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筱兮--一叶倾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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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互问候了一通,挂了电话。注意到丁小言在一旁撇嘴,丁姿轻声笑了出来。
“是我急了,想你妈做的鱼香肉丝,外面吃的都没味道”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惊喜’么,我没跟我妈通气儿呢”丁小言幽幽地转过头来,没有表情的脸甚是搞笑。
“大变活人”丁姿斜在座椅上,双手搭着驾驶座那人的胳膊。
丁小言没好气地抛给她一白眼,过了一段路程,逮着调车头的空儿,
“你打算怎么着?”
“嗯?”丁姿不解状。
“甭搁我面前装糊涂啊,你知道我指的什么”
“先在上海这边安定下来,毕竟待了这么多年”
“白给你做CCTV(此指监视摄像头)了”丁小言犯嘀咕。
“谁让你不听我说完的”丁姿用手拨了小言的头,“我一直在等待机会的啊,这次正好是一个师兄介绍我过来这边的电视台。当然,我不会放弃他。”虽然他并不在乎我的不放弃,这句被淹没在肚子里,在全身的血液里游弋,唤醒每一滴关于她的执着的记忆,或许顽固更为贴切。
明明是早已认清,早已接受的事实,这么一股脑儿地意识,又不禁心里有点泛酸,自以为不着意地转眼望窗外。
“姐,快到家了”丁小言以为是怵到她了,赶紧地转移话题,誊出一只手去安慰。
丁姿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忽的感觉眼泪水泵似的往上涌,对她来说那已经是个久远的概念了,久到忘了上一次叫“爸爸、妈妈”这两个很多人习以为常的名词是何时了。不论在心里默默念的,是那年对着没有温度的他们的躯体的时候绝望的声嘶力竭,还是在他们墓前对着冰冷石碑上刻着的名字无奈的哭诉,抑或是数次对着梦魇里出现的模糊身影无法靠近时无助的喃喃。
然而,水源被眼眶这道大坝及时刹住。丁姿“嗯”应答了一声,极力将有些模糊的窗外变换的场景看清楚,这比抓住梦中忽远忽近的身影要容易。
车里顿时没了话,好在已看到标志性的住宅区入口。
一行人在饮茶的包间等着,门是为首的那个中国男人亲自打开的,谭逸辰看到了靠边站着的服务员和那人攀在门把上的左手,心里了然这场局比自己预想的还要不被动。
手下的技术部主管给双方作了介绍,两人立着你来我往,一番客套。坐下来之后,谭逸辰不经意地打量了那个第一眼就感觉眼熟的王桑。
王桑时任国外知名搜索引擎的市场总监,常年驻外,在他的大力策划与推动下,与他共同创下这份业的CEO默许了他的方案,开始向大中华市场进发,此番即是探路。当然,这些都归功于谭氏的CFO,加个定语,与王桑大学同窗而且至今仍有联系的CFO,不过,谭逸辰从来不怀疑他的首席财政官的职业操守。
双方各三人,落座相对。这间的氛围很好,香薰是舒缓神经的,味道没那么浓郁,茶刚沏,有捉摸不透的清香。
晚上的商谈是在顶层会议中心举行的,走完过场,谭逸辰打算先行下到自己落脚的23层,接下来的晚宴就交给手下的团队了。
丁小言见状,“那你晚饭?”
“叫”
“累了?”
谭逸辰眼斜了一下,琢磨着她这又是要兴什么风,“嗯。”
“那交给我吧。”不给面前的人反对的机会,替他按了电梯里的楼层号,转身走进会场隔壁的宴会厅。
回到房间,给叶骁拨了几遍电话都没人接听,谭逸辰暂且开了电脑,处理了邮件,去冲个澡。出来的时候门铃正响,门外的丁姿放下包装袋,露出脸,“外卖”
谭逸辰把她让了进来,“没变样,坐吧,吃了没?”边说边往卧房那间走。
“正在想吃什么,小言就下令了。”丁姿朝着他的背说到。
谭逸辰换了一套休闲打扮,纯棉的T恤和亚麻长裤,对,看着休闲,实则比刚刚裹个浴巾遮得多了去了。“一起吃点。”
两人谈着她在外这几年的一些趣闻轶事,她的几次试探都被谭逸辰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丁姿不免感到不是滋味,强作掩饰。恰手机作响,谭逸辰起身,拿过之前丢在床上的电话,丁姿倚在门边看到他对着屏幕顿时颜色和悦。
无声,谭逸辰在等着叶骁,叶骁也在等着谭逸辰,终是叶骁“咯咯”笑了出声,丁姿觉得谭逸辰脸上漾开的笑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甚为刺眼。
“在哪?”
