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式爱情-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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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隐心里一惊,就算处事再沉着,此时脸上也还是露出了惊讶。他再顾不得展飞会不会与臭展私下有勾当,直接说:“你知道我跟臭展联系过?”
“你可真够胆大的。如果不是你们跟徐队联系,说不定这一去,会被我们当走私的一起给端了!”展飞道。
“啊?”杨隐和小石同声表示疑惑。
展飞说:“就是昨天下午,有人从安下打来报警电话,可是电话接通后,一直没人说话,却听到里面一片打架的声音。我们跟踪电话信号到了安下的后湾,找到两男一女,都是外省人,其中一个男的背上被砍得血肉模糊,还好我们到得及时才保住了性命。我们对另一男的和那女的进行了问话,才知道女的就是报案人。”
杨隐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急切地问:“那女的是不是叫沈蕴秋?”
“对!她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展飞反问。
杨隐点了点头,马上又问:“那个被砍成重伤的是谁?”
“叫余竞冬。是为了救那女的受的伤。据他们说,是因为向臭展买了车,路上被罚,来问他追钱才被打的。但当时现场早没了臭展他们的影子。所以,我们监听了臭展所有的通讯设施,正打算张网抓捕呢!”展飞道。
杨隐没法想像当时的情况,但对于余竞冬因为沈蕴秋而差点丢了命,心里竟有种说不清楚的滋味。但此刻,他没法多想这件事,他问展飞:“徐明让我们来找你,恐怕就是想让我们配合你们抓捕吧?”
展飞笑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杨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刚听说你和臭展是堂兄弟,还以为……”
“哈哈哈,徐队也吃不准你们到底是不是真要找人,所以才故意让你们误会的。我和臭展虽然都姓展,其实是八杆子都打不着啊!”展飞向杨隐说了原委,杨隐想想也有道理,毕竟人家正在调查这个案子,突然有人这么撞上来,防备也在所难免。
“行,我们配合你们行动。”杨隐对展飞道。
“好样的!我代表深圳市公安局南沙分局感谢你!”展飞说着用劲地在杨隐的肩上拍了拍。
抓捕臭展的行动很是顺利,走私团伙的二十六人全部落网。由于杨隐他们做了一回线人,南沙分局事后要表彰他们,杨隐再三推辞,说这种事还是低调些,他还想多活几年。展飞笑说,杨隐倒是个实在人。
行动一结束,杨隐就与小石急匆匆赶往医院。在外科重症监护室外面,杨隐见到了脚上打着石膏的沈蕴秋。
“他们没告诉我,你也受伤了。”杨隐心疼地看着沈蕴秋,手轻轻地在她上着石膏的左腿上来回抚摸着。
“对不起,我又让自己受伤了!”沈蕴秋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杨隐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说:“不要紧,只要人没事就好。腿伤了总能复原的。你看我不是恢复得很好?这下我俩扯平了,都断过腿了。”
沈蕴秋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推了杨隐一下道:“有你这样比的吗?”
“咳,咳,咳”,一旁传来余飞的干咳声。杨隐放开沈蕴秋,回身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沈蕴秋扯了扯杨隐的衣袖,轻声说:“别这样,小飞也不是故意的,这都是意外!”
余飞看了看沈蕴秋,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那天在楼道里,若不是沈蕴秋扑过来,被砍伤的人就是他。然而结果,沈蕴秋为了救他断了腿,余竞冬为了救沈蕴秋却承受了原本要砍在余飞身上的数刀。他一直以为,沈蕴秋从来不会为他做什么,她这一次不顾性命救他,让他突然觉得难以承受。似乎过去的种种算计都变得可笑起来,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
杨隐没有理会余飞,走到监护室的窗口,问沈蕴秋:“竞冬怎么样?”
沈蕴秋黯然道:“生命体征稳定了,只是一直没有醒过来。”她停了停,又对杨隐道:“我真没想到他会这样扑过来,他实在不必这么做的!”
杨隐在展飞那儿已经看过他们两人的笔录,这会儿听沈蕴秋如此说,虽知道她是替余竞冬难过,但还是忍不住瞪了余飞一眼后对沈蕴秋说:“那你又为什么扑过去呢?有人自己不知死活,你扑过去干吗?”
第241章 大度也会使人喘不过气
沈蕴秋看着余飞,对杨隐道:“我手机掉地上的时候,臭展要冲过来,若不是小飞死命拖住他,他们也不会拿出刀来。隐,不要再怪小飞了,我们都和好吧!大家还像过去那样,我实在不喜欢你们现在这个样子!”
