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二三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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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在处心积虑的准备自杀了,气都气死了。两次死的都够憋屈的,方卿不能让自己再死的更憋屈。
“宝贝,来,叫爸爸,叫了爸爸,这个洋娃娃就是你的哦,你看,她也是卷发呢,和你像不像?宝贝,叫爸爸啊~~~”
又来了。
方卿真的特别想翻白眼,这个戏码已经持续一星期了,这位瞅着倜傥的长发美男子,每天都是特别脱线的面对自己,真的就是个纯粹的二百五活标本!!真是太对不起他那张美人脸了!!方卿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没神经的人!!!听不出好赖话也就罢了,还特别会自说自话,比第一眼看见他时,还让方卿厌恶。她就是对这类人没办法,说吧,听不进去,不说吧,他就一直说,逼的方卿说话都利落了很多——要是不理他,他就会哭,是真哭,还不停的说。受不了啊!!!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多眼泪,他明显也不是伪娘挂的啊!!!
怪不得他那个外国爱人跟个哑巴似的,他俩的话,估计都让他一个人说了!!
那个外国人,叫海赫格,德意志人,五官欧美,但发色眼色都是棕黑的,不爱说话,走路没声,总是固定的时间做固定的事,严谨的像个教徒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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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章 三死
但是在方卿看来,海赫格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心二用的。一边听这董丞唠叨,一边做事写东西,更甚的还能应上几句。真是太强大的心志了。那么被骚扰,居然都不会抓狂。换句话说,这俩人间的感情,真是太好了。
方卿还没见过这么不搭配却感情这么好的同性伴侣呢。
在董丞不厌其烦的把那句话重复到第五遍的时候,方卿一脑门井字的,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最后一遍,我不喜欢娃娃。”声音虽然奶声奶气,但是吐字特别清晰。
可就是这种一本正经,严肃的包子脸和婴儿声,萌的董丞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一把扔掉手里的洋娃娃,抱住自个闺女一通狂蹭,“啊啊啊啊~~~~~果然还是闺女最可爱啊!好好好,爸爸的好女儿,不喜欢就不喜欢,明天爸爸在找一个更漂亮的送你~~~乖,好可爱,好乖~~~~这么小就这么有主见了~~~真不愧是我的女儿啊~~~~~”
方卿现在都已经麻木了,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人开始抽风,只要自己一开口,这人就会变身成这幅德行,听不懂自己说话似的,还有那句口头禅似的话,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就是你的女儿了!!!
“宝贝中午想吃什么呢?”
“牛排。”
“啊,吃牛肉羹怎么样?爸爸会在你的小花碗里,偷偷给你卧一个嫩嫩的鸡蛋的,你小爸爸没有哦,咱们要保密,不许告诉他哦,好不好?”
“不吃鸡蛋。”
“好的,咱们不要蛋黄,那爸爸现在就去做,你先自己玩好不好?下午咱们有重要的是要出去哦!”
看着那人兴高采烈的关门出去,方卿再一次无语的把自己摔在床上,根本就无视我的意见,还问什么啊!!!
其实不是无视吧?牛排都牛肉羹都是牛肉的不是,方卿不吃蛋黄的不是,这些细节,现在女猪还意识不到呢官术。
气极的捶了两下床上那个比她还大的熊宝宝布偶,这是一个老太太今天刚送来的,纯手工做的,软绸的面料,柔软光滑,很得方卿的心。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毛茸茸的玩偶了。总觉得那些毛毛会钻进鼻子里,堵住呼吸道。方卿知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不过无关紧要,她看过几次,都没有治愈,但也没在理会了。反正她也没机会接触到。
