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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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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惭愧,不过是伤心过度,加上着了凉,就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病愣是因了某人一句话,把人里里外外做了个全身检查,两小时后才算消停。

没多久,特护病房门再次推开,沈祭梵阴沉着脸走进来,身后十几个身手敏捷的保镖分两列齐整的候在外面,跟着他进来的只有肖鹰。

魏峥见沈爷亲自过来,立马起身恭候:“沈爷!”

“她怎么样?”沈祭梵目光淡淡扫过魏峥,直接落在病床上的人。

“没什么大碍,医生说睡一觉明天就好了。”魏峥赶紧汇报,生怕沈爷迁怒。

沈祭梵走近床边,伸手摸了摸安以然额头,顺带理了下被子转身准备离开。本来是忙得抽不开身,却因为不放心才抽出这片刻时间过来。

☆、22,只要沈爷一句话

肖鹰跟着走出去,沈祭梵顿了下,侧身说:“你留下,等她醒了送她回安家,魏峥跟我走。”

顿了下目光直打向肖鹰,“知道该怎么说?”

肖鹰赶紧低头,“知道,沈爷!”

魏峥耸耸肩,跟上沈祭梵的步伐走出去。肖鹰目送二人出去,然后合上门。

她真的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让沈爷刮目相看?沈爷今晚的举动实在太反常,跟在沈爷身边这么多年,她从没见过沈爷临时改变行程。

肖鹰靠近床边,冰冷的目光看向沉睡中的安以然。脸色苍白,怎么看除了柔弱还是柔弱,沈爷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看上这么不中用的女人 ?'…87book'

安家

安父进门就向老太爷请安,继而说出打探到的事。

老太爷抽着烟杆儿,不停吧嗒着烟吐出一圈又一圈厚重的烟雾。最终在家族利益上选择牺牲孙女,叹息他安家也有卖女求荣的一天。只说:

“不管是谁生的,她都是安家的血脉,以后,好好补偿她。”

“是,父亲。”安父恭敬的应话。

然而安父从书房出来时却找不到安以然,安以镍不得不开车出去找。家里气氛一直很阴郁,安母和安以欣坐着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安以镍都说了,这次要把安以然送出去。

安以欣面上恭敬装乖,可心里高兴着,能为安家出力是安以然的福气,不管是送去陪什么人,总算为安家做了件好事。也在这样的时候总算知道,家里人还是向着她的,要不然这事追究起来,她要负最大责任。如果陪人睡几晚能解决,至少家里牺牲的不是她,而是安以然。

安母也心知肚明,总算这时候对安父起了感激。

“这段时间让谢豪回职工宿舍,工程的事全部交给他处理。”良久安父才说。

安以欣一愣,出口就问:“为什么?爸,阿豪……”

“我还丢不起那张脸!”顿了下,安父再说,“以然的事不准对任何人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应该清楚。”

安母赶紧点头,手攥着安以欣的衣服连连给她使眼色。拉着安以欣避开安父和老爷子,伸手就朝安以欣拍去,失望的低咒: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早跟你说过,虽然谢豪已经和你订婚,可他毕竟还没入赘到安家。安家把那贱人送给别人,你让谢豪怎么看安家?你爸爸那么在意安家的名声,要谢豪知道这件事,你让你爸的脸往哪搁?”

安以欣抿着唇不说话,那贱人陪人睡关谢豪什么事?她就是巴不得谢豪知道那贱人究竟是什么人,好让他死了心。

安母一看安以欣那脸色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哪里听进了半句,气得直伸手去掐安以欣:

“你能不能给我长点心?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你爸爸这么做还不是想留住谢豪。谢豪现在是借了你光升得快,可他实力摆在那。如果他知道让他依仗的安家';卖女求荣';你以为他还会安心留在安家为安家做事?安以欣,你给我清醒点!”

“行了,我知道了。”安以欣烦躁的说,不就是瞒着谢豪嘛,她不说就是。

安母看安以欣这样,心里稍稍放了心,凭良心说,这个女儿是能干,可一遇到感情就缺了根,蠢得比诸还不如。

“你爸的话你好好听着,他始终是为你好的。”

“知道了,妈,你能不能别总念我,我这么大了我的事该怎么做我自己清楚,您别费心了好不好?”安以欣烦不胜烦。

安母来气,“你知道,你要知道这次的事能闹这么大……”

“妈!别说了行不行?”安以欣看她妈脸色不好,忍下心里的烦躁,退一步说:“好了,妈,我知道的,你别担心了。我去公司看阿豪,这么大的工程我和爸爸都不在公司,他一个人顾不过来。”

安母看着安以欣很快消失的背影直叹气,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没结婚呢,她这个当妈的话就不管用了。

安以镍开着车转了大半个都市都没找到安以然,员工宿舍也没有,可能去的几个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找到。安以镍回安家时已经快凌晨了,老爷子挨不住已早早休息,安父、安母焦急的等在客厅。

安以镍拉着脸进门,“我想,以然是不是躲起来了?”

