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不可欺-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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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竹看向简旭,“哥哥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简旭见顾容昊一副恨不得乱刀砍死自己的模样,可碍于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他虽然生气,但却没有办法反驳,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
这时候顾父的电话突然打来,找的是顾容昊,没说到几句,后者被逼无奈,纵然一千一万个不放心简旭这只狐狸,但父命难为,还是只有先下楼去。
简旭赶忙靠近,这时候才故意压低了声音,在简竹的耳边说:“出事之前,温礼乔一直都在申城,这个你知道吗?”
简竹点头,“我知道。”
“明面上他是被‘通润’调派到申城,处理旧城改造的项目,但是实际上,他却来了我们家,他向爷爷提亲,说要娶你。”
简竹霍地瞪大了眼睛,再扭头望向病房里的男人,不过是一夜之间,他的头发都没了,而且还那样憔悴,浑身都是伤。
那样矜贵的一个人,从小含着金汤勺出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个人。在认识她之前,他何曾对哪一段感情用过真情?且看他处理跟冉雨菲之间的关系,她就一直觉得,他不是个会对感情认真的人。
简旭又在旁边道:“他说他知道你同顾容昊的关系,他已经向他堂姐求证了,知道你是因为当年做错了事情,所以才会迫不得已留在顾家。他说他也明白这件事的厉害关系,不是你们谁说想断就能断得了的。这件事情因为牵扯上两家人的利益,所以他不能单方面地要求你。他说他想了很久,也痛苦了很久,最终决定向家人申请,以工作的名义到达申城。他说他就是来见见你的家人,想办法减轻这种厉害关系。”
简旭话里的信息量太大,简竹的脑袋里都是浆糊,这时候更是混乱得理不清。
温礼衡安排完温母入院的事情,又差人先将温兆康送回酒店休息,才走近病房前的这对兄妹,不冷不热地道:“开个价吧!先前我在顾家说的话都是真的。”
简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他说过的哪句,只是这时候她实在不高兴谈这件事情,“你是礼乔的哥哥,他之前也最敬重你,可是眼下这种状况,你却用他来胁迫别人!”
简竹在温礼衡的眼里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他直接抬眸看向简旭,她搞不清楚状况,可是这里总有比她更懂状况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对于温礼衡来说大概就只有两种意义。
一个是贵的,一个是不贵的。
统共是要花到钱上的事情,他就压根儿都不在意。
可是简旭不只是个搞得清楚状况的人,更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
之前他用简竹要挟过顾容昊,本来以为不会成功,后来才发现好用得很,所以眼下他还需要权衡,看看顾温两家他到底得罪谁家比较能够占得到便宜。
简旭没有搭腔,简竹更是生气,她冷冷看向温礼衡道:“你不用去看我哥哥,过去是我不懂事,所以需要他为我拿主意。可是今天,就是现在,我已经满二十岁了,我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你用不着去看别人!”
“那好,我也开门见山,总之礼乔是为了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弟弟,从小到大都从未如此认真对待过一个女人,你算是第一个,所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让他给我醒过来!”前妻,不可欺:。
简竹也想他能够清醒。
想当初他因为撞破自己与顾容昊的事情,那样痛心,那样愤怒。他一声不吭去了申城,回来就来见她,他说有话要对她说的时候,她甚至害怕被顾容昊看见,要他赶紧消失——曾经那么傲娇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突然就为了她变成这幅隐忍的样子?
她想起自己同顾容昊相处的模式,因为太紧张和太在意一个人了,所以才会小心隐忍,即便她一次机会都没给过他,可他还是奋不顾身用他的命换了自己。
“我也希望他能醒。”因为她还想对他说一句“对不起”和“谢谢你”。
“在去申城之前,他一直是我爸妈的好儿子,我的好弟弟。记忆中,他从未因什么事跟我们红过脸。可偏偏是去申城的那次,他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说要离开边城。我妈怎么劝都劝不住,还有他偷偷跑回边城的事情,家里也没人知道,要不是你们在公海上发生了事故,我想我们也不会知道他因为你又回了边城。”
“……”简竹怔忪,原来这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所以,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若是他一直不醒,你就准备嫁给一个植物人!”
