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爱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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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这段感情中,掌控的那个人都是他。他说走就走,他想来就来,而宋流丹,从来只有听从的权利。他已然习惯了这样的状态,所以,不喜欢她的改变。他人生第一次的妥协:“我只是……突然间……想你了。”
很难开口,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震惊。
可宋流丹却远比他想象中要冷静,她用匪夷所思的目光去看他,却没有一丝的动容和欣喜,仿佛是看一个陌生的人,听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说完了么?我想休息了。”
夜深了,他是得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记再次警告她:“即便如此,你还是必须待在我身边。”
宋流丹背靠着紧阖的卧室门,无力的阖上双眼。
再坚持几天,马上就结束了。
江屿辰要订婚,容骁必然会回来参加订婚典礼,所以逃逃当然会一起回来。逃逃简直是恨死了江屿辰,小嘴噼里啪啦的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听得宋流丹都觉得神清气爽,揽着逃逃的肩头道:“再多骂几句听听!”
逃逃歪着头靠在宋流丹的肩上,哀哀的道:“亲爱的,你可怎么办呢?”
宋流丹笑:“什么怎么办?凉拌呗!”请原谅她不能将计划告知逃逃,否则以容骁那狡猾的性子,必然会瞧出个端倪来,她不能冒险。
逃逃伸手指挑起宋流丹的下巴,故作轻佻的语气:“要不然……你跟了我?”
“行啊,只要你们家容骁没意见。”
“他没有话语权!”逃逃摆摆手,宋流丹轻叹一声,“真羡慕你。”
逃逃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去参加订婚典礼,她寻思着这时候应该去陪宋流丹,可典礼当天还是被容骁给拖过去了。逃逃极不情愿的换上礼服,“我怎么觉得这么对不住丹妹儿呢?”
容骁揉了揉她的短发,“你这小脑袋瓜能不能别整天瞎想?”
逃逃撇撇嘴:“江屿辰不是东西!”
容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勾唇角道:“待会儿你可以把这个当做贺词送上。”
订婚现场布置得极为梦幻喜庆,各大媒体负责人皆是受邀出席。
而此刻,在换衣间的江屿辰正有些不耐的扯着脖颈间的领结,沈霏提着拖地长裙走到他身旁,抬手为他摆正了领结,一看他这副怏怏的表情,沈霏叹了口气道:“如果现在后悔呢,还来得及,宋流丹那边我可以帮你解释。”
江屿辰只有几秒钟的怔忪,而后抻了抻衣领,十分笃定道:“木已成舟,我不会后悔。”
沈霏偏过头耸了耸肩,“随你啊。”
订婚典礼看似顺畅的进行着,宾客满堂,笑声不断,此情此景,不知情人士只会觉得这是佳偶天成,璧人一对。
坐在主桌位置的季尧旋垂眸看了眼腕表,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又抬头重新将视线投向江屿辰和沈霏身上。知儿莫若母,季尧旋没有忽略江屿辰眼底微弱的心不在焉和神思游离。江屿辰在想谁,答案不言而喻。一直以来,季尧旋都希望自家儿子能放下仇恨,同宋流丹开花结果。然而两个人走到今天,却又仿佛在预料之中。江屿辰遗传了江北九成九的性子,爱了就要得到,不爱就要毁掉。
而江屿辰渐渐觉察到异样,他的目光在现场逡巡着,从前至后,从左到右,却没捕捉到阿启的身影。
而此刻,阿启已经将宋流丹和宋翼送到提前联系好的车上。
“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司机会送你们到a城去,到了那里,先休息一阵,然后再走远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阿启叮嘱道。
宋流丹觉得眼睛湿润了,含着泪重重的点头:“阿启,谢谢你,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们对我的好。”
阿启朝她挥手:“行了,快点走,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终于可以离开,在车上,打开微博,点到了订婚典礼的微博直播界面,有人发了两个主人公的相片,她仔仔细细的用眼神描摹江屿辰熟悉的面孔,浓黑的眉,高高的鼻梁、薄唇。
再见,那个会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告诉她不要怕的江屿辰。
再见,那个为她爬上枇杷树折下黄橙橙枇杷的大哥哥。
再见,那个说了恨她、带给她无尽痛苦的江屿辰。
再见,那个她爱了十六年,想了十六年的男人。
一个月后,a城。
宋流丹从医院体检出来,掌心覆盖在腹部,神情恍惚的慢步在街道上行走着。她觉得呼吸不畅,方才医生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耳边重复着,仿佛是紧箍咒,每重复一遍她都难受的无法呼吸。
“你是不是曾经流产过?”
