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四小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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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妾还不行吗?”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什么都不行,我终身只会是梦玉一个人的丈夫,她也只会是我唯一的妻子,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这个女人真是太不可理喻,他觉得自己的理智都快要被这个女人给疯尽了。
“哥哥,妹妹只好来生再做你的妹妹了,哥哥不要管妹妹,让妹妹死吧,死了就不要再想着他了。”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吓得向庭一下子就慌了。
看到她一点求生意志都没有,他怎么能不慌?
他看向刘悦恳求道:“算我求你了,行吗?求求你答应她就好了,而且也只是一个仪式,以后梦玉还是你的妻,你还是她的夫,水芙她不会改变你们之间的关系的,求你了,就当做救人吧,她再不接受治疗,恐怕连命都难保了,你就当我这个做哥哥求你了。”
静悄悄的,周围一片死寂。
看着水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水向庭再也不管了,放出话来:“将军,你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们以后恐怕就无法再公事了。”
仿佛是一个世纪的转身,刘悦终于转了过来,看着脸色苍白的水芙,他闭上了眼睛:“我答应就是了。”
水向庭欣喜连忙对着闭着眼睛的水芙道:“你听到了吗?他答应你了,哥哥现在就带你进去,现在就带你进去,你一定会好的。”
看着他们兄妹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刘悦的眼睛都红了,他无力地靠在墙上。
忽然之间,他所有的坚守都成为一场笑料。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是一个仪式,哈哈哈哈”他笑得头仰头,眼睛使劲地眨,没能让泪水流出来。
为什么?
如果他和她的爱情,没有掺杂任何东西,他不用考虑任何人,而她也不用考虑他的什么六皇子身份。
只是一个仪式?
可是他却该死的在乎这个仪式。
第49章
“主上,四小姐说她要追那些黑衣人,让属下回来告诉主上,不要担心她。”看到刘悦出去,刘安出言阻止,刚才松花酒楼的店小二托人送话来,说四小姐有急事就走了,回京城里去了。
他不想告诉主上这件事情的,主上为了水芙姑娘的事情已经弄得头破血流,如今要是知道了四小姐的事情,恐怕会不好收拾。
四小姐对于主上的重要性,他是知道的。
他转过头来,看着刘安,似乎对他的话不太相信:“她是这样说的么?她往哪个方向追去?你怎么没有跟着去保护她?要是梦玉出了什么问题,你能负起责任吗?”
刘安一听惶恐:“属下……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去追。”
“慢着。”
他走近刘安,看着曾经与他一起活了二十年的刘安,眼睛里一片了然:“若是她去追黑衣人了,你怎么可能站在这儿?说吧,四小姐到底去哪里了?她有没有受伤?她现在安全吗?”
刘安知道主上已经有所察觉,既然如此,他再瞒着就是不忠心了,看着主子审视的目光,他不由得低下了头:“属下该死,四小姐是回京城去了,不过主上放心,四小姐没有受伤。”
“回京城去了?为什么?”
“属下也不明白,她只说她有急事,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说了。”
“是谁告诉你的?”
“是松花酒楼的店小二告诉属下的。”
“主上……”刘安看着远方的身影叹气:“唉,你去也没有用,那店小二就只说了这几句话。”
刘悦再去找那店小二,那店小二的话和刘安的如出一辙。
“她真除此之外,就没有再说其他的呢?你确定吗?”
店小二很头疼,将军已经问这句话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他要是知道,怎么能不告诉他呢?
“小的真的就只听到她这样说,其他的她什么都没有说,小的不会记错的。”
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吗?他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间好像失去了什么,心里落空似地。
走出了松花酒楼,刘悦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想着水芙说的话,想着梦玉曾经说过的话,想着他与梦玉相互交错的记忆。
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他们上午被黑衣人围困的地方。刘悦看了看屋顶。
就是那里,才让水芙挡的箭。
他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想着后来,他们走后,只留下她一个人对付那些黑衣人。
她是怎么做的呢?她用了什么武器?她是站在什么地方面对着那些凶恶的人?
那些人有没有对她很凶?她是否受过惊吓?
