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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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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生听罢,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犹豫不决地伸出手,这一举动更让那些壮汉认为是她偷了东西想要嫁祸于他们,于是都愤怒地上前。
  哈,果然是群脑袋装浆糊的蠢家伙。
  “咚!”满意地听见那八名壮汉突然倒地的声音,堪称整齐。
  “八位壮爷,是累了么?”颜生毫不意外却又表情极其以外地收回手,想了想,又点了点头,扬手优雅地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是挺累的。”
  “你…… ”老鸨显然还在斟酌自己的推测,说不定还正在因为自己的推测而洋洋得意,啧啧,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被那群混小子糊弄到,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了眼地上的八具硕大无比的躯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惊恐地指着颜生,连话也说不清,“杀……杀人了…… ”
  “闭嘴。”颜生轻声说道,那老鸨果然张合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在下一介书生,岂会做杀人这种勾当?在下只是让他们舒服地睡上片刻。而老板娘,太吵了可不好,扰人清梦,虽说是雇来的伙计,也要学会爱护,要吩咐什么,明早后再说吧。”颜生说着,突然靠近老鸨,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眸道,“您知道这徊生既是惹人贪厌,必是麻烦极大,少一个人知晓总归好些,在下想,您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说罢不等老鸨呆呆地点头,她侧身绕过老鸨,一闪而出凝香阁的大楼。
  月色下,一袭显眼的素白洒下淡淡的余额辉,翩舞翻转中,迅速地消于黑暗中。
  回到客栈后,颜生已经累得无以复加,倒床便睡到了第二天正午。
  “小鬼,你是不是知道在下会被发现,所以才不去的?”颜生嘴里包着杏花糕,语音含糊地问。
  “第一,你大晚上着一白衣去偷盗,就是一个非 常(炫…书…网)愚蠢的行为;第二,没有哪个盗贼会不先查探情况就直闯大门的;第三,没有哪个盗贼被发现了逃走时还正大光明地走大路回住处;第四,在我面前不要装书生,你简直玷污了‘在下’二字;第五,我不是‘小鬼’。”白婴一本正经地说。
  “哦,好吧白婴,我觉得你好像挺有经验似的。”颜生漫不经心地咽下糕点,只觉得有些甜腻。
  “公子,你吩咐的我都办好了。”女子从门外走进来,一袭黑纱衣衬得她肤若凝脂,双眼无波似海。
  颜生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才将脑海里那张绝美的容颜于眼前这张美得灼眼的脸重合起来,爱穿黑纱的美丽女子,只水错了。想到这里,她不禁暗自感叹这毒蛊的神奇与厉害:“水错尚先去歇着,酉时随在下出去。”
  水错待要转身。
  “慢着,”白婴突然道,“水错姑娘,我尚且有这记忆,却为何想不起你的相貌?”
  “公子是忘了。”水错淡道。
  “不对。”白婴凝神注视着水错,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我,试过三次。”
  水错抿唇不语。
  当一个男性看到这样的美女竟还有心思想这些问题,颜生不得不佩服白婴的冷静。眼看着两人的架势想要打起来了,她正要上前打圆场。
  “罢了。”白婴侧过身,信手拈起了一小块杏花糕,淡淡说道。
  水错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
  颜生彻底傻了,这两人是在玩什么?
  酉时,他们很准时地站在了客栈大门之外。
  “恩……既然你们不问,我就说了。现在,去玩!”颜生得意洋洋地说。
  “中秋欢庆,热闹时是在晚间,你这么早出来,玩何?”白婴很鄙夷地看了一眼她。
  “主要是在我中秋无缘呐,”颜生叹了一口气,不禁想到今晚又有苦要受,“亥时我便与你等分开,你等自行玩乐,我尚有要事。”
  “公子,我与你同去。”水错面无表情道。
  颜生扭头看了她半晌,似是在想些什么,良久才轻轻一笑:“也好。”
  此时天色尚早,街上的人却已经很多了;一个连着一个的小摊位上,小贩笑脸相迎;一连十几天未下雨使得天气略显干燥,却也没有影响到人们的心情,大家有的在摊位前和小贩讨价还价,声音大得旁若无人;有的围在一群观看杂耍;更多的是排着队抢着品赏月饼大赛的成品;再看街边,层层相连的酒楼客栈人满为患,小厮老板忙得不亦乐乎;唯一不同的是,青楼的生意似是清冷了许多,也对,中秋佳节,一家团圆,再没品的男人怕是也不会这时去逛青楼。
  所有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干。
  颜生觉得热闹,却也无趣,在街上逛了一大圈,玩倒是没玩什么,银子却是花足了。
  “公子,你确定这些都由你吃?”水错怀里抱着的,臂上挂着的,手抓着的,全是月饼,一脸的不信与愕然。
