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式爱情-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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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拍卖的是两百亩的g-047号地块。按当初余竞冬与许世辉私下的协议,这块地由竞豪负责拍下,而另一块g-048号则由世辉拍下来。
当天为竞豪举牌的是杨隐。余竞冬坐在他旁边,让他大胆地举,无论什么价格都要拿下来。他不是很相信那天参加会议的各家单位所作的承诺,和怀阳经过几天的闭门测算,作好了破釜沉舟的心理准备。但余竞冬让杨隐在叫价离各方商定的加价额还差每亩三十万时,再加入竞价,不用在前面就每一轮都参与。
拍卖师一声“竞价开始”,现场立刻有人举牌应价。按现场应价规则,每次加价幅度为每亩五万,十五分钟之内就被现场参与报价的九家单位推到了余竞冬设定的位置,这期间,万丰与通达作为联合竞投方,与竞豪一样,一次都没有应价。
当杨隐第一次举牌加价时,媒体的相机都对准了他,电视台的摄像机也将镜头面向他,房产版块的电视主人拿着话筒道:“竞豪地产终于出价了!与上次不同,他们此次举牌的并非美女副总沈蕴秋,而是新上任的副总经理杨隐。”
这个加价过程并无悬念,在达到参拍各方在世辉商定的价格时,举牌嘎然而止,并没出现余竞冬担心的状况,似乎大家都很守约。万丰与通达正像他们在世辉表示的一般,自始至终都没有将牌子举起来,仿佛真的如韦丰收说的,他仅仅是来考察的。
接下来g-048号地块一开拍,丽娜就直接加入应价。而原本报名的企业竟有好几家一直未应价,即使应价的那几家,两轮后都停了下来。竞豪因先前与世辉的口头协议,双方都不参与对方将拍的那块地,眼见g-048号地块在加价四十五万后,不再有人叫价,三锤定音,两块地的直接差价就达每亩三十五万。
表面上看,竞豪与世辉是私下有过合作协议的,但因余竞冬当初的目的是贷款,而非真正的合作,双方的协议框架留有很大的空间以备随时拆伙。所以,这个最终的拍卖价格更让余竞冬感觉自己掉进许世辉的圈套里了,毫无因一举拿下开发权的喜悦之情。
杨隐也从现场拍卖的奇怪结果,感到事情并不那么美妙。两人极力避开采访的记者,在办了一些必要的手续后,早早离开了土地交易中心。
丽娜倒是面对媒体不肆感谢各位同行的鼎力相助,让世辉房产首次开发就拿到了这样好的项目用地。
余竞冬想打电话给许世辉,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被杨隐制止了:“你都猜到里面有问题了,即使打给他,他会承认吗?还是尽早想个方案,面对以后由于成本高于他们而可能面临的销售价格制定策略吧。”
“我知道这个人不可靠,但今天这状况,可不是他这样的外行人倒腾得出来的法子。他前后一定有人在指点。我估计要从他这里拿贷款也是难了。幸亏吴天华引荐了广深,否则,我这回恐怕是翻身都难呐!”余竞冬不无余悸地感叹。
果不出余竞冬所料,许世辉第二天就找到余竞冬,告诉他,双方的合作恐怕不能继续了。
“余董啊,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竞豪现在的境况堪忧。听说你侄子余飞离开带走了绝大部分的资金,你现在连‘杏林竞秋’的项目都举步维艰。你也知道,我那点钱太少,禁不起折腾的。而且,上次因为海华的事,你又让我折了那么多钱,至今没全补回来,我是怕了啊。”许世辉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向余竞冬叹着自己的苦处。
“我理解。这合作本就讲的是互利互惠,许科既然有难处,我自是不便强人所难的。”余竞冬大度地说。
“还有啊,最近,我们行里对商业项目的贷款控得很紧,你的贷款恐怕将来也帮不上忙了。唉!我真是惭愧呐!朋友一场,什么都帮不了你!”
余竞冬对许世辉的黄鼠狼嘴脸极为厌恶,却只能佯作感激状:“你的一片心意,竞冬已经很是感激了!许科实在不必过分自责。”
许世辉关心地问:“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不会像海华一样,因为没钱而不得不放弃那块地吧?”
余竞冬哈哈笑道:“天若要亡竞豪,那必是有其道理。但若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不会让竞豪趴下!”
