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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到爱的距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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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有一些蒋罡觉得莫名其妙的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被他结结巴巴地讲了出来,婷婷就笑上半天。
  高二的期末考之后的暑假,蒋罡的哥哥被选拔参与大阅兵仪式,父母带着她一起去北京看哥哥,20多天之后回来,震惊地知道婷婷家出了大事,她爸爸要与她妈妈离婚,妈妈割腕自杀,被婷婷发现,及时救过来了,人还在医院里。
  后来才听父母说,婷婷爸爸,复员之后,不甘心做个机关,人也聪明能干肯努力,也有过得上的关系,这些年,生意做得相当不错,但是在外面,是老早已经与个发廊工作的打工妹子好上了。如今那边生了婷婷爸爸盼望已久的儿子,由此,让他与发妻摊牌,否则,就揣着他的儿子,名正言顺地嫁给别人了。
  蒋罡去医院看婷婷妈妈时候,才走到楼道口,惊讶地停住,前面不远处的病房外的长凳上,婷婷与小飞搂在一起。
  婷婷的母亲最终留住了这婚姻的名份,然而婷婷的父亲,是彻底不在家住了,只不久之后,听说那小三的脸,被彻底划花,整容也整不大回来,而得知这消息的那天,正是高考前的第一次模拟之后,蒋罡与婷婷和小飞在一起,小飞抚摸着婷婷的发辫,对她道,“我跟你说过,保证你爸以后再去找小四,那个害了你和你妈的臭□,得不了意。”
  当时的蒋罡还是个绝对人事不知的小女孩,经常被他俩的亲密举止看得扭过头去心里还紧张,也隐约地不安,却又不晓得该跟婷婷说些什么。
  高考,蒋罡如愿考上t大电子系,婷婷保送了离家不到200公里的军医大学,小飞,成绩一向一塌糊涂,但是以体育特长生身份,家里又颇有些背景,也保送了省内某重点大学,只是,与婷婷不在一个城市。于是每个暑假寒假三人都回到家乡时候,那俩人便形影不离,蒋罡是知趣地知道不该做电灯泡了。
  婷婷曾说过,毕业了就要嫁给他,虽然她的父母,都不同意…………小飞毕竟学业上比她差了太远,在婷婷妈妈心里,还是个不务正业好勇斗狠的公子哥,总还希望,她找个踏实读书,努力上进的男孩子,而婷婷对蒋罡说,“就冲他为了我,能去划烂了那女人的脸,也再没有别人能对我这么好。我爸当然不同意,但是他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妈妈也该感谢他。他们非不同意也没有什么,我跟他私奔。”
  “真的是他干的?”蒋罡固然心里早有猜测,却还是惊得一身冷汗。
  “我爸爸当时就知道了。那女的不过是个下贱的发廊女,家里人也下贱,为了钱什么都肯。现在脸都花了,还敢指望什么?以为靠个儿子就能过一辈子呀?我爸爸保证不扔了她,那谁他家花了一大笔钱,也跟我爸有点交易。”
  听见婷婷这么冷冷地狠狠地说话,蒋罡半晌都不能回过神来,然后,又听见婷婷说道,“再说,我跟我妈交代了,我早是他的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婷婷的脸带着红晕,眉梢眼角都是光彩,一直受着最传统的教育,且对这种教育深信不疑地执行,将交男女朋友理解成手拉手,一起上自习,互相给彼此抄笔记,每次在女生楼门口看见接吻的情侣都脸红心跳地快步掠过的蒋罡,目瞪口呆之余,简直是深深地为好友忧虑。那之后,蒋罡想到一些电视剧情节,只觉得特别不安,然而安慰自己,婷婷是学医的,相关知识不知道比自己多了多少,应该……会注意,不会出问题。她很盼望这本科的年代赶紧地过去,好让婷婷赶紧毕业,赶紧嫁给了她的小爱人,心里才算踏实。
  然而,最终却没有。
