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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地产式爱情-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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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刘江峰通完电话,她又给康亚平打了电话,问他下周日会不会在梅州。

    “应该回来了,有事?”康亚平在电话里问。

    “卜光阳和卜凤英下周日过来拜会刘江峰,你如果在梅州,到时候也抽个时间跟卜光阳见见。上次杨隐和竞冬在g市请他,你还在r市,所以这次机会正合适。”沈蕴秋说。

    康亚平沉默了一会儿问:“蕴秋,你不是真心想跟杨隐离婚吧?”

    沈蕴秋一愣,忙说:“你不要误会,卜凤英他们来的事,一直是我在联系,因为不想半途而废,才跟你说这事,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事你也不用跟杨隐提!”

    “你俩都这样,明明心里有对方,却都拼命掩盖着,这是何必呢?”

    “我从来没掩盖什么,对他的感情,我也不需要掩盖。但这并不能帮到我什么,老天要我们散的时候,根本不会因为我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而有所改变。”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签字离婚呢?”

    沈蕴秋愣了愣才说:“他没给我说话的余地,我除了签字,还能怎样?”

第379章 莫名其妙的官司

    康亚平本来是要和何守田他们的搬迁大部队一起回来的,但s市突然出了点事,他只好提前回来了。

    原来,梅州二建项目经理金正水在业界的质量口碑一直不错,因而承建了s市的君达广场项目。可叹的是,金正水在这期间竟迷上了赌博,不但常在地下赌场一掷千金,还时不时去澳门豪赌,结果在澳门欠下不少的高利贷,弄得不但四处躲债不敢回家不说,还因为缺钱迫使君达广场也停了工。

    余竞冬签了十八个月的军令状,工程已经到了装饰阶段却出了这样的事,他情急之下逼着梅州二建更换了项目经理。但原来的施工班组拿不到钱,自然不肯撤离现场,他们才不会管君达早已将工程款付过头这样的事实,找不到自己的老板,民工们在包工头的带领下,死守君达广场的工地。余竞冬无奈之下一纸诉状将梅州二建告上法庭,结果法庭调解,要求君达和梅州二建一起垫付民工工资,才暂时将这件事平息下来。

    新的班组进场接上了后续工作,余竞冬没有管过工程,没想到要事先对前后的工程量进行分割,工程部门也只想着埋头赶落下的工期,谁也没往这上面去想。结果到工程结算的时候,问题出来了,两家对工程量的计算各执一词,监理又在中间和稀泥,签了一堆的鉴证单子。一来二去的这事又闹上了法院,尽管事实很清楚,官司打得有些莫名其妙,法院还是应了梅州二建的申请,冻结了君达广场已经完工的商业项目,这让远在穆河的杨隐大为光火,要康亚平火速赶往处理。

    说起来,这事余竞冬确实冤枉,施工班组交接的时候,正碰上杨隐让他去g市操办组建医院的事,他大部分的时间人都在g市。而康亚平当时人还没回海河,s市的项目可以说当时高层的管理处在真空期。加上,基层的人手都是竞豪原来并不出色的员工,能把工程进度催牢对他们来说已经尽了全力,要他们再多想其他的问题还真指望不上。

    杨隐怒虽怒,对个中原委还是清楚的,但那么多的分公司,他也不能对余竞冬独独网开一面,所以只能让康亚平尽快想办法把这件事给平息下来,如果让时间拖久了,不但不能按期交付,还会因此产生一系列连锁反应,违约金数量惊人不说,君达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誉也会毁于一旦,到时他想保余竞冬也保不了了。

    康亚平没有去s市,而是直接回梅州约了梅州二建的老总冯轩宇见面。

    冯轩宇本就对余竞冬前一次把梅州二建告上法庭耿耿于怀,这一次能让君达出丑,尤其是让余竞冬下不来台,让他很是解气。但康亚平是冯轩宇师叔的大徒弟,他不能不给他面子,所以还是很爽快地前往赴约。

    康亚平也不含糊,在办公室见到冯轩宇第一句话就问他:“什么样的情况,你才可以撤诉?”

    “师兄,这火都已经烤上了,你叫我熄火,我怎么跟弟兄们交代啊?”冯轩宇自己也是做工程出身,虽然已身为公司老总,但说话还是相当江湖气。

    康亚平轻哼道:“你不要跟我打哈哈,这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我这里撤诉,你那里怎么结账?”冯轩宇见躲不过,就直接点明问题,他可不想最后仍旧什么也没捞到,白打了一场官司。

    “轩宇,你自己也是做工程的,就算要赚钱,也得赚在路上是不是?那小子明明只做了外装饰部分,却把整个内装饰全都算上了,你也好意思跟着他一起把我们君达当冤大头?”