想着这段时间见过的人,一个比一个不简单,瞅着这里像是个养老院似的,但其实真是臧龙卧虎啊。现在方卿已经知道,她其实是回到了三十多年前。这时的国家,还在发展中,是个全民积极向上的年代。也怪不得最初看见的那些行人,一个比一个的有精神。社会环境使然。但是这里的人,都是年纪很大的,瞅着传统但是又洋气的老人。
说传统,是这些人,通身的气派,文气逼人,个个看起来,学富五车,站在那里,就想是从老照片里走出来的文人。说他们洋气,不是指穿衣打扮,反而还是指学问。方卿不止一次的看见,有老人在看外文书报,用外语交谈说笑,甚至还有年老的外国人,带着礼帽手杖,悠哉的一边遛狗,一边和走街卖馒头的大婶脱帽打招呼。
这到底是一个多么诡异的地方啊。。。。。。
就是因为这种诡异,方卿不敢贸然去死,她怕万一要是又死不了之后,还要面对这些人。那她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恭喜乃孩纸,预感又对鸟。
方卿一直没有出这间屋子,这里应该是主卧,连着的有两间书房,起居室,衣帽间,和两个卫生间。从大大的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很远的地方,可方卿知道这里其实是二楼。之所以看得远,是因为这片地区,貌似是在一个山坡上,而这间房子,就在最高点。
这里的房子,传统的角楼平房和外国样式的洋房花园夹杂在一起,不算密但是规划乱的很,可却有种特殊的魅力,好似在一幅抽象派的油画里。远处就是很普通的民居,楼层都不高,很有时代风格,很空旷,能看见零星的,一片片的空地。还有学校广场商业街之类的地方,和这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被一条清澈的小河间隔开,河边还种了很多树木。这会是十月下旬,一片郁郁葱葱的,衬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显得这里像个世外桃源似的。
方卿自认到过很多地方,但是她从没见过和这里相似的地方,说诡异还不如说是做梦。
而吃过午餐,闻着隔壁起居室慢慢传来的中药香味,方卿再一次告诉自己,你就是在做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偷偷下地,从虚掩着的门缝里,偷看那个正在目不转睛盯着药罐子看火候的男人。
他真的很美。很男性的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种潇洒的风情,让人见之忘己,心绪都会随着他的情绪忽高忽低。董丞,很中正的名字,方卿觉得配不上他,他应该有个更脱俗的名字。方卿见过很多美男子,董丞绝对可以排在前三。可是,让她忍不住一再偷窥的,并不是他的美色,而是他为自己煎药时,那种专注,仿佛天下在没有他面前的药罐子更重要的东西了。
这种专注,让方卿畏惧又渴望。她想,自己要是那个药罐子,其实也不错。不过,那个药罐子,可是要给她喝的,所以,方卿是愉悦的,这也是她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自杀的最重要的理由。
被捧在手里,放在眼里的,珍惜着。
药香越来越浓郁,熏得方卿鼻子很痒,视线有点模糊,让她眼里的画面,渐渐蒙上了一层迷雾。
好似在梦里。
这个梦,很诡异。有个神经质的男人,一厢情愿的认自己当女儿,一厢情愿的对自己好,一厢情愿的做着事说着话,一厢情愿的改变影响着自己,是的,都是一厢情愿。我方卿,不需要这些。
感情,是可以用金钱买来的网游之天下第一。从未蒙面的至亲,也能因为金钱,而忽然变的亲密无间。没用的时候,就是路边的野猫野狗,有用了,就是优秀乖巧的好女儿。
方卿慢慢转过身,向窗台走去,这个梦,该醒了。不能在沉沦下去。让一切就停留在此刻,停在她生命里,最不可思议的此刻。不然也许,这个看似美好的梦,会变成一个噩梦也说不定。比如说,他忽然发现,给自己当父亲,很厌烦之类的,珍惜自己什么的,也很无谓。。。。。。
抱着那个熊宝宝布偶,方卿爬上了窗台,这个二楼到地面的高度,对一个幼儿来说,做阴间道,绰绰有余。
方卿身上,穿着一件连身的棉布睡衣,上身是娃娃衫的样子,花边是软软的纱布,做出了花朵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这衣服,一看就是新做的,手工很好,针脚都摸不着。方卿不知道这是谁做的,但是她发自内心的感谢,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穿别人亲手做的衣服,只为了她而做的。所以,她想穿着它自杀,就算会毁掉这身衣服,方卿也不想脱下它。熊宝宝也是,她想要。
迎面的风,不冷不热,很舒适,风景也好,看着眼前这个世界,方卿又再一次的问自己,非要去死吗?
眼前的世界,没有灯红酒绿,没有你来我往,没有阴谋诡计,看起来,真的太过美好了。美好的,不真实。
而,为什么不死呢?