。。。
。。。
☆、第149章 从来未热恋,原来深情
顾父只在海城待了三天,就因为公事再次出国。
温母一病不起,也跟着住在了总医院里,温礼衡一个人忙不过来,简旭到还派上了用场,忙前忙后,也似乎借此试探温家的实力。
只是接连一个礼拜,温礼乔都没有醒过来。
温礼衡权衡利弊,最终决定为他转院回边城,连带着温母一起,也转院回去。
温礼乔入院的那天,大抵因为回到熟悉的环境,曾经醒过一回。
温母火急火燎地奔到病床前,温礼衡也随侍左右,可是温礼乔的眼睛直视骨碌碌地转着,来回梭巡过这周围所有人,却连眨一下眼都不舍得。
温礼衡转身出去便叫了简竹过来,顾容昊实在是不痛快,可这时候,也只能看着她走进病房去。
因为温礼乔住的是加护病房,简竹要经过十分严格的消毒程序,再穿上防护服以后才能够进去。
温礼乔便一直强撑,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间或哼哼两声。可是简竹一走到跟前,哪怕她把自己武装得谁都认不住来,可他还是一眼就对上了她的眼睛,只是几秒,又沉沉地合上了。
这一下不只温母大震,就连温兆康也好像因为儿子的举动而抿紧了双唇,不发一语。
简竹重新回到顾宅,总觉得家里的气氛不是太对。
顾母碍于简老太爷在这里,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没太明目张胆地拿脸色给简竹看。
这几日里,简老太爷都忙着与顾老太爷商量事情,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太多,只是拉着她的手说:“小竹子,爷爷知道,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她当时红着眼睛摇头,要不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何至于连累两家人这么长时间?更何况,她与顾容昊一起的这三年,就跟偷来的似的,她从不觉得自己委屈。
回到“东苑”已近凌晨一点。
这些天几乎都是这样,温礼乔的哥哥过于强势,恨不得让她二十四个小时都待在医院里。顾容昊纵然心里并不畅快,但碍于眼前形势,还是只有听之任之。
温礼乔转回边城医院的第十一天,经过悉心调养,人也算是没有什么大碍,并且能够通过简单的单词,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温礼衡看得紧,但到这时候也算是宽了心,只对简竹说了一句:“照顾他。”便回公司去忙自己的事情。
简竹被留下来照顾温礼乔的这段期间,顾容昊已经命人装修好了位于华府半山的豪宅。
他下班之前特意给她打了电话,说是现在派人到医院去接她,然后一起去看新房子。
简竹挂断了电话回身,正好遇见温礼乔醒来。
她走到他的床前,“礼乔,要喝水吗?”
他眨了眨眼睛。
简竹用水杯接了水过来,又插了根吸管,递到他跟前时轻道:“医生说你现在的伤口还在愈合,也用了很多消炎的药,所以水不能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他又眨了眨眼睛。
简竹放下水杯的时候,温礼衡雇佣的看护正好进来,一见她就说:“简小姐,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在楼下遇见顾先生的司机了,他说您现在就可以下去,我来照顾温先生行了。”
简竹点头谢过,刚要起身,温礼乔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简竹回身,病床上的男人,因为病痛的折磨,这段已经消瘦到整个脸颊都凹了进去。
温礼乔睁大了眼睛,一边拽着简竹的手不放开,一边骨碌碌地望着她的眼睛。
她也明白他的情意,只是感情上的事情,有时候真是没办法解释,也勉强不了。
她复又在他床前坐下道:“礼乔……你先好好休息,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他鼓了鼓眼睛,“不走,留下来。”
护工这时候上前笑道:“温先生跟简小姐感情真是极好,不过都这个点了,简小姐也得回去吃饭不是?明天再来看温先生就行。”
护工说着,已经过来想要掰开他拽住简竹的手,她每天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给他擦身,简竹在旁边总有些碍事。
有了护工的帮忙,简竹再一使力,手就从他的手里挣脱了出来。
起身以前,看着他格外仓皇的模样,她的心也跟着不安,刚一转身,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咚”的一声巨响,然后是护工的大叫。
简竹回身,没想到他挣扎得连人带被子一块从床上翻了下来。
护工摁了急救铃,很快,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夺门而入。
她惊慌得想要上前帮忙,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合力将他又推上了病床。
这一下,她再靠近,想要看看他伤得严不严重,他却像是负了气般扭开头,闭上眼睛,“你走。”
……
顾容昊接到司机无功而返的电话时,人已经走到地下停车场。
强忍了微怒的声音:“你没跟她说是我让你去接她的吗?”
