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飞雪雨含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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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慌忙回头塞了个碎银子给狗肉孙,狗肉孙还在骂骂咧咧,“格老子的,两个姑娘家竟然想吃霸王餐。”
我一边是大灰狼,一边又是则天女皇。
把我当成大灰狼的母亲,我觉得颇有点孟母三迁、岳母刺字的味道,把我当成武则天,我就有点弄不明白了。
不过后来我懂了,因为真的有母亲求着把孩子送给我了。
那天,我跟凤凰坐在马车里。有人横街拦车,是对衣衫褴褛的母子。见车已停下,赶紧拉着儿子跪下,给我不断地磕头。
我走过去把他们扶起:“大婶,您这是干什么?”
“您看我儿子长得俊不,您要是喜欢,我就把他送给王妃。”
我愕然。
天上掉馅饼?
我被砸得措手不及。
这时,凤凰走过来,给了这位大婶一锭银子,柔声说道:“孩子你带回去,拿着钱去买点吃的和穿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哪跟哪。大婶已经跪倒在地,不断地磕头:“谢谢王妃,谢谢公子。”
回到马车上,凤凰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但我还是一头雾水。
“因为她知道,要是能成为你的男宠,她的儿子不仅能活命,还能生活优裕。”凤凰止住笑,揶揄道。
啊?
这是什么逻辑?
这让我想起一句圣人说过的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已经穷到没有活路了,所以要把孩子进贡给我,哪怕是做我的男宠!
我想起刚才那个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的孩子,刚才因为太震惊没看清楚长相。
“你说,那孩子长的真俊么?长大后,不知道跟你哪个好看?”我笑嘻嘻地问凤凰,一副色女流氓姿态。
“现在后悔没有把他收入府中?”凤凰戏言。
“后悔谈不上,不过正在考虑,要不要扩张一下我的‘后宫’。”
“要不要我来帮你物色?”
“呃……”
我和凤凰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开着玩笑,到了王府,我已经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了。
但几天后,陆续有人将自己的孩子往王府送,还有人毛遂自荐要做我的男宠。
什么时候,成为我的男宠成了件幸福的事情。
不过这并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要到王府里做我的男宠的,大多数都是些流落京城的难民。当然,这当中也不乏滥竽充数的好利之徒。
这一年夏天刚刚来临的时候,由四川安亲王容绍联合其他藩王,以清君侧之名发动政变,一路上势如破竹,三月后已经占领整个关中地区,大量难民涌入京城。史称“七王之乱”。
“七王之乱”于一年后被萧家军平定,但从此靖朝由盛转弱,北面一直虎视眈眈的玉真国大举进攻靖朝,靖朝被迫迁都。史称“辛丑南渡”。
容恪死后,少年皇帝在萧青莲的辅佐下亲政,但这只不过是萧青莲独揽朝政的假象而已。容恪身前重用的朝臣被一一换掉,朝廷官员的大洗牌在京城引发剧烈震动。不过奇怪的是,凤凰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做他的御前侍卫,依旧在京城内招摇过市,人见人怕。
这是件很让人疑惑的事情,要说凤凰的名声其实是很臭的。在大部分靖朝人心目中,凤凰不过是一介弄臣,他完全是得益于容恪,才会有那样煊赫的声势。而萧青莲虽然也是一个权臣,但他素来代表的是清流派。他与凤凰之间应该是势同水火的,但结果却是,他两不仅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还冰水不相伤。
“你跟萧青莲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偏着头,幽幽地问凤凰。
不会是萧青莲助他复国,他助萧青莲拭主登基吧?那萧青莲对于靖朝而言,于卖国贼又有何异?
在我的想法里,一般情况下,嘴上说的越冠冕堂皇,心里想的就越肮脏龌龊。我对萧青莲向来是不待见的,我潜意识里希望他倒台,所以,我总是将他想得很坏。
“你想多了,萧青莲不动我,只是认为我无足轻重。”凤凰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道。
“七王之乱”爆发后,凤凰有一段时间变得很忙,每天半夜才回来。开始的几个晚上,我一直没睡好,一直等到凤凰回来,才迷迷糊糊睡着。
什么时候,我和凤凰之间的相处模式成了这番模样?
我找他过来是让他保护我的,这下可好,我竟然要像个少妇一样等他回来。
这叫什么事啊?!