方卿是真的活够了。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没做过,还有什么事,值得她在活一次。难道在活一次,一切就真的会不同吗?又会有多大的不同呢。她是个没有名利目标所追求,就不能行动没有动力的人,与其无所事事的活着,不如就这么死了。在这场美梦醒来之前,就这么死了。也许那男人,还会为自己掉几滴眼泪,那就将是很盛大很奢侈的送行了。
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方卿闭上眼睛,抬脚就向前迈了一步。。。。。。
一步的距离,可以是阴阳两隔,也可以是迈向另一种人生的第一步。
没有上次那种坠落的痛感,方卿前一秒以为自己这次死的很干脆,但是后一秒她就明白,她还是没死成。
被救了。
睁开眼,男人皱紧眉头,护着自己的手臂和胸膛,都在颤抖。方卿感觉右手很疼,比上回摔倒的那次还要疼,火辣辣的,发木,并好像是被什么划破,正在流血。这是抱着熊宝宝的那只手。可身体其他地方,都很好。
闷哼声响起,男人也睁开了眼,努力笑的慈爱,但是脑门上冒出来的一层薄汗,还是出卖了他。他一定在忍着很剧烈的疼痛。
方卿在他怀里坐起来,看见他背后,露出来的那些花盆碎片,默默咬住了下唇。他当了自己的肉垫。
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表示——要她活着。
顾不得他的伤痛,和自己剧痛流血的手臂,方卿双手用力揪住他的衣襟,“你是我爸爸吗?你是我爸爸吗?!你是我爸爸吗!!!”说到最后,都在嘶吼了,就算是嫩嫩的嗓音,也喊出了质问和悲愤的语气,尖锐的刺耳。
男人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紧紧看着方卿的脸,伸手扶住她的小身子,然后忽然看见了她流血的胳膊,眼睛缩放间,快速又温柔的,抬手托住她流血的那条手臂,先是安抚的一笑,接着说,“当然了,我当然是你爸爸。”语气自然而亲昵,就像一位面对撒娇女儿的慈父。
或许一开始,是因为一贯的好奇心,在见到这孩子躺在那里,被一群野狗围着撕扯衣服的时候,董丞都没有心痛的感觉,只是惊吓而已。但是,在碰触到这孩子的小小身体的那一刹那,董丞知道,这就是他的骨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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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章 决定
董丞能从这个小小的身体上,感觉到那种血脉相连的刺痛。这孩子在用全身呐喊着,叫嚣着,需要他。本以为这辈子就他和海赫格过一辈子了,却意外天降福娃般的,有了这个不寻常的孩子,董丞是从骨子里,欣喜的。
喜欢看她鼓着包子脸,用大人的口气说话,努力挺着小身子,拔高。喜欢她举着蚕宝宝似的小指头,瞪大眼睛,做凶恶状的指着自己,冷着口气说不吃这不吃那,让人包容她。喜欢逗她说话,无论说什么,只要开口就好。喜欢看她明明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却撅着嘴斜眼口是心非的样子。
这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只要给她最大的疼爱呵护,她就会一心一意为人处事,茁壮成长。付出多少,就绝对能收获多少,甚至更多。
董丞对她,是一种比情人还炙热的感情,海赫格还暗暗瞪眼,但是董丞很明白,这就是血脉的魅力。在没有一个孩子,能让他如此了。甚至没有人。而奇异的是,他和这孩子,真的没有血脉关系。这,就是父女缘分吗?还是,真的是妖孽在作祟呢?那,还真是很感谢妖孽呢。就像那时他说的,妖孽,也是个最可爱的妖孽。
董丞陷入幸福的自我迷思里,方卿也在呆愣中,然后,她就慢慢抽回自己的双手,谁也不知道她这一刻,到底想了什么。就连方卿自己,在很久之后,回忆这一刻她自己的想法,也模模糊糊了。或许,那只是一个用赌气般看好戏的决定,来掩盖她真实想法的自欺欺人罢了。可结果呢,这好戏的主角,居然是她自己。
因为动静很大,闻声赶来的老家伙们,就算在处事不惊,见着眼前这情况,也吓了一跳。这孩子,果然不简单,妖孽,名副其实,真够能闹腾的。
董丞有多在乎他的外表,从他三十岁了,还是少年的面容以及一天换一身衣服,就可以看出来。做了十几年的街坊,谁都没看过这么狼狈的他。比那天发现这孩子的大呼小叫还要失态狼狈。
有序不乱的,几位老人分头抱住孩子,扶起董丞,谁也没多问一句,就把俩人送进了屋里。
陈老头一手一脉,大概有了谱之后,就先给方卿看了。
“陈老,怎么样?是不是恶化了?”董丞不顾给他擦后背的孙老,靠近,小心又着急的看着方卿,满脸的自责,他还是没护住,让闺女受了最不该受的伤。
方卿扭过头,不想看着他那副愧疚的德行,你愧疚什么啊!!!
想动动右手,表示自己没事,让这人别神经了,可她这时才感觉到,她的右手,动不了了。
这么严重的事,方卿也没露出一点惊骇的样子,不能动就不能动,反正她左手也会写字,一只手,换一条命,也不算赔本。况且,与她自己的这只手相比,她更在意这男人后背的伤,那件被剪碎剥下来的衬衣,破碎一地,上面都是红红脏脏的血和泥土,这得伤的多重,才会连衣服都脱不下来啊。花盆果然很讨厌!!
