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颗眼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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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泪已经干了，留下些些泪痕，身子站的笔直，海藻般卷曲的长发垂到腰际，即使备受打击，即使神情不好，她依旧是那个万众瞩目的莫南。眼神凌厉，手指直指房间的大门，示意木玲赶紧滚出去。
木玲也被莫南吓了一跳，不免有了些退缩。沈天涯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替她站了出来。
“南南，我在莫家就说过了，我们分手了，现在，我的女朋友……”沈天涯转过头，深情款款的看着木玲，手由木玲的腰际提到她裸露的肩膀，声音也异常温柔，“是玲玲……”
“你，你再说一遍？”莫南歪着头，倔强的看着沈天涯。
“南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爱情就是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我爱玲玲，对不起。”沈天涯带着歉意，看着莫南，另一只手却牵起了木玲的手。
“猝不及防，呵呵……”莫南苦笑了两声，“这就是你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夜不归宿的原因吗？”莫南挑眉，眼神里带着质问。
“嗯，是的。”沈天涯一边回答，一边点头。虽然，他夜不归宿，不是和木玲在一起，却也是，因为木玲。
“啪！”迅雷不及掩耳，莫南冲上去，狠狠给了沈天涯一巴掌。
“南南！”李玉和赶紧冲上去，拦在了他们中间。
莫南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掉，一直掉。
“天涯……”李玉和带着莫名的情绪，声音里流露着深深的惋惜，眼睛也看着沈天涯的眼睛，满满的都是痛惜。
“阿姨，对不起。”沈天涯极力忍住想要冲动掉下来的清泪，极具深意的回望了李玉和一眼，轻声的叫了她一声，说了句，苍白无力的对不起。
李玉和没有莫南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莫南那么愤懑，她反而伸手，拍了拍沈天涯的肩头。然后回头拉起呆滞了的莫南的手，缓缓走回刚才莫南收拾行李的地方，才放开莫南，弯腰替她收拾东西。
“妈。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就还给他吧，我不需要了。”莫南这才反应过来，她拉起正给自己收拾东西的李玉和，直接冲到了门口，撞开沈天涯和木玲，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天涯！”
这时，卫从另一扇门内冲了出来，叫了一声天涯，沈天涯转过去，卫却趁其不备，狠狠给了沈天涯一记左勾拳。沈天涯的身体，马上就往一边歪下去，不过很快又直了起来。
沈天涯平静的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
“嗯哼，卫，你终于忍不住了吗？”沈天涯说话间，带着阴深深的笑。
“你个他。妈的不知好歹的东西。”卫一边骂着，一边又给了沈天涯一拳。
“噗！”这次，沈天涯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血。
“天涯！”
“天涯！”
莫南想上去扶着沈天涯，却被木玲抢先了一步。
“很好，还来吗？”沈天涯看着卫，挑衅的说道。
“你该死！我把南南交给你，你却这样对她，你记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吗？这么多年，我跟在你身边，只为了看这南南笑，可是，你干了些什么沈天涯！”卫喊了几句，又冲了过去，很快，两个人就扭打成了一团。
莫南却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月光下，卫深情的看着自己。
自己毫无预兆的闯进他的房间，他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在喝么愣在了原地。
盛夏，听了电的黑夜，两个人低头点蜡烛，一抬头，差点亲吻到的双唇……
原本该被忽略的一幕幕，突然跃然于心头。
“你的？她身上那一个地方你碰过？你睡过，嗯？”沈天涯很是淡定，说的话，却很是伤人，眼角眉梢的嘲弄显而易见，却不知，是嘲弄莫南，还是嘲弄爱而不得的卫。
“够了！”莫南突然咆哮道。
碰过……睡过，是把自己当什么？呵……
“咯吱……”莫南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沈天涯，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对不起，碍了你七年的眼，你应该早点给我说的，我莫南，向来不是不要脸的人，我会早点走，对不起。”沈天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莫南，对他彻底失去了信心。