余飞明白,沈蕴秋这话虽对杨隐在说,实际也是在对他说。可是,他突然就想到了袁沁蓝,那个再次怀着他孩子的女人。袁沁蓝说过,这辈子她都不会放下对沈蕴秋的恨。那么,自己又是不是能因为沈蕴秋而放下对杨隐的恨呢?他看着杨隐站在那里的侧影,是冷漠而遥远的。他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阵冷笑,杨隐也是个记仇的人,这辈子怕都难再回到过去了。
沈蕴秋见面前的两个男人都丝毫不为所动,心里也升起深深的失落,为他们三人之间再也不复存在的信任、友谊。
小石手里拿着面包和矿泉水过来,对杨隐说:“师傅,吃点东西吧。”
杨隐转过身来接了,坐到沈蕴秋身边啃着面包。
沈蕴秋看他吃得有点急,帮他拍着背说:“慢点吃啊,小心噎着。”
小石叹了口气说:“师傅这是饿了。他都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沈蕴秋的手停在杨隐的背上,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以后无论什么事,先告诉我再决定做不做。”杨隐低着头边吃边说,他心里是埋怨沈蕴秋不该跟余竞冬来救余飞的,可他不想在这里说。
沈蕴秋咬了咬嘴唇说:“你心里在怪我吧?”
“别瞎想。”杨隐皱眉。
沈蕴秋还想说什么,杨隐已经站起来说:“我去给你办转院手续。你应该能跟我回s市去治疗。”
沈蕴秋一惊,脱口道:“那竞冬怎么办?他还没醒啊!”
“余飞不是全胳膊全腿的在这儿吗?竞冬都一连救他两回了,他也该尽尽心。你自己也受了伤,在这儿也帮不了忙。”杨隐道。
“可是,可是竞冬是为了帮我挡刀啊!”沈蕴秋急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蕴秋,这件事的源头是余飞,不是你!再说了,秋雅明天就过来,公司不能没有人,我也要马上回去。”杨隐强压着心里的怒气,尽量用平和的口吻说话。
“还是你一个人回去吧。我至少应该等竞冬醒过来!”沈蕴秋还是坚持要留下来。
杨隐终于爆发了:“你到底想怎样?就因为他帮你挡了刀,你就一定要在这里等着?那如果他一辈子不醒来,你还要陪一辈子?沈蕴秋,你能不能想想我的感受?从你失踪到现在,我担了多少的心,你有没有想到过哪怕一点点?你明明已经脱险了,可你却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向我报一声平安!让我像个傻子似的,一路南下追查你们的行踪,想尽了办法只为要找到你!你现在只因为竞冬没有醒来,就要一直待在这里。可你有没有想过,你又凭什么跟他南下救余飞?凭什么?!”
杨隐的愤怒让沈蕴秋着实愣住了,她没想到杨隐会如此生气。她呆呆地仰脸看着他,两行眼泪早已不自觉地挂在脸上,“你在怪我?”她哽咽着问。
杨隐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一下痛起来,又开始悔恨不该把话说的这么重。他走过去,将她的头搂在腰间,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说:“别哭。我并不是要怪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感受。我们俩现在是一体的,你我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对方。所以,你如果要留在这里,我势必也要留在这里,但是,我真的不喜欢你们这次做的事。我要你了解,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在做任何事、任何决定前,都要先和我商量。否则,有什么事,受伤害的不仅仅是你一个人,我也会受伤害。你明不明白?”
