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式爱情-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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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但所有人都只有雄心壮志没有异议。
沈蕴秋并不知道,这个突然的调整决定,是余竞冬与余飞商量了一天,定下的。余竞冬的目的是为沈蕴秋争取些时间空间。
市建设局的邵明局长告诉余飞,孙副市长在最近的拆迁工作会议上,要求城投公司把更多的精力投到项目建设上去,对拆迁工作应该采取行业指导的方式,让专业的拆迁公司按zc法规去操作,更有利于缓解群众矛盾。邵明还说,杏林竞秋地块的拆迁是年底的攻坚任务,城投已将项目委托专业拆迁公司,希望可以在农历年内拆完。
余竞冬听到余飞的转述,估计李铁脚会有什么安排,按沈蕴秋的性格,一旦知晓,肯定是会阻止李铁脚在春节前去拆人家房子的。如果竞豪不马上调整用地,势必会成为突击拆迁的借口,也会成为今后各部门间不顾问此地块拆迁的理由。唯有及时调整,才能做到既不影响工程进度,又不引发群众矛盾,也顾全了各级部门的面子。
余飞原本并不赞成叔叔的想法。在他看来,zf部门现在的做法明显是怕群众sf,把皮球踢出去。既然谭红梅都不怕自己弟弟出事,竞豪更没必要怕了。李铁脚爱怎么拆就让他怎么拆,早拆早结束,没什么不好的。但余竞冬一再坚持说自己预感不好,除了不想累及无辜的人,更不想沈蕴秋牵连进去。想到沈蕴秋那种嫉恶如仇的个性,余飞也默然,他自认没能力说服沈蕴秋丢弃她那些天真善良的想法。无奈之下,两人达成了共识,调整用地,给沈蕴秋时间了解这五户人家的背景,让她自己决定是帮还是袖手旁观。
……
沈蕴秋看着桌上许诺送来的厚厚一叠拆迁人资料,不禁苦笑了一下。余竞冬打电话给她,让她抓紧熟悉这五户钉子户的详细背景,仔细考虑对策后尽快与他商量。而李铁脚也打电话给她,说是与城投的委托合同签好了,需要她签字盖章。
从早上上班她就没有停过。先是与财务总监去建行见刘行长和张科长,确认贷款额度和放款的最迟时间;回来后,又马上与余飞和工程部碰头,根据银行的最后放款时间,倒排形象工程进度;天玲来汇报,天马广告的封经理下午会来淡广告版面调整的事,还有沙盘模型要景观定稿cAd……
每一样事情,都需要投入处理,沈蕴秋纵有三头六臂也会觉得时间不够。而四海公司的拆迁业务,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想到这里,她打电话叫天玲来自己的办公室。
天玲一进来,就将刚刚拟好的策划案细节调整报告放到沈蕴秋桌上。沈蕴秋怕回头又没时间看,就干脆让她在沙发坐一会,她立马就看。
天玲坐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沈蕴秋终于看完了她的报告。
“这份报告做得很到位了,难怪余总会把你调过来。”沈蕴秋到沙发上坐下,将签了字的报告递给天玲。
“这个你就去具体操作吧,我觉得没问题。叫你来是希望你能更多地分担营销部的工作。”沈蕴秋看了看天玲,继续说:“不管是策划也好,客户积累也罢,你只要记牢一个原则:以人为本。竞豪的住宅产本,讲究的是细节致胜,只有从业主的角度考虑问题,才能最大程度地获得他们的认可。下午的广告,可以由你直接与小封谈,但我希望你事先能让营销部把前段时间的市场调查报告的数据整理出来,看看我们的产品是否符合客户需求。你的广告是要在客户需求的基础上,引领消费观念。”
天玲一边听着,一边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沈蕴秋微笑着等她记完,她很欣赏天玲的这种工作作风,良好持久的笔记习惯有利于理清工作思路。
“还有,无论你做怎样的广告和推广,记得事先多进行部门间的沟通,尤其是工程部门。千万不要发生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沈蕴秋又叮嘱道。
天玲抬起头,笑着说:“沈副总,我发现,你虽然进这行时间不长,但看问题真的很透彻。秋总监私下说过,你如果在这行待久了,她肯定会混不下去。嘿嘿。”
“是吗?那我就当她是表扬我啦。”沈蕴秋半真半假地接道,又像想起什么,说:“啊,对了,营销部现在就你一个领导,你要好好地带好营销部,我希望在你的带领下,这是个用脑工作,不论事非的部门。”
天玲愣了下,随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她知道沈蕴秋是指她刚才在背后传秋雅私下说的话,但不明确指出来,是给她留了面子。
天玲走后,沈蕴秋看看已是午餐时间,又不想出去吃lang费时间,就打电话让办公室帮她买份盒饭带回来,她则开始仔细翻阅拆迁户的资料。
第056章 所谓钉子户
