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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地产式爱情-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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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秋在一个多小时后醒了一会随即又沉沉睡去,医生建议第二天一早就做ct检查,当日并未开什么药,只是挂了葡萄糖。

    夜半再次醒来的沈蕴秋,见余竞冬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沿睡着了,黑而密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能听到他的呼吸并不均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果然,沈蕴秋只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他就醒了。抬头看见她正看着自己,喜道:“你醒了?!”

    沈蕴秋点点头,又扫了病房一眼,问:“医院?”

    “嗯。你想不想吃点什么?”余竞冬关切地问她。

    “没胃口。你怎么睡在这里呢?回去吧,我没事的。”沈蕴秋说。

    “你总说没事!这次不能听你的。来,喝点水。”余竞冬一手将沈蕴秋的身体扶起一些,一手把床头柜上的茶杯递到她的嘴边,看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几口,才放下杯子又将她重新安顿躺下,又说:“继续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沈蕴秋微笑点头,不再要他回去,怀着内心的温暖重又睡去。余竞冬当晚在病房陪了她一夜,始终握着她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从此就再也握不住她。

    第二天值班医生才查过房,沈蕴秋就被推去做ct。余竞冬陪着到了影像室门外,轻声对她说:“我这里等你。”

    整个检查过程比平时要长一些,余竞冬在走廊里不安地来回走动,心沉沉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这边沈蕴秋还没出来,许诺却打来电话,说卜天民的家属将他的尸体抬到了售楼部,要余竞冬马上答应他们的赔偿要求,否则他们就将尸体一直放在“杏林竞秋”的售楼现场。

    余竞冬蹙眉一手握着手机,另一手紧握成拳,面对着依旧紧闭的影像室的大门,犹豫难决。此时余飞远在s市,不可能马上赶来处理公司的纠纷。他很懊直到今天早晨才给余飞打电话,以至于今天自己既舍不下沈蕴秋又放不下公司的事。

    许诺在电话那头老半天不见余竞冬说话,就一再地唤他:“余董?余董?”

    余竞冬仿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对许诺道:“你现在马上来仁爱医院换我。”

    许诺虽不知为什么让自己去仁爱医院,但既然余竞冬都这么说了,还是马上避过卜家的人从消防通道出了公司,打的赶到了医院。而余竞冬看了眼影像室,就急匆匆地赶往售楼部。

    售楼部外面早已被天玲吩咐关门落锁,里面挤满了卜家叫来的人,卜天民的尸体就被放在楼盘的沙盘模型上。售楼小姐们一个个紧挨着站在吧台后面,天玲则极力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卜家众人。

    毛林平不知接到谁的通知,也已和一起赶到了售楼部。见余竞冬进来,就上来问:“沈总怎么样?”

    “还在做ct。”余竞冬简短地答。随即也不跟毛、刘二人多话,直接走到卜云生面前说:“老人家,我敬您是长者,也同情家属痛失家人的心情,所以昨晚做了那么大的让步。但这并不说明你们这种围攻、绑人的行为就是合法的!昨天被你们围攻的沈小姐,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你们都刚经历了丧失亲人的痛,应该更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你们如果坚持要这么闹下去,好!我奉陪!大不了,我就把这售楼部关了。咱们就在这里一天天地谈下去,大家一起陪着卜天民的尸身谈出个价钱来。让他的灵魂也看看,他的族人是怎样的为了钱,不顾他是否入土为安!”

    卜云生的老脸有些搁不住,但马上恢复了镇静,道:“余老板,你不用拿话来激我。你若不看着钱,那你就直接答应我的条件啊!何必再跟我们谈来谈去的呢?可见,你也不高尚,就不要给我们扣帽子了。天民已经死了,我要做的是为他活着的家人争取更多的权益。至于他要怨要怪,等我下去了,自会去跟他陪不是。不用余老板操心!”

    余竞冬见唬不住卜云生,心里的怒气更盛,兀自强压着。毛林平走上来说:“你们也不要互相扯些没用的,还是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吧。”

    怒目对视的余竞冬与卜云生,见毛林平给了他们一个下台梯,都当即一声不响地到售楼部的签约区坐下来。余竞冬平静了一下,叫天玲去泡几杯茶来,自己则点了烟抽上,也不招呼其他人。

    毛林平先开口询问他们昨晚回去都考虑得怎么样,是不是都各自再做些让步?

    余竞冬默不作声,抽着烟,只当没听见。卜云生是希望余竞冬能先开口的,但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开口,终究是忍耐不住了:“我们至少要六十万,不能再少了。”

    毛林平看余竞冬,想知道他的想法。而余竞冬想的是沈蕴秋还躺在医院里,若他因为没有陪在她身边而与她从此失之交臂,那么他真是一分钱也不愿给这些人了,由得他们去闹,去按zc拿赔偿。

    毛林平等得也有些不耐烦,催他:“余董,你总得有个意见吧,行还是不行?”

