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狠狠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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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躺在舒服的被窝里甜甜的跟她道了声晚安。
王梅轻轻的阖上门，脚步匆匆的下了楼。
偌大的宅子里，短暂的喧闹过后，再次陷入午夜的宁静。
七宝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混乱的梦境中，耳边好像有人在说话，很嘈杂，扰的她心烦意乱。她几次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好像牢牢的黏在一起，不管费多大的力气都掀不开。她以为这种感觉也是梦的一部分，恍恍惚惚的一直睡一直睡，睡到头痛欲裂的奋力挣扎着跌到床下，那两片重似千斤的眼皮才颤巍巍的抬起来。她抱着头难受的直哼哼，天旋地转中脑子里好似有柄尖利的锥子在狠狠的凿着她的头盖骨。她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外面天色临近傍晚。她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
她在洗手间拼命的拿凉水往脸上泼，泼的连胸前的睡衣都湿成一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禁无奈失笑。睡觉能睡到像她这么憔悴的估计也挺罕见。神志清醒了，脑袋依旧疼的她恨不得直接去撞墙。
她头重脚轻的踩在地板上，没有任何脚踏实地的感觉，好像腾云驾雾的在天上飞。她摸摸自己额头，清清凉凉，不是伤风感冒外加发烧。向来健康的她，很难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巨大不适，一时间不禁想起了苏海洋。他那隔三差五就找上身的病痛，哪一样都比她现在遭遇的要严重的多。她心疼的暗暗发誓，一定要发挥红军翻雪山过草地咬牙走完两万五的伟大毅力，把苏海洋从那堆乱七八糟的病痛中解救出来！
楼下一片安静，七宝还以为家里没人。谁知当她强忍着眩晕带来的反胃感一步三晃的走进客厅时，却发现不仅有，还不少。秦风，孙强和徐蒙都在。
七宝重重的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痛苦的哼哼：“怎么没人叫我？徐蒙你去问王姨要点儿止痛片，我头快炸了。”
半晌，没人说话。
七宝皱着眉头不解的望着他们，发现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确切的说，是那种用难看无法形容的难看。她烦躁的抓抓头发，“爸，出什么事了？天塌了还是地裂了？”
这时，终于见秦风挥挥手对徐蒙说：“厨房上面那排柜子里有个药箱，你去给她找找有没有止痛片。”
徐蒙默默的点点头，步履沉重的转身离去。
七宝晃荡着扑到秦风身旁，抓着他胳膊不解的问：“爸，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再吓恐怕我脑子就直接废了。”
秦风僵坐着，肌肉紧绷，嘴唇动了几动，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强挤出来的，“七宝，你这一觉整整睡了三天。”
七宝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爸你在开什么玩笑？！正常人怎么可能会一口气睡这么久！？”
秦风没看他，艰难道：“这件事过后再跟你说。现在爸爸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七宝傻傻的松开手，茫然的望着他微微抽搐的侧脸，茫然的望着他紧紧握着的双拳，茫然的望着孙强刻意别开的视线，茫然的感觉自己似乎瞬间被不知名的恐惧淹没。
秦风沉默了良久，缓缓的，一字一字的说：“七宝，苏海洋死了。”
七宝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无力的跌到他腿上。她拼命的揉着眼睛，拼命的捶着脑袋，拼命的挣扎着坐起来，拼命的晃着秦风的肩膀，拼命的深呼吸着，拼命的等着他告诉自己刚才那短短的一句话只不过是他为了刺激自己迷糊不清的神志而别出心裁想出来的黑色幽默。
徐蒙攥着止痛片默默的站在沙发后。孙强转过身不忍再看。
秦风紧紧的搂住七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被迫重复着那比笑话更荒谬的残酷事实：“七宝，苏海洋死了。就在你回来的那天凌晨。凌晨六点钟，他被人发现送去医院抢救，在手术台上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止了呼吸。这就是事实，这就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七宝狠狠的推开他，视线从几人身上轮流扫过，倏然间疯狂的大吼：“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爸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跟苏海洋结婚所以故意制造了这场骗局！你是不是反悔了所以故意伙同所有人来骗我！你是不是派人把苏海洋藏起来了以此不让我们举行婚礼！你是不是始终不能接受他以前的那些风流事所以在最后关头强迫我悔婚！你是不是觉得苏海洋曾经看过心理医生就觉得他心理有问题！你是不是觉得他配不上在你眼中什么都比别人强的女儿！你是不是真的想害的我一辈子都找不到自己的幸福……”嘶喊的控诉终结在秦风那响亮的耳光声中。
