己控制的。

“沈祭梵,沈祭梵我好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好难受。你打我吧,凶我吧,你凶我我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沈祭梵,沈祭梵…”安以然抱着沈祭梵哭得泣不成声。

沈祭梵轻轻拍着她的背,抱着她坐起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轻轻的哄:

“没事的,乖,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安以然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无论她怎么哭怎么闹怎么打,沈祭梵都耐着心哄,可这时候这样顺着,就只会让她心里的恼怒越来越重。

沈祭梵抱着人下床,在屋里走动,“乖宝,不想睡觉了吗?嗯?”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衣襟吚吚呜呜的哭,不回应。她不回应沈祭梵也不说话了,就抱着她在屋里走动,不时的观察她的情绪。安以然哭够了也不哭了,一抽一抽的吸着鼻子,眼泪全部往沈祭梵身上擦。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低声说:

“沈祭梵,我想吃糖,棒棒糖,你买给我。”声音带着极重的鼻音,很是可怜。

“好,我们买糖去。”沈祭梵半分停顿都没有,抱着她就出去了,甚至,忘了自己没穿鞋。安以然一直仰着头望着沈祭梵,沈祭梵也垂眼看着她。

安以然望着望着又哭了,伤心来得诡异得很。脸往沈祭梵肩颈里拱,不像刚才屋病房里大哭大闹,现在哭得很含蓄,轻轻的啜泣,眼泪一点没少。

沈祭梵身后的人跟了一大群,魏峥回头,让紧跟而上的医生看护都回去,他和顾问跟着。都看到了爷脚上没穿鞋,雪白的袜子就那么踩在了地上。魏峥提着沈祭梵的鞋,跟着走了一路,谁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提前也没通知他们。

安以然非要沈祭梵亲自去买,“你就从来没有亲自给我买过东西,全都是魏峥做的。沈祭梵,我很讨厌你这样,以后我的东西,你要亲自买,别人买的我不要。”

“好,我亲自买。”沈祭梵低声应着,温润醇厚的嗓音异常好听,丝丝入扣,很暖人心。他说话时候眼睛都是看着她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的重要,让她在躁怒不安的时候看到他,让她安心,安静下来。

沈祭梵一直抱着安以然进了商店,看他们的人不少。但这年头大方秀甜蜜的年轻不少,倒也没什么奇怪的。沈祭梵让安以然自己选,安以然抱了一大罐棒棒糖,同时异常愤怒的指出:“我要吃阿尔卑斯,真知棒,可这里没有!”

“我马上让人从国内运过来,好不好?”沈祭梵顺着她的话说。

安以然不吭声,人家货架上用来装零售棒棒糖的罐子,她整个罐子都给端走了。沈祭梵也没说什么,这时候她心情不好,她就是拆了这家商店他也会点头。

沈祭梵抱着她买单,可爷身上哪会放什么钱?魏峥早就料到,当即在爷身后递了张国币上去,沈祭梵接过,买单。抱着安以然,安以然抱着糖罐子高高兴兴的走了出去。魏峥在后面收零钱,然后跟着走出去。

“我要坐那。”安以然指着街边公园外的休闲长椅说,怀里抱着糖罐子,拿了根糖出来一直在撕包装纸,却一直没撕开,有些恼怒。

沈祭梵看看天气,偶尔有一丝风吹过来,沈祭梵用商量的语气低声道:

“乖宝,有风呢,我们回去坐,好吗?”这时候不能见风,这点沈祭梵是知道的。

“不要!”

安以然扯不开包装纸,发火了,怀里的糖罐子碍事,抓着糖罐子就往沈祭梵头上砸。后面魏峥眼皮子一跳,条件反射的上前,伸手就挡住了砸向爷的罐子。

安以然离沈祭梵多近的距离?抬手就能碰到他的脸,可魏峥在三步后在不过两秒的时间把她的动作阻止了,这令安以然诧异,诧异过后火气就更大了。手上的糖直接扔掉,双手抱着糖罐子撑起身往魏峥身上砸去。“嘭”地一声闷响,玻璃罐子砸在魏峥的胸膛,罐子下一刻砸地上被砸了个粉碎。