  快到毕业的那年,蒋罡已经被特招入伍,无所事事,后来给几个老师整(www。87book。com)理文章,也不用在校,干脆就回了家。那一段,她经常就跑去找婷婷,她却是忙着实习的时候,情绪很坏,与蒋罡说起来,她成绩不算好,而父亲去年因为某地的政策改变,一大笔钱砸在上面,这一年多自己周转不灵,焦头烂额,完全顾不上为她的毕业分配走关系,母亲是一点忙帮不上,而军医学院的毕业分配,一切服从组织安排,搞不好,会被分配到偏远地区。当时蒋罡还很天真地道,“我进的部队也挺偏远的,每准咱俩就是有缘分,又偏远到一起去啦。”
  “实习时候的评语很重要,”婷婷却根本没有理她,喃喃地道,“如果有有身份的主任肯给说话,就更好了。”然后,她忽然有点兴奋地抓着蒋罡道,“最近从北京的总院下来指导我们一年工作的这位刘主任,倒是满喜 欢'炫。书。网'我的,总夸奖我干得好,还特地带我上了好几个大手术,不知道我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表现。”
  “没准他真是你的贵人那。”蒋罡由衷地祝福婷婷,“看出你其实是个好苗子……”
  “得了,我才不在乎什么出息呢。”婷婷撇嘴,“我有我妈妈,她晚年就指望我了,我不能就象他说的,万一分配了偏远地区,就不去,跟着他,他养活我。就希望哪位贵人能说句好话,把我分配在本市就好。”
  那位刘主任的形象,在见到之前,在蒋罡的心里,是德高望重,医术高明,循循善诱,且慧眼识人的。
  可是,居然之后几次穷极无聊地找婷婷,她值班,蒋罡要了她同学的白大衣胸牌混进去,就想告诉她一声自己在宿舍等她,买了什么什么好吃的,然而推开急诊手术室的门,那位主任每次不辞辛劳地都在…………婷婷的带教老师却不在,连病人,竟也不在,而主任,几乎每次,都是站在她背后,在一手抓着她左手的手腕,一手握着她拿着持针器或者剪刀或者什么也没有拿的右手,在对着空气,示范动作。
  见到蒋罡,婷婷的神色无疑地尴尬慌张,而刘主任,却依旧保持着姿势,只沉稳地冲蒋罡点头微笑,告诉她,值班住院医生上了手术或者去了病房,如果找他,到哪里哪里。
  蒋罡几次忍不住想问婷婷,而每次,提到这位刘主任,婷婷的神色都特别不自然,且,立刻把话题岔开。
  再后来,那位刘主任回北京了,婷婷满怀希望地,很笃定地等着毕业分配,消息下来,却是全级学生中,唯一一个被分到了边疆去的。
  蒋罡记得婷婷发了疯似的大哭,反反复复地说,“这个黑心的畜生。他占了我便宜,他答应我的……我真蠢,怎么会相信……但是当时,我真的怕……怕他故意给我写差评。结果,他什么都占了,还是给我写差评。我真蠢啊,现在才明白,他可不是想把我发配得越远越好吗?”
  蒋罡心里震惊,只搂着婷婷道,“谁,你说是谁?婷婷,你别怕,可以上诉啊,可以……”
  婷婷只摇头哭,“这种事情,谁会信?而且说出去,我还怎么活?万一被他倒打一耙呢?他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他家就真的再也不能接受我了。”然后,她忽然看了眼表,神经质地擦干眼泪,冷敷眼睛,补了粉底,平静地对蒋罡道,“你走吧,一会他要来找我。我根他商量商量,我这个分配,他家里究竟有没有办法再疏通人改变。”
  婷婷得到的消息,却是他要被父母送去英国念书,至少2年,他信誓旦旦地跟婷婷保证,到时候一定会回来娶她,他跟父母保证了会好好念书痛改前非,回来早早跟婷婷结婚。
  而事实是,他到了那里才半年,就被朋友拉去玩,沾上了毒品。
  婷婷在北国边疆工作了一年半,终于调回了出生的城市,理由是照顾夫妻团聚,她嫁给了当初上学时候的指导员……………蒋罡却听同上了医学院的中学同学恨恨地说,“都是那小子害了婷婷,这么温柔乖巧的女孩,如果不是一早跟他好了,心也在他身上了,怎么也该嫁个更好的。那指导员,大了我们10多岁,又没有什么专业,很会溜须拍马,猥琐得很,当初就总盯着婷婷。”
  感情神经迟钝的蒋罡这才知道,这个同学,其实也喜 欢'炫。书。网'了婷婷好多年。
  但是在家乡办婚宴之前的那个晚上,婷婷却跟蒋罡一起喝酒,喝到半醉,听到蒋罡复述同学的不平,摇头对她说,“小飞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全是我对不起他。”
  “你又有什么对不起他了?”蒋罡惊讶地问。
  婷婷流泪摇头,“我本来以为是为了我们将来,委屈就委屈了,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真的影响什么。是我太笨了。如果知道最终是这样,为什么要受这个委屈呢?”
