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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代城草-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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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暗骂自己为啥忘了要开大灯找。
  第二天又是相约的互相探视时间,十点一到,陈羽宗准时发来请求视频通话的信息。
  米绪接收后陈羽宗问得第一句就是:“腿?还是腰?怎么了?”
  米绪:“……我明明只露了上半身给你,你为什么会了解我下半身的事情?”
  陈羽宗完全可以回,你的下半身我不了解还有谁了解,但是大城草就是这么正经的人,他据理分析:“寝室里没有你这视线高度的椅子。”
  米绪沉默片刻后,认命地收起了蹲马步的姿势:“我最近在健身,晨起锻炼有利于肠胃消化,所以常常一吃就是两碗。”
  两人又就最近的伙食问题互相分享了一下,此时寝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米绪磨叽着走过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葛晓霖。
  葛晓霖表情有点沉,看见米绪第一句就问:“怎么回事儿?”
  米绪忙回头去看屏幕,就见陈羽宗也看向这里,应该听见这话了。
  米绪笑道:“能怎么回事儿啊,不就是王二麻子家的饼摊出了新品种,我先试吃了而已吗,不用这么计较吧……”
  他边说边后退,然后走到屏幕对里头的人低声道:“葛妈最近脾气愈发诡异莫测,估计和交友不慎有关,我觉得有必要对他做一下安抚,然后打算大出血一下,请他尝尝新品种。”
  陈羽宗明白他的意思,很体贴的给出空间:“时间不早了,我也要睡了,晚安。”
  米绪点点头,对他微笑:“SEE YOU~~”
  待陈羽宗的画面消失在屏幕上后,米绪才关了录像键,然后回头望向葛妈:“要不要边吃边谈?!”
  葛晓霖正打量着米绪的寝室,他记得上回来大概就是放假前,这对方才一个人住了没几天吧,此地却风云突变,简直有种一夕之间老百姓的和平幸福被无情的战争炮火打破,灾民流离失所家园被狠心剥夺的感受,让葛晓霖觉得又心酸又亲切。
  这应该是曾经的米绪,但又不是真的米绪。
  被那么一问,葛晓霖才回神,继而有点不好意思:“你们其实可以继续聊,等说完我再来也行。”他知道米绪和陈羽宗的联络并不频繁,几乎每一次交流都是限时限量的,所以葛晓霖的本意并不是打扰他,但主要也是自己太急了。
  米绪却一如往常的大度,而且他能深切地明白葛晓霖的感受,并且先一步料到了。
  他拖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面前,又拿来一个枕头垫在上头,这才慢慢坐下,摆出一副要和葛妈促膝长谈的态度来。
  “没事儿,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问吧。”
  葛晓霖瞪着对方,他的确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但是千言万语交织在一起,只全汇成了一句话:“WHY?”
  米绪微笑着点了点手指:“我懂你,我来替你展开,你是想说,好好的日子放着不过,我这么面面俱到无所不能的人何苦要屈尊降贵给自己找不痛快,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感情的冲击,而自暴自弃,对不对?!”
  葛晓霖了解米绪,他知道对方的抗击打能力一向坚强,他也不信米绪就这么轻易地倒了,然后莫名其妙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但是米绪最近真的变了很多,即便表面上依旧一如既往,但是亲近的人绝对能感受得出这样的潜移默化,同样,谢亦骞前两天也对葛晓霖说了同样的话,陈羽宗也变了,至少曾经自己认识的那个人绝不是现在这样的。
  这样互相的感染影响是最难以抵挡的,葛晓霖觉得自己有必要确认一下这样的影响和突如其来的改变到底是不是会给米绪带来伤害,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所以葛晓霖说:“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就行了。”
  屁股受挫让米绪没办法翘腿,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把手摆在了膝盖上:“我其实啥都没多想,我就觉得吧,闲不住。”
  葛晓霖问:“你现在很闲吗?”
  大热天的米绪还坐在一堆棉花上,哪怕有枕席都在屁股上热出了一层汗,米绪动了动,伸出膀子递给葛晓霖。
  “是有点咸,你要不尝尝?”
  葛晓霖拍开他的手,难得没被带着跑:“大米,你想清楚了吗?”
  米绪终于也敛了笑容。
  “妈,我跟您说实话好吗,我想要自由,我现在说不出的自由,这时候我不跑跑,我以后就没机会了!”
  葛晓霖一愣。
  米绪道:“他答应我会回来的,我相信他,所以也就现在了。”
  葛晓霖想了会儿,才明白米绪这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点不好受,垂下眼,没再说话。
  ……
  三天后陈羽宗准时呼米绪,然而电脑那头久久都无人接听,于是他给对方去了条手机消息。
  ——不在吗?
