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总统夫人-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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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和萧何一个人情,更欠你们一声谢谢。”
沉默片刻,苏安说:“……其实你该说谢谢的那个人是你的妻子。”
“素素?”楚衍暗沉瞳眸眯了眯。
苏安淡淡一笑:“我之所以来S国给唐小姐动手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素素。她为了劝我给唐小姐动手术,特意飞往大溪地,希望我能够出手帮忙。”
楚衍有片刻的愕然,然后目光暗沉,冰冷的声音里竟然透露出一丝愤怒来:“她……可真是我的好贤妻。”语调隐含嘲讽。
苏安微微皱眉,楚衍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意料,如果楚衍真的对白素无情,又何须愤怒,顶多是无动于衷或是感激罢了。可他似乎有些生气,还是说楚衍对白素擅自找她出手医治唐天瑜感到愤怒?
她毕竟不是心理学家,还真是无从窥探。
苏安表情很平静:“这件事情,她没有跟你说吗?”她知道素素的性情,这件事情素素绝对不会告诉楚衍。她之所以知道还这么问,只是想看看楚衍是什么态度。
楚衍垂眸,语气颇淡:“她不太爱说话。”她对每个人都很热情,唯独对他始终是冷冰冰啊!
苏安无法从这六个字中察觉到什么,她轻叹。关于婚姻,每个人都还在学习摸索,就连她现在也是如此。她和萧何之间一言两语很难说清楚,同样的楚衍和白素也是。有些事情也许只有当局者最清楚,他们这些人只是雾里看花,看到的也许真的只是表象。
爱或不爱,其实从来都是楚衍和白素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他人无关。
苏安收敛思绪,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然后抬头说:“我可能要先下去,有些手术环节我需要再跟专家团详细比对。”
“好。”楚衍有些心不在焉,苏安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楚衍低沉的声音。
“苏安……”
苏安站定,回头看他。
“不必有那么大的压力,如果连你出手都救不醒她,那也是她的命。”那一刻,楚衍低哑的声音里竟然透露出丝丝缕缕的冷情。
那个她指的自然是唐天瑜。
苏安看着他,楚衍这是在宽慰她,所以才这么说的吗?看不懂啊!转身离去,想起萧何,不由笑了笑,同为总统,说话都是这么深不可测吗?
※※※※※※※※※※※※※※
同一时刻,K国总统萧何参加完内阁会议,一边走向办公室,一边听元清报告行程安排。
“14:10分,您要面见国家银行行长。14:50分,听取军事汇报。15:30分,您要出席国家贡献颁奖仪式。16:40分,二少爷在名苑茶楼等您…。。”
萧何点点头,韩夕颜步履匆匆拿着一份文件追赶上萧何,把文件交给他,“阁下,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萧何一边疾走,一边打开文件翻阅,然后伸手过去,韩夕颜默契的把钢笔递给他。
萧何签好字,文件交给韩夕颜,韩夕颜颌首转身快步离开。
总统府工作节奏很快,每个人似乎都有数不完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触目可见有条不紊忙碌的工作人员。
走进办公室,萧何对元清说:“着手调查唐氏房产工程投标案,包括唐氏经营状况,国内外销售营业状况,投标属意集团,我都要尽快知道,另外——”萧何轻抚额头,想了想说:“16:40分,我和萧然的约定改期,换成唐氏集团总裁。”
元清忍不住说道:“二少爷一直要见您,恐怕拦不住。”
萧何语声平静:“转告他,后天晚上我回城堡跟他一起用餐。”
“好。”
萧何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明天所有工作排开。”
元清微愣,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眸一闪,“是,我这就去安排。”
※※※※※※※※※※※※
S国下午四点三十分,萧何给苏安发了一条短信,话语很简短:【手术结束,我有礼物送给你。】
苏安笑了笑,礼物?还真是期待啊!