他站在那里,试着去平凑当时的情景。想着她是如何在这里逃开那么多箭。
看着这些墙壁,他细细地看去,仿佛她曾经也在这上面留下了足迹。
想着她的无助的样子,想着她一个人孤独面对这么多人。
他的心……
痛得失去了感觉,胸口闷闷的,似乎被堵住了。
他飞身跃上了屋顶,看着屋顶的瓦片,他细细地看来,忽然一处,明显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她的吗?……
他用手轻轻地去抚摸,想象着她曾经在这里蹲着,想像着她受伤的样子。他忽然发怒
刘安是怎么说话的,这里明明有血迹,他怎么说她没有受伤?
刘悦想到此,又折了回去,再次找了那店小二,那店小二看了他像见了鬼一样。
“将军,小的刚才已经说了,小的真的没有瞒将军任何话,将军,你要相信小的啊。”
刘悦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领:“你说,你看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有没有任何伤痕?”
店小二吓得脸都变了,口里直道:“好像没有啊。”
刘悦加重了力量:“到底有没有?你给我说清楚。”
那店小二只好仔仔细细地想了起来,忽然想起了一抹白色,眼睛亮了起来:“有,小的看到那姑娘肩膀上绑着白布,似乎是被射伤了,不过似乎是小伤,我看到那姑娘行动依旧自如啊。”
果然是受伤了,刘悦失神地放了他,往着门口走去。
她真的受伤了,他后悔得不能自己,他不能原谅自己。当初他是怎么离开她的。
因为她说了一句话,她说什么了,他居然让她一个人面对这么多恶霸?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会这样?他当时的脑袋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竟然笨到让她一个人面对?
刘悦失神地到处走,连自己迎面撞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为什么呢?他明知道,她最需要他在她的身边了,他却离开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说过会护她一生一世的,他说过会不会让她一个人面对。他说过任何时候他都不会先离开她。
他说他爱她如生命,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她。
这些都是他说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越想就越不能原谅自己。他催胸顿足,他失魂落魄,可是这一切都不能弥补。
刘悦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到了这里,曾经她一个人面对恶徒的地方。
站在那里,仿佛一个世纪的时间,他看着那些打斗的痕迹,仿佛就看着梦玉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样子。
他是在惩罚自己。
如果不是他,梦玉不至于这样,她一定不会受伤的。
且说水芙这边,虽然箭伤延长的时间长了些,但是伤口不是太深,经过那些大夫们的治疗,她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也已经睡下了。
水向庭在床边守着她。
这个妹妹啊,总是这么任性,让他操不少心。
大夫说,她的伤口没有伤及性命,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如今箭已经拔了,伤口上也上药了,再迟明天也会醒过来。
如果不是她去挡箭的话,如今躺在这里就是梦玉了,想起那个谈笑风生的女子,他的心又微微地期待了起来。
她竟然也会武功,似乎武功也不错,这是出乎他意料的。
水芙曾经这样跟他说,她要将军,而他就可以要李梦玉,那时侯,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得到她。
他早就知道将军已经被皇上赐婚了,却没曾想到那个曾经回头一笑让他动心的女子,就是当今丞相的女儿。
向庭看着已经恢复了一点脸色的水芙,笑得有些凄凉。
原来他的心里是有期待的。
当水芙说她爱将军的时候,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似乎有些欣喜,连自己都有些意外。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这样的,妹妹爱上一个有妇之夫,而且这个男人还不爱她,他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但是今天,当他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将军不可时的,他所有的原则全部都打了折扣。
他没有想到妹妹假如嫁给了将军,会不会真的幸福。
他没有想到,将军是否真心想要娶水芙。
他更没有担起哥哥的责任,为着自己的妹妹着想。
当时他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将军娶了妹妹的话,那么他和梦玉是否就有了希望呢?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为什么他会这么确定,如果将军成亲的话,他和梦玉就会有希望。
也许是梦玉给他的笑容,让他觉得她是一个追求唯一的女子。
也许是她的嫉妒,让他觉得水芙会是他们之间很大的阻碍,他们之间再也走不下去。
或者是她身上露出的气息,她的骄傲,她的气息,都让他觉得她不是一个普通得女子,也截然不会对一个成过亲的男人再动心思。
林林总总。
如今他细细地想来,才觉得自己自私极了。
利用手足之情,他让将军无奈答应了他与水芙的婚事,虽然只是一个仪式,却是让他痛苦不与。
利用兄妹之情,虽然水芙是一头热扎进了将军的爱情里面,不可自拔,但是却是他一手将她推进火坑。
如果不是他,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
然而……
他心里的期待感却让他这样想。
水芙跟着将军,也许会幸福的,既然是她想要的,他帮她一把,有何不可呢?