“是。”
“这个孩子,我建议不要留下。”
她震惊,“为什么?”
那医生叹气道:“小姐,诉我直言,你脑中的肿瘤虽然是良性的,发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若是要进手术室生孩子,你存活的几率只有……”
“多少?”
“不到5%。”
不到5%……
宋流丹不记得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只觉得两腿灌了铅似的沉重,再也迈不出一步。她揪着胸前的衣襟蹲在地上,只觉得呼吸越发的急促,脑袋里嗡嗡作响,很多很多的画面一一浮现在脑海。她以为自己会哭,伸手摸了摸眼角,却没有泪水渗出来。只是难受,难受的快要死了。
江屿辰是不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她脑袋里有一颗肿瘤,所以才坚持不要孩子?
同晚,江宅。
醉意熏熏的江屿辰一脚踹开卧室的门,摇摇晃晃的走进去,大约是醉的狠了,手指在墙上摸了半晌都未寻到灯掣,最后还是跟在他身后的阿启帮忙打开了吊灯。
江屿辰抬起手臂挡着太过刺眼的光芒,一步一晃的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来,甩开打火机,点了一根,抽了两口,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笑了:“我记得她最讨厌人抽烟,但凡是我一点上烟,她那眉头立刻就蹙起来了,可又不敢指责我。我就爱看她被我气得跳脚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这是江屿辰这个月第一次走进这间卧室,阿启在他旁边坐着,看着他抽烟嬉笑,可阿启却笑不出来,神色凝滞。
一支烟抽了半支,江屿辰忽然又觉得没意思,晕晕乎乎的顺手就往地毯上扔去,差点灼出个洞来,阿启抬脚给捻息了,没忘记开个玩笑:“辰哥,放火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江屿辰也跟着笑,可笑的让人心里发寒,脊背发冷。这段日子,阿启就觉得如履薄冰似的,因为江屿辰明知道是他放走了宋翼和宋流丹,却始终没有发怒,关于宋流丹的事他更是提也不提。要不是今晚上陪客户应酬喝多了酒,阿启相信,江屿辰绝对不会走进这屋子里。
“辰哥,该忘了。”
江屿辰睨了他一眼,轻笑:“她从来都不在我心里,还用得着忘么?”
阿启摇摇头,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不用。”
话音刚一落,江屿辰却突然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阿启早就料到这一刻的到来,所以没有躲,只等江屿辰的一拳重重的落下,那样狠的力道,他半张脸都是麻的。
“你tm真有种!”江屿辰这话憋了很多天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兄弟!”
阿启并不觉得这是“背叛”,因为宋流丹也不是外人。“江叔的命,丹妹儿她已经用宝宝还了!”
听见“宝宝”两个字,江屿辰的眸色不自觉便黯淡下来,而阿启却听见他的骨节被捏得咯吱作响。“辰哥,你就算打死我,有些话我都是不吐不快。你已经夺走了她所爱的人,何必对她赶尽杀绝呢?你知不知道她在我面前割腕时的神情有多决绝?她想离开这个牢笼,哪怕是死,都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原来,她曾经割腕?真的……想过寻死么?江屿辰觉得头痛欲裂,眉头紧紧拧着,“我不知道她……”
阿启无奈的摇头:“就算是知道又能如何?你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你知不知道她求我替她保住肚子里的孩子时那神情有可怜?是,我心软了。因为我知道,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江屿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弱弱的重复了那几个字:“第二个孩子……?”
阿启定定的站在原地,目睹着江屿辰突然大变的神色,还没等他有所防备,江屿辰已经一脚踹过来,他被踢到腹部,疼得窝着身子半趴在地毯上。而江屿辰冷冽的声音传来:“你t/m是、想、、害、死、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俺表示从昨晚上十点码字到了凌晨四点,肥肥的两章,上午上班滴时候各种打瞌睡啊,,传说中滴美容觉已经越来越远了!表示——不撒花会泪流满面!
这章信息容量比较大,但是我尽量把所有的事都解释清楚了,免得直接跳到三五年后大家又一头雾水呀^o^
虽然江渣的确渣,但是关于孩子这事儿上,乃们懂得啦。不过大家说→_→丹妹儿这算是带球还是不带球呐?
沈霏的戏份埋下的伏笔,不知道有人看出来木扭。
嗯,可以撒花领红包了,咩哈哈。18章红包请后台自己查询哟,不一一通知了!
