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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永远是什么意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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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咖啡馆。

催生浓情蜜意的时间和地点。

“你确定?”见冰拒绝加奶和糖,申如不免吃惊。

冰儿抿一口黑咖啡,扬眉扬声道:“是啊,什么都不要,尤其不能加咖啡伴侣,我喜欢涩一点、质感丰厚的,就是没有伴侣的‘孤独的咖啡’——你像个法国人耶,咖啡喝得这么淡,虽然容易入口,不过太幼滑了,我不喜欢。”

申如搅了搅自己调好的一杯咖啡,推到远冰面前:“别忙着评论,先尝一口再说话。”

远冰推不过,用勺子舀了一小口,回味感觉芳醇细致,不觉笑道:“嗳,其实味道也不错耶。”

申如得意地移回杯子:“所以说嘛,你未必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什么。”

“可能真的是这样,我蛮不清楚自己的。你知道吗?其实你上次的建议蛮对的,我在艺协的感觉真的很好。实在是想不到,还以为自己多痛恨那黑白琴键呢,其实还是喜欢的。嗨,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很笨啦是不是?”

“不是笨!”燕申如充满爱意的看着她,柔声笑道:“是迷糊。你对自己不了解,也不关心自己的心灵。”

嚯,这家伙,给他竿子他还真的顺着爬啊。冰顶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坏话”,为了自卫转而负气攻击,脱口而出:“哼,我那么多毛病,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咖啡杯凝在半空,一动不动。申如瞪大了眼盯着冰儿,半天没有动静。

“怎么了?喂!”

申如这才笑出来:“我说过我喜欢你吗?”

殒星为什么不在这一刻撞上地球?地球为什么不在这一刻毁灭?宇宙为什么还不爆炸?咖啡厅的天花板为什么不砸下来,大家都压死了干净。

申如含着笑,用小勺轻轻一嗑远冰的杯沿。多纯真的姑娘啊。就连她的顽皮淘气恶作剧,都是那么的干净,孩童般了无心机、一片天然。有的女孩问这话是自作多情,有的女孩不问这话是矫情,只有她问的刚刚好,是纯情。所以……

“你说对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申如从桌子那边伸过手来,摊开了:“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冰的手本能地往后缩,到底被申申如君翻手一把抓住了。如君绞着她的纤纤细指,脸上泛着光,兀自叹道:“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你。喜欢一个人对我来说可很难得哦。”

“是吗?”冰慢慢地抽回手,心里的喜悦压倒了羞怯,淘气又压倒了喜悦。她好奇,还有点莫名的好胜心:“难得哦,那你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啊。——哈,你别鬼笑,真的,你问学校任何一个二年级以上的学生,他们都可以证明的。我曾经发誓,男孩子功名未立,何以家为……”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黄昏恋啊,不是晚节不保了吗?”

“为了你这样的女孩子,晚节不保也值得啊。”申如贼笑笑的。

远冰哼哼道:“我才不信你的花言巧语呢。”话说出口,觉察到语气的娇嗔,自己先红了脸。

申如稳稳地坐着,欣赏她的娇羞。他挪过座位,坐到她旁边,在她耳边轻轻的吟:“冷处偏佳,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吟得冰儿且羞且喜且得意。

2、梅开一度不是春

要是按阿B的意思,他和草儿如彼暧昧的柔道推拿太极拳还要天长地久地打下去,不过到底被小板凳撞破了,暑假期间她在外语学院补口语,辗转认识了阿B的正牌女友,据说还是英语系的系花,她连阿B睡觉磨牙和吃了红薯不放屁都知道,可见不是假冒伪劣的。

小板凳一个电话过去,草哭得花容惨淡、含恨带露,小板凳不便“始乱终弃”,只好上门去软语劝慰,先说大道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骂阿B是当代陈世美,一来二往混熟了,说话便开始不客气,一日实在看不惯草的苦瓜脸,劈头骂道:“哪有你这么没脑子的,还没搞清楚他爱不爱你、你倒先搭进去爱上他了。搞得现在还没恋爱先失恋了。蠢不蠢啊你?”

世界上还真的有那种需要挨骂、喜欢挨骂的人,草就是。小板凳一番训,她倒被骂豁然了,“也是啊,我们俩个本来就星座不符,命中只能做露水鸳鸯。下次一定要找个双鱼座的绝配。”

阿草是先天性缺心少肺,天大的事一旦过去了,立马云开雾散,混若无事。

那个暑假,两人互为爱情参谋,一起购物、逛街、聊天,等到新学期开学,已是行影不离的闺中密友。阿花本来还在冰的劝说下,带来了一大玻璃罐子家乡菜,要跟草重修旧好ωwω_∪МDtxt_còМ=》提供ūМd‘tΧt电子书下載,眼见她另有新欢,私下里跟冰抱恨道:“到底是东市人,跟我就不是一路。”一赌气,干脆凡事都叫冰儿:“老小,一起……去。”

701的格局发生了变化,重组的结果是,老二老三因为爱情成了患难之交,如胶似漆、倾盖如故;劲爆的老大和澹泊的冰无可无不可的出双入对,却是各有各的事情,白头如新。

冰咬着冰淇淋勺子发呆,被申如一把打落了。申如的眼睛里都是不满。

“小姐,今天是我的生日耶。你能不能专心一点陪我?”