    余竞冬这才抬起头道:“不行。”

    气氛一下僵住。毛林平很是尴尬,不知该怎样给他们协调。他实在不明白,余竞冬这样的大老板,干吗要这么拧,不就多出了二十万吗?怎么都挣回来了。

    正当大家都默然无语的当口,余飞进来了。他直接走到余竞冬跟前,问:“小叔,怎么样了?”

    余竞冬摇摇头说:“还没谈好。”

    “我不是问这!”余飞急道,“我是问蕴秋怎么样?”

    余竞冬一愣,才道:“许诺在那里,还没来过电话。”

    余飞听了也不搭腔,直接打电话给许诺:“小许,沈总的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许诺明显犹豫着不敢说,余飞本已坐下的身子一下站起来,问:“到底怎样,你说啊!”

    “余总,沈总是外伤性脑出血引起的脑积水,医生说是陈伤,还说像这样发展缓慢的陈伤很少见。”许诺小心地回答着。

    余飞已经惊叫出声:“你说是外伤性脑出血引起的脑积水?!”

    边上的人都惊了一跳,毛林平和都将目光投向了卜云生。卜云生这时也有些着慌,他实在想不通,昨天那帮姑娘媳妇是怎么弄的,会弄得人脑出血,他的心里一下没了谱。要说先前他还是把握满满的,但现在却是情势直下,让他有点如坐针毡了。他可不想因为要几个钱,结果再把卜家村的人再送几个到局子里去。他抬头谨慎地问站着的余飞:“那姑娘真有这么严重?”

    余飞点了点头,又对余竞冬说:“我待这谈吧,你去医院。”

    余竞冬刚站起来要走,卜云生一把拉住他说:“余老板,我看你们事也挺多,要不,就按你说的四十万吧?”

    余竞冬没料到卜云生这回一下就答应了,当即跟余飞说:“你跟他们把手续办了,我先走。”说罢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第113章 探病(一)

    余竞冬赶到医院,沈蕴秋早已回到了病房,雷庆华、史芳芳夫妇和沈蕴秋的父母都在。余竞冬逐一和众人打了招呼,来到沈蕴秋的床边。

    沈爸爸、沈妈妈虽在史芳芳的婚礼上见过余竞冬,但因为女儿一直没有正式引荐过,也只把他作女儿的老板看待,礼貌却并无更多的热情。

    许诺见余竞冬来了,就先回公司上班。

    沈蕴秋神色很是憔悴,蔫蔫的,见到余竞冬就轻声地问:“谈得怎样?”

    “谈妥了。你就不要操心了。”余竞冬答。

    沈蕴秋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从影像室出来的时候,她是多么希望余竞冬会马上上来握着她的手,像昨晚一样,给她温暖。令她再次失望的是,许诺出现在门口,告诉她余竞冬回公司去处理卜云生他们的闹事去了。余竞冬再一次用行动告诉她,生意真的是比她更重要。她不想怪他,因为那儿也是一个刚逝去生命的人的家属在等待一个他们想要的结果,但也扼制不住自己心下的失望。

    余竞冬并不能体会沈蕴秋的这种心情,他只是在庆幸着自己可以马上赶回来陪在她身边。

    雷庆华将余竞冬叫到外面,说:“余董,蕴秋得尽快手术清除积水,否则会严重影响她的大脑和神经功能,后果不堪设想。”

    “有告诉伯父伯母吗?”余竞冬问。

    “没有。怕他们担心。”雷庆华摇摇头。

    余竞冬道:“手术复杂吗?能不能请到好的专家?”

    “对于大城市来讲,这样的手术现在不算很复杂,但我们这里没有这个手术力量。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马上联系专家过来比较稳妥。”雷庆华说着自己的想法。

    “那就请你帮忙尽快联系实施吧!我希望蕴秋能早日度过这一关。”余竞冬想了想又说:“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得花多少你直接跟我说。她父母那儿,你就避重就轻地说。这事就拜托你了!”

    雷庆华忙道:“芳芳跟蕴秋是表姐妹,我和她也相识多年,这事我一定会尽力的,你放心!”

    两个人又就一些护理、用药等问题商量了一番,雷庆华离开去和主治医生碰头,余竞冬则回到病房内。

    沈妈妈见他又走了进来,就说:“余董,您工作也挺忙的,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自己会照顾好蕴秋,谢谢你特意来看她!”