回道:【不要告诉我,也是百合花。】
【……被你猜对了。】
苏安看了眼时间,飞快的回道:【没新意,做完手术给你打电话。】发送完,关掉手机,十二个小时,有的忙了。
下午五点钟,唐天瑜被推进了手术室,已经被麻醉师麻醉,身上盖着深绿色的无菌手术单,安静的躺在那里。
护士帮苏安系好手术服,苏安看了看器械台,手术单上放着密密麻麻的手术器械。
老师唐纪不放心苏安的身体,手术前还在叮嘱她实在撑不下去了,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苏安觉得一切应该还在掌控之中。
苏安拿起手术切刀给唐天瑜开颅,她要进行的是唐天瑜颅骨修复手术。唐天瑜之前经历过脑部动刀,有些地方十分脆弱,这无疑很考验主刀医生的能力。
苏安一层层切开,唐纪不停的用生理盐水清洗唐天瑜脑颅,这样一来,不会因为颅内出血导致苏安看不清楚手术位置。
苏安掌控手术过程,不停地下达着指令。
“剪刀。”
专家把剪刀递给苏安。
“单极电刀。”
专家接过剪刀,又把电刀递给苏安。
颅脑手术,苏安和徐药儿分别在显微镜下配合手术。苏安负责手术主要部分,徐药儿在显微镜下辅助苏安。
要想保证唐天瑜的神经不受手术损伤,必须要徐药儿和唐纪缜密配合苏安主刀。
时间在一分分的流逝,专家不停地递工具,护士忙着给苏安和徐药儿擦汗。
显微镜下,手术部位清晰可见,苏安进行修复的时候,需要精神高度集中。这大概是他们历经最复杂的手术之一,所以手术室的氛围显得很凝重。
凌晨一点半,苏安明显感觉到身体有了异常,心跳速度过快,胸闷,心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专注配合她手术的众人,尝试着调试呼吸,护士帮她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净,她继续埋头进行修复。
凌晨三点钟,苏安开始出现心律不齐,当心口忽然出现痛楚的时候,手一哆嗦,不小心触碰到唐天瑜颅内血管,顿时仪器发出侧耳的响声。唐天瑜出现窒息现象,手术室里面的人起先忙成一团,苏安心口疼痛加剧,忍着涔涔冷汗,清晰的下达指定:“老师,氧皮管。”
唐纪连忙拿来氧皮管插进唐天瑜的鼻子里,唐天瑜浅浅的呼吸着。
所有人都注意到唐天瑜有呼吸衰竭现象。
“脉搏。”苏安一边给脑血管止血,一边快速缝合。
“探测不到脉搏。”有专机惊呼道。
苏安冷汗直流,眼神快速瞥了一眼心电图,那里不规则的起伏着。
苏安收回视线,冷静开口,一字一句道:“开启脊髓电刺激术。”
所有人都惊呆了,现在唐天瑜正在做手术,一旦开启脊髓电刺激术,无疑会瞬间刺激唐天瑜脑部兴奋神经,一不小心唐天瑜只怕会在手术台上直接脑死亡。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做过,唯有苏安。
“开启。”苏安声音瞬间冷了好几分。
“已经开启。”唐纪直接开启,他的学生他了解,她既然这么说,就代表她心里有底,她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苏安飞快的看了一眼唐纪,唐纪眼神温暖的看着她,他的老师信任她啊!
苏安,你怎么能够倒下?
凌晨三点四十钟,唐天瑜一切数据恢复正常,呼吸有上升的趋势,所有人紧绷的神经都松了一口气。
苏安流汗的频率太过惊人,终于引起徐药儿的注意,她心一紧,问她:“怎么了?”
苏安主刀的手术部位已经全部完成,缝合是助理的工作。
她的心脏已经出现了难以负荷的疼痛感,她说:“由你来缝合。”
那一刻,所有人都听到了,苏安的声音在发抖,她起身离开手术台,刚走了两步,眼前一阵发黑,头砰的一声撞到了一旁的桌台上,身体倒向地面,手术房内瞬间大乱,恍惚中她看到一张张面孔担忧焦急的看着她。
都留在这里干什么,快给唐天瑜手术收尾啊!
她想开口,但意识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
凌晨四点钟,萧何入境抵达S国。
元清并没有跟随,而是被他安排留在K国,此番随行的是林默和柏文瀚。
萧何拿出口袋里的盒子,打开,白玉兰发夹散发出圣洁的光芒。
他一直觉得国花白玉兰最适合她。这个礼物,原本她当年高考结束就该送给她了,但是一直没机会,迟来了很多年,如今终于能亲手送给她了吗?
萧何收好礼物,抚额无声笑了笑,她说送花没新意,那就送别的好了。
她,应该会喜欢吧?
萧何刚走出机场,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陌生号码。
皱眉,萧何按下接听键。
“萧何。”楚衍声音沉凝,随即说道:“我是楚衍。”
萧何一愣,没想到楚衍这时候会给他打电话。唐天瑜手术提前结束了吗?
“……萧何,我很抱歉,你夫人在手术室昏倒了……”
萧何手一颤,手机从手中滑落,啪嗒一声砸落在地上。
凌晨机场,空气清冽而寒凉,萧何加快凌乱的步伐让人心颤的同时,又带来丝丝缕缕的压抑和喷薄而发的恐惧!
城堡,夫妻是并蒂莲!
