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无边-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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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其实,”苏非色有些尴尬挠挠头发,早知道要写这种狗血题目,她在编造假身份的时候就编的有内容一点了。
“迹部,我的家庭真没什么好写的。”
迹部放下笔,双手环胸的看着苏非色,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嗯,那个,我有个弟弟。”
“嗯,好,然后呢?”
“咳,我四岁的时候,走丢了!”
“……”
“我,还有个妈妈!”
“废话,谁没有妈妈。”
“我五岁的时候死了。”
“……节哀!”
“我,还有个爸爸。”
这次迹部不插话了。
“我十二岁的时候出国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
“其实,还有一点,我的爸爸妈妈在我两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
迹部觉得他没见过比眼前女孩有着更可怜身世的人了,但是好像她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之色,说这些的时候平淡如水,是把悲伤隐藏的太深,是心智坚强,还是真的不在乎一切?
可怜的迹部万万没想到的一个原因是,这个身世完全是某女瞎掰的!(喂喂,至少前面的两点是真的好吧!)
16
16、餐刀效应 。。。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是一场恶战。
“呀,对不起!”
苏非色再次向对面一脸汤汁的凤宝宝道歉。
“没,没事。”
善良的凤宝宝善解人意地笑了笑,但大家都可以看见他向旁边挪了挪。
“呵”苏非色干笑着,低下头,继续用左手拿筷子和盘中的一个水晶肘子奋战,一不留神,“啪”肘子就飞到了斜对面慈郎的盘子里。
“咦,小色,这是给我吃的吗?小色真好!”
说着,高兴地夹起肘子往嘴里塞。
“诶,等……”
来不及阻止的她只好郁闷地舔了舔筷子,真是的,一个下午就吃了几口米饭,几根海带丝。
迹部见状在一旁轻笑,苏非色狠狠地瞪着他,还不都是你大爷害得!居然还笑得出来?!
“非色,我喂你吧!“
忍足终于看不下去了,好心地开口。但是那个奸诈笑容却让她承受不起。
“不要!”苏非色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可是餐厅,让他喂,她都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活着走出去!“
“不是有勺子吗?”
日吉在一旁提醒。
“这玩意儿也不好使!”尤其是那些条状物。
正在苏非色无比纠结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抱怨:
“真糟糕,都没有位置了!”
苏非色眼睛一亮,寻声望去,真的是千重,这下有救了。
“千重,这边!”
千重听到苏非色的声音,向她看来,脸色一喜刚想走过去,却在看见她身边的王子们后,又扫视了下四周,停下了脚步。苏非色看到这一幕,有些奇怪地也向周围看了看,才发现餐厅里的女生都停下动作,视线不算友善地看着千重。苏非色这才想起冰帝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任何人(包括男生)都不得单独随意地插足网球部王子们的日常生活。虽然这条变态协定确实会保证网球部生活的正常秩序,但对于那些犯规者的惩罚她就不认同了,而且现在还涉及到她的生命安全,苏非色淡淡开口:
“迹部,你不介意我朋友过来吧!”
然后,又摆出哀哀欲泣痛心疾首的样子。
“迹部,如果堂堂冰帝网球部助教被活活饿死,你不是丢脸丢到家了吗?你忍心看着一个如花似玉娇小可人的姑娘家……”
迹部摁着青筋暴跳的额角,厉声喝道:
“桦地!”
“Wushi!”
桦地起身,走到仍呆在一旁的千重身边,做了个请的姿势。苏非色松了一口气,还以为那大爷会让他把她丢出去呢!
千重红着脸,端着盘子低着头朝苏非色走去,然后桦地又很贴心地将她身边的椅子拉开。真绅士呐,苏非色对他感激一笑。而千重的头埋得更低了。
“喂喂喂。”苏非色用左手将千重的脸托起,“你这样怎么吃饭啊,而且我还要你喂我呢!”
说着,将自己的餐盘往她方向移了移。可是千重还是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苏非色火了,硬将她的脸扭向正怡然吃饭的众部员。
“看清楚了,他们有鼻子有眼,既不多也不少,有什么不敢看的?”
“咳咳。”忍足很不华丽地被水呛到。
“而且,他们吃中餐、西餐、日餐……就是不吃人!”
“咝——”千重对面的向日突然捂住了嘴,苏非色关心地撇了过去:
“咬舌头了吧,叫你不要吃的那么急了!”