“不是啦,”冰儿盘脚缩进高背皮转椅,“我觉得阿草好可怜,这是她的初恋耶,这样不得善终。唉,可怜她以前还指望初恋就是一生一世、天长地久,永远在一起呢。”

“永远?永远是什么意思?”申如嗤之以鼻,“小姑娘,拜托你成熟一点好不好?年轻人哪有什么资格说永远,都是没定型的,谁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再说了,现在社会发展这么快,今天都不知道明天的事,计划不如变化,说什么‘永远’,会牙疼的。”

“是吗?你怎么说得那么冷静无情啊,”远冰很沮丧地反问,申如的腔调和论调都让她不爽。她赌气且挑衅道:“那我俩呢?也是今宵有酒今宵醉,没有未来吗?”

申如一楞,继而笑了:“我俩当然不一样啦,傻丫头。我们当然会永远在一起的。”

“我才不信呢。”冰微露娇嗔、故意刁难。

申如踌躇满志地坐在床上,侃侃而谈:“因为我们的未来很确定啊,我已经进了有名的跨国公司‘全球经贸’,过两年会读在职的研究生和博士,或者出国进修。你毕业后,或者读研究生,或者给你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在东市买房、定居,就这样啰。你看我像那种对人生没有把握的人吗?”

冰儿故意哼一声,到底笑起来。

“我们不说这些了,”申如探身抓住转椅的扶手,把冰拉到自己身边,在她耳边低语,“我要你另外送我一份生日礼物……”

申如的唇轻触到冰儿的耳垂,又移向她的面颊和唇,在最后一刻,冰儿一让,本能地避开了。她胡乱地要往他嘴里塞东西:“你尝尝,这冰淇淋好好吃哦。”慌乱中抹了他一腮帮的奶油。

“可恼!可恶!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日!”当下一刻,两个人心里都这么想。

社会主义经济理论是全校学生的必修课,简称“社经”,男生已经开始老成油滑,将容易引起歧义的课名挂在嘴上,叫得琅琅上口而且响亮:“我们社经去!”女生到底文雅些,就简称“经论”。课程极其无聊,唯一的好处是,任课老师点名很有规律,第一次课点学号尾数为1的,第二次点尾数为2的,自以为鬼神不知,其实三次课下来,脑子灵光一点的学生已经摸清门道了。冰儿算准了自己只要去听最后一堂课,便放心大胆的去旁听高年级的哲学课。

先生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愤青,头发支棱,瘦骨嶙峋,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上课颇有激情,而且喜欢借题发挥骂当局。今天还是讲古希腊,“……赫拉克利特的名言‘一切皆流,无物常驻’,意思是时间当中万物流逝,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远冰坐在窗边,不知不觉就开了小差:如果一切皆流,无物常驻,那么永远是什么意思?永远不就是在时间中永不改变吗,可是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不变的?现在瞬息万变,未来不可捉摸……

一缕伤感而怅惋的情愫在体内升腾、弥漫,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阿草的情殒却伤了冰儿的心,她无端地寻思,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的,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时光如何流逝,都不变?人生中有没有坚实的、恒定的、能真正给人安全感的东西?人能不能一生一世只爱一个人,一生一世只做一件事?

冰儿脑子里响起“永恒何谓”主题曲的旋律、申如昨天晚上闪亮的眼睛,还有他的声音“年轻人哪有什么资格说永远”“我们的未来很确定啊”。一切都飘悠着,牵得她的心上上下下,忐忑不安,落不到实处。

女学生进入大二,都会开始蝴蝶蜕蛹般的脱胎换骨,夏天的裙装一换,更是蜕蛹的高潮。连花草都日见一日的面目全非,本来就是美人胚子的小板凳自然更不待言。和远冰的古典精致、温婉柔和不同,她是个洋气现代的小美人,狭长脸,尖下巴,玲珑薄唇,深目隆鼻,细长眉斜飞入鬓,轮廓鲜明、立体感强,搁台上演希腊人不待化妆的。她从校园一过,总引来色狼无数,她往哪里一站,周边百米的男生都成了色目人。但小板凳的目标是明确的,所以完全不为所动,公主般傲然穿过视线的网,细高跟踩碎无数男生的相思梦。

