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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九煞魔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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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掌门看了他一眼,并不作答,只是心中冷笑一声,暗骂一声他白日做梦,心中暗道:“我虽然碍于门规不能收徒,但是却怎么也要让此子拜入鬼荡一脉,如此可保我一生掌门不败。”

他这边打着算盘,却突闻身旁那老妪冷不悦的冷哼一声,道:“如此灵根,我刺白山一脉也是势在必得。”

鬼谷一脉散主立刻冷哼一声,道:“刺白散主,莫要忘了你先前说过的话。”

刺白老妪一怔,回神,脸色阴晴不善,豁然回身盯着那灵根绝佳的少年,寒声说道:“若不是你,我怎会许下那诺言?你该死!”

此话登时让那灵根绝佳的少年心中委屈不已,但却不敢反驳,只是更加憎恨杜浚。

而那一直未曾开言的老者定然是鬼荡山一脉的散主了,他未出言争抢杜浚,只是别有深意的望了一眼那位出自鬼荡的玄阴掌门,那掌门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鬼荡散主暗暗得意:“此子乃是九煞,若是入了刺白鬼谷两脉,不出十年,恐怕就能登上支脉首席,再十年,便是我鬼荡一脉的玄阴首席燕竹也不见得能降服此子,那时他掌门地位不保,此果必定非他意愿,又怎肯埋下种子?”

此中的曲折,剩余的两个散主又岂会不知,只是他们纵然有千般为难,即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将杜浚划入门下,不然,鬼荡一脉来日必定更为昌盛。

就在这时,那老妪盯着杜浚头顶之上正在消散的龙之九子,忽而皱了一下眉头,口中颇为不解的“咦”了一声,快步上前,来到杜浚身旁,二话不说,屈指弹出一抹寒绿没入了杜浚的双眉之间。

这一举动,登时让所有的人皱起了眉头,但是看那玄阴掌门并没有阻止,旁人也不好阻拦。杜浚长舒一口气,悠悠醒来,左右瞧上一番,便想起了选前的事情,心中顿然惊慌起来。

“咦。”老妪却好似颇为惊奇,看了杜浚片刻,弹指又是一抹寒绿,只是不过一息,她忽的身躯一震,脸色顿白,张口喷出一口灰黑的热血,形若妖魔,口中却凄厉的叫道:“是谁?是谁以大神通毁了此子的灵根!”

刚刚醒来的杜浚忽闻此话,登时脑中轰然一痛,嗡然一声,一片苍白。他嘴唇惨白,微微颤抖,心中更是大叫一声:“父亲,你好狠呐。”

大殿中沉静了下来,只有那老妪不甘的质问着。随着老妪的凄厉的呼叫变的薄弱,这大殿之中顿然陷入了一股落针可闻的寂静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名为杜浚的少年的身上。

有人惋惜,有人窃喜,有人难以置信,甚至还有那长舒一口气的、大有人在,无论怎样的作态,在他们的眼中,就好像看到一个原本高高在上,傲不可攀的神祗跌落凡尘,当这神仙变的比他们现在还都不如的时候,逐然让他们心中生出一股异样的痛快来。

久久,静默的大殿中响起了玄阴掌门略带惆怅的声音:“此子拜入鬼王谷,只是既然鬼谷已经当先挑选了此子,剩余的那灵根绝佳的女童便拜入鬼荡一脉,男子拜入刺白,如此才公平些。”

“此子虽然灵根被毁,却也是一般人所不能攀比的,尤其那九煞之气,来日定然兴旺我玄阴,还望鬼谷散主善待此子……便赐个内宗弟子的名分吧,修为与否也莫要强迫于他了。”

鬼荡一脉那个枯槁老者的散主闻听此言,登时‘嘿嘿’一笑,悠悠说道:“鬼谷好福气啊,旁的弟子都是经历了重重磨难,历经杀身劫难之后,才可得内宗弟子如此殊荣,却不想鬼谷今日便得本门十代弟子中第一个内宗弟子啊,可喜可贺啊。”