其实我也明白,突然之间一个人入睡,我有些不习惯。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的,倒不是因为什么劳什子自尊心受挫,而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一时不习惯,不习惯甚至不是主要原因。
我开始担心凤凰的人身安全。我知道,他是一个顶级的高手,我同样也知道,他的安全与我并没有关系,但我还是忍不住担心。
凤凰是御前侍卫,保护皇帝是他的光荣使命,现在有人谋反,凤凰忙一点也是理所应当,义不容辞。但是以凤凰这样糟糕的声誉,容恪一死,皇帝也不会放心让他保护。退一步,用脚趾头想,我也不相信,凤凰最近废寝忘食,是因为容氏王朝的那个烂摊子。
他要是为了自己的那档子事,什么报仇啦,复国啦,那都是见不得光的,这可比他保卫皇宫危 3ǔωω。cōm险太多倍了。
我在心中幽幽地叹了口气,突然一道精光闪过脑海,我心中一凛。
我真的被凤凰卖掉了!
雍和王妃的绯闻甚嚣尘上,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又多了点津津有味的笑料,人们议论的对象从来都是我这个雍和王妃。而凤凰呢,他本来就是容恪的男宠,现在被我包养,水到渠成,理所应当。别人笑话他,最多也只会说他没操守,没气节,对于一个已经声名狼藉的弄臣而言,操守和气节从来就不是凤凰的优良品质。
我的声名尽毁,别人都道凤凰在王府安安稳稳地做我的小白脸,吃香的喝辣的,他正好借此打消了别人对他的疑虑,让他安心潜伏在雍和王府,专心谋事。
他拉大旗作虎皮,我却成了他的幌子!
一想到这个,我的脊背开始有些发寒,其实吧,这事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损失,没有他,把容恪的男宠留下来肯定也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但是被他拿来利用,我可耻的自尊心还是有些微微刺痛。
而我竟然还在这担心他的安全,真是荒天下奇谈!
那一夜,凤凰回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三更天了,我还睁着眼,呆呆地看着头顶已经没入黑暗中的纱帐,凤凰像一个幽灵一般,迅速钻进外面那个被窝里。我之所以说他像幽灵,是因为他的动作不仅迅捷,还没弄出一点动静来。
“你还没睡?”凤凰低声问道。
我愣怔,我刚才是有些烦躁,但也没弄出声音来啊。难不成我睡着的时候很热闹?
凤凰笑了声,“你只有在没睡着的时候是安静的。”
什么什么?
他这话嘛意思?
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嘎嘣嘎嘣的磨牙声,眼前还浮现出自己口水流得满床都是的样子。
不会还打呼噜吧?
……
我虽然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睡美人,但也应该安静得和婴儿一般吧,没想到早已经在他面前丑态百出!
真是……
太丢脸了。
我千年的道行竟在这个美好的夜里毁于一旦!
我本来就很抑郁的心情,此刻心里更是被压得沉甸甸的,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如果能像悍妇那样和凤凰闹,会是个什么情形?
反正已经丢脸丢到家了,也不用再考虑我什么淑女形象了。
我紧握双拳,就在我心中的小宇宙快要爆发的当口,凤凰悠悠地开口,却抛出了一个让我一头雾水的问题。
“你和萧家的人很熟么?”
我大脑出现空白了好几秒,确定他说的是我一直唾弃并久仰的萧家,“萧青莲?”
凤凰停顿了下,笑道:“没想到萧家会出面帮你。”
我的头更是一个头两个大。
我把头转向凤凰,虽然看到的只是一个黑乎乎的轮廓,凤凰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身边,但我分明感受到一种波涛汹涌的氛围。
凤凰的话一直很少,有时候坐在家里一整天都很难听到他开口,虽然他很能说,但是他不轻易开口。换言之,就是从来不说废话。
他现在和我提萧家,这件事肯定就不是小事,我怎么会和萧家扯上关系呢?八竿子打不着啊,我还很想见见传说中锦绣美好得和神一般的飞雪公子呢,不是一直没有机会么?
从我第一天来到王府,我对王府的判断就是“风云诡谲”,但就算是容恪死,都平静得让人觉得不真实。
是我反应太迟钝吗?
真实的雍和王府其实是“暗流涌动”。表面上是风平浪静,实则是惊涛骇浪!
我和凤凰一直都没有开口,空气中仿佛涌动着沉滞的气息,我心里有些堵得慌。
凤凰说:“今天有几个大臣联名上书,弹劾容恪,被萧青莲顶了下来。”
我心里一咯噔,一个都已经化作白骨的人了,有什么好让人弹劾的?而且还是联名,显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
我想起福临对多尔衮的怨恨,心里顿时一紧,浑身动弹不得。
“容珏想秋后算账?”
