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魔修-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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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浚隐没在人群中,此刻只要他不现身,十方老祖便发现不了他,只是,次日,却有传言说,苍韵病了,修士众生无病痛,但是只消患病,便猛如虎,宛如心魔一般。
这消息一出,登时让杜浚心中愤怒不已,他明知道这是十方老祖引他现身的陷阱,心中却还是邪火中烧,忍!
如今,毫无依仗,只消他现身,便难逃一死,万事唯有隐忍,若是苍韵当真有恙,天音都束手无策的话,纵然他现身又能如何?
只是,只是若当真如此,那女子思念百年,却是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么?
两难,好难,这抉择好难!
幸好,再一日,杜浚已然不用忍了,因为十方老祖竟然将苍韵禁锢在了山峰之上,手脚以铁链束缚,每日以无尽凶怨之气折磨女子。
据说,女子无意冒犯了幽冥老祖,老祖降罪!
杜浚不信,他不信,以天音对苍韵的爱护,若是幽冥老祖胆敢这么做,恐怕天音早就翻脸了,可是,可是这结果就摆在面前。
他只是不明白,天音为何如此做!
杜浚心中苦恼,天音心中何尝不是?
天音站在洞府中,眺望山峰之上的苍韵,心中满是疼惜,少顷之后,忽而一扫身侧的其他老祖,勃然怒道:“我这徒孙若有丝毫损伤,便是拼了性命,我要尔等付出代价!”
“天音道友莫急,我已用幽冥神通护住了此女的道心,便是肉身也会丝毫无恙!”幽冥老祖一见天音大怒,登时强笑一声,如是说道。
如今,在这些老祖中,除了佛宗等少数几个老祖外,剩余的幽冥、自然道宗等老祖却都不天音一掌之地!
元婴十二重,一重相差何止天壤。
“如此最好!”天音冷哼一声,只是心中却忍不住担忧:“玄祖为何如此纵容这些魔宗,竟然不惜堕了我凤音阁颜面,也要引出杜浚?”
若无玄祖法旨,恐怕便是其他老祖说破天,天音又怎舍得让苍韵遭受如此大罪?
在鬼州千万里的上空,云端之间,罡风呼啸,便是普通元婴修士在这罡风之下,也会被吹散了肉身,毁了元婴!
此刻,白云渺渺之间,竟然站立着几个人,个个风轻云淡,宛如那怒吼的罡风,不过是和煦的三月春风一般。
此刻,若是有修士看到这几个人,定然会骇破了道心,皆因这十人赫然便是中原、荒州十大宗派的玄祖!
若是,杜浚等人看到这正邪两道的十个玄祖如此融洽的站在一起,端是不知又会如何作想了,麾下门徒喊打喊杀,其玄祖却是宛如多年好友一般!
“我们当真要如此做?那杜浚不过是个碎丹修士……”说话的却是佛宗玄祖,一身袈裟随风飘荡,周身之上,更是佛气缭绕,宝相庄严。
“昔日,我道宗号称十大玄祖,此刻却还剩下几个?不过我,还有我那师弟、青城丈人!”说话的却是一个道人,他面色愤然,蓦然说道:“如今,尔等仙府中,还剩几位玄祖?”
“我神州浩土广阔无垠,昔日玄祖无数,此间,却只剩下了区区十一人,除了我道宗二人,就不过诸位道友了!”道人悲声道:“昔日天下九州何等融洽……大荒,大荒,大荒蒙蔽了世人的双眼,难道也蒙蔽了诸位的双眼么?”
“神庙已然快要不支!”幽冥玄祖忽而冷声数道,话语之间,其周身鬼气蓦然冲天而去,打碎了无数吹来的罡风,可见其心中乃是如何激荡了。
“什么?”诸玄祖大惊。
“所以此刻,我们唯有一赌了,胜了,乃我等之福,败了……”道人说到此处,忍不住惨笑一声,一扫众人,道:“我等已然没有了时间,这天下苍生已然没有了时间,我们、不能再等了!”