这话端是歹毒,让那鬼谷散主脸上的肥肉一阵怒颤,却无言以对,只好怒目相视。

殿堂中央,那名为杜浚的小孩忽的握紧了双拳,紧咬着牙关,内宗弟子,别的小孩可能为此嫉妒,在他的心中却耻辱,一种被人可怜施舍的自卑深深刺痛了他。

殿外,孤月高挂,从外谷中看去,透过那淡淡雾气,入目的只是一抹朦胧。

※※※

大殿之中鬼谷散主站在原先玄阴掌门的位置上,凝视着杜浚,脸色阴霾。此刻大殿中的人少了一大半,显然是刺白、鬼荡两脉一众人带着各自挑选的弟子离去了。

鬼谷只留下了约莫一百多个孩童,人虽然不少,但却差不多都是灵根不佳的小孩,只有三个灵根上佳的小孩被他强留了下来。

想着玄阴掌门离去之时、那别有深意的一眼,鬼谷散主心中端是万念俱灰,方才抢夺杜浚之时,彼此之间对方的心思也揣摩个差不多,现在恐怕难以再和那玄阴掌门与另外两脉重归于好了。

若是当真抢得一个九煞之体,也还罢了,谁知峰回路转,竟收下一个废物。

大殿中的人见散主不说话,也皆是寒蝉般的站立,不敢发出丁点的声响。

足足过了半晌,鬼谷散主越看杜浚越是气愤,阴声问道:“说,是谁毁了了你的灵根?”

殿堂中央,杜浚静默,盯着脚尖的那一方土地,闭嘴不言。

见他这个样子,鬼谷散主心中顿生一股邪火来,眼中杀机涌动,倘若不是顾忌他的九煞之气,恐怕早就几次的下了死手。饶是如此,那散主也是一挥大手,凭空生出一股大力,将杜浚撞出十丈之遥,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他看也不看杜浚如何,环视了一遍门下的众多弟子,却见一个个畏首畏尾,心中更是郁郁不欢,道:“曲侯,以后此子随你修行。”

大殿之中悄无声息,良久良久,直到那散主等的不耐,皱起了眉头,才从那大殿深处的一个犄角旮旯中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此人步履蹒跚,方一出现,这大殿之中便涌现了一股挥之不去的酒臭味。

第四章 修身大境

第四章修身大境

出了鬼王殿,向‘葫芦口’方向走去,约莫三四百丈的地方,有一片迂回的建筑,成‘回’字形,层层叠叠共十层,最内一层乃是鬼谷一代弟子所居住,以此类推,最外的一层,乃是十代弟子的居所。

东西南北阁有一门,向里伸延而去。

这些建筑,每两间为一个单独的院落,供一个弟子居住,而在独立的院落中有条长长的走廊,连通着这四个大门和每个独立的院落。

杜浚的房中简陋,破旧的木桌上有一人的头盖骨,里面装着绿油油的油水,一条棉线蜿蜒在其中,冒出头骨的一截挥发着淡淡的荧光。

杜浚坐在床上,垂着头,两只拳头紧紧地握着。他此刻心中宛如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只觉得先前希望此刻化为乌有,灵根一毁端是万念俱灰,心中隐隐的对他父亲戴真人生出一丝的怨恨。转而一想,却又明白了戴真人的意愿,却是怕他入了魔宗,日后为祸中原,又不忍害他,只好毁了他的灵根。

如此一想,又觉得他落的如今这幅境界,莫不是因为那金华山上的几个道士,若不是他们,他娘怎会死?他和戴真人怎会流浪数载?戴真人怎会毁他灵根?

