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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早安,总统夫人-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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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眩晕是假的,苏安的头甚至隐隐作痛,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把命交到她的手里,她就要负责任的把他的命重新交给他。

子弹从萧何腹部进入,几个出血的血管已经被徐药儿用止血钳夹住了。尽管做了处理,但血还是止不住,血压从他上急救车的那刻起就一直往下面掉。

连绵不断的血通过输液管输进萧何的身体里,但是又会从腹腔沁出来。

子弹很难找,只见进口,却不见子弹的踪迹。

一把手术刀出现在眼前,苏安转眸看去,徐药儿眼眸深深,朝她点了点头。

苏安迟疑了一下,无声接过手术刀。

当她握住手术刀的那一刻,她几乎想直接扔掉它,但是她克制了,手术刀放在萧何的腹部上方,手指有些抖。

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她,这让她手抖的更厉害了,额头上甚至沁出了冷汗。

徐药儿心生不忍,给她擦掉额头汗水,然后担忧的看着监护器,对苏安说:“实在不行的话,我来。”

“不用。”苏安咽了咽口水,拿着手术刀在手术台前来回走了几步。

徐药儿知道这是苏安遇到大手术之前的减压方式,见她这样,徐药儿的心竟出奇的放了下来。

果然,苏安深吸一口气,然后快步走到手术台前,一扫之前的迟疑,专注的盯着萧何腹部伤口,

下刀前,苏安冷静开口:“开启人工呼吸机。”

徐药儿上前开启:“已经启动人工呼吸机。”

苏安精准下刀扩大腹部创口,这时候外部气压就会进入萧何胸腔,这么一来自主呼吸就会停止,只能靠人工呼吸机才能维持呼吸,而心跳也越来越微弱。

苏安拿着手术刀向后伸去,徐药儿已经默契十足的接在手里,同时将苏安需要的器械准确的传递给她。

苏安一边寻找子弹,一边下达指令:“输血速度减慢。”速度过快,她担心会出现急性肺水肿和心力衰竭。

“减慢。”护士在旁边很快重复苏安的指示应道。

徐药儿在一旁,眼睛不时的看着监护器和苏安。

对了,这才是苏安,多年的临床经验,多年的手术操作技术,让她就算面对的病人是萧何时,也能忙而不乱,指挥得当,分工明细,不管是不是熟悉的手术团队,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有能力让大家的协作变得紧密而配合。

徐药儿一直都知道苏安有着极强的责任心和同情心,同时应变能力惊人,观察力敏锐,所以当苏安分析子弹走势,准确无误的取出子弹时,她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真正感到意外的是手术室另外几人,他们没有想到主刀医生竟然能够在短短二十分钟时间内完成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手术,这其中还有快速缝合细小血管的高难度精细过程,他们看得眼花缭乱。有些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他们缝针的时候因为怕出错误,动作通常会放慢许多,但眼前这位主刀医生不一样。她缝针速度很快,最重要的是一针刚提起来,甚至没看下一针的缝合位置,已经开始缝合下一针。偏偏她缝合技术高超,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简直完美的不可思议。

明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却感觉像是看表演一般。

但再多的好奇和欣赏都终止于那双唯一暴露的美丽双眸之外,除此之外,他们一无所知。

最后的伤口缝针环节,苏安退离手术台几步对徐药儿说:“你来缝合。”

徐药儿微愣,低头嗫嚅道:“……我手受伤了。”

苏安看着她,然后自己动手缝针,笑了笑:“抱歉,我忘了。”

徐药儿的确是受伤了,不过没有那么严重,刚才洗手的时候,徐药儿真当她是瞎子吗?那样的伤口,根本不足以影响手术。

※※※※※※※※※※※※※※※※※※※※※

病房里,消毒水味道充斥在空气里,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白色病房,陌生的是躺在这里的人是萧何。

苏安坐在床沿,握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陷入昏睡中的萧何一扫昔日优雅淡漠,俊雅的脸庞血色尽失,薄唇微抿。

是不是很痛?这种苦,这种痛真的应该让你尝试一遍才好。

活该啊!话虽如此,心里还是有了一丝疼痛感。

她只能说他们这次假戏真做太过火了,为了让她重新走进手术室,他不惜……

眼前这个男人欺骗她、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他不辞万里跑到大溪地,一步步算计,带她来到泰国。

他知道她淡漠面具下隐藏的芥蒂和怨愤,他知道怎么做才能触摸到她的内心最深处,于是他把自己的性命也算计到了里面。

苏安握着萧何的手:“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对我狠,但我没想到原来你也可以对你自己这么狠。”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夜萧何离去时会那么看着她了,也许他早已下了决定。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尽显释然,她说:“我知道你外表伪善,实际上心狠手辣,只是这次玩笑是不是开大了。”说着,叹息悠长:“萧何,在你心里,我比你的命还要重要吗?”

