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3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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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
安以然脱了鞋子,一个人踩着台阶先走了。后面两人都站着,张书桐看着落寞的安以然,看向孙烙,叹了口气,低声道:
“其实,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压抑了这么久,昨晚才真正爆发出来。这里,可能有着她自己的回忆。那种拼命想挽回当初感情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光带走而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痛苦。我们不是她,理解不了。”
他一个男人在失恋之后尚且不能做到潇洒的转身,何况那样一个柔弱的女人 ?'…87book'丈夫在她心里,就是天和地了,是她的一切,失去了,那种切肤之痛,没人能懂。
孙烙也叹息,当初在失去她的时候,那是怎样的生不如死,他很清楚。她如今,怕也是正如他当初那般吧。悠悠的出声:
“倘若我们陪着她伤心,附和着她的心情,只怕她一辈子都走不出前一个婚姻给她的痛苦和伤心。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越在意,越放不下,就越难受。她还没有放下,等时间久了,再痛的伤,再深的感情,都会淡去。”
孙烙这话,倒像是在说他自己,顿了顿,再道:
“她现在刻意避开不提,并不是好事。她有多怕碰触曾经,她心里就还有多在乎。要嘛,学会不去在意,要嘛,就痛到麻木,对曾经麻木了,目的也达到了。”
“她毕竟是女人。”张书桐摇头,这么对一个女人,何必呢?
“你有更好的办法?”孙烙冷哼了声,他当初就是那么痛过来的,“放心吧,死不了,她倔强着呢。她会让自己过得更好的,其实我们担心多了。”
孙烙是担心,担心她自己憋出毛病,但看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是他想多了。
“有。”张书桐忽然诡异的笑了下,绕过孙烙先走了。
不就是离婚了嘛,再找个呗,找个更好的……不不,也不能这么想,这纯粹是赌气的想法,再者,要找个更好的,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孙烙目光微微冷了一瞬,他怎么看那小子不怀好意呢?
“你叫她‘姨’,”孙老板走下去,伸手拍了拍张书桐的肩膀,张书桐挑着眉看孙烙,孙烙嘿嘿乐了声儿,再道:“你是她侄子,那女人我最了解,绝不会自暴自弃……”玩什么禁忌恋,“所以啊,你还是收起你那档子坏心眼儿。”
“孙总,你想多了。”张书桐扒开孙烙的手快步追下山。
孙烙踩着轻快的步子同样走下去,安以然在下边歇脚,脚板磨破了。
张书桐不明所以,也跟着在她身边坐下。孙烙绕过两人,在安以然前面蹲下,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小呆子,上来,我背你。”
尽管语气不是那好,安以然却忽然笑了,“好啊。”二话没说,直接爬上孙烙后背了,凉鞋张书桐提着,安以然回头笑道:“谢了啊,书桐。”
孙烙听见安以然谢张书桐,当即背着她抖了下,说:“有没搞错,该谢的人是我。”
“哦,好,谢谢孙大总裁。”安以然好笑道,孙烙走得有些颠,安以然不停的说:“孙总,您老可以走慢一点,我有点恐高。”
孙烙没出声,但这是台阶,怎么个慢法儿?难不成走一步歇一会儿?
没多久,安以然说:“不然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孙烙咬牙出声:“废话别那么多!”顿了下,忍不住哼了句:“别人失恋该同情,我怎么那么想抽你呢?”
