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快乐我做主-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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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居高位的羡慕田园生活的自在,却不知道多少平民百姓为生活挣扎,被小鬼刁难得有苦无处诉,人就是这样,只看得见别人好的一面,她不认为养尊处优惯了的人能够习惯那些平凡的百姓生活。
“陆彦和娜娜不是不聪明,但在我们这种人家有个三分聪明立刻就会被捧成十分,少年得志,他们身上难免都有些骄纵的脾气,为人处世都不够圆滑,娜娜就在这件事上吃了亏,陆彦年轻气盛,性子又冷淡,难免得罪人。你年纪虽小,但待人和气,人缘比他们几个好得多了,以后他有什么不妥的,你就得帮他多弥补了。”
陆彦那性子……陈竹暗叹一口气,这么多年他连一个知心好友都没有,可见他这个人有多冷漠不可亲近,他的冷感看在别人眼里就是距离感。
刚开始陆家人觉得小孩子冷淡一点无所谓,还暗喜他不会成天和狐朋狗友出去胡闹,而随着他年岁渐长,才开始担心,但性格已经定型了,便是想改也难了。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三)
第二百六十四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三)
陪着唐平说了一阵话,老人家毕竟精神不济,说着说着便睡着了,陈竹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偌大的宅子只有寥寥几人,的确是冷清得厉害。
因为这几年和陆家经常来往,又和陆彦是订了婚的,在陆家倒没原先那般束手束脚,寻了陆彦的房间便进去歇一会儿。
这段时间陆彦一直都是在这儿住的,房间窗明几净,收拾得一丝不苟,她斜靠在床边,脸埋在他的枕头里,闻到他熟悉的气味,方才安了心。
随手开了电视,正巧不巧新闻播到陆成筹的讣告。
“伟大的无产阶级**家、政治家,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党和国家久经考验的卓越领导人陆成筹同志,因病于2005年4月10日9时04分在上京逝世,享年86岁。陆成筹同志的一生,是为各族人民彻底解放、为在我国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而顽强奋斗的光辉的一生……”播音员略沉偏慢的声音很专业地表达出哀痛的情绪。
陈竹怔怔地看着电视里陆成筹的遗照,照片里的他儒雅中带着坚毅而犀利的眼神,正如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想到这几个月来被病痛折磨得脆弱而无奈的陆成筹,想到今天上午那个静静地躺在那儿瘦弱憔悴已经停止呼吸的陆成筹,她又是一阵心酸。
人的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几个月前还能和她大声谈笑的人,在短短的时间内日渐憔悴,逐步死亡,虽然是自然规律却让人一时间难以接受,她都这样了,可想而知陆彦该有多难过。
今天精神高度紧张了一天,本就有些累,加上哭了一场,眼睛更是有些睁不开,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感到有人在脱自己的鞋子,她睡得一向很浅,猛然惊醒,发现是陆彦回来了,正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
“这样的天你怎么靠在这里睡着了?肯定要着凉感冒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哎,别脱,我不睡了。”她连忙不好意思地起身,“我本来是想看看电视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你今天也折腾了一天,好好睡一觉吧。”他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抬头看她,轻易发现她脸上的倦容。
“现在几点了?”
“十点多了。”陆彦抬腕看了看表。
“那我就先回去了,老太太那里你多照看着点。”陈竹连忙起身/炫/书/网/整理头发衣服。
“这么迟了,还回去做什么?赶到学校估计连门都进不了。”
“那就住公寓啊,再说我和舍管阿姨很熟,求她开个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那多麻烦,你不留下来陪我?”陆彦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却招来她的一记轻捶,“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儿,传扬出去我怎么做人啊?”
“我又没想做什么,只想你陪陪我,是你自己想歪了。”
陈竹知道他难过,不由得心软了几分,“那我再陪你待一会儿,晚了就让莫兰陪我住小公寓去。”
晚上自然不能留在陆家过夜,虽说是未婚夫妻,但还是对她的闺誉有伤,起码明天就会赶来上京的陈琪和李明清就绝饶不过她。
“今天晚上医院那里是谁守着?”
“是二叔和姑姑,争来争去,他们把我赶回来了,可那两人是谁也没争过谁,都留下了。”陆彦轻声说。
“小雪呢?”
“她被二婶带回来了,估计这会儿已经睡了。”
陈竹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饿不饿?想吃什么?”