  米绪没回。
  陈羽宗等了片刻,又去了一条,还是没回。
  陈羽宗直接打了米绪的电话。
  直到第三通自动重拨后终于被接听了。
  “来了来了……”米绪一边拿着手机急急忙忙去开电脑,“怎么打这个呢!!我跟你说每句都觉得在吃钞票啊!”
  陈羽宗挂了手机,没一会儿屏幕里出现米绪的脸。
  “早起上哪儿去了?”陈羽宗问他。
  米绪还在喘气:“出、出门啦,早锻炼!”
  陈羽宗没言语,只看着对方。
  米绪在他的目光下呵呵的笑。
  陈羽宗道:“去洗把脸吧。”
  米绪:“哎!”
  等米绪捯饬干净重新坐到了电脑前,此时应该是A国晚上近凌晨了,陈羽宗第二天应该还要上课,以往早该睡了,但现在米绪瞧见他穿着睡衣坐在床上。
  “都怪门口早餐店附近那大广场落成之后现在好多大妈跳舞,我就路过那儿手机响儿都被盖住了!”米绪认真解释。
  陈羽宗“嗯”了声:“你跟她们一块儿去了?”
  “埋汰我了吧,你觉得我听不出吗?她们的曲目一点也不和我的口味好么!”
  陈羽宗笑了。
  米绪看着他的笑容,忽然说:“你要不要听听我的自由选曲?”
  陈羽宗张开手放松得靠在了床架上:“好啊。”
  米绪清了清嗓,直接抄起桌上的广告纸卷巴卷巴放到了嘴边:“你得仔细听啊,仔细啊!”
  陈羽宗点了点头。
  米绪开了嗓:“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何~~~不~~~潇~~洒走一回~!!!!!!!”
  米绪唱得极其投入,甚至像动了真情般,连手脚都跟着颤抖,跟跳大绳似的,在一番声情并茂后,他一个收声,直直地看着陈羽宗。
  陈羽宗沉默。
  室内弥漫了一股诡异的气氛,只听得到米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米绪和他对视片刻后不见对方反应,不得已摊开手做出“AND YOU?”的姿势。
  陈羽宗顿了一下才给他鼓起掌来,忍了忍还是不禁问道:“什么时候学的京剧?”
  米绪:“……”
  ☆、太怂了!
  陈羽宗在A国的作息习惯同以前并没有差别,这里的老师同学都很亲切,也喜欢交流分享,他们很多都是来自世界各地,和陈羽宗同一国的也有,他在这里相对自由很多,无论是在学业上的环境还是生活上的。
  陈羽宗也能去食堂吃饭,去图书馆看书,他虽然不是非常热络的人,但也并没有很难相处,他知道在这里一个人的独行侠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他需要人脉,需要适时的建议和帮助,所以在有人邀请他一起参加活动的时候,陈羽宗还是会答应。
  不过他做事向来都有分寸,他这样的条件,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只是无论那朋友是远是近,一切社交活动都停留在应有的范围内,一旦超过,陈羽宗会毫不犹豫的拒绝,通常只要他一开始就定下底线,大家反而会更能理解,也就不会勉强。
  这天,陈羽宗下了课后被邀请去奥兰多教授的公寓吃饭,奥兰多这样的大师,自然不是天天会来学校的,他是名誉的客座教授,每次来讲课教室都会被挤得满满当当,但教授也是个很随和大方的人,他有很多学生,个个都很优秀,陈羽宗只能算其中之一,不过奥兰多还是很看好他的,只要来学校都会抽时间与他交流,有几次更是直接邀请他去到自己的家里一起会面,今天也一样,同行的还有好几个学姐学长,一伙人聊得非常开心,等到再回神竟然已经很晚了。
  教授的府邸离A大有一点距离,房间也有剩余,只专门招待一些来做客的学生或者朋友的,几个学长姐都很自然地住下了,但是在轮到安排陈羽宗时,他却说自己要回去。
  教授劝他明天还要继续讨论这个计划,这样赶来赶去不仅费时还休息不好。
  陈羽宗思索之后却还是坚持,并说与一个朋友约好了,虽然回去,但明天早上还是会准时回来的,并不会耽误大家,希望教授理解。
  教授当然可以理解,还让家里的司机送他一程,学长姐也在亏了陈羽宗一通“一定是和爱人约好了”、“这么着急难分难舍感情竟然那么好”、“这样一来学校里的很多人都要伤心了”等等的话,这才放人离开。