  “月饼,自然是用来吃的,不过,在下没那么小气,你等也可食用。”颜生很大度地笑了笑,称谓又变成了“在下”,一派风度翩翩的样子,却完全抓错了水错意思。
  白婴睨了她一眼:“早说他是猪了。”
  水错已经见怪不怪,但颜生可不是。
  “小鬼!你…… ”颜生正要发火,突然皱起鼻尖嗅了嗅,立马弯起唇角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但这表情却在白婴水错眼里看起来尤为诡异,“稍等在下。”说完便“哧溜”一下没了影。
  “这…… ”水错蒙了。
  “我们先回客栈将这些东西放去,此时尚早,待会再来也不迟。”白婴不以为然地背过手,转身离开。
  看着满手的月饼,水错想了想,自己这样什么也干不了,这街上人多,况且白遥轻功毒术也是一流,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权衡了片刻,水错决定先放好月饼再来找颜生。想到这里,水错也跟上了白婴。

  十一章

  天色已经暗下来,街上的人却越来越多,四处都是灯火跳跃,如同人们脸上的神情,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贪念,只洋溢着憨厚简单而幸福的笑颜。
  这就是商央的百姓;自给自足;和谐美好。
  “玦姬,祭月仪式是何时开始?”一袭蓝衫白纱驻足在这灯火阑珊处,静若处子。
  男子随手挑起一件摊上的物什,笑得淡雅。只让人觉得,这闹世嘈杂中,仿佛只剩下这一片空灵之美。
  “一更。”身后一深蓝色布衣的男子淡淡地回答,仿佛这人间少有的属天之美在他眼中与旁无异,这男子衣着简陋,相貌平凡,皮肤透着暗黄,年纪不大,却一看就是一个长期操劳,做些重活的下人。只是那眼睛,隐在黑暗中,偏偏生的墨黑无底,像是极冬的夜空,又像是通透的黑玉,就那么淡淡的,仿佛万物皆在掌控之中,淡然于无法读懂的自信。
  “那岂不是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先去客栈。”蓝衫白纱的男子挽唇一笑,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去,身后的布衣男子紧跟其后。
  于是颜生在这全浣城最贵的酒楼——望月楼的大门口与他们“偶遇”了。
  “白公子。”万俟汀玥一下就看见了悠闲踱步而来的颜生,唤道。
  “万俟公子?好巧,你也来这望月楼吗?”颜生只觉得此刻手中像是差些什么。没错,一柄扇子,用来遮住她那演戏的嘴脸。
  “莫非白公子也是?”
  “正是。”
  “与汀玥一同品茶可好,难得有缘。”万俟汀玥将手中的叠扇轻轻一扬,并不展开,依旧美不胜收。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颜生提唇一笑:“也好。”便执右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万俟汀玥也不客气,进入客栈。
  那掌柜的自是记得订座之人,能在这佳节之日订到望月楼的雅座,还是第三层的,来头定不简单,慌忙召了个精明点的小厮请他三人上楼。
  却说这望月楼,商央之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望月楼虽是客栈,但却没有客房,若是你愿意在雅座上睡上一晚,老板一定是没意见的,只要你交得出钱来。望月楼一共三层,第一层是专门用餐之地,第二三层是专门的雅座。若说在这第一层用餐是奢华,那么在第二层订座便是倾家荡产也不一定上得来,第三层更是天价了。
  小厮领着这三人上了三楼,右拐,便是雅间,三楼只十个雅间。并不是这望月楼小,这望月楼的形状也是极新颖的,像是一个大概的三角形,说它新颖,是因为颜生料定这老板肯定没见过金字塔,却还能想出这样一个造型,还真是不错,不禁暗暗感叹这老板的经济头脑。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雅间,他们站住了脚。
  小厮会意,上前掀了水晶帘子,那水晶落下发出叮叮碰撞,跳跃的声响,直听着让人心悸。
  颜生跟在万俟汀玥身后进入间内,不禁又是一阵呆滞。
  这四周的墙壁上都刻有壁雕,有浮雕,圆雕,窗上是印花透雕,雕工精细,无一例外竟全是兰花!深紫色的兰花雕竟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是真物一般。再往里走,才发现不仅是门窗上,木几上,椅上,室中屏风上,全是那种紫到透着暗红的兰花,紫的茎,紫的叶,紫的花。忍不住细细抚摸,感觉的到,连那丝丝纹茎都经过了细雕细琢,看来雕饰这门雅间是花费了极大地物力财力和人力的,又令人不禁咋舌这鬼斧神工,在这无比细致的雕工活儿中,却又不失意味,精致中透着淡雅,妖娆中透着恬然。
  “让你们掌柜的安排上来,他自然是知道,你只通报罢。”万俟汀玥对那小厮淡道。
  那小厮呆呆立在那儿,只道掌柜的不曾让他们上来这儿过,说是要留给贵人享用的,虽说在这望月楼也长了见识,见过无数美到贵到让人腿软的精梁雕壁,却不想里竟有如此的奢华精致!着木质虽不曾识得,但依稀记得一年前曾有一位游历四方的富甲将一把类似此木造的破板凳在望月楼卖给一个官人,那银子竟是几箱几箱地抬进来的!万俟汀玥的那一句话惊得他回过神来,忙道:“是。”便丢了魂儿似地离开。
  待那小厮离开,万俟汀玥侧身拾起身后那人的衣袖笑道:“玦姬,这是我为你建下的兰座,你可喜 欢'炫。书。网'?”说罢拉他做到窗下的木几边,笑道,“白公子也坐,这望月楼,正是赫连兄所主,不然汀玥怎能在这望月楼中占有一席之地。”
  赫连兄?赫连瑜?