“。。。。。。”那边不知道说了一大堆什么,丁姿只体会到他话里的柔软,不是对她,而是对电话那头的人。
“嗯,就是想你了,有要对我说的没?”谭逸辰大步往阳台移去。
“。。。。。。”
“孺子可教也。。。明天下午的飞机。。。。”
谭逸辰还在说着什么,丁姿完全陷入混沌,又恍若脑袋一下子被抽空,盯着那个此刻连宽厚的脊背都温柔了几分的人,不觉已近在眼前,从后面贴上来抱住他。他就是她的罂粟,三年前他刚回国,两年前她被送出国,一年的时间差就是她渐渐染上他这种毒瘾的年岁。他明了,他选择让她远离,隔了重洋。然而,这哪是如此轻易就能戒掉的呢?反而一寸一寸侵蚀地更加彻底,入了骨髓,再也熬不住地借师兄的邀约回来了。
“逸辰。。。。。。”声音虽然不大,如很多次梦语般,但因为两人贴着,叶骁些微捕捉到这边的动静。
“谭一撇,你旁边有人?”
谭逸辰一手捂了电话,一手拨开身上缠着的手臂,回身那个眼神丁姿很久很久都无法忘记,也许,那就是后来一切不甘的动因。
阴鸷,冰冷,凌厉。。。。。
“嗯,家里相熟的一个。。妹妹”谭逸辰停顿了很短很短,一秒都不到的时间。
“谭一撇,你有多少妹妹?”疑问句的语气,却是向对着自己说的,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思,又接着说:“反正我只认希希”
谭逸辰宠溺地跟风:“嗯,做得对!”
“得了,跪安吧,寡人要歇下了。”
“恩,养足了神,明天好好玩。。可惜,微臣不能侍寝”最后这一句谭逸辰也没有避讳,当着丁姿的面还是说了出来。
“爱卿,我是娇,娇是我,敢藏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寡人也翻别人牌子去,将谭一撇打入冷宫!哼哼~”听着叶骁的口气应该是没生疑,谭逸辰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她这小野猫样地偶尔伸出利爪圈定范围,心里涟漪似的一波波晕开来。
巴拉巴拉,明明是要挂电话的两人却又说了些些碎语。丁姿认为自己现在是个笑话的存在,站着看爱的人跟别人恋恋不舍地蜜语。身体里的嫉妒因子发了狂地蹦出来,再次向他靠过去。
谭逸辰警觉地在她有所动作之前,结束了通话。
“走吧,晚了家里人要担心的。”长身玉立,开了门等着她挪步。
丁姿还想说什么,但看着他尽力不显露的冷淡,这是他对她隐忍的极限了吧,她清楚从头到尾他对她都只是关怀,只是同情,与爱情不沾边。只得拎了包,出门。
到了楼下,他拦了计程车,给她开车门,“车小言用了”
丁姿坐了进去,誊出地方,却不见他有上来的意思,“到家了给我个短信。”话说完带上车门。
司机与其说是没有眼力见儿,倒不如说是上海的司机一如以往地“敬业”。丁姿回头,谭逸辰习惯性地记了车牌号码,之后重又步入下榻的酒店,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车内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搜瑞 sorry 搜瑞。。。前天没能及时更。。。
近期估计会日更,引子加紧地码字,,剧情要加快,还有一半多,筱兮自己都无法相信咱写了这么温馨的一篇。,争取一个月内完结,,俺要准备虐文。吼吼~
醒
丁姿知道自己今天触到谭逸辰的底线了,但是她还能怎样。无动于衷她做不到,她就是想要他的反应。她不动,那跟他之间永远只能止步于什么扯淡的兄妹之情。那她这两年的煎熬算什么,她好不容易下的决心算什么,她回来就是要得到他的。
回了家,藏起上一秒的失落,跟在客厅的姨妈打过招呼就进了房间。向后仰躺在床上,握着电话,却禁不住想如果她没有回音,谭逸辰会不会主动打过来,飞蛾扑火般将他良好教养所具有的关心当作特别的挂念,这样麻醉自己,沉迷其中。
丁姿惊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和衣躺着,手机很安静,丁小言咧着嘴站在一旁。
“什么时候回来的?”异口同声。
“我溜出来了”丁小言顺着床沿,蹭过来。“对了,给你回了他,刚问你到家没”
“他打给你了?”丁姿抚了抚皱皱的衣服,这拒绝的姿态真的是他能做的。
“嗯,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在大厅来着,就下车跟他唠了会儿。”
“哦”丁姿低头理着衣服,踱出房间要冲澡去。
丁小言仰天长叹。。。。。。
第二天的接风宴,挑在沪系菜馆。
