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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同居物语大学那点事情-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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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有这事,都惊动县长了,那二狗可牛了。”

“别,还有我呢,要不是我二婶子把孩子捡回来给二狗,他哪会有今天呀。”

“咱们说了这么多时间,怎么没见田二狗呀!赵县上这么夸他,我们乡上也有新举措呀!”

“嗳,张乡长呀,你们没开会吧。”

“没,你看,要开会,我还敢来这儿吗?”

“那是,该不会有啥事吧。我去敲门。”大伙刚才的笑意全被田河这一席话给冲淡了。

田河忙走上前去敲门,门是从里面扣着的。

“咚咚”“咚咚”没人答应,田河又喊起名字来。

“二狗,二狗,你快开门呀!都这会了,怎么还没有起来呀?二狗,张乡长来看你来了。”

门里静悄悄的,还是没有人应声。

“不会出啥事了吧!老枯叔脸上掠过一丝疑色。”

“他二婶,快去取你家的梯子来,二狗这人从不睡懒觉的。”

一听此言,大家有点紧张了,二婶赶忙跑回去取梯子,老枯叔与张乡长还有司机在门口使劲地砸门。

“二狗,二狗。”

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二婶把梯子扛出来了,二伯接过来,放在前门檐上,老枯叔又与二婶使劲按住梯子,田河攀上门顶,然后又将梯子提起来,挪到前门内侧。

“田河,你小心呀!”张乡长嘱咐着。

田河放好梯子,小心翼翼地挪下去,拉开扣子,众人从门里走了进去。

二狗家的客厅门虚掩着,田河推门进去,迎面可见的是村里的规划模型图,大家哪有闲情逸志去看这一堆泥玩意呀,一个个朝里望着,二狗的卧室在右侧,挂着一块半截白门帘,田河掀开门帘一看,炕上乱糟糟的,二狗还未醒来,众人再一细看,二狗脸色铁青,额头紧锁,双唇颤抖,一幅万分痛苦的样子,再向下看,被子里已蜷缩成一团。

“快,快送二狗上医院。”

于是大家抬的抬,背的背,很快就将二狗挪到了张乡长的车内。

“小李,你送田村长去医院,我在这等等,我这刚取的1000元钱,本是买洗衣机的,你拿去先给田村长急用。“

“是。“

“田河,你与老枯叔送二狗上医院。“

“好,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田河与老枯叔坐上车,一道向县医院奔去。

“田家二婶,二狗家你可得照应着,你去把桂山给我找来,我还有事要和他商量。”

“好,张乡长。”

说完,二婶便去找桂山了,张乡长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么好的一个村干部,这可是千里难寻的呀!他可真是太累了,这自打二狗接替桂东上任以来,田家屯变化可不小呀!无论是养殖奶牛,还是资助贫困大学生,这可都是非常称道的好事呀!这万一……

张乡长不敢往下想了,他用左手抹了一把眼睛,静默在那儿呆望起二狗家门前那棵柿子树来。现在时值初春,柿子树已经发芽,树枝上萌发着一颗颗幼小的嫩芽,像那跳动的小鱼儿,鲜活得厉害。

“张乡长,你来了,到我家坐吧。”

“青玉,青玉,你家里有哭声。”青玉是田家二婶的小名,是余婶站在自家门口喊呢。

“嗳!余嫂,我知道了。”

“张乡长,我不陪你们说话了,你和他桂山伯慢说,我得给孩子们喂奶了。”

说完,跑过去关了二狗家的门,便朝自家奔去。

二婶给这些小宝贝们喂完牛奶,她们一个个睡着了,她又赶紧掩好自家门,又朝二狗家奔去。进得屋内,二婶将炕上的东西粗略的收拾了一通,收拾完毕,再一看,比刚进来时干净多了。二婶扣了外面的门环,又朝自家奔去了。

桂山领着张乡长来到自己家,桂婶早已准备好了烟和茶叶,桂山将张乡长让进客厅,递了一根烟,将泡好的茶倒了一小碗。

“张乡长,你喝水。”

张乡长接过茶碗又放在了茶几沿上。

“张乡长,二狗病不要紧吧,那青玉说得急,我没听清楚。”

“唉!”张乡长叹了一口气,“我也不大清楚具体情况,不过看情形,很严重呀!他以前没得过啥病吧。”

“他这人以前勤快,热心肠,常与我们打交道,没听说得过什么病呀。不过,张乡长,昨个我听说二狗去——去捡拾女娃时跌倒过,听说还很重,腿一直疼,好像这也不是什么原因呀?”

“噢!唉!”张乡长又是一声唉叹。

“张乡长,你喝水呀!”

