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素颜倾城-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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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眸子中的那种坚定却在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去石关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了。
叹了口气,这样的沈如颜,有时候还真是让人头疼啊,真希望她什么时候能够学会不要这么执着,但是认准了一个死理就坚持下去,也正是让她欣赏和钦佩的地方。
燕儿的身世已经拖得太久了,再加上近日状况连连,她也不想再等了吧。
她红娘能做的,也就是尽力帮她了。
入夜,别苑里虽然没有什么人走动,蛙鸣虫叫的声音倒是不少。灯影晃荡中,一个黑影匆匆地走过回廊,从哪凌乱的脚步中,不难看出她那七上八下的心情。敲开了别苑里僻静一角的一间尚有烛光的房间。轻轻的一声,却足以让房门内武功高强的人警醒。
这房里住着的不是别人,正是穆青。
“燕儿?”
天色已近大黑,他都已经准备歇下了,燕儿却在这个时候过来找他,的确让穆青讶异不已。
原来这匆匆赶来的人,还真是燕儿,此刻她挎着一张小脸,萎靡不振地走进穆青的房间,穆青见她心情不好,给她倒了一杯茶。做好了听她抱怨的心理准备。每次出了什么事,她又不忍心给小姐添堵的时候,就会撅着一张小嘴,半夜跑过来找他。所以对这种事,他已经颇有经验了。
“说吧。”
穆青向来寡言少语,但是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倾吐心事,一来他会静静地听你倾诉。二来你永远都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
但燕儿今天过来,却不是来倾诉心事的。她没有接那杯茶水,只是怀着一颗焦躁的心,将她刚得到的消息告诉穆青。
“小姐要去石关。”
小丫头的语气里满是愧疚,她没想到因为她事情会变成今日这个局面。早知道,早知道……。
“石关?是为了你的事?”
扬尘留下来的信,燕儿曾经略有提及,所以穆青心中还是有印象的,看着她那张潸然欲泣的小脸,穆青的眉也凑成了一团。
“穆青,要不我们现在就去像小姐坦白一切。兴许小姐就能改变注意了,石关那么危险,我不想小姐为了我,身赴险地。要是小姐在石关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第两百六十九章 待得郎来月已低 寒暄不道醉如泥
燕儿到底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穆青比她倒是有主见一些,摇摇头,就算燕儿现在跑到小姐面前‘坦白’一切,她改变主意的可能性也不大。
见穆青这个反应,燕儿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嘟着嘴,趴在桌上,喃喃地念着。
“早知道当初就不出这个馊主意了,可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小姐。”
其实燕儿也就耍了一点小心机,早在红娘找到罗姨的时候,她就想阻止沈如颜查下去了,可是屡劝无果之后,就只能拜托穆青。所以,那日穆青受伤,燕儿会如此愧疚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以为穆青是为了帮她打消沈如颜继续调查下去的念头,而让自己受伤的。
沈如颜的脾气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就是一旦犟起来,谁都拿她没辙嗉。
眼见着事情越弄越糟,燕儿现在当真是六神无主了。
穆青望着燕儿耸拉着的小脸,沉默了半天,才说道。
“你先回去吧,小姐那里,我去想办法。暗”
虽然相信穆青的能力,但是燕儿还是有一些怀疑,他能改变小姐的注意吗?
但是,眼下,除了相信穆青,她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燕儿只得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目送的燕儿的背影,穆青从怀中掏出一块用黄玉雕成的晶莹剔透的玉佩来,却俨然是决定燕儿身世的那块玉佩的翻版。
或许,真的如燕儿所说,是时候将一切的实情和盘托出了。
穆青徘徊着来到沈如颜房门之前时,她正借着豆大的烛光,单忖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手上的书,额前的发丝落下来,将她令人惊艳的容颜遮住了大半。她身旁的窗户半开着,徐徐的微风送着偶尔的虫鸣鸟叫进房来,美人轻轻喟叹了一声,纤长的手指拈过一页黄纸,‘刷’的纸页间翻动的声音入夜后显得分外的清明。
“穆青,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倒不是沈如颜武功有多高强,听力有多厉害,只是几天的穆青太过反常,那凌乱的脚步是她从未曾听过的,如果不是印在窗纸上那一抹黑影的身形却是是穆青不错,她也不敢相信武功高强到走路几乎都不沾地的穆青,居然会这般的不小心。
穆青一愣,即使是到了沈如颜的房门前,他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没想到她倒先发现他了。
罢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就算他三缄其口,绝口不提,也难保证她不会查出来。
径自推开门,入夜的凉风吹得烛火闪烁不已,本来就没什么心思在书本上的沈如颜此刻更是看不进去了,如玉般的素手将书合上,放到一边,抬眼望着来人,等着他自己说明来意。
“请小姐放弃去石关。”
单膝一弯,一袭黑衣落地,穆青已经利落地在沈如颜面前跪下了。
穆青虽然不爱说话,心气倒是极高的,虽然是他的主子,但是这样的大礼,沈如颜很少看他行过。
“理由?”