云桥乡五里村是杏林竞秋项目的用地范围,目前剩下没拆的五户人家均位于十组。和中国任何一个农村的村落一样,五里村的村民,大都是亲戚关系。这五户人家,确切来说,就是两户家庭,也就是其中的四户是一个大家庭,另一户是二十几年前外迁到此的外乡人。
沈蕴秋手里的资料显示:
修水根,江苏人,二十七年前随父母迁居五里村。现父母已亡,与妻子及一对儿女拥有两楼两底109平方的楼房和两间20平方的猪舍。征地后,在一家保安公司当保安,妻子到处打零工。与其他几户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金石林,五里村人。有两儿一女,七年前分家。其与老妻得三间平房一间猪舍居住;两个儿子各分走两楼三底楼房一幢及猪舍三间;女儿没有分得任何房屋,且早年出嫁时,户口已迁离。
金大军,金石林长子。在村里有承包村小的校办厂已十年,分家所得楼房约180平方,猪舍40平方左右。离婚有女朋友,一对双胞胎儿子在上高中。
金小军,金石林次子。东城区建设分局司机,分家所得楼房约180平方,猪舍40平方左右。妻子是商场营业员,一个上小学的独生子。
金玉娟,金石林长姐。有两楼两底楼房约120平方,位于村口,底楼一间堂屋用来作杂货店进行日常经营。儿子、女儿均在国外,独居。
沈蕴秋花了整整一下午和大半个晚上,才把五户人家的资料详详细细地看完,除了五户人家那些粗略的人际关系外,更多的是他们在整个拆迁过程中所提的合理或不合理的要求,以及各方关系为这些人家的诉求所进行的请托等等,事无巨细不一而足。
很显然,修水根的要求很单纯,二十几田间地头的生活,他的家一直是五里村最穷的。拆迁,对于他来说,是人生角色的转变,从此,他不再是农村人,但他更希望的是财富的转变,摆脱贫穷拮据的生活。
金家的四户就复杂得多了,不但他们每户都有自己的诉求,还有关联的诉求,更有亲戚朋友的出谋划策。从头起,就是热热闹闹的利益搏斗,有和zf搏的、有和竞豪搏的、有自己人和自己人搏的。看得沈蕴秋那叫一个头昏眼花,一时都找不到方向。
夜深人静,沈蕴秋终于将所有的材料看完,抬起头来,一眼看到桌上的饭盒,才惊觉自己竟然两顿没吃,正想着,肚子就“咕噜……咕噜……”不停地响起了空城记。看看凉了的饭菜,她弯腰从抽屉里找了个瓷盆出来,将饭菜倒进去,然后去茶水间,准备用微波炉热了吃。
经过小会议室,沈蕴秋意外地发现,里面有灯光漏出来。想是有人忘记关了,就推门进去关灯,却赫然发现余竞冬在窗口坐着,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余竞冬听到开门声,透过窗玻璃上的反射,看到是沈蕴秋,就转身,叫她过来坐。沈蕴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瓷盆,余竞冬也注意到了,走过来见里面装着饭菜,惊愕地问:“你没吃饭?”
沈蕴秋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余竞冬叹了口气,将她手里的瓷盆拿过来放桌上,又拿起桌上的皮风衣,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沈蕴秋有些别扭,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g市的,更没想到余竞冬这么晚了会在公司。现在被拖着往外走,她估计多半是要找地方让她填肚子,可她心里老大不愿意跟他去,这脚下也就下绑了沙袋似地走得沉。
两个人便一个大步在前,一个小步拖沓在后,别别扭扭地出了大楼。一月的夜风有些凛冽,余竞冬终于停下来,看看沈蕴秋单薄的套装,用手里的皮风衣将她裹起来,嘱她等他去把车开来。
沈蕴秋在风里跺着脚转圈子,看灯光落在大楼的幕墙玻璃上发散开来,一圈圈,明亮地如同白昼,心情蓦然好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意盈在她的眼角。
不一会功夫,余竞冬的车就停在她边上,开了门叫她快上。
奔驰600在夜色里驶离大楼,淡青的尾烟画出长长的弧线,像女子曼妙的舞蹈。
……
余竞冬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夫妻店,让老板炒两个清淡的小菜,烧一碗皮蛋瘦肉粥。东西很快上来了,沈蕴秋也不客气,低头捧着粥碗,呼哧呼哧地吃起来,间或抬头朝余竞冬不好意思地笑笑。
余竞冬从裤兜里掏出烟,扔了根给坐在门口的老板,走过去给他点了,自己也点了根,两人在门口聊上了。
沈蕴秋吃完了,人也热乎了,才想起来,余竞冬的皮风衣还在自己身上穿着,赶紧脱下来叫他来穿。余竞冬摇头,将车钥匙给她,叫她先上车,然后结了帐,跟老板挥着手出来。
直到了沈蕴秋的小区门口,停了车,余竞冬才打破一路的沉默,“蕴秋,工作干不完的,以后不要这样了。”
沈蕴秋笑应:“嗯。”
“你一直在看那些材料吧?”余竞冬终于问。
“是啊。明天要跟李耀祖他们开会,看完了,心里她有些底。”沈蕴秋说。
“你明天什么时候开会?”