“哈?”安以然愣了下,不说话了,她又惹人讨厌了?她只是想自己走而已。
安以然直接回了新租的房子,这屋子跟之前的房子挨得挺近,就在同一小区。
屋子钥匙给了一把给叶芳,因为有时候叶芳会过去给她收拾屋子。安以然本来觉得不好意思,可叶芳却并不在意。说他们娘儿俩得了安以然够多的照顾了,就给收拾收拾屋子也不碍什么事儿。
叶芳硬要坚持,安以然也不好拒绝,所以就把多的钥匙给叶芳了。
安以然回去时候给叶芳打了个电话,问叶芳中午有没有多的饭,这一晃,也都老大中午了,不想出去吃,准备对付一口就过了。
叶芳那边说有,让她直接过去吃就是。
孙烙车把安以然送到小区外就走了,张书桐也不好意思跟上去,所以自己也打车回去了。安以然进了小区,直接就去了叶芳那。
中午安峖是在学校里吃的,半封闭式的管理,下午放学叶芳会去接,所以这中午就安以然和叶芳两个人。
“回来了?早上又没吃东西吧?”叶芳赶紧把安以然身上的包接下来,特意给安以然准备的拖鞋也拿了出来,放在安以然脚边。
“谢谢大嫂。”安以然到底还是不习惯被嫂子这么伺候,心里怪过意不去。
换了鞋,把鞋放一边,这才回应叶芳刚才的话:“吃了的,就是中午不想出去。”
叶芳在阳台的上应了声儿,这里的厨房在阳台上,这栋楼的单身公寓格局都是这样。安以然那边的房子也是一样的。
昨天是什么日子,叶芳也知道,本来也是该去跟安以然道喜的,可她看着安峖做作业,安峖性子活,大人一走,就乱来了。
饭菜摆上桌,两人安静的吃饭,气氛宁静得醉人。安以然脑子有些成浆糊,大概是从寺里回来的原因。忽然想起其实这样生活着,也挺好的。有家人,有朋友陪着,有事业有工作做着,生活已经很充实了。要有时间,还能跟家里人一起出去旅游,这样的日子,也很健康。不一定非要结婚吧,就这样就好了。
安以然在离婚后,是真的从来没想过找个男人凑成对儿的事。她就是单纯的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填满,即便最开始睡觉,画画,那也是有事情在做。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工作强度,这样的生活步伐。
“以然,今天上午有人来找过你。”叶芳想了下,还是说了。
“嗯,是公司的人吗?”安以然反问了句,她也想不到任何人会来找她。
“不是吧,”叶芳也不大确定,“一个挺高的男人,不是Z国人。”至少不是纯种的Z国人,犹豫了下,又说:“穿的是黑色西装,寸发。”
安以然有些愣,似乎在叶芳一开口时就已经想到是谁了,可到底没敢确定。
她很清楚,那个男人事业心有多重。并不是说贪恋权位吧,可能他自小就是被那样框定了,他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的事情,他身上的责任,她都不能感同身受,所以,现在退一步来看,她是真的怪不了他。
如果没记错,他的家族大选,已经落幕了吧。无论他有没有蝉联大位,这段时间他都将忙得无暇分身。那个男人工作起来,几乎是疯狂的,一定会没日没夜的拼命的,绝不会令任何事情让自己分神。
当初还没离婚的时候,他不就很多时候深更半夜才回家?
安以然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下,真是她想多了,怎么会是他啊?
“他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安以然问了句,无疑不是他呀,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不清楚,那人没说。大概他是以为你还住这里吧,问了我你现在住哪里,我说不知道。以然,我是不确定他是谁,所以才没说你现在的住处。”
叶芳有她自己的顾虑,应该她真的不确定那人是不是安以然的前夫,她总共也就安以镍二婚婚礼那天见过那么一次,她还没敢抬眼看,哪里认识?
再说,即便真是以然前夫,想要重新追回来,哪里那么容易就把地址说出来的。叶芳心里是不愿意安以然再跟她前夫搅合在一起,那样地位的男人,不是面前这傻姑娘能吃得住的。王室,说得是好听,可那样的地方,把人当人看吗?
“哦,好,我知道了。”安以然点点头,叶芳没再说安以然也没再问。
叶芳本以为安以然还会追问的,但好在没问了,叶芳是打定了主意就不会说太多。
叶芳给安以然夹了一筷子菜,叹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以然啊,你还年轻,你不说你结过婚,也没会知道。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可比大嫂强多了。大嫂现在人老珠黄,不想那些事。你不一样,只要你想再找,就很容易。”
叶芳看着安以然,目光满是温柔,“经历过一次就应该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找个老实可靠的男人,不需要多本事,只要能体贴人的就好。女人一辈子图什么啊?最终都要是回到家庭,以家庭为主的,找个体贴的男人比什么重要。”
“我知道的,大嫂,你放心吧。”安以然点点头,故作轻松的笑着,说:“呐,你也说了我现在还年轻嘛,还不满二十五呢,一辈子还有好长的,所以啊,我暂时还不打算再找,等年纪到了该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是还很年轻,不看身份证儿,她都差点以为一个世纪过去了。
可能是那两年里,经历过太多的事吧,所以让她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一次婚姻,确实太早了,跟玩了一次过家家似的。所以啊,说没就没了。
年轻嘛,都会犯错,错了就改,她还有机会。以后,不会再糊里糊涂的过了。
“你是聪明人,大嫂别的话也不多说了。心是自己的,疼了,只有自己知道。”
叶芳笑笑说,她要是再年轻个五岁,她一定会给自己再找一个。就算为了安峖,也会再找一个,一个女人养孩子,太艰难了。不过好在,如今安家会支付安峖一部分费用,她也就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叶芳是真把安以然当妹子看,她家里就一个女儿,没有姊妹,嫁进安家后安以欣的作风不是叶芳欣赏的,一直避开着,倒是一直对安以然挺好。
要安以然来说,叶芳跟她那新嫂子比,她无疑是偏向叶芳的。安峖是她看着长大的,小安绵她也喜欢,可到底新嫂子不如叶芳来得亲。
安以然在叶芳那坐了会儿就回去了,宿醉就是这么痛苦,往后再也不敢那么喝了。
安以然开门的时候,身后气息凉凉的。安以然愣了下,手开始发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快速的转动着钥匙,迅速的开了门,往里面走,进门就要关上。
门却被一只大手给推开了,安以然脸上表情又急又慌,抬眼一看,僵了一僵。
倒是松了口气,声音有些发干:“真巧啊,”也不是那么巧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的。”门外的男人站在门口,安以然关不了门,没办法,只能请人进去坐,同时跟着进屋。安以然那边给倒水,礼貌问了句:“要果汁还是什么?”
