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落繁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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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晚有气无力轻轻地'嗯'了一声。
〃姚竞对我坦白说,是他把你名下具有的一笔财产的消息告诉给安平听,他才愿意救你的。〃
〃其实,他为的就是你父亲在东南亚,北美,以你的名义投资的三个油田。〃
那三个油田的价值相当于是她的生命?
她的生命价值原来取决于一份财产关系?
姚晚苦笑着压下心头的泛滥的酸楚。
〃你是说没有那笔财产,他不但不会娶我,还想…………〃
哽噎着自己的喉咙。
〃…………杀我。〃
〃姚晚,你得离开。〃
〃我和你的哥哥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担心你父亲。他现在很安全,就剩下你了。过几天,我们会联络你的。你也要努力保持稳定,不要让他发现问题。〃
骆子安急切地向她交代着。
〃说完了?〃
〃是的。〃
骆子安点点头。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四哥的右脚是你当年弄断的?〃
很长的沉默。让骆子安第一次有了一种愧疚的感觉。
〃姚晚,我。。。。。。我们对不起你哥哥和你。〃
〃嘟………………〃
她那一头挂线了。
从此以后,她不敢再抬头看着这个世界。
这个卑鄙无耻的世界。
现实如一柄利刃,这一刻,刺进她的心。
她的人生是在别人棋盘里的一个子,全都被控制安排。
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一场又一场的背叛。
亲情没有了,爱情有着一张嘲笑的表情。
原来喜欢是可以假装的,原来关心是可以扮演的。
这些天来的温柔体贴,欢笑快乐是精心策划的。
准备好转换你的心里角度,忘了那个住在你记忆的那个影子,然后发现我的存在。
骗子!
试着相信我。我会保护你。因为我爱你。
骗子!骗子!
今后你是我的妻子。你当然是要和我在一起。我会是一个非常好的丈夫。我会是这世界上唯一不会伤害你的人。
大骗子!!!
你只有和我在一起,才能远离伤害。
彻头彻尾的骗子!!!
她知道自己在瑟瑟发抖。
颤颤地走到的卫生间。
面对镜子,那里的自己,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只是哀伤的眼睛,红的像血。
她的爱情总是以可笑的结局落幕。十二岁的那年,是被自己的哥哥夺走的,十八岁的今年是一场骗局的牺牲品。
好冷啊,真是好冷啊。
爸爸,你在那儿?
哥哥,你在那儿?
小晚觉得好冷,好累啊。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颓然疲惫。
窗外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第 11 章
日本。
冬天的日本有一种肃穆凝重的美感。
日本的房子讲究的是天地人合一的感觉,打通的屋子,由一个又一个小小庭园分格。人站在屋里,感觉却是和室外连通的。
于是,她站在屋子的木板上,就能看见随着微风轻轻带动龟叶竹的梢头。
〃你怎么总是喜欢站在风口上。也不知道添件衣裳。〃
肩上被加了一件温暖的羊毛披肩。
她的人却像是被冻到似的僵硬了一下。
〃看,冻着了吧。〃
她的背后立即被靠上了一个散发着舒适热量的身体。
一双大手也捂住了她冰冷的手指。
〃他们说你不想选和服,我还以为你是累了,原来是躲在这儿看风景来了。〃
她垂下眼眸, 全无心情再看那人工小景,虽然精致,可假的就是假的。
〃你喜欢这里吗?以后我们就在日本置一套房子,到有空的时候就来小住一段。好不好?〃
他贴着她的脸颊,讨好地询问着她。
〃随便。〃
她轻描淡写的样子让他皱了皱眉。
〃晚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开心?〃
这几天她的态度总是这么不咸不淡,让他瞧不出端倪。
〃没有。〃微微离开他一点距离,靠着他让她窒息。
〃什么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嗯?〃
他像哄孩子一样的有耐心。
她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转过身,看着他。
〃为什么要带我来日本?〃
〃原来,你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啊。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因为我的童年是在日本度过的,所以我想这里和你结婚啊。〃
她冷静平淡地用手挔了挔自己发凉的手臂。
是因为怕出什么意外才是真的吧。
陇野会在日本,这才是他真正的地盘,就算她想跑,一不会语言,二没有熟人。日本就真是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方。
来这里,是防备,也是打算让她求助无门。
安平看着她,不由地蹙眉。
姚晚在改变,他能够感受到并且隐隐有些担心。因为这份改变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你不喜欢?〃
喜欢?不喜欢?她的感受对这个男人来说真的重要吗?
