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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早安,总统夫人-第71章

小说: 早安,总统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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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的看着海伦,自嘲的笑,所以说在这个世上永远都不要得罪同性,因为对方的报复迟早会来,到最后吃亏的只会是她自己。

现如今海伦就在她的面前,过往的记忆却好像倒带一般在眼前浮现宀。

“你病得很重!”

“我没有生病……”

她不该说这句话的,因为当这句话出口的那一瞬间,几位穿着白大褂的人不容分辩,认为她已经丧失了理智,不配合治疗噎。

她的手脚被捆绑在床上,腰间用束缚带捆绑着,通常这种捆绑会持续一天一夜,然后护士会在医生的授意下,强行撬开她的嘴巴,然后把“精神病药”给她灌进去,同时会给她进行静脉注射。

各种幻觉恐怖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记忆一般,劈头盖脸砸的她透不过气来。

有时候褪掉伪装,她一个人躲在疯人院洗手间里,她会看着镜子里水汽氤氲的她,面庞模糊,看不清楚自己的脸,伸手过去,于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面孔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有谁知道,每每这个时候,她在镜中看到的不单单只是她自己,还有莫名的幻象,耳边会出现婴儿的啼哭声,异常绝望。

那些声音尖锐刺耳,瞬间便划过耳膜,齐齐的钻进她的脑海中,她只能手指蜷缩,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当她抓在手里的全都是空气时,她才意识到如果有一天不手刃仇人,她苏安死不瞑目。

如今,海伦说她不知道,她承认她派人去抢骨灰,却不承认疯人院的所有事情。

那她在疯人院的记忆算什么?难道是她出现的幻觉吗?难道这一切都不存在吗?

苏安眼睛漆黑如墨,唇角浅浅勾起,似笑非笑,“你还在跟我装傻吗?把我送进疯人院的那个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没有,我当初只让他们把云卿的骨灰夺回来,我没有派人……”海伦急于争辩的话语就那么生生停了下来,她似乎忽然明了了一些事情,脸上的表情有些愕然,有些恐惧,有些……悲痛。

海伦眼神如同夜色中的雾霭一般,突然缭绕起复杂的光芒:“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海伦身子下意识向后退去,眼睛里布满了散乱的光芒,充满了痛楚和复杂。

做戏吗?

“把我送进疯人院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做的吗?”许久之后,苏安的声音空洞而又飘渺。

海伦忽然就那么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无比,但却紧紧抿着唇,这一次她不再反驳,似乎是认命了,就辩驳的力气仿佛也在一夕间被人给抽走了。

“海伦,知道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你从一开始就觉得我很卑贱,配不上萧何。殊不知,上流人士站在山顶,平民百姓站在山下,位置看来很悬殊,差距甚远,但是当他们看向对方的时候,都是同样的大小。卑贱有卑贱的喜悦,高贵有高贵的悲哀。过多的财富能够给人带来荣耀,过重的权力能够给人带来成就,但是他们得到最多的却是名和利的限制。你总说我是为了钱和权力,这才接近萧何,可是这么多年以来,我从萧何那里得到了什么?我骗了他的钱,还是利用了他的权?不,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对他敞开心扉,投以最柔软的拥抱,他以及他的家人给予我的只是鲜血淋淋的疼痛和绝望。海伦,这就是我,你们舍得伤,就伤,肆无忌惮的伤。当你们伤害我的时候,我只能默默承受,我只能像个傻子一样藏在角落里一个人舔舐着我满身的伤口……”

“多么美丽的脖子!”伴随着苏安的话语,海伦睫毛颤动了一下,感觉到有冰凉的手指轻抚她的脖颈,凉气和冷意瞬间进驻到身体里,海伦缓缓睁开双眸,静静的看着苏安,目光漆黑而幽深。

苏安忽然一把紧紧的抓住海伦的脖颈,死死的扣住了她的喉咙,她无限伤心的说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可是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彻底的解脱?”