隐约中,似乎察觉穆青有话要说,她也不急着让他起身,只要他给她理由,和穆青呆久了,她也习惯性地用最简单的字眼,表达最直接的想法了。
“去石关是为了调查燕儿的身世,穆青可以告诉小姐,小姐不用多此一举。”
谈话间,他伸直手臂,摊开了手心,那枚被他攒着都蒙上微微汗水的玉佩就安然地在他的手心呈现。沈如颜只觉得这玉佩眼熟,待拿出燕儿的那块玉佩来一比之后,才惊觉,穆青给她看的玉佩,居然和燕儿的玉佩是同一个花样。
虽然她不懂玉,但程家却是以玉器闻名的,所以她多少是知道一点的。两个玉佩的雕工如此相像,边角处的刀痕都如出一辙,应该是出自同一个雕刻师傅。
自从穆青开始跟着她东奔西跑,她就从不曾问过这个问题,只因她一向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信奉的也是生意场上做事留三分的处世真经。但是对穆青,她似乎不该遵循这个原则。
从连日来穆青那些奇怪的举动不难看出他有事在瞒着她。而今晚,他这出人意料的大礼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穆青和燕儿,是她的左膀右臂,无论是谁,她都离不开。所以在罗姨的死讯从天牢里传出来的时候,她都不敢往穆青身上想,就只怕所有的猜想在某一天被印证为现实。
“出云国洛薷公主拓跋玥的影卫。”
影卫?!因着常年在外奔走,奇人异事倒也听说过不少。
出云国以地处高势,人若出云而居命名。拓跋是出云国的皇姓,而洛薷公主拓跋玥沈如颜就更加不陌生了。出云国离辰国倒也不远,只是因为该国的人以游牧者居多,传言中那个居住在雪山之腰的民众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在那里,随便一个普通人都是骁勇善战,力大无穷之辈。有如此令人不安的传言在,将它划分在难以控制的番邦之列也不足为奇了。但是出云国最离奇的地方绝不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而是那一生只为主子而存活的影卫。出云国历来都存在皇室子嗣单薄的烦恼,遂历代的皇子皇女都备受重视。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每当有皇子皇女诞生,出云国的天子就会为他(她)指派一名终身随行的影卫。这些影卫都是民间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被皇室收养。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训练,一般的影卫和主人之间,不会超过十岁,以确保他们能够终身随行。他们跟在主人身边,时时刻刻保护她们,但是很少露面,有的人在濒临死亡之际都不知道自己一生都处在某个人的保护之中。影卫没有名字,没有身份,唯一能够证明他们身份的,便是和主人同出一处,但材质不同的玉佩。在他们心里眼里,都只能有自己的主子一人,主人的存在就是他们生存的意义。当主人逝世,殉葬者不在少数。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所以很少有朋友,自然很少有人认识他们。当时听人说起这段传奇的时候,沈如颜还为这些一生只为一个人而活的人感到唏嘘不已,没想到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穆青,居然就是那些无名无姓的众多影卫中的一个。
和她想象的没多少出入,倒是穆青的身份,着实令她大吃一惊,他居然就是影卫!那种连存在都令人不敢置信的影卫?!她将燕儿带在身边没多久,就遇到了穆青,当时只觉得是巧合,也没做多想。原来那个时候穆青拼死拼活也要留在她身边的唯一理由,就是要保护他的主子——燕儿!
第两百七十章 下马捧椒浆 迎神白玉堂
“怎么了?”
沈如颜只觉得疑惑不解,心中倒是更多地在揣测红娘是不是因为喝醉了,故神志不清,胡言乱语。想到这儿,她倒了一杯凉水给她,好让她醒醒酒。
“慕容山庄正欲寻求出云国的帮助,而出云国的天子也有意结盟,以为失踪的洛薷公主讨个公道。”
“此言当真?”