“魏峥,我讨厌你!什么事你都来管,我跟沈祭梵的事要你管吗?我嫁的男人是沈祭梵,又不是你,凭什么你事事都要管我?你是不是没老婆管了眼红啊?烦死你了,烦人精!不准再多管我的事,也不准你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整体围着沈祭梵转,你什么意思啊?”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衣服撑起身来冲着魏峥破口大骂。

沈祭梵轻轻拍着她后背,给她顺着气。小东西这是一路忍了好久,她就需要发泄,捶打了他一通显然还没往全发泄出来,现在发泄出来,他倒是放心了。

沈祭梵抱着安以然,坐在不愿的休闲长椅上,把她打横放在腿上。安以然要滑下地,脚刚落地,又被沈祭梵给提了回去,按在腿上:“听话,你没穿鞋,地上凉。”

“不要,你也没穿鞋,你怎么又能在地上走?沈祭梵,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能走,凭什么不让我走?”安以然不合作的供着身子乱动。

“听话,乖宝,你身体弱,不能乱来,听话,乖。”沈祭梵箍住了她的身子,安以然推不开,自己也动不了,急得乱叫,又伸手去推沈祭梵的脸:“我烦死你了沈祭梵,你别对我管东管西的,我很烦你,我不想看到你,我讨厌你!”

“讨厌也得听话,乖。”沈祭梵语气重了些,脸色也沉了下去,知道她为什么胡闹,可她这一闹起来就是完全不讲理的。是真的准备不凶她,可不凶她不行。

“讨厌!”安以然推了下沈祭梵,自己弱下气势来,顿了下:“我的糖……”

又想起她的糖了,魏峥和舒默赶紧给姑奶奶小祖宗把糖捡起来,安以然又吼出声:“不要,不要他们捡,不要,沈祭梵,你捡,不准他们捡!”

安以然抓着沈祭梵的头发,在他身上一通乱来,她是很想挠花他的脸,可她不敢,他脸上已经被她挠破了好些伤痕。只能扯他衣服,赌气似地把他衣服扯得乱七八糟,沈祭梵的外套是托在了病房,他里面就是件深灰色的衬衣,下摆压在了西裤皮带里面。安以然一通乱扯乱抓,沈祭梵的衣服上昂贵的纽扣直接给崩掉了两颗,衬衣衣摆也被扯了出来,英勇神武的公爵大人,此刻样子不少狼狈。

“乖宝,乖宝听话,别闹,听话,乖一点!”沈祭梵怒气渐甚,无奈下紧握着她手腕拉住不松:“你听话,乖一点,别惹我生气,嗯?你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这么多人看着,你想在众目睽睽下挨打吗?吃不住教训了,嗯?”

安以然抱着沈祭梵嗷嗷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不松。

魏峥跟顾问当即把围过来的人请开了,舒门暗卫在外围拦住了所有过往的人,这一区很快就安静下来。魏峥目不斜视,顾问只能无奈望天。

安以然声音渐渐小了,抓着沈祭梵的衣服要她的糖。沈祭梵抬眼,让魏峥过来,魏峥把爷的鞋放地上,再把外套脱下来铺在椅子上,沈祭梵顺着就把安以然放下,坐在魏峥的衣服上。

安以然晃着脚,仰头望着沈祭梵,鼻子还通红通红着,伸手拉着沈祭梵的衣摆。沈祭梵拍拍她的手说:“听话,别哭了,听话,我穿上鞋就给你,嗯?”

安以然目光往下看,沈祭梵穿上鞋,安以然忽然叫了声,沈祭梵拧着眉看她。

“洗手!”安以然气鼓鼓的吼了句。

沈祭梵点头,“好,洗手。”沈祭梵起身,好在这边喷泉水池不少,沈祭梵在喷泉里洗了手,走回去。把地上的糖一根一根捡起来,安以然晃着脚,很快滑下了地往沈祭梵身边跑,沈祭梵募地抬眼,怒目瞪过去,怒道:“别过来!”

安以然刚堆上脸的笑立马僵住,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祭梵,“我只是想,帮你。”

沈祭梵脸上依旧怒色不减,薄怒道:“回去坐好,听话,别再惹我生气。”

地上玻璃碎片这么多,一下脚就能被扎伤,她又没穿鞋,不就是存心找痛来的?