这么一来,端是将他一切的悲苦遭遇都归咎于那几个道士身上了,心中顿生一股邪念,如是想道:“我便是入了魔,成了一个邪魔,也要修成神通,回到中原祸害一番,到时再手刃了那几个道士。”

这时,房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杜浚一看,却是那曲侯。这曲侯身材瘦弱,邋遢,一声酒臭弥漫,但是双眼却不见丝毫的浑浊。

曲侯来到房间中,也不说话,抬手将一本蓝色的书册和一个腰牌丢在木桌上,转身离去。随着他的离去,房间中顿生一股寂静,那静默之中有着深深的寂寞。

片刻,房外有曲侯声音传来,却是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自哀自怨有什么用?灵根被毁如何?这世间多是裨益修为的灵草丹药……”

声音渐渐低垂,不复可闻。

杜浚静默片刻,目光坚定了下来,伸手拿起那本书册,入目,是‘修身’二字,翻开书页,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蝌蚪一般的字体。杜浚大致看了一下,却见前几页都是一些语焉不详的好似总纲一般的文字,好不枯燥,但是杜浚依旧将从第一页开始,细细看来。

他虽然在中原不曾修道,但耳须目染之下,却还是知道,这修炼一途讯息万变,每个境界都有着重重危险,以及要诀。而今他又灵根被毁,虽然九煞不凡,现在也就和那一般的灵根无二,因此这修道一途再他而言,必定会危机四伏,艰难无比。

所以,现在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切小心谨慎,自然没错。

按照书册上所记载,修身大境又分为洗髓和强身、启灵三大境界,前两个境界不能感知飘逸在天地间的灵气,只是被动的依仗法决、强行牵引灵气入体,先是将一身的凡尘毒诟排除,次而灵气过体,以强化体魄。

之后的启灵才是修身大境界的重中之重,启灵、开启灵根也,达到此境方才能在冥想中感受到天地之间那飘逸氤氲的灵气,才能勉强吐纳。

这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需每日静心默念法决,忍受那剥离之痛。快者十天半月可达启灵,慢着半载十年、甚至永生停滞在此。

倘若是深究,这修身者并非修士,只是不过是在为以后的修真开垦出一条道路而已。

杜浚将一切都看个透彻之后,方才按照那第六页上所记载的功法口诀开始吐纳。吐纳又称为冥想,需要修炼之人精力高度集中,只是这种集中,端是让刚开始修炼的人感到心神的疲惫。

据说,只有达到那练气之境,成就了练气士,入定之时才不会有疲倦,反而会精神饱满。

杜浚虽然心智坚忍,但是一夜的入定下来,也禁不住双膝的麻木,心神更是疲倦不堪,其间几次的睁开双眼,企图放弃,但是却都被他咬牙坚持了过去。

若是连此刻这点苦都吃不消,又何谈以后的千年寂寞之旅?

只是,让杜浚失望的是,一夜的时间,他却没有丝毫的灵气过体,排毒的感觉,更没有书册所描写的那种排毒之时,剥离般的苦楚。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杜浚坐在床边长吸了一口气,揉着麻木的双腿,他现在还没有达到洗髓之境,所以长时间的盘坐,反倒会让他气血不畅。

不多时,便有仆人送来吃食,杜浚囫囵吃下,心中却还是惦记着修炼,直到那仆人将剩余的吃食收拾走,他却连吃的什么都不知道。

杜浚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血脉舒畅一下,便又做到床上,开始修炼了。

如此如复一日,三月之后,他却还是没有达到那洗髓之境。其间曲侯来过几次,每次看到他修为毫无进展,皆是叹息离去,如此几次,曲侯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修真,坚持固然重要,但是若是一味的执着,恐怕到最后反而会得不偿失,杜浚深谙此种厉害,所以在第四个月初一的时候,他便趁着那仆人送来吃食的时候,和那仆人攀谈起来。

杜浚并没有问别的,问的是这新入门的弟子的生存之道。这仆人乃是一个老翁,在玄阴呆得时间很长了,所以倒也见识不凡,两人聊了不久,杜浚心中便对着玄阴有了大概的一个了解。

