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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永远是什么意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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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阿草生气一时半会哄不好,他倒是有心赔个不是,怕的是遇到熟人,多倒面子!可是不哄吧,看她气冲冲的,围巾也不带,手套也甩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乱走,冻着了怎么办?气坏了怎么办?

最恨恨的是,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两分钟前明明还有说有笑的,她一箩筐的傻话,他也是一篓子的废话,可两个人都自得其乐、疯疯癫癫的说个没完,突然奇就见阿草眉书也立了,眼也横了,声色也不对了,牙齿也咬得咯吱咯吱了,还改用鼻子出气了。他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哪个词犯了哪条禁忌,闹出多大的事儿来!唉,女人心哪里是海底针啊,分明是海底的针尖。

呜呼,难煞书生也。

牛博既不敢哄——摆明了是火上浇油、自蹈深渊;又不敢君子一怒,一走了之——那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将被打下地狱、永不得原谅、永世不可翻身。只能在斜后方亦步亦趋的跟着,严格保持半米距离,密切关注阿草动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牛博成了熊博。

这样紧张的走了十来分钟,牛博实在不知该如何收拾破碎河山,猛见到路边停着辆卖水果的板车,忙试探道:“哎,你看那香蕉的颜色多好。”

“好个头啊,是路灯的效果!”阿草嘴里骂着,却站定了、傲视牛博,牛博也站定,看看没有危险——危险的意思就是女人在公共场合表露情绪——马上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再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从“欲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跑步进入“坐稳了奴隶的时代”,那叫时代进步,飞速发展。

“笨蛋,”阿草见了黄香蕉,眼都绿了,娇嗔:“我只吃一根就够了,买那么多,孝敬我们宿舍那群母狼啊。”

“不是啊,都给你一个人吃的。”

“哦?”阿草用升调,“那就更不对了,想把我养肥了好有理由休掉啊!”

牛博心想,你还需要别人“养”肥啊,本来就够“欢喜”了。嘴里却道:“胡说,你怎么吃都不会胖。再说,就算胖,也是好的。”睁眼说瞎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看见阿草手捧香蕉,喜形于色的,牛博知道危机已经过去了。陪着谄媚的笑脸,小心翼翼的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生气啊?”

“我开始是假生气,后来就真的生气了。不过现在已经不生气了——最开始呢,我想看看,如果我生闷气了,你要多长时间才发现,发现后是什么反应。结果我假装生了很久的气,你还是没有发现。”

“就这样?”牛博不相信的再问。

阿草肯定地点头:“就这样!”

阿花和冰儿都说她是倒贴、倒插门、倒行逆施,小心最后倒栽葱。她倒是不担心牛博背信弃义、始乱终弃,只是被说多了,觉得没面子,没事找点事儿来,补了面子,又找了乐子,随便试了试牛博对她到底有多在意和留心。

“我生气了你还不知道,这说明你完全不在意我嘛。”

“可你是假装生气的呀。”

“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区别?我真的生气了你还不是也没反应?”

“真的生气当然不同啊。”牛博委屈,稍微有点理性思维能力的人都知道,真的和假的怎么会没有区别呢?“生气要有原因,这样我有线索可循,自然容易觉察你生气与否,可是,如果明明没什么事情,你突然从不生气到生气,这不合逻辑嘛。”

“我生不生气难道还要逻辑推理判断吗?你看看我的脸色不就知道了?”

“我没事看你的脸色干嘛?”

“什么?你不是说你怎么看我也看不够吗?原来都是假的!”阿草说着说着又要生气了,牛博赶紧打住,没头没脑的赔礼道歉,完全没有是非观念。

阿草自来一阵风一阵雨的,多大的气,两句好话一哄便好了。春风化雨,和气消冰。耳里听着甜言蜜语,嘴里咬香蕉,刚刚起来的气很快就消了。

可是牛博没法满意,他仰头,向青天,浩然长叹:天也,天也,到底有没有天理啊?

阿草早说过了,天理只有两条,第一条,老婆总是对的,第二条,如果老婆不对,请参照第一条。

一根香蕉入肚,阿草已经撑得不行了,可是只要手头还有吃的,她就是歇不下来。

“别吃了,一会儿又叫肚子痛。留着明儿不行吗?”牛博软语温存道。牛博温柔是什么感觉?那是刚从黑泥坑里打滚出来的猪,猛的打一响鼻,喷了你一身的黑白沫沫,他不好意思的抬起前蹄子,掩掩自己的鼻子,还撒娇的往你身上蹭蹭。这就是牛高马大之牛博的温柔表现。

