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素颜倾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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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芷荷将事情说得尽可能地简单，但沈如颜还是从她悲戚的神色中，看到了那份至死不渝的爱情。
“对不起，芷荷，我不该问的。”
这件事，已然成了刘芷荷心中的痛，就像她心中的如雪一样，每次提起，带来的都是一阵阵痛彻心扉的折磨。
“我既然已经把你当做知己，就不会再对你有所隐瞒。。”
刘芷荷的一番话，倒让沈如颜心中惭愧起来，她瞒着她的事，又岂止一两件。
两人正说着话，灵珊抱着几块锦缎走了进来，见到沈如颜在，先是一愣，回过神来之后，才别扭地向沈如颜请了一个安。
“你快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吧，那些繁文缛节，在流香园的时候，也就不用行了。”
灵珊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绸缎，说道。
“二少奶奶您和我家姑娘确实是有缘分的，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沈如颜笑了笑，望向刘芷荷，只见她的眼角也有了笑意。。
“对了，二少奶奶，我刚刚经过门房的时候，看到了有您的拜帖，我想着给您送过去的，正好您在这儿，我就在这里给您吧。”
“拜帖，给我的？”
沈如颜疑惑地从灵珊的手上接过拜帖，大红的绸缎封皮，烫金的拜帖二字显得格外显眼。
她大致地浏览了一遍，心中却是更加疑惑了。
“叶林氏？可是新上任县太爷的妻子？”
灵珊偏着头想了想，才回答道。
“好像是的，听人说，这县太爷能够高中，全靠这位夫人在鼎力支持。说来也是一个奇女子。”
因在流香园的氛围相对轻松一些，这灵珊也就多了几句嘴。
“如颜，你什么时候认识叶夫人的？”
自从新官上任之后，这叶林氏就成了镇上的风云人物，但凡家中有读书人的，都以这位叶林氏为楷模。听得多了，对她的事迹，刘芷荷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我也不清楚啊，这叶夫人的面我都没见过，更别提有什么交情了。”
刘芷荷拿过沈如颜手上的拜帖，大致看了一遍，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说道。
“既然是县太爷的夫人，自然是怠慢不得，如颜，这件事，还是告诉老太君为好。”
沈如颜点点头，只得和刘芷荷道过几句别，就离开了流香园。
走出了流香园的院门，沈如颜才想起来她来流香园的初衷，却是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倒是她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呢，唉，这也难怪，沈家生意和绸缎庄那边她要打理，还有程家这么大一片家业，她也着实是有点吃力了。
幸亏沈如庭现在肯接受沈家茶庄的生意，不然她真的就应付不过来了。
想起沈家茶庄，她就想起了大哥，当初他当众宣言，不再插手沈家生意，但是她总不能看着他在家中闲赋着吧。就算她愿意养着他，想必他那种心性的人，也不会接受吧。
得给大哥安排个事做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凝霜殄异类 卓然见高枝
沈府
这是个冬日里难得的一个晴天，阳光透过枯萎的枝桠照进沈如庭的房间，让他被账本弄得烦郁的心情得到了抒发的借口，他带着贴身丫鬟寄柔在早就萧条了的花园里赏花。。
“寄柔啊，你也在大姐身边伺候过一段时间，你说说大姐平日里都是怎么处理这一大堆账本的？”
自从沈林两家的婚事定下来之后，府中的开销就一下子大了好多，就光是这些账本，就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寄柔本来是沈如颜身边的丫鬟，在沈如颜嫁去程家之后，就被分配到了夫人的房里，最近事多，沈老爷见他这边人手不足，就把寄柔给他派过来，做了贴身丫鬟。
虽然没怎么帮着打理生意，但是沈如颜在处理事务的时候，寄柔都是有在一旁伺候的，耳濡目染之下，倒也懂得一些生意经了。
“这些账本，大小姐很少亲自过目的？”
很少亲自过目？沈如庭愣住了，那她沈如颜是怎么把这么大的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除了茶庄的事大小姐亲自处理之外，其他商行的账簿都是经过整理了之后才呈上来的，大家都会按着大小姐的吩咐，分门别类地将各个收支算好，然后交到燕儿姐姐的手中，燕儿姐姐再整理一遍，把近几年的都汇总在一个账本之上。大小姐只需要看那最后一个账簿，就知道哪个商行的经营不善了，哪个商行盈利了。然后只需要和账房对一下银两的数目就可以知道有没有虚报假报的情况了。”