陈老头没有错过这孩子眼里的情绪,心里微动,瞥了董丞一眼,果然啊,只有董丞可以。但是这孩子冷情的性子,比想的还要严重啊,自个一条胳膊,都能毫不动摇的放弃,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现在看来,还是好事的吧,总归她是想活着了,还是和董丞一起。心硬的人,会活的很好啊,而且会把最柔软的地方,留给最重要的人。
一时间,陈老头忽然有点嫉妒董丞了。
“是严重了,在现在诊断来看,这孩子这只胳膊,算是废了。。。。。。”陈老头还没说完,董丞受不起这刺激,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面条鱼似的,软成了一滩,压得孙老腿都软了。
这下连方卿都变了脸,我都没晕,你晕个什么劲啊!!!真是麻烦!!!
别的老家伙赶紧七手八脚的掐人中灌水,方卿按按额头,不想在看那男人一眼,抬眼正视这个返老还童的大夫,直接开口。
“我这手是好的。”顿了下,“您就这么和他说。”没事还刺激他,这老头也真是够恶劣的。
陈老头正好笑又好气的瞪着董丞,他这话还没说完呢啊,不过是想大喘气一下,调调董丞的心肝,结果到好,真是够上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他生的呢!可这冷不防的,就听见小丫头冒了这么一句,他也渐渐收了笑意,专心的看着眼前这个洋娃娃似的小丫头。长得真是不错,混血吧?眼珠居然比海赫格的颜色还发棕呢,茶水晶似的。这个小小一个,偏偏做这么倨傲命令的口气,真是有意思。这是仗着没人会烧死她吧?
“你这手,坏了就是坏了。难道你就这点水平?撒这种一戳就破的小谎,小妖孽,你也不过如此嘛。”感觉这小丫头比董丞还逗着有意思呢。
方卿眉头一挑,可惜包子脸,没有什么风情啊压迫感啊,只觉得有点卖萌的好笑,但是那鼓鼓的脸蛋子上,很明显的鄙视神情,还是挺扎眼的。陈老头笑眯眯的等着摆完这表情的小丫头开口。
“您看都没看完,就断定我这手废了,还摆这出神医的嘴脸,到底是谁的水平低呢?”方卿这时下定决心,就不在退缩了。这世上,或许有让她产生惧意的人,但是还没有能让她退缩的人。就算最后注定会一败涂地,输的体无完肤,方卿也不能让自己不战而退大唐绿帽王。
就跟她上上次临死前,明知那些人有阴谋,设了陷阱在算计她,可为了她想要的东西,她依旧还是踏入了那个陷阱一样。方卿最后,是输了,还输的彻底——都死了,但是她不是输在那些人手里,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死在了通向目标的路上,所以,她不后悔,只是有点憋屈罢了。毕竟踩空坠楼这种事,真的是挺让人郁闷的。更别说那些蠢货们估计还得很洋洋得意他们的缺心眼计划,一想到那些人得意的样子,方卿就更憋屈了。不过,就算她死了,只要有父亲那个人在,谁也是占不到便宜的,那些人,白做工罢了。她方卿,不过也是个送死先锋而已。
回过神的方卿,发现除了陈老头之外,那些老家伙安置好董丞,也都满脸笑容的围了上来。那一张张诡异的笑脸,让方卿都抖了下,眼睛眨了眨,还是继续开口,“您也不用试探我,治不治,这主动权,应该是在我手里。”
陈老头笑容更深了,“你这是在威胁我了?”他要是治不好这孩子,董丞能放过他才怪呢,一准见天早晨吵他觉去。
方卿点头,“对。”语气放慢,“不过这只手,我是真的不想要了。不用您治,只要您对他说句,这只手没事的话就好了。”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那点流光。
陈老头摇摇头,哈哈笑了几声,就伸手掏出一包金针,让孙老按住方卿,开始给她扎针。方卿那小身板,根本就挣扎不过,只能狠狠的等着他和孙老,包子脸鼓得像个河豚。于神婆叹口气,也伸手按住了她,“傻孩子。”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石秀才这时开口了,“你就算不在他心底放下这个愧疚,他也还是你爸爸的。不要活的这么小心翼翼,疼了,就算你不哭出来,他也是会知道的。”这话一时让方卿很是面热。
就算早就知道自己的算计,逃不过这些老家伙的眼睛,可这么直接被说出来,还是让方卿有点难堪。在父亲面前,她都不会这么**裸的被看得这么透彻,这种感觉。。。。。。其实也不坏。算计不管用,那就不用在算计了。很好不是。
孙老捏捏方卿的肩骨,“长得不错啊,要不要跟爷爷学戏啊?”这孙老,六十多岁,琴棋书画吃喝玩乐,什么都会,又什么都不精。据说祖上是吃皇粮的纨绔子弟,到他这辈,依旧纨绔,老家在帝都,还有不少亲人,但是他就是赖在这里不回去。现在每天把各种戏剧唱一遍之后,就什么都不干了。还有传说他当过飞贼,不过谁看过他还是很白皙纤细的手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