也许一切都是他庸人自扰。
他正叹口气间,感觉到后面有人,他转过头去,看到了将军。
不知不觉间,已是黄昏,坐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有任何发觉。
刘悦轻轻地走了进来,也没有看水芙这么,只是抬眼了看了向庭:“她怎么样了?”
向庭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夫说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你好好看看她吧。”
感觉到向庭走了,出了门口,刘悦才收回目光,只是远远地站着,看着床上的身影,他的心间全是痛。
他该怎么看她?
一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
一个为了爱情出卖自己的良心的女人?
一个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的女人?
他以为,她只是小女孩,只是爱任性爱撒娇,他以为她可以容忍她这样的胡闹。
他以为她的话只是玩笑话,他从来就不曾留意过。
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子。
他转过身不去看她,他怕这样的她越来越让他痛心。
有时候,他刻意不去想那么多,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她能怎么样呢?不就是调皮吗?
可是当她对梦玉的质问的时候,他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她竟然想要离间梦玉和他的感情。凭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
他既然爱梦玉,就会无条件相信她,怎么会因为她说的话而改变。
如果她想要打这个算盘的话,他不介意让她看清楚自己一点。
第50章谋害
次日水芙醒来的时候,只有贴身丫鬟在身边,不见向庭,也不见刘悦。
“小姐,你醒了?”冬儿看到自家小姐动了身子,便连忙起身问道。
水芙看了看周围,只有她一人,心中有些失落,她以为至少哥哥会在的。
“我要水。”冬儿见水芙要起身,便小心翼翼地扶她坐了起来。
“小姐,你不要乱动,伤口虽然愈合了,但是还是要好好调养。”她一边说一边起身倒水。
水芙动了动,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虽然还疼痛,但已经好多了。
冬儿很快就把水送到她嘴巴旁,她喝了水觉得有力气多了,房间里微微闷,她皱了皱眉头:“冬儿,扶我出去外面坐会,这里面闷得紧。”
冬儿听了大为紧张:“小姐刚刚中了这箭伤,这会才好了点,还是不要走动的好。”
“可屋里闷,我只是在外面坐一会,又不会怎么样,你不要这么紧张。”冬儿哪敢不听她的话,连忙起身扶了她出去。
刚出房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外面石桌上坐了下来,外面的空气真好。
坐了一会,想起了刘悦和向庭,她问冬儿:“怎么不见将军?”
“小姐指的是哪位将军?如果是左将军的话,他说他要等中午才能来看小姐,至于六皇子,他说了,小姐好好休息,他心情好了再来看小姐。”
心情好?难道他心情不好吗?她为了救梦玉都挺身而出了,他难道一点都不懂知恩求报吗?
她一手打在石桌上,冷哼了一声:“横竖,我怎么做都不对。”
看着院落的摆设,忽然想起来这里是东院,而他住在西院,若是他们住在同一个院落,以后便是不见也得见,见也得见。
“冬儿,该明儿,收拾收拾,我们搬到西院去住。”
西院是六皇子住的地方,小姐怎么能住那里,冬儿疑惑:“小姐,将军没有允许,小姐这样做,会不会导致……”
水芙眼神忽然冷冷地射向她:“导致什么?难道他还能赶我不成?我……水芙,是他将要娶的妻子,不住西院,难道住东院?”