梦碎人中有一个极其合适做青蛙王子的学兄,就是后来的牛博。

牛博一直记得自己二十年的古井心因为小板凳的妖艳和华丽而蠢蠢欲动,他开始了奇怪的痴迷和无声的失落。那时候,他是基地班的学委和大学长,总以收作业的借口混去她们宿舍,却总是见不到她,却总是遇到阿草在吃东西,梅子、瓜子、栗子,苹果、芒果、开心果。

看到他黯然的眼神,胖乎乎、乐呵呵的阿草就邀请他一起吃东西,闲闲地聊天,她絮絮叨叨的胡扯,他就麻木的沉浸在女孩子琐碎的小话题里,有时并不注意听,心却奇怪的渐次平静下来,最后居然开心起来。

有了她面授机宜,他才知道在食堂打饭要先打一两、再打一两、最后打一两,这样比一次打三两要多;知道一般男师傅给女生打饭打菜会给得多,但三食堂进门第二个老师傅很是一视同仁;知道在校内复印店里有时候能拿到上一年的考题甚至参考答案;知道小南门外的盗版光碟原来可以讲一两块钱的价;知道可以去菜市场买黄瓜和西红柿当水果,又好吃又便宜;知道水房门口的小伙子正在谈恋爱,而澡堂卖票的那个中年妇女已经离婚了,上初中的儿子跟着她……

当他无可无不可的知道了这些全无意义的事情时,居然真的就轻快、开心起来了。

再后来,牛博偷来女生宿舍的原因就在不知不觉中暗渡陈仓了。而对牛博动机的猜测,也是701每天晚上卧谈会的保留节目之一。

“你们说,那个傻大个看上的到底是谁呢?花吧,你们老乡耶。冰吧,迎新是他接的你耶。要不就是小板凳吧,校花嘛。肯定就是冰和小板凳中的一个啦,他是你们师兄耶……”

“草你给我闭嘴!困死了。”最后总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厉声喝止,大家才得以耳根清净的去见周公,留下意犹未尽的阿草一个人在黑暗里生闷气。

草对小板凳的友情就像牛博对小板凳的爱情一样,并没有持续很久。这就是草的不幸之处,她总在做好人好事的时候遭遇意外。

电梯门一开,流出一屋子的人。草一眼就看到白衣服的BT夹在一群人高马大的男生当中,如鸡立鹤群。草很习惯的高声脆亮叫一声:“老师好!”

BT僵住了。一来他不认识这个学生,二来,他即使再变态,也知道老师是校园的瘟疫,谁见了都会绕道躲的。能被学生在大庭广众之下招呼的,主要是那些掌握了学生生杀大权的。而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怕讥讽蔑视,公然招呼老师的,除非是学生干部,要不就是少数居心叵测、别有用心者。

看看阿草白胖的脸、纯净的眼,不像这两种人,BT顿时高兴起来,就假设大学校园里还有师道尊严这么一回事,进而假设自己很受欢迎。所以BT笑吟吟的,和蔼可亲道:“你好。”

话出口却找不到落脚地,草已经混在人群中往电梯里塞,留给BT一个黑黑的后脑勺。其实阿草的“见到同学问声好,见到老师敬个礼”纯粹是条件反射,是她从小做乖乖女生留下的后遗症,不过脑子的。再说了,BT正经也不是她的老师,不过是花旁听了他的专业课,在人前人后讲的次数多了,还逼着大家看他做的电视访谈节目,所以草略知一二罢了。

可怜的BT走出很远还在绞尽脑汁地回想这个学生的容貌名字,并且分析:到底是什么促成了今天这件事的发生?是她尊敬老师的成分更多,还是自己作为老师能得人心的成分更多?

上得楼去,半天才找到院里的资料室,草在门口刷卡时的动作太生疏了,引起老师的注意,很和气道:“大一新生吧,把卡翻过来,磁条对着槽这么刷。”

草的基本信息被刷上电脑后,老师的脸顿时就难看起来,所有向上的线条集体向下弯曲。难看的东西草向来不看,她掉头就走。

“你怎么来了?”小板凳惊奇不已,低声问。

草得意道:“还不快谢谢我,我帮你招待了一人。”原来是小板凳的一个老同学来找她,可巧草的手机刚刚失窃,电话号码都丢了,她便不惜劳动大驾,亲自出门来找小板凳回去。

“谁啊?叫什么?”小板凳皱了眉问。她并不愿意学习中途被打断,也不愿意为没有预约的来访破费。

“不知道,我没问,她也没说,反正是你高中同学。头发长长的,眼镜是……”

“她现在人呢?”

“在宿舍啊,喝我刚买的冰咖啡呢,她说挺好喝的。我买的时候还怕……”

“还有谁在宿舍?”

