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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早安,总统夫人-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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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他,推不开,她就手指摸索着开门,但又怎能打开?

“萧何,你让我下车。”苏安的身体在颤抖,那种常年积压在心里的痛和怨,恨和愤,就那么瞬间流窜了出来,压都压不住。

但她却悲哀的发现,当痛苦深入骨髓的时候,她竟然身心充满了无力和疲惫感,有些感觉在放小,但是有些感觉却渐渐的在放大。

萧何紧紧的抱着她,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颈项中,痛苦的说道:“Ann,我去看过我们儿子了……”

那一刻,苏安浑身一僵,不知道是因为萧何流泪,还是因为他的话语。

十年,幸福悄然流逝!

在苏安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萧何流过泪,至少是当着她的面,当年他父亲去世,她去墓园找到他,那时候的萧何也只是有些悲伤,有些失魂落魄而已,不像现在,好像所有的魂魄都在一夕间被抽走了。残颚疈午

好像有那么一次,他听闻她怀了双胞胎,那一刻脖子里也跟现在一样有了温热,然后很快这种温热就转化为了冰凉。

从她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可能是他自己发现,自己查到的,也有可能是木尘告诉给他的。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

她的痛苦,她这些年饱受的折磨,她的晦暗往事,瞬间就那么摊晒在他的面前,仓促的没有任何征兆宀。

他说他去见过他们的孩子,他全身潮湿,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她,她呢?脸色只怕也很难看,脑子空茫茫的,双眸看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安放着她的儿子,她该怎么办?哭泣吗?她明明想哭,可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萧何滚烫的泪水无声的砸在苏安的脖子上,他抱她抱得很紧,勒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Ann,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你在罗森堡,我不知道12•;15罗森堡重大车祸案里,你和孩子也是受害者,我如果知道那天车祸追尾里还有你和孩子……”说这话的时候,萧何语无伦次,他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说他如果知道她在罗森堡,也许早点接她和孩子回去,一切祸事都不会发生了怛。

他身体在发抖,眼泪无声滑落,说到最后,竟然哭得泣不成声。

苏安顺着他的发丝,然后轻抚他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声音艰涩:“我想过了,这是天灾人祸,怨不得人。纵使你在那里,又有什么用?”她苦笑一下:“萧何,人难道还能跟意外较量吗?”

说着,似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一般,“其实云卿出事后,我最恨的那个人是我自己,如果当时我没有途经那条路,如果我没有在药店门口停车,如果我抱着云卿一起出来,祸事也不会发生,可这世上没有如果,于是谁种下的因,就需谁用余生来作为偿还。”有时候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

“Ann,我们重新开始……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他说他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看情形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说,可他已经知道了,还这么说,是自欺欺人还是安慰她?

“萧何,我这副身体千疮百孔,孕育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已经是勉励维持了,可就算是这两个孩子,我只怕也保不住了,如果失去了这两个孩子,我以后都不可能再有生育的机会了。”

“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收~养孩子,你想收~养几个,我们就收~养几个,好不好?”萧何声音断断续续,彻底变了调:“Ann,我只要你……”

苏安神情飘渺,“我一开始之所以嫁给你,只是想要查清楚当年是谁接了那个电话,然后我查到了,是你母亲。你那天打我,我不怪你,换成是我的话,我只怕出手会比你更重,你当时一定是气坏了……”苏安轻轻的笑,笑容轻淡,静静的抚摸着他泪湿的脸,帮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叹道:“萧何,别自责,别难过,这是我的命!”

他看着她,神情凄凉,眼神沉默如夜,破碎不堪。

她说:“萧何,我们认识十年,生生的把幸福给溜走了。”

苏安的笑容很美,她从来没有这么笑过,美丽清冷的眼睛里装满了对宿命的无奈。

萧何觉得心很疼,像被人剜走一样的疼,疼痛让他忽然间丧失了任何表情,神情空洞无比,好像在瞬间把一个人该有的情绪全都给遗失了。

苏安看着他,曾经的曾经,她无数次的幻想过,如果萧何得知云卿的存在,他会有什么表情?可是当她真正面临这一刻的时候,才觉得可怕无比。

原来,云卿死去,崩溃的那个人不单单只有她,还有他!