沈如庭跨坐在石栏杆之上，望着寄柔，道出了心中的不解。
“经过了这么多的人手，大姐就不怕底下的人弄虚作假？”
“三少爷您能想到的，大小姐当然早就考虑到了。所以她会不定时，不定规律地下去抽查各个商行，有时候，一个商行大半年都抽不到一次。有时候，一个商行天天都被大小姐盯着。大小姐的奖罚分明在各个掌柜中是出了名的，一旦被抓住，绝不会留情面。在大小姐开除了几个报假账的老资格掌柜之后，大家就都有了警醒，以后就一直没被查出来有假账的情况了。再说了，大小姐身边还跟着一个穆青，他神出鬼没的，大家也都怕被穆青抓住把柄。”
果然是大姐的作风，她对下人向来都是极好的，兄弟姐妹一般待着的，但是处罚起来，也是不讲情面，也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让人敬畏吧。
“三爷。”
远远地，有人在唤沈如庭，沈如庭回过身，却见是娘亲身边的丫鬟环儿。却是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拖着寄柔，就跑开了。
环儿见沈如庭一溜烟人就不见了，咬着唇，不禁有些懊悔唤了沈如庭那一声。
早知道，就该等再近些再开口的。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连林人不觉 独树众乃奇
跑开了好远，再确定环儿没有追来之后，沈如庭才和寄柔松了一口气，靠着墙，喘着粗气。。
虽然寄柔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看着平日里风流潇洒的沈如庭沦落到这副模样，吃吃地笑了起来。
“呵呵……三……少爷……，环儿姐……有……有那么……可怕吗？”
沈如庭知道寄柔是在笑他，脸色一冷，表情严肃。
“如果不是娘连番逼问我嫁妆的事，我至于躲她们像躲瘟神一样的吗！”
寄柔好半天才止住了笑，劝说道。
“三少爷，虽然您和二小姐的关系不是很融洽，但好歹你就她那么一个亲生姊妹啊，现在又是你在当家，出点嫁妆是应该的。。”
沈如庭拍掉在奔跑中沾上的草屑，语气中满是烦愁。
“先不说我才接管家业不足半年，我的情况，你是比谁都要清楚的。资金流入都直接和账房相连，每笔钱，管家心里都清清楚楚。你以为我不知道娘的意思啊，但是当这个家，确实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啊。”
就在沈如庭正在抱怨的时候，他的书童寻竹钻了出来。
“嗬，三少爷，原来您在这儿，寻竹都找了您老半天了。”
沈如庭的气还没顺过来，抚着胸口问道。
“我让你去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原来他在查账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沈家绸庄和药铺的账本，遂让寻竹去账房管家那里问情况。
“徐管家说了，三年前，在这两家铺子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大小姐就已经向老爷要过去了。虽然这两家铺子还是在沈家的名下，但是早就成了大小姐的个人财产了。”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沈如颜单单这两间铺子不给他打理了，当初他还以为沈如颜知道这两间铺子的发展潜力无限，不肯放手呢。原来这早就成了她的个人财产了。
沈家的事业已经发展到了顶峰，能维持现状都要费上一番功夫了，更别说继续发展了。再说了，挣了再多的钱，也不会是自己的，到头来，累死累活的，还不是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
他果然是比不上这位神算一般的大姐，又有谁能够有她这一般的玲珑心思呢。也难怪一向得势不饶人的娘在大姐把生意交给他做了之后，没有对大娘不利了。想必还是考虑到大姐吧。
绸缎庄和药铺的生意在镇上看来，虽然远远比不上沈家的其他产业，但是只要是见过世面的，都很清楚，这两家铺子，在外的名声，却比沈家其他的产业要好得多，特别是在京城，自从宋锦成为了皇上钦点的贡品之后，沈家绸缎庄就声名鹊起了，在京城都已经开了分行，可以说，沈家之所以能够声名大起全靠着这两间铺子。
他就在纳闷呢，难怪怎么都找不到这两间铺子的账簿了。难怪这两间铺子在这短短几年之内的发展能够这般迅速了。粗略的算一下，这两间铺子的盈利额早就超过了沈家总盈利额的一大半了啊。
她果然留有一手后招！
“对了，三少爷，徐管家让我把这个请柬给您带过来。”
寻竹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请柬，却是程老太君六十大寿的请柬，其中着重强调了要沈家二少爷出席。