草奇怪了:“还能有谁?冰去电视台录节目,花上课去了,当然就我了,要不我还会亲自……”

“你就让一个陌生人自个儿待在宿舍里,自己跑出来了!”小板凳失声叫出来,声音微高,引来一片侧目。要是个骗子是个贼,怎么办?小板凳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东西,拖着草就走。

草被训糊涂了,边跟着疾走,边不住嘴道:“她说她是你老同学嘛,是你同学耶,你怎么可以怀疑别人,干嘛尽把人往坏处想?她一个人喝杯咖啡有什么了不起,还是我自己买的咖啡,又不是用你的东西招待你的……”

小板凳猛的站住了,转身直视着草,心里响起花儿以前常常骂草的一句话“你怎么光横着长个儿不长脑细胞?”草看到她脸上那种面对不可救药而生的悲愤神情,不敢再吭声了。

小板凳并没有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一句话“她说她是谁你就信?我说我是戴安拉王妃,是西西公主,你信不信?”到了嘴边,小板凳也懒得说了。草问的对,“干嘛尽把人往坏处想?”可事实上,根本不用把人往坏处想,有的人就在坏处。

小板凳想,自己的父母十多年夫妻一场,尚且尔虞我诈,到头来为了房产闹上法庭,对于外人,还不该多留个心眼?母亲虽然也是“弃妇”,却是她见过最成功的弃妇,有她和母亲现在的生活水准为证。母亲成功的秘诀只有一个:“任凭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只当是看戏。”小板凳并不喜欢妈妈的论调,也不喜欢她连去一趟卫生间都要锁上办公室的门、每两个月修改一次存折密码这样的做派,但是事实总在帮助妈妈说服和教育小板凳。草没有经历父母离异、财产转移和分割、作伪证,没有盗窃过别人的密码,也没有被别人破译和转移财富,所以她可以睁大了纯真的眼睛质问“干嘛尽把人往坏处想?”

这一次的事实再次证明,草问的对,小板凳却是想的对。

那一段时间,楼下的老大妈逢人就自吹:“那个娘们!我一看她的屁股就知道不是黄花闺女,还冒充学生,说是她的电脑坏了要去修。”其实女贼最大的错误,不是屁股长得不对,而是太贪心了,任凭是谁,背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再搬运另一台主机,总是会被关注的。

草终于认识到了小板凳的英明,也明白了那是一种她永远达不到其高度的英明。所以当大家去保卫科领回东西,唯一没有失窃的花蛮不讲理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有东西可以被偷”时,草轻轻地挽住了花的胳膊。

同时给草莫大安慰的,还有牛博。草的东西失而复得,同时又收获了友情和爱情,到底还是赚大了。

3、秋夜如水心如寂

本来草在家的时间就最多,寝室卫生理所当然交给了她。自从失窃事件之后,将功赎罪,洒扫更成了她的份内事。其实从大一到大二,女生最大的变化是:本人越来越出脱,宿舍越来越邋遢,没什么奇怪的。可每次大家晚上回到宿舍,都要很恬不知耻地抱怨一番,尤其是早上起来清点被叮咬的包包、互相攀比包包大小时,都要附带责难草没有保持房间的窗明几净无蚊虫。

“你看看,你看看,一身的包,一个比一个痒。”小板凳无限心疼自己地叫,有时甚至不惜造谣,“秋蚊子有多毒你们知道吗?三个蚊子的毒性相当于一条眼镜蛇。”

花在观察分析之后,恨恨不已地骂:“妈的,从疙瘩的形状和痒的程度来看,还是被不同种类的蚊子**的。草,你罪孽不浅啊。”

草忍无可忍的时候会回嘴道:“搞清楚一点,我又不是强力灭蚊药,关我什么事!蚊子又没有徇私舞弊少咬我一点。要按你们的说法,我都被眼睛蛇咬了两口半。再说了,我们被咬是必然啦,不要怨我。”

小板凳和花都停止了抱怨,细听阿草说端详,草儿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根据常识,只有雌蚊子才吸人血对不对?所以蚊子叮女孩子会格外厉害些,这是同性相残的道理。”

这话比强力灭蚊药厉害多了,全寝室的人顿时都倒了。草为什么不说蚊子吻男孩子格外卖力,是性饥渴和异性相吸的道理?

比较而言,冰骂草的次数最少,不是她仁慈,而是她在草睡着之前回宿舍、睡醒之后离开宿舍的次数最少。

其实现在大家都忙,小板凳就不要说了,英语学习是没有止境的。花儿由申如介绍,去了全球经贸公司做法律顾问——的助手。不过她俩虽然都勤奋,生活却基本规律,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冰就彻底没谱了,她自来属猫头鹰,喜欢熬夜喜欢夜,现在身兼校电视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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