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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莫负宜饮-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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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去公司,拿车钥匙的时候,却无意瞄见茶几上的手机旁边,有张鲜艳的红色老人头,还有一张便利贴。

明明是几行娟秀的字迹,却有另人喷血的张狂口气……

“昨天的体验很是失败,话说……

某人,要SIZE,没SIZE;要SEX,不够SEX。

算了,鉴于男性尊严,我就不多说了……

VS本姑娘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干你们这一行的混口饭吃不容易,250元RMB也算是你昨日开苞的血汗钱。

钱货两讫,即日起,互不相干!

——知名不具”

两股青烟硬生生地从某美男的鼻子上袅袅升起……那张无辜的便利贴被揉成了毫无形状的一乱,在地上悲惨地打滚。

一夜情过后居然留了两百五十块钱给他,当他是牛郎吗?还是个身价二百五的牛郎,这女人欺人太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反过来说他开苞,这是在向他示威吗?

“Balcon,帮我查一个女人,对,名字吗?不知道……工作单位?”沈学东烦躁地松了松领带,“靠,我怎么会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杀上门去了。”

彼端的男人搂了搂女伴,妖媚地笑了笑,“嘘”将纤长的手指点向女伴的红唇,用口型诱惑道:宝贝,别闹。然后若无其事地戏謔道:“我说沈公子,这样也太为难小的我了吧!大千世界,女人就像蚂蚁一样多,你要我大海捞针,兄弟一定二话不说,拿块磁铁立马给你吸回来!可是这蚂蚁,我可没办法!我家宝贝还是我历经千山万水找回来的!”说着拾起女伴的手深情一吻,“你好歹说个名字出来啊。”Balcon心笑:一个女人让沈家大公子如此牵肠挂肚,有趣,实在太有趣~

“废什么话,总之是个女人,让你查就是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狠狠地将两张红的,和一张绿的摔在地上。

没SIZE?不够SEX?是吗?沈学东寒寒地笑了……

女人,我们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等我查到了,咱在好好磨合一下SIZE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努力希望大家,

也留点意见……

第三章

彼岸墓园,宜饮带着一大捧奶白色的波斯菊,呆呆地站着。

地上没有忌品,醒目的是一束波斯菊,被蓝绿色的满天星簇拥着……菊花的周身还滑动着昨日的露水……

看得出来,已经有人来过,墓地很干净,不是墓员打扫的那种干净。黑色的碑上,透着光亮,很清晰的几个字:韩若宁的爱人——陈浩帆。

很讽刺是不是?陈浩帆,明明是她陆宜饮的爸爸,为什么冠名却是韩若宁的爱人,宜饮笑了,很苦涩……风晨吹过,眼睛真的很疼,最后变得湿漉漉的……

这就是昨天明明是爸爸的忌日却不敢来,就是怕碰上尴尬的局面。

昨天是什么日子呢?是一个明明想哭泣却被告知不可以的日子。

宜饮颓丧地坐在地上,将手中的波斯菊一枝枝抽出,然后很耐心地掰着花瓣,一片一片……

“爸爸,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时候,我很难理解爸爸这个字眼,明明这么温暖的发声,我叫着却特别的心酸,因为根本就没有对。那时侯,妈妈说我是她一个人生的,根本没有爸爸。幼儿园的时候,我照着妈妈的话和同学争论,被嘲笑是个野孩子时,我和他们撕扯,我不明白只有妈妈生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就得不到天使的祝福了吗?当血液冲出静脉时,我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痛,六岁的我,感到的只有绝望……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因为血型的特殊,你终于找到了我……你对我说你是我爸爸,那时,我没有矫情认不认你的问题,也不怪你狠心抛下我和妈妈这么多年,就冲口而出叫你爸爸,好像我生来就是你的女儿一样……”宜饮把掰好的花瓣合在一起,然后拍拍衣服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小时候,你也喜欢掰花瓣,撒我身上,乐呵呵地叫我‘小鹿,小鹿’,用全天下最宠溺的语气,”宜饮满手的白色花瓣,随风扬起,细细的花瓣花掠过手心,居然是一种钝钝的刺痛……“爸爸,昨天也有一个男人,用很宠溺地语气叫我‘小鹿,小鹿’,可是后来才知道我只是替身。昨天因为想你所以变得很脆弱,才会让一个妖孽一样的男人乘虚而入。这次真的有点受伤了……”

“爸爸,这个世界上还有真爱吗?我迷茫了……”手中的花瓣没有了一点痕迹,只留下一点点怅然若失……“爸爸,你在那里,想我了吗?”