二哥？那不正在她程家当当家主母吗，除非有两个沈如颜，不然沈家二少爷怎么可能出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道狭草木长 夕露沾我衣
“老爷知道这封请柬吗？”
寻竹点点头，说道。。
“就是老爷让徐管家把这份请柬给您的，老爷说了，且不说程家曾经帮我们茶庄度过难关，就光只说这层姻亲关系。都不能不去。老爷的意思是让您和大小姐商量出一个对策来。”
对着这份请柬，沈如庭为难了。
哪里还用商量，老太君六十大寿的那天，沈如颜是必定要在场的。
只是，他去哪里找个二哥出来？！
程府
将拜帖交给了老太君，虽然程府是名门望族，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县太爷的夫人，还是不能怠慢了。但又因拜帖上写得明明白白，这位县太爷夫人点名要见的是沈如颜，若是家中长辈去接见，倒显得落了颜面。于是老太君亲开金口，让沈如颜从账房中支出一部分银子，做接应的开支。就在潇湘苑接待，当然一切的礼数还是得按着上宾之礼。
考虑到沈如颜嫁进程府不足一年，新妇尚未完全立足威信。程老爷又将程文轩和沈如颜叫进了房中交代了一番，无非就是让程文轩在老太君六十大寿之前，帮着沈如颜打点，毕竟这二爷比二少奶奶自然是有威信得多。。
来回奔波了几次，程文轩对潇湘苑，倒也是轻车熟路了。他的衣物也都还在沈如颜的闺房，一直都没有搬出去。这次倒是省事了。
潇湘苑
看见沈如颜和程文轩一起回来，院子里守着的那些婆子们倒是惊诧住了。这二少奶奶和二爷不合是众所皆知之事，只是，照现在的样子看来，似乎情况和传言相差甚远。
沈如颜望着院子中黑压压的一群人，禁不住秀眉微蹙。
“燕儿，我不是让你给她们准备厢房吗？怎么回事？”
燕儿做事向来稳当，这样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她们都说要等你回来了，吩咐妥当了之后，心里才放心。”
这么多人的分配，哪里是在这一瞬间就能定下来的。
“名单可都统计齐全了？”
燕儿点点头，递给沈如颜一叠宣纸。
程文轩知道沈如颜心里的难处，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都是家中的老人了，这件事也不是在这一瞬间就能定下来的，等我和颜儿今晚商量过后，明天再给大家吩咐。”
程文轩开口为沈如颜解围，众人这才散去。
燕儿望着程文轩的背影，在沈如颜耳边嘀咕道。
“小姐你也是这样吩咐的，果然是在欺负小姐你是新人。”
沈如颜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制止燕儿的嘀咕，她望着渐渐散去的众人，低低地说了一声。
“这下子，真该把这三把火烧上来了。”
程文轩听到沈如颜在他身后嘀咕着，回过头来，很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风雨共济长相伴 互助互勉同路人
沈如颜露出一抹微笑，掩饰道。。
“没什么。”
程文轩却因为这抹笑容愣住了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从来不曾注意到的妻，竟然也这样的风情万种，浅笑嫣然。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吵就是闹，别说是笑容了，她不给他送冰块脸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没想到，她的笑容竟能这般的妩媚动人。虽然只是浅笑，虽然她的真容仍掩盖在厚厚的妆容之下，但是那如月牙般弯起来的双眼，愣是让脸上的妆容都活灵活现起来，令人忍不住想一窥那神秘面纱下的脸。。
其实，沈如颜的胚子很好，虽然她的脸因为当家主母的身份压着，被迫画上了很浓的妆容。让人几乎看不到她的真颜，单单只看那细若无骨的柔荑，凝脂白玉般的肌肤。洁白整齐的皓齿，乌黑秀逸的长发，还有那双似乎能够慑人心魄的星眸和长长的远山眉。更加上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风流韵态。
枉他自称阅人无数，怎么就没发现身边的这个美人胚子。。
怪只怪，他和她的婚姻，是源于一场荒唐的娃娃亲。怪只怪，她以一种强横的方式，闯入了他的生命。
“二爷，二爷。”
芸香唤了好几声，才将程文轩的心神拉回来。
“啊？”
回过神来的程文轩才发现沈如颜早已经进房间去了。
“二爷您是不是对二少奶奶……？”
芸香留下了半截话，有些事，不用点名。
程文轩心中一颤，但还是佯装镇定地打肿脸充胖子。
“怎么可能，你是最了解我的，先不说我最讨厌浓妆艳抹的女人，我有多反对这场亲事，你也是知道的。我会对她动心？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芸香笑着，其实，早在沈如颜以死明志的那一回，她就从程文轩焦急落寞的眼神中，看到了他对她慢慢滋长的情愫。
