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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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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被他的目光盯得开始不自在了,自己找着话说,他不回应,她自己又干笑着自己下台。

看见他指间的烟燃过的烟灰掉落在桌面,安以然赶紧在屋里找了张纸来,小心的给他垫在他手下面,讨好的对他报以微笑,结果给呛了足足一口二手烟。

“咳…咳咳……”安以然忍不住退开咳嗽起来。

沈祭梵抬眼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安以然赶紧捂住嘴,强忍着咳嗽。沈祭梵眉头撑了撑,目光全看向她,慢搭斯里说了句:

“咳呗。”

安以然如缝大赦,立马咳出声,嗓子一开始咳就会连带着嗓子痒痒,越咳越有点收不住的形式。

沈祭梵不耐烦的把烟熄了,烟头在纸上摁了下,起手倒了杯给她。

安以然接过喝了口顺气,却又咳起来。沈祭梵拧了下眉头,说:

“没完没了还?”

安以然带着泪湿的眼看他,也不是她想的啊,一咳就这样了嘛。总算渐渐平复下来,沈祭梵斜靠在椅背上,交叠的腿也放了开来,一手搁在桌面,手指时不时的敲桌面一下,像在催什么似地,看着她,不带感情的问:

“来干什么?”

安以然忽然被问道,有些心惊,顿了下,往前走了一步,很小心的,低声问:

“沈祭梵,你家还缺帮佣对不对?”

沈祭梵在她再回来就知道她自己想通了,该注意了。漂亮的唇际勾着丝若有似无的笑,不紊不慢的说道:“现在不缺了。”

“哈?”安以然惊讶的抬眼望向他,眼里的亮光渐渐消失,缓下眼睑,低声重复着给自己听:

“哦,不缺了呀,嗯,那……”忽然又抬眼看他问:“那,那你的助理呢,你说会让我跟你工作的,让我学习管理,还、缺人吗?”

沈祭梵无情的,慢慢的摇头,这男人的自身条件确实天怒人怨,连摇个头都比别人来得有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经营的。

“不缺吗?真的不缺吗?”安以然要哭了,小脸惨白惨白的,黑白分明的大眼被雾气熏染,上午不说还缺的吗?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不缺。”

冰冷毫无感情的吐出这两个字来,目光如一把深寒的匕首,直插、入她的心脏,穿透她的灵魂。

安以然忽然泄气了,叹了口气,无助的站在原地,伸手抓着头发,眉心纠结着,咬着略失血色的唇,心底纠结着。沈祭梵无疑是她最后可攀的人,她要回京城,沈祭梵那无疑是她最好的去处。

沈祭梵看她久久不说话,于是开口了:

“帮佣确实不缺,你也知道,你根本也做不好家里的事。”沈祭梵一针见血的指出,安以然抬眼看着他,脸色更加白了一分,这是在伤了她后又给了一刀啊。

“不过……”

在安以然埋下头时沈祭梵话里起了转折,安以然立马欣喜的抬眼望着他,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无论什么,她都会答应,不会再纠结,不会再犹豫不决,无论他说什么,她都点头,只要能跟他回京城就可以。

沈祭梵对视着安以然期待的大眼,一字一句的说:

“帮佣不缺,暖床的我倒缺一个,做吗?”

安以然看着他,眼里的欣喜一点一点消退,很快积满了泪水,盈满眼眶,抿着唇,哽咽着问:

“其实,你心里就是觉得我是那么脏的对吗?你一直都把我看成那样的女人对不对?我都这样了碍,你也要像他们一样侮辱我吗?”

沈祭梵忽然目光变冷了,重新挑着腿,下颚微微扬了扬,面无表情的说:

“你的答案。”

安以然没忍住,哭了出来,转身跑了出去,门没关上,又开了,她跑动的脚步声从安静的走廊里传进屋里来。

沈祭梵捏紧了掌,该死的!

起身面向窗台,冷眼看着下面。安以然很快跑了出去,转过背人的地方,蹲地上痛哭。

沈祭梵转身让魏峥收拾东西,马上走。

魏峥在门口站了站,很想为安姑娘说几句话,可沈爷那怒沉到底的脸色明显不容人再说半句,不敢再做迟疑,快速将东西收拾起来。然后装作讶异的说:

“爷,不是说这里空气不错,要住一晚……”

魏峥后面的话识相的省略了,提着极少的东西请等指示。

沈祭梵觉得自己有病,神经病,情绪就没这么快巨大起伏过。暗暗握了下拳扫了眼魏峥,大步走出去。

赶出走廊,安以然就跑回来了,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抬眼看见沈祭梵出来,满是诧异,刚想出声,就看到魏峥带着东西关门走出来。