安母一听,急了,这时候找不到安以然,难道要把她女儿送去?绝不可以!

“那怎么办?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以然这孩子一向听话,怎么会突然躲起来了?难道,老爷,她已经知道要把她送给沈爷的事了?”

安父脸色难看,很不耐烦。倒是安以镍接话说:“可能是她知道您不是她亲生母亲的事,对她打击太大所以才躲了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的?”安母不解,不过倒没什么意外,这事儿她早就不想瞒了。捅破了更好,苦了她当“慈母”这么多年。

安以镍摇头,“现在不是追究这件小事的问题,而是要尽快找到她,明晚约了张秘书和王秘书,我和爸都已经跟王秘书谈好带以然过去,只要过了张秘书和王秘书那关,他们就会想办法把以然送到沈爷身边。可现在……”

安母一脸着急,转向安父说:“老爷,以然一向最听你的话了,你给她说说,让赶紧回来她一定不会不听的……”

“你上楼去,我现在看见你我心烦!”安父忍无可忍沉声打断。

“老爷我,我也是为安家好,我也担心啊。”安母委屈,焦急的辩解。

“你少说一句就是为安家好了!”安父终于忍不住低喝出声,怒气上头。

安母兴怏怏的上楼,安家父子对坐交谈,他们现在需要沈爷一句话,不追究这次事故的责任,至于赔偿,按期交不了工赔偿是免不了的,只希望能延缓半年期限,费尽心思就只是讨沈爷一句话而已。

而能让沈爷开这口的,他们现在就指望安以然这道“枕边风”了。

其实安以镍心里还打着鼓,沈爷是什么样的人,以然能入得了他的眼?可尽管心里忐忑,还是要试上一试。

天亮后,安以然醒了。许是用的药有奇效,醒来后身体一点异常都没有,千恩万谢谢过肖鹰,自己一个人上了出租就往安家去。她只有一个想法,她要知道她母亲是谁,她为什么会在安家,母亲在哪?

肖鹰本就无心送安以然,她是沈爷身边的人,安以然这类平凡人够格吗?

哪知她回去复命时从不动怒的沈爷反手就撂了她一巴掌,手背过脸,力大无比。尽管肖鹰受过专业训练,依然没抵住沈祭梵反手的一巴掌,当下被打得头晕眼花,后退了好几步才险险站稳。

魏峥眼里快速闪过一丝不忍,在沈爷再次出动前快速上前一步说:“爷,安小姐已经安然到家。”

沈祭梵侧目冷光从魏峥脸上扫过,半晌才吐出几个冰冷的字:“都出去!”

“是。”魏峥、肖鹰低头应话。

☆、23,不要逼我

安以然一早就跪在安父门外,安父开门时一愣,脸色瞬间沉下去:

“一大早跪在这里干什么?”合计安父最近肝火旺,看谁都来气,低喝,“昨天去哪了?你知不知道你大哥找了一晚上,没人管你还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安以然有些诧异,大哥找了她一晚上?

重点不是一晚上,而是,他们真的会担心她吗?安以然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暖意,原来不是他们不关心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这样想,当下勉强拉出笑容,望着安父恳求说:“爸,请你告诉我,我母亲是谁!我只想知道关于她的事,爸,求您了!”说着头往地上磕去,“嘭嘭”砸得地面直响。

里面安母赶紧跑出来,头发才挽起一半,挤开安父伸手去拉安以然,脸上挂着焦急,“傻孩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爸不告诉你是怕你伤心,你就不要逼你爸爸了。不管你亲生母亲是谁,你都是安家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好女儿,听话,别跪着了,这个天儿这么跪下生病了怎么办?”

说着又伸手把散落在安以然面前的头发撩开,露出她素净柔美的脸。安母看着心里生恨,却还得假意心疼的说:“瞧瞧,我们以然生了张多美的脸,女孩子脸最重要,生怕磕着绊着破了相,你偏还要这么死命的磕,你不心疼,妈心疼啊!”