    “话不能这么说!现场当时我们又没去看,监理天天在那里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鉴证单都有,你们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你要这样算也可以,那么金正水的那部分结算就不能再计内装饰部分!”

    “开玩笑,你不计给他们,想让那帮民工把我公司砸了啊?”

    康亚平往沙发里一靠问:“哪本定额规定可以重复计算工程量?就因为一个项目进了两个班子,你就跟我玩这一手,到底是想搞臭你自己还是搞臭君达?底下人没文化,胡搅蛮缠还情有可原,你堂堂公司老总也做这种不上品的事,好意思?”

    冯轩宇被康亚平说得下不来台,讪笑着说:“你也知道,金正水那小子一跑路,让我们公司垫了不少的钱。你们这个项目的材料款,他基本上都是欠着的,如果不是我们付了这些钱,项目也造不下去,早停了。现在多算你们这点钱,就当是补偿我们一点损失,你们君达这么大的公司,也不在乎这点小钱是吧?”

    “你别给我们套高帽子!出了金正水这样的事,谁也不想。但是,他始终是你们公司的项目经理,你们不承担责任谁承担?至于你们的损失,就算我们君达出于同情愿意帮一把,那也要在协商的基础上来办这件事,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的做法!”康亚平正色道,“轩宇,你心里很清楚,你的做法站不住脚,审计公司一审计立刻就会把你这些重复项目踢出来。你这么急着打这个官司,又搞这个财产保全,无非就是想卡着我们交不了房,好谈条件,对不对?”

    冯轩宇被康亚平说破企图,更加没味了,只好悻悻地说:“你既然识破了,我也不否认,这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你就补偿我们个数吧!”

    “你如果不立刻撤诉,我不会跟你谈这个事!”康亚平说。

    冯轩宇立刻说:“那我撤诉后,你要是不搭理我,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康亚平冷笑道:“你不撤诉可以继续打下去,到时候你不但赢不了这个官司,我还要另外向你索赔由此造成的损失,咱们可以试试看!”

    “我说师兄,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你不用这样逼我吧?”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我们是师兄弟?再说了,我如果真不念在师伯面上,还约你干吗?我直接反诉不就结了。”

    “你不时间赶不及吗?!”冯轩宇咕哝道。

    “不错,我们是时间紧,但如果因此被威胁,我们也不会低头,反正这个损失也是能算清楚的!”

    冯轩宇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康亚平的话,掂量着他究竟会不会真的这么硬?冯轩宇的目的说到底是从这个项目上多弄些钱,来贴补自己的损失,也让余竞冬尝尝丢面子的感觉,却并没有想和君达真的闹僵,毕竟梅州二建是施工单位,以后还要接工程,这种事传出去名声是好不了的。

    “那我先去撤诉。”冯轩宇看看康亚平的表情,又追问了一句,“你能帮我们争取一点补偿吧?”

    “撤诉后,我会让s市的工程部和你们经营科一起核对一下,你们在这个项目上究竟是赚了还是亏了。如果赚了,对不起,我们就不补偿了。如果是亏的,我们会酌情考虑给你们增加一些管理费点数,作为帮助。”康亚平说。

    冯轩宇心里暗骂康亚平“死门槛”,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怏怏地通知人去法院办撤诉。他自己则守在康亚平这里,让公司经营科的人马上带了结算材料过来,他要趁康亚平人在这里,话又是新鲜说出口的,当场就把账对了,双方弄出个子丑寅卯来,免得夜长梦多。

    康亚平无奈,只好也打电话让s市工程部的成本工程师和审计公司的人也马上赶来梅州立刻对账。

    等人到齐已是晚饭之后了。冯轩宇这些常年做工程的人,到底都是吃得起苦的人,也就简单吃了点盒饭,就在君达梅州办事处(还未正式更名为总部)的会议室,开始连夜对账。康亚平也想早点把这事了掉,就一起陪着。

    s市工程部过来的成本工程师正是过去在何厚土手下工作的刘星,当初由于一大批人跟着杨隐离开了竞豪,像刘星这些在竞豪算有些资历的人都升了职,但实际水平并没有跟着长上来。竞豪并入君达后,杨隐并没有让人事部门插手他们的人事管理,所以这些人都还在自己的职位上,面对高要求、高强度的工作,不少人都没有想着怎么跟上公司的步伐,而是牢骚满腹,刘星就是这样。