“这千万年才出一个杜浚,不管如何,我们也要赌上一把!”这道人蓦然凄厉一声。
而在下方,鬼州大地之上,隐迹在人群中的杜浚握紧的双拳不住颤抖,望着女子受尽折磨,他的双眸在渐渐的赤红,他的身躯也在抖动,他的煞气忽而滔天而去,他的口忽而张开,一声咆哮便传入了云端!
然后,他便动了!
第二十六章 洞府之中
杜浚蓦然拔空而起,轰隆入空,速度之快,让下方数千修士但闻轰然一声,旋即眼前人影一闪,再看之时,那入空而去的男子已然临近女子百丈。
山峰之上,女子面色淡然,哀伤的双眸望着隐脉的长空,忽见杜浚逼来,登时一怔,霍然望着眼下杜浚夺舍的陌生面容,少顷之后,她仿若是想到了来的到底是谁,当下便是神色一变,张口喝道:“小心!”
杜浚一见苍韵色变,便已然知晓落入了陷阱之中,幸好,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已然将此事想了个透彻,只是,纵然明知是险境,杜浚也要闯上一闯!
此刻,便在女子话音刚落之时,杜浚目光一闪,蓦然感到身后异动传来,头也来不及回,祭出镇天印轰然砸去。
紧接着,便听镇天印悲鸣一声,旋即一股大力纵然砸在了杜浚的背后,虚空中,他踉跄一步,身躯一僵,砰然炸破,爆出漫天黑雾,黑雾之中血雨飞散。
“不!”苍韵见状,悲声嘶叫一声,挣扎之间,抖动的铁链震荡不已。
便在此刻,女子耳中忽而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你没事吧?”女子一怔,连忙点头,便听那声音迅速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走了!”
最后一个字一出,那漫天黑云轰然一敛,凝现出杜浚真身,这变化,端是让下方观望的一众修士诧异不已,尤其是那认识被杜浚夺舍修士的人,此刻方才如梦初醒,惊呼连连,面色悲痛。
“是魔君!”有那散修忍不住惊呼一声,这话一出,下方为数众多的十大宗派弟子哄然一动,将少半的散修围困了起来!
这竟然便是早先计算好的!
杜浚真身一出,登时二话不说,轰隆破空,遁入洞府之中,而在其周遭万丈,十方老祖哄然而来,事情到此,不过一息的时间而已!
一息之间,发生如此多的事情,端是让一众散修难以转过神来,半晌之后,有人叫道:“这是险境!”
虚空之中,十大宗派老祖逼近洞府,天音面色冷淡,大袖一甩,便将苍韵拉到了身侧,续而一扫迟疑的几个老祖,忍不住冷哼一声:“此刻,杜浚便在这洞府中,尔等谁去取了他的性命?”
一众老祖纷自目光闪动,怔在虚空中。
“杜某人便在这洞府中静候各位!”洞府之中,忽而传来杜浚一声张狂的笑声,旋即笑声渐渐远去,想来杜浚已然深入洞府了。
“为了引出杜浚,不惜让我这徒孙遭罪,又不惜诛杀这千余碎丹散修,此刻,诸位怎么迟疑了?”天音冷笑一声,话语讥讽。
几个老祖迟疑不语,昔日杜浚一把扯碎了天雷,他们便知晓,即便是男子没有凝婴,但是拥有了那一丝的元婴之气,已然并非昔日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揉捏的杜浚了!
老祖的迟疑,却是让下方的数千修士心中震荡不止,皆是暗道一声:“那杜浚不是被破碎了元婴么?难道区区一个残婴修士,便可骇住几个老祖?”
久经迟疑,幽冥老祖忽道:“诸位,杜浚这厮狡猾无比,若是换了旁人,恐怕便是为了那一枚、我们杜撰出来的婴丹,也会忍不住显露踪迹,但是他却生生熬过了这些时日,便是我们假传苍韵患病,也不能引起出来!”