安以然眼眶一热,这是近二十年来安母对她最好的一次,毕竟是把安母当成亲生母亲快二十年,如今稍微一点温情就能让她受宠若惊。

“妈……”安以然轻轻喊了声,她知道自己还有个母亲,可对安母的尊重依然不减。

安父总算意会过来,安家现在正是需要安以然那张脸的时候,还好安母拦得快,真要破相了,安家怎么办?难道让他忍痛割爱把大女儿送出去?

安以镍早听到动静,这时候也走了出来,在一边同安父互使了记眼色转身离开。安母戏做得足,竟然还情到深处陪安以然落了几滴泪,拉着安以然起身,拍着她说:

“你昨晚上忽然不见了,你爸担心坏了,你大哥开车出去找了一晚上,天亮才回来。以然啊,以后别这么任性,要听话,我们都是为你好的。”

安以然点点头,可始终没忘记初衷,望向安父:“爸,请你告诉我我生母的事,您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关她的事。”

安母笑着说:“老爷,既然以然都知道了,你就告诉她吧,以前你是担心她小,怕她接受不了,现在以然也长大了,既然她想知道,就告诉她。”

安父点点头,“跟我去书房。”

安父年轻时候和朋友投资乡镇企业,一次实地考察下乡时遇到当时的文秀。安父见文秀生得斯文,如同她名字一样安安静静的,厂里工作只知道埋头苦干,从不偷懒,当时文秀颇得安父好感。

时间一久,安父对文秀关注的越来越多,对文秀也开始大胆表白,当时两人的事全乡都知道。只是安父许文秀未来却从没说要跟她结婚的话,单纯的女子一厢情愿的以为他都许了她未来,结婚是迟早的事。可哪里知道,自己深爱的男人已经结婚生子。

文秀生安以然时难产,生下孩子后撒手去了。家里只剩老父老母,安父当初确实动了要和安太太离婚的心思,可抵不过安太太娘家的权势只能委屈文秀。当安父再下乡时,文秀已经走了,安父包着不足月的女儿悔痛不已,坚持带着安以然回城里。

安父要挟安母,若她不能把安以然当成自己女儿对待,那就离婚。安母无奈,只能勉强答应。

安父缓缓说着当年的事,神情脸色都陷入悲痛。安以然心里苦得发疼,眼泪止不住的滚。安父从书柜上方取了只木匣出来,呈色看得出来年岁已久。打开匣子从里面取了条链子出来,说:

“这是你母亲生前一直带着的,你姥姥在她下葬前从她身上取下来留给你的。现在你都知道了,就拿去吧。”

并不是项链,而是一枚玉戒被穿在白金链子上,明显链子是后来加上去的。

安以然颤抖着手接过玉戒,小心的从白金链子里取出紧紧握在手心。这是母亲的东西,从今以后,她会亲自保护得好好的。

“我还有姥姥和姥爷?”安以然终于回过神来,抬手擦掉满脸的泪水,眼里闪出一抹亮光。

安父微微点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不过安父还是把地址告诉她了,以她的性子,即便他不说,她自己也能打听回去。

“然然,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爸爸,你别这么说……”

安以然话还没说完,安父就往她面前一跪,吓得安以然手足无措,拉不动安父她只能同时跪下去哭出声来:

“爸爸,你干什么呀?你起来啊,别这样……”

安父老泪纵横,伸手边擦她脸上的泪边说:“孩子,别哭,听爸爸说,爸爸对不起你妈妈,现在又对不起你……安家就要大祸临头……”

安以然渐渐身体变得僵硬,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安父,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父亲,她的亲生父亲要她去……

安以然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没有任何意识,眼泪大把大把淌过脸颊,哭出声来。

终究找到一丝声音,“……我听说,这次的事故是因为姐姐的设计方案出了问题,为什么不让姐姐去,而要我……”

“你姐姐已经订婚了,然然,好孩子,爸爸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因为姐姐订婚了,所以要牺牲我?”安以然轻轻反问,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手里的玉戒隔得手心生疼,心跟着被一阵阵刺痛。

为什么?

安父掌着安以然的肩,老泪纵横,声聚泪下:

“然然,如今能救安家的,只有沈爷,为了安家,为了你死去的妈妈,答应爸爸,就这一次,好吗?”

