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在,爱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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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晓薇不在意的说：“哦！前面有取款机，我带你去。”
“卡里也没钱了，最近现金流紧张”乔木大言不惭。
“我呸！你有钱买A6，没钱打车”简晓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别那么看我，那可是大路买的A6，我给他打工，我真的很穷，你要是看上我的人就算了，千万别幻想我有钱”乔木一本正经地提醒。
简晓薇出离愤怒：“您放心，我看上谁的钱，也不可能看上您和您的钱。”
乔木诞笑着伸手过来：“那就好，借二百块吧，不然今晚我只好跟你混了。”
简晓薇无语，拿出钱包数了数，一咬牙，拿出四十块，恨恨地甩了过去：“十块钱打车到地铁，两块钱坐地铁，十五块坐机场大巴，还剩十三块，够买四套煎饼果子。”
乔木愣愣地看着四张惨绿的十块人民币，在简晓薇手缩回去之前，哀怨地接了过去“真小气啊，那，我走了。”尾音湿度很高。
“不送”简晓薇调子干脆，表情天干物燥。
“真走了！”
“快滚！”
乔木缩身钻进路边的出租车，随着车子的启动频频回头，却见简晓薇依然站在原地，遥望着他的方向，似有恋恋不舍之意，心情忽然不错，手里捏着四张品相不怎么地的四十块，笑容一直扯到耳朵根，生生扯疼了背上的伤。
不过他是没看清，简晓薇一副破财免灾的表情，咬牙切齿地欢送那个瘟神、无赖外加倒霉蛋，一路望向他远去的方向，顺带想起两句很应景的诗：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乔瘟神啊！
转眼，简晓微当售楼实习生已经快半个月了，年根临近。
荀染考完试，匆匆地收拾行李打道回府，简晓薇去了火车站送走她，看着挤地水泄不通的春运大军，忽然觉得这些人回家的幸福让她羡慕的想掉眼泪。
除夕下午，售楼处放假三天，简晓薇不敢回家，她早早的通知了爸妈今年过年要去秦澈家见公婆，到现在，有家不敢回，也害怕回到冷冷清清的宿舍里。只好形单影只的在大街上溜达，蛋糕房、鲜花店、外贸小店……一家挨着一家漫无目的逛下去。从路口便利店出来一个穿着蓝灰色羽绒服的男生，夹着一本杂志，沿着人行道迈开大步前行，简晓薇匆匆地跟上去，目不转睛，一直跟了三条街，恍然中撞到一对站在路边的小情侣，小女生哎呦地捂着被撞了的胳膊，声音尖细：“你这人怎么走路的啊，没长眼啊！”
前面的男生闻声回头，却是一张陌生至极的脸，简晓微回过神，心里凄然，忙不迭地道歉。
小情侣嘟嘟囔囔地走了，简晓微站在原地，眼里聚起水汽，去年冬天，她攒了很久，才赶在秦澈生日的时候为他买了那样一件蓝灰色的羽绒服……
简晓微买了两罐啤酒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打算喝个半醉然后上床睡觉。
推门却看见荀染正在铺床，简晓薇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荀染扭头看她，一脸不忿地说：“累死了，都买不到卧铺，坐了一天的硬座，坐的老娘腰疼。”荀染絮叨着，把手边一大包零食扔给她：“对了，你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去给我老妈打给电话，省的她老不放心，可怕地更年期啊！”