许世辉狐疑地看余竞冬,吃不准他是不是留了后手。想到自己因为“杏林竞秋”当日的拍卖,而损失惨重,如今,他天天盼着竞豪能像海华房产一样关门大吉。只不过,这样想的时候,他全然忘了想和余竞冬合作时的一番承诺。所有聚聚散散的合作方,在他心里都无非是围绕自己的利益链运行的星体,需要的时候,他们就是发光甚至发热的那颗星体,不需要的时候,他们就是暗淡无光甚至应该立刻毁灭的星球。
一周后,g市所有的媒体都登了两条颇有意思的房地产新闻。一条是竞豪地产与上市公司广深地产集团携手,将共同打造g市首个shoppingmall项目——时代摩尔。另一条则是世辉房产将与万丰房产、通达地产集团共同开发g-048号地块的商业项目,为g市百姓提供投资、购物的新天地。
第137章 步步紧逼
余飞将报纸扔在桌上,掏出烟来点上。竞豪与广深合作的新闻等于是在宣告,竞豪又躲过了这次难关。
刚离开竞豪时,余飞估计自己与余竞冬会有一场恶斗。不料,余竞冬竟然未作任何反应,对他的携款出走采取了低调处理的态度,甚至与自己的父母也未曾提及。余飞吃不准这到底是放自己一马,还是另有打算。他不敢掉以轻心,只有步步紧逼,让余竞冬没有喘息的机会,才可以令自己站稳脚跟,保得真正的平安。
“我说余飞啊,你不是说余竞冬这次翻不了身了吗?”许世辉没有敲门就冲进了余飞的办公室。
余飞很不喜欢许世辉这种行为,不悦地道:“你下次能不能先敲门啊,大科长?”
“太麻烦!”许世辉才不把余飞的这种规矩放在心上,“你到底有没有弄错?余竞冬的资金恐怕不止是你知道的那些吧?”
“不可能!对了,那几家开发公司有没问竞豪拿那些钱?”余飞不想就竞豪到底有多少资金进行讨论,他只关心余竞冬会不会被搞得焦头烂额。
“哈哈哈,那帮龟孙子怎么可能不去拿?余竞冬是一分不少给了每家五十万,没报名的那几家各拿了十万。”许世辉很兴奋,“哎,你算清楚没有,这样他那块地比我们贵了多少?”
“每亩多了四十万多点吧。”余飞眼皮都没抬。
“你还别说,你们叔侄俩整起人来都是不吐骨头啊!当初余竞冬把秦海华耍得爬都爬不起来。如今,你又神不知鬼不觉地耍了他一把。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那几家根本没从我们这里拿走一分钱,他是白白地多折了几万一亩地啊!”许世辉想到这些就开心,觉得自己总算出了口气。
“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事了?”余飞对这种已经过去了的事,丝毫没有再提及的兴趣。
许世辉倒不介意余飞有点恶劣的态度,说:“不提就不提。但是,你总得告诉我,接下去打算怎么办吧?”
余飞摇摇头道:“没想好。暂时按兵不动吧,咱们不用急着有什么动作。营销这一块,一向是竞豪的强项,这回他们的地买高了,肯定会想办法弥补回来,你就等着瞧好吧。”
许世辉不怀疑余飞在这方面的信心,他自己也认为,余竞冬这次的售价低不了,这对自己这一方是绝对的利润。
余飞将话题转到怎么在建设局的规划方案基础上,对项目进行一些调整。许世辉认为,尽量多做成小商铺的形式,不要搞什么大商场,这样才能赚到钱。
两人聊得兴起,没有听到敲门声,直到袁沁蓝走到他们面前,余飞才发现她,惊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的男朋友都在背着我忙点什么,不可以吗?”袁沁蓝一边说,一边在办公室里四处打量。
余飞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道:“瞧你说的话!我能背着你干什么?咱们俩向来是透明的啊。”
袁沁蓝轻轻摆脱他,冷笑着说:“这可难说。”
许世辉笑起来:“袁律师把余总看得可够紧啊!小心,男人会吓跑的!哈哈哈……,我先走,你们慢慢聊。”
余飞也不送许世辉,就拉着袁沁蓝到沙发边坐下,问她:“来办事?”
“没有。我妈让我带了点补品给你,还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安排双方父母见面。”袁沁蓝淡漠地说着她来的目的,好像这一切都是别人的事,她只是一个传达的。
“哎哟,不好意思!这事还让你妈派你来催!我实在最近太忙,差点把这事都耽误了!”余飞说着要去亲袁沁蓝的脸,她一下避开了。余飞很不悦,道:“干吗?我们是第一次啊?非得弄得没趣吗?”