下一更,明天下午2点整。
第21章 Part21(伪更捉虫)
part21
发现宋流丹脑袋里有肿瘤;是在车祸之后;医生对她的身体进行了全面检查。江屿辰不大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感觉了,只是听着医生上下唇不断龛动;吐出些专业字眼。那些话听在他耳朵里与废话无异,他原本想点根烟;却被医生制止了:“这里禁烟。”
不耐的把烟枝推进盒子里去;江屿辰就问了一句话:“能手术么?”
医生是怎么回答的?“宋小姐脑中是良性肿瘤,恶化的可能性不大,目前来看没有手术的必要。但是,有一点必须注意——”
“什么?”
“孩子。如果她生孩子;从手术台下来的机会不会超过5%。”
车祸后那几天她昏迷不醒;江屿辰待在她病床前整整想了几日,等她醒了,他还是决定隐瞒她生病的事。他太了解宋流丹了,她就爱胡思乱想,脑袋里装着些有的没的。如果叫她知道自己脑袋里有颗不大不小的引爆器,那接下来的日子都不用过了,因为她会永远活在死亡的忧虑中。
医生不也说了么,只要不生孩子就行。
还有件事,江屿辰也没告诉她。他一直在暗中帮她寻找母亲,其实他找到了,却是一块儿墓碑。侦探社传来的消息,是肿瘤恶化,死在手术台上。时间是在宋流丹六岁那年。所以,宋流丹并不是被抛弃的,大约是她妈妈发现了自己脑袋里的东西恶化了,所以只得出此下策。得知宋妈妈病逝的消息,江屿辰才知道,原来这病会遗传。
这事连阿启都不知道,而在宋流丹逃跑后的此刻,听酒醉的江屿辰讲起这些,阿启终是震惊不已,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担心。因为宋流丹那性格,肚子里有了宝宝,她不可能会打掉。阿启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辰哥,我对不住你。”
闻言,江屿辰嗤的笑了:“你没有对不住我。她宋流丹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那孩子她想生便去生,下不来手术台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这下阿启的心脏更是突突突跳得厉害,一想到那5%的存活率阿启就懊恼的不行。
原本是双手展开仰面靠在沙发上的江屿辰这时候坐直了身子,摊开手掌在阿启的肩膀上拍了拍,用一种仿佛很是漫不经心的笑意道:“其实……这次如果她选择留下那孩子,我就真算替我爸报仇了,你说呢?”
阿启不知道江屿辰这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他说出这番话又究竟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焦躁与担忧,还是真的希望宋流丹下不来手术台。阿启自己觉得是前者,因为若是江屿辰恨宋流丹恨到想让她去死,就不会在第一个孩子来临时,坚持让她去打胎。
江屿辰和宋流丹纠缠了这么多年,阿启都看累了,所以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他也没告诉江屿辰,自己把宋流丹送到了a城。好不容易才跑掉了,怎么能让江屿辰再给捉回来关到笼子里去,阿启知道,丹妹儿一定不愿意。他没说,江屿辰还真的就没问,阿启寻思着,辰哥大约是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也就不白费功夫了。
阿启到底是放心不下,没两天就向江屿辰请假,还寻了个看似像模像样的理由,说是他从前待过的孤儿院说有了他父母的消息,他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江屿辰准了假,不动声色的等待着,等阿启启程。
其实a城离b城并不算远,也就三个小时的车程,而阿启并不确定宋流丹有没有听自己的话“走远点”。她已经换了手机号,电话是打不通的。阿启找到了自己所安排的那个小区,他去敲门,却不见人来回应,于是只好在这里等,结果等了一天一夜都每见个人影。到了第二天晚上,他几乎都要放弃的时候,这屋子对面住户回来了,阿启抓住那人询问知不知道宋流丹的去处。
那女人用暧昧的目光打量了阿启几眼,笑着打趣道:“小两口吵架了吧?其实夫妻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阿启尴尬的不行,算了,误会就误会了,这又不是重点。“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那女人颇为遗憾的摇摇头:“我跟那位小姐并不是太熟,也不好多问什么不是?只知道她说是怀孕了,要找个地方养胎,生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完了,一听这话,阿启就知道,宋流丹是打定了主意要生下这孩子。阿启魂不守舍的出了单元楼口,正是夜里,夜空漆黑的,连星星都不见一点。他就蹲在花坛旁边抽烟,冷不丁从阴影中走出个高大的身影来,阿启心头一惊扔了烟头就想出拳,一定神才发现来人是江屿辰。“辰哥……”这时候阿启都不知道没寻到宋流丹,自己是不是该觉得庆幸了。他怎么就这么不长脑子,跟江屿辰玩花样呢?
