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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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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豪?”不高兴见他,推着安以欣往里面走,“姐,别理他。”

安以欣就跟入了魔一样望着眼前的男人,快半年没见了吧,没有她在他身边照顾,他依然过得很好,似乎比以前瘦了,头发剪短了,倒是更精神。

不见面,会狠狠的诅咒这个男人禽兽不如。可一见面,心就无可自拔的再次陷入。太明白已经鱼死网破的如今,还继续纠缠哪怕说一句话都是多余,可她还是没办法阻止。这颗心,曾经就是为他跳动的,叫她怎么能再见时无动于衷?

谢豪看向安以欣的目光带着冷意,倒是看到安以然也在露出了几分诧异。他的公司正开始逐步稳健的发展,必竟是自己当老板了,自然就没有时间去关注安家怎么样,更没闲工夫去管安以欣的死活,似乎这个女人早就被他踢出了记忆。

谢豪这种人,倒不是就怎么十恶不赦了,而是这种竞争激烈的社会形态下形成的必然。自古有就老话说“不想将军的兵不是好兵”,现在踩着别人上位的人实在太多。众生万千,能踩着别人上位的那也得靠本事。谢豪至始至终就没认为他哪里做错了,安氏会破产,也不全是他一个人造成的。安氏若没有弊端,能那么轻易就倒了?说到底是根基不够深,不够稳才被人钻了空子,即便没有他,将来也会被别人利用,安氏破产,那就是迟早的事。

见到安以然,谢豪是真的意外。她怎么会跟安以欣在一起?安家当初怎么对她的她就忘了?一直忙碌着,一晃眼都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致使这段时间把她忘了。难道,她已经离开动漫节上看到的那个男人,无处可去所以又回到安家?

“然然……”谢豪喊出声。

安以欣眼底划过悲伤,果真,他心里一直忘不了的是安以然。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可,即便这么清楚的知道,她还是忘不了他。伤口还在痛,看见他,却再次无法自拔。安以欣握紧了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以疼痛逼自己清醒过来。

安以然拉不走安以欣,转身瞪着谢豪,语气不善的出声道:

“你还站着干什么?不要脸!还不快走?”

谢豪依然站着没动,再努力的看清楚,眼前冲他嚷嚷的就是他当初脑子发晕负心抛弃的乖巧小女友。现在才知道,当初他有多傻。这两年来,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他却再也找不到当初为爱悸动的感觉,他以为男人只要功成名就,拼搏事业就可以。可原来不是,再是铁汉,也有柔情时候。

混迹商场久了,也希望晚上回到家能看到温暖的身影,也希望身边有个善解人意的女人陪着,哪怕什么都不做,那也是幸福。可惜,他找不到令他心动的人。

安以然满脸愤怒,伸手推了谢豪一把,凶悍的样子活像个悍妇。谢豪不怒反笑,当年温顺乖巧的小丫头总算有点脾气了。伸手快速抓住她缩回去的手:

“然然,我一直在找你,你去哪了?”

安以然不住的跳脚,嫌恶的连连甩开他的手:

“呸呸呸……恶心死了,别碰我,滚开滚开,遇到你我们真是不幸……”

“妹妹,别那么没礼貌。”安以欣松开嵌入手心的指甲,出声低低喊了句,眼神没再看谢豪,移向别处。

安以然顿了下,扭头看安以欣,转身再一把推开谢豪,唾弃道:“恶心!”