    余竞冬听沈妈妈如此客气的说辞,一下子极为尴尬,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史芳芳想开口对沈妈妈讲余竞冬是沈蕴秋的男朋友,但又怕沈蕴秋是故意不想告诉父母,嘴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来。

    沈蕴秋朝余竞冬招了招手,让他到自己的床边,然后抬手让他握着自己的手,才轻声慢语地对父母道:“爸爸、妈妈,一直没空跟你们正式介绍,竞冬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沈爸爸、沈妈妈听了女儿的话,都惊住了,沈爸爸直说:“哎呀,没想到,没想到!”

    沈妈妈开心地围着余竞冬转起圈子,笑得合不拢嘴:“这是真的?我不会做梦吧?我们蕴秋终于有男朋友了!”

    余竞冬被二老的反应弄得更加的尴尬了,手脚不知往哪儿放才好,即便他早已不是毛头小青年,但这样的场景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经历,心里的喜悦竟还掺着一丝少见的难为情。

    沈蕴秋见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嘴边也泛起一丝笑容。史芳芳抿嘴笑着说:“大姨、大姨夫,你们不要这样看他了,弄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尽管此时的沈蕴秋躺在床上,但病房里气氛却是开心快乐的,亲人们都在为沈蕴秋迟来的爱情由衷地高兴。

    “什么事都这么高兴啊?”门口传来余飞的声音。

    史芳芳笑道:“姐姐总算是把余董介绍给大姨和大姨夫了。”随即又笑抚着嘴说:“啊呀!余飞,这下我可是比你长了一辈呢!”

    病房内的人一阵哄笑,余飞只好也跟着尴尬地笑。

    余竞冬走到余飞边上,将手搭上他的肩,说:“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你只好认了啊,小飞!”也不等余飞开口,又问他:“都处理好了?”

    “嗯,签掉了。我们的十万支票也给他了,现在卜云生和卜天强跟去平江建设拿钱了。”余飞简要地回答了余竞冬,然后走到沈蕴秋的床头问她:“你现在还好吧?”

    沈蕴秋笑笑,轻点了下头。

    余飞将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了抚,说:“没事的!会好的。你都几回大难不死了,上帝不肯收你的。”

    “余飞!”

    “小飞!”

    史芳芳和余竞冬同时喝住余飞。沈爸爸和沈妈妈的眼光已充满了孤疑,沈妈妈问:“什么叫几回大难不死?”

    余飞忙掩饰道:“噢,我是说六年前那回抢劫,不是差点让蕴秋送命吗?那样都能活下来,证明上帝不喜欢她,要她活在人间。”

    史芳芳嗔道:“拜托哦,余大总经理!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掐头去尾好不好!把我们吓的,还以为怎么着了呢!”

    “能怎么着啊?对了,她这是什么病啊?我进来还没有人跟我说过呢!”余飞干脆将糊涂装到底了。

    史芳芳抢着说:“我们也说不明白,等下庆华来了,你问他总错不了。”

    余飞“哦”了一声,又转头对沈蕴秋说:“你好了,又躺床上休息了。眼看着‘杏林竞秋’就要开盘了,倒让你躲了轻闲。好在,s市最近没什么事情,我让秋雅过来替你吧,你好好养着。”

    余竞冬在边上道:“嗯,工作的事不用你操心。哎,我说小飞,你可安排得很到位啊。不错,挺照顾你小婶子!”

    这话一说,众人又笑起来,余飞一阵尴尬,看着沈蕴秋道:“你能不能开个口,让我不要叫你婶子啊?这别扭劲,还真接受不了!”

    他这一说,大家更是笑得收不住声了。沈蕴秋忍了笑道:“你们就不要逗他了。我也觉得别扭呢!还是按原来那样好,咱们还是好同学、好哥们!”

    余飞这才笑起来:“还是你够意思,不像我小叔!以后,你可得多管着他点,让他别欺负我。”

    余竞冬当即笑着拍了一下余飞的脑袋,又道:“好啦,让蕴秋安静地歇会。我们出去聊。”又对沈蕴秋道:“你睡会,我和小飞在外面。你有事就摁下枕边的手机,我会进来。”

    沈蕴秋点点头说:“好。”

第114章 探病(二)

    余飞与余竞冬二人来到走廊上,余竞冬问余飞:“蕴秋的脑积水是陈伤引起的,你是故意不跟卜云生他们解释的吧?”

    余飞笑笑说:“你看出来了?”也不等余竞冬回答,他就说:“我接到你电话就给雷庆华打过电话,在许诺之前就知道了结果。当他们面给许诺打电话,就是为了吓住卜云生他们。这不,一吓就蔫了!”

