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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地产式爱情-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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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海青这天的酒却喝得很保守,完全与余竞冬他们初来那两天大相径庭。沈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调动气氛,荤素段子全用上了,也没把金海青的积极性完全调动起来。余竞冬无奈,趁上洗手间的功夫,将秋雅叫出来,又往送礼的那个信封里加了一叠礼券,才返回包间将信封塞给金海青。金海青假意推辞了一番,就用手捏了捏信封,塞进了自己的裤兜。

    这之后,酒桌上的气氛总算热闹了点,金海青也把自己的衣袖给撸了起来,与沈康行酒令,但他输了却非得让秋雅替他喝。秋雅好在也算是见惯了场面的,虽不喜当地的白酒,也还是捏着鼻子一杯杯地喝了下去。

    看金海青情绪兴奋起来,余竞冬才小心翼翼地向他提出再签个补充协议的事。哪料到,金海青一边跟沈康划着拳,一边头也不抬地说:“下班时间莫谈工作。你要有什么想法,去办公室找我说。”

    余竞冬急得直向沈康使眼色,可沈康低了个头,也不知他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反正也一直没出声。

第263章 下马威

    这签协议前和签协议后,金海青态度相差甚远,余竞冬心里生气却也不好表露出来。秋雅喝了一肚子的酒,见金海青这副态度,心里也窝火得紧,一气之下干脆借酒装醉了。本来,这喝多了要吐,只要神志还清醒,应该能到洗手间去解决。秋雅却在最后一杯酒硬吞下去后,生生地朝着金海青喷了过去,喷完了就直接倒桌上睡着了。

    金海青被秋雅喷了一身,但见她立刻不醒人事了,又发作不得,只好匆匆离席走了。沈康忙叫了小金一起去送金海青。待人都走完了,余竞冬正想着怎么把秋雅弄回房间,她却一下坐直了身子,没事人似地朝他笑。余竞冬吓了一跳,怕她是不是喝坏了,一个劲地朝她晃手,又伸出手指叫她辨认,在确定她神志清醒后,他一下就火了:“你干嘛?怎么做事这么没轻重!这么多年的营销你都白做了啊?喷人一身的脏东西还装睡!真是有病!”数落完,也不等秋雅反应过来,就顾自走了。

    秋雅这个气啊!自己还不是看他受了气憋在心里,想帮他出口恶气嘛。她只好赶紧追出去,回到酒店竟也没见着余竞冬人,心里便慌了起来。她打电话给小金,才知道,余竞冬跟他们碰头去了。

    出了饭店的余竞冬直奔商场,按金海青的身材估计着,给他买了件新外套。然后又打电话给沈康,确认了他们的位置,追了过去。

    金海青本也没打算这么早回家,沈康又是个人精,上了车就建议去凤凰浴城消遣,让金海青把身上的脏东西给洗洗干净。余竞冬赶到凤凰浴城,金海青他们也刚到,正坐在大厅沙发上换鞋子。余竞冬赶紧走到金海青面前说:“金市长,真是对不住,把你的衣服弄这么脏。这衣服是刚买的,待会洗完了你就换这件吧!那脏衣服我送干洗店洗净了,改天再给你送回去。”

    金海青坐沙发里接过余竞冬递来的衣服一看,牌子不错,没两、三千是买不来的。就笑笑说:“你太客气了,余老板。喝酒这种事常碰到,实在不必这么当回事。你也快换了鞋,我们进去好好洗洗。”

    浴场老板拿了钥匙过来,恭敬地对金海青道:“金市长,这是为您准备的包间。”

    沈康忙接过钥匙说:“金市长,请。”

    金海青觉得自己今天架子也端够了,这才拉着余竞冬的手站起来,亲切地说:“一起走,余老板。”

    泡完澡,进了包间,余竞冬并没有见到金海青。沈康笑道:“你还真是的,他能当咱们面找乐子?他那是专属包厢,领班亲自服务。”说着斜眼看余竞冬,“你怎么样?要不要叫个妹子?”

    余竞冬皱了皱眉,他对这一套活动真的是相当反感。一个男人好好的女人不找,非要到这种地方来寻刺激。他朝沈康摆了摆手说:“我没兴趣,还是看会新闻吧。”

    沈康摇摇头说:“那你自便,我去泄泄火。”说罢就走了。

    余竞冬点了支烟,躺休闲床上,手里的电视摇控器不停地翻着台,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金海青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刚到乌拉市那会,金海青每晚都必来出席饭局,喝酒说话的样子不像一个市长,倒是像乡镇干部。直到签完协议,他就像完成了一项工作,很少再出现在与竞豪投资项目有关的饭局。而今晚他的表现,分明说明钱对他是有作用的,但不能起绝对作用,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他最看重的呢?