  陈羽宗的确有点赶,所以也没拒绝老师的好意,任由人送到家后第一时间就急急忙忙去开电脑,他本想先和米绪说完话再去洗澡,但是这一回请求的消息发过去了半天又不见人接听。
  陈羽宗等了片刻,回忆着米绪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活动。
  因为最近有过好几回这样的延迟事件,米绪也说这一段日子天使之家和餐厅都比较忙,万一自己耽误了,让陈羽宗别着急,不过他也说自己会发消息来给他通报。
  陈羽宗又瞧了瞧手机,什么都没有。
  时间实在是太晚了,为了保证隔天的精神和办事效率,陈羽宗还是打算要休息,他给米绪发了个消息,说把通话的相约改到第二天也行,如果米绪依旧没空,那就再约。
  发完,陈羽宗便去睡了,不过闭眼前这心里总觉莫名的不定。
  果然,第二天陈羽宗虽投入在和老师同学的项目中,但也时常关注手机的消息,然而左等右等却怎么都不见米绪的消息,连回一句“再说”或者“很忙”都没有,这是以前绝对没有的事,米绪对于陈羽宗的电话和信息就算不是秒回也是分回,就陈羽宗看来,就算手机没电了,哪怕是摩擦起电米绪都不会不理自己,难道是手机坏了?但电脑也不该没点动静啊。
  陈羽宗又等了一天,到第三天早上依旧没听着米绪的反馈,他有点忍不住了,再给打过去却发现那头的回复是“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现在应该是U市的深夜,这时候米绪的电话还不在服务区?他跑哪儿去了?!
  陈羽宗只能给别人打电话了。
  对方接起来便开口道:“你这时候打来肯定不是为了之前错过我的生日而道歉的。”
  陈羽宗问:“你这两天见过米绪没?”
  谢亦骞烦躁:“我一大公司的员工,日理万机,我为什么要见过一餐厅服务员和问题少年的男保姆?”
  陈羽宗半点废话不多,直接道:“那把电话给葛晓霖。”
  谢亦骞:“啊?”
  陈羽宗:“他不在?”
  谢亦骞:“……”
  没一会儿那头传来的葛晓霖的声音。
  葛晓霖和谢亦骞正在一清吧里,是谢亦骞找他来的,说是公司最近做成了一个项目,谢亦骞让葛晓霖陪他庆祝庆祝,两人最近相处的时间不少,基本两三天会见一次面,谢亦骞爱玩,但是带葛晓霖去的也都是比较正经可以接受的场所,今天也如此,而且葛晓霖最近心里总不舒坦,有个人说说话也好,虽然这丫未必能和他感同受身。
  而一瞅见谢亦骞接电话的模样,葛晓霖就知道这一天总是要来。
  那头陈羽宗的口气听不出喜怒,只问他米绪在哪儿?他更多的是担心米绪是不是病了,因为就米绪的脾性,加上如此的空间距离,陈羽宗很可能是最后知道的一个。
  谁知葛晓霖却道:“他没告诉你?”
  这句话挺狠的,几乎就像在陈羽宗完美高贵的脸上甩了一嘴巴,让从来冷淡沉稳的大城草在无人可见的角落里露出了一抹可谓是尴尬的表情。
  “是,我不知道。”陈羽宗说。
  葛晓霖却从中听出了他隐约的焦急和无奈,一直以来,葛晓霖虽不言语,但是他心里对于陈羽宗和米绪在一起就好像米绪对于自己和谢亦骞做朋友一样,不看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支持。且不论米绪如何,光是陈羽宗的综合素质,无论是男是女,他都不是一个好恋人的选择,他的光芒越炽,给人的安全感就越低,葛晓霖始终是抱着只要米绪高兴,就这样傻过一回也算值得的心在旁观察的。
  但是如今想来却未必如此,再大的困难,再深的险阻都抵不过一颗真心,只要有心,愿意去努力,就比什么都珍贵。
  葛晓霖顿了下道:“我觉得大米是想自己告诉你的……但是你也的确有知情权……他这样做说到底也只是怕你担心而已。”
  陈羽宗默默听着。
  ……
  一周后,陈羽宗的电脑接到了视频通话的请求,他按了接通。
  屏幕闪烁了半晌才慢慢出现了米绪模样。
  米绪对陈羽宗龇牙一笑:“嘿嘿。”
  网络非常卡,约莫有五秒钟画面都是定格在米绪咧着嘴的这个笑容上,他所处的空间似乎灯光昏暗,更衬得被屏幕光打到的脸面惨白,也不知是镜头上的污渍还是别的,靠着的背景墙更是一片斑驳。
  陈羽宗耐心地等着缓冲过去,见米绪重新动了起来,才问:“你看见我的消息了吗?”