苏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萧何带回了K国,她所看到的医院不是S国皇家医院,而是K国皇家医院。残颚疈午
她并没有愤怒,并没有生气,但还是出神了很久。
萧何手臂环在她肩上,将她转过身来与他对视,眼眸深深:“Ann,我要对你和孩子负责。”这话算是萧何式的变相解释吗?
她轻叹,她还能说什么?她是他的妻子,不仅仅只是妻子,同时还是K国第一夫人,没有哪个夫人常年定居国外的,他已经多方纵容她了,实在不忍让他为难啊!
徐药儿跟随苏安一起回国,而老师唐纪行医经验丰富,又是外科权威人物,他代替她留在了S国遴。
唐天瑜虽然手术成功却需要后续漫长的恢复期治疗。唐天瑜的肢体运动、行为认知都会在苏醒后发生功能性障碍。
其实她本不该担心这些,毕竟楚衍把一切都安排的很完善。给唐天瑜聘用的物理治疗师、心理治疗师、语言治疗师、护理员……全都是最优秀的医用人员。
毕竟是自己的病人,老师常常会把唐天瑜的病情传真给她。只是有一次萧何看到,脸色变得很难看。再后来,她就不让老师发送传真了,只是让他在唐天瑜病情异常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才。
自从她醒来之后,萧何把她看得很紧,大部分时间都会陪着她,除非是有些场合他必须亲自出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但通常都是前脚走,后脚就打来了电话:“你需要什么就跟文茜说一声,不要自己动手,我尽快赶回来陪你。”
她应下,每每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打电话给文茜,询问她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后来次数多了,文茜接到萧何电话,不等他问话,就会直接回道:“阁下,夫人身体没事。”
有时候,她看不下去,会在他回来的时候,摇头叹道:“阁下,你怎么像个孩子一样。”
他听了,并不忌讳是在人前,修长的手指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她,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了,他才不舍的松开她,然后埋首在她肩窝,声音发闷:“……你不知道,我有多怕!”
怕什么?他并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但她想她是知道的。他似乎很怕她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
文茜说:“夫人,我从未见阁下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所以,苏安想他是在乎她的。
出院已是十天之后了,他们一起回到了城堡。
还记得,决定回城堡之前,他拿出不少房子给她看,都是她喜欢的建筑风格,可见他的用心,但是她沉默半晌,最后却说:“回城堡吧!”
过去,她总要面对,既然有些伤口存在,她就不能选择逃避。
女人总会记住让她笑的男人,而男人总是会记住让他哭的女人,但是到了最后,女人却嫁给了让她哭的男人,而男人却娶了让他笑的女人。
苏安无法定义她和萧何的婚姻,他让她笑过、哭过,但哭的代价多过于微笑。萧何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微笑居多,但流过三次眼泪。
第一次她怀孕,她答应他生下孩子。那一刻,她不确定砸落在她肌肤上的湿润是不是他的眼泪,因为他藏得是那么深。
第二次是在法国巴黎,他得知云卿和她的过去,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崩溃绝望的萧何,他恐惧不安,他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眼神飘离,好像灵魂早已脱离了身体。
第三次是在云卿墓地,云卿下葬的时候,他抱着嚎啕大哭的她,无声落泪。
她那时候真的是对婚姻无望,她承认她把对海伦的恨很大一部分迁怒到了他身上。
巴黎雨夜,她看着那么压抑痛苦的他,滚动在舌尖的那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她原本想说:“萧何,我们回不去了。”
但他一遍遍的诉说着他们可以重新开始,那时候已经不是她在为自己寻找活下来的信仰,而是他,他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唯一紧抓在手的就是她这根浮木。
如果她离开他,他会如何?她那时候心里很空也很疼。
她从不知道,她对他来说竟然也可以那么重要。
她没有推开他,没有对他再次提出过离婚。
离婚,多么简单的两个字,一旦出口,却能将两个曾经亲密无间的人瞬间生生撕裂。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明白,不爱和离婚会是怎样一种切肤之痛。
十五岁时,苏安觉得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应该是:“我爱你。”,所以她一遍遍的对萧何宣示着她爱他!那时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苏安爱萧何。
如今,她即将二十五岁,苏安却觉得男女之间最美的情话不该是我爱你,而是女人疼痛、害怕、无助、绝望的时候,有个他可以将她拥在怀里,眼神坚定的对她说:“别怕,我在这里。”
同时,有些遗憾注定要背负一辈子,只因生命中总会有一种无法承受的痛。但她唯有面对,因为生活注定要在长久的枯燥和偶尔的激情中永久存活。
是谁说,每一个不敢再爱的女人,她以前一定深深的爱过,虽然看起来百毒不侵、心无所动,其实她早已是毒入膏肓。
苏安告诉自己,在这世上没有所谓的喜剧和悲剧,如果从悲剧中走出来,那就是喜剧;如果一味沉浸在喜剧里,那喜剧也会变成悲剧。
萧何说:“Ann,没有了过去,我们还有现在和未来。”
不久之后,她在一本情感杂志上不期然看到这么一句话:“喜欢你的男人,要你的现在;爱你的男人,要你的未来。”
她长久发呆,都说她心如沉石,百炼成钢。殊不知女人之所以坚强,是因为之前曾经有过让她大彻大悟的感情经历。如果没有逼到绝境下的浴火重生,她又怎会蜕变如此?