安以然一愣,立马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眼眶一红,急急出声:

“沈祭梵,我……”

沈祭梵浑身带着冷风,迈着大步,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她面向光源,脸上细微的表情被光照得清清楚楚,可他背对光,他迎面而来的时候安以然只感觉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带着生寒气息。

却,擦身而过。

安以然瞬间心一阵绞痛,微微张着唇,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想被锥子钉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段时间的画面像影像画面一样一一闪过,酒吧内糜烂恶心的场景,寒风中啃冷馒头,公园里埋头画画,网吧里过夜,孙母的警告,孙烙的眼泪,高空跳伞,黑夜奔波,夜里火热交缠的身体,他的大手泡在水里搓着她染血的裤子,他连中两枪倒在血泊中,他放下工作大老远来这里接她……

“沈祭梵……”安以然忽然大喊一声,转身追出去。

沈祭梵在走廊尽头顿了顿,再抬步往前走,安以然快步冲过来,带着很大股冲力扑向沈祭梵,连带着把沈祭梵都往前推了下,双手从后面抱着沈祭梵,手心紧紧扣着不松开,脸贴在沈祭梵后背,眼泪哗啦哗啦直流。

“沈祭梵,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答应,我答应了,你带我走,求你了,别丢下我,沈祭梵,沈祭梵……求你了,别丢下我……”

魏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非礼勿视,退开了些距离,侧身低头恭敬的站着。

安以然哭得肝肠寸断,把这段时间的委屈通通发泄了出来。也只有在面对沈祭梵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哭泣,才会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别人,即便是钱丽、孙烙,那么好的朋友面前,她都是经过修饰的。

因为顾忌太多,总想让别人放心,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她很好,即使身心被生活伤得一片一片,她还是可以笑着说没关系。那么勇敢坚强的活着,云淡风轻的面对一切。

可,那是她自己吗?

从小到大的刻意掩饰,早已经习惯承受各种各样的不公平,习惯把苦往心里咽。习惯到,连她自己都以为,哦,这就是自己,我就是这样的。不断的自我催眠中,她已经无法分辨,如今的安以然,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沈祭梵,我以后,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让你生气,你带我走,好不好?”

每次我总一个人走,交叉路口,自己生活。这次你却说等我走,某个角落,就你和我。

像土壤抓紧花的迷惑,像天空缠绵雨的汹涌。

在你的身后,计算的步伐。

每个背影,每个场景,都有发过的梦。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带我走,就算我的爱,你的自由都将成为泡沫。

我不怕,带我走--

沈祭梵板开她的手,在她失声痛哭的时候转身看她,伸手抬起她的脸,一下一下擦着脸上的泪,心底怒意缓缓消散,压低声音说:

“然然你这次要想清楚了,答应了,是没有回头的余地,以后,你没有任性的权利,只能听我的。”

“嗯嗯…”安以然连连点头,在外面看所有人脸色,还不如,在他那,看他一个人脸色得好,虽然相当于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可她对跟在他身边,并不讨厌。

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喜欢的。

当然,她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能在他身边就好,真的没再奢望别的不该是她的东西。

沈祭梵叹着气,捧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低声说,“然然,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再想一分钟,然后告诉我肯定的答案。”

“沈祭梵,你是不是怕我反悔呀?我不会了,我不会再一会儿一个主意,我不会反悔的,你相信我。”安以然望着他,眼睛湿得厉害,一眨眼,眼泪又滚了出来。

沈祭梵微微叠眉,“怎么忽然答应了。”

这他确实很想知道,这也没多大会儿功夫,前后就变了这么多。他能不好奇这几分钟时间里她都想了些什么?

安以然咬着唇,紧紧拧着眉,想说怕他生气又不敢说,沈祭梵挑眉看她,鼻间轻哼一声:

“嗯?”

向来沈祭梵发出单音节字音的时候,那气势都挺令人畏惧的。安以然瞳孔微微一缩,低声照实说了出来:

“我想,与其看大家脸色生活,不如,只看你一个……”看着沈祭梵的脸色果然暗沉下来,安以然赶紧说好话弥补:“我没有说你不好相处,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挺好的,除了生气的时候…当然,你也不那么经常发脾气的嘛,所以,你真的很好很好了。”

沈祭梵听着她这连褒带贬的话,浓眉一跳一跳的,吐了口浊气,得,反正她已经填满了他落空的心,至于赞扬的话是褒是贬嘛,不计较了。

安以然看他似笑非笑的神色就知道肯定不合他的意,伸手抓抓头发,好吧,她承认她一直都不怎么会说话,索性闭嘴不说了,免得多说多错又惹他生气。

沈祭梵捧着她的脸拉近了些,说:“知道以后在我身边意味什么吗?”