秦风这一下打的非 常（炫…书…网）狠，直接把她打翻在地上。孙强和徐蒙想劝解，被他冷冷的瞪回去。
他走到七宝面前，毫无表情的喝道：“你给我站起来！爸爸打你不是因为你说了那番混账的话！爸爸打你是希望能把你打醒，是希望你能面对现实！面对苏海洋已经死了这个现实！你哭有什么用，难过有什么用，伤心有什么用，痛苦又有什么用！苏海洋已经死了！就算你去给他殉情自杀他也不会活过来！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已经听清楚了我刚才说的每一个字！”
孙强终于忍不住过去拉住秦风，低声劝他不要激动。秦风一把推开他，弯腰把七宝从地上拎起来直接丢到沙发上。他顺了顺气，摆摆手让孙强过来：“你告诉她！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把脑子里那些自我逃避的幻想彻底给我打消掉！说！详详细细的说！说的直到她找不出任何幻想的可能为止！”
七宝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不想听，她疯狂的扑到茶几旁抓起电话，剧烈的抖着手指按下苏海洋的手机号码……
一次，一次，又一次……
秦风一把扯掉电话线，瞪着徐蒙高声喝道：“你给我把她按到沙发上让她老老实实的听孙强说！动手！”
徐蒙还来不及同情孙强，更艰难的任务倏然间从天而降。他不敢违背秦风的意思。听着七宝绝望的哭喊，徐蒙忍不住仰起头拼命的抑制着眼角几欲跌落的泪水。
孙强沉默了半晌，硬着头皮说起了几天前发生的那宗不管任何人都不想再提起的意外事件……
“你回来当天，凌晨六点钟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在南王街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发现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苏海洋。发现的人立刻打电话报了警，救护车很快赶到把他送到医院。他身上一共被捅了七刀，送进手术室后医院紧急调来了3000CC的血浆。两小时后，主刀医生走出手术室，说他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及，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秦叔接到苏老板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他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海洋死了，让七宝忘了他吧……”
“秦叔立刻打回去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电话始终就无人接听。当时秦叔上楼去叫你可怎么都叫不醒，直到事后我们才知道你是被王梅下了药。当时秦叔让徐蒙看着你，带着我立刻去了B市。徐阿姨躺在医院里，精神已经崩溃。苏老板说他们现在谁都不想见。我立刻去警察局了解情况，警察说初步判断是谋财害命。秦叔自然不相信这种说法，苏海洋没理由莫名其妙的在凌晨跑到南王街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我立刻给秦南打了电话，他已经早我们一步收到消息着手开始调查……”
“稍晚他打来电话说一直派去盯着柳青的人透露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事发当天凌晨四点多柳青曾经跑出不久前刚刚租住的公寓，在街边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随即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盯梢的人来不及跟上。自那之后柳青也不见了踪影。事后他找人查了公用电话亭的通话记录，发现她拨的是苏海洋的手机。后来警察说在巷子里的住户中盘查的时候，有人说天快亮那阵曾经听到一阵很大的刹车声。秦南判断苏海洋不是在那里遇害，是为了混淆视听事后被人转移过去的。”
“昨天警察有了新进展，他们在城乡结合部的一间出租房里找到了柳青，她疯疯癫癫的满嘴胡言乱语，警察什么都没问出来，只能暂时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监控起来。医院的医生详细帮她检查过后发现她竟然染上了艾滋病……”
“秦南昨晚传来的消息说根据推测比较有可能的是柳青因为知道你们两个马上要结婚所以大受刺激，以某种理由要挟苏海洋出去谈判。可能谈崩了，她恼羞成怒之下让那几个被她雇来的来路不明的混混对苏海洋痛下杀手。事后冷静下来可能觉得害怕，所以受不了这个刺激就疯了……”