“上午十点。”
“那来得及。”
沈蕴秋有些奇怪,不知道余竞冬指什么事情来得及,就看着他。
“我让秦海华明天一上班就来公司,你们可以先碰个头。他对那里的情况很熟悉,点子又多,你可以和他商量商量。”余竞冬解释。
提到秦海华,沈蕴秋心里有些不悦,就说:“我开始还以为你是真觉得过意不去,想帮他呢。不会又是一开始就想好了,拆迁用得着他吧?”
“你就这么看我?”余竞冬反问。
沈蕴秋一时语塞,就悻悻地推门下车,余竞冬跟下来,说:“我送你进去。”
“不用,你回吧。”沈蕴秋拒绝。余竞冬也不理她,自顾自往小区大门走进去,见她还站在那里,就停下来等她,沈蕴秋只好跟上去。
到单元楼下,余竞冬说:“去吧,我看你上去就走。”
沈蕴秋没再说话就上了楼,到三楼平台时停下来,从楼梯间窗户往外望,见楼下早没了余竞冬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第057章 突击拆违
正如余竞冬说的,早晨八点未到,秦海华就等在了沈蕴秋办公室门口,一见到沈蕴秋来,就客客气气地和她打招呼,全没有当日股东会上的嚣张。
沈蕴秋照样还是热情地待他:“秦叔,这么早就到了啊!快进来坐,外面冷。”
秦海华自是没想到沈蕴秋还这般抬举他,一时间倒有点小青年那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沈蕴秋对他的窘迫,全当没看见,亲自给他倒了杯水,才坐下来和他说话。
秦海华像是表决心一般地说:“沈总,我原来那样对你,都是我有眼无珠!今天你还叫我秦叔,叔就谢谢你能不计前嫌了!”
沈蕴秋笑道:“秦叔,做生意无非就是做人。有你们这些前辈提点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那么多计较啊。”
两人说话间,余竞冬敲门进来,甫一进门就打了个喷嚏,人还没坐下又打了一个。沈蕴秋赶紧给他倒了杯水,问:“你是不是感冒了啊?”
余竞冬捏了捏鼻子,说:“大概吧。没事。”话没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沈蕴秋在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翻了老半天,找到一板白加黑,取了白片让余竞冬吞了,三个人才坐下来。
余竞冬让沈蕴秋先说说自己的想法,沈蕴秋想了想便道:“其实,修水根这户可以先好好谈谈的。材料上反映出来,他一直都赞成拆迁,无非是zc框框卡死了,满足不了他的条件。另外的四户我还没头绪,他们每个人都有主意,又好像谁也没主意似的,找不到入手点。”
余竞冬又看秦海华,让他抓紧时间,给沈蕴秋说个框架。
秦海华到底是地头蛇,在云桥乡浸yin数十年,乡民们的祖祖辈辈都被他摸得个清清楚楚。
他觉得,修水根确实可以是当作首个突破口,但解决的仅仅是他这一户,因为他与其他几户向来没有牵扯。所以,这户早拆晚拆对全局来讲作用不大。
而另外的四户中,看似各有各主意,其实金家的钉子是小儿子金小军。金小军在家里向来以他为中心,说话做事跋扈得很,金家老小向来看他眼色行事。加上这几年在机关给头头开车,认识了一些场面上的人,更是眼睛往天上看不带一点向下的。此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金家嫁出去的女儿,有点难缠,是个小学老师。虽然没她户口在这儿,却一副老爹代言人的角色,扎着白布条到市府门口静坐过好多次了。事实上,她跟她爸说好了,只要她把房子多吵出来一套,那套房子就归她。
沈蕴秋没想到,这些人之间还有材料中没反映的故事,更加觉得里面复杂得很。
秦海华说,“我摸过底,金石林那老小子就想拿钱,并不想拿房子,以前分家的时候,他那俩儿子讲好等他过了七十,接他们老俩口轮流住的。明年他就整七十了,所以他看重的是钱。那几间破平房都几十年没翻新了,本就不值钱,如今能换上钱,他就更不怕儿子们不照顾他的晚年了。”
沈蕴秋插道:“那你的意思是,先和老爷子接触?”