简晓微张开嘴，却说不话，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荀染径自出去打电话，声音不大，但是空旷的楼道里有低低的回音传了进来。
“妈，我到了！”
……
“妈！真的，复试比出初试难多了，在家人多不好复习，回学校清净，你们放心吧，嘿
嘿！”
……
“恩，忘不了，等会就出去吃饺子，好啦！有晓微照顾我，你就别瞎操心了！”
简晓薇眼眶一红，连忙转身躲进洗手间。荀染打完电话进来，兴高采烈地嚷着：“简爱卿，明天陪朕去逛庙会，第一次在北京过年，兴奋啊！据说北京的庙会可热闹了！”
“恩！”简晓微应着，感觉眼泪在脸颊上凉凉地，嗓子里像是堵上了棉花，她本来已经做好思想准备，过只有一个人的新年。
只有简晓薇和荀染的除夕夜，两人一起去学校外面的烟火集中燃放区跟一群小孩子放了半晚上的鞭炮，之后又在附近的饭店里排队等位子才吃了顿羊肉水饺，荀染说她们家过年一定要吃羊肉水饺的，简晓薇给妈妈打电话，语气兴奋而夸张：“妈！我爸呢？你们都吃完年夜饭了啊，我们正在吃呢，恩，饺子，还有好多菜，哦！秦澈啊，他，在旁边呢！说问您过年好！”
荀染低下头去，把大馅饺子整个的塞进嘴里，眼泪吧嗒，溅进醋碟里，外面鞭炮齐鸣，烟花在玻璃窗上，绽放出梦一样的图案。
简晓薇挂了电话，落寞如烟火转瞬即逝，很快笑眯眯地说：“可不能让我们家老头老太太知道，她们家的掌上大明珠被人甩了，先糊弄两天，过了年就告诉她们，他爸妈很彪悍很鸡婆很无语，总而言之我要是嫁到他们家，就是小绵羊进狼窝，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荀染嘴巴里被大馅饺子占满了，狠狠地点头，支吾不清地说：“对，不行顺便买本双面胶寄回去，要说明比那里面的他婆婆更极品。”
简晓薇笑得热泪盈眶。
吃完年夜饭，两人沿着街步行回学校，阴沉了一整天的天空终于飘雪了，远处的鞭炮声，衬托着安静沉寂的校园。
荀染仰着头看天，像是一块灰色的幕布，她说：“上帝今天在大扫除！”
简晓薇也一同看天，赞同地说：“对，他正在抖床单，看，这都是他的皮肤代谢物！”
“您真恶心！”荀染撇嘴，两人对视大笑，笑声回荡在空荡荡地校园上空，笑的眼泪涌出来，热热地趟过脸颊。
笑过之后复又一片寂静，只有落雪的声音，细细小小。
简晓薇想起一句话，村上写过，就像是全世界的春雨落在全世界的草坪上，多么寂寞的安静。就像这一刻，天地一片铅灰色的沉默，就像全世界的雪落在全世界的屋顶上，同样是寂寞到骨头里的安静。
她们一直走一直走，绕着校园一圈又一圈，走到腿脚发软身体发飘，直到被巡逻的保安赶回宿舍。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过，空气里传播着远远近近的欢呼声，屋里漆黑一片，关了门窗，外面有烟火升起时，能看见两双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绚烂安静的烟火。
两人嘻嘻哈哈地一起去洗澡，讨论梦想，讨论将来挣很多钱，随随便便地去米兰看场秀，去巴黎约个会烧回钱，从此再不为爱情伤身伤神，不稀罕男人给的幸福，我不爱你了你就什么也不是，而我还是我，只是我，照旧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只是，荀染不知道，在她折腾累了爬上床安然入睡以后，简晓薇蹲在水龙头下面的热水里，在蒸腾而起的雾气里蜷着身体，咬着膝盖，死死地忍住眼泪。 在刻骨铭心的疼痛过后，在膝盖被咬出斑斑血迹之后，简晓薇咬着牙在一片黑暗中爬上床，合上眼睛期待新年的太阳早早的升起。尽管失恋这件事让刚满二十一岁的简晓薇心力憔悴，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依旧认定，她简晓薇，除了爱情还剩下很多，比如友情，比如骄傲。
