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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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原本不想上来,现在一点都不后悔挤电梯。”他话中有话,不动声色将他儿子堵了回去。赵枫来时不想惊动人,上来的时候没有搭乘专梯,而是从员工电梯上来的。没想到,看了一幕好戏。
赵樊见状,干脆揽过蒲泽的腰:“爸,这是我女朋友。何蒲泽。”
赵枫挑眉,双眼含笑注视这个哭得鼻眼红红的女孩子。
“蒲蒲,这是我爸。”赵樊在她耳边轻声说。身边的人却没有反应,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赵枫。赵樊等了几秒,见她呆呆地一动不动,微微皱了皱眉,手下意识的收紧一些。
蒲泽才回过神,哑着嗓子喊了声:“伯父。”
赵枫点了点头,走到沙发上坐下:“怎么了?赵樊欺负你了?告诉我,伯父揍他!”说完,抿嘴笑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赵枫。这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保持得很好,高大硬朗,霸气外露。他有深刻而尖锐的眼眸,目光所过之处似乎能洞悉一切。蒲泽在他的注视里慌忙地抹了两把泪,羞涩尴尬地垂下头,不知如何作答。
赵枫看她的神态,就当是默认了他的问话。
“你小子再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下回就不是躲着你几个月了。”他换了一种语气,温和地招呼:“别站着,坐下来吧。”
蒲泽听了,一时心中五味陈杂。
赵枫牵着她过去坐下,秘书朱姐敲门进来奉茶。
“不喝了,一会就走了。”
朱姐点头,仍是放下杯子,转身出去掩上门。
在这种情况下见了家长,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蒲泽俩眼哭得红肿,极是不好意思。赵樊挨坐她身边,紧紧撰着她的手。他掌心的温暖沿着手臂延伸过去,渐渐平缓了她的心跳。
赵枫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别过脸,拿起桌面上的杯子饮了一口。
“过来跟你说一声,晚上跟才叔一起吃个饭。”赵枫放下茶杯,气定神闲地瞥过去。
赵樊心里一惊,又是喜又是疑,面上却是纹丝不露。父子俩交换了几个眼神,赵枫站起来:“我走了,改天到家里坐坐。”
蒲泽忙站起来告别,赵枫临走之前又打量了一眼她,对她温温地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她在他出乎意料的迷人笑容里恍然。
“蒲蒲,你真是凡夫俗子,看见个老帅哥也能发花痴。”
耳边传来某人酸溜溜的声音。她扭过脸对上他的眼,不禁莞尔:“原来你不是凭空长成这样的。”
他板着脸:“以后只能那样的看着我,只能对我一个人发花痴。”
他说的话既恳切又霸道,一本正经地提出这种无理要求。
她愣了两秒笑出声:“赵总,这么多女人都爱对你发花痴,少我一个不要紧的。”
他掐住她的腰挠她:“小东西敢顶嘴了!”
他下手实在厉害,一下一下挠弄在她怕痒之处,她被他箍得死死的,一步也逃不开,东倒西歪地躲,痒得哈哈笑,喘着气求饶。他更是变本加厉地弄她,丝毫不顾她的求饶。她笑得喘不过气,满脸通红,泪水都飚了出来。他突然停了手,将她紧紧贴在胸前,低头就吻下去。
她惊呼一声,仍被他吃了进去。他的吻强势有力,搅得她天翻地覆。她双手撑着他的胸想要推开,却被他牢牢钳制。
在慌乱之中她咬了他的舌,他哎哟一声退了出去,瞪着眼凶她,眼眸之中又气又委屈。
“对…对不起。”她喏喏地道歉。
赵樊看她生涩的模样,心理直乐,故意虎着脸哼了一声:“小东西,又哭又笑!”