桂婶又将茶杯递给了张乡长。

“张乡长,桂山。“只听外面又来了好几个人。原来是田焕,田泥他们来了。

“田焕,田泥,你们坐呀。”

“桂山老哥,听青玉说,二狗他去医院了。”

“是啊,我也是刚从张乡长这儿听到的。”

“你俩坐,老枯叔和田河去了,你们先坐。”

“噢!”两人找了板凳坐在了张乡长他们对面。

“张乡长,你找我什么事呀?”

“你看,这一急我倒忘了。我今天来,本来是向田二狗同志来宣布一件事的,不想,发生了这事。唉…………”张乡长又是一声长长的哀叹。

“张乡长,听说你要走了。”

“田泥,你胡搀啥呀!张乡长大概是要升了吧。”

“是啊!张乡长,你要升了吧,来,大家吃水果。”桂山婶递给每人一个。

“我呀!”张乡长只是浅浅的笑了一下。

下面的话张乡长没说,大家也没敢问。“桂山,乡党委上了会,二狗被推举为田家屯的村委书记了。这是批文,本来我是要在亲自在党员会上念的,看来这是不行了,这个批文先放到你这儿了,等二狗回来后,你负责在党员会和村民会上宣布吧。”

“好的,张乡长。”

“嗳!张乡长,车来了。”桂山婶在客厅外喊道。

“小李,田村长怎么样了?”

“张书记,田村长仍处于昏迷之中,医生正在抢救呢!”

大家愣了,张乡长成了张书记,大家心更急了,二狗的病情特别严重,

“张书记,我们先去看田村长了。”

“好吧!我还有事,你们要好好照顾好他呀!”

“知道了。”

“那我走了。”说着,张书记坐上了车。

大家目送张书记的车走后,又回到了桂山家。

大家回到桂山家,又商议起二狗的事来。

“田泥,田焕,你们看怎么办呀?”

“二狗的病情要紧,我们得赶紧去。”

“田泥,田焕,那你们两个先回家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出发。”

“桂山老哥,我们得带些钱吧!那田河和老枯走得急,身上未必带着钱。”

“嗯!也好,你我各自拿上个几百块钱,以备急用。”

“那我们回去准备乐。”

“嗯!快去吧。”桂山刚说完,两个人早已无影了。

桂婶早已准备好了钱款,而且还预备了一些碗筷。

桂山准备停当一切,换了一双新布鞋,取了一个书包,装好碗筷,带了一些必须品,将妻子准备的八百块钱装进内衣兜里,然后用手摸了又摸。感觉踏实多了,拿起书包朝外走去。临出门时喊了一声:“我走了,照顾好家里,再去看看二狗家那几个孩子,记着,带些馍馍过去。”

“嗯!你去吧,路上小心点。”

桂山刚到村口,田焕、田泥就赶过来了。

“桂山老哥,抽根烟。”田焕递给桂山一根。

“田泥,你也抽。”又递给田泥一根。

三人一边吸着呛人的纸烟,一边疾步朝公路边走去。

公路上的黑豹车不是很多,这些日子,这一段全通上小型公交了,可这农家人就是坐不惯,晕得慌,就喜欢坐这种敞口的黑豹车,坐在后面,视野宽阔,再说了,这个只要一元。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都坐满了,司机硬是像栽麦捆一样将仨人塞到里面,要不是事急,桂山他们还真不愿受这活罪。

一路上疾风劲猛,毕竟春寒料峭,车上冷得厉害,车上人都裹紧了衣服。

车很快便开到了县城。下了车,桂山开了车钱,田泥和田焕硬是将各自准备的车费塞到了桂山的外衣兜内。

三人行至县医院门口,不知道到那去找二狗,这时看见了正在挂号的田河。

“老二,老十你们怎么来了?”

“别问那么多了,二狗怎么样了?”

“正在急救室急救呢!医生说还要拍片子,让我来挂号。”

挂完号,田河领着田泥、田焕朝急救室走去,急救室外站着焦急如焚的老枯。

“桂山、田泥、田焕,你们也来了。”

“我们怕你们人手不够,也来帮忙来了。二狗呢?”桂山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正在急救呢!等一下可能要拍片子。”

“人怎么样啊?要紧不?”

“医生说,人估计没多大问题。”

“那就好,谢天谢地。”桂山、田焕、田泥一边点头,一边舒缓气息。

五个人正说话间,急救室外面的信号灯灭了,门打开了,二狗被护士推了出来,鼻子里吸着氧气,手上脚上挂着吊瓶。

“二狗,”几个人蜂拥而上,二狗努力的睁开眼睛,微微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喂!不要大声说话,病人现在需要休息。”护士大声说道,“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呀?”