第十一章
新年第一天，积雪映亮了世界，两人顶着晒进屋的太阳蒙着被子一直睡到自然醒，荀染跳下床，打开衣柜，一边埋头翻找衣服裤子，一边催促简晓薇：“快点，快点，我们去逛庙会！”
简晓薇在一连串的催促中起床，洗漱梳头换衣服，荀染已经打扮的光鲜喜庆，站在她对面，笑意盈盈一恭到底：“给您老拜年了，祝您老万寿无疆！美丽成精！”
她的模样滑稽可爱，简晓薇被那句不着调的措辞逗得前仰后合，大手平伸，慈眉善目地笑着：“爱妃平身，领赏去吧。”
荀染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两人闹成一团。
新年就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中开始了。
龙潭湖庙会，简晓薇站在人山人海之外，皱着眉头问刚刚去买票回来的荀染：“真要进去吗？”
“当然，就来凑这热闹的，走，带你去看戏！”
荀染不由分说地拉着简晓薇挤进了人群，兴致勃勃的挨着个的逛小摊，吃的玩的看热闹的样样不落，简晓薇帮她拿着越来越多的战利品，风车、糖葫芦，脚下却是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唯恐被乌泱乌泱地人群冲散了。
彩色的风车在眼前不时的呼啦啦鼓着风，冬天的阳光穿过光秃秃的树杈，跌落在人们已见春风的笑容里，耳边是络绎不绝地叫卖声，有抑扬顿挫的韵味儿，简晓薇的心里却升起一种说不出的落寞，连带那好听的叫卖声里也多了苍凉的意味，她仰起头去看蓝而冷的天，北京的冬天总是一副很冷却很精神的样子。她想起小时候，似乎从进了腊月，奶奶就开始准备过年的物事，买年货，炒瓜子，给小孩子们置备新衣新帽，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而那种兴奋往往在年三十晚上，到达幸福的□。随后等钟声敲过，饺子吃过，心里那股子从腊月起就开始积攒的兴奋劲儿也就随着钟声消散殆尽了，而之后的新年常常让人兴趣索然，就像一场繁华在到达□之后，剩下的就是即将要终结的欢快，那欢快虽然也载满欢歌笑语，却再没了可期盼的□，想来就觉得心里空荡荡地。
此刻，她置身鼎沸地人山人海之中，与那样喜气的快乐，却像隔着山隔着海，融不进去也体会不来，她愣愣地站着，有许多说也说不出的孤单找不到出口，在心里横冲直撞。
“晓薇，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简晓薇！”
听见荀染呼叫的声音，简晓薇回过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把荀染跟丢了，忙踮起脚尖四处张望，荀染正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手搭在额头上，正焦急在人群里巡视。
“我在这儿！”简晓薇跳起来冲着荀染挥动手里的风车，又是一阵呼啦啦的风声。
“站在那儿别动，等着我”荀染大声叫着，跳下了石头。
简晓薇闻言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站着，看她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艰难地跋涉而来。
“简晓薇”忽然有个柔和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简晓薇回头，看见姜琛正冲她扬着笑脸，带着一顶鹅黄色的绒线帽子，包着头发盖着耳朵，衬得脸色分外明媚，眼睛很大，微笑着看你时，像是碧绿的湖起了浅浅的涟漪。