谭逸辰表面无异,一副昨天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很客气地问两人想吃点什么。
“。。逸辰。”丁姿小心翼翼,第二次这样唤他。
“没大没小”谭逸辰说这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下一句就转头对着服务员点了菜。
这一餐,谭逸辰很认真地欣赏美食;丁姿吃得很少,看的时候居多;丁小言不了解两人之间的奇怪气流,没地儿下手制造粉红。
诡异的氛围就像鼓起的气球,膨大膨大,在谭逸辰短信震动声中爆破。他用湿帕拭了拭手,是叶骁的彩信,心下生奇,打开的瞬间,谭逸辰倒吸了一大口气,继而把手机放入裤子口袋,不动声色地重新拾起筷子,却没了胃口,索性饮了大半杯的冰水,“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走到空处,谭逸辰回拨,中国移动的彩铃从优雅的钢琴曲跳跃到“销魂”的笛子独奏,托叶骁的“福”,他得以欣赏完整的一曲。
叶骁倒是在家清净了两天,又架不住即墨的提议,叫上了头号跟班麦可,一起去D市海边了。
过了暑期的旅游高峰,海边的人并不是很多。叶骁是个旱鸭子,充其量仗着游泳圈能扑腾两下子,每次来海边就是在浅水区玩玩水,因此只要背心、热裤、凉拖就能搞定,谁成想被苏即墨一通BS,强行扭送去不远处的小摊上捡了件布料相当和谐,相当符合节约型社会表面文章需要的倍儿清凉的泳衣。
麦可打老远就瞧见脸上老大不乐意的叶骁被即墨推着往这边走。
“哎、哎、回神”叶骁手在他瞪大的两眼前晃了晃。
“骁骁,我还真不习惯。”麦可真TMD的是个实诚的好孩子。
“我”叶骁又转向颇为得意的苏即墨,“too”
于是,叶骁拽着麦可“可,咱走着。”
千真万确。
十万真百万确。
千万真万万确啊。
苏即墨摸着叶骁的电话如同烫手山芋,她就是突发奇想,兼怀有促进两人感情的美好愿望来着,谁成想谭大人这么神速就要求觐见了。
“骁骁,电话。。。”即墨朝着不远处跟别家小孩子戏水的叶骁大呼。
小样儿那眸回的,那小腰扭的,真堪堪地倾国倾城哈,重中之重——是她倾情打造的。
“又响了”即墨面不红实则心跳有点小异常地把手机递给叶骁,“谭大人真黏糊”,速度闪人。
“喂~”说实话,那么悠扬的民族演奏突然被这细细上扬的一声给咔了,你能有什么反应,谭逸辰是呛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叶骁没听得那边有响应,变着调调。
“在海边了?”
“嗯”
“电话刚在谁手上?”不知是海边潮湿的空气还是传递载体的问题,叶骁听出这话闷闷的。
“即墨啊,怎么了?”叶某人不解啊不解。
“没什么,替我谢谢她。”隐约有笑意,叶骁风中凌乱了,这个精神分裂的真的是她男人。
“啊?”三级跳叶骁不擅长。
“宝贝,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更好看”最后那半句当中的笑声憋不住地露了出来。
“谭一撇!!!”传说中河东的那只狮子醒了。
“不过,只能给我看”叶骁料想到现在电话那头的人指不定多猥琐地笑着呢,但是披上那么副好皮囊就变了味,不是猥琐,而是风流倜傥,饶有情趣。
狠狠按了挂机键,叶骁翻了翻电话,那个头发湿湿的耷拉着,还完全不自知地在水中欢腾的人,拜托,可不可以不要是她。
“苏。。。即。。墨。。”抖三抖,震三震。外带一路飞奔,以很大的加速度朝即墨脖子扑过去。
“陛下开恩啊”
“丑死了,形象啊,你啊不能给我整张好看的啊”
“恩?那成,咱重来,Action,摆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造型。”敢情叶骁是这点儿不乐意。
“那我究竟是摆落雁,还是摆羞花?”瞄瞄苏即墨那得瑟样,叶骁偏不配合了,倍儿“天真”地摆了即墨一道。
此话一出,麦可一个趔趄,华丽丽地栽浅水区了。
谭逸辰收了线回座位,那两人已经搁了筷子,四眼循着他动。
“好了?那走吧”
停车场,谭逸辰刚准备走向座驾,瞧见丁姿站在副驾门边,于是,
“小言,你来开,我歇会儿,下午飞机上怪累的。”
“哟!咱谭总啥时候变这般脆弱了”亏他说的出口,丁小言也是不给他面子。
“上海的路我不熟,费神。”谭逸辰向后闭目仰着。
“对了,您给我批了几天假?”丁小言自后视镜里瞟了瞟他。
“三天。”
“真资本家!”
“你可以选择家里蹲,坐等共产主义。”谭逸辰仍旧闭着,整个人静得像幅画,只有唇瓣一翕一合。丁姿扭了脖子看他,如果时间停摆该有多好。
“姐,你什么时候正式报到?”