她从小就跟在程文轩身边，几时见过程文轩如此重视一个人 ？＇…99down＇
“二爷，您只顾着怨二少奶奶。可有沉下心来想过，在这场亲事中，二少奶奶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人。”
程文轩没想到芸香会这么说，但是要他承认他喜欢上了沈如颜，的确是比登天还难，他只得硬着头皮说着芸香。
“你这丫头，才跟着颜儿几天，心全到她那边去了。”
芸香对程文轩的脾气秉性，早就摸熟了，根本就不怕他这样的虚张声势的招数。
“二爷，芸香是帮理不帮亲，芸香只是觉得，二爷应该好好想想，毕竟二少奶奶是这样好的一个人，若是因为一些偏见而……，二爷，您还是好好想想吧，芸香还有事，先告退了。”
芸香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一脸不解的程文轩站在风中思索。
第一百三十七章 玉人有意天无意 金玉良姻几个成
程文轩梳洗完毕之后回到房间，发现沈如颜衣冠整齐，正在书桌旁写着什么东西。。
程文轩凑上前去，发现沈如颜正在进行人手安排，因为想起了芸香的话，他心生怜惜，于心不忍。
“颜儿，夜深了，先睡吧。”
沈如颜头都没抬，只回答道。
“爷既然答应了她们，那我就不能失信。”
沈如颜的话中倒是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很平静地在叙述着一件事情，倒是程文轩自己觉得心中有愧，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沈如颜的身边。。
“夫妻本是同林鸟，我帮你。”
说着，程文轩将在府中待了近十年的芸香叫了进来，凭着她对下人们的了解，再加上燕儿进行的调查了解，开始分派人手。
“这候家媳妇为人如何？”
沈如颜指着一个人问道。
“为人热忱，就是喜欢道人是非。”
芸香回答着，燕儿也随着附和。
“是啊，据说，一个月前，她还和刘家婆子吵过一次呢。”
“那刘家婆子为人如何？”
“刘家婆子倒圆滑些。。”
“既然是这样，那就派她去管扫洗吧。刘家婆子就去管理厅中古玩之类的器物，爷，您觉得如何。”
毕竟程文轩是这个家的准家主，就算只是装装样子，她也该问问他的意思的。
“家中器物甚多，与其这样笼统地分配。倒不如细化，比如谁单管大厅的器物，谁去管厢房物件，这样一来，也能省事许多。”
沈如颜毕竟对程家不熟悉，仔细想想，以程家的规模，程文轩的安排的确更为合理。
她还以为这个二少爷只会吃喝玩乐，没想到他还是有真本事在的。
其实，今天他能坐下来帮她，让她着实吃了一惊。
或许，这个二爷，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就像燕儿常劝她的一样，她只是可以忽略了他的好。至少在沈家陷入危境的时候，是他派人去帮忙度过难关，只少，他曾经为了她的事不惜顶对双亲。
“爷说得在理。”
沈如颜点头赞同，程文轩提起袖子，拿笔，蘸墨，在刘家婆子的名字旁边，批上一个厅字。
苍劲有力，龙飞凤舞，很有精神的字。沈如颜侧眼望过程文轩的侧脸，就算是在她最讨厌他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迷倒万千少女的资本。
头戴着束发镶白珠玉冠，束着五彩的宫绦。刀削一般的侧脸，浓浓的剑眉，深邃的星眸，紧闭的薄唇，鼻若悬胆，面色如玉。真真就算是潘安见了，也只能是自惭形秽了。
和想象中不一样，他的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熏香味道，这种味道，沈如颜还是问得出来的，那是放在衣柜中熏衣服用的熏香，淡淡的，很是好闻。人常说‘臭男人，臭男人。’他竟是不同，不仅带着满身的香气，还让这香气都染上了他的男儿气概。
她真是疯了！
沈如颜连腮带耳都通红了，她竟然对程文轩动了心，真是该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妾愿与君长相守 望君怜惜红豆心
“颜儿，你怎么了？”见沈如颜双颊通红，程文轩还以为沈如颜软上了风寒。。
沈如颜脸一红，忙将燕儿将蜡烛拿远些，推说道。
“都是烛火太近了，没事的。”
程文轩未做多想，倒是站在两人身后，将一切看得清楚明白的芸香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兜兜转转了这么些时间，这二少奶奶，总算是开窍了。
翌日
两人彻夜未眠，总算将人员分配的事给定下来了。鸡鸣声响起，燕儿端了热水来给两人洗漱，沈如颜让程文轩洗了先去歇息。。自己则将名单做最后的整理，并让芸香誊写了两份。
天微亮时，预计着那些婆子们也都起身了，沈如颜命燕儿去将那些人召集到大厅。
望着底下黑压压的一群人，沈如颜不禁想起了她第一次面对茶农的场景。
“你们都是久经人事的老人了，老太君六十大寿有多重要，你我心里都有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