这本是一句情意浓浓的怨语,谁知她竟不再笑了,垂着头别过脸。
他拥着她软软的腰身,下巴支在她头顶,嘴角勾起,酸酸甜甜的溢满胸口。
……
赵樊买了吃食将她送回去,才前去赴宴。
才叔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更消瘦了一点。赵樊进去时他正和赵枫在沙发上低声闲聊,见他进来,站起身唤了声“少爷。”
“我看少爷双颊微红,面带桃花,定有喜事。”
“才叔一如既往好眼力。”
赵樊心情很好,请他上座,又问身体近况。才叔脸色红润,简略描述了他近段时间来的素食生活和畅游印度的瑜伽体验。
“才叔越发的仙风道骨了。”赵樊站起身敬了一杯酒。
才叔也站起来,笑吟吟回敬了一杯茶水:“我如今不食酒肉,全为了保持头脑清醒。”
“最精明的还是你这妖道,往时肉贵你吃肉,现在蔬菜翻倍涨价你倒开始吃素了。”赵枫捏着一只小瓷杯,酒香浓郁。
“枫哥,吃肉吃菜,全指望你了。”
赵枫噙着笑仰头将酒饮尽,指了指赵樊:“现在是他掌厨呢。”
才叔恍然大悟。赵樊招来侍应,加了几个素菜。
晚餐的气氛活跃热烈,才叔侃侃而谈他的游历故事,言辞幽默生动,时时蹦出几句金句,引得赵枫父子摇头发笑。
赵樊喝了不少酒,一是因为蒲泽第一次见赵枫,话没说两句就居然过了他那关,他着实高兴。二是在这紧要关头,他原本招架那无理取闹的家伙就已经吃力,加上近来各家的参合,明争暗斗闹得鸡飞狗跳,D市的局面可以说是一片混乱。原本他爹对于两方对峙是只问不教,全然靠他一个人撑着,如今却招了他往日的军师回来协助他,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吃完晚饭赵樊取车,剩下俩人坐在大堂里。
“枫哥,说实话,我不太明白。”才叔摸着下巴,眼里精光四溢。
赵枫抖抖烟灰,送至唇边吸了一口:“不管怎样,赵氏最终只能是我儿子的。”
才叔点头笑得意味深长:“那我明白了。”顿了一顿,又道:“这不是小事吗,枫哥,说实话,你的儿子比你有能耐,比你像人家这么大的时候厉害多了。 ”
“哼。臭小子,闹得我头疼。”赵枫垂头,面色柔软。
“哈哈哈,祸兮福兮!”
赵枫苦笑了一下:“你看这局棋怎样?”他知他虽在外游山玩水修身养性,对于D市的境况即使是鲜有耳闻也必定能了如指掌。
“小门小户通通不用管,潘达近年失了悍劲,多了些彻悟,不顶用。他的宝贝女儿不是省油的灯,年纪还小,争权夺势目前看来能耐不够,但是给你胡搅蛮缠两下子也够人受的。不过……若是作儿媳妇,倒是如虎添翼,可翱翔四海。”他往后仰了仰身子,继续道:“唐皞这小子还有得长个几年,意气用事的时候多。”
“唐皞还嫩,暂且不管他。我担心的是唐锦年这个老狐狸。”
“父子不同心?”
“他一直没动静,躲到美国去了。”
“哦……对了,他有个女儿,听说跟樊儿来往密切,不可不防。”
赵枫叹气:“当局的撑得吃力,频频给我压力。我原本想着这只是自己的事,就懒得管它。现在越来越控制不住。呵,我倒是想再下去玩一把的,老了,心有余力不足啊!”
“枫哥,身子最重要。咱这个年纪看小孩子打架,也就只有劝架的份了。哎,要不跟我一块练正宗印度瑜伽?”
赵枫斜睨他:“能吃肉喝酒吗?”
作者有话要说:才叔驾到~~~~~才叔对小强,孰优孰劣?
☆、喃啵46
半夜时轰隆几声春雷,劈醒了酣梦之中的两个人。
蒲泽掀开被子去关窗,闻得窗外噼里啪啦雨声的猛烈敲打,听起来好似仲暑时节的瓢泼大雨。她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想起方才的梦,发了会呆。
梦里的人已经半个月没有音讯了,果真是当她玩具一样耍了一通。也不能完全这样说,毕竟救过她的命,毕竟同病相怜同甘共苦过,在情爱上是她一厢情愿的意头,自我感觉良好地贴过去,人家只不过没有拒绝……这样想来,他不是爱人,也不能全然算是个仇人,何况还是个恩人呢。
她重重吐一口气,心里不知怎的反而更加难过了。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拉上帘子仰在被上,想哭又流不出眼泪,眼睛涩涩的,胸口堵得慌。窗外的雨越来越响,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个恶梦,仿若童年的午后,一觉醒来,屋外除了黑压压的天和瀑布大雨,其余一切安好如初,美好得像一只没有缝隙的蛋。
闭眼又睁眼,睁眼又闭眼,反反复复。屋里暖气开的足,她只穿一件单衣。忽而生出一种身在大夏天的幻觉。
原来不仅仅是瓜果蔬菜有反季节的,连雨声也有。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她翻身爬过去一看,竟是赵樊的来电。
“喂?”
“蒲蒲?”
“是我。你怎么还不睡呀?”