“杀了我,只会毁了你自己。”海伦脸色发红,艰难的说。

“那我们就一起死。”话语凉薄而无情。

有些事,她明明知道是错的,可她依然要坚持下去,因为她不甘心,她尝试过心被蚀空的感觉,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就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心脏一般,不会很痛,但是经年累月下来,忽然间就惊恐的发现,心忽然间就没了。

在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所以,就算她万箭穿心,就算她这辈子痛不欲生,也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别人也许会同情,但永远不会清楚她伤口究竟溃烂到了什么程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你疯了,你死了,孩子怎么办?”海伦艰涩的说道。

“孩子?”苏安低低的笑,笑声凄厉而破碎,清冷的双眸里阴戾寒寒,怒气在周遭无声扩散,手上力道收紧,那一刻海伦的呼吸几乎瞬间停滞。

“孩子……”苏安单手抚摸自己尚未隆起的腹部,眼神飘渺,心口一痛,看着海伦即将窒息的脸,她只要再加重力道,海伦绝对难逃一死。

可是她迟疑了,脑海中不期然划过萧何的脸,萧何和海伦的脸重合在一起,她/他快要窒息了,心一惊,苏安蓦然松开手,海伦浑身没有力气,跌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苏安刚才几乎快要掐断她的喉咙。

苏安看着海伦,苦笑不已,就因为她是萧何的母亲,所以她下不了手吗?那她的恨,她之前受过的折磨算什么呢?她的云卿岂不是要死不瞑目了?

从来没有这么的恨过自己!

海伦看着面前神情绝望地苏安,嘶哑着声音道:“苏安,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或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

“云卿的事情是永远的秘密,我们和睦相处,你看你现在还怀有身孕,双胞胎,这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我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苏安低低的笑,然后恨声道:“孩子?双胞胎?你知道我有严重贫血吗?你知道我身体有多虚弱吗?你知道我患有心肌炎吗?这两个孩子,我要不起,生下他们,我要用我的生命来做交换,我需要跟老天赌命,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吗?”

“怎么会?”海伦捂着嘴,震惊的看着苏安。

“所以海伦,我想过了,我不杀你,因为我要让你明白,有时候活着也是一种痛苦,我要让你众叛亲离。你不是一心想要保护萧何吗?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苏安站起身,迈步向外走去。

海伦浑身一僵,踉跄起身,快步追赶上去,惊慌的说道:“不,苏安,你不能这么做。”

“松手。”苏安甩开海伦的双手。

海伦固执抓住苏安,忽然跪在地上,哀声痛哭道:“苏安……苏安,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别告诉萧何,你毕竟那么深爱过他,你看看你自己,你已经病了,你怎么忍心再毁了萧何,你会毁了他的,这件事情就当成我们之间永远的秘密好不好?我发誓我会好好弥补你的……”

海伦在向她下跪,婆婆跟儿媳妇下跪,多么诡异可笑的画面。

苏安凄楚的笑:“所以呢?你儿子是人,我不是人,你儿子会痛,我不会痛吗?”苏安狠狠的甩开海伦,怒声道:“海伦,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要求我,你做过的丑事,我为什么要替你隐瞒?我病了,我也要拉着萧何一起病,我痛了,也要你儿子跟我一起痛,我不欠任何人,这是你们欠我的。”话落,毫不犹豫转身。

海伦痛苦绝望的看着苏安离去,那一刻眼神中涌现出疯狂的光芒来。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苏安去见萧何,她一定要阻止苏安!

PS:下一章剧情反转,尽快更新,昨天有事情,很晚才回来,所以今天更新晚了,见谅。有亲问《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一书中,《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第56章,司徒看到的那个女人是不是苏安,答案:是的。【在这里提一下!】

你舍得伤,就伤!

那天的城堡一片混乱,世界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残颚疈午

因为海伦的纠缠,共计发生了两件祸事。

“啪!”

“砰!”

两道声音,彻底将苏安再次无情的推进了地狱宀。

海伦跌下楼的时候,情急之下去抓苏安,但却抓住了苏安手中的天逸荷,于是祸事就那么发生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的苏安完全没有应变能力。

天逸荷啪的一声砸在楼梯口,花盆正好砸在苏安的脚背上,而里面的泥土悉数顺着楼梯洒的到处都是。噎。

花盆很坚固,砸在她的脚上,那么深的痛,可她为什么都感觉不到痛呢?

海伦跌下楼,头撞击在楼梯拐角柱子上,碰撞声响亮,顿时满头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楼下传来众人急躁惊慌的声音。

“啊!”苏菲在惊叫。

“妈!”

“妈!”

两道声音,一道是属于萧然的,一道是属于萧何的。

杂七杂八的声音嗡嗡的响起,他们在叫徐药儿,在叫医生。

苏安呆呆的站在那里,世间万物,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响。

事情真的很糟糕。

萧何刚回来,没想到迎接他的竟会是这么惨痛的一幕。

当母亲尖叫声响起的那一刻,他看到母亲已经跌下楼,脸上布满了鲜血,触目惊心。

苏安呢?苏安站在楼梯口,低垂着头,身体在发抖,她目光近乎呆滞的看着楼梯。

苏菲恨声道:“姐姐,海伦夫人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你,你怎么能对她下这么重的狠手?”