    沈康这火泄得倒也快,半小时后就回来了。余竞冬跟他说起自己的想法,他马上干笑道:“竞冬,你不会认为他这个空降市长会打算长驻乌拉吧?对他这样来镀金的官员,肯定是政绩和上层关系最重要啦!”

    “那咱们这个项目建成,对他来说也是一项政绩啊!我怎么觉得,他最近热情不太高呢?”余竞冬纳闷地说。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协议一签,你这个投资金额就能列入今年的招商统计数据,他的功劳就铁板钉钉了,还怕你跑了不成?更何况,换届也就一年里的事,你这投资又不是一年能完成的,他哪还用得着把你像财神一样供着,这项目完工以后的成绩还指不定是谁的呢!”沈康说着喝了口茶,又道:“你也别老死盯着补充协议的事。zf的事往往就是那几个领导说了算。只要他们发话了,让下面帮你去办这事,比那白纸黑字都管用。领导要是不发话,下面谁来理你?有协议也没用,他们有的是跟你扯皮的招数。”

    “那这事就这样算了?要是这立项下不来呢?”余竞冬还真有些郁闷了。沈康说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可他也怕忙乎半天最后什么都没成,那岂不是笑话了。

    沈康笑道:“竞冬,你还真死心眼!金市长不是还有一年任期吗?把他搞定了,让发改委陪你跑省里批项目,到时再下不来,才让他弄补充协议岂不更好?抓紧了立项才是正理!”

    余竞冬没话说了,搞了半天,这事还得凭自己的胆量去赌,结果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金海青、高长海他们却横竖都是好人。

    一个小时后,金海青打来电话,让余竞冬他们去他的包间。

    只下身围着一条浴巾的金海青半靠在休闲床上,手里拿着一片西瓜吃着,见他们进来了就说:“这季节吃这玩意才叫够味。”

    沈康笑道:“那是。”

    三人分别躺在床上,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谁也没开口。余竞冬是不知道怎么说了,沈康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金海青是掌握主动权的人自然不会主动开口说话。

    半小时后,金海青的酒气全散了,便起来穿衣服打算回家。穿上余竞冬新买的外套,他前后比划一番说:“余老板的眼光倒是准,完全合身啊!”

    余竞冬笑了笑说:“合身就好!”

    金海青拍了拍余竞冬的肩膀说:“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投资,有什么事就直接找我,都是一句话的事,不用想得太复杂。”

    余竞冬辨出话里的味道,除了沈康先前说的那层意思,还有怪他找了高长海的意思。他不由得心里叫苦,这官场里的人真是不好打交道,一个不小心就犯了人家的忌讳,难怪他今天要给自己下马威了。

    第二天就有发改委项目处的陈程与余竞冬联系,问他什么时候把立项的资料准备好,他可以陪着去省里报批。

    余竞冬自来了乌拉后就直接签了投资协议,公司的班子还没有搭起来,也来不及从公司调派人手过来。幸亏有秋雅在,才按报批的要求整理了各项资料,与陈程约好过了元旦就去报批。为了这,他又取消了元旦回s市的计划,与秋雅蒙头整理资料、面试应聘人员。

    杨隐元旦一大早打电话给他:“新年好,竞冬!”

    “新年好!你可是够早的。”余竞冬回道。

    “那是当然,得向你拜年嘛!你们怎么元旦都不回来啊?”

    “元旦过后要去省里办立项手续,很多资料要准备。现在这里没有人手,我们只好一边自己准备资料,一边招兵买马。这节过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圣诞节也没过。”

    “呵呵,我忘了,你习惯过圣诞。要不,过了元旦给你派几个人过去吧?你打算调哪几个过去帮你?”

    “你不用麻烦了。昨天秋雅已经通知过相关人员了,他们会在元旦过后来乌拉报到的。”

    “这就好。立项这事没问题吧?”

    余竞冬听杨隐问到这个,心想终于说到正题了,“不确定,但市里和我们都会尽力去办吧。实在不行再另外签补充协议。”

    杨隐想说,最好把协议发给他看看,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从余飞抢新疆的地之后余竞冬与他之间有了一种微妙的隔阂,说话做事都不似过去的透明。杨隐想了想还是对余竞冬说:“热电项目控得很紧,如果实在不行,退而求其次只做供热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余竞冬不想再和杨隐讨论这个八字缺一撇的事情,“林海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新目标?”

