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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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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拿到水错眼前:“可是这张?”
  “恩。”水错看了那画押的字迹,半晌都没了动静。
  颜生瞧见水错没有反应,不禁歪了歪头,问道:“怎的。”
  水错抬起头,眼眶微红:“没什么,公子,水错……”
  微微一愣,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颜生突然笑了。
  如同一朵包在骨朵儿里的雪莲骤然迸开,一瞬间的摄人心魄。
  水错,对不起,不要这么单纯相信我。
  水错,对不起,我只是想利用你而已。
  水错,对不起,我糟蹋你美好的心灵。
  水错,对不起,我会用尽全力治好你。
  “走吧。”见面前几人脸色怪异地看着她,颜生脸上表情一下子收了,仿佛刚才那一笑是幻觉一般,她施施然转身,将徊生随手一抛,落进老鸨的手中,就下了楼。
  楼梯上,颜生突然转头看向一直沉默得仿佛要消失了的白婴,好奇地问道:“你不问我一句话?”
  白婴斜睨了他一眼,淡道:“没兴趣。”
  看清他眼底的嘲讽后,颜生这才明白,是这小孩误会什么了。
  但是,很不幸的,她不想解释,一点也不想。
  特别是对着这小孩。
  当他们出了凝香阁的大门后,颜生再次拿起了那张卖身契,细细地看了一遍,伸出另一手,将它撕作了数片扬手朝天空一撒,纸片洋洋洒洒地飘落,竟如雪花般悠然轻盈,更衬得其中的人儿越发鲜活,一双眸子黑得不然杂质。
  “公子这是…… ”水错诧异,白婴不语,都只是看着她。
  “水错,”颜生的唇角轻轻扬起,纯黑的瞳孔仿佛揉碎了阳光,“一个人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是威胁和一张薄薄的纸所能改变的,任何一切都没有资格做我们的神,只有自己才是自己的神,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强者永远不会做命运的奴仆,而是命运的王。”
  白衣胜雪,瞳发如墨,神似芒星,语比江河,这一刻的她如同阳光一般,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晚饭过后,颜生和白婴在街上闲逛,水错拿了一些银两去买些衣物,她在凝香阁的衣服都被颜生固执地扔了。
  “白婴,还有什么好玩的?”颜生将一缕发丝拨到耳后。
  “中秋节前夕的诗会,你行吗?”白婴淡道。
  “去啊!”诗会?颜生双眼放光,这个时代历史上毫无记载,应该是另外一个是空的,那她学过的那些诗自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说出来。绝对让人刮目相看,想到这里,颜生不禁暗笑。
  当他们来到百里亭的时候,诗会还尚未开始,这亭设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却甚是热闹,颜生看那亭中空着,便进亭中坐下,白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跟着坐下。
  “白婴,这诗会,怎么个玩法?”颜生左睇右盼,好奇地问。
  “来这儿的人大多为了交友,只有凉亭中人才是正式参与诗会的,不过,若是敢踏与这亭中之人,定是满腹经纶,或是在作诗方面极有天赋者,每年夺得桂冠之人可向上一届的桂冠讨要一件物品,”白婴边说边鄙夷地看了一眼颜生,“规矩便是参与者像去年第一名说出题目,然后自己先作一首,再由第一名,其他人均可上前挑战,但若是哪一方接不下去了,便是输了。”
  “那不是对第一名很不公平?”颜生不解道。
  “万事本无公平之说,既然能担下桂冠,自是有能力接受挑战。”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颜生抬头望着来人,只见那人一袭紫杉,风度翩翩,眉宇间是毫无做作的豪爽之色,有添着一股常人无法比拟的气质,“想必兄台是第一次参加者诗会吧,若有不解之处,可询问在下,在下赫连瑜。”
