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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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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贤臣并排跪着。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以天地作证;向天地发誓;永结同心;不得反悔。
  喜婆悠扬的声音响起,颜生瞥了一眼身侧一直没有动作的令钟辰,又看着大堂中央的两个人,心里一时有些不知作何感想。
  “二拜天地——”孝敬彼此父母,其乐融融一家人。
  “夫妻对拜——”夫妻之间相互尊重,相互爱护,永结同心。
  “送入洞房——”正式花好月圆时。
  “等一下!”

  五一章

  “等一下!”
  满室寂静,颜生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发难。反观令贤臣,他倒是一脸淡然,只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似是早已料到一般,他的手执着红绫,终是开口:“有何事?”
  “生死契阔…… ……”令钟辰没头没脑地低声冒出这么一句。
  令贤臣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接口:“手足情深。”
  令钟辰后退半步,脸色惨白,她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低下头去,瞠大了一双桃花眸子盯着地面看着。
  地转上细细的纹路如同活了一般,缓慢而整齐地舞动着,让她感觉自己也随着这纹路移动着,离他越来越多远,眩晕感如洪水般袭来,她觉得胸膛里有什么东西轰然碎裂,这洪潮袭来,将她冲击得体无完肤。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呵,手足情深。原来…… ……总是我一厢情愿罢。原来…… ……哥哥不愿意牵着我的手,一直白头到老。
  耳边纷乱嘈杂起来,有什么略过脑海,如同坠落在汪洋中奋力挣扎的小鸟,鸣破了嗓子,被沾湿了翅膀,满手咸涩,搭船的人从一旁经过,它沉浮在生于死间,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
  然后,寂静。
  “……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女孩儿坐在堆满柴垛,爬满污虫的小屋窗户下,明亮的阳光照在她头顶,投洒在她手中破旧的书本上,她大声朗读着。
  “钟辰,今日里你看出了些什么?”门被推开,艳阳越过少年并不宽阔的肩膀,如同将身体的边缘都穿透了,与黑暗阴冷的柴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青衣微微浮动着,衣摆拂兜了满室舞跃的尘埃,少年捧着一摞破损的书籍,他的唇畔挽着透明的笑容,如此柔和,那双桃花眸子因被光而显得黑亮黑亮的。
  “哥哥你的书我都看不懂啦!”女孩儿瘪瘪嘴,分外委屈的模样,她的头发有些乱,漏撒在空气中。
  少年将书本放置在柴房内的一角,微弹了弹衣摆处的灰尘,走至女孩儿身边坐下,好心情地说:“钟辰今日里看了什么?”
  “刚刚在念这一句,”女孩儿指着书页上的一行字,缓缓念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恩,倒是认得字,不错,那钟辰,这句话的意思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可以猜猜。”
  “要我猜啊…… ……前一句完全看不懂,后一句的话…… ……是不是‘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女孩儿颇有些骄傲地说着,声音也大了几分。
  “可以这么理解…… ……”少年思索了一阵,点头道,“ 至于前面一句…… ……便是‘无论生死,永不分离,是我们早以订下的誓言’。”
  “那,哥哥也会‘生死契阔,与我成说。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吗?”女孩儿仰起脸问道。
  少年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似是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味,却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味,便点点头:“好。”
  女孩儿笑着拍了拍手,又指向另外一行:“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便是…… ……”少年细心地解说,黑发垂落在胸前,最后扫在女孩儿熟睡的脸庞上,静谧美好。
  彼时,他们不懂情爱,他们将依赖托付彼此,他们不懂兄妹之情与男女之爱的区别,他们不知道“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不适合用在兄妹之间的。他们只知,要让对方过得舒心一点,他们只知,要让对方时刻都饱着肚子,他们只知,离不开彼此便要永不分开,他们只知,这就是幸福。
  儿时的那般言语在今日,终是挫骨扬灰,面目全非。
  令钟辰觉得血液在逐渐凝固,就要停止了。
  大堂内不晓内情的一干人等迷茫不知所措,不明白他们两个这时怎么会说这些,但又觉得这气氛确实古怪得很,不敢轻易出了声去。
  “钟辰还有什么事?”令贤臣似乎永远可以把那般温暖的字眼说得那般风轻云淡,那般无形的残忍。
  令钟辰本就雪白的脸甚至透出几分惨青,让人觉得下一刻,她就会轰然倒下。
  就在颜生以为她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时,她蓦然低笑起来,因是低着头,颜生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待她抬起脸来时,却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只见令钟辰笑了一笑,一双浓色桃花眸子水光潋滟,勾魂夺魄,眉心一点殷红朱砂娇艳欲滴。
  “哥,你要娶嫂子了,妹妹好生开心,就是有些舍不得,哥…… ……让我最后摸摸你,成吗?”最后一句,令钟辰问得极轻,似乎随时都会被掐灭。问完了,她抬眸盯着那大红喜袍的少年,一动不动。
  ——摸摸你,成吗?