转身挽着安以欣快速进了便利店,安以欣心里苦涩,当初为了谢豪,她算计安以然。如今依然为了谢豪,她讨好安以然。



周天,天气很好。

安以然和小赵儿打算在姗姗婚礼结婚后去看附近的瀑布,相机都租好了。

安以然还是挺了解自己,知道这天她一定会被感动得稀里哗啦,所以婚礼主持由小赵儿担当。小赵儿觉得本来就该这样,她要站上去,来观礼的人不都得以为她是新娘?姗姗本来有点缺陷,她上台,那就是去拆人台的。

台上新郎在对姗姗深情表白,说着感谢她赐予他新生的机会,他将守护她一生,让她重获新生。秘密出现的学生唱起婚礼进行曲,当年奥赛一等奖的孩子忽然出现在台上,感谢两位恩师当年救命之恩。

不少前来的观礼的人在孩子致辞声中才得知真相,奚落讽刺的声音渐渐消失,听到当年的故事,台下人全部落泪。新郎跪地求婚,将戒指递在新娘面前。

安以然在这时候已经哭红了眼,姗姗毁了容,还没了一条腿,新郎还能不离不弃,这怎么不让人感动?即便新郎如今可能是承担起一份责任更多,可历经生死之后的不离不弃,是最最难得的。

凉悠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不是你结婚,你为什么哭成这个样子?”

一张纸巾递在眼前,安以然伸手抢过,摊开捂着脸继续哭:

“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别跟我说话,烦死你了!”

霍弋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慢悠悠的挑起长腿,懒散的后靠在椅背上。这男人实在长得逆天,就那么随便一坐,都能做出风情万种的味道来。

“沈祭梵最新消息,想不想知道……”霍弋挑着笑容慢悠悠的说。

上次见了回去他就着人通查了一遭,并不如这丫头说的那样嘛,如他所料,沈祭梵对这小丫头确实不一般。反正别的事儿他做不了,在沈祭梵回来前把他那形象给毁了还是可以的。谁叫看别人不痛快,那就是他的兴趣呢。

安以然抬脚狠踢了他一下:“你滚开,别来烦我,讨厌鬼!”

“哎哟呵?越来越猖狂了啊,好歹当初我也救过你一命,不求你知恩图报就算了,你对我还这么横?”霍弋脚下一挑,避开她笑着说。

安以然顿了顿,松开手,露出一张哭得通红的脸,哭腔十足的质问道:

“无赖,你什么时候救过我?”

“哦,记错了,是你救过我,这不,纸巾给你,我这也算是知恩图报了吧?”霍弋笑得妖娆,今天他头发倒是拨开了些,阴柔的脸颊露了大半。

安以然睁眼看他,伸手再度夺过他手上的纸巾,狠狠念了两字出来:“妖孽!”

霍弋立马一拍大腿:“这就是我的理想啊,小丫头,你怎么知道的?”

转脸,瞪他:“你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是很不受欢迎的吗?走开,烦死你了!”

霍弋这人就跟抽疯了似地,一直跟着安以然,还时不时提及沈祭梵。安以然虽然不想听,可还是知道了不少。沈祭梵现在西班牙,正跟不知道多少公主名媛风流快活。心里狠狠的想,怪不得那么爽快的答应她的要求,他根本就不需要她。那么高贵的小姐们等着他当入幕之宾,她算个什么呀?

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就越讨厌霍弋。因为这个令人发指的男人就缠住她不放了,在她心情刚平复一下,他又出现,又说,还尽捡她不乐意的话说。

安以然简直要崩溃,推开他,抓着相机先跑了。

反正婚宴上有小赵儿,还有请来帮忙的人,她在不在都无甚紧要。还是出去散散心比较,主要也是避开霍弋那只讨厌鬼,背着包包爬山拍照片去。

霍弋转了一圈,小白兔呢?藏哪去了?一把拧着正忙活的小赵儿问:

“你脑袋呢?”

小赵儿莫名的摸了下头,这不在脖子上挂着嘛?出声道:“在呢。”

“哪呢?”霍弋脾气一横,怒声而出。

“这啊!”小赵儿拍拍头,霍弋目光朝脑门瞅,当下快如闪电的出手狠狠怕了下他脑门儿,暴跳道:

“小白兔!”