如果说萧何现在灵魂和身体一分为二,她也相信,她从不知道云卿的死会给萧何带来这么重的打击。

“萧何,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离婚?”她温声问他。

萧何身体一颤,恐惧瞬间爬上了眼眸最深处,他近乎绝望的看着她,放在她腰上的手越拢越紧:“不,不离婚……只要不离婚,你想干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

苏安眼睛里有雾气在妖娆蒸腾:“我看到你,就会想到你母亲。萧何,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我以前明明很爱你的,可是为什么我和你会落得如此下场?你看,我们因为命运,彼此惨败的一塌糊涂,我很累。”

他话语急促:“累了,我陪你好好休息。”

她静静的问他:“如果心碎了呢?”

“那就把我的心给你。”话语压抑,但是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看着他,轻叹:“你,又是何必呢?”

“……我舍不得你。”他泪流满面,颤抖的去吻她的唇,咸湿的泪就那么一点点的过渡到苏安的唇齿间。

他的唇很滚烫,她任由他吻着,不回应,可也不抗拒,眼睛却望着窗外,雨势减小,徒增几分凄凉和惆怅。

他今天的吻完全失去了控制,茫然无措,像个莽撞的青涩少年,当唇瓣被他咬伤时,她终于推开他,他眼中不安的神情让她不忍多看。

“萧何,你回去吧!天亮后,云卿入葬,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墓园。”

萧何脸上一片死寂,良久,他扯了扯唇角,“好,我们一起回去。”

苏安就那么看着他,“你刚才还说,无论我想干什么,你都不会阻止我的。”

他一愣,很快就开口,似乎在寻求保证:“不离婚。”

“好,不离婚。”

萧何竟然笑了,只是那笑放在悲伤里,怎么看怎么让人难受。

苏安移开视线:“开门吧!”

这一次萧何胡乱擦了擦眼泪,只听“吧”的一声,车门开了。

苏安下车,萧何也跟着下了车,站在雨水里,苏安把伞往他头上移了移。

他推开,“没关系,已经湿了。”他催她进去,并说天亮给她打电话。

苏安没有抬头看他,点点头,撑伞走了几步,然后回头看他,他还站在雨水里,眼睛红红的看着她。

眼睛涨的很疼,那是萧何,那是她曾经爱过的男人。他一向高高在上,清冷孤傲,他一向淡漠工于心计,他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这么崩溃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的站在大雨中,那样的表情好像生怕她会遗弃他一样。

可是萧何,当初是你先遗弃我的。

她狠下心继续往前走,雕花大门自动启开,她入门之前,回头看他。

不该感到惊讶的,他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当她意识到她在做什么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她问:“你怎么不回去?”

“在这里等天亮比较快。”他没发现他的声音沙哑不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艰涩了。

苏安一时没有说话,然后拉着他的手径直往前走。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听话的跟在她身后,手指交叠,任凉风拂过指尖,在他们的手心里飘散……

萧何洗澡的时候都是苏安帮忙的,他完全烧糊涂了,三十九度四的高温,也不知道怎么撑了这么久。

给他换好睡衣,扶他躺下,他全身就像一个大火炉,他烧的糊里糊涂,但却无意识的呢喃道:“Ann,对不起……云卿,爸爸对不起你……”

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抓的是谁,“Ann,我们重新开始,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然后他开始蜷缩成一团,哽咽的哭。

她咬唇问他:“怎么了?”

他说:“疼。”

可当她问他哪里疼的时候,他又不说话了。

那一夜,她喂他吃了退烧药,打了针,他一直在流泪,那泪好像流不尽似的。

苏安就坐在一边,看着他的眼泪。原来,看到萧何痛苦,她竟没有现象中的那么开心……

PS:季余音和季随意的番外,今天或明天开始,先是季余音,关于木尘会在本书后面阐述。

晴天,适宜下葬的好日子!

晨曦乍现,萧何头痛欲裂的醒过来,入眼就是一幅巨大的人物写真,主角是苏安。残颚疈午

素颜照,似是无意中抓拍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拍摄手法很好。

她妆容干净淡雅,穿着一袭黑白相间连衣裙,优雅大气,戴着爵士帽搭配自然散乱的波浪大卷发,英气中透着妩媚,眼神坚毅,嘴角微微上扬,背景是塞纳河……

萧何有些失神,房间里有人在说话:“醒了?”是她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他寻声望去,她坐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如今起身,走到窗前,唰地一声拉开窗帘宄。

大晴天,阳光温暖刺目,她就那么沉静的站在阳光里,发丝上点缀了无数星辰,过了一会儿,她回头笑着对他说:“萧何,天气不错,很适宜下葬。”