草眼睛一翻:“我早就没吃了,现在都是在帮别人吃的——这一口是帮冰儿吃的,她刚刚病愈要补补身子;这一口给花,祝贺她小两口和好如初;这一口是小板凳的,好歹也是我的老乡,如今名花有主了,可喜可贺;这一口是如晦的,这个小研真是……哎,你发现没有,他今天好可怜啊,冰儿对他真的很不客气。唉,真不懂她,如晦多好的人啊,她还动不动就‘假以颜色’。”因为最后用了个文秀典雅的词,阿草洋洋得意的看看牛博。

牛博盯着草手里的香蕉,琢磨怎么骗过来,心不在焉道:“有什么怪的,她连申申如君都不要。”

“倒也是。”阿草说着又往嘴里填一口香蕉,咬得唇舌溢香,“你知道吗?那天花儿去公司找阿哨,还遇到申申如君了。他听说冰儿住院,还要去看呢,后来听说如晦送去的,才没去的。真的,干得好不如生得好,生的好不如嫁得好,你看我们宿舍,就属冰儿的面子大,入学第一天副校长就大驾上门来,第一学期就谈恋爱,收编的还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粘身的大众情人申申如君。——嗳,你不是说你是冰儿在东市认识的第一人吗?比燕申如还早……”

“就早了五分钟!他去火车站接她,晚点了。”

“五分钟怎么了,五分钟内,一场世界大战也可以打起来了。反正你对她还挺有感觉的。”牛博越发急,阿草越逗他。

“什么感觉!是印象。第一印象有点深而已。她特别嘛,开学第一天,两手空空的,一件行李都不带,这样的人任何人都会记住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真的吗?那你说来听听。”钦此。

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牛博开始第N次重复那个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的开始一刻。没办法,阿草就是百听不厌,她对所有人间烟火的事情都充满兴趣,何况这个故事的女主角还是她的室友和“老公”。

“白天课”是唯一一门701全体成员及其相关男士都选修的课。我不想骂人,可是古人说了,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高校的领导就是山间的涓涓溪流,根本不把学生当人,翻云覆雨、朝令夕改是常事。大家都熬到大三了,苏联红军差不多已经攻克柏林了,学校突然宣布毕业要求的选修课学分增加两分。大家只好怨声载道的多修一门课。其实也没什么选择余地,当时除了一门超级严格的三学分的“二外法语”,新开的只有一门……天知道什么课,反正课程名超级长,而且饶口,大家念不利落,就简称“白天课”,就是白天老师上的课,上课时间是周三晚上。白天喜欢白天睡觉、晚上干活,选修课的时间安排非常合他的意。

白天课又称变态课,因为他的专业。据说白天硕士学的是病理心理学,还作过一年心理医生,后来转到法律专业,搞犯罪心理学,博士毕业来东大才一两年,性格绵软好欺负,生性善良不挂科,所以一大半大三学生都选了白天课。至于牛博临到毕业的“夜半读书”,纯粹是要“为红袖添香”。

老实说,白天老师还是很可同情的。上课第一天,因为选课的人多,换到了多媒体大教室。四块大黑板前,衬托着一个很单薄微缩的白衣小男生,都压不住阵脚。他在黑板上龙飞凤舞:

白天

btabt@sohu。com

“这是我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白天的话音一落,满教室升腾起一片极其压抑的憋笑声,像团体放屁的声音。研究过病理心理的人只知道BT是“白天”拼音的第一个字母,可凡是心理正常的人都知道,btabt是“变态啊变态”。从此白天就被大家私下里叫成变态或BT。

说老实话,BT跟充斥大学校园的那些狂热爱点名、超级注重教师权威、考试给分奇低的马列主义老太太相比,还是很正常的。他的得名完全是因为上述掌故所致。可现在的老师和学生也真是隔膜,英语老师没看过《流星花园》,就不知道sense应该念做size,历史老师不看《大话西游》,就不知道“一万年”的典故,数学老师不知道521(我爱你)和5821(我不爱你)的区别,所以BT公然自认变态,也不算太奇怪的事。

阿福的入赘席正赶上BT结课,大家被酒肉冲昏了头脑,楞是没一个人想起。草赶在熄灯前数秒回到宿舍,被告之BT课要求交一篇文章“对自己进行心理分析,以及你的短期和长期人生理想”。这就是BT的善良处,不考试而写文章,而且题目比较人性化,可深可浅,像小学作文题,是个人都能写两句。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701除了小板凳,平时都是早上9点起床、午睡3点起的“九三学社”成员,可休息日就完全没谱了,可能早早地倾巢出动不知所归,可能旦复旦兮,不知今夕何夕,也可能实行美国西部时间。