小赵儿被霍弋一巴掌拍得差点儿没了方向,脑袋嗡嗡直响,“完了,我这颗聪明绝顶的脑袋,别弄个什么脑震荡出来。”抱着头赶紧跳开去,咋呼道:“你早说是我们头儿嘛,我哪知道你在找谁?”

霍弋暴躁着脾气,鼻孔朝天,不带正眼的看小赵儿。

小赵儿低声用乡话狠狠念了句:“还脑袋,去你母亲的脑袋!”完了立马正经回应道:“看瀑布了……喂,美人,你要去记得给我们头儿带点吃的……”

话还没喊完,霍弋人影都已经看不到了。小赵儿摸了摸头,算了,好歹也是被美人打的。美人向来有特权,他暂时就不计较了。

霍弋那边边往瀑布走边让人赶紧的准备,一定要给他演真了,这回他可是霍了老命在陪她玩儿。

霍弋老远就看到溪流边的人,立马欢腾招呼道:“嘿,真巧啊,我正想着上去看瀑布呢,你去不?都出来了,搭个伴儿一起呗。”

安以然很想不理他,可到底功力不够,没忍住,转身冲他吼道:

“你眼瞎了嘛?这不就是瀑布?”

霍弋抬眼瞅了眼,摇头,“我说的是那大的,这是小的,你得去看山上那大的,那才壮观呢。去不去?”

“就一个瀑布,上面哪还有?”安以然回了句,其实她也只知道这边有瀑布,不知道到底有几个。

“有啊,你听。”霍弋一脸的认真,侧耳细听。

安以然有样学样,不过听了半天,狐疑道:“听什么?”

霍弋下意识抬手拍了下她脑门儿说:“笨,当然听瀑布声儿了,你没听见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从天上下来?”

安以然伸手揉着脑门儿边带着疑惑的目光瞪他,哪有啊?不想冤枉了他,又侧耳仔细听,半响还是摇头:“没有啊,我就听到这里的水流声了。”

霍弋扯了下嘴角,伸手好心的给她揉了下脑门儿,说:“去不去?一起呗,反正你相机都带了,到那给我来一张呗?”

安以然抱着单反,抬眼警惕的看着他,可这厮一脸严肃与认真,看她没动,已经自己转道准备上山了。

安以然赶紧出声喊他:“喂,你等等,碍,你先等等啊。”

快步追上去,不放心又问:“真还有一个大的吗?”

霍弋垂眼瞪她,当即停住脚,指着她鼻子说:“所以我说女人就是麻烦吧,有没有上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我现在说有你也是不信,麻烦精!”

安以然扯扯头发,她就是想问问而已,发什么火啊?真是!

“碍,你不知道指着别人鼻子说话很不礼貌吗?”那么大声吼,太不给她留面子了。

安以然跟在霍弋身后走,可这厮没走公路直接岔上小路上往山上走了。安以然微微拧眉,忍住不问,免得这人指着鼻子再说她麻烦。

可越走越难走,荆棘林一片,树林子越来越深。他们又不是探险队,为什么要走这里啊?

实在忍不住问道:“碍,霍弋,为什么大路不走走小路啊?”

“我乐意。”霍弋头也不回的扔了句,这比起死亡森林来算个什么呀?他当年被桑吉追杀,那可是横穿死亡森林的。

“碍,你……”安以然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站住不走。霍弋回头看她说:

“不走了?那你原路回去走大路吧。”

“你太过分了!”安以然气得跺脚,霍弋没搭理她,反正这半山腰上他是吃定了她不敢回头。

☆、105,见死不救 被狼扑

安以然望着已经快被密林掩埋身影的霍弋,一跺脚,咬着牙跟着往上爬,边大声道:“到底还有多远啊,会不会走错了?”