安以然望着他,语言又止,认真的想了想说:“我不能再任性,不能惹你生气,不能想别的……”

尽量往他想要的靠近,可沈祭梵却摇头,叹了口气说:

“意味着你有了依靠,以后,我们是一体的,无论什么时候,受了委屈受了欺负,你不需要再默默挨着,你要时刻记得,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依靠,你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顾忌任何人,懂吗?”

安以然傻愣愣的望着他,眼里泪水一个劲儿的闪着,咬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沈祭梵把她往怀里拉,铁臂环着她瘦弱的身体,在她头发上轻轻顺着。说了句:“短头发也不错,可爱。”

安以然怔了怔,抬头望他,他刚硬的脸微微低垂,看着她轻笑,捏了下她鼻子说:“然然,你应该明白,我能亲自来接你,你在我心里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位置,你只要记住,你在我这里是不同的就够了,别的不用多想。”

“嗯,你放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会多想的。”最会的就是听话,她会做得很好。

沈祭梵低头吻着她的唇,她本想避开,可想到已经答应了,所以僵住不动,让他吻。沈祭梵微微拧了下眉,伸手掌着她后脑,在她唇上轻吮起来,温柔的含着她的唇瓣,一点一点吸吮着,直把她有些失去血色的唇瓣吸得殷红为止。

并没有深入,只是极仔细的亲吻。沈祭梵温热的唇擦过她脸颊,吻了下,说:

“然然,我不要你的刻意,你依然可以真实的做自己,跟以前一样,可以发脾气,除了离开我身边外,你可以做任何事。你也可以信任,可以胡闹,可以调皮,什么都可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唯一一点,你要听话。能做到吗?”

安以然忙不迭地的点头,其实她真没太明白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

“我可以的,除非你厌倦我了,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我也会很听话,不会胡闹…”

沈祭梵打断她的话,纠正说:“你可以胡闹,在听话的前提下,明白吗?”

安以然似懂非懂,胡闹还能叫听话?这就是她不明白的地方,沈祭梵只是要她做回真实的自己,听话是指听他的话,简单的说是她可以胡闹,甚至胡作非为,但是不能给他惹乱子。

可安以然不明白他具体的意思,他又经常这样点到即止,完全没考虑过安以然的理解能力能不能自己参悟透他后面省略的大部分语言,所以总让她自己在那胡思乱想。

安以然不懂,可她还是违心的点头了。沈祭梵见她点头,总算舒展开眉头,露出笑意来。

安以然抓着他的衣服小心的问:

“沈祭梵,你现在还要走吗?我可能今天走不了,我还没跟姥姥、姥爷说,你能,多等一天吗?就一天。”

沈祭梵扬眉,看着她,安以然有些不安,沈祭梵伸手揉着她的头发说:“我说过,你可以对我提要求,任何要求。”

安以然有些意外的望着他,顿了下然后主动伸手拉他的手,往他之前的房间走,边说:“那,沈祭梵你今天别走,你先住这里,我回去就跟姥姥和姥爷说,明天、嗯,最迟后天,我们就回去,好不好?”

沈祭梵被她拉着走,她话落沈祭梵驻足停住脚说:“然然,我挺忙,你得把你那些事尽快处理了,你觉得你一句话就解决的事需要两天的时间吗?”

安以然傻眼,扭头愣愣的望着他,不是他刚才说她可以向他提要求的吗?她提了他又不答应,真是……

沈祭梵按了下眉心,这傻姑娘,松开,接着说:“然然,提要求呢当然可以,可我这不是什么要求都允许的,也有次数限制,所以你得想想好,你所要求的是不是真的就必须那么做。”

深奥了,听不懂。安以然转身望着他,说:“沈祭梵,那,那你还是要走?”

沈祭梵不客气的伸手戳着她头顶,说:“我的意思是,你跟他们打声招呼就可以的事,没有必要浪费多余的时间,我有很多事要做,你在提要求的时候也需要替我想想。”

“那……”什么意思?