    在得知要连夜对账后,刘星就向康亚平提出自己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不能熬夜。康亚平对这些人的情况早有耳闻,因为杨隐一直没有态度,他也不好说什么。现在看刘星这样的态度,他当即表示刘星可以回酒店睡觉,但第二天必须叫家人将相关的病历证明传真过来,如果一切属实,公司会给他另外安排合适的岗位。

    刘星一听这话,知道自己装不下去,就干脆说不干了,君达的工作不是人干的。

    康亚平也不挽留,让刘星马上写报告给他,明天就可以凭着他的签字回s市结算收入。

    刘星本以为现在公司用人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顶着,新员工到位前,他一走这摊工作没人接手,康亚平肯定不会就这么接受他辞职。等康亚平爽快地答应了,他才知道自己是大大失策了,可后悔也没机会了。

第380章 徐卜会面(加更)

    审计公司和梅州二建的人看到康亚平就这么会工夫竟把人给炒了,都觉得这不是个好惹的主,都老老实实地埋头对账不敢造次。由于君达广场项目规模大,施工工艺又复杂,这对账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尽管双方都已经算清楚了,但许多地方还是各执己见,会议室里不但烟雾弥漫,还不时可以看到审计人员与梅州二建的预算员争得面红耳赤,他们从晚上一直对到凌晨,累得实在撑不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一觉。一大清早康亚平给他们买了早餐来,他们一吃完又干上了。如此折腾了一天两夜,终于把账给对好了。康亚平和冯轩宇对有争议的地方又来回协商了几次,最终也都定了下来。结果总账算下来,梅州二建非但没有亏,还赚了六百多万,这下冯轩宇没声了。

    康亚平在审计报告上签完名字,笑着对冯轩宇说:“这下满意了吧?你公司的预算员啊,还要好好培训培训,这知识学得可不扎实!该算的都不算,不该算的又都抓着不放,都这样弄,你是要亏本了。”

    冯轩宇汗颜地说:“要不是他师傅病了,也不会让他来做这个项目,这下倒让你们见笑了!”

    “弄清楚就好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几天被法院查封的损失,你可要还我!”康亚平不客气地说。

    “嘿嘿,没问题!”冯轩宇没想到最后审下来,是自己公司的预算员漏了两个大项,一进一出出入大了。现在不但没有亏,还赚了不少,他当然愿意承担这两天君达的损失,毕竟以后还想靠着君达多接点活。他哪会想到,杨隐最讨厌被人威胁,早告诉康亚平,等这事处理完,以后再不和梅州二建合作任何项目。

    康亚平回梅州虽说已三天,但还没回过家,浑身又是烟味、又是汗味,真的是臭哄哄的。等冯轩宇他们一走,他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后,就去了博华担保。

    封敏看到好些日子不见的康亚平,也不顾公司的办公区域除了沈蕴秋的办公室,其他全是敞开的格子间,什么秘密都瞒不住,她照样一下就扑到康亚平身上一顿狂亲,反倒是康亚平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刘凯天倚在自己的格子间边上,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调侃:“哎呀,小妹妹想郞想得肠寸断呐!”

    格子间里立刻响起一片暴笑,封敏随手抄起一本书就朝刘凯天扔过去,“你才想女人想得烂肠子呢!”

    刘凯天一下接住书说:“姐夫,这女人得好好教育啊,太野蛮了。”

    康亚平嘿嘿笑道:“她对我可不野蛮。”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起哄,封敏也不理会,拉着康亚平就往沈蕴秋办公室去,“蕴秋正等你呢!”她边走边说,还不时帮康亚平整理一下衣服。

    沈蕴秋正和卜凤英通着电话,卜光阳的司机下了高速竟迷路了,她在电话里费劲地指点着线路,看康亚平二人进来,只伸手示意他们坐。好不容易打完电话,她立刻拿起包对康亚平说:“我们去迎迎他们吧,电话里说都说不清楚。”

    封敏本还想趁机在这里多待会,和康亚平说会话,哪怕轮不到她说话,看着人听听声音也好,沈蕴秋说立刻走,把她的满腔希望一下子就打碎了,于是撅着嘴蹬蹬蹬地走在前面回了格子间。

    沈蕴秋与康亚平在梅州大道上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钟,才见卜凤英他们坐的车子开过来,康亚平忙发动了车子领着他们去了独山。

    卜光阳虽说是卜凤英的堂兄,但看上去远比卜凤英年轻得多,而且气宇轩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都不会相信他们俩是堂兄妹。

    刘江峰亲自到门外来迎接他们,卜光阳不卑不亢地表示感谢,既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也没有趾高气扬的态度,刘江峰心里便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将来怕是前途辉煌。

    主客双方在徐家的大客厅里落座后,徐明达才从楼上下来,卜光阳立即站起来等他走到近前,然后上前恭敬地伸出双手握住徐明达伸出来的手说:“徐副省长,休息天冒昧前来拜访,叨扰的地方还请原谅!”