    余飞的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余竞冬看他一眼说:“你鬼主意不少啊!嘴巴严实点,小心被蕴秋知道了,她那性格,指不定又要怎样埋怨你了。”

    余飞脸色一下暗下来,说:“她是越来越古怪了,这社会就是你吃我、我吃你,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在生意场上混下来的,如此善良心软又充满矛盾。人呐,该妥协的时候还是要妥协的。小叔,你有时间就多劝劝她吧。行了,我先走了。你只管陪着蕴秋,公司有我。”

    余竞冬点点头,又扬手示意他快走。

    余飞才走没多久,谭红梅和李耀祖来看沈蕴秋。余竞冬见到李耀祖,心里很是不快,只和谭红梅打了招呼,根本不理会李耀祖。

    李耀祖本人倒并不以为意,谭红梅虽不知余竞冬为何对自己的弟弟是这种态度,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只好问余竞冬道:“蕴秋怎么样?听说是外伤引起的脑积水?她呀,永远改不了的脾气!那帮人要闹,她在一边不理他们不就是了,干吗总要去出头呢!”

    余竞冬知她是和卜云生他们一样,以为沈蕴秋是因为那晚被一帮大姑娘小媳妇围攻才受的伤,就冷冷地道:“她这次发病是因为六年前的脑外伤引起的继发性脑部积水,不是因为那晚的事!”

    谭红梅和李耀祖一听这话,面面相觑。谭红梅这才明白余竞冬为什么是这个态度。想到六年前的事,她心里仍旧是一阵后怕。如果当时,李耀祖真的一时冲动不管沈蕴秋死活,那今天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情况。这些年与沈蕴秋交往下来,谭红梅觉得这是个单纯的女子,待人真诚,很多时候,沈蕴秋都会令她自惭形秽,但也常常令她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有各种美好的梦想并且努力去实现。正因为如此,这些年,谭红梅一直尽力地帮衬沈蕴秋的生意。当然,她也因为沈蕴秋的美貌笼络了许世辉,使得孙庭凯的老婆在弟弟的美言下,有日子没有针对她。

    面对沈蕴秋,谭红梅经常是矛盾的,此刻也是如此。她既为沈蕴秋的病而内疚,但又不愿意自己的弟弟有事。想了半天,她才开口对余竞冬道:“真是没想到,她会在那么些年后再次因为当时的伤发病!要说,这都是耀祖的错。但他也因此受到了惩罚,他跟我一样,都希望蕴秋能生活得好好的。”

    余竞冬冷哼一声道:“红梅,有些事呢,不必明说。蕴秋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所以不会去怀疑什么,但我却不认为当初的事有这么简单。基于朋友的立场,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谭红梅的脸一瞬间阴沉下来,闷闷地道:“你怀疑什么?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竞冬,那次的抢劫,如果没有蕴秋,城投会蒙受很大的损失!我感激她还来不及。当然,事有凑巧,耀祖正好是我弟弟。从私人角度来讲,我当然希望自己的弟弟没事,但我也没对他有任何偏袒。在和你的竞豪合作前,我自始至终都没告诉过蕴秋,耀祖是我的弟弟,就是希望她不要有负担。这些难道在你看来,都是有问题的吗?”

    余竞冬轻笑道:“我是善意的提醒,你若觉得不能接受,我便再不说。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朋友的忠告,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谭红梅审视地看着余竞冬,想从他的脸上瞧出哪怕一丝端倪,看看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令他如此肯定自己的判断。然而,余竞冬只是平静地回望他,没有一点的情绪泄露可供谭红梅捕捉。在一番徒然无功的观察后,谭红梅放弃了,她催促李耀祖:“走,我们进去看蕴秋。”

    李耀祖瞪了余竞冬一眼,跟在谭红梅身后进入沈蕴秋的病房。

    沈蕴秋正斜躺在床上,由史芳芳在喂药。见到谭红梅和李耀祖进来,高兴地朝他们点头微笑。她此时的精神已比早上好了很多,眼睛也有了些神彩。

    谭红梅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说:“蕴秋,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给你带来这种痛苦。真是对不住啊!”

    沈蕴秋道:“大姐,你说什么呀!这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发出来也好啊,这次彻底看看好,不也就没事了!”

    “你就是这样!难怪竞冬说你凡事都往好的方面想。我还怕你跟他一样怪我们姐弟俩呢!”谭红梅故意对沈蕴秋说。

    “真的?他干吗呀!”沈蕴秋说着把目光投向站在门口的余竞冬道:“你不要怪红梅姐他们!人的生老病死都是必须经历的,无非有多有少。而我恰恰经历地多些,这有什么关系啊!总会过去的。大家如此相熟,为这生闲气才没意思。更何况,耀祖早为那事受过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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