“对,这等奸诈之人,我们还需小心些!”刀谷老祖看了那幽冥老祖一眼,暗笑一声,如是说道。
有了这话做引子,他们端是将心中对杜浚的忌惮,归咎于杜浚奸诈的性子,所以,几个老祖商讨的结果,便理所当然的同入洞府!
天音冷笑一声,旋即神念探出,周全苍韵,淡然道:“你也随我前来吧,若是杜浚不幸……你们也可见上最后一面!”
苍韵身躯忍不住的一颤,却让一旁的五行宗老祖冷哼了一声,当先进入了洞府中。
便在几个老祖纷自进入洞府之后,在那天际之上,一众玄祖纷自点头,那青城丈人忍不住赞叹一声:“此子的性子倒也不是冒失之人,当忍则忍,不当忍的就要闹个天昏地暗,好好好!”
“只是他当真达到了我们期待的那种地步,以杜浚的性子,青城丈人……”天音玄祖忍不住叹息一声,却是让道宗两位玄祖纷自叹息了一声。
青城丈人叹道:“昔日,杜浚九煞之体大成之日,天降异象,苍穹隐脉数日,恐怕早就惊动了……所以,我不敢让他留在中原,便下了法旨,将其暗中比如荒州,事先我等早就推敲过了,杜浚入魔宗,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即便是被那两个地方知晓,也不能贸然插手!”
“谁曾想,我那徒儿性子终究迂腐,唯恐杜浚入魔,修为高绝之后,回来寻仇,冒犯了我。”青城丈人说到此处,忍不住叹息一声,双眸之中竟有泪光闪动。
“昔日,戴真人乃是师弟最疼惜的徒儿”那十大洞天之首,王屋老祖忍不住叹息一声。
……
杜浚进入洞府之后,几息之间,便将这洞府走了个遍,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出处,心中不免有些焦急,若是十大老祖同入洞府,他便是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杜浚神念散开,洞府走向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观这洞府,就宛如一座地下城池一般,其中小洞府无数,在最深处,修建着一个庙宇,宛如一座宫殿一般。
此刻,杜浚便处身在距离庙宇十里之地,忽而,他面色一变,神念之中,出现了十道元婴之气,旋即,便有数道强盛的身前扫过了他,旋即定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十道元婴之气便轰隆向他而来。
十个老祖的速度之快,一闪之间,便已然出现在了杜浚视线之中,那幽冥老祖更是二话不说,探手之间,便是凝现了十只神鬼,历叫的扑向杜浚,其他老祖也是轰然祭出神通,袭向杜浚!
“杜某人何德何能,竟然让十大老祖齐同出手!”杜浚长笑一声,轰然转身而去,其双眸之中,却是冰寒一片!
“杜浚,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幽冥老祖冷笑一声,其前方的十只神鬼历叫连连,鬼气滔天的追袭而去。
其他老祖也是纷自收回神通,轰然追袭向杜浚。
区区十里,以杜浚的速度眨眼而过,临近宫殿百丈,男子身形稍顿,回望一眼已然追来的十方老祖,目光一闪,神色忽而狰狞起来,爆吼一声:“好,尔等欲要了杜某人的性命,那我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只是,其爆吼之时,面容虽然狰狞,其双眸却是透着一股淡然,便是这一股很不协调的淡然,让追袭而来的十方老祖生生顿足在空,看着杜浚转身进入了宫殿之中!
“虚张声势而已,我等齐同进入,他便是拼命的机会都没有!又何谈我等哪一个同归于尽?”自然老祖神色阴沉,稍作沉思,举步便要进入宫殿之中!
剩余的几个老祖眼见他进入宫殿,凝神相望,却是不语。
自然老祖临近宫殿之门,却又顿足了脚步,暗自冷哼一声,当即转身折返了回来,一扫几个老祖,却是冷哼一声:“你们看到了杜浚眼中的冷静,难道我便没有看到么?”