  蒋罡还想再问,婷婷却又转着酒杯说,“其实我老公也挺好。说根他结婚,立刻就给我办回来了。我爸爸现在自顾不暇,我妈妈天天忧心我。能这 么 快‘炫’‘书’‘网’回来,我看我老公也是有点本事。而且也没有蒙我。总比有些说人话拉狗屎,占了便宜还坑人的混蛋强。”
  蒋罡忍不住又想再问那个问题,却见婷婷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望着蒋罡道,
  “从此之后,小罡,我要照顾我妈,好好过日子,也别跟我再提从前,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什么也别问我,你多问我一句,就当以前的交情,一笔勾销,咱俩谁也不认识谁。”
  从此之后,蒋罡确实再没有问过一句,而随着工作关系,自己也少有机会回到家乡,见到婷婷,总是过得并不如意,1年多前蒋罡回家,正跟父母说给婷婷1岁的儿子买了礼物,要去看她,母亲叹气说,她那个丈夫不是东西,自己做学校教务,却跟女学生不干不净被查出来了,受了处分,婷婷要与他离婚呢。
  蒋罡愣了许久,终于还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婷婷家,却在门口就听见里面她丈夫在大叫大喊,“你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与你计较就是了。你当年想扒上个牛人,人家却把你发到了边疆去。若不是我收了你,你现在还在国境线上打预防针呢!你想离婚,门都没有。”
  蒋罡站了一会,终于没有敲门,提着玩具在以往从少年之家到以前老单元楼,她带着婷婷骑车必经的那条小河边,坐到了天黑。很多事情在心里,一点一点地想,有许多的悲伤,有许多的愤怒,有许多的假设,而所有的所有之中,她一直没有忘记那个会把着她手撕扯纱布的,长相儒雅端庄的北京的刘主任。只是,婷婷从来没有把口中的那个占了她便宜的人,与刘主任联系在一起,一切,也可以说,都是蒋罡自己想当然的联系与猜测。
  只是,那许多场景,却在蒋罡心里挥之不去,尤其是在婷婷如此不幸福不快乐的今日。
  就在不久之前,博爱医院的那个人,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蒋罡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而这几天,她其实是已经查清楚了,那人确实如今还在解放军某医院任妇产科主任,在博爱是外聘,而他,确实曾在那年,下到他们的城市指导工作。
  一直由温热的水冲到水渐渐变冷,蒋罡打了个寒战。
  究竟,冥冥之中,有没有天意,最最关键的是,冥冥之中,有没有天理?!

  第二十三章 1

  距离农历新年还有四天 ,整个京城已经为红红火火的节日气氛笼罩,鞭炮禁放了几年,人们普遍地抱怨节日不似节日了,于是头前一年,禁放令解除,憋了这些年,家家户户对这传统的热情反而益发高涨,烟花爆竹简直翻出了花儿来。
  下午六点半,第一医院普通外科的总护士台,王东趴在台子上一边贴检查条子,一边跟值班护士眉飞色舞地讲着小时候站4楼,算着时间把拧在一起的三个钢鞭丢下去,让钢鞭在总罚他们抄书10遍20遍的的语文老师秃头上方几米爆炸的经历,正说着,瞧见杨立新从旁边经过,扬手喊道,“杨大夫杨大夫,咱科春节联欢,你们轻症病组的节目都准备好了吧 ?”
  杨立新站住,回过头,不以为然地对着王东道,“小王,你这个节目总负责还真是尽心。我们轻症组,那哪能跟各大专业组比肩吗?而且才成立了这么3周不到,人员流动,这组长我看也跟值日生似的,还是得专业不够过硬的人轮着值日………你看人李主任自然压根就不会轮这轻症组。我也得有自知之明,不能把鸡毛当令箭吧?再说,就眼前,我这值日组长,临床工作还乱事一堆,出什么节目呢。”
  “哎呀杨组长您可不能这么说,”王东却根本没有听出他言语里‘把这鸡毛当令箭’的讽刺,利马把手里的条子放下,正儿八经地冲杨立新道,“连老大都说了,春节联欢活动,从来都是咱们院的大事,各科在院联欢晚会上的节目比拼,科专业组之间的比拼,又让咱们紧张的临床工作增添色调,同时也很大地增加科内组内凝聚力啊。您看,轻症组刚成立,这不正是好机会让大家有个共同的小集体的概念,更有荣誉感吗?”
  王东说得十分真诚,杨立新却翻了下白眼运了口气道,“小王,我看你可真是做工会主席的材料。这说话说得太有水平了,就是临床工作,倒不是说几句口号就能作好的。”
  “非也非也,杨大夫不知道您当年学的小学语文课本跟我们一样不一样,”王东却全不在乎他语气里的讥刺,“我记得当年有一课,瞿秋白同志的女儿回忆父亲,瞿秋白同志说,‘学就要学得认真,玩就要玩得痛快’,我觉得一年一度的春节活动,不影响我们日常的临床工作,而……”
  王东正声情并茂地说着,李波跟侯宁和一个实习学生一起走过来,李波本来正在跟他们俩解释刚才手术为何临时改变原定手术方式,听见王东的说话,那学生忍不住扭头对王东道,
  “王老师,小学课本里说那话的是李大钊同志!不是瞿秋白同志!”