萧何一僵,身体竟有些摇摇欲坠,眼神宛若暮霭一般,众人慌忙去救海伦,他却站在楼下静静的看着苏安,目光压抑而沉重。

普森守在海伦身边,朝萧何说道:“阁下,您快来看看。”

海伦腰际一片血红,脖子上更是布满了红痕。

众人身体发冷,不敢置信的看着苏安。

出乎众人意料,发生这么大的事,苏安竟没心没肺的蹲在楼梯上,手指颤抖的抱着花盆,一点点的把泥土重新放回去,她的手指在颤抖,睫毛在颤动,有晶莹的泪水砸落在泥土里。

但是却没有人看到她的眼泪,他们看到的是她的冷漠。

愤怒和痛苦就那么在萧何的身体里发酵,他一步步踩上楼梯台阶,踩在那些泥土上。

苏安无比缓慢的站起身,身体发凉,喉咙呜咽,想哭但是却死死的睁着眼睛。

萧何,你可知道?你现在踩的不是泥土,而是你儿子的骨灰,是你儿子的骨灰……

他在她面前停驻,他问她:“我妈脖子怎么了?”

“我掐的。”

手握紧,声音冷漠:“腰上的鲜血呢?”

“我刺的。”

“为什么?”淡漠的声音里有一种全然的痛。

“因为……”

“啪!”

所有人都惊呆了,萧何一巴掌无情的打在苏安苍白的脸上。

于是,苏安空洞的眼眸中,有眼泪就那么从她的眼眶中滑落。萧何力道很重,有鲜血从苏安的嘴角沁出。

泪水汹涌间,苏安的血液忽然停止流动,她的世界一片漆黑。

在她的世界里,果真是坏事连连。

他问她为什么?

她其实想说:因为你母亲让我们儿子尸骨无存,因为你母亲害我进入疯人院,落得一身的伤,一身的痛……

她想跟萧何说很多很多话,他们分开三年,她有无数的话想跟他说,但是他打了她,那么重的一巴掌,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

于是,苏安知道,他不信她。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推海伦的,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置海伦于死地,连他都相信了。

现实和三年前重叠在一起,她再次被他不信任着。

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信过她。

上一刻,她还准备跟他坦白过往。

下一刻,他却把她再次推下了悬崖。

徐药儿最先回过神来,她虽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苏安现在的精神状态真的很差,阁下竟然会打苏安,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苏安和海伦之间的恩怨,如果知道的话……

“阁下,其实事情……”徐药儿一边给海伦止血,一边慌忙出口。

“药儿。”苏安蓦然喝止徐药儿,她苏安有自己的尊严,她苏安何惧别人怎么看待她?

她是打不死的万年兽,她是从污秽垃圾堆里面走出来的人,她是从地狱里一点点爬上来的厉鬼。没关系,她的痛,她自己受着,就像她之前跟海伦说的那样。

她就是这样一个她,别人如果舍得伤,那便伤。

她不痛的……

她曾经想过把秘密都说出来,甚至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已经没必要了。

她抬起泪湿的脸,无比冷漠的看着萧何,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母亲不是我推的。”

她没有推海伦,海伦跌下楼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楼梯口很光滑,海伦穿着高跟鞋,急于从后面抓着苏安,但是却脚下一滑,直接跌了下去。

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推海伦的,那就这么认为吧!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解释的时候,就会变得很苍白,甚至还会越抹越黑。

从开始到现在,反正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苏安在发抖,虽然腰背挺得很直,但是她眼神破碎、绝望,然后便是无尽的冷漠。

这一幕和三年前何其的相似,那时候她也是这么站在那里,接受众人对她的嘲笑和鄙视……

萧何身体发凉,手指在颤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无尽的漆黑仿佛瞬间能够将他覆灭。

他看着自己的手,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徐药儿咬咬唇,知道一切症结都在海伦身上,目前首要任务是抢救海伦,只要海伦没事,一切都好说。

海伦被送往城堡医疗室急救,萧何和苏安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苏安在看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一个女人的眼睛可以有多悲凉,可以有多空洞和冷漠,看现在的苏安就知道了。