    “光阳,你太客气了!”徐明达说着就拉卜光阳坐下,“上一次常委会上匆匆一别,一直没见过你,怎么样,在g市还适应吗?”

    “一切都挺好的!”卜光阳说着就从卜凤英的手里接过一个长盒子,“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不方便带太多的东西,我听说刘大姐与你都喜欢画,就将这幅一直随身带的元代王蒙的画转赠,希望不要嫌弃!”

    刘江峰听得是王蒙的画,眼睛早亮了,取出来细细地看了后,更是喜形于色,“难得啊,王蒙流在外面唯一的一幅画,竟在你手里。”她小心地把画重新收好,又递还给卜光阳,“东西太贵重,我们受之有愧!你问蕴秋就知道了,我喜欢画,主要还是在于自己喜欢画,所以反倒喜欢像蕴秋这样自己画的画,交流心得才是主要目的。”

    徐明达点头道:“不错!这一幅画价值不菲,你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卜光阳当即哈哈笑道:“看来,我的临摹水平已经几可乱真了!”

    “你临摹的?”刘江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刚刚仔细看过,应该是真迹啊,你不要骗我了!”

    卜光阳又将画展开来,向刘江峰等人指出了自己还没有临摹到位的部分,刘江峰又反复细看了几遍才叹道:“你真是好功夫啊!”

    “这下可以放心收下了吧?”卜光阳笑问。

    “行,我收了!”刘江峰也笑着说,“来而不住非礼也,我也送你一幅。当然,你送画,我就送字了。”

    “好啊!”卜光阳点头道。

    刘江峰去书房,不一会儿取了一幅卷轴出来,卜光阳展开看了,竟是徐明达写的“天下为公”四个字,笔力遒劲,功力也是相当深厚。卜光阳忍不住叫了声“好”,刘江峰立刻笑问:“是好吧?”

    “确实好!”沈蕴秋也在一边说,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徐明达的字。

    刘江峰这才说:“卜书记这幅画如果不是用老徐的字来回赠,就太对不起他的一番临摹功底了!”

    于是,徐明达夫妇、卜光阳、沈蕴秋又围绕着这字好一番讨论。卜凤英素来不喜欢舞文弄墨,以前一听见卜光阳说字画就头疼,没想到今天一屋子的人除了她都是好这个书画,她坐在那里无聊得直打哈欠。

    徐明达与卜光阳也算是一见如故,虽说是上下级关系,但卜光阳的空降身份使得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升迁只是时间问题,谁知道会不会像坐过山车似的最后超过徐明达,这都是很难预料的事。正因为这样,反正是在家里,徐明达乐得与他推心置腹地谈官场、聊生活,一副将他引为知己的样子。

    从徐家出来,天已向晚,康亚平安排了晚餐,宴请卜光阳和卜凤英兄妹。对君达来说,这俩位可都是要员,君达在d市、g市少不了需要他们的照拂。直到这时,卜凤英才算是松了口气,说话也随便了许多,大家这时才知道她刚刚端得有多辛苦,但除了卜光阳,谁也不敢笑她。

    等酒菜全上齐了,才知道卜光阳竟是个滴酒不沾的人,这让康亚平和沈蕴秋又是一呆,卜凤英喝酒豪爽可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这俩人像的地方真的是少之又少。

    席间,卜光阳仍旧一直在跟沈蕴秋讨论国画流派与技法,康亚平对这些东西也插不上话,就跟卜凤英俩人拼酒,不时地聊一些d市的近况。

    卜光阳聊到后来感叹道:“想不到你们夫妻俩都是对画颇有研究的人,哪天找个时间,我们三人一起好好切磋切磋。”

    沈蕴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没有接口。康亚平本想帮她把话题扯开去,卜凤英却抢着说:“好久没碰到你家杨隐了,来,来,来,快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什么时候回梅州,我们是不是还来得及跟他聚上一聚!”

    沈蕴秋一下子僵在那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康亚平忙拿自己的手机拨了杨隐的电话,刚简单明了地大致说了一下情况,手机就被卜凤英一把抢了过去。

    “杨隐,听出来我是谁了吧?”卜凤英已经喝了不少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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