其实她知道她这是多此一举,他们那些人,似乎正是铁打的,从不知道食物的好。
“不用,我就几句话,说完就走。”男人在椅子上坐下,表情依然是安以然记忆中的刻板,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
安以然泄气,好吧,就算老友重逢吧,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问:“你说,顾先生。”
顾问目光看向安以然,并没有任何波动,只出声道:
“爷情况不是很好,若不是最后期限,我不会特意过来找你。”
顾问开启了通讯仪,瞬间在厅里拉开了一幕虚拟影像,即便是虚拟的,但却如同真真实实在面前一般。安以然愣了愣,抬眼看过去。一看,人不动了,眼睛直直的盯着躺在面前脸色惨白的男人,他一动不动,脆弱得像随时要离去一般。
安以然张口,却忽然捂住嘴巴。连连摇头,她不相信,那里躺着的人是那个男人。
她离开的时候,他依然傲慢高贵如天神,他照样站在云端用淡漠的目光睥睨着所有人。可,才一年不见,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不是如何的风光无限,也不是怎样的众星捧月。他身边没有盲目的推崇附和,也没有小人的阿谀奉承。
没有任何震撼的出场方式,有的,竟然是那一张张比死人更难看的脸,所有人手上拿着雪亮的刀片,在他身上挥动。他闭着眼,并不清楚自己他是睡着了还是被麻药控制了,没看到他任何的挣扎,疼吗?她也不知道。
“他……怎么了?”到底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会全身动刀?
她能看到的,就是那些个冷酷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在割伤口上的腐肉,全身,被血染,全是触目惊心的刀伤,两指宽的血肉掀翻,枪子儿打出来的血窟窿汩汩流血。最侧的,身量极高的人,无疑是约克,他并没有执刀,而是目光炯炯的盯着所有人的所有动作。表情被口罩盖住,看不清遮挡了怎样了严肃表情。
“爷有幸,蝉联家主大位。但在最后一场武斗中,被伯爵公暗伤。”顾问言简意赅,事情一句带过,但结果怎样你自己看到了,具体怎么着,你自己去想吧。
“暗,暗伤?”安以然忽然指着面前的场景,手指穿过了电波,发出滋滋的电音,怒声道:“都暗伤成这样了,都没人管吗?”
她记得,魏峥说过,家主大选,最后一比,是武斗,比得是家主自身的本领。未公平公正,王室,内阁大臣以及各大氏族世家都将会在审核席位上观战。
可沈祭梵这个,都受这么严重的伤了,还叫“暗”?
“评审的人眼都瞎了吗?这伤这么严重都看不到?你们不是一直在他身边的吗,怎么会让他受这么重的伤?”安以然的声音有些失控,情绪瞬间被激了起来。
顾问撤了虚拟影像,没准备再说什么,起身就要走。整个过程没着没落的,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把人的心掉得老高,他竟然就那么走了。
“你站住!”安以然跺脚,顾问要听那才怪了,安以然直接跑上前去,抓着顾问问:“你等等,你就这样就要走了吗?沈祭梵就是让你来跟我说那么一句话,给我看那么一幕就完了?你不解释清楚,不怕回去受罚吗?”
顾问倒是微微拧眉,垂眼看着安以然,道:
“姑娘是不是忘了我早已经被爷赶了出来,我现在已经不是沈家的人。舒默潜逃,满世界逃命,我与他,都不是沈家的人。所以你这受罚一说,是指什么?”