“没胃口,”今天一整天他几乎什么都没吃,竟也不觉得饿,“明天有一个小型的遗体告别仪式,是中央领导人参加的。”
陈竹略一思忖,“明天我去一趟华迅,帮你把手头的急事先处理掉,其他的都延后。”那种戒备森严的告别仪式,她肯定不好参加的,毕竟只是订婚,她还不能算是陆家的人。
“好,等这一两天熬过去就好了。”陆彦握着她的手低低地说,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嗯,别只顾着伤心,该吃的饭要吃,该睡的觉要睡。”她抚着他的头发。
“我以前一直觉得死根本就没什么可怕的,我爸妈死得早,这么多年我一直很习惯,有的时候想起来也没有觉得伤心,可是为什么爷爷走了,我会觉得这样难受,明明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这也是正常的,可还是觉得伤心得很,第一次觉得死亡这么可怕。”他靠着她有些迷茫地说。
“那是因为你爷爷奶奶在你成长的过程中也就充当了你爸**角色,你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从小没有人会因为你没有父母而耻笑你欺负你,这都是因为你爷爷对你的爱护,今天这样一棵大树倒下来了,你自然伤心。”
“与其使我先死也,无宁汝先吾而死。吾之意,盖谓以汝之弱,必不能禁失吾之悲。吾先死,留苦与汝,吾心不忍,故宁请汝先死,吾担悲也……”
“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听闻他喃喃自语着林觉民的《与妻诀别书》,陈竹大怒。
“只是刚才回来看了奶奶,她那个样子……我真担心,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走在你前面,你会不会很伤心难过?”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话题,”陈竹别开脸去,她连想这些问题的勇气都没有,“我们这么年轻,家里正是需要我们担当的时候,你竟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别生气,我也是随便想想,”陆彦扳过她的身子,“我只是害怕,没有想到生命这么脆弱,昨天爷爷还好好地和我们说话,今天却……”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今天这话以后不准再说”陈竹竟露出了少有的严厉。
“好好好,”他揽过她,知道她定是被他的话吓到了,心里怕极了才会这样。
终归算是亲家,一接到消息陈琪和李明清就定了机票飞了过来,虽然陆成筹没有举行大型的遗体告别仪式,但按照惯例追悼会还是要开的。
但这已经是陆成筹去世五日后的事情了,大家的心情也都逐渐平复了,虽然心里还是悲伤。
这几天李明清留在上京虽然不能帮什么大忙,只能负责做些后勤,帮忙照顾他们饮食还是可以的,见风华清俊的准女婿因为伤心而愈加显得身形单薄,她便卯足了劲儿炖些药膳补品,让女儿逼着他喝下。
追悼会结束之后,陆成筹正式下葬八宝山,一切暂告一段落,陈琪也要带着李明清回去了,临行前却把陈竹找去私下谈了好一阵子。
“陆连强这次怕是要动了。”陈琪看着女儿,也不客套,开门见山。
“你这是哪里听到的消息?”陈竹依旧稳如泰山。
“昨天他找我私下谈了一会儿,我估摸着大概是这个意思。”
“他动是迟早的,老爷子走之前为他的事就没停过,只是我看不会这么快动。”陈竹沉吟道。
陈琪点点头,“老爷子刚过去,局势还不明朗,他这下肯定得缓一缓了,但最多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就看下届怎么样了。”
“他找你说这些事做什么?”陈竹有些好奇,陈琪的势力太小,哪里借得上什么力。
“他问我去不去他那里,他离开J省前就问过我跟不跟他走。”陈琪看了她一眼,“当时也犹豫过,但还是放不下家里。”
“他这几年做得不错啊,怎么会在已经掌握了那里的局势下还要你过去?”陈竹抿了抿嘴,“除非他知道近期他又将有个小调整,这次微调肯定是已经定下来的了。”
“你说的不错,”陈琪点点头,“估计他要去市了。”