“说了,简小姐也说她自己会跟您解释,病房里发生了点状况,她走不开,请您原谅。”
顾容昊挂断了电话,咬牙切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反而冷冷笑开了。
温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温妍表面温柔大方暗地里却喜欢使坏害人,温礼衡不声不响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眼镜蛇,而温礼乔则更是过份——明明知道他跟简竹是什么关系,可还是不死心,纠缠一个根本不可能属于他的女人。
顾容昊将车从车库开出来,刚刚驶上环城大道就接到何助理的电话,说是刚才去过拘留所,也见过顾荣礼,再过几日庭审,而他想再见简竹一面。
“有什么好见?你没问他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见?”这时候他火气正大,怎么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围着那女人转呢?一个屁大点的姑娘,除了长得稍微好看一点,她到底有什么值得这么多男人没事围着她转?凭什么?
“顾荣礼说了,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妹妹翩翩,另外一个就是简小姐。他说简小姐刚到边城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连着发烧烧了两天,却因为寄人篱下害怕被人嫌弃,所以一直装没事人。那时候翩翩也还住在顾家的大宅里,白天家里没人,翩翩一个人在‘西苑’里疼得死去活来时,给吃饭时坐过她邻座的简小姐打了电话。简小姐自己还生着病,可还是去背了翩翩下楼,再把她送到医院。等顾荣礼赶到医院的时候,简小姐双颊已经烧得红透,却还是站在人群中排队帮翩翩拿药。顾荣礼说他就是那时候震惊的,或许是同病相怜,因为有一个姑娘真心实意地对他好,对他们兄妹好,所以他才会……喜欢她的。”
“这不可能!”顾容昊的冷笑更甚,“顾宅多少个佣人,多少个司机,家里若是有人生病,从来都是直接叫医生!”
何助理叹了口气道:“顾总,您是顾家的长孙,顾宅是您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地方,您是那的主人,所有人都关心您、照顾您,下人也都为着您转,您自然不会感受得到在那宅子里生活的艰辛。可是那样的大宅,寄人篱下地在里边生活,就是得看人脸色。若是主事的人不开口说话,下人便都欺生,自然不会有一个人上前帮忙,只要你别病死,就行。”
顾容昊抿唇不语,想起这几年顾母对待简竹的态度,他以为,至多就是有时候顾母闲来无聊,找找茬罢了,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简竹在顾宅生活的这几年,竟是连生病都没人管。
顾容昊心有余悸,恍恍惚惚想起这几年里,他鲜有回家的时候,就算回去了,不是跟她吵架就是跟她打架,从未认真关心过她的情况,也不知道她在他的家里原来跟自生自灭没什么区别。
他的车一路在川流不息的马路之间穿梭,心情便一上一下起起伏伏个不停。
回想起这三年,他从未对她好过,也没做过什么让她感动到痛哭流涕的事情。
可是那么多人喜欢她,她还是说她喜欢自己。
会不会有一个人突然对她好了,好到让她忘乎所以地觉得那就是爱了,然后她就不再喜欢自己?
顾容昊的心忐忑不安,到后来竟然变成一丝丝地揪疼,紧紧牵扯着他的心。
若是从前他还能够一笑置之,觉得与她有关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前妻,不可欺:妙
可是,人生最大的变数就在于,你总以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人,终有一天,便不再属于你。
……
顾容昊的车到住院部的楼下,还没停稳,就见简竹一边揉着自己的脖颈,一边从大厅里走出来。
她远远看到他的车,几步奔上前来,叩了叩车窗,“怎么是你?”
他摁下车窗,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微暗,长长的住院部小道上,正点亮一盏盏昏黄的路灯。
他仰起头来看她,大手一伸,捞住她后颈向下一压,也不管过往行人,便将双唇贴上了她的唇。
温热的触感,灼热的呼吸,霎时就让她瞪大了眼睛。
。。。
。。。
☆、第150章 职业小三儿
顾容昊的手越收越紧。
那吻灼热得,从他的双唇熨烫上她的唇,再拌着缭乱的呼吸,舌与舌的纠缠,很快就让两个人都红了脸。
她好不容易拉开一些与他的距离,低着头看他,“你怎么……这周围有人。”
“有人怎么了?”手指揩过唇角,他的眸底已是一片愠怒,“有人我就不能吻你?”