然后莫南转过来，对卫说道，“卫，为了我，真的，不值得。”
莫南说完，扔下李玉和，直接一个飞跑冲出了天涯盟公馆的大门。卫，赶紧跟了出去，李玉和看了沈天涯一眼，也走了。
只留下沈天涯，和立在一旁看好戏的木玲。
‘天涯……“木玲慢慢的靠近沈天涯，小心翼翼的挽住他的胳膊。下一秒，却被沈天涯无情的狠狠的推到了地上。
“木玲，我告诉你，适可而止，莫家的事，告一段落，天涯盟你想干嘛就干嘛，但是，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沈天涯对着坐在地上的木玲冷生说了几句，转身回了房间，狠狠关上了房门。
沈天涯弯腰，一一去捡散乱在地上的莫南的东西，这是，属于她和莫南的点点滴滴，即使被丢弃了，也一样弥足珍贵！
脚边，是一条波西米亚长裙，是初夏的时候，莫南硬是缠着他去逛街，然后他给莫南买的。
靠床的波斯地毯上，一个红色的小盒子安安静静的躺在地毯上，沈天涯弯腰捡起它，吃力的翻开了像是有千斤重的小盖子，那是今年春天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巴黎，在那里给她买的求婚的戒指，他记得，整个广场，都是祝福他们的人，沈天涯凝视着手心里这枚十几克拉的钻石戒指，硕大的钻石在水晶灯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耀眼得，眼睛都不敢睁开。
南南，对不起，卫会替我，好好爱你。
抬起头，紧闭双眼，沈天涯让那两行清泪，倒流回了心里，从此，他便再也，没有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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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卫。
047卫
天涯盟宽大的书房里，桌上，沈天涯跟莫南的合影还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照片里，莫南的笑容美的惊心动魄。
沈天涯神情淡漠的坐在旋转椅子上，抬头看向同样冷冷的站在一边的卫，“南南怎么样了？”
“还好，昨晚一夜没休息，今天拂晓的时候睡了会。”末了，卫想了想，继续又说道，“天涯，你真的决定了？机票我已经定好了，下午3点，我就带南南和阿姨回D市了。”
“嗯。”沈天涯点了点头，小西已经被绑架过一次了，而且，还牵扯进了小言……”沈天涯的面色有些为难，他将复杂的眼神扫向了卫，没有把事情点破，但卫也同样明白了，木玲发给沈天涯的照片，当时，他也是看到了的。
“天涯，也许……”卫想对天涯说，也许，他可以不顾忌那么多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似乎又太过自私了，于是把后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咳咳……咳咳……”
沈天涯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却呛得要死，开始剧烈咳嗽。卫见状，绕过桌子，伸手夺过沈天涯夹在手指间的烟，狠狠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靠，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也抽烟了！”靠，每次自己抽烟的时候，他总要说三道四这会他自己倒抽上了。
沈天涯没有理会卫，继续说话，“卫，这么多年，谢谢你。你回去了，要好好跟你爸相处，一家人在一起，很不容易。”卫的老爹，已经打了N多个电话来催了。七年，卫跟自己相依为命，已经七年了，跟他老爹的约定，都过了快3个月了，是该催了。
“靠，沈天涯，你今天怎么了，跟个娘们儿一样。”卫十分不习惯这样多愁善感的沈天涯，他还是喜 欢＇炫。书。网＇看到那个对全世界的人狠，却只对莫南笑，对全世界的人拔刀，却只愿意为莫南插刀的沈天涯。
“卫，我发现，你是有被虐倾向是不是？要走了还要我跟你拳脚相加？不过，说来也是，你走了，没人陪我活动胫骨了。”沈天涯的脸色马上由先前的失落转到了现在的懊恼。卫这才露出了笑脸，是嘛。这样，才是沈天涯！
“不是还有郭家那小孩子嘛，他的拳脚功夫也不弱。”说罢，卫难得的笑了笑，上前蜻蜓点水般往沈天涯的胸口擂了一拳，反应灵敏的沈天涯马上伸手抓住了卫的拳头，卫也不甘示弱，另一个手也赶紧握住了沈天涯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会心的点头，然后都用力握住了彼此的手，将所有离别的情怀，都凝聚到了这紧握着的几只手里边。
“好啦，我走了，天涯，谢谢。”最后，还是卫先打破了这片沉静。在门外偷听了半天的木玲，隐隐约约听到走了这两个字的时候，马上往旁边的房间挪去，小心的躲在了房间的门后。