“爸,如果您还当我是您的女儿,如果您还记妈妈一点情,请不要逼我,求您了,不要逼我……”安以然跪着往后退,泪流满面的磕头。

“然然,你是想看着爸爸去死吗?你是想看到你爷爷去死吗?还有养育二十年的母亲,你大哥,你姐姐,你想看到我们一家人去坐牢吗?然然,爸爸求你……”

早在外面等着的安母这时候也闯进来,远远喊声大哭,冲过去抱着安以然哭求:“以然啊,好孩子,你就答应吧,安家就看你了,答应吧,你不答应,妈妈就死在你面前……”

☆、24,亲自带你去见沈爷

安母这么说着,当真就爬起来往墙上撞去,吓得安以欣脸色惨白。恰巧安以镍闯进来及时拉住安母,安母因为有人拦着,手舞足蹈动作更大,哭得也更凶:

“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吧,反正以然不答应,我们安家也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以镍,就让妈先走一步……”

安以镍沉着脸看向安以然,“以然,大哥从没求过你什么,为了安家,你就暂时委屈一次吧。大哥答应你,无论你以后要什么,大哥都尽一切办法给你,以后,大哥和爸也会尽最大努力补偿你的。”

安以镍话刚落,安母又痛哭陈述:“以然,就一晚,妈听说沈爷很好相处,你就委屈一晚,只要让沈爷说句话就是,以然啊,你也是安家的女儿,如果你不答应,安家出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现在有能力救安家,为什么不救?以然,你是不是恨我?”

“……”

安以然一颗心被刀割得伤痕累累,跪在安父面前,一个劲的磕头,痛哭出声:“爸,你当我是你女儿过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呢?爸爸,求你了,求你了……”

安父抬手从书桌上拿起相框,“嘭”地一声砸向地面,再伸手捡起碎在地上的玻璃往手腕一下划去,鲜血立涌:

“以然,爸爸愧对安家,愧对你妈妈,唯有一死才能谢罪……”

“爸,爸爸——”安以然扑过去,伸手去抢安父手上的玻璃。

后面扑腾不断的安母看见安父真流血也傻眼了,安以镍很快反应过来,几个大步冲过去和安以然一左一右拖住安父的手多下染血的玻璃。

“爸,你这是何苦呢?以然没说不答应啊,你是安家的一家之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想过我们?你可想过以然,难道爸你想让以然愧疚一辈子吗?”

“以然?”安父绝望的眼神看向哭得一塌糊涂的安以然。

安以然跌坐在地,双手捧着脸,终于点头。

“我答应,爸,我答应我听你的……”

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安以镍看着安父手上的伤口,还好伤口不深。

……

晚上约好了王秘书和张秘书,可安以然额头上磕得有些惨不忍睹。安以镍只能带她进发型屋换发型,安以然额头饱满,眉形漂亮,所以从没剪过刘海,而现在却不得不剪刘海挡住额头的淤青。

安以然本来脸就生得稚嫩,刘海一剪,就更小了。眼睛水润润的,唇饱满红润,脸色苍白却更显幼嫩,长发垂散,安以镍本想让发型师给她换个颜色,可一看怕时间来不及就只能简单吹了些弧度。

安以镍这是头一次用男人的目光审视安以然,以前是真的忽略她了。安以然绝对有让男人疯狂的本事,特别是那双纯透的眼睛。安以镍不大自然的撇开眼,领着不哭不闹的安以然回安家。衣服是安母亲自准备的,因为此行的目的,可想而知那所谓的衣服布料有多少。

安以然穿着衣服不肯出门,安父脸色不大好看:“然然,你是不是反悔了?”

安以然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不停滚,她都已经答应陪那个老头子,为什么还要一再侮辱她?

“爸爸……我冷。”安以然垂下头低声说。

安父叹气,这么冷的天,别人都穿羽绒服,难道真让她袒胸露背的走出去?

“带着你的外套吧。”安父最终说。

安以然连连点头,赶紧把自己的长大衣披在身上,可光溜溜的腿还露在外面,她想争取穿自己的衣服去,可抬眼看到安以镍阴沉的脸就不敢出声了。紧紧拉着衣服从屋里走出去,头埋得低低的。

这一刻安父对安以然是愧疚的,他这算什么?她是他的亲女儿啊,竟然亲自把她送出去。

安父顿了下,对安以镍说:“你带以然去见王秘书和张秘书吧,我就不去了。”

安以镍看向父亲,点头答应。

“大哥,爸不去吗?”见只有安以镍上车,安以然心里一慌,暗地里紧紧抓住衣服。

“我送你过去,如果能成事,或许今晚就能见到沈爷。以然,还记得见沈爷的目的吧?”安以镍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都是冷的,和上午求她的态度截然不同。

安以然微微点头,怎么能不记得?要沈爷一句话,父亲反复说过多少遍的。

“你尽管放心,明天早上我会亲自去接你。”安以镍语气不变。

这话听来,似乎那意思是他亲自去接她是件多了不得事一样。

安以然不作声,头一直低垂着。

到了餐厅,安以镍让安以然在一边等,他打电话给王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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