〃无所谓。随你高兴吧。〃
姚晚没有表情的继续看着景色不再说话。
她知道安平动怒了。
因为在玻璃窗的反射下,她看见他双手捏紧了又松开。
〃晚上,我陪你去挑后天结婚要穿的和服吧。〃
他克制脾气的本事的确高人一等。马上又笑容可掬起来。
她不动声色地任他牵着自己冰冷的手,低头望着脚下的樱桃木制的地板。
隔了一片刻,她慢慢地抬起头重新看向窗外。
〃安平。〃
身后的他听她这些天来头次主动唤他,笑吟吟地凑近她。
〃什么事?〃
她有点像自言自语,像在思考一个难题。
〃安平,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完美解决问题的方法?〃
〃完美解决问题?〃
什么意思?她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
〃一个让所有人都快乐都满意的方法?〃
此刻蹙眉思索的她,竟让他觉得她如同一阵风即将要离他远去。
她为什么要思考这个问题?这个普通的问题使他胆战心惊。
〃晚晚。〃
他一把转过她的身体,严肃甚至有些神经质地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是什么让你想到要解决问题?你的问题可以交给我,不是吗?〃
〃交给你?〃
她咀嚼着这四个字。瞥了他一眼。
〃交给你?〃
她再一次重复。
〃什么问题都可以交给你吗?〃
终于她认认真真地回望着他。
〃当然。〃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
她第一次在他们的交锋中,占了上方。
姚晚笑了笑,很不相信地睨着他。
〃如果我想让二姐参加婚礼呢?你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吗?〃
他惊讶地看着她平静的脸。
〃她在监狱,你还记得吗?〃
安平提醒她。
〃是的,我知道。〃
她抬头投给他一抹信任又祈求的眼神。
〃但你说我可以把问题交给你。〃
对她态度突然的转变,他有点疑惑。
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
〃为什么要她出席?〃
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语气里尽是不满。
〃我的娘家这边没有人,太不像样了。〃
〃不要紧,我这边不也没有?〃
〃那怎么一样?我就结这一次婚,已经不是在自己的家乡了,还要没有亲人的祝福会有遗憾的。〃
她蹙眉撅嘴。
〃你不答应,我就不结了。〃
她赌气似的横了他一眼,背过身去。
原来这些天她就是为了这件事闷闷不乐啊,安平放下心来。
他观察着她的神情,抚慰地搂着她连连哄道。
〃好吧,好吧。我的公主,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
其实,
演戏并不困难。
姚晚的心头漫过一丝苦涩。
对镜梳妆;鞠起她的青丝一把。
再次见面,短短几月,仿佛人间数十年。
她没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怕得是瞧见正在为她梳妆打扮的人。
身后的人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发卡、梳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慢慢地绾出一个漂亮的发髻,别上一朵今早刚从里斯本空运来的白色玫瑰。
新娘房里安静的就像是一个祭台。
在这间只有她们两个人的房间里,她们彼此之间都没有说话。
姚晚看着被开启的落地窗,窗帘因为风,悠扬地卷起一个小小的弧度,然后又是一个,停停断断。
邀请流泻进室内的白色阳光。
她伸手从桌上的花蓝里抽出一支娇嫩的花。凑近鼻间让那晚香花的芬芳弥漫在心脾。
多美丽的生物。花瓣,她用手指轻轻一掐。
花汁染上了她的手。无色无味,也无情。
她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了。
〃我想离开,我要你帮我。〃
身后的人,没有停下手的工作,继续摆弄着她的头饰。
然后,拿起桌上的化装袋从里面掏出一只眉笔,走到姚晚的面前,端详着她的脸。
〃化妆最难画眉,差了一分半点就是天南地北。〃
客人纷至沓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新娘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新郎温文尔雅地站在一旁接待着前来祝贺的人们。
在这场宴会中成为主角的只有两个人。
一场专为他们,一场专门为新娘祝福的宴会。一场希冀天长地久的仪式。
那是谁在暗中偷偷地怂恿着不幸赶快光临,而后偷偷嘲笑着人们脸上的痛苦?