苏安决定回城堡的时候,她在想什么呢?
她想起住院期间,萧何打电话的频率实在太勤,只因为她早晨起床的时候有些头晕,她不当一回事,反倒是他张罗人赶紧给她做全面检查,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的对她说:“没事。”
其实没事两个字,是他想要说给他自己听的吧!她曾经说过再也没有人比他还要计较她的生死。
母亲觉得萧何性情淡漠、自视甚高不说,最重要的是工于心计,完全是一个让人从心里感到害怕的男人。
可他在她面前从未如此。
她满身伤痕,他万里跋涉而来,却只有轻描淡写的四个字:“我很想你。”
她半夜醒来,有时会看到他不眠不休的看着她,眼神晦暗难懂,里面尽是贪恋温情。
她危险的时候,他不惜撞车阻拦肇事者,失控下怒意难消。
她睡觉的时候,他喜欢轻轻拉着她的手入睡。
她生病的时候,他给她端水送药,从身后抱着她,陪她说话逗她开心。
她查看唐天瑜病情的时候,他生气责怪她,却又忍不住对她心生怜惜。
她有食欲的时候,他心情很好,整晚都会面带微笑。
她跟木尘通电话的时候,他会因为吃醋闹别扭。
那么多,那么多……
萧何,他可以让她爱如烈火,也可以让她恨意滋生;他可以让她开怀大笑,却也可以让她肝肠寸断。
可这就是婚姻,她只希望她累的时候,还有那么一个他可以依靠;她难过的时候,还有一个他把手绢递给她;她绝望地时候,还有一个他对她不离不弃。
城堡到了,承载了萧家几百年的巍峨建筑孤独的屹立在眼前,它依然是那么雄伟壮观,并不会因谁离去而黯然神伤,更不会因为谁进驻而兴高采烈。
车门打开,意欲下车,头顶却有一片阴影,然后熟悉的薄荷香入鼻,给心带来丝丝缕缕的涟漪。
远处,黑压压一众佣人和警卫等待多时,萧然坐在轮椅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而她却已经被萧何抱在了怀里,她下意识搂住他。
她轻叹,那么多人,她……终究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抱紧她,不紧不慢的走向萧家城堡,语声低柔轻漫:“别怕……”
她不怕的,将头靠在他肩上。
她和他是夫妻,是两朵并蒂的莲花,心事透明,纵使没有情深恩笃,却也会在婚姻中执拗相守。
嫂子,欢迎回家!
再见萧然,他依然是记忆中那个温情男人。残颚疈午
他看着萧何怀里的她,声调如常,却夹杂着温润:“嫂子,欢迎回家。”
是的,在外人面前,他叫她大嫂,私底下却从未唤她一声嫂子。他说叫不起来不自在,她听起来又岂会自在?
海伦事件过去两个多月,这里的人似乎早已习惯了那场变故,没有人对海伦的离去表示什么,更没有人对苏安的回归感慨过什么。
但这并不阻碍佣人私底下偷偷议论那场婆媳大战遴。
有人说:“夫人把老夫人推下楼,那天阁下那么生气,甚至还打了夫人,我以为阁下和夫人婚姻到头了。”
有人说:“阁下很宠夫人,哪能真的离婚?发生这种事,事后道个歉就好了,再说就咱们夫人那美貌,如果再眼眶含泪的话,谁能受得了,就算夫人犯了天大的错,也没有人舍得指责她。”
有人感慨道:“母亲不及媳妇重!这次回来,阁下和夫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哪还有心情理会患病休养的海伦夫人。也不知道海伦夫人得知夫人回到城堡,心里会做何感想?惨”
……
别人议论别人的,只要这些言论苏安听不到,她就选择一概忽视。其实就算听到,她也并不会在意。
嘴长在别人脸上,她没有阻止他们开口说话的权力。
有些话,有时候当笑话听听就算了,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