“秦南之所以做出这种推断，是因为他说前阵子在秦尊卖摇头丸的那伙人也是收了柳青的钱被她唆使的。他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大，就找人去教训了他们一顿了事。事后他们没再出现过。不过根据苏海洋这起明显不是意外的意外推测，那几个混混很可能并没离开B市，估计是想赚完这票大的之后带着钱跑路走人。秦南已经沿着这个线索在查，不过因为那几个混混不是本地人，所以很有可能杀完人后已经第一时间跑路了，查起来很困难，要费些周折。目前还没有消息，警察那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我们去B市的当天晚上徐蒙就来电话说医生来看过，你是被人下了大剂量的安眠药。医生说问题不大，睡几天醒过来就没事了。当时徐蒙问能不能强行把你弄醒，医生说这样对身体伤害很大。秦叔嘱咐不要弄醒你，他让徐蒙立刻把王梅关起来。我马上打电话联系家里这边的人调查，王梅终于承认是有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这么干的。那个人告诉她希望你能一直睡到婚礼结束。王梅说她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她说那个人给了她二十万，她太需要这笔钱了。她丈夫下岗找不到工作，她本来想悄悄的带着这笔钱跟全家一起离开这里。后来良心过意不去，想等着看看医生检查完了是不是说你真的没事。她说她也不知道那个人让她下的剂量到底会不会害了你。后来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她正准备收拾东西跑路，就被徐蒙给逮起来……”
“我调查了她的帐户，发现她没说假话，那笔钱是现金交易，账户上没有任何记录。她说是一个小青年跟她见面的，告诉她不用害怕，只是两个女人争男人的把戏而已，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秦叔没有太为难她，告诉她带着那笔钱跟家人立刻离开S市，以后永远别再回来。毕竟她在家里把里里外外都操持的很好，而且她只不过是个被蒙在鼓里的棋子而已……”
“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是柳青。秦南把自己手上的线索以匿名的方式告诉了警察，警察调查了柳青的帐户，不过没发现有这笔钱的提取记录。警察说她帐户上一直不断有钱往外走，也不排除她是分次往外提的可能。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柳青能恢复神志，希望秦南能尽快找到曾经被她雇来卖摇头丸的那几个混混……”
“我们今天上午刚刚赶回来。苏老板和徐阿姨好像一下子都老了十几岁。他们始终不肯见任何人，苏海洋的追悼会已经开完，遗体也火化了，得到通知的只有他们家族内部的人。后来秦叔在医院的走廊上碰到了苏老板的侄子，他请秦叔谅解他叔叔婶婶的回避不见。他说苏海洋是他们苏家这一辈里最优秀的也是唯一的家族企业接班人，出了这种事他们全家都无法接受。他说他们还瞒着家里高龄的爷爷，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昨晚秦叔一直等在徐阿姨的病房外，终于她让秦叔进去了。病床前放着……放着苏海洋的遗照。秦叔说徐阿姨已经被刺激的有点儿神志不清。后来苏老板来了，他对秦叔说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们，尤其提到了你。他说担心徐阿姨见到你后会彻底崩溃，真的疯掉。他说徐阿姨看见你只会想起苏海洋，他说徐阿姨没办法再承受这种刺激。说完后，他就下了逐客令。今天一早我们根据苏老板侄子私下里提供的地址去墓园里祭拜过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
“七宝，这就是强哥能对你说的所有的事。你听清楚了吗……”
说完后，孙强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背过身不再出声。他不敢面对七宝脸上可能会出现的一切表情。他知道七宝对苏海洋的爱，所以他真的很怕自己这番详细的让任何人都找不到理由继续欺骗自己的残酷述说会刺激的她精神瞬间崩溃。就在不久前，他还接到过七宝的电话。电话里，她兴致勃勃的跟他说让他赶紧去挑一套正式的衣服，到时候参加她婚礼的时候不许穿牛仔裤。当时她话里透着的幸福他顺着听筒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不知道七宝究竟该如何去说服自己面对这个噩耗。他甚至觉得秦风太残酷了，实在不应该这 么 快‘炫’‘书’‘网’就逼着她去认清这些足以把她的精神彻底毁掉的血腥现实。
徐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对七宝的钳制。七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的不再发出嘶吼。客厅里，一时间陷入沉寂。
秦风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揉着胸口。徐蒙连忙拽拽孙强示意他赶紧拿药。孙强跑过去迅速的把急救药塞进他嘴里，小心翼翼的帮他顺气。好一阵子之后，他的脸色才稍稍恢复。
七宝默默的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脸上除了未干的泪痕之外，没有任何表情。秦风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打扰，几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空气沉闷的几乎令人窒息。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苏海洋也已经入土为安，可徐蒙始终无法接受。他无法接受那个口口声声被他叫做未来姐夫，那个教会了他很多在商场上的处世之道，那个人如其名、随性优雅的仿佛蔚蓝之海的男人，就这么不在了。