知道他又闹别扭,近来他总是闹别扭,他看温礼乔不顺眼,这是她就知道的事。
简竹径自绕到副驾驶一边,将车门拉开,顾容昊好像也在生着什么气般,一声不吭。
简竹歪头一笑,单手勾住他后脑勺往前,重新又贴上他的唇瓣。
顾容昊只是一僵,大手迅速搂住她的后腰,肆意加深了这个吻。
夜色里的小道上,灯光微黄,他微眯的眸底,只有她的模样。
……
晚餐不是在顾家大宅里用的。
简竹没有想到顾容昊竟然带她去了游艇会。
两个人走在木制的小桥上,穿过一排排停在岸边的私人游艇,直到站定在一艘的面前,他才几步登了上去,然后回身伸手向她。
简竹伸手,被他一拉就上了游艇。
游艇上有他的雇员,同他打过招呼之后转身下去,就留下简竹跟他两个人。
她笑望着他道:“神神秘秘地来做什么?”
他看她一眼,往甲板上走,“晚餐。”
她跟着他的脚步往前,才发现甲板上已经摆放好精心布置的桌椅。暗黑的夜色里,漂亮的桌布上一盏漂亮的烛台,烛台旁,是瓷白的西式餐具,还有已经准备好放在一边的食材。
她回头看他,顾容昊已经绕到驾驶室去,发动引擎的同时,转动方向盘将游艇开了出去。
简竹含笑奔到他跟前,从身后抱着他的腰道:“容昊,你的游艇好漂亮。”
他头也没回,静静注视着夜里的海平面。
这时候的海面风平浪静,偶尔几许微风,亦是沁人心脾。
顾容昊勾了一下唇,“是么,你也觉得漂亮?”
“对啊!从前我在申城的时候就常看tvb的港片,那时候就特别羡慕自己有艘游艇的人,没事的时候可以出出海,吹吹海风,只是可惜申城是个内陆城市,不像边城临海,所以我也只是看看,从来没有机会上来玩。”
顾容昊的唇畔轻勾,将她的小手往身前一拉,带着她去抓方向盘,“那我把它送给你了。”
“嗯?”
“这艘船,给你。它本来就是你的。”
简竹吃惊回身,正好被他兜住下巴狠狠吻了上来。
这吻霸道而缠绵,带着些刺痛的滋味,连啃带咬,让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简竹一激动就转身抱住他的脖颈,紧紧的,“顾容昊,我不要你送我东西,我只想要你。”
她真是恨极了自己的贪心。
女人就是这样,男人越宠你你就会变得越来越贪心。
顾容昊没有做声,只是勾起她的唇瓣继续去吻她的唇。
这些日子以来的劳碌还有焦虑,都让人太心力交瘁了。
他将游艇停在海中央,不由分说将她的双腿分开架在自己两边,用力将她压向方向盘的同时,狠狠攫住她双唇。
简竹也是疯了一般回吻,感受着他如狂风骤雨一般的温热气息吹拂过每一丝毛孔。
海风吹拂,烫热与冰凉熨帖,壮硕触碰上暖热,突然一紧,接着便是缓慢而细致的摩挲。
她轻呼出声,他便笑着将她用力提起,简竹的腰背抵在方向盘上,等他完全成为她的,那种整个身心被人填满的喜悦让她忍不住张唇咬上他的耳垂,“我喜欢你……”
细若蚊蝇,自己都恨了自己的懦弱无能。
他听得心下一颤,从尾椎开始向上蔓延的酥麻感好似一束电流,狠狠击中他的后脑——整个神经都酥麻了。
畅快的感觉过去不是没有,他的女人也从来不只她一个。
可畅快的感觉之外满满的身心愉悦,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颤抖,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简竹尖叫着回抱住他,他的双唇紧紧贴在她的耳边,激动的时候说出什么样的话,自己都忘了。
他一路压着她,从驾驶室到甲板。
她在暗沉沉的海平面上睁大了眼睛,看满天繁星,幸福从未这样触手可及。
天亮以前,她又幻化成一只小兽,恶狠狠骑在他的腰间,将他从头到脚都啃了一遍。
顾容昊疯了一般,迎着初晨,再次将彼此连接。
他唤她“小野猫”,她便咬着他的耳朵,强忍了半天,轻唤:“老公……”
一直想要这样叫他,只是一直开不了口。
可他却似乎爱极了这个称呼,疾吼一声,连发猛进,直让她一遍遍呼喊到声音沙哑,再出不了声音——
这两个字,真是这世上最催qing亦最动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