安以然站了站,又坐了回去。沈祭梵看着她回去,收回了视线。

顾问重新拿了个塑料的罐子过来,沈祭梵把糖装进去,起身走安以然跟前,罐子递给她。安以然抱在手里,沈祭梵在她身边坐下,拿了一根出来,给她撕了糖纸,塞进她嘴里。安以然从里面拿了三根出来,递给沈祭梵一根,又给魏峥和顾问一人递了一根:“我请你们吃糖,因为我觉得我很快就要升级当妈妈了。”

沈祭梵轻轻顺着她头发的手僵了一下,怎么又忽然想起说这个了?

魏峥和顾问也一愣,沈祭梵抬眼扫了两人一眼,魏峥和顾问当即伸手接过糖说了声“谢谢”后就没再说话了。

沈祭梵脸上挂着笑意:“然然,怎么忽然这么说?想当妈妈了?”

“我做胎梦了呀,沈祭梵你别不信我,这个很灵的。”安以然咬着糖说,抬眼望了眼魏峥和顾问,“你们吃糖呀,这是喜糖。沈祭梵,你也要吃,你马上就要升级了。”安以然说着又去推沈祭梵手里的糖,她自己有感觉的。

沈祭梵伸手把安以然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肩膀,“乖,我们回去了,嗯?”

“好。”安以然不再折腾了,提着罐子张开手等着沈祭梵将她抱起来。

沈祭梵在她脸上亲了下,抱着人往医院走。安以然糖吃了一路,到了医院见人就给糖,兴致还挺高,脸上表情很是愉悦。

沈祭梵把人送进病房,左哄右哄才把人哄睡了。等她睡着后沈祭梵小心的看了下她下面,这几天血总算是少了。沈祭梵给换了条小裤子和一个干净的天使,这过程中安以然醒了次,抬脚踢他,沈祭梵安抚性的摸摸她的腿,握着她的脚在她脚趾上亲了下,然后轻轻拍着她,在她翻身时把裤子给提了上去。

沈祭梵在她身边躺了会儿,等她睡着后就起身出去了,沈祭梵担心安以然的精神会出问题,所以让约克想办法。她现在就是莫名其妙的闹脾气,即便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可身体毕竟受过创伤,身体当然会有相应的感觉。

约克拿着安以然检查的片子给爷讲解,说安姑娘身体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大概就是身体潜意识里不合作,大脑有记忆能力,身体,肌肉各部分器官同样有记忆能力。安姑娘身体受创严重,伤口是在逐渐复原,可各部分还有记忆,所以这段时间她脾气可能会大一点,要承受身体或心里各种的反射。

自己莫名其妙的伤心,莫名其妙的发火,最难过的是她自己,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因为除了脾气上来的时候,她也有冷静和清醒的时候。

沈祭梵问多久会好转,约克说这事情说不好,人的体质不同,这没有确切的时间。

沈祭梵的所有事情都在医院处理的,除了不得不参加的过会外,他一直在医院守着。娅赫家族的人来探病,没有一个见到安以然本人,都在顾问那一层就被挡了回去,连伯爵夫人都没有见到安以然一面。

沈祭梵跟伯爵公这次是彻底决裂,以往还能绷住情面,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再和平共存是不可能,他们父子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两人都在找最好的时机,等待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将对方击倒并且不会受任何舆论谴责的时机。

那就是三年后的大选,每一届的大选,如同沈家暗卫营里中级比赛一样,会是一场避免不了的血雨腥风。如果有足够的实力,足以在大选当天公报私仇。

与伯爵公彻底决裂,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伯爵夫人是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可当自己儿子与丈夫决裂的这一天到来时,却并没如她所料的那般,儿子全心全意顺着自己,因为她的儿子同样疏远了她。发现这个事实时,伯爵夫人恼怒异常。

想要除掉牵绊儿子的女人,可她的人接近不了半步,连莎尔两姐妹都无能为力。伯爵夫人只能等,等他们从医院回公爵府。

沈祭梵回国的行程在提前,等安以然身体好转经得起折腾后就即刻回国。可行程都拟定好了后,卡洛斯国王委托他代表西班牙与可切尔王子出使南非,一系列的外交政策需要慎重洽谈。沈祭梵内阁大臣之首,国与国的邦交问题尽管不该内阁大臣管,但他责无旁贷。无疑出使的重任交给他,实则是为卡切尔王子做嫁衣。