当徐蒙觉得自己的双腿几乎已经僵硬成了两根石柱之时，七宝忽然开口了。知悉详情后的第一句话，冷静的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强哥，立刻让你的人去重新调查秦南已经调查过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
秦风面色倏沉，“七宝，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孙强和徐蒙也紧张的盯着她。
七宝傻傻的愣了半晌，忽然冷笑起来，“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究竟是怎么做的。我只清楚一件事，秦南此刻肯定正在为他亲手布下的这个骗过了所有人的完美迷局暗自得意！我要替苏海洋报仇，就算他不在了我也要亲眼看着那些害死他的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就算我要陪他去死，也必须要先做完这件事！”
所有人都震惊了。孙强迅速的离开客厅。他需要立刻去验证七宝刚刚说过的话。
秦风双目怒瞪，“难道你真的不顾爸爸不顾所有疼你爱你的人轻易就要走上自杀殉情的不归路！？”
七宝无力的把头深埋在膝盖间，刚才那短暂的冷硬刚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暗哑破碎的声音几乎聚不成一线，“爸，对不起。你给我点儿时间好不好……他是苏海洋啊……是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最爱我的人……你让我以后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该怎么欺骗自己才能不去想起他……我耳朵里一直能听到他在跟我说话、他在对我笑……一直都能听到……你让我怎么说服自己他已经不在了……我还有很多很多的爱没来得及给他啊……爸，他带走了我的翅膀，他说不会抛下我的……可他食言了……他走了……爸他走了啊……我拥有很多很多的爱……可苏海洋他只有我……现在他一个人在那边……该有多寂寞……”
徐蒙的泪珠终于失控般的涌出眼角。秦风缓缓闭上眼睛，肩膀颤抖不已。他最疼爱的女儿为什么要接二连三的碰上这种一次比一次更具有毁灭性的打击。她一直很勇敢，很坚强，一直是他的骄傲。可这一次，他实在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才能让她重新找回对生活的信心。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对苏海洋的爱究竟有多深。可作为一个父亲，他没得选择，他只能拼命的刺激她尽快的从悲痛中醒过来。因为这种生离死别的痛楚他亲身经历过，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种痛楚永远不可能在逃避中消失。
七宝在家里沉默了三天。第四天凌晨，匆匆带着徐蒙返回了B市。秦风没有阻拦，他知道自己也拦不住。他已经吩咐孙强调派了最得力的人手提前赶过去，他也需要查清秦南在背后到底做了什么。秦南是自己好兄弟的儿子，他把原本属于秦长河的一切都亲手交给了他，从来都不愿意产生任何不应该有的联想。他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心软了。尽管孙强几次出言提醒，他都说服自己不要去提放，不要去怀疑！甚至直到现在，他仍在希望七宝所说的一切都是没根据的，都是她崩溃中神志不清的混乱发泄。
七宝抵达B市的第一件事，就是遣走徐蒙抱着一大束百合花独自来到墓园。祭奠哀思的菊花不适合苏海洋。他只喜 欢＇炫。书。网＇清幽的百合，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喜 欢＇炫。书。网＇。
苏海洋的墓碑在一片绿荫环绕的山脚下，墓碑前摆满了尚未凋零的各色鲜花，独独没有百合。她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百合花支在离他照片最近的地方。照片上，他嘴角微扬，挂着抹随意不经的懒散笑容。她知道这张照片一定是在他尝试过被爱的滋味之前拍下的，她不喜 欢＇炫。书。网＇。被她爱着的苏海洋，无论眼角还是眉梢都染着散不去的柔情。她摩挲着他的脸，冷冰冰的触感，让她觉得害怕。他最怕冷的，为什么还要让他躺在这种冰冷的地方孤零零的微笑。
七宝抹去脸上温热的液体，指尖上沾着自己的温度，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唇角。苏海洋的笑还是那么飘忽，还是找不到心之所在。她探身吻了上去，吻上那方冰冷的墓碑。可她的吻，依旧无法融解他的冰冷。她坐在花束中，幽幽的望着他。
初秋的风已经有了些凉意，七宝觉得今天格外冷。她双手抱住肩膀，静静的躺下去，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躺了下去。她的脸上挂着泪水，染着满足的笑意。她缓缓闭上眼睛，她等着苏海洋来叫醒她，笑着对她说这只是一次试探爱有多深的游戏。她一定不会生气，因为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只想重新回到他的怀抱，只想安静的依偎在他胸前。
很久后，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过来。他放下手里的花束，默默的出神。半晌后，他弯腰抱起那个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墓碑前哭着睡去的女孩，步履沉重的回到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