“我是。”田河忙走至医生跟前。

“你是患者什么人呀?”

“我是他二伯。”

“他二伯?”

“嗯!你们先把病人推到病房,等一下你到医务室来。”站在护士旁边的医生说道。

“好的。”

田河几个与护士一道将二狗推到了病房。田河径直随护士朝医务室走去,寻着刚才传话的医生。询问起二狗的病情来。

“病人这几天有什么不良表现吗?

“没有。”

“家中其它人可有过此种情形?”

“没有。”

“那这些日子可有跌倒过的情况吗?”

“医生,你是说摔倒过,”二伯思忖起来,“有啊,昨个就跌倒过。”

“嗯!是这样呀!根据刚才的诊断和你说的这些,我们可以推测病人是脊髓损伤引起的脊髓病变。”医生顿了一下,“病人系劳累、悒郁过度导致,加之跌倒过,,具目前症状来看,这对身体并无大碍,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二伯有点怕了。

“病人很可能会永远站不起来。”医生语气显得特别沉重,但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楚。

“什么?医生,你是说病人会半身瘫痪。”

“是的。”医生轻轻点了点头。

田河怔住了,这可咋办呀?他自己心里如乱麻一样,额头直冒冷汗,这么好的一个干部,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咋就突然成了这样了呢?他不明白,他永远也不明白。

田河傻愣愣的走出医务室,向病房一步步慢慢挪去,他感觉自己两腿酥软,浑身无力,走了很久才走到病房,他感觉这路好长。

“田河,你愣在外面干啥呀?还不进来,二狗醒了。”

“二狗醒了。”田河低声重复着。

“这家伙像遭了鬼魅一般,神经兮兮的,田河,你人整齐不?”

“田河,你啥不合适吗?”

“没,没有,二哥,老枯哥,我好着呢!”

“二伯,你进来吧。”二狗微弱的喊道。

田河听见二狗的喊声,赶忙走了进去。

“二狗,我没事,你可要注意休息呀,可千万别累着。”

“二伯,我明白,你也要注意身体呀,让大家受累了。”

“二狗,看你说的,对咱们也这么客气。”

二狗想要挪移一下身体,可他怎么也动弹不成,感觉下半身虚虚的,似有似无,想使劲却又无劲可使。这大概是睡得时间长的缘故吧,二狗心里暗自思忖着。

“二狗,你别动。”田河眼里似已迸出了泪滴。

田河的表现让桂山感觉莫明其妙,桂山感觉可能有不好的预兆,忙想把田河支在一边问一下。

“田河,你和我去外面买一点东西吧,大家都还没吃饭呢?我忘带钱了。”桂山说道。

“我有钱。”“我也有钱。”田泥和田焕争着回答。

“不用了,田河有呢,我与田河出去一下。”

田河还想在说什么,未等他启齿,就被桂山拽了出去。

走至过道,桂山急问起来:“田河,看你刚才的情形,二狗怎么了?”

“老哥呀!我忍不住了。”那田河像个小孩子一样,两行眼泪“唰唰”地淌了下来。

“田河,甭哭,庄家汉子有泪不轻掸呀!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哥呀,二狗他可能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呀。”

“什么?”桂山感觉这犹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傻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哥,咱们回去吧,这可咋处理呀?”

“我也不知道,照这情形,他迟早会自己感觉出来的,何况人一天还要吃喝拉撒呀!”

“是啊,照这情形,这以后二狗可咋过呀,谁来照顾他呀!”

“是啊,这以后的事可是个大难事呀,他要是能想通倒还罢了,他要是想不通,这……”桂山没有往下说,田河也明白他要说什么。两人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人回到病房,正瞅见田泥和田焕他们想要把二狗搀扶起来。两人吃力的挪移着,二狗脸上显出痛苦的样子。

桂山与田河正欲上前阻止,忽听旁边有人大喊起来:“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他下身已瘫痪,不能动弹呀!”

田泥、田焕、老枯叔他们顿时惊呆了。那护士一看众人的表情,立马用手捂住嘴巴,取了手上的脚上的针管,拔出吸氧管子,低着头、涩涩地退出了病房。

大家谁也不敢说话了,一个个痴痴地站在原地。

二狗从田泥和田焕松动的手中平躺下去。他紧闭双眼,仿佛在思索什么。

病房内像死一样的沉寂,人们谁也不愿意说话,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想打破这死一般的沉寂。大家心事重重,低头不语。

“叔、伯,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不就是下身不能动吗?又不是要我的命,我照样是一条男子汉,照样和你们在一起搞好农村建设。”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宽心话打破了这个病房的死寂。大伙一听此话,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叔、伯,你们别哭,我都不哭,天快黑了,你们快回吧,让我二伯留在这儿吧。”