“待定,我打算去N市。”
丁小言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看着她,“别瞪我,刚刚决定的,我投靠你去。欢迎不?”
“我能说‘不’么?谭总,您呢?”
谭逸辰脑子里寻思着叶骁有够潇洒的,都不担心他被别人叼走。不管是有意无意,她真实地给了他空间,空间外面是信任,似乎打开门就能冲进来,他是真的应当处理好。丁小言抛了这个问题,他也不避:
“这我管不着,但丁秘书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假期回来,调到人事部任助理。”
谭逸辰说话总是这种不疾不徐的腔调,即使是无情的宣判,也有了理所当然的意味。就像现在他明确撇清了和丁姿的关系,又把丁小言调离自己身边。他从来不是一任人摆弄的主儿,丁小言猛然意识到自己越位了,她究竟是仗着什么而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纵然上一辈有着交情,谭逸辰也不是随便可以玩笑的,他想必也是一早察觉了。
在秘书室虽只是负责文件管理,但毕竟在总裁后面,调到人事部,跟着人事主管,管的事当然比在秘书室核心,却是降职处理。人真的不应该把自己放在一个很高的位置,在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跟着李姐后面学了一年多,丁小言自叹处事还是不够精明圆润。
“嗯,我知道了,先送您回酒店。”
下午的飞机,谭逸辰改了航班,目的地D市。
作者有话要说:筱兮每次要把情节推进滴时候,就又想秀秀两人滴甜蜜。。。
我很勤快地码字啊码字、、大伙儿表BW,天怪热的,出来冒泡撒
娃儿们有发现丁姿=钉子 么,,哇咔咔,偶火速飘走
孩子气
在飞机上,谭逸辰对着财经周刊竟自觉笑了。他这是在干什么,密密麻麻的字一个也蹦不进,心心念念地记挂着那个小东西。好吧,活了二十六年,他第一次彻彻底底认栽。
叶骁一时兴起,趁暑假最后在家这几天跟叶妈腻歪,厨房里打转。谭逸辰一手拨着电话,一手拿了望远镜搜寻,在窗前觅得对面楼里那个系着围裙忙活的身影,绑了马尾的缘故,叶骁那张小脸露了出来,侧面的线条被镀上一层闪亮的认真,他视线竟移不开了。
电话没人接听,估摸着她是落在房间了。冰箱里没有可吃的东西,谭逸辰只得叫了外卖。于是,一边啃着披萨,一边顾着望远镜,屋子里没开灯,谭大人觉得自己活脱脱一偷窥狂的作风,看到吃不到。莫名来了气,外卖统统丢掉,憋屈地跟自己较劲。
把自个儿摔进沙发里,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一遍
“。。。。。。”两遍
郁卒,为了鼓励自己将此项“事业”坚持下去,谭大人决定她不接几次,见着了他就要好好疼爱她几次,这么想着,心境似乎真的有好转,多听几遍那销魂的笛子演奏又怎样,他乐此不疲。
周遭黑漆漆的,听多了彩铃,他也不禁毛骨悚然,按了灯的遥控,趴在落地窗前的沙发背上。谭逸辰此刻发觉自己有够矫情,一个人在这边怨妇似的,他幼稚了。起身去冰箱里取水饮。
叶骁原本在给叶妈打下手,忽的瞟到对面亮了起来,疑惑间恰好谭逸辰走回沙发,看向这边,因为距离的关系不能看清楚表情,只有大致的轮廓。叶骁第一反应跳回房间,果然,好多未接。
“什么时候来的?”
“。。。。。”
“有公事?”
“。。。。。。”
“怎么了?说话!”
“饿死了”谭逸辰愣是不作声,直到叶骁分贝有点飙高了,才开口。
瓮声瓮气的,像没有糖吃的委屈的小孩一样,叶骁有点难受。
“你来这干嘛的?怎么没吃?”
“没良心”这丫的太催泪了。
“等着。”
撂了电话,叶骁去餐厅,谭逸辰继续作望夫石状。
一顿饭,叶骁吃得不安生,扒了几口就钻厨房了。
“怎么不吃了?”叶妈朝着不见影的某人叫唤。
“晚上吃不下。”
“干嘛这是?”叶骁拎了保温饭盒刚要出门,被叶妈喊住。
“妈。。那个,下午看到只流浪狗,乱可怜的,我给他送点吃的。”
“远么?还用保温?”叶妈犀利的。
“呃,随手,随手。”
出了电梯,刚准备按铃,门即开了。叶骁在未看清的状况下就被揽入一结实的怀抱,贴着壮硕的胸膛,是熟悉的味道。
之前,叶骁也曾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