这玄阴传承几千年,四代以上的弟子已然不多,这些弟子多是修为通天的老怪,轻易不出,不问世事,被尊称为太长老,所以现今的玄阴掌门和三脉散主都是五代弟子。

而旁的五代代弟子乃是玄阴长老,六代是散客,七代以及七代以下的弟子并无特定的名分,所以想要得到崇高的地位,需要一步步的向上爬。

想那玄阴首席燕竹,本就是一个八代弟子,功达巩基,稳坐玄阴首席,便是那三脉散主见了,也不能大声呵斥,又是何等的威风。

对于这些,杜浚也只是草草略过,最让他感兴趣的是,在这鬼王谷几个硕果仅存的四代太长老之中,有一个炼丹成痴的四代老祖,但凡鬼谷弟子寻到了什么灵草奇花,皆可到他那里去置换一些对等的丹药。

杜浚送走那仆人,稍作休息,也出了门,多日未曾迈入洗髓半分,他倒想去鬼谷中碰碰运气,若是能侥幸寻到什么奇花异草,置换一些丹药,借助丹药之力,或许也能迈入那洗髓之境。

据那仆人所说,鬼谷外谷中,盛产一种阴草,此草本为凡草,只不过多受到内谷中阴煞滋养,蕴含了一些阴寒之气,并不能炼丹,却是夹杂在柴火之中,增加火势。

阴草并不能直接置换丹药,需要积攒够一斤,置换一枚草玉,而三枚草玉才可以置换一枚次品丹。对于这草玉一说,杜浚在中原中便早有了解。

这草玉不过是灵玉中最为低下的一种,又名青玉,十枚可以置换一枚白玉;白玉又名雪玉,十枚置换一枚红玉;红玉又名血玉,十枚置换一枚金玉;金玉又名黄玉,乃是灵玉之王。

而据他父亲说,在遥远的传说中,金玉之上,还有一种灵玉,叫做帝王玉,又名五彩玉石,其珍贵,便是万枚金玉都难以置换到一枚。

杜浚出了房门,此刻虽然是白日,但是鬼谷中却依旧的阴森一片。他沿着那走廊,穿过无数的独立院落,来到那北边那处拱门下,举目望向那拱门深处,却见深处一片雾气缭绕,视线不能探视。

稍作停息,他便出了这拱门,来到了鬼王谷外谷中。

外谷中,更是一片阴霾,不时从内谷中飘逸而出的大片大片的雾气,将整个外谷笼罩在其中,杜浚向前眺望,目光不及三丈。

“但凡灵草奇花,其生长之地,必定不凡,而这阴草既然是阴煞之气所滋生的,那么必然在在雾气浓重之地居多。”杜浚想到这里,便渡步向那内谷走去。

虽然这内谷凶险异常,在玄阴几处凶地中位居首位,但是只要不进入其中,在内谷旁边徘徊,还是没有危险的。

一路上,不时有几个人影从杜浚眼前匆匆而过,大多都是新入门的十代弟子,行色匆匆,皆是在寻找着阴草。这些十代弟子多是没有启灵,不能在玄阴山外立足,所以任他们知晓在玄阴外的几处凶地中灵草奇花多为生长,但是此刻也只好在这鬼谷外谷中寻些阴草。

外谷中,这阴草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杜浚一路上倒也碰到过几株,但是多是幼苗,其重量估摸着不足半两,又有多人窥视,杜浚性子有点淡然,这淡然中却有着一股刻在骨骼中的孤傲,也就没有和那些十代弟子争抢。

谁知,他此举却换来阵阵嘲笑,虽然那些十代弟子语焉不详的,但是杜浚还是能听出,这讥讽的来源,正是他灵根被毁引起的。修真是枯燥的,所以这些十代弟子很容的就将杜浚划入可欺负的那一类,而且他起初颇受重视,又是内宗弟子,所以在欺负他的时候,那些弟子颇有一番另类的快感。