  米绪怎么可能没看见,就是因为看见了所以才着急,可是现在光他着急已经没用了,形式不由人。
  米绪只能寻着法子委婉的解释:“看、看见了,我也回啦,你还没收到吗,这地儿的网络通讯不太好,估计还在路上呢,你等等说不定就能见着了。”
  陈羽宗没说话。
  米绪只有继续笑,笑着笑着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啥时知道的?”
  陈羽宗冷着脸:“你说呢?”
  米绪有点为难:“我不是故意想瞒着你的……好吧对不起我是故意的,但是我上回已经很努力地想告诉你了,我都给你唱歌啦?你忘了吗?你一定是没摆在心上,我让你仔细听了的,没关系,我再给你唱一回,这回咱再配个字幕啊……”
  “米绪。”
  陈羽宗的一句低唤直接打断了米绪的动作。
  “你在哪儿?”
  陈羽宗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不可能不进行后续的了解,米绪明白他只是想让自己亲自给他承认,然后进一步的进行反省。
  所以米绪的态度还是很良好的。
  “我在……”他总结了下,“X省来福县发财乡富贵村镇上的大元宝网吧里,这儿就一家网吧,网速大概比较害羞,我们要温柔以待,不能猴急,我给来了个豪华套餐会员卡,办一年送一月,是不是很划算!”
  陈羽宗却没随着他一起笑:“你要待多久?”
  米绪想了想:“目前还没想好,先一年吧。”
  陈羽宗皱起了眉。
  米绪道:“你知不知道,这儿的风景很漂亮,天是碧蓝色的,崇山峻林千峰叠嶂,有山有水,电视里说的那种世外高人说不准就住在里面,还有珍惜草药,哪天也许就给我采着什么千年灵芝天山雪莲了呢。”
  “还有,我住的地方晚上睡觉望出去漫天的星星,那风景简直跟飘在太空里似的,早上更是天然氧吧,在这儿一天我觉得我能长寿一年。”
  “水也很甜,洗头洗澡都不用抹肥皂,刷两下就干净了,村里的一老师跟我说改天再介绍我点草药,美容又养颜,说不准我用了以后帅得回来你都不认识了,哈哈哈哈哈哈!陈羽宗你行了吧,就许你去给帝国主义添堵不许我给无产阶级奉献啊?!我们一碗水端平,你走几年我走几年,然后各自发展荣耀归程这他妈才是公平!所以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米绪还从来没用这种口气对陈羽宗说过话,之前还笑笑着,但无论他怎么渲染气氛怎么炒热情绪陈羽宗的脸却一直板着没有表情没有言语,下颚更是紧绷着,米绪忽然就急了,脑子一热许多话直接就冲口而出。
  当下两个人都愣了。
  他话刚落陈羽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陈羽宗看了看,掐了,就在他要对米绪开口时,手机又响了,如此往复几趟,米绪都替他不好意思起来。
  “你先忙吧,我这儿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们下次再聊,不见不散,掰掰。”说罢竟然抢先一步关了视频,而最后一个画面便是消失在陈羽宗惊讶甚至带些慌张的神情上。
  看着屏幕黑了下来,米绪心塞不已,真想剁了自己的贱手,但是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拿了卡慢慢地走出了网吧,外头还下着大雨,米绪没带伞,走在路上每一脚下去都是泥水,没多时衣服裤子都湿了。
  这一路上米绪都在思考,脑子里一时间充斥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乱的他都险些被拖拉机给拱了。
  其实米绪住的地方离网吧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距离,得翻过两座山才能回去,他刚到这里的时候花了两三天才学会找路和分辨周围的方位,再由着村里的老师带着熟悉环境,在收到陈羽宗的消息后,米绪当时就很想赶来和他见一面,但是偏偏前几天的雨比今天还瓢泼,山里的路诡行莫测,负责的老师不放心,米绪硬是忍了几天瞧着勉强能行动了这才盼到他松口,急忙就过来了,没想到却得了这样一个结局。
  好容易在天黑前赶回了住处,米绪住的是村里不多的砖瓦房,和之前支教的老师一起,说是砖瓦房,但屋里除了一个桌子,两张床和之外,基本没有别的家具了,灯泡也是最古早的那种昏黄色,晚上看书都伤眼,幸好还有一个插头,趁着夜深人静用电少的时候能断断续续给手机勉强充个电。
  米绪用凉水在门口冲了个澡就进房睡了,晚饭都没吃,隔天一大早给葛晓霖去了电话。
  这是他反复试验之后发现的唯一能接收到一点信号的区域,就在村长家的墙根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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