  侯宁忍不住笑出来,王东先是尴尬地呆住,然后又镇定地一挥手,“领会精神!领会精神就好了。别这么较真儿!”
  李波瞧着那学生无奈地道,“你小学课本倒是记得挺清楚。下回……”
  “李老师,我下回保证不会再把阑尾认成胆囊了,真的是口误,真的,我头次上这么大手术,更头一次跟您上,纯粹是激动的!我以前绝对没犯过这么愚蠢的错误,不信您问侯老师,杨老师。李老师,下回您再带我上一次吧,听说我们看的教学录像,4年前的都是周主任的,近年的是您录的,大家还比着猜究竟那个是你们谁做的呢……您下回再带我一次吧。”说到后来,完全就是小姑娘的耍赖。
  “李主任一句还没说完,你倒早有一百句等着。”侯宁皱眉斥道,这毕竟是直属自己管的学生,固然李波还时常沿着当年实习时候的习惯叫他侯老师,然而如今无论从临床水平到职务,都是自己的上级,而自己心里,也早不知从何时起,与他有了段距离,总不是从前那个虽然他不不抱怨,但是自己的抱怨从来也不用避讳他的小师弟……现在这孩子这么没上没下地胡扯,李波只是不以为然地皱眉并没说话,自己并不知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然而却少不得得作出管束的姿态。
  李波也没再理那学生,看杨立新在旁边站着,满脸愁容;他明白杨立新的愁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微笑道,“杨大夫,我有点事跟你商量,能多耽误你半小时吗?”
  杨立新如释重负地连连点头,“没问题。”
  李波点头,“那去我办公室说。”转头对那学生道,“你去把手术记录写了,”他看了眼表,“8点之前,给我送到办公室来。你好好地把激动的心情平静了,认真写,仔细写,若再发生类似笔误,我也不用带你再上手术,可以直接把我负责的教学部分,把你废掉。”
  那学生愣了一愣,却见李波神色平淡,不严厉却也没有半分玩笑神色,半晌才苦着脸道,“可是……就不到一个半小时了。”
  李波却没再说话,招呼杨立新走了。侯宁见那学生还琢磨着讨价还价,瞪了她一眼道,“还不快去写。再磨蹭,你可真写不完了。李主任说废了你,我也没法讲情。”
  待到护士台前又只剩了王东和值班护士,她往周围瞧瞧,笑嘻嘻地凑到王东耳边道,“你猜李波找杨立新干吗?”
  “那还能干吗?”王东继续贴没有贴完的化验单,“不是手术就是病房呗。估计他们还是不会讨论春节节目……”
  护士扑哧乐了,“杨立新还真没有说错你,看看你满脑子都是你这临时被委任的任务。呦,可不是,瞧,这葱心绿手术服还真应景儿。”护士说着拍拍他身上的绿色手术服。
  “我也没少干活啊!”王东认真道,“但是我就觉得,平时又累,对着病人又挺紧张压抑,有个高兴事,提起个精气神,挺好的,要说,咱外科人,一天到晚跟这儿混的时间比家还长,有时候真觉得跟个家似的……”
  护士本想笑他,听他说得真诚,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叹了口气,想想,又一撇嘴,低声凑他耳边道,“其实,杨立新有什么可讽刺你的?你脾气可真好。要我,我就给他撅回去。‘就是临床工作,倒不是说几句口号就能作好的’—”她学着方才杨立新的口气,然后撇嘴,“德行样。就跟他多鞠躬尽瘁了似的。以前总想着到外面去做高价手术,这回当上这个轻症病组的组长,开始那个胸怀大志呀,走路的样儿都透着意气风发,好,3周过去,又缩缩儿了,满腔干劲受到打击嘛,轻症病组病房分配了,各专业组都鼎力支持全线重新安排病房了,结果,门诊病人不乐意,30%的病人都没收到呢。你没看他给人病人游说,都快跟兜售假药广告的骗子似的了……”
  王东听她一通对杨立新的数落,愣了一会,低声道,“其实杨大夫那人不错。对病人和气,也很替外地病人着想,帮他们省钱…………挺热心的,他还给外地病人指点哪住的便宜哪吃的实惠。这,新概念提出,病人不理解,他不是也着急上火嘛。我就是觉得,这一时也没法立刻转变病人思想,春节大家好好过,也不影响琢磨办法啊。”
  “服了你。你说你这心里得装着多少鲜花阳光呀你?”护士倒了口气翻眼睛,想了想,他说的倒也算是真话,却总还是不服,哼了声道,“我就讨厌他那个样子。没看呢,刚当上这组长时候雄心壮志的,好,也不过是1个多星期光景,不顺了,就又开始疑神疑鬼的抱怨,说,”护士把声音放得更低,“说李波存心把个没法做的差使给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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