  看来她都认识了些不得了得人物啊。
  颜生坐在靠窗一边,这才看向那人,一身暗蓝色的布衣,双手垂在两侧,除了眼睫长些,到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禁好奇万俟汀玥对他的态度,想上这三楼已不容易,竟还专门为他建座。
  “这位…… ”颜生歪头朝向那人。
  “啊,倒是忘了介绍,这是汀玥的胞弟,名玦姬。”万俟汀玥将手中的折扇放到座旁。
  亲的?不像啊,一个娘怎么会生出一个天一个地的俩兄弟,真是上天不公啊,这做哥哥的倒是将好处捞完了。
  “原来万俟二公子,在下白遥。”颜生微笑着拱手道。
  话音刚落,颜生就看见万俟汀玥有些奇 怪{炫;书;网}的目光,那万俟玦姬也抬起了眼帘:“你不是本地人?”像是受过什么极大的创伤,那嗓音甚是嘶哑。
  颜生不禁又侧眼,这一看,便落进了那双眸子。
  无法形容那是的感受,即使是在多年以后,她依旧无法想象,一个人的眼眸如何会生得这般美丽。
  如同浸在深黑墨水中似的,就这么静静的,将漫天的灯火与喧嚣倒映其中,又悄无声息地将之消融,通彻到深邃,沉静到寒冷,自然到淡漠。
  那样的旁若无人,那样的行随从容,那样的微漠高贵,那样的——对一切不屑一顾,不,应该说,一切都不值得那双眼眸去盼顾半眼。
  是怎样的一个人,才会生出这样的双眼啊。
  直到那小厮将茶递上,颜生才回过神来,有些心虚道:“自然不是。”
  说话间几上又放了几叠糕点和一盏烛台,让原本昏暗的室内明亮起来。
  颜生低头看清了这木质的色泽和花纹,不禁脱口而出:“沉香木?!”
  “正是。”万俟汀玥微微一笑,“此木多朽木细干,用之雕刻正好。”说完,他又看向万俟玦姬,“玦姬,玦姬,你可喜 欢'炫。书。网'?”他固执地寻问,竟像个孩子一般,炭黑的长发在烛光中氤氲出极淡金色,月蓝色的束发丝带也被照耀得接近透明。
  “自然。”玦姬淡道,却依旧只是半垂着眼,面无表情。
  大哥,你也太……淡定了吧?颜生暗叹,有钱就是好,有人疼有人爱就是好,别人为你要死要活,你可以不屑一顾。
  “那就好。”万俟汀玥似是松了一口气,端了茶杯轻抿一口,看似随意,动作却是极其的优美有礼,一看就是从小接受严格教育的贵族子弟,举手投足间,礼节贵气混天然而成。只不同的是,万俟汀玥身上有一种淡淡的亲近感,不似那些贵族般难以靠近。
  颜生也觉着口渴,看了一眼杯中淡绿色的茶水,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她向来不喜 欢'炫。书。网'那股子茶涩味,只觉得比药还要难闻。
  万俟汀玥似是看出她的顾虑,招来小厮道:“上些酒来。”
  颜生感激地看了一眼他,待小厮奉上酒来,颜生远远地就闻见那香味,双眼一亮:“竹莲。”
  “公子您真是识货,本店的竹莲采用的是纯天然的玉竹,用上等白莲和酒精而煮,莲香与竹芳中透着微苦,细细一品却又是淡淡的花甜,此酒难得,今日中秋,老板说是这两日若有点此酒者赠与玉竹以示祝贺。”那小厮一边笑眯眯地介绍一边将那一节竹筒搁在几上。
  还用你说么,在山上的时候,我为了偷到这酒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
  想到这里,颜生心里暗暗兴奋,瞳孔也变得异常黑亮。
  只见那竹筒在烛光下通体碧玉,由于这酒是新鲜煮好的,竹面上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就如同那三月的微凉里,一名刚沐浴完披散着长发,着绿纱的妙龄姑娘,嘴角噙笑,绕着令人迷醉的芬芳,款款而来。
  “想不到白公子也是好饮酒之人。”万俟汀玥道,有望了望窗外,“还有半个时辰祭月仪式便要开始,到时白公子可去常常那酒心月饼,乃雁北皇后所造,味道甚是甘醇。”
  “半个时辰?”颜生一下站起来,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略略道歉,“万俟公子,在下忽然想到有要事要办,便不再打扰了,这酒,在下便受了。”说罢也不管那古代为何会有酒心月饼,直接拎了竹筒上绑着的绳带,迅速离去。
  相对于颜生的歉意与突然的离去,万俟汀玥只淡淡一笑,而后转向万俟玦姬:“你说这今日月色可好?”