“我真的很想你,”宜饮对着人烟稀少的山路,用力地大喊,眼泪夺眶而出,“陆宜饮想爸爸了!”尾音有些颤抖,只有眼泪了解她对爸爸的思念。

一场无望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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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晚间的电台谈话节目的报道还有一段时间,离NBC广播电视台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宜饮打算走五分钟让自己平静。

宜饮将黑色发饰拿下,被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瞬间四散开来,本来柔顺的飘柔直发经过长时间的捆绑,俨然成了性感妩媚的大波浪……

尽管是夜晚,人流也不见稀少,大家都在匆匆中来来去去……人们都在浮华的城市奔走,街灯亮了一盏又一盏,心灯却永远亮不起来……

她走到琴桥的桥尾,脱下高跟,轻松地举起双手,很悠闲地迎着有些凉凉的江风,然后闭上眼睛,莫名的悲伤直灌入胸臆。

刚才还蔚蓝的天空扬起细雨,空气有种让人窒息的湿漉,很冰凉的雨水,现在居然分不清泪水,还是雨水?

这就是宜饮的目的,小时侯,真的想哭的不行的时候,总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绵绵的细雨,琼瑶一点的说法,就是倚楼听雨,听完,总是哈哈大笑:你看有人比我哭得更伤心。

今天她无法笑出来,不是因为过往的人流,而是因为真的笑不出来了……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的声音,宜饮挣开眼睛,哭过以后,满脸的僵硬,涩涩地疼……久闭的眼睛,无法适应太快的强光,她的眼皮又自动地合上,当她重新睁开眼睛时,一个男人左手拿相机,右手拿伞的男人已经站在她面前……

眼前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白净,一阵风吹过,不服帖的发稍划下几滴水。陆宜饮才发现他在给她撑伞……

宜饮和他的相机占了伞的四分之三,而他估计只占四分之一。

老实说,宜饮很不喜欢别人的多管闲事,她也不希冀和别人拼伞的温暖,她要的只是一个人的孤单和清醒。可宜饮看着他四分之三在雨中的样子,低头,藏青色仔裤,已经变得深蓝。宜饮想要冲口而出的坏口气硬生生地被压下来。

宜饮只好伸手抚了抚额前的碎发,冷冷地说:“底片给我,我不喜欢被别人偷拍的感觉。你这是在妨害我的肖像权,我保留追究的权利。”

他墨蓝的瞳孔暗了暗,随即笑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拍风景会侵害到谁的肖像权。”

“你是在说我是风景吗?”宜饮皮笑肉不笑地反问道。

“Beauty;你不应该这么冷漠地质问一个绅士,”他拿出一张丝制的手帕,动作很轻柔,帮我拭去刚才脸上的泪渍,“你更不应该质疑有个摄影师对美的审视,你就是风景。”他的口气竟然出奇的诚恳。

“你觉不觉得你的搭讪方式有点拙劣?”宜饮觉得好笑。

“Beauty,你觉得这是搭讪?”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OK,我承认我对美的事物有偏爱,但是……这还算不上搭讪吧?”

“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我们社这一期的摄影主题——心灵的空地,”然后他从仔裤里掏出一张皱皱的名片,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呵呵,不小心,压皱了”,他把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名片,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帮我拍一组这一期的宣传照。”他用的是陈述句的口气,好象断定我会和他回去拍照,他的自信让宜饮反感。

“不好意思,我以为21世纪的今天,已经没有了‘星探’这么恶俗的把妹方式。”宜饮说着套上高跟鞋,准备走掉。

他突然很用力扯回她,一副很严肃的表情:“你不要对这个世界充满防备,这样只会让你越来越累。”

宜饮挣扎着甩开他的手说:“你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对我的情绪做分析?”

“算了,看你今天心情很蓝色,我们不谈这个了,”他笑着,有些无可奈何,“我刚回国,这是我暂时的名片,你先收着,或许以后有用。”他换了一种平和的语气,好象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宜饮一楞,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傻Beauty,你还要在雨中站多久,”他真的很爱笑,牙齿如白瓷一样光亮闪耀,“现在已经很晚了,一个女孩子毕竟不方便。走吧,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你可以走了,我自己打车去,”见他还不死心,她又补充道:“我不习惯坐陌生人的车。”

他也不怒,继续保持他“牙齿白”的笑容:“好吧!”他把伞递给我,“伞,你拿着,还有泪渍,擦一擦,你已经过了当街大哭的年龄了。”他把丝巾塞在宜饮手上。

宜饮还想想反煞,“你……”