  ——只想要最后一次摸摸你,成吗?
  出乎颜生意料的,令贤臣并没有马上否决,他看着令钟辰,看了很久很久,好像这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有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两个与世隔开,屏障内,只余了呼吸,和无比平缓的心跳。
  “好。”令贤臣缓缓点头道。
  令钟辰慢慢走向他,皎洁的容颜月光般美丽非 常(炫…书…网),那双桃花眸子里不知盛了些什么,水润异常。
  她抬起手,指尖因之前的攒紧而微微泛着胭脂色,她的指甲不长,莹润如晶,一看便知是经常修剪了的。
  少女的嘴里低喃地唤着“哥哥”,微凉的指尖触上面前这张与自己型同模刻的脸,少年额间的一点朱砂与少女眉间的一点朱砂近在咫尺,却恍若天涯。
  那指尖只轻微地碰了碰少年的下颚,又轻碰了碰少年挺隽的鼻间,带着留恋又移过少年的左颊、眼角、眉梢,终是停在他额间的朱砂痣上,良久不动。
  令贤臣眉间微皱,令钟辰已经抬起另外一只手轻点在自己眉心的朱砂痣上,接而微阖了眼。
  令贤臣似是知道她要做什么,眸光微动,想要后退,却见少女已经睁开了眼,红唇微张。
  在额头离开少女指尖的一刹那,少年微怔,少女已经转身离去。
  心里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如同生命被切去了三分之二,眉目间还有那微凉的触感,一样的动作,那少女的眉眼还是那般熟稔,但是,有什么回不去了…… ……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不想要这样。
  满堂的大红如此刺眼,他低头看着身上的喜服,只想要生生撕裂。
  令贤臣啊令贤臣,你怎可…… ……留她一人,你不是应该永远陪在她的身边吗?你怎可…… ……
  眼底的怔然尚未退去,少年向门口迈了半步,下意识想要追上那少女的背影,却在身后一声清润的“贤臣”想起时,回过神来,大堂内的人也都反应过来,高声吼着“洞房,洞房”。他回身看了一眼堂上的俞梓,捏着红绫的手略微收紧,侧眸看着门外,却又在人群的簇拥下被推进了洞房。
  少年时,女孩儿摸着自己眉心的朱砂痣,对那青衫少年呵呵笑着:“哥哥,我和你有一样的痣。”
  少年淡淡而笑,温华如玉:“我们是亲生兄妹。”
  “哥哥永远都会是钟辰的哥哥吗?”女孩儿问道。
  “恩,永远。”
  “不行,哥哥要立誓。”女孩儿踮起脚,一手点着自己眉心的朱砂痣,一手按在少年的额间,稚嫩的脸庞难得的严肃而郑重,她一字一句道,“以此为誓,令贤臣永远是令钟辰的哥哥,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有违誓言,有违誓言…… ……”抬眼见少年笑着望向自己,女孩儿跺了跺脚,不假思索道,“
  我不得好死。”
  少年脸色微变,抱住女孩儿,呵斥道:“胡说些什么!”
  女孩儿在少年怀中挣扎,眼眶微红:“哥哥的意思是,以后就会不要我了?”