沈蕴秋强忍着心里的悲伤,幽幽地说:“我知道了。我给秋雅打个电话吧。”
杨隐重新在她身边坐下来,帮她拨通了秋雅的电话递给她。
“杨隐,竞冬怎么样了?”秋雅一接起电话就问。
“秋雅,我是蕴秋。”
“啊,蕴秋?你没事吧?竞冬怎么样?醒了吗?”秋雅听是沈蕴秋接电话,虽感意外,但相比之下,她更关心余竞冬的情况。
“还没醒过来。但医生说,只要明天早上前醒来就没问题。秋雅,你什么时候会到?”沈蕴秋还在为自己不能等余竞冬醒来而难过。
“我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凌晨就能到吧。”秋雅说。
沈蕴秋咽了咽口水,有些艰难地说:“秋雅,我,我……”
沈蕴秋正犹豫着怎么跟秋雅说,余飞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电话,对秋雅道:“你没事不看好公司,跑来瞎凑什么热闹?立马给我调头回去!小叔我会照顾。你们谁也不用待在这里!”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秋雅还没回过神来,电话里就变成了一阵忙音,她马上又回拨过来。余飞还没来得及把手机还回去,就听见铃声响了,一看还是秋雅,他直接就接了道:“跟你说了,立刻回去!不光你,还有你——沈蕴秋,你也回去!都少在这里碍事!”余飞手拿着电话,后半句却是对沈蕴秋说的。余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时候要帮杨隐,他只知道自己真不喜欢看到沈蕴秋现在这样子,一副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与过去的那种清雅亮丽截然不同。他甚至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还比不上袁沁蓝,至少袁沁蓝始终是果敢的,不像沈蕴秋总是优柔寡断。
秋雅还在电话里一个劲地“喂?喂?”地叫着,杨隐从余飞手里取了电话,对秋雅说:“我是杨隐。秋雅,你过来吧。我待会给蕴秋办好转院手续就带她回s市。”
“刚刚跟我说话的是余飞吗?”秋雅问。
杨隐看余飞一眼,说:“是的。”
“杨隐,是你急着让蕴秋转院的吧?我知道你在生竞冬的气,可是,他都这样了,你就不要急着让蕴秋转院了!”
“好了,不要说了。我决定了。”杨隐挂了电话,对小石道:“陪你师娘回病房整理下东西,我去办下手续。”说完也不看沈蕴秋,直接往护士值班室走去。
沈蕴秋看着杨隐的背影,忽然觉得,和他之间有了一种无形的隔阂。她想起余竞冬的无条件包容,与杨隐此刻的独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娘,我扶你回病房吧?”小石小心翼翼地问沈蕴秋。
沈蕴秋点了点头,又对余飞说:“我走了,你照顾好竞冬。”
“自己小心点。”余飞回道。
杨隐办完手续回到病房,沈蕴秋和小石已经整理好东西。事实上,沈蕴秋本就是意外受伤,根本没什么东西在身边。杨隐将沈蕴秋的包交给小石,自己则一把把她抱起来,走出了病房。
小石坚持由他来开车,杨隐便与沈蕴秋一起坐在后座,方便照顾她。一路上,沈蕴秋都很沉默。她不想逆杨隐的意思留下来,但心里却是十分介意他在医院里的态度。杨隐虽知道她会不高兴,却也没打算在这件事上退让。因而,两个人虽坐在一起,却没有往日里的亲昵,各自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怀着不同的心事。
小石对这样的景况实在是感到气闷无比,便打开了车载音响。哪料,播放的正是当日杨隐在电话里唱的那首《牵挂》,字字句句虽是落在沈蕴秋的耳朵里,却更像是深深浅浅地敲在她心上。她心里突然就真的生出歉意来。余竞冬的突然受伤给了她太大的震动,使她一天都浑浑噩噩的,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时间倒流回去,可以令余竞冬不再受伤,全然忘记了远在r市的杨隐。此时,听着歌,想起那个凌晨杨隐沙哑的嗓音,她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忘了他的存在。她侧过脸来看杨隐,恰好看到他也正看着她,目光里有深深的缱绻。
“还生我气吗?”沈蕴秋问。
杨隐摇摇头道:“我是真想生你的气,可是生了气又心疼。你能明白我这种心情吗?”
沈蕴秋把自己的手伸给他,让他握进自己的手里,然后说:“对不起!是我不该忽略你的存在。以后不会这样了!”
杨隐轻轻地,来回捏着沈蕴秋洁白柔软的手,低头轻声说:“蕴秋,我做不到竞冬的那种包容,真的!这会是我与他对待感情最大的差别。或许,你会觉得不自由,但对我来说,感情就是自私的。你经历过袁沁蓝夹在我们之间的那种无奈与疼痛,应该能够体会我的这种感受。虽然,竞冬是大度的,但这种大度,有的时候也会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蕴秋反手握住杨隐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膛里跳出来:“我懂。我是做过比较的,就是在刚才,在医院的走廊里,我真的觉得你很霸道。但这与我们之间的感情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的。”
杨隐将沈蕴秋的身子拉过来些,搂住她,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第242章 断了过去
余竞冬醒来的时候,看见秋雅正跟余飞小声地争论着,发现他醒了,俩人同时住了口。
“竞冬,你醒了?”秋雅在余竞冬的床边蹲下来,眼里满是欣喜。
余竞冬朝她微微笑了笑,目光转向站在秋雅身后的余飞,而后又到处搜寻着。
“不要找了,她回s市了。”余飞的声音冰冷。
余竞冬眼里涌起的失望无处可藏,清楚地展现在那里,看得秋雅心如刀割。她站起来走到窗口,轻轻地抹自己已经涌出来的眼泪。
余竞冬的嘴微张着,声音低不可闻。余飞蹙眉俯身,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听到他问:“她没事吧?”