冬儿被训得头抬得低低的,声音忽地弱了下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姐还未过门,只怕将军不允。”
“我不管,以后他就是我的夫,这将军府也有一半是我的,我是当家主母,我爱住哪就住哪,那李梦玉呢?”
“听说已经回京城了。”
“这样更好,等一下就搬,我要慢慢地靠近他,让他以后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冬儿怎么敢再说下去,只好让人收拾了东西搬到了西院去了。忙了一天,回到了西院,刘悦走进了书房,看到了桌上一大叠文件。他埋下头来认真看。
忽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从来这书房,他都不允许别人进来的,今日怎么有人敲门?
屋外传来一下敲门声,紧接着是娇滴滴的声音:“悦哥哥,芙儿给您送参汤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他的眉头忽地皱了起来,是谁允许她来的?
哐当一声,门被打开了,紧接着是她一张笑得十分谄媚的脸。他不能生气。他绝对不能生气。
他提醒自己,水芙她为梦玉挡过箭,从这点上他就必须遏制自己的怒气。
况且她是向庭的妹妹,怎么说他也不能做得太难看。
他尽量不去看她,放低了自己的声音:“放在一旁,就去休息吧。”
水芙看到他很疲惫的样子,就站在他身旁,就要伸手为他按摩,她伸出手,手就停在了空间。
她吃惊地看着他腾空伸出来的手挡住她。
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响起来:“回去吧,以后不要来这了。”他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她的手停在空中许久,才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刺痛她的心。
是如此拒绝她么?
那么为什么还要答应她呢?
她看着自己在空中停留多时的手,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样子,感觉他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她缓缓地走出书房,轻轻地拉上门,站在外面,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灯火,她的心忽地轻松了起来。
担心什么?至少现在,她已经成功地靠近了他。
梦玉是皇上赐婚的又怎么样?她现在已经回到京城了,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
等到他们成亲后,既然都成亲了,就不只是一个仪式了。
她哼哼一声地笑了起来,都有了仪式了,还怕他逃跑了吗?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他只是暂时没有想通了而与。暖香怀抱,齐享娥皇女英之福,不是每一个男人的幸福吗?
她就不信,他可以一辈子这样对她。
再看了里面的身影,她欢快地走开了。是她的,就是她的,谁都拿不走。
感觉到了脚步声,刘悦抬起头来,果然门外已经没有了身影。
他收回了目光,看着桌上的文件若有所思。
京城传来信息,李相被打入天牢,梦玉的离开,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睡着了吗?
还是睡不着?
他起身打开窗户看看外面的黑夜,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现在睡着了吗?
还是睡不着?
李相被打入天牢,她向来重视亲情,大概会很着急,所以才来不及来和他告辞。
水芙那个女人竟然说她是待罪潜逃。真是胡乱说话。
那日,追他的那一伙黑衣人全部都自杀了,他丝毫都问不出任何消息。
很明星,那些人是要他命的人。
只不过,他想了许久,还是不明白。那日那些黑衣人似乎不是同一伙的,他们前后出现得时间不同,而且衣服也不一样,虽然都是黑色的。
一伙是拿着刀,一伙是拿着箭。显然不是同一条船。
用箭的黑衣人没有跟过来追杀他,倒是留在原地和梦玉一起对峙。
看起来这些人是要对她不利的。
叹了一口气,诸事不顺。
夜深了,刚才还不想睡,如今却是困的不行。
刘悦走出了书房,回到卧室,良久,才进入梦乡。
次日醒来,就听到了水芙的贴身丫鬟来喊吃饭了。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在这儿?
刘悦起身洗漱了一下,刚走近大厅,就看到水芙在那里看起来等了久了。
他皱起了眉头,这个女人真是。
“你的伤口还没有好透,不在房里好好地养着,来这里干什么?”
水芙当他的话置若罔闻,轻松地笑道:“我已经好了,伤口也不疼了,在房里呆着闷,我就出来了,而且我也要吃饭,和你一起吃,我比较吃得下。”
他叹了一口气,你吃得下,我吃不下。
他想了想,饭还是要吃的,而且她还是病人,还是顺她的意好,看在她是他的干“妹妹”份上,他就忍忍。
刚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