拉雪兹公墓。

云卿墓地重新开棺,里面摆满了云卿的衣物和照片,苏安涨红着眼,双手捧着骨灰盒,走了几步,她又折返回来,把骨灰递给萧何:“你送送他!希”

萧何脸色苍白,接过骨灰盒。

萧何后背紧绷,步伐沉重,苏安眼神空寂的看着,只是那么看着。

她以为她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却没有想到眼见棺木封盖,身体还会颤抖。

萧何握着她的手,这才发觉她手心都是汗。

苏安平静无波的双眸开始有雾气萦绕,看着下降到墓穴里的棺木,一滴眼泪忽然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砸落下来。

于是压抑在喉咙中的痛苦和哭声,忽然就那么找到了突破口,苏安呜咽一声,随即嚎啕大哭,叫着云卿的名字,快步奔向墓穴。

身子被人从后搂住,怀抱温暖,她熟悉的薄荷香,她挣扎,他就抱得越紧,他不说话,只是那么紧紧的抱着她。

当棺木被掩盖,苏安用尽全身力气抱着萧何,她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萧何轻拍她的背,泪水无声滑落。

苏安在墓园昏倒了,伤心过度,小腹一阵疼痛,见血,险些流产。

萧何守着她,将她的手抵在额头上,耳边响起木尘哽咽的声音:“阁下,你看到了吗?她已经千疮百孔,再也经受不了一丁点的打击,我们谁都不要再逼她了……我只希望她能够开心。”

开心?Ann,你告诉我,面对这么一个全身伤痕累累的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重拾快乐?

苏安醒来,没有像言情剧女主角一样,幽幽的问:“我怎么了?”更没有伤心痛苦,她只是浅浅的笑。

那样云淡风轻的笑容足以震慑向来冷静淡定的萧何,足以撼动一贯阴沉冷酷的木尘。

她的笑很美,自然到了极致,这样的笑容如果说是一笑倾城也不为过,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睛。

萧何和木尘却因为她的笑容忐忑不安起来。

她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里面人来人往,我重新把我的人生又走了一遍,醒来的时候竟然出了一身汗。还好,现世安稳,只待岁月静好!”

他们神情越发忧心忡忡。

于是,她又说道:“我很好,云卿有了自己的归宿,灵魂得以安息,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最后,她说:“有饭吗?”

她很饿,好像从来都没有吃饱过一样。

木家的厨师全都是名厨,做出来的饭自然很好吃,苏安大口大口的吃着,萧何和木尘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

她吃的很专注,也很认真,好像恨不得一口把面都给吃进肚子里一样。

然而,这时候却有清脆的声音砸落在面汤里,是苏安的眼泪。

一滴,两滴……

萧何静静的看着,面庞沉寂,眼神痛且怜。

木尘看不下去,把碗夺过来:“不吃了。”

“没吃完。”她把碗重新挪到面前,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说道:“以前穷,为了生存,垃圾堆里面的东西我都吃过,味道发馊,我吃完后总觉得饿,那时候吃不饱,如今有条件了,说什么也不能浪费食物。”

她平平淡淡的叙述,却让木尘红了眼睛。

萧何倒水的时候,手指微微颤抖,然后放在苏安面前,摸了摸她的长发:“慢慢吃,别急。”

第一次,苏安把一碗面悉数吃光,连汤都没留,吃完后,她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擦嘴,然后平静起身,“好了,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苏安上楼梯的时候,回头看了萧何和木尘一眼。

萧何,她曾经的爱人,她的丈夫,此刻看着她,面色忧郁。

木尘,她的亲人,她的兄长,她的知己好友,漆黑的双眸深处隐藏着浓郁的担忧。

她笑了笑,转眸,上楼。

苏安休养了三天,萧何几乎住在了这里,面对苏安,他无力,他恐惧而不安着。

苏安总是清清浅浅的笑,不排斥他的接近,有时候还会含笑催促他回K国去。

但萧何怎么敢回去?

这几天他心惊胆战的看着苏安,她的平静,太过不正常,不正常到近乎可怕,他晚上甚至都不敢睡觉。

苏安不是没有察觉,有时候半夜想来,会看到萧何眼神漆黑的看着她,然后两人对视一会儿,她继续闭眼沉睡,而他一夜无眠。

元清安慰萧何:“阁下,也许夫人是看开了,她一向坚强。”

但萧何知道,坚强只是幌子,用来欺骗别人的面具而已。事实上,就像她说的那样,她的心早已碎了一地。

可尽管如此,苏安还是离开了,她走的毫无征兆。

那天睡前,她给萧何端了一杯牛奶,那是她端的,他没多想,喝下去之后觉得很困,然后就睡着了。

苏安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去见木尘:“我要走了。”

木尘好久没说话,然后声音沉重:“去哪儿?”