“希望,我们下次见面不是陌生人。”从雨中传来,他的声音不重,但很坚定。

宜饮呆在原地,看着他在雨中奔跑的背影,直至他开着一辆传统兰色的车子离去……

宜饮在的士上,无意瞄到丝巾的一角,用兰色的小楷绣着:lee。

突然提起兴趣去看他的名片,很简约的风格,钢笔勾勒的一束兰花当背景:兰色佳人摄影工作室——Madman lee。

刚才的好奇褪尽, Madman?疯子?有谁会取一个这么怪异的英文名……

果然是个行为古怪的人,一场奇怪的搭讪…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丁神灯啊,

鲜花,请掉一束鲜花下来……

第四章

焦急地看看表,时针已经慢慢靠近九。

“师傅,您能快点吗?”宜饮心急道。

“小姐,你这么着急去广电台,是去赶节目吗?”司机状似很好奇,“听你的声音,好象是——”司机沉浸在自我回想中……“你是影子是吧,我每天都听你的影子说话!”司机大叔异常激动,好象脱离已久的群众找到了组织一般!

“离影子说话还有十分钟,”司机大叔猛地一踩油门,惊得宜饮向前一倾,情绪亢奋的司机大叔居然把出租车当赛车使,宜饮汗颜。“主持人啊,见到您本人真的很高兴,我一直想亲自来谢谢你来着,但是您经常不在电台,我们家那丫头,就是听了你的话才回的家啊!”司机大叔一边侃侃而谈,一边在和速度做斗争。

“真的吗?”宜饮已经想不起是哪位听众了,淡淡地迎合着,希望这个大叔不要开太快才好。

“恩,就是当时我反对她和一个外来打工的穷小子来往,她也很叛逆,我多说两句狠话,她就和那小子跑了。可那小子真不是东西,把她从家里拿去钱用完以后就想抛弃她,那时她觉得里外不是人。回来吧,又怕我们骂她,那天,她站在桥沿上,摇摇欲坠的时候,给你的节目打了个电话,她从以前一直很喜欢听你的晚间谈话节目,所以她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通过你的节目给正在开车的我做一个忏悔,我当时听到她声泪俱下的嗓音,真的什么气也消了,只想她回家里来,车子开到一半,就让乘客下车了,急急忙忙往广电台跑,却恰好碰上道路修建,听见那傻丫头要去跳河,我在那里急得连心跳也没了,最后是你稳定住了她的情绪,报了警,和谈判专家一起把她劝了下来……后来听说,你们导播起初是不同意你报警,调警务人员,说是据他多年在台里的经验,有可能是听众的恶作剧。可你坚持要调,当时你还是个实习DJ,权利也不大,你说,如果是这样真挚的伤痛感都会是骗局,我宁愿不做谈话节目。换言之,你用前途去赌一个电话的信任。”

宜饮终于想起来,当时的她,其实没想那么多,只是,联想到她家里还有一个守望她的爸爸,心就软了,真的很羡慕有爸爸疼爱的她,也想不通为什么她要自杀,如果这样的理由,也可以构成自杀,她陆宜饮不知道轻生多少次了……然后,就把她当作了自己,想象自己想要的幸福,替她争取,当时跟导播争执,{炫·书·网·提·供}真的纯粹是心急,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最后听见她和爸爸相拥而泣的时候,也到了节目的尾声,她点了一首eva cassidy的over the rainbow,希望她能跨越彩虹……他们当然找不到宜饮的人啦,这时候,她去了琴桥吹着萧瑟的江风哑哑地说:“爸爸,其实……我很想你……今天特别想……”

“我们出租车公司都爱听你的节目,现在已经很少有你这么善良的姑娘了……“司机大叔说得很激动,还热情地替她打开车门。

“谢谢您,司机大叔,记得以后可不许开这么快了哦。”宜饮嗔道。

“一定,一定~”司机大叔点头如捣蒜,很豪爽地就答应了。

“要和你女儿幸福哦!”然后宜饮转身跑入NBC电台的大楼。

宜饮真的觉得自己脆弱了,眼泪又流出来了……是嫉妒别人的幸福,还是感伤自己的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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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时候,台长已经在发飙了,工作人员们也都急了。

都快上节目了,DJ还没人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宜饮出现的时候,有奔跑过后的狼狈,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现在冒出了几缕发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台长看见她,先是有一种“在世活菩萨”的惊喜,还来不及开骂,宜饮也还来不及喘口气,已经戴上了耳机,示意导播先放音乐……

其实,做DJ 就这点好,上广播,不像上电视节目,如果是现场直播的电视节目早开天窗了,因为广播不需要定妆。即使你蓬头垢面,但是你声音够柔美沉稳,一样可以博得听众的满堂彩。