对于这些讥嘲,杜浚并不在意,神色依旧淡然,向那内谷而去,他自小性格便很矛盾,时而平淡如水,暴躁起来,却固执的可以。

就比如现在。

杜浚站在那内谷外,向内谷看去,就见在不远处,有一株拇指粗细,一尺高的阴草,其枝叶茂盛,估摸着其重量不下两斤,但是同样在外谷中,还有一个十代弟子同样在窥视着这颗阴草。

这一次,杜浚并没有退去,他不争,只因为先前那些阴草不足以让他心动,而今,这一颗阴草却让他固执了起来。两个少年便站在外谷中,大眼瞪小眼,同样的坚持着。

这坚持,是对那大道的渴望,此刻他二人心里都清楚,谁要是得了这株阴草,在那寻道的起跑线上,肯定能领先一小步。

不要小看这一小步,这一小步的领先,却可以成为获得更多丹药的资本。

内谷旁,外谷中,杜浚两人僵持片刻,忽闻那少年“咦”了一声,喊了一声:“是你。”便快步跑了过来。一听着声音,杜浚一怔,定眼一看,登时笑了。

第五章 天赐骨逆

第五章天赐骨逆

待到那少年来到近处,杜浚定眼一看,正是别院和他毗邻的邻居,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这少年前段时间频繁的外出,多次路过杜浚的院落,所以倒也算是认识。

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争抢,却又不甘放弃,气氛一时有点尴尬。杜浚沉吟片刻,眼前的这个少年面容憨厚,正如他的性格一般,他念头一转,想道:“此人倒是一个可交之人,在这魔宗中,变数危机众多,多一个朋友,以后倒也可以省却些许的麻烦。”

想到此处,杜浚一笑,道:“倒不如,我们二人一同前去,采摘了此草,换了灵玉平分如何?”

“你信得过我?”少年有点困惑。

杜浚洒然一笑,道:“只要你信得过我,我便把你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又何来什么不信任?”

一顿,又道:“若是换做旁人,说不得今日我定要争抢到底了。”

少年大喜,道:“如此甚好,我叫叶飞,你呢?”

杜浚将名字告知了叶飞,目测了一下,见那株阴草的未知,约莫在内谷十丈左右,斟酌片刻,他便对叶飞说道:“我们动作快些,取了阴草,立刻回到外谷中,切不可滞留。”

叶飞点点头,探手从身上拿出一柄长剑来,对杜浚笑道:“法器,不值钱,一两阴草而已。”

杜浚瞄了那法器一眼,但见剑身之上寒光湛湛,若是放到那凡尘之中,必定又是一柄所谓的绝世神兵,只是在修士中却只有修身者才会使用,但凡练气士,在丹田中种下一枚元气种子,成就了元气,便会祭炼自己的法宝。

法宝才是修士立足在根本,除非有神通者,才可抵挡法宝,而这神通并非法术。

两人不再耽搁,免得节外生枝再有人来,当即小心翼翼的向那内谷走去。一入内谷,二人登时觉得气血不顺,一股恶心之感挥之不去。

内谷中,雾气更加的浓厚,两人快步来到那阴草的旁边,毫不迟疑,杜浚一把将那阴草连根拔起,拉着叶飞就要离去,却不想异变突生。

但见那内谷中的浓雾一阵激荡,一抹死黑的寒光呼啸而来,向着杜浚袭来。杜浚心中一惊,一把将叶飞推开,就地一滚,躲开了那寒光的攻势。

寒光去势不止,一下打在了那岩壁之上,只听‘啪’的一声,竟然深深镶入了岩壁之中,微微一顿,旋即飞回了浓雾深处。

在那一刹那,杜浚恍惚看到在那寒光末端链接这一条宛如的铁链一般的长物,还未细想,便听那叶飞远远喊道:“是湿邪!”语气中,说不出的惊慌失措。

杜浚心中一动,这些天听到的关于内谷的传言在脑海中一一闪现,传言中,这内谷便是万年之前,无数神通者损落之地,其尸体不化不朽,滋生出无数的妖邪之物,这湿邪便是其中一种。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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