“不知道,我只是想到处走走。”离开他们这些人,这些事,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她必须为自己另寻出路。

木尘苦涩的笑:“我猜,这一次,你一定还不想让我跟着。”

她搂着他脖子,靠在他怀里:“木尘,你一向了解我。”顿了顿:“回A国吧!那里有你的仇人,尽管我知道报仇后我们并不见得会有多开心,但那却是一条我们都必须自己去经历,去感受的过程。我不阻止你,你也不要阻止我,好吗?”

他突然问:“孩子怎么办?”

她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说:“……留着吧!等我实在无力承受的时候再说吧!”

“没有什么话留给萧何吗?”

“……不用,他都明白!”

木尘没有问苏安归期,只因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她也回答不上来,也许等有一天她累了,想家了,她自己也就回来了。

只是她的身体……

走进卧室,原本应该躺在床上沉睡的萧何却站在窗前,光线昏暗,只有朦胧床头灯光炫目照耀,勾勒出萧何修长的身形,在地上形成长长的阴影,光影交错,萧何的侧脸隐晦沉寂。

他专注的看着窗外,听到声音,并没有回头,然后木尘站在了他的身边。

窗外,苏安长发在夜风中飞舞,关雎把她行李放在后备箱,然后打开车门迎她入内。

她走到车门前,步伐似是顿了顿,但是很快就钻进了车厢,然后车门关闭,关雎开车离去。

木尘不以为意,接着问:“不阻止她吗?”

“她需要时间疗伤。”

“不担心她在外面自杀吗?”萧何表现的是不是太冷静了。

“如果要自杀,她不会带两季衣服离开。她带走了部分必须用品,无非是想告诉我,她只是想一个人走走,她不会亏待她自己,更不会逃避过去。”那一刻,萧何嘴角的笑容很温和,带着浓浓的包容。

木尘不说话了,苏安和萧何明明很了解对方,又怎么会弄得彼此一身的伤呢?

见萧何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他忍不住说道:“她决定留下孩子,你知道吗?”

萧何正在穿外套,闻言动作一僵,神情倒是一派镇定:“我尊重她的选择。”

“回K国吗?”

“我母亲已经苏醒,发送邮件的黑客也抓到了,有些事情是时候解决了。”萧何开口,声音冷清而理智。

“祝你好运。”

萧何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开门前,转头看着木尘,“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木尘的仇人毕竟是一国总理,不是吗?

木尘微愣,随即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容很真诚:“因为Ann?”

“她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木尘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失神片刻,然后就见元清开着萧何的座驾转瞬离开了木家。

木尘薄唇微扬:“我猜,你会去找她!”

低眸看了看腕表,他也该离开巴黎了,A国烟硝纷争才刚刚开始!

大溪地,说一声好久不见!

高空三万英尺,云朵飘浮,苏安将毛毯拉高,盖在自己的身上。残颚疈午

她是云挽歌,也是苏安!

她经历了嗷嗷待哺的婴儿时代,她在母亲的诱哄下学会了蹒跚学步,她在父亲的耐心教导下学会了说话。

她幸福无忧的度过了懵懵懂懂的儿童时期,她在老师的教导下懂得做人道理。她在同学间的欢声笑语中悄然长大。

她还来不及长大,她走过了长满荆棘的少女时代,她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徘徊辶。

然后,她情窦初开。

当她开始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的时候,她已不再纯真,各种磨难席卷而来,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白天戴上微笑的面具,学会了在黑夜中潸然泪下。

她会在眼泪流出来之前笑的没心没肺,然后笑的泪都流了出来,瞧瞧她多开心珏!

可她累了,她戴了太久的面具,这辈子为了爱跌跌撞撞,由最初的疯狂到现如今的绝望,她的心曾经被狠狠的无情伤害过,她的梦曾经被人狠狠的碾碎过。她对萧何爱的越深,伤害的就越深,所以她很早就不爱了。或许该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爱。

她曾经那么渴望依靠他的肩膀,如今他的肩膀就在眼前,但她却再也没有当初的勇气和感动。为什么平淡中总会有一种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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