“……”萧何无意识握紧她的手指。

※※※※※※※※※※※※※※※※※※※※※

在苏安被梦境侵扰,不曾参与的那个凌晨里,萧何站在窗前良久,在他的身后并排站着元清、林默、柏文瀚还有徐药儿。

在这种沉重压抑的气氛中,元清沉重的闭上了双眸。

他跟随萧何多年,很明白萧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他出色而又完美,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让人追捧的。他性情淡漠,但是却又工于心计。这里所指的工于心计不单单是针对别人,也有可能是针对他所重视的人。

他对那些伤害苏安的人心狠,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同样很狠。

白衬衫,黑西裤,家用米色拖鞋,这就是萧何。无论他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发光体,简单的装束下,身体笔挺修长,俊雅的侧脸在晨光下显得深不可测,但元清却觉得这样的神色多少夹杂着莫名的沉郁。

当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萧何终于转头看着他们,他的表情异常平静,话语冷漠,但是指令尤为清晰铭刻。

“元清,从现在开始起,总统府所有事宜你以我的名义进行处理。”

“文翰,跟医院交涉保密,肃清专属医用手术通道。”

“药儿,准备适量止血用具。”

柏文瀚咬着唇,犹豫了一下,沉重的朝萧何躬身,转身的时候步伐走的疾快,因为他担心自己会阻止。

阁下要做的事情,向来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的职责原本是要保护阁下不受伤,可是如今……

“阁下……”徐药儿眼眶涨红,忍不住出口相劝,但却被元清拉住:“听阁下的话。”

徐药儿摇头,眼睛里已经汇聚了一层朦胧的湿意:“一定还可以有别的方法,这样太残忍了……”

萧何看着徐药儿,神情幽冷:“如果我失血休克时间过长,她……还不肯动手术的话,到时候就由你主刀。”

徐药儿泪水滑落而出,哽咽道:“阁下,您怎么能这么逼她?”

“残忍吗?”萧何笑了笑,隔了几秒,他说:“你们出去吧!林默留下。”

徐药儿不肯走,元清几乎是把她半抱着走了出去。

长廊外面,徐药儿挣脱元清,怒道:“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知道阁下很有可能会死吗?”那么冒险,只是因为一个她。

她徐药儿知道阁下情深,知道阁下情重,但这个方法太冒险了,如果阁下出事的话,苏安以后该怎么办?

“阁下不会死。”元清眉头紧皱。

徐药儿有些咄咄逼人了:“你是上帝,你操控所有人的生死吗?你凭什么这么笃定,万一有什么意外的话……”

“不会有意外,不是还有你吗?”

徐药儿苦笑道:“我是医生,不是神仙,别对我抱那么大的期望。”

“纵使你什么都不做,阁下也不会死。”顿了顿,他叹道:“因为他舍不得那个人。”

徐药儿良久不说话,然后低声呢喃道:“值得吗?”

“药儿,夫人病了,阁下也病了。我能看的出来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离开大溪地的那刻起,阁下就算计好了一切。不要问值不值得,因为阁下这辈子宁愿亏欠任何人,也不愿意亏欠那个人。”元清最后沉声道:“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书房内,萧何问林默:“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林默开口:“大概十三年。”

萧何感慨道:“原来已经十三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林默低头,抿唇欲言又止。

沉默几秒,萧何唤他:“林默。”

“是。”

“我命令你朝我开枪,远距离,非穿透伤!”声调幽深而冷漠。

林默身形一僵,咬牙道:“……阁下,我……不敢。”

萧何转身看着他,笑了笑,叹道:“林默啊!这是我的命,我这一生从不允许别人觊觎我的性命。第一次,我把我的性命交给你,这代表了什么?”