“什么?”安以然脑子轰了一声,似乎她忽略了太多的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顾问又要走,安以然当即伸手抓住顾问的衣服,再度跑他面前,挡住:
“等等,你等等,五分钟,不,三分钟,我就问几个问题。”
顾问表情很不耐烦,觉得来告诉她这件事已经很够意思了,没必要说别的。
“你不在沈祭梵身边做事了,那为什么还来告诉我这些事?还有,你又怎么沈祭梵的情况的,他会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你一个外人吗?”安以然急急的说着。
到底是上过太多次当了,这一刻脑子转得还不算慢,问题都问到了点子上。
顾问目光带着轻蔑,是的,他又高估了安姑娘的智商,吸了口气,道:“看到约克医生没有?看到魏老大没有?”
那意思是,这些消息都是爷身边人泄露出来的,就是为了告诉她。但沈爷此刻的情况不容许他们擅自离开,所以找到了顾问。
安以然歪着头想了下,好难得才转过了那个弯儿。所以啊,笨人千万不要装聪明人,不是那块料。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千万不要跟聪明人打交道,人连说话你都听不懂,还有什么可接洽的?
“那……”她就是不愿意相信,沈祭梵,他怎么可能会躺着一动不动?他怎么可能会受伤,会倒下?怎么可能?
“你要是还记着当初爷对你的情分,那就去看看爷,兴许,会让爷在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好一点。”顾问声音依旧没什么情绪。
安以然脑子还在消化刚才听到的事,回过神又问:“舒默为什么要潜逃?”
“因为帮你做假证,被爷发现了。”顾问再道。
“……”安以然张张嘴,顿了下,想起来了刚才要问什么了:“什么叫最后一段时间过得好一点?”
顾问松了口气,姑奶奶诶,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
“亚赫家族有遗传病史……爷,即便这次能挺过来,也活不过,三个月……”
“……”安以然脑子瞬间炸响,“什么?”
原本写了近万字家主斗争,但大家可能不愿意看,所以删了,一笔带过,所以重写到现在。
☆、239,前夫
顾问并没有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安以然的反应。顿了顿,还是补充了句:
“信不信由你,消息我已经带给你了,怎么做看你自己。姑娘没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顾问心里合计了下,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多说无益,真走了。
人都已经下到底楼了,安以然才回过神来,连忙追出去:“等等,顾问,等等……”
急急慌慌的按着电梯,可数字一边在上面下不来,另一边在下面一时半会儿又上不来。等安以然追出去后,人已经走远了。追出小区左右望着,哪里还有个人 ?'…87book'
安以然脸色不那么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到的一幕不是有假,那玩意之前也见过,在对付小美的时候她就闹出过笑话。
所以沈祭梵到底怎么样了,她是真的心里很没底。先不管还有什么病,身上那么多伤口,流了那么多血,那不会是假的。一个活生生的人,流那么多的血,能行吗?她现在眼前出现的,全是那一道道血肉掀翻的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安以然整个人都傻了一般,一直傻傻的在小区门口站了好久。脑子里啥也没有了,空白一片,混混沌沌的。眼前的东西,模糊得连轮廓都没有了。
直到赵晓玲把车停在她身边时她才勉强回过头来。
赵晓玲推开车门,走近安以然问道:“头儿,喊你大半天儿了,从路口拐弯就跟打招呼来着,你这神游的境界高了不老少啊,真没听到还是假的?”
“嗯?是吗?可能,没听到,可能在想事情,你找我有什么事?”安以然依然有些不在状态,脸色惨白得几近死灰,眼睛无神,木讷的望着赵晓玲。
赵晓玲这是走近了才看出安以然的不一样,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下安以然额头,这在以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两人关系确实挺近的。出声道:“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昨晚上喝太多酒的缘故?头儿,没事儿吧你?”
“没事啊,你是来找我还是路过?”安以然脑子有些转动不了,近乎木讷。
“哦,我来找你的,不是要给我个单子做嘛,本大老板亲自来。”赵晓玲嘿嘿乐道,他可是正儿八经为了公事来的,绝对不是打酱油。
“哦,好……”安以然愣了愣才有所反应,问他:“那是出去找个地方,还是去我那?不然你等等我吧,我回去换双鞋。”
她鞋子脱在叶芳那了,穿了那边拖鞋回去的,所以这时候脚上还是双拖鞋。
“不用不用,去你那吧,咱们俩这关系,还用得着怎么讲究?谈谈公事,聊聊天吧,头儿,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