她蹲下身体,手里抓着泥土,指尖泛白,但眼中早已无泪。

文茜看了一眼神情幽深的阁下,凑到苏安面前,蹲下身子道:“夫人,我帮您。”

虽然不知道苏安为何会这么在乎这盆兰花,但文茜终究是不能视若无睹。

“不用。”苏安声息淡漠,话语冰冷无温,抱着花盆,下楼,离开,脊背挺得很直,带着她最后一丝骄傲。

走了几步,她说:“事已至此,你我都好好想想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的必要,如果你想离婚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她走的那么决绝,未曾回头,脚步甚至未曾停顿过片刻,如果回头,就能看到萧何脸上的绝望和痛楚,如果回头就能看到萧何脸上的死寂。

但她没有,如果消磨爱情是一百步,那她在此之前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终于落下去,而落下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文茜皱眉道:“阁下,夫人说她没有推海伦夫人。”

“我知道。”他出手太快,而她说的太晚。

“你相信她的话吗?”

萧何缓缓下楼,苦涩一笑,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相信。听她承认想要掐死母亲,听她承认想要杀死母亲,他完全气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却打在了他的心里,于是他恐慌的发现,他亲手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阁下,不去追夫人吗?”文茜轻叹。

“她……现在只怕最不想见的那个人就是我。”话语间,有疼痛渐渐袭来,然后钝痛无比。

“那夫人……”

“有人会照顾她。”指甲深深的嵌进手心,内心似痛似麻。

文茜在萧何身后紧跟着问道:“您要去哪儿?”

萧何去了急救室,因为他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母亲来解答,苏安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一个人的。他需要母亲清醒之后,告诉他事情真相。

苏安抱着花盆,直到走出城堡大门,才感觉脚步虚浮,不远处站着一位男人,目光温暖的看着她。

她扯了扯唇角,她笑中带泪,声音很飘:“木尘,云卿骨灰还在。”

木尘微愣,然后目光落在苏安怀里的花盆上,眼神中有雾气滋生,“Ann,我们带他回家。”

因为了解,所以选择漠视!

苏安一回去就直奔浴室,冷水开着,哗啦哗啦声很响亮。残颚疈午

她趴在一旁的盥洗台上干呕,感觉头痛欲裂。

木尘正在收拾东西,打算带她明天飞往巴黎,不放心她,奔下楼,就看到她盯着盥洗台上那个空花盆发呆。

他眼眸微闪,拿起花盆,手指泛白,往外面走:“我去找个盒子。”

“木尘……”她刚一开口,就觉得喉咙一紧,然后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盥洗台上,艰涩开口:“花盆别丢。”那是盛放云卿的花盆,怎么能够丢弃掉宀?

木尘脚步微滞,随即迈步走了出去。

苏安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木尘站在外面,抬起手想要敲门,终是放下右。

苏安坐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早已变得冰凉,她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左手腕鲜血蜿蜒流进浴缸里,颜色血红,流淌在水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终于站起身,看向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脸色惨白,应该还有些……红肿,发丝凌乱,还真像个女鬼。

衣服湿淋淋的贴在身上,她一把扯下,忍着眩晕感,走到一旁,抽出浴袍穿上,尽管如此身体还是因为寒冷在发抖,她打开浴室门的时候,牙齿还在打颤。

外面竟是出奇的温暖。

“室温多少度?”她问。

“32度。”木尘坐在沙发上,抬手示意她过去。

注意到木尘早已准备好了急救箱,里面摆放着药和纱布。

她走过去,无言的把手腕伸出来。

木尘静静的看着,两道伤疤,分别被手术刀划开,这是第几次了?

不会死,只会流血,她一向都喜欢这么虐待她自己。

幻觉也好,抑郁也好,癔症也好,每次她自虐完,就会很平静的上药包扎,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就像现在一样。

木尘给她上药的时候,她就靠在他肩上,静静的看着他,他手指灵活,包扎伤口的时候很纯熟,这要归功于她每次的“兵荒马乱”。

木尘身上很热,额头有汗沁出,她笑了笑:“温度调低一点儿吧!”

他握了握她的右手,感觉还很冰凉:“再等等。”

包扎完她的左手腕,他看了一眼她红肿的脸颊,黑眸深沉,起身走到一旁,将冰块放在毛巾里,他的动作很慢,似乎压抑着怒气,转身的时候却是一脸平静。

将毛巾冰敷在她的脸上,她接住毛巾,示意她自己可以。

木尘无言收回手,开始整理急救箱:“明天我们回国。”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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