“……”林默呼吸急促,没有吭声。

萧何表情阴暗不明,气势逼人:“回答我。”

“……信任。”这话出口的时候,林默复杂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那一发子弹他非射不可。

※※※※※※※※※※※※※※※※※※※※※

清晨曙光乍现,萧何走出云家木屋,空气清新。

他远远的看着她,隔着玻璃窗,他在想:现实中他和苏安之间隔着玻璃窗,心与心之间隔阂只怕比玻璃还要凝厚,不过无妨,打碎玻璃好了。

他一步步向她走去,她盯着他的步伐,他轻笑,她有数人步伐的习惯,只是这一次他只怕是走不到她面前了。

子弹入腹,林默下手还是心慈手软了,应该再狠一点的,但当他看到苏安震惊的神情时,心口处忽然有了似痛似快的疼痛感。

那一刻,所有未说的话语瞬间涌入脑海。

三年前,我把无情和冷漠化成利刃,狠狠的刺中了你的心脏。你哭了,你疼了,你的心在流血。云卿的死,骨灰飘散,疯人院人不人鬼不鬼的地狱挣扎,撕心裂肺的痛,彻底的封闭了你的心。于是我的冷漠和无情一夕间悉数转接到了你的身上,你成为了冷漠和无情的代名词。

三年后,你是我的妻,我把我的爱送给你,但你心口上的那道疤是我一辈子都难以抹杀的存在。你的心伤了,那就换你来伤我的心;你手腕上的血早已耗尽,那就用我身上的血来滋养你手腕上的那两道疤;云卿死了,死在你面前,你失去了手中的手术刀。

别怕啊!我会帮你找到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只求你把曾经的苏安还给我……

你是他看过最美丽的风景!

病房,苏安握着萧何的手,轻轻的贴在她的脸上,第一次感觉他的手原来也可以这么凉。残颚疈午

目光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依旧俊雅不凡。

萧何,我想过了。当年在黎府,你没错,换成是我的话,我被你欺骗,我也会愤恨,我也会觉得很受伤,毕竟你以为我是那么的美好。一夕间得知我的过去,总要有适应的心理过程吧?可是我爸爸自杀了,原本是我的疏忽,我很自责,可我为了逃避这种痛,逃避我间接害死我爸爸的事实,我恨你,我迁怒你。其实你有什么错?

云卿死的时候,我恨你。我在疯人院受尽折磨的时候,我恨你。其实我是在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我如果不打那个电话,云卿的骨灰不会没有,我也不会被关进疯人院。所以我恨你,是迁怒,也是在麻痹我的痛苦和自责。

萧何,我已经习惯了恨你,我不恨你,你让我怎么活遴?

元清告诉我,我当年之所以能够从监狱里那么早释放出来都是因为你。萧何,我怎么能不恨?十六岁到二十三岁,我的伤口就那么暴晒在你的面前,你让我情何以堪?那一刻,我没有感激和感动,有的只是愤怒,而你却在皇家医院轻易抓住了我的愤怒,然后提出了结婚。我答应了,只因为我想,我的仇人或许在萧家,或许就在你身边。

你步步为营,我步步防守,你问我为什么要那么折磨你?你问我为什么要对你那么狠?

萧何,那是因为,他们曾经无尽的折磨我,他们对我更狠。萧何,你说过,我们是夫妻,夫妻一体,所以有些痛,你要陪着我一起去尝,去感受才行保。

但是我怀孕了,我对肚子里的孩子最初真的是又爱又恨,不是没有打掉孩子的想法,但是我迟疑了。

萧何,在你不知道的过去,我已经失去了一次做母亲的机会,我已经扼杀了一个孩子,我不愿意成为杀儿狂魔。

我真的想杀了你母亲,但在下手的那一刻,我眼前浮现出你的脸,我吓坏了。萧何,我还是不够心狠,所以我要让你母亲好好的活着,我要让她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中。当然,如果她还有愧疚的话。

你是她儿子,我把你抢走,这是不是也是报仇雪恨的一种好方法?

萧何,我没想到云卿的死给你带来的冲击那么大,我知道你崩溃了,可你不敢倒下……

大溪地,你还追着我干什么?一个身心伤痕累累的女人,全身上下千疮百孔,你还要她干什么?

你对我说:“Ann,好久不见!”

你对我说:“Ann,我在追你。”

你对我说:“Ann,我很想你。”

你对我说:“Ann,我只要你。”

萧何,萧何,我还能给你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相反的你把云家给了我,然后你把自己的命给了我。这算什么?赎罪吗?