  “月盈,且满。”

  十二章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玉盘儿似的月亮悬在空中,秋日的空没有什么云,时而略过的,也不过是淡淡浮纱。街上人声鼎沸,大红的灯笼中烛火轻然地跳跃,映着人的眼,映着空的夜,将这如春秋夜渲染得恰似花开。
  颜生赶忙从望月楼出来,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一下急得不知该去何处寻水错,焦急地穿梭在人群间,却是怎样也看不见那抹黑色的身影。
  罢了,先去了。
  轻巧地跃上了屋顶,好在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祭月仪式和仪式前的准备活动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颜生站在背着月光的那处屋顶上,轻轻一点脚,便风一样地掠了出去。
  一袂雪白的衣角翻转着暗夜的心慌。
  城西郊外,寂静无声。
  “水错,白婴?”颜生停下脚步看着眼前俩人。
  “寻不着你人,就直接等在这里了。”水错淡道。
  天呐。颜生扶住额头。我白发的样子叫这小鬼看去还得了?
  “过了这坟地,便是丁香湖,我便不去了。”白婴突然说。
  “那好。”颜生大喜,拖了水错的手,又不忘嘱咐,“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要进来,知道吗?”
  “自然。”白婴淡淡地看了一眼水错,眼神里似有怜悯。
  颜生顿时反应过来,满脸黑线。这小鬼又想到哪里去了?算了,这样也好,免得他悄悄跟进来。
  “吃下去。”走过坟冢的时,颜生掏出一颗药丸递到水错手里。
  水错只看了她一眼,没有半点迟疑地吞下了药丸。
  “你不怕我下毒?”颜生的语气透着微微的笑意。
  “我的命都在公子手上了,还有,”水错顿了顿,淡道,“我相信公子。”
  颜生蓦地怔住,站了脚。
  我相信公子。
  我相信你。
  这样的话,我也说过啊,对颜徊。但是这些年来,那句话就快要淡忘了,连我自己都相信不了,怀疑自已,怀疑他,甚至怀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水错,水错。纵使是你,我也不曾相信啊。
  随即无奈地笑笑,颜生抚了抚衣袖继续向前走,似是自言自语道:“水错啊,但愿我是一个值得让你相信的人。”
  过了坟冢,这里原本就荒凉,现在更是杂草丛生,乱石嶙峋,一弯浅浅的湖泊静静地躺在这纷乱中,像是一滴泪珠。
  这便是丁香湖了。
  “公子,你的头发…… ”水错突然道。
  颜生知道,开始了。
  拔下发中的玉簪,像以往的习惯那样在湖边找到一块较大的岩石,然后静静地趴在上面,流水一般的长发散落到地上,由乌黑逐渐变得洁白,在月光下散发着迷离的清辉。
  “公子…… ”水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恐。
  “听着水错。别慌,我这是先天带来的病,我上午让你在这四周洒了花菱粉,是防止有人无意间进入,但那药只对普通人有效,毒性深了怕是伤无辜人性命,若是高手强行冲破还是进得来……待会儿……我内力尽失,你……切要替我,守住…… ”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断断续续,额上也开始冒冷汗。
  “是。”水错见颜生这样,也不再迟疑,转身跃上离颜生最近的一棵树上,凝神细听周围的动静。
  坟地外。
  “出来。”白婴淡淡道。
  一个黑影迅速闪到他面前跪下,一动不动:“三公子。”
  “你跟我几天了。”白婴并不惊讶,只问道。
  黑影默不作声。
  “罢了,我不为难你,要跟随你,不打扰到我办事就行。”白婴冷冷道。
  “多谢二公子。”黑影开口。
  “下去吧。”白婴背手转过身。
  身后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消失。
  身体传来一阵阵痛感,携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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