  “不是…… ……”少年的手抚上女孩儿乌黑的发,神情柔软,红唇噙着淡淡的笑容,秋阳般温暖,“钟辰,若是有这么一天,不得好死的…… ……也是我啊。”
  “不行,不行!”女孩儿的声音似要哭出来了。
  “不会,不会,令贤臣永远都是钟辰的好哥哥…… ……”
  三月微伊,晨光微熹,淡阳透过树隙散落在一对兄妹的身上。
  一角碧色,鲜明亮丽。一袂青色,薄淡如花。
  彼年的记忆,伴随着稚嫩而郑重的誓言,埋藏在那一点朱砂,早已变质成可笑的讽刺和扭曲的证据。
  十二月的天气多了寒凉,亦如少女的指尖点在额心,红唇微张:
  再见。
  满堂鲜红,如同一瞬间乍开的山花,层层印染着衣摆,泛出透明的色泽。鞭炮声化成轰隆隆的惊雷,那人的身影就是消失在这一片红中,倒影在少年的眼里,雕刻出细微的无措与恐慌。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若违此誓…… ……”
  你我本是兄妹,我又如何许你,生生世世。
  ——“生死契阔,与我成说。执我之手,与我偕老。”
  你我本是兄妹,我又如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誓言呐。

  五二章

  提前从令贤臣的婚宴上回来,已经过了戌时,冬日的天黑得早些,现下已经黑了个透,天又下起了雨,且有越下越大的势头,颜生坐在回公主府的暖轿中,突然又想起什么,喊了停轿,命人调转了方向。
  卿憩已经打烊了,颜生围着这座两层楼高的阁楼转了半圈,用轻功从二楼那个特大号的窗户里飞进去了,意料之中地看见了啪倒在木几上的碧衫女子和满地的酒坛,却又意料之外地看见坐在同一张几上的浅衫女子,木几上点了三盏碗灯,女子安静地坐在那里低头缝补着衣服,即便察觉到了颜生进来,她也未曾抬一下头,只待收下线尾时才抬头看着颜生,宛然一笑:“你来了。”
  “姑娘知道我会来?”颜生诧异。
  “不知道。”
  “那姑娘为什么在这里?”
  “我陪着她。”女子笑着看向醉倒的令钟辰,眼神温婉。
  “但我还是觉得姑娘是在等我来。”颜生颇为自恋地狡辩。
  “也许…… ……我等着你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女子迟疑了一会儿,复而笑了,缓缓说道。
  “姑娘芳名?”颜生没头没脑地问道。
  “阿药。”
  “那这个故事是关于阿药的还是令钟辰的?”
  “如果你有时间听听我的故事,我也不介意说几个晚上来。”阿药将手中的衣物翻了一个面,挑着另外一处缺口,又开始新的一轮缝制。
  “有酒吗?”颜生又不着边际地说了一句。
  “几下有很多。”阿药依旧低着头专注于手中的食物,淡色的唇却轻轻抿着笑意。
  冬日的凉风急急地掠过耳边,少年抓着女孩儿的手奋力逃窜在小巷间,慌不择路间,他们豁然发现自己在这深深小巷处已经迷了路,这地方极偏僻,然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那群人居然还跟在他们身后。
  女孩儿绊在一颗石子上,摔倒在地,单薄破损的衣料,露出她的膝盖,沾满了鲜血,女孩儿坐跪在地上,眼泪如泉涌一般:“哥哥,我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哥哥…… ……”
  少年那满是泥污的衣衫尚还看得出是青色的,他拉着女孩儿的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黑影,咬了咬牙,抓住女孩儿的双臂搭到自己肩上,又托起女孩儿的腿,行动困难地继续向前跑。
  “哥哥,他们要追上来了,你放我下去吧,哥哥,你跑不过他们的,哥哥,你明明没有拿他们的钱,我看到了,是小卓拿的,他们为什么要追你,哥哥…… ……”女孩儿趴在少年身上哭喊着,脏兮兮的笑脸被哭得花里胡哨的。
  “你哥哥没有拿他们的钱,哥哥就算是死也不会偷他们的钱,但是他们不讲理,而且,他们追了这么久,怕是那包中,不只是钱财而已…… ……钟辰,是哥哥连累了你。”少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喘了。
  女孩儿哭得越发大声,眼泪流进了少年的脖间,打湿了衣衫:“哥哥不会偷他们的钱,钟辰相信哥哥,钟辰不怕连累,哥哥…… ……”
  青衣少年不再说话,他不仅没有因为剧烈运动而涨红了脸,反而越发苍白,今日的风有些大,他又是在这样一个逆风的环境下拼命跑着,只觉得呼吸都要困难,额上有汗水留下来,落在眼眶里,辛辣的疼痛,他眨了眨眼,低头蹿进一道巷子里。
  又是一阵猛跑,抬头时,他蓦然发现,这原来是个死胡同!
  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少年将少女从背上放下来让她躲在一口大缸中,用草席盖了口子,面色平静道:“天黑之前,不论发生什么,不要出声,不要出来。”
  女孩儿作势要哭,少年皱了皱眉,冷声呵斥道:“不准出声,不准出来,听到没有!”