    “有。在y市找到一块地,山水皆有,大概三百多亩。谈得好的话,明年开年可能会拿下来。”杨隐回道,他突然想到余竞冬在乌拉市的投资,一直没有说起过资金来源的问题,就问:“你那边的资金打算怎么筹集?”

    “这里有几个官员想私下投资,估计到时候他们的这些投入就能满足启动资金。”余竞冬回道。

    “一个亿都不到的项目,我们还是自己划钱过来做吧?他们的这些钱怕是没那么好用的。”杨隐提醒余竞冬。

    “行了,这个我有数。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我实在太忙了,没空多说。”余竞冬完全没有再和杨隐说下去的意思,杨隐只好讪讪地说了再见。

第264章 托媒(周末加更)

    有水利民的照顾,杨隐在林海省各市的考察都受到了各级zf领导的直接关心,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除了先前在h市拿的两块地,他先后又看中了y市、d市的两块地。区别在于,y市经济水平不高、地价便宜,d市经济发展迅猛、地价已逼近二线城市水平。杨隐担心两块都拿下来会影响公司的资金周转,因而在与余竞冬的电话里并没有提及d市的那块地。

    徐峰元旦过后就要到林海省建设银行赴任,杨隐打算与她一起去拜访水利民,因而元旦下午,就和她、水玲珑一起去了林海省省城鹤峰市。

    对于杨隐提出拜访水利民一事,徐峰是非常高兴的。一来,水利民毕竟是从海河省出来的,又是丈夫齐隽的老上级,彼此比较容易接近。二来,杨隐这段时间显然与水利民的关系处得不错,自己刚到林海自然需要水利民多加照拂,省行毕竟不同于市分行,没点靠山要想做好很是不易。

    徐峰这边是为自己未来的仕途打算,杨隐则是为自己将来在林海的融资谋划,两个人心照不宣各取所需倒也很有默契。与杨隐打了一年多交道,徐峰觉得与余竞冬相比,杨隐要爽快得多,也更能接受官场的规则。虽然她与余竞冬已有六七年的交情,但余竞冬始终不适应很多东西,在求人办事方面常常显得进退不自在,让人感觉有些扭捏。而杨隐对与自己打交道的人需要什么总是拿捏得很准,让人觉得很舒服,为他办事没有心理负担。

    水玲珑很少回家,如不是杨隐让她一同前往,她根本没打算元旦去看父亲。见了面,她也没有一般女孩回家对父亲的那种热情。水利民早些年为了自己的官场声誉,对妻女要求甚严,这两年随着官运停滞不前,也渐渐看淡了,才想起家庭亲情,但妻子倒还好,女儿却已不习惯家庭的温情。杨隐打电话说要来拜访时,他特意提到让水玲珑一起回来,就是想见见这个又一个多月没见过的女儿。

    作为父亲,水利民虽然很少与水玲珑亲近,但通过几次接触交谈,他就敏感地感觉到自己的女儿喜欢杨隐。而就杨隐在海河省、林海省两地的表现来看,水利民觉得这个年轻人虽然大了女儿很多岁,但的确是个可造之材。他倒真希望女儿能和杨隐配成一对。因而,这天他早早就叫妻子施琰准备了各色吃食,想让同时来访的老下属齐隽的夫人徐峰做个媒。也是他不知怎么就会犯了糊涂,竟然从没想到杨隐是个已婚的人。

    施琰是海河省歌舞团的团长,演出很忙,相比丈夫水利民,她已经半年没见女儿了。前两天以探亲的名义来看水利民,听他说起女儿有了喜欢的人,当然喜不自胜,急切地期待见到杨隐。因而,当杨隐尾随在水玲珑、徐峰之后进入水家的客厅,施琰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身上,直看得他心里怪怪的。

    施琰没想到,丈夫口中的商界年轻才俊真的这般一表人才,当下更是欢喜。

    徐峰与水利民夫妇虽说不上是很热络的关系,但到底也是认识有些年份了,一番寒暄恭敬而不失亲热。聊不多时,施琰便找了个借口,请徐峰到院子里晒太阳闲聊。徐峰二十多年职场摸爬滚打,自然看得懂施琰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忙开心地应着一起去了。

    “徐峰啊,这杨隐今年几岁了?”一到院子里坐下,施琰就问起杨隐的年龄。

    徐峰没想到施琰要问的事情和杨隐有关,想了想说:“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大概三十五六吧。”