陈竹咧嘴笑了笑,“那后年的换届的确是不愁了。”市是直辖市,如果做了那里的市委书记,上政治局常委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这事儿我还没和你妈说,想先听听你的意见。”
初去市,陆连强肯定需要自己班底,陈琪有才华有锐气,两人配合过有默契,更因这一层姻亲关系够忠心,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很好的人选,今后陆连强到了上京,陈琪肯定也是跟上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如果陈琪不跟着陆连强去市吧,依陆连强宽厚的性子也不会多加为难,加上有她这一层关系在,今后对陈琪还是能照拂一二的,在J省也是能混得不错的,但肯定没有跟着陆连强风光。
两相比较,并没有真正正确的选择,跟着陆连强就是当刀当枪使,这日子虽然风光但实则艰险,充满了刀光剑影,最要紧的是这样疲累的生活对陈琪的身体健康也有碍。
不跟着陆连强吧,便是在J省慢慢苦熬,夹着尾巴做人,等现任这位和陆连强极不对付,拼命打击陆系官员的书记走人,陆连强上台之后过过悠闲的日子。
只怕是父亲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到她这里来寻求支持的,还算是了解父亲性子的陈竹看着陈琪苦笑。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陈琪的决定
第二百六十五章 陈琪的决定
“在我心里老爸你当什么官,当多大的官,有多灿烂辉煌的前景都不重要,我只要你身体健康,心情舒畅地生活就好了。”陈竹叹了一口气给父亲倒了一杯茶。
“我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陈琪有些讪讪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医生有没有说过肝不好的人不能太过劳累?”陈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一来虽然我的肝不好,但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差,二来我又不是体力劳动者,不用下地干活,到工地搬砖块,平时也就是开开会能有多劳累?”陈琪皱皱眉。
“我听妈妈说,你经常晚上开会到一两点才回家,第二天还要照常上班,再加上三不五时的出差,这样的生活就是年轻人都熬不住,去年我也是忙过的,知道那种滋味,你现在都是五十出头的人还当自己是小年轻吗?”
“我年轻那会儿可没你这么没用,熬几个晚上算什么?”陈琪自豪地笑了笑,又叹道,“我们这样的人看上去风光,实际上都是这样的,无论在哪个岗位都没有自己的生活,我现在是这样,就算跟陆连强过去了估计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
陈竹是知道领导们的作息的,越大的领导越没有自己的生活,平日里除了日常工作,下基层和应付上级以外,就连开个常委会都要几个领导凑时间,还有一些工作专题会,这样的会往往要等到晚上才有时间开,一开几个议题起码得到十一二点,遇到疑难复杂的就要拖到凌晨一两点钟了,每天加班也都是家常便饭了。
人家常说的公务员生活一杯清茶一张报纸那都是在清闲的衙门,在那些繁忙的职能部门都是人人忙得脚不沾地的,连上个厕所都得用跑的,陈琪现在分管的是组织部和纪委,恰好是党委口里最忙的两个部门,成天都是没日没夜的,这么多年他连正常的休假都从未休过,就是这次陆成筹去世他也差点儿没法赶来。
“市我们都是知道的,是出了名的复杂,你要是过去了怎么可能和现在差不多?”陈竹干脆把话挑明了讲,“你在J省这么多年,我们都是J省人,可以算是地头蛇了,可是市就不一样了,你也知道空降部队有多难做,功劳他们得黑锅你背,就算忙碌的程度和现在差不多,单从心情上就差了好几截,老爸,你年纪大了,何必还要出去争呢?”
陈琪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现在这样的日子心情能有多好?”