“不是。先和那个女儿接触。她不是代表她爸吗?你要找金老头,绕不过她去。再说了,她没拿到房子肯定不会让金老头签字。那老小子现在住在女儿家呢!”
“他没住自己家啊?”沈蕴秋问。
“三兄妹搞得像打仗似得,抢老头呢。也别说,这金家女儿多喝了几年墨水就是管用,愣是让她接走了老头。”秦海华说。
余竞冬突然插了句:“长话短说。”
秦海华拍拍自己脑袋,马上说:“我听说,李铁脚最近在网罗打手,怕是要动这些人。这几家里只有金老头夫妻俩年纪最大,万一吓出个好歹,事情就大发了。所以,怎么看都该先找他。”
沈蕴秋奇道:“不是还有个金玉娟吗?她是金石林的姐姐,也是老人啊。”
“你不知道,这老太婆从夏天就被女儿接去新加坡了,没回来过。”
“啊?这样啊!”沈蕴秋一下呆了,“那就算都解决了,也还有她不在国内,可怎么拆啊?”
余竞冬揉了揉自己的脑门,开口:“先这样吧。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开会吧。蕴秋,记得,会上还是让海华兄多发言,你多听。等你完全了解了里面的道道时,有时间给你定自己的杠杠,别急于一时。”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沈蕴秋的眼睛。
沈蕴秋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回恐怕真的是踏进龙潭虎穴了。她分明从余竞冬的眼里看到了深切的担忧,这些担忧是从认识他以来从未看到过的。尽管短时间内,秦海华介绍的也只是皮毛,却足以让她意识到,五里村这几户人家并不是像拆迁材料里罗列的那么直接了然。这种丝丝缕缕的利益牵绊,如果再加进李铁脚这样肆无忌惮的蛮子,那么,非搅成一锅浑汤不可。
更让沈蕴秋想不到的是,在她和秦海华匆匆赶到四海公司租用的办公点,等了一个多小时,都未见到李铁脚出现,却等来了谭红梅的电话:“蕴秋,你马上到城投来一趟!”
谭红梅的口气是从未有过的生硬,沈蕴秋自是不敢怠慢,让秦海华先去忙自个的事,自己则马上赶了过去。刚踏进谭红梅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就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她加快自己的脚步往谭红梅的办公室赶,却在一间会议室门口停了下来,谭红梅在里面。
会议室里除了谭红梅,李铁脚也在,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一脸眼泪搂着那个呼天抢地的老妇人,会议室门口蹲着一个约摸七十来岁的老汉,默默地抹着眼泪。另外围着一大群的人,也不知谁是谁。
沈蕴秋大致能猜到,这两个老人和年轻女子的身份,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谭红梅看见她,就说:“你来得正好!这是五里村的金石林夫妇,那是他们的女儿金小芬。”
听谭红梅跟沈蕴秋说话,正哭着的三人都停了下来,金小芬更是快速地冲到沈蕴秋跟前,一下拉着她狂摇,嘴里喊着:“你是不是人啊?你是不是人生爹妈养的啊?怎么这么没人性的事你也做得出来!亏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上了年纪的老人啊!”
沈蕴秋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与推搡弄得如坠云雾,只好好言安慰地说:“你不要激动,有话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得先让我知道啊!”
金小芬听见这话,一下推开她,指着她的鼻尖问谭红梅:“你不是说拆迁公司的法人过来了吗?她是谁?”
谭红梅还未开口,李铁脚已经应道:“笑话,她不是我们的法人,难道你是啊?”
金小芬闻言重又一把扯住沈蕴秋,言辞激烈:“原来你不光没人性,还猪狗不如!动物尚且知廉耻,你却连廉耻都没了。做了坏事,装得没事一样。行,你们都很横,这世道没人为我们作主,我今天就要用死来让大家说话!”话说一半时,她就已推开沈蕴秋往窗边冲去,好在沈蕴秋反应快,在她跑到窗边的当口,已牢牢抱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在窗边拉扯着,金小芬的手击碎了窗玻璃,哗啦啦落下的玻璃砸伤了她的手,也溅在沈蕴秋的脸上。
沈蕴秋回头朝呆看着的众人喊,你们谁来帮一下啊,快来一起拉住她啊。没人出声,包括谭红梅,以及金石林夫妻俩。
最后还是李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