萧何,我真想对你说:“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但我说不出口。

现在想想,除了三年前那件事情,你并没有亏欠我的地方。即便海伦那么伤害我和云卿,你是她儿子,你也没必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买单,因为这对你不公平。

可是萧何,我曾经为了爱你,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我已经害怕再去爱……

※※※※※※※※※※

有人开门走了进来,是元清。

苏安目光望着萧何,但却对元清说道:“元清,他这一睡恐怕要到明天才能醒过来。”

“……夫人,还请您别怪阁下。”徐药儿已经跟他说了,他知道苏安已经知道了一切。

苏安轻叹:“你做事一向冷静谨慎,怎么也不劝劝他?”

“您知道的,能劝的话早就劝了,既然不劝,那就是劝说无望。”

她似是笑了笑:“替你们阁下打抱不平吗?”

“人这一生中总要有那么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他自己是谁。”迟疑了片刻,元清认真道:“夫人,您值得阁下这么做。”

苏安语声喟叹:“如果命都没有了,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林默枪法如神,他做事有分寸。况且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阁下迫您上了手术台,您救了阁下的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傻啊!”不傻吗?

出乎意料的是,元清话语里有了笑意:“确实很傻。”

苏安看着他,微微挑眉:“这话如果让他听到了,你只怕日子会过的越发艰难。”

元清低眸笑道:“所以才趁他昏睡的时候偷偷说,平时确实不敢。”

“他是不是很难相处?”苏安若有所思。

“我已经习惯了。”元清看着苏安,意有所指:“夫人,隆冬下雪,我们都要穿厚衣服,衣服不但要厚,最重要的是还要贴身保暖。其实人也一样,阁下再怎么优秀,他也只是想要拥有一个贴心人而已。

“那个贴心人是我?”

“如果不是您,阁下不会尝试那么了解、理解您,他甚至可以包容您的所有过去,只因为他把您看成他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

“元清,十四岁初见,有个少女就开始为自己编织了一场美梦,梦里面没有别人,只有她和他。少女在别人面前通常会戴着面具生活,唯有在他面前,少女才肯摘下面具,因为她要把最真实的自己呈现给她,但少女的真实充满了不堪,他和她之间又岂是天与地的距离……”苏安笑了笑,才说:“元清,你觉得这个少女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元清目光温暖:“夫人,阁下欣赏您的好,同样您的不好,阁下也会帮您一起克服。”

“如果难以克服呢?”

“那就忍让。”

“这样岂不是很苦?”

元清想了想说:“阁下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他完全可以随便找个人应对寂寞,他甚至可以跟任何一个女人半真半假的周~旋做戏,但是他遇见了您,他在您那里找到了安定。他性情淡漠,但他面对您总是能够很快就洞察到您的内心,平平淡淡一句话,如果您仔细揣摩的话,就会发现他用情极深。我知道您受了很多苦,这些苦就连身为男人都难以承受,可您都挺了过来。夫人,我很庆幸您还活在这个人世间,要不然阁下将不是阁下,他还会好好的活着,因为他有他存活于世的价值和责任,但他一辈子都会不快乐。云卿少爷死了,我看到阁下一夕间也被击垮了,他自责,他痛苦,他绝望,他愧疚……可他更怕失去您,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您,甚至挽回您,但他知道他的人生里不能没有您的参与。夫人,有个人这么多年来默默为您做了很多傻事,但他总是一笔带过,甚至什么都不说。他规划着您们的未来,只因为您是他看过最美的风景,然后其他的美景都将变成背景。”元清沉默了一会,又平静的说着:“夫人,我觉得阁下不苦,因为有您在他的身边。。”

良久之后,苏安开口:“元清,我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元清淡淡一笑:“想要知道您对阁下的重要性,就要看他在您出事的时候,他的紧张程度。我跟随阁下多年,这些年来,阁下几乎每一次方寸大乱都是因为您。”

苏安手心贴在萧何的心口处,浑厚的心跳声很沉稳,她眼神有了些许迷离:“元清,少时我以为爱情就是花前月下。”

“那现在呢?”元清声音放轻。

苏安清淡开口:“爱情是平淡和困境中的坚持。”

元清心里一松,笑道:“夫人,看来您已经看开了。”

苏安看着元清:“跟你聊天很开心。”

“这话如果阁下听到了,只怕也会不高兴。”元清开玩笑道。

苏安唇角微扬,谁说不是呢?

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苏安淡笑着俯身吻向他额头,然后站起身:“……元清,这里医用条件不太好,你和文翰护送阁下乘专机今天回国吧!”毕竟是枪伤,更何况萧何身体需要休养,回到K国是再好不过了。

元清微愣:“那您呢?阁下的身体……”刚才苏安明明有松动的迹象,难道她还不肯原谅阁下吗?

“不会有大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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