“啊！姜师姐，你怎么也在这”荀染已经穿过人群，成功地挤过来了，意外的碰上个熟人，惊喜交加。
姜琛微笑着说：“刚站在那边，正好看见你站在那块大石头上，呵呵，还看见晓薇跳着挥手！”
“呵呵，简晓薇这个笨蛋，明明跟在我后面，结果一回头不见人了”荀染抱怨着。
简晓薇自知不对，连忙挽上荀染的胳膊，冲姜琛笑着说：“姜师姐，你一个人吗？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姜琛指了指远处，摇了摇头：“不用啦，我们人多，爸妈姐姐，还有朋友一起来的，你们两都没回家过年吗？”
“哦？男朋友？”两人暧昧地问着，抬着头朝着人山人海之外张望。
姜琛失笑：“看不见的，这么多人，不然你们俩能走丢？”
“恩，也是！”荀染点头“不过刚才好像看见那边有个眼熟的身影，一晃就不见了，呵呵”她说着，看了看简晓薇，自嘲道“唉！我学习太辛苦，眼都花了！”
简晓薇坏笑着附耳问：“看见你章哥哥了？”
“一边去，再胡说八道弄死你”荀染隔着羽绒服恶狠狠地掐她。
简晓薇忙跳着躲到姜琛背后。
“呵呵，我先走了，你们两可别再走丢了，改天来我们家玩儿吧”姜琛笑着挥挥手，与二人告别了。
两人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看着那顶明亮的鹅黄色帽子被人群淹没了，相视而笑，眼里有些说不出地惋惜。
姜琛上初中时家住在机关大院，邻居家的煤气泄露造成爆炸事故，住在隔壁的姜琛，两只耳朵的听力都受到了严重损伤，之后寻遍名医仍没有大的起色，和别人交流要靠助听器和看口型。
简晓薇有些感伤，遂搭上荀染的肩膀，没话找话：“姜师姐那帽子真漂亮，衬得皮肤特别好！”
荀染笑着：“是啊，姜师姐长得真漂亮，而且家世也好，你知道吗？姜师姐她老爸好像是哪个局的一把手！”荀染凑到简晓薇的耳边，神秘兮兮地，末了自己又叹了口气，小声地说：“唉！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总觉得靠自己也没有什么搞不定的，现在老了，发现有个好爹还真是顶用！”
简晓薇坏笑着撞了撞她的腰：“荀大妈，您今年高寿？”
“去你的！”荀染斜着眼把她推到一边去了“别瞎撞，小心闪了大妈我的腰。”
哈哈！简晓薇笑的抱着肚子弯下腰去。
荀染俯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您要是笑够了就走吧，今儿咱两去吃大餐，大妈我请客！”
“为什么？”
“因为我拿特等奖学金！”
“啊！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系里一哥们发短信告诉我的，让我准备请他吃饭！”
“荀染，你奶奶的，又拿特等，唉！姑娘我曾经有一次，那么那么的接近过，可惜啊！你小样的拿第三次了吧，华丽丽的6000块啊！我要吃大大餐，你要不让我吃爽了，我就诏告校内，让吃软饭的男人们来傍你！”简晓薇羡慕不已。
“算了吧，也不知道是谁不好好学习文化科学知识，上课看小说，下课看电影约小会，随随便便也能回回混个一等二等的，相比我们这种用尽全部精力，没黑没白的应付考试过级的，简晓薇你早该被拖出咔嚓掉！让你再得瑟！” 荀染抬头成45度角，以鼻孔视她，以充分表达鄙夷之情。
简晓薇笑笑地吹着手里的风车，看它呼啦啦转成流光溢彩。心里的落寞更甚，相比荀染，她确是个凡事只尽七分力的人，唯有对秦澈，用尽了心力，只是她早不知，爱情这种事，不比其他，它是这世上最虚无缥缈的物质，来时浓烈去时却无迹可寻，不是你肝胆相照、死心塌地，就能保它永垂不朽。
下午，简晓薇意外接到传达室值班大叔的电话，通知她，有快递。
可是这个时候，谁会寄快递给她呢？