沈祭梵无奈,只能在出使南非之前把安以然送回公爵府。在公爵府他不放心,可在医院他更不放心。相较之下,伯爵夫人应该会有所收敛,如果安以然在他出使南非的期间有什么闪失,伯爵夫人就脱不了干系。

沈祭梵对伯爵夫人的为人还是有几分了解,所以反复思忖之后,回公爵府了。

安以然回到公爵就各种不舒服,不肯进去,在大门外大闹一通,沈祭梵差点就上手开揍了。安以然一看沈祭梵那脸色和气势,绝不会是开玩笑的,不敢再闹,乖乖的跟着走进去。不过还在哭哭啼啼的怨念着:

“我不想来这里,沈祭梵我住这里还不如让我回国,我不要住这里。”

就是不想再见伯爵夫人,她也不是傻子,没道理害了她一次又一次还要傻不愣登的往人家跟前送,她又不是嫌命活太长了。

沈祭梵拧着人走了进去,仆人全在大厅站着,唯唯诺诺的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都心惊胆战着呢,当初这些人听了娅菲尔公主的话,又在伯爵夫人默认的情况下没少为难少夫人的。可现在算是知道谁是王,谁才是小鬼了,都不敢再放肆。

伯爵夫人一改往日的高贵,热情无比的迎了上去:“艾瑞斯,安安,可把你们盼回来了。我啊,也真是想安安了。我没有女儿,安安在身边还没感觉,一离开,我这心就空了。眼下好,总算回来了,以后啊,我们可要好好相处。”

伯爵夫人伸手去拉安以然的手,安以然直接躲开了,往沈祭梵另一侧躲开去,紧紧贴着沈祭梵,抱着他胳膊不松手。安以然一回来就想起婆婆的恶行,竟然把她送给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子,太过分了。沈祭梵明明知道这件事,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安以然在医院里被遗漏的事情这时候全部想起来了。

要跟沈祭梵算的事情还多着呢,紧紧攥着沈祭梵的衣服,牙咬得紧紧的。

沈祭梵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松。侧目看向丝毫没受安以然影响的伯爵夫人:

“她累了,我先带她上楼。”沈祭梵直接出声。

伯爵夫人点点头,含着笑望着儿子。沈祭梵并没看她,直接带着人走了。在他们上楼时候夫人赶紧问了句:“晚上下来吃还是送去房间?我让人准备。”

“送来房间吧。”沈祭梵淡淡的出声回应,同样没回头看她。

这事之后沈祭梵没出声赶人出府就不错了,还能期望他能和颜悦色的对答?

伯爵夫人看着儿子冷漠的背影,那种渐渐远去而又让她无能为力的感觉令她心痛如刀割,心底一阵一阵的绞痛着,那女人能比赐予他生命的母亲还重要?

伯爵夫人揪着胸口的衣服,有些失落的感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安以然没忍住回头看了眼,撇了下嘴,扯着沈祭梵的衣服低声说:“沈祭梵,你看着吧,婆婆肯定会报复我的。因为我抢了她心爱的儿子,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沈祭梵低声的笑,伸手揉了揉小东西的头发:“胡说什么呢,你当你老公死了吗?”

“可她就是故意整我几次了,沈祭梵,就算我小人之心,你也不应该再带我回来这里,我看到婆婆心里就慎得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安以然压低了声音低低的说,进了他们房间后这才放开了话再出声:

“我怀疑,寿宴那天就是她给我写的信,故意想看我出丑的。这一次,她还想把我送给你那个混蛋父亲……”

“然然!”沈祭梵当即薄怒喝止,安以然被他一喝,下意识咬下了后面的话,委屈的抬眼望着他,咬着唇,顿了下,又不甘心,小声道:

“沈祭梵,你总是这样,不相信我说的,可这都是真的,我没骗你。”

要不是伯爵夫人带她去伯爵府,她怎么会被伯爵打得重伤,还在医院躺了那么久。弄得她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被医生关了那么久,他竟然到现在还维护他的父亲。

“听话,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没必要还放在心上,嗯?”沈祭梵低声道,伸手把安以然拉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我们乖宝是最大方的,曾经可是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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