霍弋很快已经没影儿了,安以然气喘呼呼的靠着树干歇气,这一抬头望上面,没影儿了。安以然当即一慌,立马喊出声:“霍弋,霍弋……”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被密林包围着,抬眼望天,就只能从密集的枝叶缝隙中看到些许上面的灰白。安以然慌突突的左右看着周围,越看越怕。别的到没什么,怕的就是哪个草堆子里钻出条蛇出来。泰国之后,蛇这种生物在她心里实在留下了太深刻的阴影,就是看到那种细细长长的东西都后怕得很。

心里悔死了,她就不该跟来的,霍弋那人本就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她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往下面望望,心里一惊,真是,有够远的。

纠结,她是往下回去还是往上找霍弋?一张脸愁死了都,到底该怎么办啊?

“霍弋,你这个王八蛋,讨厌鬼,没良心的家伙,就不能走慢点,等等我吗?真是,太过分了,死乌龟,王八蛋,讨厌鬼……”

犹豫了半天,结果还在原地打转儿呢。

这刚鼓足勇气准备往上爬,实在也是她没那胆子往回走,因为确实已经爬得够高了,往下的路指不定还比往上的怨呢。往好点儿想,兴许霍弋在上头等她呢。

这刚转身,上面惊恐的叫嚣声立马传下来,安以然愣住,出什么事了?

这转瞬间,霍弋从极高的一处岩石上直接跳下来,看得他脸上的惊恐。没错,是惊恐,安以然简直傻眼,瞪大了眼睛,霍弋这是在寻死吗?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真想摔死不成?

润了下唇:“发生什么事了啊?”

安以然话没完呢,霍弋三两下弹跳已经从大老远地儿窜她跟前来了。抱着她肩膀话都不带整句的吼出声:

“狼……”

“狼?”

“狼来了,一大批,十好几头,妈呀,绿油油的眼睛,忒恐怖了,快跑,别葬送狼腹那可就太划不来了……”霍弋掌着她肩膀咬着舌头说完,直接推着往山下滚。斜坡上的碎石子儿连番的滚动,也不知道他是慌极了还是怎么地,尽朝大堆大堆的荆棘丛林跑,倒是护好了安以然的脸,没让枝叶划伤她。

安以然怕的就是草深处,她怕蛇啊。抓着霍弋推攘着不合作:“什么狼啊,又不是大漠,怎么可能有狼,你少吓唬人,我才不相信你,你赶紧的放开我……”

谁信啊?还熊呢,这里虽然是原生态的山区,可也不到人迹罕至的程度,有狼早就被报道出了,无疑是霍弋这厮瞎掰出来唬人的,当她是傻的吗?

霍弋气怒当下,伸手不客气的拍了她的脑门儿一下:

“别那么多废话,不跑我们都没命,谁会在这时候跟你开完笑?我撑的我?”

“啊--”霍弋话刚落,安以然脸就被带刺的细长叶子拉出了道口子,血珠乍现,长约两指节左右,横在白生生的小脸上,挂着血珠子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霍弋愣了下,目光微微一闪,伸手将她的头拉近怀里护着,然而却在此时四下传来“嗷嗷”的狼吼声,安以然乍听之下身躯都僵硬了,伸手立马推开霍弋,瞪大了眼睛,睫毛颤动的频率快得有些异常,脸色煞白,抖着声音问:

“什、什么声音?”她听错了吧,幻觉吧,怎么可能啊?狼吼?拍电影儿呢!

“我说了是……”霍弋一句话没说完,一条黑影从空中窜过,伴随着“嗷--”一声骇人的声音黑影落在他们不足五米外,一双就跟装了彩灯似地湛亮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嗷嗷”声一声接一声的嚎叫。而与此同时从岩石上不断冒出几头野狼,就跟守卫领土似地立在岩石上,仰天狂吼,俯视下面的人。

安以然瞳孔剧烈收缩,真的是--狼?!