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中,突然电话铃声大作,三张床上终于开始有了蠕动,草第一个叫“好饿~啊~~”。睡下铺的花拿起话筒,听了几秒钟,骂一声“我靠”,挂了。然后报告噩耗:哨一大早被家里的小车接回去了,牛博没有混进女生楼。

“今天吃饭必须自己解决?!”草率先惨叫。

冰哼哼道:“能不能再坚持一会儿,直接去吃中饭啊。”

“拜托,牛博买的就是中餐耶,都快十二点了。他买了饭就等在下面,草你下楼去接应一下吧。”

“是我一个人的饭还是大家的?”草虽然睡得迷糊,但关键时候总能明察秋毫。

花不回答,答案就很明显了。草不满道:“牛博送饭来,算是我为寝室做的贡献,你们也该做点事,去拿一下嘛。”

花迂回曲折:“送外卖的是你老公耶,我们去拿,男女授受不清啊,而且朋友夫,不能处的。”

冰在被窝里唧唧咕咕的笑:“是朋友夫,不服输吧。”

花就势转移战火:“每人都要做点事情,牛博送饭,我接电话传消息,冰你去拿。公平吧。”

草强烈响应:“对,老公你去。”

冰向来比较好说话,而且也实在睡累了,腰酸背痛的,需要活动活动。胡乱擦一把脸,在睡袍上罩了件高领长羽绒服就下去了。

剩下的两个人都不愿下床,就在被子上吃完了饭。一时也睡不着了,稀稀落落的点评昨晚的入赘席,一时有些无聊。

冰坐在桌前看什么东西,半晌鬼笑道:“喂,BT的作业你们写了没?我给你们念一份作业:我想男人应该在30岁之前结婚,而且最好娶一个跟自己地域相差大的人。因为从遗传学角度讲,这样的基因差异大,配合才好,混血儿一般比较聪明就是这个道理。最后,老师要我们介绍自己,可我觉得这其实没有必要,因为上完这节课,出了这个教室,就谁也不认识谁了,不过是一起上了一学期的选修课而已……”

“哗,谁啊,这么耍酷。不怕被挂啊,还是欺负BT好脾气?”草惊叹。

“你老公啊,想不到牛博还有这一手。”冰大笑。牛博对于作业、论文之类的事情,向来赶早不赶晚。昨天布置的东西,他今早就完成了。还常常教育办事风格跟他相反的草,“BT不是说过吗?如果一件事是非做不可的,那么迟做不如早做。”

“他的作业怎么在你手里?”

“刚给我的,我们的作业一起交啊。花,给你统一处理了——要不我们今天也写了吧。”冰穷极无聊,怂恿大家完成作业,花乘机敲竹竿,要求口授,说冰反正在地上,就负责打字好了。

草先说,冰在电脑上敲:“面对题目,一片茫然,想了半天,我还真没什么人生目标,应该说我是一个随意的人,很少去思考宇宙、人生之类的大问题,总觉得那些雄伟的哲理有空洞感。或许我比较缺心眼,所以似乎每天都活得很爽,括号,除了考试挂科和被家长训斥,括号。如果硬要说什么目标,就是希望我这样说老师不要生气,不要挂我,我说的是真心话。远期目标就是,我觉得现在的孩子在家里都是一个人,太孤独了,所以我希望有两三个孩子。鉴于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暂时不会改变,我希望能生个龙凤双胞胎,我自己是个独生女,所以最好能找个有双胞胎兄弟的男孩子结婚,这样遗传的概率会大一些。”

花狂笑:“牛博是双胞胎吗?”

“不是。”

“那就踹了他!让他自以为是地等到30岁去。好了,说我的说我的,冰你记好了。——说实话我不是一个容易结交的人,因为我对朋友的要求很高,是那种‘对自己很理想,对朋友也理想’的人,不像有的同学,对自己很实际,对朋友也实际,就像我们宿舍的老二……”

“喂!我哪有!”草大声喊冤。

“别吵。”冰喝道,“说你庸俗那是夸你,我们701就少你这种精神。”

草居然连这话也信,马上风平浪静了。

花直乐,越发张狂了,继续指点江山:“也不像有的同学,对自己很理想,对朋友很实际,所以总跟自己过不去,比如我们宿舍的老小。或者对自己很实际,对朋友很理想,所以只可浅交,不可深交,比如小板……喂,你干嘛不打?”