“晚间九点,影子与你相约在心灵的秘地,徜徉在欢乐的幽谷,影子愿意收藏你的不快乐,把你的快乐还给你。影子的欢乐与你如影随形……”柔美的声音配上低低的江南丝竹乐。这是“影子说话”的引言。

宜饮调整好气息:“大家好,我是影子……忙碌的一天,大家是否觉得有些疲累呢?停下你的脚步,静下你的心,让影子成为你的朋友,帮你解决你的难题。”

宜饮觉得做这个节目好象蒲松龄摆茶滩,在收集世间的故事,有苦乐,有酸甜,有黑白,宜饮听着他们的故事,悲伤着他们的悲伤,喜悦着他们的喜悦,有人重获新生,打进电话分享他的喜悦,也有人默默地缩在墙角,哭泣,崩溃,无助……需要她的安慰……

她常用书里的一句经典台词去安慰听众:只有过不去的红灯,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她会很耐心地去安慰受伤的人,尽管有的时候,自己也很受伤……

有的时候,自己也会情绪失控,和打进热线的听众一起哭泣,为了这事,无数次被台长骂过,可是她节目的调频率一直很高,还被网友评为“最性情的女DJ”, 她的网上点击率始终名列第一。久之,台长也就沉默了……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了,祝大家一夜好梦,明天一切顺利……”宜饮怕台长的“紧箍咒”,趁着大家都忙着收工,急忙拿下耳机,以光速潜逃……

果然,还是三十六计的上计最实用。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努力

希望大家,

也留点意见……

第五章_第六章(修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捉虫,么一个

鉴于昨天一夜未归,宜饮猫着步子轻声走进家门。

倒不是她家封建,就是因为太开放,她才怕陆女士的八卦。

“你昨天参加完同学的学姐婚礼,感想如何?”米色沙发上的女人抚了抚大波浪的发梢,果然风骚是没有年龄的界限的。宜饮第两千零一次哀叹,陆女士一定在自己身上装了全球定位,不然,怎么每次都躲不过?!

陆女士见女儿不说话,就趁胜追击:“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丽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宜饮知道她的下文,估计又是一场汹涌而来的爱情说教。

“是穿上洁白婚纱的时候。”陆女士伸出平滑如昔的青葱玉指帮女儿整了整衣领,看到类似“草莓”可疑物,心道:这丫头终于开窍了。“宜饮啊,一夜情终究不是一个可以终结你未婚状态的好办法!”

宜饮心下了解,哎~怎么啥事都不能逃过陆女士的“法眼”?

“你觉得昨天晚上你见到的新娘子漂亮吗?难道你就不羡慕?”陆女士开始循循善诱。

宜饮的耳边突然回响起那神情宠溺的呢喃:小璐,小璐……眼前出现:那男人看那个笑靥如花的小璐时的伤痛神情,和那紧握酒杯时的泛白的指骨,他和她最忘情的时刻,他还叫着另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她直视妈妈的眼睛,坦白说道:“她很美,不是羡慕,是嫉妒。”说好要忘记,不再去想那个玩弄她感情的男人,可是越是要忘记,就是关于他的影象就是越要冒出来。像皮球一样压下去,反弹上来更高。

陆女士像是安抚性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那就快去结,爱情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多少人在爱情长跑中走丢,郑裕玲和吕方16年的爱情长跑都走丢了,多少爱在时间的摧残下搁浅,趁着感情的热度还在,有多闪婚,就多闪婚!”

真是三句不离她,爱情专栏作家的本行。

婚礼?忽然想起妈妈和爸爸的婚礼还是自己当的花童。

爸妈的爱情;有点像台湾的小言开头;最终步入围城;却是一个韩国式小说的悲剧结尾。。

到现在;宜饮的梦中都时常会出现这样的画面:爸爸把自己抱过头顶,一脸的宠爱地说:”小鹿啊;小鹿,我们快跑;别让妈妈追到!”然后快乐地妈妈追逐;跑呀,跑呀,盘旋在幸福的天空下。那时的妈妈脸上总带着笑容,一边拿着相机记录这份感动:”来;小鹿;看这边。我们家小鹿真漂亮。”

可是那张照片早就在那一天被陆女士全数销毁;自从那一天,再也没人用宠爱的口气叫过她“小鹿”,就连陆女士的心也就在那天进化得刀枪不入了……

“那妈妈你还恨爸爸吗?”

“你现在姓什么呢?”陆女士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望着陆女士落寞的背影,宜饮嘶哑地喊:“妈妈,昨天是爸爸的忌日,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女士身形一顿,即而隐没在客厅……

其实,受伤了,谁都一样,爱情专家也会对爱情失去信心。

她姓陆的那一天起,妈妈注定不会原谅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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