  说着他又侧身:“这是汀玥兄,万俟汀玥,去年和前年的桂冠夺得者。”
  男子蓝衫白纱,身姿挺拔,一双褐瞳清淡温和,眸色偏浅,在月光下映衬淡淡的琥珀色,白皙高挺的鼻尖,尖俏的下颚,一头碳发仅用一根发带束起,在月色下,周身散发出一圈淡淡的柔光,竟生出几分朦胧的美感来。
  待厅内几人介绍完后,不远处传来一声钟响,原本嘈杂的亭外人群也立即安静下来。然后有侍女轮流进来在石桌上摆好笔墨纸砚,便逐一退下,只留两名侍女还在亭内。
  “月镜离人远,孤云移偏冷。今日月色皎洁,以‘月’为题不知如何,汀玥兄?”说罢一黄衣男子持笔挥手将这句诗写在了纸上,紫衣侍女小心地拿起纸张,站在亭口,将这首诗念了一遍,并没有提多大音调,却让人感觉这声音极具穿透力,字字珠玑,略带低沉却清晰,每个高低音节把握恰到好处,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分明。
  “好,好!”亭下掌声雷动,众人喝彩。
  “好题,好诗。”声音不大,温和清浅,低沉动听,在场的人又立刻静默下来,只见万俟汀玥微微一笑,在月下竟如同含着月光般,古人说君子如玉,君子如玉,颜生今日果然见识到了,此人就如同一块上等的和田玉,温淡如色泽,亦如玉般坚实微凉,高贵不失柔仪,却又朴实不失气质。
  万俟汀玥右手执笔,左手挽袖,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词,只见那字体苍劲大气,却又内敛沉稳。
  倾花秋月冷,奈何缺时难见盈时相念。
  绿衣侍女拾起纸张站在亭口,将词句念了一遍,声音中透着几分清冷,不知是诗还是女子的语气,竟听出一番淡淡的清愁,字字句句,脆生生却又带着几分绸缪,婉转动听。
  众人一听又是掌声如雷鸣般轰响。
  “花落尽,月微冷,离人无法相见的思愁与无奈,字句押韵,诗境唯美,绝妙好词,绝妙好句啊,不愧是连爵两届的桂冠,李某甘拜下风。”黄衣人一拱手,然后坐下。
  亭内几人都凝神思考,不知是在想万俟汀玥的词句还是在心中作诗,良久无声。
  颜生暗自咋舌,想着自己肯定是作不出这样好的诗,不禁有些羞愧。
  月亮渐渐移至中天,偶尔有淡灰色的云半掩着,倒真有些“月镜离人远,孤云移偏冷”意境。颜生抬头看着月亮,突然想起了颜松和颜夫人。
  明日就是中秋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我,会不会想起我时掉泪,就像前世我刚刚离开母亲一样的难受思念;他们会不会怨我,怨我不说一声就自私地离开;会不会不想认我,觉得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不孝的女儿,会不会…… 罢了,如何,如何,都是我自找的罢。
  倾花秋月冷,奈何缺时难见盈时相念。
  颜生默默地念着,不禁有些痴了。

  第九章

  “众人这般死气沉沉,在下献拙活跃气氛吧。”赫连瑜笑着站起身,一身华丽紫袍在月下如同水银般映着淡色的光辉,黑发扫落身后,略显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盯着亭外的月亮,手中持着白玉酒盏,他又低了头,稍一停顿,笑道,“盅间明月映琥珀,月半镜花错人心。”
  (自动忽略侍女诵诗以及人群反应。)
  “好诗,这水中月镜中花,却错人心啊,字美镜美,如此,汀玥也应一首,”万俟汀玥淡淡一笑,柔和的脸庞早月下愈发扣人心弦,“花前离人散去终,月下歌扉舞凌乱。”
  颜生想,原来这世上,竟真的会有这样美的人儿,如同谪仙一般。
  “哈哈,好一个‘月下歌扉舞凌乱’,妙哉,美哉!”赫连瑜爽朗一笑,然后坐下。
  “谬赞了。”万俟汀玥微笑,并无骄傲之色。
  “在下不才,但有一句,听凭教诲。”颜生在脑子里酝酿了好 久:炫:书:网:,方才起身。
  “请讲。”万俟汀玥礼貌一笑,却丝毫不感做作虚假。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颜生念完后颇有心虚地瞟了一眼白婴,后者表情平淡。
  “公子的诗真是极美,一句‘皆似霰’形容贴切,让人身临其境,果真不凡,汀玥在此也有一句。”万俟汀玥顿了顿,念出了一句诗,全场又是一阵赞叹。
  颜生暗笑,跟我比背诗?你还不行。