凤凰冷笑了声,没有说话,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我欠萧青莲的人情欠大发了,要是容珏真的不想放过容恪的话,容恪现在反正已经不在了,最多也就是鞭尸,那和我挨不着。和我挨得着,且休戚相关的是,容珏要是想到抄家,容恪留下的偌大产业全部被抄不说,我一年多的心血也将全部付诸东流。要是搁现代,我还可以申诉说,这些只是我的私人财产,和容恪无关。但搁这里,朝廷巴不得多抄点,填充皇帝的小金库,来一个“容恪跌倒,容珏吃饱”。
钱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最严重的情况是,一旦抄家,我属于女眷,十之八九要被充入官婢。能当上官婢算走运了,我最多下半辈子“直面惨淡的人生”。要是被充官妓,我现在还是拿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当然,最最糟糕的就是死了,要是容珏一个不高兴,要了我的命,我没根基,没势力,这还不一下子就翘辫子了?容珏要是想杀我的话,容恪可能又多了一项罪状,这条罪状绝对可以让容恪永无翻身之地,那就是“通敌叛国”。
逃。
这是此刻反复萦绕在我心头的字眼。今晚就卷铺盖逃命去?
哼,我要是容珏,早就来抄容恪的家了,抄家是填充国库最快捷有效的方式。
哎呀呀,要说我还真是笨得可以,早该想到的,前有多尔衮的例子在那,怎么都应该警惕的呀!
容珏在这个当口想到修理容恪,十之八九是前线军粮吃紧,国库亏空拿不出钱来了。
不过,小皇帝能想到通过抄家来扩充国库,还是很让我刮目相看,虽然我知道,自幼在相互倾轧的皇宫中长大,只要不是太笨,总会有些能耐的,但容珏毕竟还年幼啊,今年也就十三岁,还没大婚呢。
我竟然输给一个小皇帝!
最最神奇的是,萧青莲竟然会帮我!
以退为进?然后让我永不翻身?
这是我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情况,毕竟,王府的所有家当用来买粮,还真能买不少粮食。
萧青莲不是以贤臣自居么,查抄雍和王府,说不定会是他成为千古名臣的开始。
此刻,莫说我的心,我整个人都和跌进冰窖里一般,浑身僵硬冰冷。
凤凰好像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伸手握住我的手,他手上的温度传过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已经达到冰点以下了。
“别想太多,已经没事了。”凤凰温柔地说道。
“独孤。”我轻轻唤了声,没再说话,凤凰愣了下,柔声道:“快睡吧。”
温柔如水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有点像母亲的低吟,一种淡如尘烟的温暖袭上心头,我想起小时候一家人一起泡温泉的情景,现在就是那种将身体慢慢浸到温热的泉水中的感觉,微微战栗后,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
这是我和凤凰的相处模式?
只是一份不需言语的默契?
凤凰回来之前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恼怒和烦躁因为他温温柔柔的一句话,瞬间烟消云散。
凤凰,你千万莫要骗了我!
我睡着之前残存的想法竟然是这个!
哪个萧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是周末,我每天坚持更两章,大家看完,不管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请给点意见,喜欢的话呢,就请加收藏。
某歆在这里谢谢各位亲的捧场,祝周末愉快!可惜,我也就睡了小半天,大清早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来,凤凰已经不在了,床上还留有他的余温。
“郡主。”素素慌张地跑了进来,我心一沉,真是流年不利呀,什么样的事能让一向沉稳的素素这般惊慌?
“什么事。”我强作淡定地问道。
素素咽了口唾沫,平静下来,“王府被人给包围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该是五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我慌忙穿好衣服出去,晓莺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哎哟”,我惊了一下,晓莺已经被撞倒在地上。
“王妃……”
看到晓莺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竟然平静下来,沉声说道:“天塌下来了吗?慌成这样!”