“睡不着,你不也是吗。”
电话那头也是雨声,他的声音暖暖的传过来,裹着浓浓的爱恋。蒲泽忽的抖了抖,她意识到自己明明已经是个有主的人了,却还在每天夜里梦着另外一个人。这实在是应受到道义惩罚的行径。
轰隆又是一个雷。
她心凉地想,这哪里是欢快的夏雨,分明是天公要劈她。
“蒲蒲?怎么了?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久不见有声音,焦急地询问。她晃过神,哦了两声。
“咦,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觉?”终究是夜里,脑子比白日清晰。
那头的人似乎在笑:“你的灯亮着。”
蒲泽愣了几秒,翻身下床奔过去一看,楼下果然停着那辆车。
她看不见他,却听得清电话那头的呼吸。俩人就这么隔着两层玻璃无数层雨幕,在暗夜之中相望无语。过了许久,听得她轻轻的问:“你冷不冷?”
车里赵樊垂下仰了很久的头,无声地笑了笑:“冷。”
他不是第一次进这个小房子,却是第一次在这么暧昧的时间进来。他走进去关了门,才看见蒲泽穿的妥贴严实,像是要准备出门的人。他弯了弯嘴角,揶揄地瞧她:“早知你这么麻烦我就不上来了。”
她撇过脸,坐回床上。
赵樊的目光随着她,顺便往床上瞟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哟,连被子都叠好了?”
她双眼瞧着天花板,干笑几声。那有趣的模样看得他心痒,过去捏了捏她的脸,俯身把被子扯回原样:“睡吧,我看着你睡,一会雨停了就走了。”
这实在是句大谎话。这种时间地点,加上这样的身份关系,怎么能好好睡觉呢。
蒲泽摆弄了一会手指,抬脸说:“我们聊会天吧,你走了我再睡。”
赵樊仰在床尾的砂袋形沙发上,噙着笑意味深长地看她:“宝贝,我要是耍流氓也是名正言顺的。”
她不接他的话,脱了外套缩进被子里:“我要去找工作了,全班只有我一个人没找到工作……”
他眼里的光暗了一暗,托着脑袋:“宝贝,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不好吗?你出去……我不放心。”
她正义凛然看他一眼:“我们都是正常的人,凭什么你可以工作我就不可以?”
他嗤笑:“我工作一个小时利润是多少,创造的市场价值是多少?你是多少?我忙着工作还要操心你,你挣那点钱补偿我的精神损失都不够。”
“是!你是天神我是草芥!我又不求挣个千万百万的,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呀。”
他看她实在执拗得很,先前刚认识的时候就尝过这种关于工作的意见对抗,眼下在一起仍旧是这种局面。他一方面心疼她,担忧她的安全,另一方面又想宠着她顺着她的意。可她偏偏就是不领他的情。
“宝贝,真的要工作,就到赵氏来好不?赵氏这么多领域,你随便想做点什么都可以,别到处跑,听话。”他软了声调,换了一种方式诱哄她。
谁知她反抗得更加猛烈:“不要!去哪里也不去赵氏!”
赵樊皱眉:“你这是怎么回事?还怕我亏待你?”
她见他冷了脸,忽有些尴尬,喏喏答道:“不是啦……我只是想依靠自己的本事挣钱……”
“你在赵氏工作同样是靠自己本事挣钱,难不成你还想好吃懒做,每月照领工资?”
她见说不通,当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反正去哪里工作是她的自由,她没必要向他申请汇报等待批复。咽了一下口水,趁机转移话题。
“赵樊,你们赵氏是做什么的?”
这个问题问得很迟,却问的合理。身为正牌女友,见过了其中一位家长,交换过定情信物,却不知道对方具体在做什么,着实不合适。
赵樊除了外套,优雅地叠腿坐在沙发里,看在蒲泽眼里,心里一阵的赞叹。
“怎么,迫不及待想做总裁夫人了?”
“唉唉……别乱想。我对你……不是很了解。我都不知道你具体是做什么的。”
听起来普普通通的解释却让他既想哭又想笑,她果然和别人很不一样。换是旁人做了他的女人,哪里会坚持着要出去自力更生,又怎么会操心他每日都具体在奔波忙碌什么?
“赚钱,养自己,养老婆。以后还要孩子。”
他回答得从容,她微微点头,好像是在听远在天边的天之骄子讲诉自己非凡人生,这样的人生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那赵氏的业务都有哪些啊?”
“嗯,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都有。放心,你想做的,可以做的任何职位都有。”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径直又把话题绕了回来。
“……你最近最近在忙什么?”
“最近最近在追我的心上人……唔唔,在忙能源开发还有……文物回购。”
她顿时来了兴趣:“那是怎样的……怎样开发和回购?”