  于是接下来,出现了有史以来最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万俟汀玥和颜生你一句我一句地念诗,像是这诗早已熟烂于腹,张口便来。一个洋洋自意,一个温和以对,完全忘了周围还有人,亭下也是一片静悄悄的,像是都傻了。
  刚晃了一个神,就突然忘了该接什么句子,颜生只得先坐下,不禁有些口渴,端了杯子灌下,只觉得这一小点一小点的喝得实在是不自在。
  “公子叫汀玥好生佩服,句句都精妙之极。”万俟汀玥的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欣赏之色。
  精妙有屁用?这是人吗?我都是在背诗,你是在作诗,我都还接不下去了?羞愧之余,愤恨之余,又生出一份黯然,自己真的这么没有存在感吗?前脚报的名字,后脚人家就给忘了,公子公子的叫。
  诗会仍然在继续,不时有人上前挑战,万俟汀玥都一一对答。
  “白婴,你都进来了,最少作一首诗吧?”颜生用手肘捅了捅白婴,怂恿道。
  “不想。”后者回答得言简意赅。
  “商量一下,你若出场压下这万俟汀玥,在下就答应你一个要求,除了性命,卖身,苦力……”
  “不用。”
  “你就答应吧。”切,行不行啊?一起岁大的小屁孩。颜生就是想让这拽到天上去的小孩出丑而已。
  白婴干脆不理。
  突然想到这小孩第一次和自己有交集是因为一串冰糖葫芦,料想这小孩定是喜 欢'炫。书。网'吃甜食,于是道:“若是答应了我,一月之后在下会给你做蛋糕。”
  白婴继续无视。
  “就是很甜很甜的那种,咬起来松松软软的,在下家乡的特产,保证你没吃过。”颜生诱惑道。
  “我要硬的。”白婴终于吱声。
  硬的?算了算了,能不能赢就是个问题,丢了脸还管他什么硬的软的:“行,随你,包你吃了一次还想吃第二次。”小孩子就是好骗,小鬼,看你怎么颜面尽失。
  “食言必定让你后悔你今日说过的话。”白婴突然淡淡的扔了一句,颜生只觉得阴风阵阵。
  “夜露尚未晞,风卷残荷,月下听波;声琳琅,畔遗芳,粉绿浓墨皆失半。淡妆佳人。”白婴站起身,接过万俟汀玥的一句诗,直接无比从容地丢了一首词,神情优雅,语气更优雅。
  众人沉默一阵,没想到一个七岁孩童竟能当场作出一首词来,颜生更是惊得下巴都摔到地上去了。
  搞了半天,古代的人天生都能作诗啊?还有,还有,这个小孩……怎么可以,这么……淡定。
  “夜露,残荷,月,风,波,空色,遗芳。无论是色,香,味,觉,俱全,还是这样一派残荷之景,却依旧风韵更甚的意味,布局精妙,用字绝妙,好一个‘淡妆佳人’,婴兄让汀玥实在佩服,待汀玥再行思考。”万俟汀玥微欠身,含笑坐下。
  “不敢当。”白婴礼貌回礼。
  连这万俟汀玥都无法立刻接下去了,一时没有人再前来接词,直到那个黄衣人作出一句后,白婴只说了句“佩服”便坐下了。
  颜生心下更郁闷了,万俟汀玥记得白婴的名字,怎么独独忘了她的名字?
  于是颜生悠然起身,朗声道:“婴的词让在下灵感大发,在下刚刚想到一首词,任诸位赐教。”说罢,她踱步到亭边,佯装低头略一思索,又仰腭淡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下,将众人砸得一片寂静。
  别人什么反应她不在乎,颜生看向万俟汀玥,见他微仰着头似在思索什么,眉头稍紧,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接着又像是理解了什么,挽唇一笑,唇畔却略有苦涩。
  他的一举一动,一闪一神都未曾逃过颜生的眼睛,颜生暗暗一叹,原来这玉般的人而也会有愁心事儿啊。
  他在想什么?莫非他也有心上的人儿么,若真是这样,我又……
  待她抬起头时,刚好触及到万俟汀玥的目光,那目光里似有多出了一些不解,与一丝赞赏,还有一道惊异,有些灼人。颜生忍不住撇开脸。
  “看来是遥兄赢得了这次桂冠了。”赫连瑜哈哈一笑,大家顿时反应过来,掌声,呐喊声,接踵而至,雷鸣轰天。
  颜生关心的不是这个。
  “如此,遥兄便可向汀玥兄要一样东西。”赫连瑜说道,总算提到点子上来了。
  万俟汀玥含笑走向颜生:“遥兄要什么?”
  想要你。这句话颜生自然是不会说出口。她讷讷地回答:“还没想好。”
  万俟汀玥愣了愣,又想了想,解下腰间的玉佩,挽唇灿笑:“待遥兄想好,以此物换彼物。”
  颜生觉得她眼前一片绚烂,人影都变得模糊:“好。”
  亭下又掀起一阵掌声。
  心里被一种满满的喜悦和一股热流占满,就像尝到了秋收的果实,一口咬下去,满口的鲜滑甜美,微透着令人人不禁咂咂舌头的淡酸,妙不可言。
  这是不是就是爱情?
  这就是一见钟情了?