  女孩儿被吓住了,捂住自己的嘴点点头,缩在了一团,少年掩住草席,抬眼时,那五个人已经站在了面前。
  “臭小子,把偷来的钱拿出来!”为首的一个人骂道。
  “我没拿。”少年笔直地站在那里,面色平淡,语气无谓。
  “臭小子,老子看你是讨打,兄弟们,给老子上,老子就不信不能把钱从你嘴里打出来!”言罢,那人冲上来揪住少年的衣襟往地上狠狠一扔。
  少年趴在冰冷的地面上,下巴也搁在地上,但他一双眼还是毫无情绪地盯着面前的人。
  那人正要发难,却突然听得一声“住手”,他低声喊了一句“三哥”便老实地站到了一侧。追上来的一共有五个人,这下不知怎么突然多了一个,这人一出声,五个人纷纷让道,恭敬地唤了一声“三哥”。
  少年抬眼望去,就见一名华服冠玉的男子从后面走过来,他手中握了一把扇子,只是那扇子没有展开,叠在一起,男子微垂睫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问道:“就是他拿了我交与你的东西?”
  为首的那人听了,点点头道:“那个包是被这小子拿走的。”
  那个被唤作三哥的男子轻笑一声,向着少年缓缓道:“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碰不得的,碰了,就要丢命…… ……东西在哪里?”
  “我没拿。”少年面色不改地说道。
  三哥又微一挑眉,蹲下身用扇柄挑起少年的下巴,唇边淡淡笑着:“…… ……我信你,但是,你要拿出点诚意来。”说罢,他半侧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身后五人会意,相互使了个眼色,颇有些暧昧的意思,随后退出了小巷。
  少年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自头顶蔓延,他略略挣扎了一下,
  “安静一点,我觉得,这里好像还有人…… ……”三哥笑意盈盈地淡声道。
  女孩儿躲在大缸中,死死捂住自己地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全身害怕地发抖,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少年身子微颤,果然不动了,只开口:“我真的没拿。”
  三哥目光饶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左侧的大缸,低低地笑出声来:“我说了,要诚意。”
  “你要…… ……如何。”少年略仰头看他,地面的冰凉逐渐散发到皮肤上,让他的动作有些僵硬。
  三哥伸出扇柄绞开了少年的发带,黑发如同墨水滴落在水里,迅速散开来,他又站起身,绕着少年走了半圈,站在少年的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唇边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弯身抓住少年的肩膀将少年翻了一个身平躺着,然后用扇柄挑开少年破旧的衣领。
  少年目光一闪,伸手抓住了三哥的扇子,双目冷冷看着那人道:“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呵呵,你还不明白吗…… ……”
  少年皱眉,抓着扇柄想要坐起身,就听见三哥又道:“外面还有五个人,虽然我比较喜 欢'炫。书。网'你,但是他们…… ……应该比较喜 欢'炫。书。网'女孩儿。”
  少年一僵,良久没有了动作。冷风从巷口吹进来,因另一端被封住了,所以并不大,却有些冷,少年的衣衫破旧,单薄,他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面无表情。
  “让我上你一次,我就信你没有拿那东西,便…… ……放了你和那女孩儿。”三哥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眼眸含笑着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却目光挣扎的少年,这种感觉,他太喜 欢'炫。书。网'——看着猎物挣扎,痛苦,最终妥协——那种无法言喻的成就感。
  大缸内,女孩儿睁大了双眼,她几欲叫出生来,想起哥哥的话,又死死咬住自己指腹上的肉,鲜明的痛感让她好不容易干涸的眼泪倾泻而出,流淌在指缝间。
  ——她就是再单纯,这些年来地颠沛流离,也让她立马听出了句“上了你”的意思。她想要冲出去,但她知道自己就这样冲出去的后果是什么,不但帮不了哥哥,反而会让他…… ……
  又一阵冷风刮过,少年闭上了双眼,他的手无力地垂下,落在地面上发出不大不小的碰撞声,恰好重合了女孩儿咬破自己手指的声音。
  三哥唇边的笑意扩大,眼角也弯出了细细的笑纹,他用扇子一点一点,极耐心地剥开少年破旧的衣衫,蹲下身伸手撩拨他敏感的部位,少年从未经这情事,不禁被撩拨得微微颤抖,不一会儿,他的面色也染上一丝潮红。
  三哥笑得愈发开心,将扇子收回袖中,直接扯下少年剩余的衣物,冬日的寒风让少年忍不住索瑟了一下,但他的眼依旧没有睁开。
  看着地面上闭着眼□的少年,三哥停止了对他的撩拨,解去了腰间的绶带,又撩起了衣下摆,伏下身去,一手抓起少年的右脚腕,一手托起少年纤瘦的腰部,唇边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慢声道:“睁眼。”
  闻言,少年微颤了颤,缓缓睁眼,却在睁眼的同时发出一声惨叫。
  三哥微微眯起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叹喂。
  女孩儿一下咬住自己的食指和中指,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着,粘稠咸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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