若是扯上了国家安危,那燕儿的去留,的确已经不是她们所能控制的了。
“睿王从不说假话。这消息就是我从他嘴中听来的。”
红娘现在已经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了,特别是在门口听到沈如颜和穆青的谈话内容之后,更是后悔为睿王办了那该死的洗尘宴。若是她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至于为难至如此了。
穆青铁青着脸,想必多少是不愿沈如颜将燕儿就这样送到皇宫去的。红娘虽然一副醉态,眼中那种为难与落寞到底是骗不了人的。再加上燕儿那个活泼好动的性子,别说她压根就不适合那勾心斗角的宫廷了。以她对沈如庭的用情至深,想必也不愿意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睿王妃才是。
只是国难当强,若是不将燕儿送还,只怕受苦的将是千万黎民百姓嗉。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红娘摇摇头,若是有办法,以睿王和当今皇上的聪明才智,早就想出来了,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焦头烂额地去寻找失踪了这么多年的洛薷公主。
微兰公主所犯的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如果不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出燕儿的线索,想必早在朝廷捉住她的时候,就已经将她就地正法了。
“如果我们现在将燕儿送回出云国,有没有可能阻止出云国出兵?”
出云国要的,只是燕儿这个人,如果送燕儿回去能够阻止出云国和慕容山庄结盟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方法。红娘现在脑中一团浆糊,没来得及将沈如颜这个点子听得真切,就‘咚’的一声,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穆青将那句不干涉主子决定奉行的彻彻底底,闭着嘴,一言不发。燕儿这个麻烦的身份,弄得沈如颜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让各人先回房休息,等清醒些了再议暗。
这一拖便就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当别苑被人层层包围得水泄不通之时,沈如颜正浑然不觉地在盯着燕儿的那块玉佩发呆。此刻红娘已经去凝香坊上工了,燕儿在宅子里呆不住,由穆青陪着去逛街。所以当那些丫鬟见到那么大的阵仗之时,吓了一跳,只得慌慌张张来找她。
“官兵?”
在程府当家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的大阵仗,再加上现在她是一身男儿装,更方便行事。只是在她一边往大厅走去的时候,一边就在揣测这群不请自来的官兵所为何事。
还没来得及让她猜出一个所以然来,丫鬟就已经将她带到了大堂,见她似乎还在走神,遂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沈公子。”
沈如颜这才抬眼,打量着凭空出现在别苑大厅的几位达官贵人。
大厅里外都站了不少的官兵在守着,这个仗势,一点不比当初叶大人困程府的时候差。大厅中央,站着两个身长修拔的年轻公子,正对着她,用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神望着她的便是睿王。另一个则负手而立,这里毕竟只是别苑,大厅本来就不算很大,再加上里里外外站满了人,本来就显得有些拥挤,但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让自己从这份拥挤中孤立出来,虽然只留下一个玄色背影,但是他浑身散发的那种让人敬畏的气质,就像他生下来便注定要俾睨天下一般。无论在何处,他的地位,他的眼界都比常人要高一筹。
听得有动静,身穿玄色黑袍的男人回过头来,清秀的眉眼落在沈如颜的眸中,顿时让她心中一颤。
这人她是识得的。
若是她没认错,站在正中央,负手而立的男人,便是她在青城,夜访叶大人之时,见过的白玉白公子。而他的身边站着睿王,那般尊贵,遗世独立的睿王此刻对这白玉,倒也有了几分尊敬。
睿王是何等身份,能让睿王低头的,这个世界上怕是没几个人了。
沈如颜心中一颤,此刻来的全都是大人物,若是她所不假。他们屈尊降贵,来着小小的别院,只有一个可能。
燕儿!