刀谷老祖登时打个哈哈,道:“自然道友,此地唯恐有诈,还是小心些好。”
“哼,那便要我去给诸位探路么?”自然老祖冷然一声。
“我们又没逼你!”幽冥老祖冷哼一声,道:“方才你安得什么心,你自己心里明白!”
“若只是杜浚故弄玄虚呢?”天音忽而讥讽一声,道:“便是这一记空城计而已,便让尔等胆怯不前?”
几个老祖面色不忿,天鉴忽而双眸一亮,一指苍韵,道:“让此女先行进入宫殿,想来杜浚也不会……”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让天音面色阴冷,阴怒之下,其神色端是不善,低声道:“别逼我杀你!”
语调好不冰寒,端是让天鉴打了寒颤,便是被驳了颜面,此刻也不敢再言。
宫殿之中,杜浚一见天音等人并未追来,忍不住舒了口气,他哪里来得及布置,先前一吼,不过是空城计而已。
若仅一吼,却还不足以骇住十大老祖这等成精的人物,只是那爆吼中的一个冷静的眼神,却是让十大老祖有些吃不透了,这虚虚假假的,一时间,却是不知何为真,何为假!
杜浚在宫殿之中巡游一番,却也没有发现丝毫的退路,不禁暗叹一声,他能唬住十大老祖一时,难道能唬住他们一世?
却在此刻,其眼前忽而人影一闪,便是乍然一眼,便让杜浚身躯一震,二话不说,追袭而去,前方人影好似刻意引动杜浚一般,每每杜浚欲要跟丢之时,那人影便会速度一缓。
两人在宫殿中兜兜转转,不多时便来到了一间房舍之中,那人影到此,毫不迟疑、推门而入!
杜浚在门前一顿,暗道一声:“这天下之人都可害我,我就不信你也对我心怀歹意!”
说罢,他推门而去,抬眼一扫,这房间中的情景入目,不禁让他愣住了。
宫殿之外,十方老祖皆是盯着那宫殿,神色逐渐的阴沉下来,那自然老祖忍不住说道:“难道,我等便在此刻等着?”
“一个人若是真想拼命了,其眸子怎会那般的镇定?”刀谷老祖沉声说道:“杜浚这一步,真真假假,端是很难揣测!”
“若,他当真是在虚张声势呢?”自然老祖问道。
“在此等候,乃是最妥当的法子了,我们神念都锁定了杜浚,任他如何,也不能逃脱!”幽冥老祖如是说道,只是话语刚落下,忽而面色一变,不但是他,此刻便是其他几个老祖的神情也是一变!
“杜浚消失了!?”
(接下来,元婴,新神通,大高潮,道友们用你们的热情砸死我吧!)
第二十七章 解惑
杜浚一入房舍,举目一扫,却是一愣,这房舍之中,竟然自成一个天地,就宛如鬼州的天地一般,一片鬼气阴森,远处,目光中,鬼影错错,竟然不乏神鬼!
“唉,你还是来了!”一个声音忽而从杜浚的身后传来,杜浚回头,便看到了方才引他前来之人,忍不住失声问道:“舅舅,你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不是你的舅舅,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为因我之此地的看花者。”这人淡然一句,一笑,道:“你可以成为我花匠。”
他看了一眼面色惑然的杜浚,接道:“我与你母亲同母同父,之所以不是你的舅舅,却因为我乃是魔宗远古玄祖,却又是阴魔的一道傀儡之身而已。”
“阴魔?”杜浚低喃一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先是魔宗玄祖,而后死了,就成了阴魔傀儡之身,但是别人却还以为我是原先的那个玄祖,却不知我的一些想法,已然受到了阴魔的影响。”
花匠目光落在了杜浚的身上,道:“我死的时候,我的分身转世之下,又成了你的舅舅,今日,这分身做完一些事情,方才被我收回!”