“快点吃饭!”
迹部大爷终于发威了。
“你看,大爷他都生气了,千重可不能害我啊!”
在苏非色的百般软磨硬泡下,千重终于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唉,小女生就是小女生,免疫力这么差。
可还没吃两口,一个不大却刺耳的声音又打断了苏非色的食欲。
“贱女人,放学后不要放过她!”
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苏非色看向前方那个说完狠话准备离开的女生,再看看千重已将发白的脸,怒上心头,碰了碰身边的忍足:
“侑士,那个女人是不是中岛美惠?”
“是!”忍足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扶了扶眼镜答道。
“很好,餐刀借我下。”
苏非色温柔地笑着,却听见单纯的小绵羊喃喃着:“好重的杀气!”
忍足也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他对苏非色这种绵里藏针的笑容最熟悉不过了。
苏非色接过餐刀,随手把玩着,然后众人蓦地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
“嗒!”的一声,餐刀就直直没入中岛身前的门柱里,余下部位在轻轻抖动着。
餐厅里霎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只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几缕头发从半空中落下,悠悠地落在了地板上,中岛美惠早已吓呆,微张着嘴久久发不出声音。凤的筷子也掉在了地上,冷汗直冒,因为刚刚那道白光就从他的耳边飞过,他都能感受到那阵要把耳朵划裂的疾风!
在诡异的安静中,苏非色的声音翛然响起:
“啊,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手滑了下~”(凤:你……你骗人!)
她毫无诚意地道歉反而让众人的后背一寒。
“吓到你了吧,中岛同学!”
然后又貌似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真是危险呢,差点就射中了!”
“唰”中岛美惠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动静,腿一软,瘫在了地上。苏非色见状赶紧冲了过去,将她扶起。
“没事吧,真是对不起呢!”
“没……没事。”中岛边说着边想甩开苏非色的手,可是苏非色却紧紧地抓着,状似无意地在她耳边低语道:
“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在后面动手脚!”
“啊!”中岛脸一白,向苏非色不停地鞠躬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说完在众人茫然的视线中惊慌失措地跑出了餐厅,期间还几次要摔倒。
苏非色努努嘴,耸耸肩,作出一副不知其所以然的样子,看看门柱上的餐刀,用手量了量,自语道:
“啧啧,才进去一半呢,果然左手的力道差很多啊!”
众人:别开玩笑了!
后来,那把餐刀始终都没有人敢动手去拔下来,于是,在未来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那把餐刀成为了冰帝餐厅的标志。
终于在安静的环境中吃完了午饭,苏非色又晃着晃着晃到了学校的花园里,她来到了湖边,看着洋洋洒洒的樱花,脸上不禁绽开了欣喜的笑容,经过午餐时的一幕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她睡觉了吧。于是她挑了棵最壮实的樱花树,噔噔噔地爬了上去,躺在最粗的那根枝干上,在樱花清淡甜香的味道中坠入了沉沉的梦中。
两个小时后,一阵脚步走近,伴着一个怒极的声音。
“那家伙睡到哪里去了,还要本大爷亲自来找人,被本大爷抓到了,可不是训练加倍那么简单了!”
说话的正是迹部景吾,他不耐烦地摸了摸额头的汗,眉毛微皱,显示着他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了。绕着湖边走了一圈,迹部终于在一棵高大的樱花树下发现了目标,对方正趴在厚厚的樱花瓣上睡得正香,粉红的樱花不时落在他柔和的发上和校服上,还挺具美感的。
“桦地!”
“Wushi!”
没因美景而脸色有所缓和的大爷一声令下,桦地便立刻走了过去,拎起地上的人的后领扛在了肩上,动作极其熟悉流畅,看来这种情况发生的不下百次了。
人找到后,迹部掉头想走,这时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迹部回头,赫然发现刚刚在慈郎躺的地方,又趴了一个人。她……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迹部疑惑地看着地上惊起的一堆樱花,再看看因为大动静而漫天飞舞的粉红花瓣,视线上移。好像,貌似,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想到这点,迹部的额上很不华丽地出现了几条黑线。
良久都不见动静,就在迹部走过去想看看她是不是摔坏的时候,地上的人儿的手终于动了动,然后撑起,跪坐了起来。身上的樱花因为她的动作而纷纷从身上掉落下来,不过她的发上肩上还有很多。
“你,没事吧!”