“是啊,我留在这儿吧,你们回去吧。”

“田河,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二狗家还得你去照应,还有那几个孩子呀!你那婆娘恐怕一个人应付不了呀。”

“是啊,田河,你回去吧,让我和桂山伯留在这里吧!”田泥说道。

“这”

“二伯,你就回去吧,我这不打紧,刚才还有点难受,现在倒差不多了,孩子要紧。”

“好吧,那就麻烦桂山哥和田泥照顾你了,我和田焕,老枯哥就回去了,我们明天再来换你们。”

“知道了,田河,还这么客气。”

“二狗,你啥也别多想,有啥事儿二伯会照顾你的,医生说过几天,等你体力恢复一些就能出院了。”

“嗯,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的,回就回吧。”

“桂山哥,田泥,二狗那我们就走了。”

老枯、田焕、田河走出病房,推上自行车,回家去了。

第二天,桂岭婶、桂西叔、西婶、东婶全都来了,他们一遍遍的宽慰二狗,二狗今天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他确确实实欣慰了许多,人生何求呀,不就是人员吗?村民们对他的鼓舞,这比什么灵丹妙药要强好多倍呀!

第三天,二婶带着最小的一个来了,她才刚刚学会爬步,来到病房,东张西望,在二婶的怀抱里动弹个不停,二狗接过这个孩子,轻轻在孩子的额头亲了一口,这孩子硬是挣着不让二狗亲,大家伙可都乐了。

“小家伙,还不让你爹亲亲,咋像你爹小时侯一样调皮呀!”

“嗯!像二狗小时候,这可真是谁养活,就跟谁有几分像呀!”

“不对,”二婶搭讪道,“我可是她们的专职保姆呀!也该像我吧。”

“去,”田河在一旁插嘴道,“你呀!又丑美,关你啥事!”

二婶瞅了田河一眼,田河闭了嘴巴,大家一看,都大笑起来。

“二婶,你辛苦了,多亏你呀,孩子们暂时就交给你了。”

“看你说的,自家人还客气。”

“嗳哟!有点烫。”二狗说道。“我看看。”二婶忙至近前一看,大笑起来,“孩子尿在你身上了。”病房内又是一阵子笑声。这小家伙,一看惹笑了大家,也嘻嘻笑了起来。

“二狗,山伯,我就不打扰了,孩子还要吃奶呢,我先带孩子回去了。”

“好啊,你赶紧回吧,照顾孩子要紧。”老枯叔说道,“田河你也回去吧。”

“那好吧,就麻烦大家了。”

“别客气了,走吧。”

田河和妻子抱着孩子走出病房。

“他娘,你看,二狗这几天恢复的怎么样?”

“恢复?恢复啥呀?还那样子,要是不瘫痪那可多好呀!”

“是啊,我是问你看他能想通这一关节吗?他可是命苦人啊!”

“我琢磨他能想通。”

“为什么?”

“直觉。”

“直觉,你啥时也先进了,用上这新鲜词语了。”

“昨我和咱大儿子通电话了。”

“他们好吗?”

“好啊!”二婶眼里有了泪痕。田河琢磨妻子大概是想孙子了吧。

“哭啥呀!都出去几年了,我也想呀!”

“咱孙子都三岁了,会叫爷和婆了。”

“三岁,好啊!等今年过年回来,我要好好抱抱他。”

“我也是啊,我特爱孩子了。”

“那是,他和大哥家的老大和老二一同去的深圳,也不知混得咋的?”

“都挺好,因为话费高,所以我没多问。”

“小气!”

“不说了,孩子快饿了,咱快坐车吧。”说着两人挤进了公交车里。

二伯和二婶刚走,成叔和成婶还有强子来了。

“叔婶,强子哥,你们怎么来了?”

“二狗,你别动,”强子说道,成叔和成婶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没事,不就是腿动弹不了吗,没什么大事,叔婶,你们别哭了,你们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

“二狗,是我们老两口亏欠你呀!自打妮儿走了以后,你一直帮撑我们老两口,我们过意不去呀!”

“叔婶,你说的是那里的话呀!不就是拉拉粪土、收一下庄稼吗,我强子哥在高中教书,常复课,我不帮你谁帮你们呀!”

“二狗,我听说你这是跌倒引起的?”

“不是,医生瞎说呢!”

“二狗,”成婶眼含泪花训斥道,“一定是了,你前些日子给我们家拉粪土时就跌倒了两次,我当时就看你表情不大合适,让你不要硬撑,”成婶、成叔老泪纵横。

“二狗,”成叔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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