“这么说,你可懂了?”花匠叹道:“所以,你唤我一声舅舅,倒也未曾不可!”
“阴魔是谁?”杜浚忍不住问道。
花匠摇摇头,道:“阴魔便是阴魔,还能有谁?当年在玄阴仙府中,我分身救下的那个巨大尸体,便是阴魔的真正分身!”
“那我舅舅呢?”杜浚听闻花匠的解释,心中总是有些悲愤,难以想象,昔日至亲之人,竟然只是旁人的一道分身而已!
花匠一笑,身躯一恍,便成了两个,两个花匠一摸一样,只是其中一个佛气缭绕,一个却是煞气滔天,佛气花匠凝望杜浚,叹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分身修炼到至深之处,也就没有了真身分身之分了,你何必苦闷呢?”
“只不过,我在前,他在后,后来他又转世拜入了佛宗,如此而已!”煞气花匠说话之间,身躯一动,却又合二为一,望着杜浚,道:“看的出来,在你的体内竟然有两个分身的种子!”
杜浚心中一动,那变异的神鬼可炼制分身,除此之外,却……他忽而目光一闪,暗道:“邪魔!”
“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花匠淡然说道:“你心中的疑问,我或可揭开一二,只是随着无尽的岁月流逝,我在阴魔意愿的影响之下,记忆已然有些混乱!若是问到我也想不出的地方,你莫要失望。”
杜浚稍作沉思,忽而抬头,凝实着花匠,问道:“以后,你可还是我的舅舅!”
纵然心有滔天迷惑,男子第一句,却是如是问道,此,可见杜浚的性子中的那份情种!
花匠一怔,却也没有想到杜浚居然如是问道,旋即其周身煞气褪去,佛光湛湛,叹道:“是!”
杜浚心中登时舒畅许些,旋即张口便问道:“昔日中原与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远古之时,本无正邪之分,魔宗也罢,正统也罢,不过是倾心追寻那长生之道,只是后来,阴魔受到邪魔的蛊惑,方才导致了正邪大战,魔宗不敌,自然便退居荒州那荒凉之地了!”
花匠回忆着说着:“后来,便是阴魔都被正统镇压在了一个神秘之地,便是分身都被镇压在玄阴大峡谷中!”
“如今,距离阴魔复出的时日,已然不久了!”花匠笑道:“我并不想释放出他的分身,但是这傀儡之身,有些时候,却身不由己!”
“那么,这鬼州又发生了什么?”杜浚又问。
花匠想了片刻,旋即沉吟道:“此地原本乃是个富饶之地,只是在远古之时,被魔宗布下封印大阵,便是那玫瑰了,这玫瑰初始只是不过是个小阵而已,其每隔五万年,便要生长一次!”
说到此地,花匠眉头一蹙,想了片刻,才道:“每生长一次,便要吸纳无尽生煞,其根须便会蔓延这个鬼州,摄人而食。”
他一笑,道:“其是,我传你的那化元神通,便是我无数年来,从这玫瑰上感悟的!”
“化元神通,想来便是那可吸纳旁人生机的神通了!”杜浚暗道一声,复而说道:“现今,距离玫瑰生长还有多久!?”
这一个问题,关乎自家生命,杜浚不可不问。
“不用生长了!”花匠沉声道:“当千万年,鬼州生灵全部死亡的那一刻,这玫瑰大阵就已浑然天成了,只是,千万年来,随着岁月的流逝,玫瑰大阵已然苍老末败了,可是它却不能在吸纳生煞了,想来,再过千万年,这玫瑰大阵便会自行崩溃!”
杜浚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他对阵法的了解,不难想出这玫瑰大阵其精妙,竟然凝坚持数千万年,这又是何等阵法?
普通阵法,便是阵法宗师亲手所为,能维持上百年千年,已然可贵!
“玫瑰大阵到底镇压的什么?”杜浚问道。
花匠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