袁沁蓝冷冷地道:“我没兴趣。你也最好坐好了,听我说话。否则,我走了。”
余飞斜眼看了看她,道:“你没兴趣?只要我有兴趣就行!”话未说完,人早已把袁沁蓝摁倒,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完事后,余飞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道:“咱们俩还是配合点比较好!你若还想在你父母面前做个好女儿,就认真地和我做对好夫妻。否则,我是不介意将我们过去做的那些事都告诉他们的,让他们也对你多点认识。”
袁沁蓝不出声,只静静地将衣服一件件地穿好,又理好自己的头发,拿起包要离开。
余飞一把拖住她,说:“前些日子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袁沁蓝抬眼看他,道:“你真的没有一点廉耻吗?”
“笑话!你和我谈廉耻?你有比我好吗?袁沁蓝,认清自己吧!别把你自己看得比我高贵,咱俩就一条臭水沟里两只老鼠,谁也不比谁香。”余飞不留一点余地,狠狠地打击袁沁蓝的自尊。
“我已经跟那家装修公司说好了,他们很快就会安排人去做的。省建设厅也打好招呼了,让他们到时彻查到底。现在就少个,能将这事搅和大的人。”袁沁蓝在余飞的打击下,不再执拗地坚持,干巴巴地开始回答余飞刚刚的问题。
余飞拉着她重新坐下,自己开始抽烟,过了半支烟的功夫,才又问:“你确定装修公司的人不会有问题?不会露出来吧?”
袁沁蓝摇头道:“不会,他们原本就常给那些业主出谋划策,应该不会有什么异样。他们会先在装璜设计图上下功夫,建议业主做些功能改变,以便到时候让问题暴露出来。”
“嗯。你刚刚说缺个搅和的人,是什么意思?”余飞突然问。
“哦。我的直觉,这种事情,余竞冬肯定会派杨隐去处理,而杨隐肯定会有办法令业主坐下来和他谈。如果,没人适时地将事情弄僵,要想一直闹到建设厅,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袁沁蓝回答道。
余飞眯着眼审视了她一会,才道:“这个事情好办。你只要嘱咐好装修公司的人,在适当的时候将问题暴露出来,后面的事我会让人来办的。”
第138章 身边的距离
到年底的时候,沈蕴秋的病终于有了起色,人比刚完成手术那会精神,身体也因为长时间的休养圆润了许多。医生同意她出院了。
余竞冬担心沈蕴秋一个人生活,无人照顾而病情反复。让李福贵在自己的别墅里清理一间房间给她住。
沈蕴秋听了余竞冬的安排,有一阵没说话。住院这么久,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重视,但这种重视里面,总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知道问题出在自己的身上,手术前与杨隐的见面,让她突然明白,自己心里多放不下杨隐。这种时候,再感受余竞冬的种种付出,她觉得有一种愧疚啮咬着她,令她常常不由自主地想要跟余竞冬发脾气,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余竞冬离自己远一些,再远一些。
这种矛盾吞噬着沈蕴秋,也让她终于感受到当初杨隐面对袁沁蓝时的进退两难。没有人告诉过她,杨隐离婚的消息,余竞冬甚至没有告诉她,杨隐现在在竞豪工作。当然,更没人了解她内心的种种挣扎。此刻,余竞冬让她去他那儿住,她的直觉就是不能接受的:“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吧。住你那儿终究不妥。”
余竞冬听到沈蕴秋的拒绝,心里升起一丝失落,想再劝她,沈妈妈已说:“是啊,未婚男女朋友住在一起会惹人闲话的。”
余竞冬嘴巴张了张,将本已想说的话咽回去,换成了:“是我考虑不周!”