晓莺没见过我怒成这样,慌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我快步走到门外,王府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雍和王府在城北,离皇宫很近,这一带几乎没有民宅,门口的巷子虽然被黑压压的羽林军挤满,倒也不显得拥挤。见我出来,本来还有些嘈杂声的人群,一下子寂静下来,定定地瞅着我。
我脑海中浮现出红楼梦里抄贾府的情景,深呼一口气,以十二分的勇气抬头去看还坐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是一个面容清瘦的武将,留着微髭,本来有些刚硬的脸看起来有些许柔和。
“不知将军这般是为何事?”我冷声开口。
清瘦的将军沉着脸开口道:“清晨来打扰王妃,多有冒昧。雍和亲王生前欺侮主上年幼,任意妄为,惑乱朝纲,本将军此次来,只是奉了皇上密旨,查抄王府。”
我在从浣月居来到大门口的几十步里就已经差不多明白怎么回事,容珏还是决定不放过容恪。但看眼前的情形,那可比荣国府被抄的时候温和多了。容珏虽然想撕破脸,但是他还远远没有这个实力,他能够调动的估计也就眼前的这几十个人,他想抄我的家,也只能用一个所谓的“密旨”,连圣旨都不敢下。
看来萧青莲还真站在了我这一边,但此刻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清楚萧青莲为什么要帮我。
不过,就这“密旨”也已经够让我万劫不复了,容珏现在要是把我给杀了,那就是定案了。
我心思急转,缓缓抬起头,冷笑着开口:“密旨?就凭你带来的这几个人,本宫就要相信你是奉了皇上的圣谕来的?”
清瘦将军被我一顿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开始微微泛白,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下去:“就算是朝堂上有人贬低王爷,以王爷的身份,一道密旨就想查抄雍和王府,怕也是很难服众的吧?我朝皇上向来英明神武,怎么可能如此没有轻重?今天莫说将军休想动王府一毫,本宫现在开始怀疑,你在假传圣意,乱我法纪。”
我话音刚落,素素已经把王府所有家丁全都召集起来了,正在我后面站定,容若也来了,怀抱一柄寒剑,面色冷峻地盯着马上的人。
容若这一盯不要紧,几十个羽林军兵士都有些骇异,能够勉强面不改色的也就是马上的这一位了。
清瘦将军缓过神来,厉声说道:“哼,刚才本将军费那么多口舌,完全是看在和王爷曾经同袍的份上,你竟然敢怀疑皇上的密旨。都给我拿下,有阻挠者,杀无赦!”
看来是准备大开杀戒了,不能说我不害怕,他的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我还是有些冷汗涔涔。不过容若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容若的剑已经抵在了清瘦将军的喉结上,我隐约看到一抹殷红的血丝。
再看那本来疾言厉色的将军,脸已经彻底白了,唇上没有一丝血色,双手紧紧抓住缰绳,生怕一不小心瘫倒下去。哼,原来也只是个色厉内荏的绣花枕头。
我的目光移到容若的脸上,容若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是风轻云淡地看着我,等着我发话。
这就是我喜欢的美少年啊,锦绣的衣袍被清晨的微风吹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清隽的气质中又多了份潇洒和从容!
我冷冷地扫过披甲执戈的羽林军那边,戈矛锋利,映照着朝阳,要是不去看这些人脸上的神情,个个都显得很英挺。可惜,这帮人的脸色和身上的银甲相比,那显得也太难看了,怎一个“煞白”了得!
早就听说北衙禁军其实都是些富家子弟,这些人,斗鸡走狗是强项,保家卫国从来就不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一瞬间,这条巷子又恢复了它本该有的清晨的寂静。
只可惜这份难得寂静并没有维持很久,正当我准备开口慷慨陈词的时候,急雨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如破晓之声,惊醒了多少春梦中的人们。
马蹄声最终消失在我的面前,后面跟着的整齐划一的步伐也逐渐停了下来,我呆呆地看着他们身后扬起的尘土慢慢落下,一时没回过神来。
马上的人慌忙下马,因甲胄在身,不便行礼,只抱了抱拳,但言辞相当恳切,“王妃受惊了,末将前来是奉皇上圣谕,宣王妃觐见。”
我愣住,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此人面容甚是普通,但却让人觉得他英气逼人,而且,我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气势,直觉此人不简单,他应该有非常高强的武功,绝非容若所能抵挡。
我心中有些骇然,转头向容若看去,容若的眉头微蹙,还真被我猜中了,来了个厉害角色。不过,我在余光中倒是看到了容爱山,我心里盘算着容若和容爱山两个人是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我心中叹了口气,不管他是敌是友,和他硬拼,我不一定能占到便宜,一不小心将小命玩完,那就亏大发了。
我深呼一口气,淡定地开口:“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末将姓花,左羽林军副都统花铸。”
花铸日后名动天下,被称作是靖朝第一剑客,但此刻,我只知道他叫花铸而已。
我的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左肩上配了一个金属牌,上面纹着繁琐的图腾。我转头看向容若那边,不是看容若,而是看刚才和我蹬鼻子上脸,上串下跳的,嚷着要抄我家的那个清瘦将军,他的金属牌是戴在右肩上的,原来是右羽林军的。
左右羽林军今天都上我这来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