陈竹默然,J省现在这位省委书记是出了名的坏脾气,一朝天子一朝臣,对其他派系的势力死命地打压,当然他的这种不留情面的做法也让他人缘坏得很,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连政治局委员都没混上,这口恶气就撒在比他年轻却升迁极快的陆连强身上,时不时地想给他上点眼药,老喜欢埋汰前任的做法,人家陆连强才不当他一回事。
但陈琪却不好过了,他为官向来清正,官声极佳,从政以来每一任上司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就算心里忌惮他,面上却从不会给他难看。
而这位就不一样了,知道他和陆家的关系,和他说话总是不阴不阳,刚开始他也不当一回事,反正同僚们也都讨厌这位老板。
但屡次被他鸡蛋里挑骨头,连带着时不时地埋汰一下天厦市,不仅是他了,连带着书记脸上都不好看。
陈琪这个人最是好强,被人这样作践,心里自然不'炫'舒'书'服'网',虽然犹自忍耐,但却好几次后悔当初没有跟着陆连强离开。
他这番心思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所以家里是半点都未察觉,陈竹见他这样,再想一下那位书记的为人,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若是心情不好的话,就提前退了算了,家里又不差你那点钱,早点退了和老妈一起到上京陪我,不是好得很,老妈不是喜欢旅游嘛,你们干脆去环游世界也不错……”虽然陆家此刻需要支持,但人都是自私的,她的老爸只有一个,她最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可不想让他去趟那滩浑水。
陈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嘴不说话。
陈竹叹了口气,只得住了嘴,她不算笨,怎么会不知道老爸的想法,他为官自然不是为了赚钱,以他们家的花钱速度,她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陈琪是个非常有事业心的人,在他的生命里事业是最重要的,他始终追求的就是一种成就感,这也是人的一种执念,就像是玩游戏,有的人随便玩玩丝毫不当真,有的人却始终追求那种升级的感觉,虽然并不会从中真得到些什么。
“妈妈不会同意的,她已经和我抱怨了好几次,希望劝你提早退休,你现在的工作已经够操心了,何况还要去做枪靶子。”陈竹没办法只好搬出母亲来。
“她懂什么?她最好我现在就天天和她一起上老年大学,也不看看我才五十出头,这样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别人怎么看我?还以为我出了什么问题才这么退下来的。”
陈竹失笑,官场上的人总是喜欢八卦,这样那样的揣测当然少不了,当事人自然就不'炫'舒'书'服'网'了,特别是陈琪这样死要面子的人。
陈琪顿了顿,“我看陆连强最多也就在市呆个两年,下一届可能就上常委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和他到上京来,寻个清闲的职位等退休好了,留在天厦呆两年也好不到哪里去,搞不好还会闷出病来。”
陈竹本来就猜到陈琪在天厦的日子不好过,听他这么一说更是证实了,心里更是气闷,琢磨着什么时候也给那位坏脾气书记找点不痛快。
“爸,你怎么这么快就笃定了他两年就能上常委呢?万一下一届他上不去呢?毕竟像他速度这么快的不多见啊。”陈竹是知道历史的,自然明白陆连强会上,但陈琪又是依据什么断定的呢?
“就算是在市继续呆下去,两年时间也够我们掌握的了。”陈琪自信满满地说。
陈竹虽然心里懊悔自己当时太冲动,早早让父亲站了队,害他现在在J省被排挤,但陈琪却不以为意,凭着自己女儿和陆家孙子的关系,就算他不站队,人家也会帮他归队,倒不如自己站过去来得主动。
何况虽然陆连强平庸,但人却是十分和气的,对他又能给予足够的权力和信任,在这种人的手下做事他能够放开手脚,也能最大程度实现自己的价值,工作累点算什么,心情舒坦最重要。
“到市你可就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啊,明的暗的都朝你招呼,那么复杂的地方……”陈竹一想起来就叹气。
“我从政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陈琪哈哈大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陈琪这么自信,陈竹就知道没有什么相劝的余地了,一来父亲的手段自己虽然没有见识过,但这么多年来的确是从未出过什么纰漏;二来父亲不贪财不贪色也没有什么把柄会被人抓住的;三来就算被人栽赃嫁祸还有陆家支撑着,只要她还在,父亲就不会成为弃子;四来就算真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大不了就是退休,她也能够撑起这个家了。
既然父亲执意要去,再阻着也是徒然,何必让父亲心情不好呢?她就只能把前前后后的退路都想清楚了。
“我妈那边还要你自己去摆平,我可不会帮你劝她的。”
“那是自然没有问题,只要你不扯我后腿就行了,”陈琪笑了笑,“到时候她肯定要找你诉苦,你也劝着点,她整天那么忧郁对身体也不好。”
“要我劝可是有条件的,”陈竹拉着父亲的衣袖,“第一,无论你再怎么忙,每半年一定要到上京来检查一次身体;第二,每天要保证睡眠和正常的饮食,就算要熬夜也不能一熬就是一礼拜,我妈要你吃的东西都要乖乖吃掉;第三,要注意安全,三叔会陪你去吧?我还会请一个人过去陪老妈。”
对于陈竹来说,家人的健康平安是第一重要的,通过陆彦的关系在上京请了几位中央保健委员里会给首长看病的医生,让全家人每半年到上京检查一次,反正现在对她来说钱是最不重要的。
“你这哪里是对父亲说话?简直是在管教儿子嘛。”陈琪大笑,见女儿一脸正色,只能应道,“我知道你担心,放心吧,没你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