“不要这么说!竞冬,伯母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你放心吧,我会陪蕴秋一段时间,不会没人照顾她的。”沈妈妈安慰余竞冬,也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那可辛苦您了!”余竞冬也立刻顺势而下。
余竞冬是特意休息了一天,接沈蕴秋出院。史芳芳提前去沈蕴秋的家将屋子打扫干净,在两个房间里换上干净的被褥,又去买了鲜花来插上。雷庆华也去买了不少的菜,开车去了趟x城将沈爸爸接了来,再去接了家祥,都赶到沈蕴秋家,等着她出院庆祝。
……
近半年来,杨隐的工作上手很快,不光在于他多年打房地产官司的经验,也在于他对新事物的快速认知。加之一个人在g市,又脱离了袁沁蓝,生活开始变得上了轨道。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宿舍里看与房地产有关的各类书籍。大到系统性的产业论述,小到房屋建造的某个细节,虽谈不上因此变得专业,至少也有了些皮毛。与初到竞豪时的两眼一抹黑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各个部门的员工都很喜欢杨隐,觉得他没有什么架子,喜欢和员工们开开玩笑、聊聊天,一个月还总会抽那么一天请大家去happy一回。
而杨隐在人际交往上,与余飞、余竞冬又各有不同。圈子里的人,早习惯了余飞一贯的出手大方,也习惯了他的有时有人、无时没人的势利态度,讲究人情交往的都不喜欢他,而愿意帮他的人都看在利益的份上,背信弃义也在所难免。余竞冬喜欢走高层路线,利用各种机会、创造各种机会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太求人,但凡求了,必达目的为止,最喜欢互惠互利的方式。
自从杨隐进了竞豪,g市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发现,这就是一个很会玩的一个人,很多部门的关键人物都有和他一同出游的经历,玩法各不相同,但几乎无人不喜欢。他从不送谁礼物甚至金钱,至少每个有灰色收入经历的人自己都清楚收不到杨隐的礼物,可他总有自己的方法叫你帮他办事。慢慢地,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子,各式人等都有。
只是,每每空下来的时候,杨隐会习惯性地去沈蕴秋的楼下。还是和过去一样,站在灯下,望着她的窗口抽烟,三根抽完,然后转身离去。这样的次数多了,原本会奇怪地不断回头看他的路人,也变得习以为常,甚至还有好事的老太会和他打招呼“你又来了啊”。每当这时,他会笑着点点头,提醒一句“您老小心走好”。
今晚,他和那些日子一样,站在灯下往楼上望。不同的是,已黑了很久的窗户亮起了久违的灯光,不时有人影印在窗上,似乎很热闹。余竞冬早上就告诉他,要休息一天,因为沈蕴秋出院。杨隐本来并不打算过来,但晚上从球馆打完球出来,不知不觉地又来了这里。看看时间还早,料想屋子里的人还不会下楼来,打算抽一支烟再走。
沈爸爸想和余竞冬喝两杯,史芳芳这才想起家里没有酒。沈蕴秋前些年珍藏的那些酒,都在史芳芳结婚时,被沈蕴秋当作礼物全送了他们夫妻俩。
“你们等着啊,我去买,马上就回来!”史芳芳对沈爸爸和余竞冬说。
“芳芳,还是我去吧。”沈蕴秋叫住史芳芳。
“不行。”屋子里的人都出声阻止。
“干吗?我就去买瓶酒,你们至于这样异口同声吗?”沈蕴秋问。
“你去还不如我去!”余竞冬已经站起来。
“都不要说了,我去走走。反正马上回来的,就当是运动了。今天还没做过康复运动呢。”沈蕴秋解释道。她的确是想出去走走,医院里住了那么久,一出院就直接被拉回了家,都没能看清楚今年g市的冬季是怎样一番景象。
“那我们俩一起去吧。”史芳芳道,“一起去,大家也放心点。”
其他人都点头,沈蕴秋只好放弃一个人走走的想法,由史芳芳陪着走下楼。
香烟的灰烬灼了杨隐的手,他才从怔神中醒来,沈蕴秋就这样明明白白地出现在单元门口,皮肤因长期缺少日照显得有些苍白,脸却比过去圆一些。
史芳芳和沈蕴秋都看见了杨隐。一种奇怪的眼神在史芳芳的眼里流露出来,她有些怀疑,沈蕴秋是不是知道杨隐在下面,才会如此坚持要一个人下来买酒。她催促呆在那里的沈蕴秋,“姐,快走吧,他们还等着我们把酒买回去呢!”
沈蕴秋对史芳芳的话恍若未闻,耳朵边有的只是杨隐在手术前说的那句:“等手术成功了,我再来看你。记住,一定要让我再看见你!”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喊着:“他来了,他终于来了!”
“姐,你走不走啊?”史芳芳开始不耐烦地推沈蕴秋的胳膊,并朝杨隐狠狠地瞪了一眼。不知为什么,史芳芳一直都讨厌杨隐,她总觉得,杨隐总是让沈蕴秋变得糊涂而令人难以理解,而她是多么地讨厌沈蕴秋变得难以捉摸。
“要不你一个人去买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再一起上去?”沈蕴秋似是在询问史芳芳,可那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眼见史芳芳气哼哼地去走开,杨隐走到沈蕴秋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低声问:“你还好吧?”
“很好。”沈蕴秋回答得好简略,唇边有一丝淡淡的笑。
静静站在灯光阴影里的两个人,默默对视,望着对方瞳孔里的自己,像镌刻在彼此记忆之上的碑像,有长久的风雨侵蚀,却依然线条分明。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过,谁也没有再往前走一步,那两步的距离形成一个微妙的空间,冬天的风从这里轻啸着跑过,也不忘回过头来再在他们的脸上扫一下,刮出一些生硬的疼,像尖刀刺过。
史芳芳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