“宋流丹人呢?”其实看阿启这样子,江屿辰已经猜到了结果,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阿启脸色是黯淡的:“走了。”因为天色晦暗,阿启看不出江屿辰的神色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只是听见他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阿启觉得这又是免不了一顿揍了,可是江屿辰没有出拳,只是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就转了身。“她不要命,谁也管不住。”
阿启就看着江屿辰一步步的离开,他就觉得这辰哥的脚步有些虚浮,跟喝醉了酒似的。
两个月后。
宋流丹现在是不到五个月的孕期,大概是因为太瘦了,所以肚子比起同时间孕期的孕妇小上许多,天气又渐渐转凉,她穿着宽松的罩衫或者是外套,其实根本不大看得出是个有身子的人。
她手头是有些积蓄没错,可宋翼需要人照顾,再加上生了孩子奶粉钱又贵得离谱,总不能等着坐吃山空,所以就先寻了个轻松点的工作,在一家外贸公司做文员,一方面也是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安静了,她总是胡思乱想。想来想去,就开始担惊受怕,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
她的工作环境还算不错,只除了有个看她不顺眼的二世祖薛承睿。薛承睿听说是公司老板的侄子,空降到这外贸公司任了个副总经理,都一年的时间了,别说做成什么大业务了,整日里连他的人影都难见到。
所以宋流丹就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这太子爷了,统共见不到五面吧,怎么薛承睿那个招蜂引蝶的性子对公司所有女员工都是和颜悦色的,偏偏对她冷眼相对呢?真不是宋流丹多想,而是薛承睿表现得十分明显,看着她时那眼神嗖嗖嗖射冷箭。不单单是她,办公室的其他女人也注意到了。
跟宋流丹比较熟的徐馨说:“我估摸着就是因为那次你说了咱风流倜傥的薛少坏话!还被他听到了!”
宋流丹觉得自己冤枉死了,那次是她刚进入公司不倒半个月时间。公司里上上下下除了女人还是女人,男员工少得五个指头能数的完,一群女人整天唧唧喳喳的八卦个没完,说得最多的就是薛副总如何的英俊潇洒又是怎么的风流倜傥,听得宋流丹耳朵都要出茧子了。
这话题基本上她是不参合的,可那天也不知道谁把话引子扯到她身上了。那女同事笑着打趣道:“我敢打赌,薛少要是追宋流丹,她肯定不出三天就答应了!”
正在喝水的宋流丹被呛得咳个不停,她就在公司例会上见过这群花痴女口中的薛少一次,帅倒是真帅,潇洒也是真的潇洒,到底是自家的公司,人说不来就不来了。在宋流丹看来,这年纪的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而是整日里游手好闲正事不做。当然,宋流丹也没说的这么直白,只是微微一笑道:“我不喜欢花瓶,喜欢事业心强的男人。”
其实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没想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薛少恰巧走进了办公室。
被徐馨这么一提醒,宋流丹有点诧异:“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
话音一落,宋流丹几乎是立刻觉察到脊背上一道寒光射来,还没等她转头呢,薛承睿已经悠哉悠哉的趋步走到了她的小格子间旁。
徐馨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道:“亲,保重!”
见薛承睿盯着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宋流丹只得硬着头皮把水杯放下然后站起身,端起职业的微笑:“薛总,您有什么指示?”
薛承睿一扬眉,表情闲闲的,“我渴了。”
“什么?”宋流丹没转过弯来,这绝对不是一孕三年傻的缘故,而是薛承睿这厮思维太跳跃了。
“我渴了。”薛承睿不厌烦的又重复了一遍。
宋流丹总算缓过神来:“我给您倒茶!”
“我不喝茶。”
“那您想喝什么?我去买。”
薛承睿勾起唇角一笑,“隔壁数三条街71号咖啡馆里的拿铁。”
出门的时候,宋流丹注意到办公室里的女同事投来的同情目光,起初她还没明白过来,等她将拿铁买回来,薛承睿只尝了一口,就道:“加糖的不要。”
宋流丹只得又拐回去,重新买了杯外带,这次薛承睿又换了借口:“不加奶的不要。”
这下宋流丹明白了,薛承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