迹部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到。
地上的人听见声音,用手揉揉眼睛,缓缓回头,看向对方的蓝色眼眸因为刚睡醒像远方澄静的海域被蒙上了一层轻纱,蓝蓝的淡光隐隐,都笼在云雾里,朦朦胧胧不断撩拨着人的心弦,暧昧的让人心动。
迹部看着眼前苏非色被阳光晒的绯红的双颊和懵懂的样子,竟然觉得无比可爱!心里甚至产生了一种绝对不让其他人看到她刚睡醒时的样子的想法!
啧,这是什么变态想法!迹部在心里小小地唾弃了下自己。
“天亮了?”
苏非色又揉了揉眼睛,软软地问到。
迹部闻言,扑哧笑了出来,一旁原本板着脸的桦地也微勾嘴角。
“是啊,天亮了,该起床了。”
迹部看着眼前明显还没清醒的人,揶揄到。
“哦,那我马上起来,否则又要迟到了。”
说着,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低着头,也不看路就朝前走去。
“小心!”
迹部在身后提醒不及,眼睁睁地看着苏非色“砰”地撞上了那棵樱花树。
“痛痛痛……”
苏非色捂着额头,疼痛终于让她完全清醒,她一脚踹向面前的树嚷道:
“这棵该死的树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迹部闻言笑声更大,右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
“据我所知,那棵树在那里已经不下五十年了!”
“迹部?”苏非色听见笑声回头,便看见迹部难得灿烂的笑脸,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闪的她有一瞬的失神,然后才呐呐开口:
“你怎么在这儿?”
又看向他身边的桦地和桦地肩上的小绵羊,了然道:“哦,来找小绵羊的啊!”
“睡醒了?”
迹部看着她已经回复透彻的双眸,笑意不减地问。
“呃——”想着刚才那一幕都被这朵水仙看到了,苏非色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岔开了话题:“要上课了吗?”
“嗯,差不多了。”
“哦,那我先去教室了,拜拜。”
说完大步地走开。迹部看着苏非色走的方向,觉得还是再提醒下的好。
“那个,教室在右边的方向!”
“砰”苏非色很不华丽地绊了一跤,然后快速地转变方向。
“哈哈哈……”迹部在后面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惊起了在湖边栖息的水鸟,扑啦啦地飞向了远方。
17
17、迷路了 。。。
后面的日子相对于前面来说平静了很多,网球部的人谁也没再提起第一天的那场比赛,苏非色和迹部也很默契地不再要求继续。而她在网球部的日子也越发风生水起日渐得意起来。
“桦地,去把慈郎那家伙给姑奶奶挖出来!”
“迹部,你大爷的再坐在太阳伞下喝饮料试试?”
“忍足,绕场跑二十圈!”
“向日,你和凤进行对打练习!”
……
每天,诸如此类的命令此起彼伏,刚开始大家都还有点不服气,可是在苏非色相继把几个正选都打败后,再加上餐厅的餐刀效应,那群猴子才乖乖听话起来。可是,只要训练一结束。
“小色,小色,明天是周六,有什么活动吗?”
“明天呐——”苏非色摘下帽子,理了理头发,“明天我还有事呢!”
“啊,这样啊,好可惜呢,不能和小色一起玩了~”
“那非色明天要干吗呢?”
忍足也凑了过来。
“打架!”
苏非色轻轻一笑。
周六上午,天气晴好。
苏非色神清气爽地出门,去赴神太郎之约。
凭着他给的地址,苏非色这次难得顺利地找到了天心道场。
“叮!”电梯在十层停了下来。
苏非色走了出去来到接待处。
“你就是神太郎先生说的苏同学吗?”
“嗯,是的。”
苏非色颔首。
“那好,请跟我来!”
接待小姐说着在前面领路,七拐八拐后,终于在一间和室外停了下来,然后拉开和门。
这是一间约莫一百五十平方的道场,木质的地板,在道场正中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汉字“剑”。道场四周是一些扎好的草人,里面有一些学员在练习挥刀。
接待小姐领着苏非色走进道场,然后又领到里面连着道场的一个房间。发现神太郎正坐在里面和人交谈。
“神太郎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接待小姐说着微点下头,退了出去。
苏非色走进去鞠躬道:“神监督。“
然后又冲旁边的一个老人点了下头。
“这位是真田信勇先生。“
神太郎介绍着。真田?难道是真田弦一郎的爷爷?