他见她来了兴致,转了转脖子,凑近身躯:“我们去年刚敲定了一个大项目,本来年底就可以拿下的,但是遇到了麻烦……”
“啊?上头不批准吗?”
“不是。”他起身走去书柜,取了一只小小的地球仪过来,挨着她坐下。
“这里。”他指着蓝色海洋中间的一个点:“我们要在这里做能源开采,跨国项目谈了很久。”
“没谈下来吗?”
他轻笑,伸手连带被子搂住她:“开采能源是辅,文物打捞是主。很久以前,祖上曾跟随一支船队远洋逃难,在这个地方遇了流弹,据说船上满载着宝物。”
“宝物?!”她双眼放光。
“嗯,大家都以为是整支船队通通沉入了海底,后来才知道并不是这样。这个事情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一幅画里知道的,画裱得很平整,原先看不出来,后来才发现里头加了一页薄薄的蚕丝绢,上头记着这件事。说那只船队只沉了一艘船,其余的都被挟持到一个岛上去了。至于那是什么岛,幸存者把岛的形状刻在了一对唐代的钧窑瓷瓶内壁里。后来的后来,这幅画也不知流落何方,我们是从曾曾祖父给曾曾祖母的家信中得知这件事的。他把它当成一个枕边的故事说给她听,喏,就像现在我说给你听一样。”
他顿了顿,忍不住在她头顶落了一个吻,她听得入神,竟忘了躲避。黄黄的灯光笼着这年轻的男女,伴着莎啦啦的雨打声,像是进入仲夏夜之梦。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凡是有了消息的都在偷偷打探。一直到去年,我爸将一只从海底打捞出来几经转手的唐代钧窑瓶子拍到手,发现那只瓶子里头的确有被后来的人刻上了字。但只有几个字,并没有传说中的什么海岛图。”
“不是说……是一对瓶子吗?”她问。
他搂得更紧一些,笑得肩膀微颤:“白天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快。”
原来小说里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到底有多少宝物啊?!”
“一整个船队都消失了,后来人推测,船上的宝贝加起来,应该比得过当今四大博物院里所有藏品吧。“他淡淡地回答,垂下眼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到赵氏来,聘你做个开采队队长怎样?”
蒲泽不答,垂头想了想,忽仰起脸正色问道:“赵樊,祖上是做什么的??”
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她张口瞪目,震惊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病了~~~今天奋力码字!!!要花花~~~
☆、喃啵47
赵樊眯着眼,伸手捏她:“下巴要掉下来了。”
“哇。”蒲泽将下巴支在膝盖上:“传奇人生是具有遗传性的。”
“唔,若是你百年之后葬入我赵家祖坟,也会是传奇的一部分。”
窄小的房间黄晕晕的烘着。俊美的男子拥着怀里的心爱的女子,臆想着百年之后墓碑上的题字。
“赵樊……你看……夜雨滂沱……明天还要上班呢……”
他笑出来:“夜雨滂沱?所以呢?”
“快回去了嘛,以后别大半夜跑出来,不就是打了雷嘛,你不会是怕打雷吧。”
他不答话,斜睨她,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她的脸已经埋到被子里去了,他还要逗她:“没关系,我明天不上班。”
“啊?又不是周末。”
“公司我说了算。”
看,没踏入社会的孩子不懂得这个道理——永远不要企图妄想跟规则的制定者探讨规则问题。蒲泽揪着被子仰天暗吼:“赵总你回家睡觉啦!!”
蒲泽靠在窗帘上看楼下的跑车打着亮闪闪的灯在雨幕中缓缓离去。忽想起来他上楼之前,她明明是想要与他谈一谈当下恋爱关系的问题,怎么就给忘记了。他走之前说明天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寻宝,她想着这两天学校没什么事就答应了。寻宝?寻什么宝?
赵樊开车饶了一小弯,拐进了旁边的一个高级小区。
这套房子他买下来已有几个月了,打从她失踪之后,他便时时住在这边,想等着哪日醒来很快就能见到她。没想一等等了三个月。他料到她定不愿过早与他亲密,便放缓了心去等。她不愿来他就过去,住得临近守护着她,她虽不察,他却心安。
第二日果然放晴。湿风拂暖,卷着清香寥寥。
赵樊一清早就来敲门。蒲泽刚醒,不愿放他进屋,不肯让他看见她的蓬头垢面。他没辙,只得在楼下车里等她。
她今天里头一件T恤外头随意裹了件大红色的羽绒服,底下是牛仔裤雪地短靴,与当下街市上的众多行人一致。他却是褐色军式立领精装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