霍弋哪能让她瞪大眼睛看清楚了去?当即一把抱着她直接往斜坡下面滚:

“还傻着干什么?跑啊!”震耳欲聋的吼声在安以然耳边响起,差点就震破了她的耳膜,直到霍弋压着她的头抱着她已经翻滚到小山坡下时她脑中嗡响声才缓缓退去。不过,身上倒是各种痛从各处传来。安以然疼得“啊啊”直叫唤,胳膊也被霍弋压在身下,手骨都快被碾断了似地。

“霍弋,你想谋财害命嘛?碍嗨,我的手,断了都…”安以然被霍弋拧起来,站都站不稳,一片头晕眼花,摇摇晃晃抓着霍弋,背后不知道被多少石子咯了。

霍弋刚想出声,却在当下猛地将她一把推倒。那片刻间,头顶上黑影窜过,安以然被推倒在地,后背又被石头给咯响,痛得她当场呲牙咧嘴,眼泪狂飙。

抬眼看霍弋,只见霍弋压着一头半人多高的狼在地上打滚,嘴里怒吼声不断。

“天、天啦……”安以然吓得脸色发白,瑟缩着身子,也顾不得满身伤痛,忙不迭地的爬起来,拔腿就往山下跑,摇摇晃晃的撞了不少树干。

霍弋一愣,死丫头,竟然就这么丢下他跑了?人都不在场了,他么他还表演给谁?一把推开压在上方的“狼”,脸色很难看,非常难看,拧起袖子唾了声儿:

“个小白眼儿狼!爷回去再收拾!”

拿着锋利的狼爪,往脖子上一抓,“嘶--”他么是真疼啊,几道血痕立现,就跟狼口下逃生的样子一样,手上也来了两下,“狼人”都看不下去了,说:

“霍爷,不用当真吧?我们从血库里调了血来的,百分百的真,这伤就……”

“得伤,必须得伤。” 如今那小白兔别看还是小白花儿一朵,可脑子好使了不少,不动真格儿的,能唬得住她?

通常一个人对别人有多狠,那前提是这个人对自己就有多狠,程度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对自己狠得下手,才能肆无忌惮的对付别人。

安以然一个人发了疯的似地跑下上,途中脚下踩滑顺坡道还滚了好几次。来的时候哼哼唧唧慢慢爬,往回的时候跑得那就跟火箭似的,摔了再爬起来继续,看那样儿真是无比之励志,有动力就是好啊,马力十足。

跑下山了直接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直响。喘匀了才回头望上面,她竟然从半山腰上一鼓作气跑了下来,这一回头望当即瞠目结舌。

身体发软,双手双脚还在抖个不停。安以然按着晕沉沉的头从地上爬起来,霍弋怎么还没下来?往山上望去,她就这么跑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可她不跑野狼把她啃了怎么办?她又没力气跟狼打,霍弋应该、不会被狼吃了吧?

安以然有些心急,等了好久没见霍弋下来又大声喊,没回应,安以然转身又跑,她想得搬救兵啊,不让霍弋真被狼吞了她也会内疚一辈子。

然而她刚跑几步,就被人给拉住了。安以然惊吓不轻,回头一看,吓得惨叫连连,边推边打,忙不迭地的后退,脚下一绊“咚”地栽倒在地。

“你,你……是人是鬼……”安以然吓得,脸色几近死灰,心跳得老高,一双眼睛撑得大大的,望着面目全非的霍弋。

这厮够狠,脖子上,胸膛上,手臂上全是清晰可见的抓痕,满身血迹就跟从染缸里爬出来一样。一脸的血,倒是脸上没有伤痕,这能算不幸中的万幸。完好的衣服如今竟成了一片一片,极可怜的挂在身上,露出的肌肉布满伤痕,打眼一看,这不就是个血人 ?'…87book'

安以然连连后退,惊恐无度,舌头都打结了,一句整话说不出来。

霍弋火冒三丈,指着安以然大声吼:“你说我是人是鬼?就是想着我送死是吧?可惜了爷爷我是九命身,哪那么容易死?呿!你个白眼儿狼,你竟然就那么跑了?你真那么跑了,好歹我们是一起上山的,你就算远远看着也不至于让人那么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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