早就知道,这女孩是有潜力挖掘的,现在端坐在新娘椅上那个穿着淡粉色华贵和服的纤丽身影,让在场的那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只是可惜已经要嫁作他人妇了,不然也让他享受享受一下旖旎的温柔乡就好了。
马志杰摸了摸下巴;摇头叹息道。
〃可惜,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呀?马老板。〃
他身边的女伴不太满意自己的不被重视,嗲声嗲气地想换会他的注意。
马志杰不快她打断了自己的沉思,不耐地瞥了她一眼。
那模特出身的女子立即识相的噤声了。
马志杰嫌弃地撇了撇嘴。
虽然前一阵还对她的那明艳的混血五官心动不已,也算是一掷千金地在她身上投了了钱和时间,可是,时间一长就觉得俗。
那精心描画的眉眼,俗。
那克制浮夸的举动,俗。
简单来说就是没有一种与世无争,宛自天成的气质。
美的不落俗世。
他不自觉地看着那不远处的身影。
能把这样的美人弄到手,也算一件幸事。
他不觉又流出一个淫猥的笑。
端起桌上的一个酒杯,慢慢的浸润一下干涩的喉咙,顺便休息片刻。
他不由自主看了看坐在黑色漆椅上的这个人,他的新娘。
虽然她没有抬头,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那视线简直如影随形,叫她坐立不安。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发抖。
被识破了吗?
监视她?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上好的彩装也盖不住她的苍白。
怎么了?是不舒服?
他望着她不太自然的表情。
左手悄悄伸出来握住她冰冷的右手。
她下意识抬头望着他。
他冲她低低地一笑。
〃没关系,不要紧张,我陪着你。〃
笑容里,第一次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笑。
她低了低头,闭上眼睛。
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因为喧闹而让自己慌作一团。
〃安平。〃
她拉了拉他笔挺的西服。示意他伏下身来。
〃怎么?〃
〃我有点累了,我想到新娘室里去休息一下。〃
她故意疲惫不堪地摸了摸头。
〃那好吧,干脆就先在那里睡一会吧。不过要记得今天晚上有一个晚会。我会来叫你的。〃
她点点头。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住。
干嘛?
〃等等。〃他靠进她,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个吻。
〃祝好梦。〃
周围一阵鼓掌声,大家都满含暧昧地看着他俩笑。
这就是美满的爱侣啊,至少是在场有一半的人是这么觉的。
他是成熟的商人,美满的家庭是最好的对外形象。他懂得怎么包装自己。
姚晚看着他眼里的微笑时多出的一抹冷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阵心灰意冷。
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没有任何回应得走开了。
你真的要离开?
你不再被他的威胁所困扰?你考虑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了?
是的。爸爸已经被四哥他们悄悄的转院了。没有什么事是能牵绊住我的了。
我不想再被他控制了,我要自己的生活。
她的眼神是如此坚定,仿佛下了莫大的决心。
命运是不留住的,是无法把握的。
如果你都想清楚了,那么我会帮你,让你离开。
但你要兑现答应我的事。
可以。你有你要的,我有我要的,我们各取所需。
安平进屋就见姚晚端坐在屋里的沙法上,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样。
〃晚晚?〃
见她没有反应,他走上前去把手放在她的背上。
〃怎么没有睡一会?这样你晚上的精神能好吗。〃
她侧了侧身,避开他的接触。
凝视着眼前的花蓝,吐出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安平,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
他坐到她的身旁。
玫瑰,真是漂亮,即使被摘下后的数小时,依然是鲜艳夺目。
她专注地看着,然后问了。
〃你爱过我的姐姐吗?〃
他蹙了蹙眉,反问。
〃是你姐姐对你说了什么吗?〃
她摇头,反复地转着手里的花。
〃安平,如果姐姐重新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他突然笑了起来,像听了某个不入流的笑话。然后站在她的面前冷冷地问。
〃你知道今天我要娶的女人是谁吧?〃
她不抬头,不说话。
却依然望着手里的花。
谁说,这离开支叶茎蔓的东西美丽?
在它被人剪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亡,开始了枯萎的过程。
〃你从不爱她。〃
〃你……利用她。〃
安平的目光刹时阴冷鸷锐。声音里蕴藏着幽冥深浓的怒意。
〃晚晚,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我想说。
安平,你没有感情。
炫姐姐那么爱你,也未能打动你分毫,没有了利用价值你就把她扔了。
书那更何况是我呢?
网我有什么本事让你在没有那笔财产的情况下娶我呢?