一头雾水地去取了快递包，简晓薇发现上面寄件地址不详，但是寄发地却是北京，拆封，里面有一个扁平的盒子，以及一份薄薄的合同，扫了一眼，发现那正是她的签约合同，目光瞥过合同左下角的大红印章，不禁自嘲地撇撇嘴角，这几个月，她就要为了这个大红章卖命挣钱赎身了，世事真是难料，之前拼了命想进去，现在又得拼了命的挤出来，瞧！造化多会弄人！
收起合同，取出那个盒子，一张便笺条随之飘落在地上，简晓薇俯身捡了起来，短短两行字跃入眼帘：晓薇，合同那边单位人事部已经盖过章，一式两份，这一份是你的，请妥善保管，按时报到实习。
又及，新年快乐！照顾好自己！
落款，秦澈。
字迹俊秀如秦澈其人，只是，与她，已是不相干的人了，简晓薇努力吸吸鼻子，忍住心里的失落，看了看手里的盒子，上面印着的LOGO很眼熟。犹豫了一下，拽开了系着盒子的丝带，掀开盖子，一个钱包安静地躺在盒子里。
那日，她和秦澈散步经过那家著名的包包专卖店，橱窗里，摆着新一季的产品，简晓薇看着那个贵气十足的钱包旁边，摆着更加贵气的价签，咽着口水说：“秦澈，你说拿着这样的钱包，是不是一分钱不装，也会觉得自己很大款！”
秦澈笑答：“等我发了年终奖，给你买一个体验一下。”
简晓薇努嘴：“别，我拿着没人会相信是真的！以前我表姐刚跟我表姐夫好的时候，表姐夫送给她一个很大个的lv挎包，表姐以为假的，就给姨妈出门用来装她们家的小鹿犬，后来，两人都要谈婚论嫁了，两人无意说起那个包，表姐夫很受伤地说，‘那是托亲戚从美国给带回来的，你们家竟然拿来装狗’，看吧，要人家不说明白，谁也不会认为姨妈用来装狗的lv身价上万！所以啊，真有钱的就算用假LV也没人会怀疑，反之，像我这样的，用真的还得随身带上购物小票，以便随时跟人证明，这真的是真的，哈哈！”
简晓薇讲的高兴，牵着秦澈的手，两人乐的像两个孩子。
彼时，橱窗里那个贵气的钱包，隔着玻璃，见证着两个人甜蜜似糖的笑。
此刻，钱包在简晓薇的手里，见证她的形单影只。
第十二章
这算是，分手的补偿？
她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LOGO冷笑出声，两步走到路边的垃圾桶，痛快地一扬手，一声闷响，很有质感，很对得起它的身价。
简晓薇甩甩头发，哼！别想用金钱来玷污老娘的感情！
然而走出不到十米，简晓薇就停住了脚步，她左手里卷成筒状的合同，正在无声地提醒她，不用那么帅，她现在需要一切能变现的东东，比如，那个身价不菲的钱包！思及此，简晓薇立即转身奔回垃圾桶，俯身往里瞧了眼，却傻了眼，这个不锈钢垃圾桶又细又长，貌似比她的胳膊还长出一截，这会儿学校里没几个人，因此也没人扔垃圾，钱包此时正躺在垃圾桶的最底部。
简晓薇左右瞧瞧，没人！算了，忍了，谁让她负债呢，咬着牙褪下羽绒服的一边袖子，探手进去，在尽量不触及垃圾桶壁的情况下，施展二指禅，当指尖吃力地触及那个命运多戗的钱包时，简晓薇心里一激动，身体倾斜度增加，垃圾桶重心随之前移，就听咣当一声脆响，垃圾桶倒了。
传达室大叔闻声跑了出来，看见简晓薇一脸窘迫地站在垃圾桶旁边，不解地问：“姑娘，你跟它较什么劲啊？”
简晓薇涨红了脸：“不是不是，大叔，我的钱包掉进去了，我想捞出来，不小心就……”
大叔疾步过来，抱起垃圾桶口冲下一倒，钱包应声落地，简晓薇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还好，只是外面的盒子蹭了些污点，回去擦擦应该就没事了。
谢过大叔，简晓薇立即奔回宿舍找出相机，对着钱包上下左右，里外细节拍了个一通咔嚓，荀染好奇地凑近了：“晓薇，谁送你的假大牌啊？”
“去，一边去”简晓薇不耐烦地把挡光线的荀染推到一边，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