“不送！”沈天涯只有两个字送给卫。
卫深一步浅一步，走出大厅，慢慢的，踏出了天涯盟的大门，然而，门外的情形，却让从来都是冷若冰霜的卫，有了一丝千年寒冰融化的迹象。
“卫哥，保重。”大门口分两列站了长长一排的天涯盟的一些平常出入较多或者都是有些地位的人。
卫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天涯公馆，和面前黑色的长龙，差点湿了眼眶。
天涯盟，七年前，他从那个家里出来，漂泊至此，得罪了当时的C市的黑。帮龙头，恋焰帮，被一大票人追杀，背后被砍了好几刀，最后失血过多，晕倒在天涯盟的公馆门口，如若不是沈天涯出手相救，不肯把自己叫出来，兴许，现在，就已经没有了卫的存在了吧。
天涯盟，对他来说，是给了他第二次生命的地方。这里，有他的兄弟，也有……他爱的人！
那个夜晚，沈天涯的书房里。
“卫，我知道，你是爱南南的，现在，我把他交给了你，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吗？”
“啊！”沈天涯的直白，让卫大惊，他甚至，惊吓到，被手里一直燃着的烟蒂烫到。
……
如今，还是要离开。
啊……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天涯盟和天涯盟的弟兄们，在他们的送别声中，离开了这个他七年来，为之奋斗的地方。
他还要赶回去接莫南，然后，飞往D市，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回来。
机场里，穿着各式各样的人，提着行李形色匆匆，莫言挽着宁海城的手，说笑着走进了机场大厅。
“先生，你这次回学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一个双休，总是太容易过去，宁海城后来又向导师请了假，但时间依然流逝的飞快，他还是得走了。莫言挽着宁海城的手，如若可以，她真想死命的拽着他，死活不松开。
“下次……下次……你猜？”宁海城故意卖了个关子。
“嗯，我想想，我生日？”莫言仰起头，得意的看着宁海城。
宁海城笑了笑，微低着头，“言言，你过来，靠近我点。”
“嗯。”莫言听话的将自己的身子贴近了宁海城。
“抬起头。”宁海城再次命令。
“哦。”莫言照做。
“木哇。”宁海城揽着莫言的腰，重重的啄了一口莫言的小嘴。
“啊，天杀的宁海城，你又捉弄我，又偷袭我！”莫言开始咆哮。
宁海城挑眉看着面前又气又恼，满脸羞红的莫言，一副怎么样，就偷袭你的得意样子。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你，自己低下头！”莫言双眸微眯，但已经透着一抹精光，小嘴半歪斜着，伸出小巧白皙的食指，对着宁海城勾了勾。
“我，不！”宁海城才不会这么傻呢，指不定等会手臂或者哪里就该被他狠狠咬上一口了，他可没有受虐僻！
“嗯？再说一遍，过来不？”莫言又勾了勾手。
“不过来！”宁海城边说话边摇头，还很有先见之明的松开了搂着莫言细腰的手。说时迟那时快，莫言赶紧伸手搂主了宁海城的脖子，用力踮起脚尖，往宁海城写的唇上咬了一口，“哈哈……”然后松开宁海城，赶紧逃之夭夭……不然，即使在机场，即使人来人往，说不定她的小PP也会被某人蹂躏的！
宁海城无奈的吃痛的摸着自己被咬破了皮还流着血的嘴唇，看着莫言急忙逃走的背影，露出了甜甜的笑，这个可爱的傻丫头，呵呵。宁海城觉得，自己真的捡到了宝，活宝的宝。
不过，谁叫他已经死心塌地了呢？
048 决绝的沈天涯（为月儿加更）
048决绝的沈天涯（为月儿加更）
从窗口，看着宁海城乘坐的飞机在机场滑行一段后，慢慢的起飞，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站在大厅的莫言，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低下头，向后转，挪动步子，离开，会学校。据说，明天是个很有名的人上课，OMG，小北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哪门课，她已经缺了两次了，杯具的是，两次都点到了她的名……
呼……舒了口气，盯着自己的脚丫子，双手插进兜里，莫言一步一步踩着大厅格子状的地板砖，出了大厅。
莫言走到那条专门给的士停车的路上，扬起手招了辆的士，“师傅，慈恩学院。”
“好嘞。”司机收到地址后，伸手把前边的“空车”牌压了下来，油门一踩，方向盘转动了几下，车子就已经缓缓的启动，然后速度慢慢加快，十几秒之后，就到了机场前的大路上了。
莫言坐的车子才刚到转盘的时候，她前面的那条大道上，正好逆向开来两辆车。
“砰！”剧烈的撞击声传了过来。
“啊！”下一秒，莫言一边尖叫，一边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刹！”司机也紧踩刹车，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后，的士终于在距离两辆相撞的车子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黑色的奔驰车里，面对着对面超速开过来的黑色的本田，卫连打了好几次方向盘，猛踩刹车后，终究是无能为力，两辆车子还是撞上了。莫南双手死死的拽着车门顶上的扶手，但依旧没有用，卫顾不得自己的安全，转过去伸手想捞住莫南，却还是慢了一步，莫南已经整个人往前倾，头狠狠的撞到了面前僵硬的车前钣制件上。