没有那三个媲美金矿的油田的话,你甚至想我…………死。
姚晚仿佛累了,放下了手里的花。
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那张脸。
那张让她从第一眼见到时起,就令她感到怦然悸动的脸。
〃我没想说什么。真的什么也没想。〃
然后,她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圈,伸开手臂,长长的中袖垂在两边,就像一只要飞翔而去的蝴蝶。
〃这衣服我穿着不舒服,下面的带子勒得太紧。〃
笑靥如花。明妍动人。
〃你帮我重新系一下好吗?〃
他不解而怀疑地看着她,奇怪她突然的转题。
〃日本人说新郎为新娘系上腰带,可以天长地久。〃
她笑着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就被一种很陌生的,又势不可挡的东西震了一下。
〃你是想让我帮你系腰带?〃
眼里有了复杂感情。
〃还是你希望天长地久?〃
看着她没有否认地低下了头;这让他糟糕的心情好了不少。
〃和我?〃
轻轻地挑起她的下巴。
姚晚用力捏紧了拳头,让指甲刺痛了她的手心。
〃我想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们会耽误时间的。〃
她微笑地望着他的眼睛说。
〃真是的,我担心会把你宠坏了。〃
安平轻轻自嘲地摇头苦笑,然后俯身单膝跪在她腰前,灵活修长的双手在她的腰前,温柔地慢慢地帮她绕上了一圈又一圈的〃伊带〃,甚至是细心而又优雅圈着她的腰。
这是特制的专业防身武器。
虽然看上去和普通的眉笔一样,但是顶端连着里面的一根银针,它细的让人感觉不到疼痛,是暗杀专用的武器,只要往下摁。。。。。。。
这时她想起了姚思简再三强调的话。
你只有一次机会,要趁他最没有戒备的时候行动。
那红色圆圈要是往左调是强烈迷药,而只要调到黑色的方块,你就能永远的解决问题。
至于,要调节到那一处,你自己选吧。
她镇定自己的情绪,将两手慢慢靠近。
〃知道吗?〃
他突然开口说话,让她僵硬住了。
〃以后我要把你养胖一些。〃
姚晚松了一口气。
〃你不问为什么吗?〃
他纠缠着那些丝带,始终没有抬头。
〃为什么?〃
耐心细致地打着一个完美的结,他才略带笑意得回答。
〃因为那样我们才能多要几个孩子。〃
有一种想要叹息的冲动。
俯视他乌黑干净的发,忽然很想用手去摸一摸。
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彼此相嚅以昩很多个日日夜夜,并且可以天长地久。
〃安平。〃
出声唤他。
可是,她对婚姻是有信仰的。是为了爱,而非为了象下贱的牲畜一般服从于别人的需要。
过了十七年由人虚构的童话般的美好生活,她不想继续这样昏昏噩噩,由人掌控了。
〃嗯?〃他还在仔细小心地肆弄着她的衣服,最没有戒心的状态。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
她始终举在身旁的左右手动了,针头飞快地插入他的肩岬。
〃我不想和你结婚。〃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时,已经重重地摊倒在了地上。
只能震惊地看着她,却动弹不得。
〃我要离开了。〃
〃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已经没有你要的东西了。〃
连声音都被麻痹掉了一样,他愤怒得涨红着脸,仿佛想要竭力地说什么,但只发出嘶嘶声。
她盯着他眼睛,然后把门关上,阻隔了他的视线。
〃你没有杀他?〃
姚晚飞快地换着便衣,没有理会这个问题。
〃我以为你恨他。〃
姚思简调侃地说,睨着她。
姚晚的手停了一下,然后把封好的一份文件递到姚思简的手上。
〃里面的文件我已经签好名了。你只要让律师公证一下就可以了,就能保释出狱了。〃
她看了看表,时间不多,只有趁保镖离开安平的这一刻钟的空隙离开这里。
姚思简接过那份文件,没有拆开,却在她要转身离开时问。
〃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今天的计划这么容易成功?〃
〃这不是一个高明的计划,而安平的身手我亲眼见识过,但他却被你轻易的摆平。你想过理由吗?〃
姚晚不愿意深究。
〃这很重要吗?〃
〃的确不重要。〃
姚思简苦涩的一笑。
〃你有没有留意过他的眼睛?〃
眼睛?姚晚不明就理的看着她。
〃他从来没有用看你的眼神看过我,甚至于是其他人。〃
什么意思?姚晚站在原地不动。
〃没有防备,一丝一毫都没有。〃
姚思简低下头,轻轻地说她自己听。
离大门很近了,她拉了拉自己身上黑色长风衣。
把额前的留海往中间拨了拨,带上准备好了的黑色粗框眼镜。
现在只要出示在她口袋里的出入证和邀请涵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