“真田番士,我是苏非色。”
苏非色再次向真田信勇弯了下腰。日本人可真辛苦,点头弯腰跪坐,每样都很痛苦。真田信勇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苏非色,低头喝自己的茶。
“苏,你去换衣服吧。”
神太郎站起身来,对着真田信勇表示歉意地点点头然后走了出去。
“是。”苏非色应了一声,便乖乖跟在了身后。
换完衣服后,他们两个站在了道场的中间,学员们早已跪坐在周围。
行完礼后两人戴上头盔,手持起竹刀摆好架势。苏非色闭起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平稳,然后细水长流。心率有规则得跳动着,身体下沉,重心垂至脚心,肌肉张弛有度。再睁开时,她的双眸已然澄明,清清洌洌,不带一丝情感。苏非色勾唇一笑,率先攻击,竹刀相互击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步法随着手上的动作迅速变化着。神太郎出招有力快速,苏非色知道自己的力道比不过他,不能强攻只能利用自己身体的灵活度,巧妙智取。苏非色目光沉静不错过一丝空隙,神太郎一个袈裟斩向她劈来,苏非色灵活闪过,绕到他的身后,他见状迅速使出逆袈裟,苏非色挥刀挡住,然后面色一凛,好,就是这儿了!一个滑步,苏非色以迅雷之速抽出刀,一招逆风,竹刀便抵在了神太郎的右腕上。
“呼——”苏非色松了一口气,放下竹刀,退了几步,解下头盔对神太郎鞠躬道:
“失礼了。”
神太郎也解下头盔,将竹刀立于一旁,点了下头。
“我输了。”
然后两人在掌声中走下场。
“很精彩!”神太郎走到苏非色的身旁说到。苏非色轻轻一笑,用手抓了抓头发。
“你学了多久?”
“嗯——”这该怎么回答?可以说很久,也可以说不到一个月。见苏非色犹豫,神太郎也不追问,只是又交代:
“我还要离开一段时间,网球部就交给你了。”
“是。”
苏非色答应着,走进休息室换衣服,出来后就告别了神太郎。
“浅川!”
刚走出道场,苏非色就被叫住,浅川?她已经没用这个姓了,回过头,赫然发现是真田弦一郎站在身后。
“真田?”
苏非色惊讶,他怎么在这儿,而且还会主动和她打招呼。
“很精彩的比赛!”
他说到。苏非色挑眉,原来是这样,真田好像也是剑道高手吧!怎么?想向她挑战?
“请和我打一场!”
真田鞠躬礼貌地说着。
“不要!”苏非色一口拒绝。
“为什么?”即使被拒绝皇帝的表情依旧冷淡。
“你打不过我。”她说得是实话,然后颔首:
“对不起,失陪了。还有,真田,请记住,我已经不姓浅川了!”
从剑道场出来后,苏非色看着繁华的大街,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认真地逛过东京,见天色还早,便打消了回家的念头,随便找了条街就钻了进去。
四个小时后。
“这里,是哪里?”
苏非色伸手挠挠头发,一脸茫然。连续走了四个小时的路,她的双脚已经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我就是按照路边的地图走的啊,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这里不是郊区,但是却明显的不同于闹市的喧嚣,在苏非色的周围是一幢幢华丽庞大的花园别墅,这明显是一个高级住宅区!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大商就是大官,宽阔的路上只有绿荫憧憧,没有丝毫的人气,害得苏非色想找个人问路都很困难,即使敲门询问,也不会有人理她的吧!苏非色有些哀怨地嘟着嘴,算了,反正现在有时间,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再打电话叫忍足来接她好了。于是苏非色双手枕在后脑上,大摇大摆地在林荫道上散起步来。视线挨个瞄过那些华丽雕花大门边的姓名牌。
井藤、渡边、松下、泽鲇、分岛、安倍……啊咧?安倍?苏非色站在那黑色的大门前,揉了揉眼睛,没看错,还是“安倍”两个字。只是这个安倍,是安倍晴川还是安倍馨园?苏非色透过大门只看见花园里一个中间矗立着女神的喷水池和不远处一幢淡黄色的建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好像没有人在家啊!她手托着腮寻思着要不要按门铃,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算了,不管是哪个安倍,都会令她不开心,苏非色拍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