“南南！”
“南南！”
李玉和和卫都惊呼出声，莫南却已经晕了过去。卫马上开了车门走过去，抱起莫南就外边走。
“南南。”李玉和也跑了出来。
对面的车子里，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见卫抱着莫南下了车，知道莫南发生危险了，赶忙发动引擎，猛踩了一把油门，一声响声之后，他已经走开了好远。
“靠，这么不道德的人都有，52362。”莫言急中生智，迅速记住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
“南南！”卫一边唤着莫南的名，一边往莫言他们这边的的士走过来。
莫言定睛一看，这个抱着一个女人过来的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啊，使劲眨巴了几下自己大大眼睛，用手使劲揉了揉，还来不及再看一眼，男人已经抱着女人过来了。
卫……是卫哥哥！！！
莫言赶紧下车。
“卫哥哥？！”莫言傻子般的看着卫，然后才发现，他怀里抱着的竟然是莫南。
“南姐姐！”伸手拽住卫的胳膊，莫言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苍白。
“小言，先别问那么多，赶紧上车，去医院！”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并没有因为是莫言而放慢了自己的步子，他抱着莫南，然后费力的打开车门，将莫南小心的放进车里，然后自己迅速钻了进去，再将莫南轻轻的抱在自己怀里。
“小言！“李玉和也气喘吁吁的过来了。
“来，大伯娘你坐前面。”莫言让开自己的身子，看着李玉和进去，才关了车门，马上坐到了后面。
然后，司机油门一踩，车子一溜烟的朝市医院驶去。
“医生，医生！”卫抱着莫南在医院的长廊里大声嚷嚷，不一会，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跑了过来，马上安排的特护病房，但为了安全，卫和李玉和，还有莫言被挡在了病房外面。
走廊里，卫正给沈天涯打电话，李玉和和莫言都一脸焦急，眼巴巴的站在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窗口，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她们老听到一些仪器的响声，还看到病房里医生们一会听诊，一会输氧，一会输液的，乱作一团。
“怎么养了，怎么样了？”这是，莫建中慌忙从电梯那边跑了过来，一脸着急，语气里都听得出他的害怕和颤抖。
李玉和一听到莫建中的声音，整个人都仿佛从什么地方苏醒了，她一转身，马上就趴在了莫建中的怀里，“建中，南南……呜呜呜……”刚才还坚强的女人，这会儿，已经靠在莫建中的怀里，泣不成声了。
莫建中愣了一下，回过神，轻轻拍着李玉和的背，嘴里也一直在小声的安慰情绪激动的李玉和，“好啦，没事的，没事的。”
而挂了沈天涯的电话的卫，一直都在长长的走廊里来回踱步。
良久，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莫言一直等在病房门口，医生前脚一出来，她就已经奔了过去。
医生轻轻拍了下莫言的肩，然后转过来对着门口她看起来像是患者爸妈和丈夫的莫建中夫妇和卫说道，“别担心，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休息几天就好，没什么大碍，不过要注意调理好身子，怀孕的前两个月最容易流产，介意最好还是在医院观察几天为好。”
“什么，怀孕？！”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嗯，怀孕。”医生一边说话，一边肯定的点头。“差不多两个月了。你们谁是患者的家属？跟着我过去付费，然后开些药过来吧。”医生一脸和善的微笑，毕竟，一个新的生命，对于天使般的医生来说，是神圣的，是值得开心的。
“哦，我是，我是。”莫建中松开李玉和，赶紧跟着医生过去。
卫却没了响动，一直愣在了原地，怀孕？！怀孕？！他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了。
莫言倒没想那么多，也没去注意大家古怪的表情，在她看来，怀孕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呀，她一直都在想，玉树临风的天涯哥哥跟倾国倾城的南姐姐，生出来的小孩会是何等漂亮呢，这回，她终于可以如愿了，莫言活蹦乱跳的就进了病房。
“姐姐，你有了小宝宝哦……”莫言脸上带着明媚的笑，挨着莫南的床边坐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