即便是猜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慌张隐藏起来,很是自然地和两人打招呼。
“未知是白大哥和睿王光临寒舍,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沈如颜从容地和两人打招呼,她知道两人都是身份尊贵之人,既不好戳穿白玉的身份,也不好在他们面前坐上上座,只得邀着他们一起在客座上落座。命丫鬟端几杯茶水上来。
睿王将沈如颜从容地和白玉打招呼,心中也是纳罕,心中的疑问也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白大哥?沈公子可是……”
还有半截话被白玉的几声冷咳给生硬地梗在喉间。到底是没有再问下去,沈如颜也不着急做回答,只是保持着一贯的客气有礼,问道。
“未知白大哥和睿王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这一句话倒将两人都卡住了,若是旁人,早就问话了,偏偏是他。
白玉清咳了一声,转了个弯,开口问道。
“未知沈公子可听说过洛薷公主。”
果然是来找燕儿的。
握着茶杯的手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当时不知道燕儿就是洛薷公主,遂和红娘在暗中进行了一番调查,早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现在她担心的就是白玉和睿王是不是知道了燕儿的身份。若是他们只是过来求证,她还有把握蒙混过去。若是……
万幸燕儿和穆青出府去了,只希望他们别那么早回来才好。
“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不知道两位大哥何故提起此事。”
第两百七十一章 莺啼如有泪 为湿最高花
“沈公子,此事关乎社稷,若是沈公子知道任何关于洛薷公主的消息,还望如实以告。”
睿王见白玉脸色已经明显暗沉下去,知道他是不信沈如颜的话,又怕两人重装起来,沈如颜吃了亏,他不好向红娘交代,免不了站出来,做了个和事老,只希望她将实情说出来。以解当下燃眉之急。
睿王这一开口,沈如颜才意识到事情的症结所在。
前几天红娘才从这个男人的嘴中打探到关于出云国为了洛薷公主与本国交恶的事,才这么几天,睿王就带人包围了别苑。红娘一心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好渠道,只怕自己被人利用了都还未曾发觉。
就是不知道这个睿王从红娘的嘴中知道了多少事情,那晚上红娘虽然甚至勉强算得上是清醒,但是也喝了不少,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想到这儿,沈如颜心中就一阵发怵。一想到可能保不下燕儿,不知道如庭那个痴情种会做出什么事来嗉。
“睿王此话不是为难小弟吗,小弟乃一介平民,洛薷公主高高在上,别说知道她的下落了,能见她一面,若不是三生有幸,也很难做到。”
白玉的眸子因她的话,更阴冷了几分。睿王在一旁,看得也有些焦急。他不过是偶然得知有人在微兰公主自尽之后,打听过她的消息,才觉得有可能是失踪多年的洛薷公主,一路查下来,居然查到了红娘的头上。他不敢对皇兄实情以告,怕红娘因此被牵扯进来,于是在见红娘的时候,故意将这件消息放给她听,就是希望她如果稍微警醒点,要么离开,要么想办法和这件事撇清关系,没想到不到三天,皇兄自己就已经查出了这件事。未免打草惊蛇,他甚至不惜亲自到这别苑来。
也不知道这沈二公子是不是真的不知情,皇兄的脾气素来难以捉摸,他三番两次回绝,已经在皇兄的火上浇了一把油了。如果还不学乖一些,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暗。
“不知沈公子和朝廷要犯罗玉柔是什么关系?我知道你曾不止一次派人打探过她的消息,凝香坊的红楼,怕也只是为你做事吧。”
罗玉柔,只怕便是那罗姨了。只是这白玉居然查出了红娘是受她所托,着实令人胆战心惊。
睿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原以为这沈哲翰只是帮着红娘,故知道一些事情罢了,没想到倒是红娘做的事,都是为了这个年轻公子。见那日红娘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是情人。也不知道这个沈二公子给了红娘什么好处,让她冒着那么大的险帮他。
“白大哥言重了,红娘与我,不过是志趣相投罢了。诚然,罗玉柔一事是我托红娘帮忙的。我会打听她的消息,也只是因为早些时候有些渊源牵扯,顾念着旧时的一点情分,遂……”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只上好的青瓷茶杯便在她的面前被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上她的青衫,一块块的水渍印染开来。那灼热般的触觉在分明地提醒着沈如颜。
她惹怒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惹怒的人。
白玉已经是被逼近绝路的野兽,在好的修养在这个时候,也无法维持。谁都知道一旦出云国和慕容山庄联手,就算有十个,百个白家兄弟,也不够抵御外敌。
国家已经到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个不知死活的人还在这里有闲情和他们打太极。如果不是拿不出证据,证明她和洛薷公主一事有关,他早就命人将她收入监牢。非得让她尝尝那二十四种酷刑,方解这心头之恨。
白玉会发怒,是在睿王的意料之中的,他对沈如颜投去了一个希望她识趣的眼神,正打算站起来宽慰白玉一番的时候,就听得那盛怒的人摆桌而起。指着沈如颜怒斥道。
“我敬你是个人才,才对你忍让至今,别逼我以私藏公主的罪名把你打入天牢、”
若是放在平常的任何时候,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白玉是不会发这么大的火的,只因为前方战事吃紧。出云国给的期限也已经不多。而眼下沈哲翰又是他们唯一能够找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