  会想着别人的事而心烦,会变得敏感,会变得小气,会变得有些不安,甚至是变得傻傻的。
  万俟汀玥。
  我,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上他了。
  ——只一眼。
  颜生想着,眼中不知不觉露出一种迷茫之色。
  原来,原来,我还是有感情的啊。虽然,虽然,我没有从别人身上得到过什么感情。但是,但是,这算不算,算不算是我的感情啊,多么美妙啊,竟是这样的么。
  是啊,这是我的感情啊。
  我的。
  瞳孔再次变得晶亮晶亮,如同深海里黑亮到透彻的水晶,雪色的布衫在月下也颇有神采飞扬的绚丽。颜生第一次突然对自己有了无比的信心。
  看着亭下众人崇拜的眼神和亭内几人含笑的神情,那仅存的一点点羞耻之心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完全忘了她这是抄了苏大哥的词才得来的桂冠。
  檀香屡屡散去又再次凝聚起来。
  “主人,他们今日午时三刻才出客栈,去了……妓院,半个时辰后出来带了一名青楼女子,经查证是凝香阁头牌无双,那白遥替她赎了身。一更过后,他们去了百里亭参加中秋前夕的诗会,三公子……作了一首词,属下记得是‘夜露尚未晞,风卷残荷,月下听波;声琳琅,畔遗芳,粉绿浓墨皆失半。淡妆佳人。’”黑影钉在那白衣少年的身后,清晰而沉稳地说出这些话。
  “他竟会主动出面?奇了……”少年细长的指尖轻叩着木案,发出极有节奏而略显轻快的敲击声,“还是万俟汀玥么。”
  “不是,是白遥,他以一首‘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夺得了今年的桂冠,也没向万俟汀玥提要求,说是没想好,万俟汀玥给了他玉佩让他‘以此物换彼物’。”
  敲击声骤然停止,四周又是一片寂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呵……有些意思。你先下去吧。”
  饶是思念也如此啊。
  白遥,白遥,或者说……
  颜生,你究竟是什么都忘了。
  罢。罢。罢。
  那白衣的少年微垂着眼,轻声一笑。
  竟是,万分妖娆。

  第十章

  诗会过后,已是深夜,颜生依旧在街上乱晃。
  “白婴,可知在下不回客栈的原因?”颜生故作神秘地回过头,双眼透着兴奋。
  “偷徊生。”白婴淡道。
  “你如何知道?啊呸,不是‘偷’,是‘拿’。”颜生纠正。
  “随你。”白婴睨了她一眼。
  “诶,你很像一个人。”颜生突然停下脚步盯着他。
  是的,像颜徊,这淡定至极又欠扁至极的模样,像极了小时候的颜徊。
  “没兴趣。”白婴耸耸肩,全然不顾颜生怪异的眼神。
  颜生现在是一万个后悔没带白婴来。
  “老身知道这玉珠价值连城,派了人保护,却不想真有人来偷!”一个穿着桃红衣裙的女人从那一圈沉重的大气压中走出来,正是凝香阁的老鸨。她狠狠地盯着颜生,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语气阴狠,“白公子,老身劝你把徊生交出来!”
  颜生看了一眼四周,连扇窗户都没有,只在那顶端开了一个猫大的小孔,轻功怕是使不出来了,看来,老板娘都安排好了。再扫了一眼,一圈被围了八个壮汉,个个身膘体壮,颜生开始后悔没有学好搏斗术。
  暗自捏了捏手心里圆润的玉珠,她飞快地转了一下眼珠,黑暗中眼里的狡黠自是无人瞧见,她笑道:“老板娘可说笑了,徊生如何会在在下手中?”
  “公子不就是为了徊生而来吗?”老鸨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哼,小毛孩也想骗老娘,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老娘不知道比你多活了多少年去了。
  “是这样没错,”颜生垂下双手惭愧道,“只是在下一进来,八位壮爷就冲过来了,在下一时惊慌,场面混乱,哪有时间取珠,待打开匣,才发现徊生竟不翼而飞,确实不在在下手中。”哼哼,跟我斗?你不够,也不算算我都是什么时代的人了,我都活了两次,怎样。
  “不在公子手中在何处?公子莫要糊弄老身了!”老鸨再次冷哼,可转念一想,自己还真是没布置好,倒是真的告诉了那八个人盒中装了什么,正等宝物,谁不眼红,万一真的被他们拿去了,那才是真的不好办,不禁又暗自懊恼,眼中多了一丝疑虑。
  “老板娘也知,这徊生乃是天价,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板娘怎知不是有内鬼?”颜生试探着问,一双大眼透着六分的认真和三分的真诚,还有一分——惋惜。
  这样子,不去参加奥斯卡,真的——太惋惜了。
  这八位壮汉本就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偏生这镖局又讲的就是一个信义,这不是侮辱了他们的职业道德么,于是这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摆明着说东西是他们拿的吗?不禁怒火中烧,一下子都围上去,其中一个说道:“有没有,搜你的身便是,废话少说,莫要污蔑我们兄弟的清白!”
  颜生听罢,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犹豫不决地伸出手,这一举动更让那些壮汉认为是她偷了东西想要嫁祸于他们,于是都愤怒地上前。
  哈,果然是群脑袋装浆糊的蠢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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