冰袖着手端坐,懒得理她。

“白痴啊,作业要你说自己啦。”阿草又叫。其实她觉得花评点冰和板凳还挺像的。

“还因为我是个自己也搞不清楚的矛盾体,我留给很多人的印象是傲慢、强硬、粗野和暴躁,不友好也不善良,与世界格格不入、极不协调。只有在我自己的世界里,和跟我投脾气的人在一起,我才是另一个真我:活力四射、果敢坚定、精神饱满、积极乐观、富有正义感和行动力,懂得替别人着想,值得信赖和依靠……”

冰敲得不耐烦了:“拜托!说自己的时候不要犯褒义词堆砌的毛病。”

“她说的没错,她是典型的双子座,分裂人格。”草在星座、属相方面是专家。

花却不买她的帐:“你少胡扯,接着来。我近期的人生目标是,明年一年绝不吃方便面……”

草惊疑地叫:“你没毛病吧花,不吃方便面算什么人、生、目标?”

冰笑道:“她意思是说不要没日没夜的上网玩游戏吧,过有意义的生活,不要无聊地虚度时光。”

草打着呵欠,不屑的反驳:“有的时间就是用来虚度的呀。要不人生那么长,怎么打发啊?”

“远期目标是……哎,这个还真不好说,应该看看阿哨的作业怎么写,我猜他一定会说,希望拥有一家自己的跨国生化公司,到60岁的时候就把全部生意交给儿子去打理,自己应该儿孙满堂、安享晚年了。希望那时侯的遗产税不要征得太高什么的。哎,冰儿,你呢?”

草抢着帮她答:“我们这一代能有什么目标,找个好工作,嫁个好老公,生个好孩子,过比较中产的日子,不就完了。是不是,冰儿?”

冰敲着键盘,脑袋直晃,吟道:“是耶?非耶?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花和草一起骂:“神经病!”同时,两个枕头从两个不同的方向砸向电脑。

2、缘继前生寒梅雪

自从进了西城实验中学,功课很多,新朋友也多,旧朋友就丢得差不多了,比如小云,比如鬈毛。他们都还在西大附小,因为不同校,没什么机会见面。我知道附近的孩子更怕他了,偶尔在街上碰到东方阿姨,说到鬈毛她总是忧心忡忡的,说他成绩很差,不知能送他到哪里去读中学。她每次都邀请我去家玩,我每次都答应,但是没有一次言而有信。

进入初中后的第一个寒假,我在无聊间,突然习惯性的想到了鬈毛,想到了他自然就去找他。几乎半年不见,彼此生了些许的陌生和隔阂,开始都有些不自在。鬈毛的个头已经很高了,头发更加浓密,也更加卷,而且开始变声,好听的脆亮童声消失了,人也好像更加沉默和阴郁了。不过我们很快又找到了童年玩耍的感觉,恢复了融洽的气氛,同时恢复的还有“我霸道专横、他容忍退让”的双边关系。我很高兴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供她恣意张狂,也很得意。

每一次放假我都会定一个详细的作息表,几点起床、锻炼身体、晨读、写作业、休息,最后,几点睡觉。当然,从来没有一次是真的按计划实行的,除了早上的跑步。

我总约鬈毛一起晨练,那时候夜色和晨光在天的边际客气的拉拉扯扯,平分秋色,既不是白天也不是黑夜,既不亮得耀眼,也不暗得怕人,整个城市都还没有醒来,世界是静谧的,安详的,宽容而温和的。天地间常常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可以干任何事情。

要干的第一件事情,当然是爬墙进公园。鬈毛熟练的蹲马步往墙上一趴,我熟练的踩着他的膝盖和肩头,一眨眼功夫就骑在墙上了,机警的四周眺望,当然一般都是安全的,偶尔才有公园工作人员或者爱管闲事的老头见了嚷嚷。

等他爬上来,轻声喊:“一、二、三!”一起跳下去。也有倒霉的时候,比如雨后的早上跳进了泥泞地里,或者踩着石头崴了脚。不过我们的情况是不同的:如果他倒霉,活该他倒霉,如果是我倒霉,那么他只会更倒霉。

无论刮风下雨,鬈毛的锻炼总是很执著,而且是自虐式的锻炼,他甚至瞟学了武术队的一些招式,他曾经表演给我看,一截枯枝假装是飞天刀流星剑,舞得流畅干净,虎虎有生气,他的动作称不上优雅洒脱,不是我想象中或者武侠电视剧表现的那种神清气朗和潇洒飘逸,可是很认真,一招一式非常扎实到位,而且有一点点——毒辣和冷酷,是那种不好看,但是真的能伤人的功夫。

我看了兴奋不已,吊着他的胳膊大声命令说:“太好了,以后谁欺负我,你就给我打谁。就这样打!”双手舞动,脚下乱跳,嘿嘿的比画。

他点头应“好”。看着我淡淡的笑,那意思好像是说,哎呀老天,有谁敢欺负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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