    “好像岁数大了点。”施琰自言自语地说。

    “嗯?”徐峰没明白施琰话里的意思。

    施琰笑笑说:“我是说,杨隐的岁数比玲珑大了不少。不过也没关系,现在的男人成家都晚,再说了,大一点更疼老婆。”

    徐峰一下子醒过味来,暗叫这事可有点不妥。她不清楚施琰究竟知不知道杨隐已经结婚的事,不敢在这时候乱说话,只好不置可否地笑笑。

    施琰接着对她说:“徐峰,你家老齐也算是老水的老下属了,我们今天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徐峰这下犯难了。施琰说的这个帮忙,不用说都知道和杨隐有关了。她若答应了,这事也办不了,不答应就得直接告诉施琰杨隐结婚了,搞不好水利民夫妇最后会因为这迁怒到自己身上。施琰一直看着她,她又不能多权衡,只好说:“施团长,你说得客气了。只要我能办的,当然会尽力。”

    施琰笑了笑说:“应该能办的。老水跟我说,我们家玲珑像是喜欢上杨隐了,姑娘家面子薄,不敢说。我们想让你给他们做个媒,捅了这层窗户纸。”

    话说到这份上,徐峰只好试探着了解一下,施琰他们究竟对杨隐了解多少:“施团长,这事有跟玲珑商量过吗?”

    “我不是说了吗?姑娘家脸皮薄,都不敢跟我们说这事,我们哪会商量过呢?”施琰说。

    徐峰笑道:“姑娘家的心思往往是千回百转的,若是没问过她,就这样去给她保媒,别回头她恼了可不好。”

    “怎么会呢!孩子是父母心头肉,她的心思,我们还是能看出来的。”施琰说。

    言及至此,徐峰觉得不能不挑明了说,否则,将来这事更不好说话了。她正了正自己的神色,问施琰:“那她有没有告诉过你们,杨隐已经结婚了呢?”

    施琰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方才定下神来。她正色地问徐峰:“你这话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他的妻子和我也是朋友,一个聪慧灵秀的女子,有机会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徐峰也豁出去了,心想反正这事也不是自己的错,怪只怪水利民夫妇俩自己没搞清楚就瞎起劲。

    施琰立刻回道:“不必了。”她可没有兴趣认识杨隐的妻子,她现在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儿,好端端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去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

    大失所望的施琰不想再谈下去,起身与徐峰一起回了客厅。

    水利民见妻子去时一脸欢喜,回来却是满脸的懊恼,情知事情并不如他们想的那么好,也立刻找借口与妻子进了书房。

    蒙在鼓里的杨隐与水玲珑,还在说笑聊天,徐峰偷偷拉了拉杨隐的衣服,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怎么啦,徐姐?”

    “你是怎么搞的啊?弄得施团长要我为你和玲珑做媒呢!”

    杨隐瞪大了眼睛反问:“我没有听错吧?”

    “我也希望听错了!”

    “玲珑自己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

    杨隐只觉得自己脑袋一片混乱,这做生意、打官司,他都可以理得一清二楚,唯独这女人的事真让他束手无策。本来要想让水玲珑对自己断了念想就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现在连她父母都掺和进来就更难办了。

    “想什么呢?你倒是说句话啊!”徐峰没见过杨隐什么时候犹豫成这样。

    杨隐觉得,水利民夫妇知道自己已婚这个事情也不全是坏事,说不定会督促水玲珑断了对自己的念头。难办的是,怕水利民从此会不待见自己。

    “杨隐,你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蕴秋的事吧?”徐峰见杨隐一直沉默,开始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早和水玲珑有了什么。

    “你说哪去了!我是担心水书记会因此不高兴。”杨隐不能明说自己或多或少利用了水玲珑对自己的感情接近水利民,只能悻悻地表示自己的担忧。

    “你不用担心!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去和我父母说。”水玲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令杨隐好一顿尴尬。

    水玲珑直视着杨隐的眼睛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会因此给竞豪带来不利。而且,我爸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水玲珑这一点没说错。水利民听了施琰的复述,知道是自己想偏了,便对施琰道:“是我没了解清楚瞎起劲。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施琰不悦地说:“玲珑看杨隐的眼神明摆着是喜欢他啊!你说这杨隐会不会故意利用咱们女儿啊?”

    水利民叹道:“不管是不是利用,我也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这个人胆子很大,但又胜在不鲁莽、精算计,假以时日,肯定会有一番作为。林海这几年经济发展缓慢,我要想短期内出成绩,也需要像他这样的商人来大力投资,带动地方经济。你看他,今天特意带徐峰来,足以说明,他懂得官场规则,明白各取所需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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