余飞点了点头说:“没事,好得很。”
有欣慰的笑浮在余竞冬的嘴边,他的眼睛重新闭上,又沉沉地睡去。
余竞冬再次醒来是又一天的早晨,秋雅在他的床边看报纸,余飞在折叠床上睡觉。他看到秋雅的神情专注,像是被什么新闻吸引着。
“看什么这么认真?”余竞冬的声音苍白无力,却比前一次醒来响了些许,秋雅刚好能听见。
秋雅立刻放下报纸,俯到他枕边问:“你醒了?太好了!”
余竞冬第一次与秋雅这么近地对视,她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告诉他,她对他的醒来有多么的欢愉。他感觉自己的心被轻轻地蛰了一下,再次问她:“你刚刚看什么?”
秋雅愣了一下,坐正身子,将报纸拿到余竞冬面前,指着一版上的新闻说:“臭展的走私集团被整个捣毁了。报上说,后来南沙还与w市两地联手,打击了深藏在海关内的蛀虫,那个叫房坚的也抓了。”
“深圳警方还是很厉害的,这么快就破案了,连房坚也查出来了。”余竞冬笑着说。
秋雅看他一眼说:“其实,是杨隐帮警方把臭展引出来的。”
余竞冬看着秋雅良久,最后像是一下子了然了似的,不再说话。秋雅心有不忍地说:“你先休息着,不要多想了。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秋雅离开病房,余竞冬刚闭上眼,却听到余飞躺在折叠床上说:“不是你的,你怎么抓都抓不住。你就不该把沈蕴秋带来,杨隐会记仇的。”
余竞冬闭着眼无力地说:“杨隐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余飞不客气地说。
“那你呢?”余竞冬问。
余飞一阵沉默。余竞冬又道:“小飞,蕴秋在拿命救你。为她的幸福着想,你也该与杨隐化干戈为玉帛。”
余飞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病床上闭着眼睛的余竞冬冷笑道:“我们夫妻俩与他们俩是这辈子都好不了啦,你就甭操这个心了。如果非要说她是搏了命救我,最多将来我还她一命。”
余竞冬的眼唰地睁开来,转头看着余飞道:“难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值一提?生命就这样没有份量?”
余飞走到余竞冬床前说:“我早看穿了,从奶奶死的那天,从沈蕴秋与杨隐甩开我的时候。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都是tmd假大空!我学不来你这种假高尚。明明心里死都放不下,却要装大方,把喜欢的人往情敌怀里送。这点杨隐就比你强,哪怕你用命救沈蕴秋,他也不感激你!”
余竞冬明知余飞是故意刺激他,心里还是有凉凉的感觉。从醒来没有看见沈蕴秋开始,他就知道,她是真的离开他了,从心里彻底放开他了。他真的想像余飞那样卑鄙些,自私地把沈蕴秋留在自己身边,他甚至在醒来的一刹那觉得,沈蕴秋会因为他的舍命相救而感动,从此陪在他身边。
老天算是给了他当头一棒。让他明白,即使他用生命也换不来沈蕴秋的爱情。那么,都死过一回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再留恋她,再幻想她的回归?也许,在沈蕴秋的心里,也如余飞那样,最多有一天,她也拿命还他。
当秋雅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余竞冬已在心里真正和过去说了再见。他不再回避秋雅的目光,而是回望她,并向她展开温柔的笑。
虽然,这是没有任何语言的表达,却也足以让秋雅受宠若惊,她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究竟想了什么,会起了这么大的变化,用这种只在沈蕴秋面前才展露的温情来对她。她感到自己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跑了出来。
余飞戏谑地看秋雅喜极而泣的样子,拍着她的背说:“你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容易啊!”接着,他将嘴凑到秋雅的耳边,眼睛却牢牢地看着余竞冬,用只有他与秋雅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可是,我是真还想把那些底照存着。多美的胴体,以后怕是没机会再直接欣赏了!”
“你!”秋雅脸色煞白地将头转向余飞,余飞趁机就近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对一脸愤怒看着他的余竞冬说:“好啦,小叔,既然秋雅要陪着你,我就回去了。我可不放心让杨隐一个人来操控我们的合作项目。”
说完,余飞伸手拍了拍秋雅的脸说:“好好照顾小叔,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