沈祭梵莫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天,我只等你到明天。”

“那……”

“嗯?”轻哼着即刻截断安以然的犹豫,她就那死性子,芝麻绿豆的事儿也能纠结半天,明明大事都决定好了,还有什么可纠结的?沈祭梵实在不想跟她多说,几累人的。

反手拎着她往屋里去,屋子魏峥已经早早打开了,候在门口,等沈祭梵和安以然进去时再带上门。

安以然很是高兴,本来她拉着他来着,现在被他拉着大步走,她跟在他身后,反应过来他是答应了后脚步也变得轻松了。

沈祭梵停住脚步,安以然不期然从后面撞上去,“呃……”

沈祭梵回头,安以然傻不愣登的摸着额头望他,大眼里满是无辜,嘴巴开开合合的呼着。嗯,倒是挺适合沈祭梵给的定义,可爱。沈祭梵觉得她这小模样也挺招人疼的,所以伸手给带揉了两下,轻轻拍了她额头,然后转身坐在刚才一直坐的位置。

他坐下,安以然赶紧也跟上去,站在他跟前笑着说:“沈祭梵,你以后能不能别经常生气啊?”

顿了顿又补了句,说:“嗯,这个要求算不算过分?其实你不生气的时候,挺好的。”

沈祭梵挑眼看她,心里的想法儿却是,这女人以后将全属于他。

说:“害怕?”

安以然努努嘴,能不怕嘛?

“你问魏峥他们,你黑着脸的时候可吓人了。我虽然不是很聪明,可也知道害怕,你别那么吓人,我没想惹你生气的。”安以然低声说。

沈祭梵对她招招手,安以然顺从的靠近他,沈祭梵伸手将她圈在怀里,说:“只要你听话,我也不是个疯子不是?你说呢?”

“嗯嗯…”安以然连连点头,觉得他这么说也对。

顿了下说:“沈祭梵,我姥姥要问我做什么工作,我能说,还是你的助理吗?我可以这么说吧?”

“嗯。”

沈祭梵挑挑眉应着,斜打着眼神看她,断头发吧,也有那么一股子娇媚劲儿,头发刚好把她的脸颊包住,稍加修剪应该也很养眼。只是,唯一一点出入是她本来看起来就小,头发这么剪,就更小了,下巴尖尖的,以前还有些婴儿肥,现在整个瘦了,鹅蛋小脸成了单调的瓜子脸,也不错。

安以然觉得沈祭梵现在应该心情很好,因为太好说话了。煽动睫毛抿着唇又说:“那我能说是你吗?碍,沈祭梵,你要不要见我姥姥啊,她很好很好的哦。”

沈祭梵一愣,幽深的目光直看着她,眼神耐人寻味:

“你想让我去见你那些个家人 ?'…87book'”

安以然抓着他衣服说:“我姥姥肯定会问我跟谁走了啊,我得说我的老板来接我了,必须提到你……”

安以然忽然打住,意识问题所在,赶紧摇头,连连解释说:“沈祭梵,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去就算了真的,对不起……”

去见她的家人,那是什么关系?普通关系用得着见家人 ?'…87book'安以然是忽然意识到这点,所以赶紧解释,就怕他会以为她有别的想法。即便是答应他说的那种关系,她也只会很听话的做自己的本分,因为她很清楚她和沈祭梵中间有多大的差距,对她有一点喜欢又怎么样?

他充其量对她能做的,就是让她呆在他身边。而她,要呆在他身边,就必须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清楚的摆正自己的位置。

沈祭梵点头,并没说话。

安以然觉得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她至少还得把姥爷明天赶趟子卖的橙子给包了,所以得早点回去。

从他怀里退出来,说:“那,沈祭梵,我就先走了,还有点事没做完。”

沈祭梵目光微微暗了暗,道:“明天什么时候能出来,我让魏峥去接你。”

“不用不用,可能下午吧,嗯,我也不知道碍,你别烦,我尽早来好不好?”安以然放低声音说,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脸说。

沈祭梵盯着她没再出声,安以然笑笑,忽然走上去,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像偷了糖吃的小孩一样赶紧跑开,然后再回头笑着说:“那,我走了哦,沈祭梵再见。”

她脸上漂上了抹诱红,俏丽的发丝轻轻贴在耳际,整个人因为那一笑变得活泼生动起来。沈祭梵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果然还是年轻好,青春的活力是他没法可比的,那么鲜活的样子他似乎从未有过,说羡慕也不为过。

忍不住又对她招手,安以然愣了愣,忽然有些羞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不要不要,我要走了,沈祭梵,我明天会尽量早点过来的。”

跑到门口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回头说:“沈祭梵,你别再生气了,你生气了也别对着魏峥他们,他们很怕你,很可怜的。”

沈祭梵眼睛微微虚合着,危险的目光一点一点露出来。安以然瞪大了眼睛,赶紧溜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没说。”

门被合上,沈祭梵嘴角缓缓拉出笑意,手指一下一下轻扣在桌面,良久才摸了下安以然唇轻轻贴过的地方,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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